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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朕要做渣攻(小风扶月)


他翻开名单随意看了两页。
沈应:“金陵商会中,愿意捐款赈济金陵内外江南水灾流民的富户名单。”
“好东西。”
霍祁眼前一亮,立马重新翻开起这份名单:“这些都是忠义之士,等我回京城后定要好好嘉奖他们。”
沈应哼了一声,直接向他要起护卫施粥队伍的人马来。
“好办好办,”霍祁打量着名单,头也没抬地向院中吩咐,“武柳去找文瑞,务必把这事给沈大人办妥。”
武柳不知在院中何处应了一声。
沈应抬头去寻,连个人影都找不到。沈应皱眉:“搞得神神秘秘的。”
霍祁抬头凑近他,向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沈应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跟着他一起屏住呼吸。
霍祁把比在自己唇边的手指,抵到沈应唇边。
望着沈应惊惶的双眼,霍祁压低声音向他说道:“就是要神秘一点,才能显出我身边有高手。”
“……”
沈应:我觉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因果关系?
霍祁拊掌大笑起来。
沈应知被戏弄,气恼地推了他一把,却被霍祁顺势拉住了右手。
霍祁笑道:“别生气,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什么东西?”
霍祁但笑不语,拉着沈应就走进了卧房。只见他仔细地关上房门,又检查了一遍窗户是否关好,然后当着沈应的面……开始脱起衣服来。
“你干什么?!”
沈应捂住眼睛转过身去,心道要是霍祁说的好东西……是那个那个,沈应真是给他两拳的冲动都有。
霍祁笑了一声。
沈应听到他来到自己身后,温热的吐息扑打上沈应的耳朵。
霍祁在他耳边笑道:“现在开始害羞?从前当着我的面脱衣服的时候,可没见你害羞过。”
他说的是沈应在国舅府戏弄他的事。
沈应一时怔然。
中间两人又发生了那么多事,再想想他们在国舅府中互相恶作剧的模样,仿佛都已经是前世的事了。
“你在想什么?”霍祁轻声问道。
大抵是这声音太轻巧,轻飘飘地就躲过沈应的防备,溜入他的心房。
沈应不知不觉回答了此刻的真实想法。
“你。”

听到沈应的话,霍祁诧异地挑起眉头:“那可真是受宠若惊。”
听他这般阴阳怪气,沈应恨不得当场再翻他几个白眼,心道霍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讨人厌。还是从前他都是被爱意蒙了眼,霍祁其实一直就这么讨人厌,只是他从前都没看出来?
霍祁还在追问:“你在想我的什么?是温柔善良,还是俊美多情?”
这下是半点也不想了。
沈应哼了一声,侧眸看向霍祁:“在想你有多讨人厌。”
听到这句话,霍祁若有所思。半晌他轻笑一声,含笑向沈应点了点头:“这倒是意料中事。”
霍祁就站在沈应身后,倒是没像沈应想的那样衣衫不整。他只是脱了外面那身白袍,取下了脸上用来遮掩的白布,在沈应眼中卸下了‘谢挚’的伪装,重新变回了霍祁本人。
沈应久违地在阳光下见到他的脸,真有点物是人非的感觉。总觉得好像上次看霍祁这样对他笑,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但其实昨晚他还被这讨人嫌的笑容惹怒过。
沈应讨厌霍祁这个万事都在他掌握中的笑容,这让沈应感觉他只是在将自己当做一枚棋子在玩弄。
沈应是个自我意识极强的人,他不喜欢别人只是把他当作棋盘上的一枚棋子对待,尤其那个别人还是霍祁。
霍祁的万事尽在掌握,让沈应忍不住想要搞些破坏。
——至少霍祁要知道,沈应并不是任他拿捏的那种人。
沈应眯起眼睛:“昨晚你让武柳传话来,说是我若想知道父母从前的故事,就得来求你?”
“……”霍祁听到都愣了愣,他寻思自己说话应该没这么欠揍吧?
“我原话应该不是这么说的?”
“那是什么?”
“我说的是……如果你想知道你父母的往事,大可以来求求我。”
沈应冷眼看他。霍祁嗤笑一声,抬手摸了摸鼻子:“好像是区别不大。”
都挺欠揍的。
霍祁到桌边伸手探了探茶壶,见壶身仍有余温,便坐下倒了两杯热茶,递了一杯在沈应那边桌上。
“那你今日来,是不是想通了?”
沈应瞥他一眼,侧身坐下不正对着他,装模作样地端起茶杯在鼻尖嗅了嗅。
嗅到茶香扑鼻,沈应唇角勾起一抹淡笑。
“是想通了一些事。”
说完这句,他不再说话,只自顾自地喝着茶,好像这杯中茶水是世间第一美味。装神弄鬼的程度,开始跟霍祁有得一拼。
霍祁不禁微笑起来。
他喜欢和沈应这样相处。他本以为两人要是在金陵再见,会因京城的嫌隙吵个没完。
就像前世一样。
霍祁已经记不清,他上回和他的沈首辅平心静气地聊天,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他们从前好像只剩下争执和沉默,太多的国事家事隔在他们中间,他们都太忙了,忙着处理大事小情,忙着气急败坏,忙着扛起不属于自己的责任。
坐下来喝茶聊天对于他们来是件奢侈的事。
“你想通了什么?”霍祁柔声问道。
他的声音轻柔得吓人,似乎怕再大声些,会不慎打破这份难得的安宁。
可惜沈应没能察觉到他的情绪。
沈应玩着茶杯,嘴角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偏头看着他。
“你昨夜暗示我何缙动了玉玺,我今日又听说了何缙在灾民中为自己造势,听起来倒像他是有谋反之心,但遇上你,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霍祁长吁短叹着摇头:“这可真是冤枉,你对我的偏见未免太深,或许事情就是那么简单——何缙有意谋反,朕怕金陵世家也牵涉在内,所以要连他们一起清算了。”
“是吗?”沈应淡笑了一声,“我一路左思右想,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从我家想到谢家大门,跨过了大半个金陵城,终于给我想通……其实我早该想通。内阁,朱泰来,金陵世家,其实这些连在一起,也不难猜不是吗?”
“哦——”霍祁拖长声音,陪沈应继续玩这个游戏,“你猜到了什么?”
“朱首辅不仅是你的老师,也是已故昭惠太子的老师,金陵世家更是昭惠太子的拥趸。这一年来你先是打击内阁,把朱泰来逼下了首辅之位,现在又要打击世家,全因你在害怕。”
霍祁脸色已经变了,他揉着手里的茶杯,向沈应问道。
“我在害怕什么?”
“你害怕……”
沈应偏头看着霍祁,眼神中满是已经看穿始末的笃定和得意,他张了张嘴巴向霍祁比出一个口型。
在他真正出声前,霍祁猛地倾身搂住他的腰,将他拉到自己身前,鼻尖抵着他的鼻尖,两人近到呼吸相闻。
沈应抿紧嘴唇,身体不由僵硬起来。
霍祁凝视着沈应的眼睛。
“我不怕他。”
他沉声说道,语气中的倨傲像足了一个帝王。
沈应笑起来,他觉得自己赢了一局。
“是吗?”沈应嘲笑,“我只看到一个身居高位的胆小鬼,看到谁都害怕是别人会用来害他的武器,所以不停地在打击着别人。”
霍祁都给气笑了:“胆小鬼?你这样看朕?”
他将沈应搂得更近。
两人已经近到不管再做什么都不方便……或者说很方便的地步。沈应往后挣了挣没挣脱束缚,于是只能逞强地继续与霍祁对视。
“那我该如何看?”
霍祁咬牙:“你——”
见霍祁气急,沈应眼中笑意加深。霍祁顿住,讶然问道:“你在逗我?”
他一时吃惊,手臂松了松。沈应趁机挣脱霍祁的束缚,急忙坐到他对面的方向,与他隔着方桌对峙着。
沈应哈哈大笑:“逗没逗你,你心里有数。我的话句句真心,只是你不敢信罢了。”
霍祁盯着他看了半晌,轻轻啧了一声,低头提着茶壶倒了杯茶,忽而又把茶杯打翻。
沈应吃了一惊,还以为他被自己气胡涂了。
“你发什么疯?”
沈应忙把茶杯扶正,又拿方帕将茶水往另一方向引去,免得茶水四流弄脏两人的衣服。
见茶水流了满桌,霍祁却笑了起来。
他伸手按住沈应持方帕的手,沈应抬头望他。
霍祁笑:“其实就像这茶水,我知道他们流动的方向全看我如何主导,只是忍不住……想逗逗他们。”
“你要跟我一起吗沈应?我知道你不想做棋子,我们两个一个——做下棋的人。”
他再度发出邀约。
前世今生霍祁唯一认可的有资格陪他下棋的人,只有沈应一个。
霍祁也终于认清,他确实没那么大度,也没那么潇洒。重生后数次出手,确实针对的都是沈应想的那个人,只是理由不是沈应想到那样畏惧什么霍氏正统。
他现在当皇帝,他才是正统。
又有谁敢认那个人是正统。
他只是还在恨。
霍祁望着沈应日渐消瘦的脸庞,又想起前世沈应过世前连着数日水米难进,便是勉强进了一些稀粥也是不过片刻就呕出,到最后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
他可怜的首辅,辛苦半生刚刚才想起来要享福,就被人给害死了。
他若不惩戒凶手,不杀光他们,怎么对得起他的沈应。
霍祁笑了一声,不等沈应回答又提起茶壶倒了杯茶,他敬向沈应,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早晚有一天会明白,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你,但我希望你能晚些明白,因为你听完那个故事或许会很讨厌我。”
“故事?什么故事?”沈应心生疑惑。
他怀疑霍祁又在故布疑阵,给他下套。但偏偏这人此刻的眼神又十分真诚,叫他生不起疑心。
霍祁笑着摇了摇头,用手指抵在唇边。
“现在不能告诉你,这可不是你求求我,我就可以说的故事。或许有一天我会告诉你,只是我希望那一天来得晚一些,因为我现在还不想要看到你讨厌我。”
“故弄玄虚。”沈应嫌弃,“而且……你最好别搞错,我现在就很讨厌你。”
沈应试图在霍祁的温情攻势下,维护自己的尊严。
说实话,两人闹到这个地步,霍祁都把沈应囚禁过一回了,如果他还是不讨厌霍祁,沈应都会觉得自己是在犯贱。
可是偏偏……
霍祁也笑起来:“真的吗?那你可能有点不了解自己,如果你真的讨厌我,现在绝对不会跟我共处一室。”
前世沈应后期厌恶何荣至极,除了朝会在任何地方看到何荣都是抬腿就走,气得何荣来找霍祁告过不知道多少回状。
霍祁面上当着和事佬,心底无数次叹息:‘舅舅他现在只是当你不存在,不知道是件多好的事,等到他叫朕惩治你的时候,你就知道厉害了’。
最后,何荣去见先皇了,沈应跟霍祁也彻底闹掰,那时候沈应才把他讨厌的人从何荣换成霍祁。
想起这事霍祁就伤心,早知道他咬咬牙不斩何荣了。
这样还有个挡箭牌在,可以防止伤害转移。
不过伤心归伤心,现在他说这话是为了调戏沈应。沈应见招拆招,闻言立即站了起来。
“你这样一说,我也觉得不妥。”
说着沈应就往外走去,这时候却听到外头传来谢府小厮着急忙慌的声音:“二少爷,那好歹是大少爷的院子,你怎么能直接往里闯。”
外头谢垣也慌张:“你别拦着我,再不进去,要是让他们做出什么事就晚了。”
沈应脚步停下,抬头看了看这青天白日却紧紧关闭的门窗,心道这要是一开门就是撞上谢垣,那可就说不清了。
但不开门,好像更不说清?
犹豫间,霍祁已经拿上白袍、面罩,走到门前一把揽住沈应。他按住沈应开门的手:“谢家那小子担心我给皇帝戴绿帽子,成日在我跟前念叨,这回要是让他撞见你,我在谢府这段时间恐怕就太热闹了。”
他冲沈应眨眨眼:“走,我们从那边出去。正好去外面走走,我给你讲你爹和你娘的故事。”
他拉着沈应向窗边走去,想要跳窗离去。他跟武柳和文瑞都学过功夫,虽然算不上武功高手,但飞檐走壁的本事总是有的。天潢贵胄嘛,总要会个两招,才不至于遇见刺客被直接捅个透心凉。
沈应嘴里嘟囔着:“怎么跟着你,到哪里都像做贼一样。”
霍祁啧了一声,说他胡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跟着我应该觉得到哪里都跟回家一样。”
他抬手打了霍祁一下,笑道:“去你的。你天天在自己家做贼,也是真够了不起的。”
霍祁像绿林好汉般向他一抱拳。
“承让承认。”
沈应又被他给逗笑了,但碍于面子只能抿嘴笑着,又捶了他一下。

霍祁打开窗户,带着沈应跳了出去。
两人从后门走出谢府,一路行到人潮拥挤的大街。金陵是个热闹地界,比之京城也不遑多让。因其濒临长江、交通便利,沿江而来的旅客商人,路经这金陵古都多半会在此停泊上一月半月。
霍祁和沈应走在金陵街道上,看迎面走来的行人脸上有露喜色的、有露疲色的,纵然为生活奔波但眉目间尽是古都的倦懒风流。
很难想象在这样的繁华的城市外,有一群灾民正在默默等死。
霍祁不知何处摸出把折扇,边打量着来往人群边在用折扇在手心轻敲。沈应瞥他一眼,嘴里嘟囔着:“刚才话那么多,现在又不说话。每天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如果只是自言自语,倒也不必说得这么大声。”
霍祁折扇一敲,双眸含笑向他看去。
沈应回他一笑:“特意说给你听的,不大声点怕你漏听了。”
回到金陵,他好像丢掉了在京城时的重负,又变回了那个轻灵活泼的少年。
但霍祁……霍祁仍旧藏在他的面具下。
霍祁忽然有些后悔昨夜在沈应面前露出真容的举动,只要不露脸,他仍旧咬死说自己是谢挚,沈应也只能认命当他是谢挚。
就算他们两个对他的真实身份都心知肚明,但只要不点破,终究是烟笼雾罩中的海市,谁也不敢说是真的。
只做谢挚,霍祁觉得更自在。
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做都做了真去后悔,未免太嫌矫情。
霍祁摇头笑道:“沈郎这话听得我好难过,我特意为你打听了你父母的往事,正想着要如何细细讲与你听,又不让你伤心,你却说我神神叨叨,谢某真是一片痴心错付。”
“装神弄鬼。”沈应嗤笑,“你不必讲了,我不想听。”
他今日来找霍祁,本也不是为了听霍祁讲故事的。他这段日子被霍祁骗得还不够多吗?不想也知道霍祁会在那所谓的父母往事中掺多少水份,沈应还听他说,真是主动给自己找罪受。
他不想听,霍祁还偏要说。
霍祁忙道:“别急别急,让我想想这事该从哪里说起。有了有了,应该从富商少爷周远在普陀寺救下御史千金潘小姐说起。”
沈应愣住,停下脚步挑眉看向霍祁。
霍祁还在说个没完:“……御史夫人本答应将潘小姐许配给周少爷,但危机过后又嫌弃家世门第不匹配,将潘小姐另配了沈家郎……诶人呢?”
霍祁边说边往前走着,走了几步才发现沈应没跟上来,回头一看人早扭头走了。霍祁忙返身追了回去,试图去拉沈应的胳膊,被沈应不耐烦地挥开。
霍祁无辜:“这好好说着话,怎么你突然就走了。”
“什么走了,我在帮你找东西?”
沈应回身向他扯出个笑容,这下换霍祁纳罕。
“找什么?”
“找……”
正说着,沈应忽然见一队士兵往城外跑去,领头居然是文瑞。沈应吃了一惊,回头看向霍祁:“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叫文瑞帮你收拾城外那些为祸的恶霸吗?”
“我叫的?”
“你心里说的,我猜到了。”霍祁冲他扬眉笑着,“这叫心有灵犀。”
沈应哭笑不得,也同时心下一惊。城外为祸的齐旺等人,他也是早前听车夫老张说才知道的。
离他去找霍祁也不过就早了几个时辰。
这样短的时间内,霍祁已经知道他跟老张谈起齐旺,还猜出他借官府就是想镇压这伙人,甚至帮他把官兵都给安排好了。
这样的心机手段,拿来对付一个沈应,沈应都觉得浪费。
沈应想问霍祁究竟派了多少人跟着他,又觉得这种话问出口也嫌多余。霍祁半点没遮掩地将他派人监视沈应这件事展示出来,怎么可能担心沈应的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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