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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朕要做渣攻(小风扶月)


沈应胸口有些发烫,不提防被霍祁撬开齿关深深吻住。沈应骤然屏住呼吸,在咬与不咬间犹豫了片刻,那人已经停下动作,抬起身子冲他眨了眨眼。
沈应别过头冷静地深呼吸了几下,才向霍祁开口。
“你明日要是遭天打雷劈,我一定第一个放烟花庆祝。”
“你才舍不得。”
霍祁放松地躺到沈应身旁,双手枕在脑后:“若只是偷些寻常对象,朕也不至于这般气恼,偏偏那何缙太放肆——他让人动了不该动的东西。”
霍祁的眼中泛起丝丝寒意。
“这回只怕太后也保不住他了。”
沈应眼睛盯着霍祁,心头升起些许异样的感觉,他咬着嘴唇问道:“什么不该动的东西。”
霍祁转头对他做了个口型。
‘玉玺’。
沈应的心脏几乎被炸开,他忍不住提高音调:“什么——”
窗户像是被什么砸了一下。
沈应翻身去看,霍祁忽然从后面搂住他,咬着他的耳朵低低笑道:“我们两个要是现在被抓到,算不算被捉奸在床?”
说完又将沈应往前推了推。
“快去迎贵客。”
外头静悄悄的,哪来什么贵客?沈应正疑惑间,远远传来一阵吵闹声渐渐接近,沈应皱了皱眉头走下床,想要出门去查看情况。
未等他走到门前,那阵吵闹声便在他的门口停下。
有人轻敲了房门一下。
“大少爷——”
那人才说了三个字,就被一个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你那么客气干什么?想要给那奸夫翻窗逃走的时间吗?”
奸夫?!沈应下意识往床上望去。
门外沈鸿晖恼火地推开敲门的小厮,一脚踹开了房门。
屋中,沈应站在床边,右手撩着帘子,回头与众人尴尬地对望着。
“……不知二叔和刘管事深夜前来有何贵干?”
沈老太爷最信任的管事刘忠带着一众小厮、护院,与沈鸿晖一同站在门口。
方寸斗室中,一眼望尽只有沈应一人。
刘忠犹豫着,恭敬地向沈应行了一礼。
“回大少爷的话,是老爷听寺中的师傅说,今夜寺里好像进了贼,老爷怕您这里有闪失,特意吩咐小人带人来看看。”
“有贼?”
沈应疑惑,他顺势撩开帘子往床上看了几眼,像是在找有没有贼藏在里面,没找到人后又大大方方地让开。
“那得好好找找,可别让那些奸贼逃了。”
沈应似笑非笑地扫了众人一眼,把刘忠看得汗流浃背,想到自己来这里的原因,他不由偏头瞪了身旁一个畏畏缩缩的小厮一眼。
沈鸿晖却不信沈应真的清白。
“可不是得好好找找,万一错漏了些什么脏东西,扰了我家大少爷的清静可就不好了。”
他嚷嚷着,大步走进房中,越过沈应直接翻找起床帐来。
他走过沈应时,沈应直接捂住鼻子,皱眉说道:“好大的酒味,那小贼莫不是个酒鬼,逃走时不慎将酒坛跌在了二叔身上。”
沈府小厮面面相觑,不敢多话。
今夜沈鸿晖在寺中喝酒一事,众人多少都有听闻,除了暗中说句荒唐以外,也没人敢多管,更没人敢往老太爷面前报。
现在刘忠在跟前,他们更是只敢当鹌鹑,把头缩起来。
沈鸿晖找了一圈没找到奸夫,愤恼地把枕头往床上一砸,转身就要离去。
沈应冷笑一声:“二叔且慢。”
沈鸿晖回头看他:“大侄子还有什么事?”
“劳烦二叔为我操劳。”
沈应走上前先向沈鸿晖行了一礼,忽而又暴起拎住沈鸿晖的领口将他拉近。
“别当我沈应是好欺负的!今日之辱,他日必要你百倍奉还,到时候你跪在地上向我母亲磕一千个头,或许我会饶你一命。”
他最后两句话说得极轻,门外站着的人没有一个听清他说了什么,只有站在他近前的沈鸿晖被气得瞪大双眼。
“你——”
沈应放开沈鸿晖领口,退后又躬身向他行了一礼,语气郑重地说道。
“二叔,虽沈应在外亦曾听闻你与父亲关系并不和睦,但终究你们是两兄弟,今日是父亲出殡之日,祖父祖母伤心至极,你却在父亲停灵之所喝得这样酩酊大醉,实在辜恩负义、叫人不齿。”
“我——”
沈鸿晖欲辩驳,沈应却不叫他说第二句话。
“二叔,为了孝义二字,这些话侄儿不得不说,得罪之处还请你多多海涵。”
沈应身子越躬越低,每一句都狠狠拿捏住孝义二字,但显得对面的沈鸿晖在欺负他一般。
可不是欺负?大少爷刚刚死了父亲,这二爷就带着人马来他的房里搜野男人。
沈家小厮、护院纷纷交换了个眼神,心里都感叹这大少爷未免也太可怜。从小被放在外面养就算了,爹死了还要被人这样欺负。
沈鸿晖气急败坏:“你这不知被谁弄过屁股的贱□□,敢拿孝义二字压我——”
“二爷!”
刘忠声音骤然变冷,他向身侧护院使了个眼色,有两个护院立即上前一个捂嘴一个拉人,把沈鸿晖拉出了沈应的房间。
沈鸿晖‘呜哇乱叫’着把拉走,刘忠躬身向沈应道。
“打扰大少爷休息,是小人的罪过。待丧事过后,小人必好好向大少爷赔礼道歉。”
说完便告辞离去,沈应笑着送到门口,关上房门又立马回头看去。他往桌下床下等刚才沈鸿晖看过的地方又寻了一圈,低声喃喃道:“怪了,他什么时候学会飞天遁地了?怎么一转头,人就不见了?”
正说着,忽然窗台响了一声,屋中袭来阵阵寒风。
沈应身子颤了颤。烛火摇晃,桌边映出第二个人影。沈应汗毛竖起,屏住呼吸抬头。
武柳一手持紫砂茶壶一手拿茶杯站在桌边,歪头跟沈应对视着。
沈应松了口气,从床边站起:“装神弄鬼的,吓我一跳。”
他斥了武柳一句,又往他身后看去,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家主人呢?”
“陛下回去歇息了。”
“歇息?”沈应提高声音。
霍祁刚刚才戏弄轻薄了他一通,现在武柳居然跟沈应说他已经回去歇息了。他睡得着吗!
武柳点头:“陛下说,该说的已经说完了,多说也是无益,不如回去睡觉。”
刚刚沈应才把沈家二叔气得跳脚,现在换他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多说也是无益是什么意思?”
武柳:“你与陛下心意相通,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
见沈应不说话了,武柳皱了皱眉头,尽力帮沈应思索着:“陛下的意思可能是,他知道你会帮他,所以不用再多说了。”
“帮他?帮他对付金陵世家?帮他对付沈家?”沈应忍不住反驳,“我是发了癫,才会帮他对付自己的家族。”
武柳沉吟:“如果你知道你母亲过去的事,或许你会改变主意。”
沈应骤然僵住,双眸紧紧盯着武柳:“你知道什么?”
“我没有给你讲故事的义务。”武柳冷冷摇头。在沈应动怒前,他又紧接着说道:“但陛下让我告诉你,如果你想知道这段往事,有空的时候可以去谢府求求他。”
沈应被气得脸上的表情已经有些抽搐。
他咬牙切齿:“他也是发了癫,才会指望我去求他。”
“随你。”
武柳漠不关心地把手上的紫砂茶壶和茶杯放下,准备离去。沈应扫了一眼茶壶茶杯,好奇又烦躁地叫住他:“那是什么?”
“陛下让我给你带的热水。”
“热水?”沈应不解。
“冷水伤胃,热茶伤神。你既然身体不适,喝点热的比喝冷的强。”
沈应目光停在那紫砂茶壶上许久,低声问道:“这是他说的?”
武柳面无表情:“这是我对你的关心,陛下只让我给你带壶热水来。”
“……你赶紧——”沈应咽下喉咙里的‘滚’字,“赶紧走,走远点。”
不然沈应怕自己会忍不住动手,关键是动手也打不过,沈应憋屈!

第47章 大旗
送走武柳,沈应只当自己被这两主仆戏耍了一通,蒙头倒在床上想将诸事抛到脑后,半晌却又忍不住掀开被子。
沈应走到桌前,摸了摸还温热的水壶。
“疯子。”
他低声骂了一句,用武柳带来的茶杯倒了杯热水,坐到桌边慢慢饮尽。
屋中的烛火再摇曳过不知多少回,也没带来他想见的那个人。
“指望我去求你?做梦去吧。”
沈应对着空气嘲讽了一句,扔下茶杯转头倒回床上,蒙头大睡。
第二日乱糟糟地处理完沈轶山的身后事,周家马车早在沈家阴宅附近等候着,沈应本想回家,谁知刘忠前来传话说老太爷请沈应一同回府。
回府?沈应挑起眉头,回哪一个府?
沈老太爷要回的,自然是沈家府邸,可沈应却不想跟着去沈家受罪。
沈鸿晖昨夜在寺中闹出的乱子,听说昨夜就被翻到了沈老爷子面前,沈老爷子罚了沈鸿晖跪了一夜。
沈应今日要是跟着回了沈府,多半也逃不过。
虽说老爷子未必会偏袒沈鸿晖。
但昨夜沈应让人引诱沈鸿晖身边人喝酒的事,他现在恐怕也查清楚了。
沈应现在回沈府,简直送上门被罚。
“刘管事……”沈应拖长声音,“怕是也劳烦你回爷爷一声,我……离京前得陛下嘱托,回金陵处理完丧事后要为陛下去办些事。昨日,文统领临走前也特意叮嘱我千万别忘了陛下的嘱托,我此刻怕是得赶紧去。”
说着倒像真的不能再拖一样,边冲向周家马车边向刘忠交代着。
“请刘管事代我向爷爷请罪,等忙完陛下的差事,我就去沈家向他请罪。”
“不是少爷这……”
刘管事拦不住沈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周家马车绝尘而去。
刘管事傻眼:“这叫什么事啊!”
沈应撩开车帘,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沈家人,心情大好起来。
今日来接他的是暮云,见他对沈家人避之唯恐不及,暮云还以为他昨日在沈家那边受了什么委屈,忙问起他在沈家的情况。
沈应笑着摆手:“别说扫兴的事。”
马车路过昨日见到潘小钗和周远的地方,沈应心头一动。他放下车帘,回身向暮云问起:“昨日老爷和夫人可来找过我?”
“没听府里人说过这事。”暮云不解,“昨日夫人还专门嘱咐了,说大少爷忙着丧事,不准我们前来打扰。”
沈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想起昨夜武柳口中所称的潘小钗过去的事。
对于父母过去的事,他只知道潘小钗是在与沈轶山和离后才生下了他,然后又带着尚在襁褓的他嫁给了周远。
至于其中的内情,他可以说是一点也不知道。
暮云问道:“大少爷,我们接下来是回家吗?”
沈应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先去谢府一趟。”
暮云虽疑惑却还是听话让车夫调转马头,谁知马车行到中途,沈应又突然出声叫住了马车。
车夫急急勒停马车,暮云和沈应都往前晃了晃。
暮云把住车壁问道:“少爷,不去谢府了吗?”
“不去了。”沈应靠到车壁上,心道若是遂了那厮的意去求他,还不叫他得意死。
沈应撇了撇嘴,对车夫说还是回沈府。
车夫与暮云对视一眼,互相在对方眼中看到一句‘大少爷去京城待了两年,脾气越发难以捉摸了’。
不过这话他们不敢当着沈应的面说。
车夫重新把马匹牵引至沈府方向。马车晃晃悠悠地前进着,沈应靠在车壁上思索着霍祁与金陵世家的冲突,视线落到暮云的脸上,盯着暮云看了一会儿,直把暮云看得后背发麻。
“少、少爷,是小的有哪里不对吗?”
暮云摸了摸自己的脸。沈应摇头,慢吞吞地问道:“昨日我让你打听的事,你打听得怎么样了?”
听沈应问起这事,暮云忙坐直身子连连向沈应点头:“打听到了打听到了。另一队施粥的人马是何府派去的人,他们也是最近才开始施粥,所以我离开金陵时都没看到。”
“何府?”何缙?沈应想起那人昨日在官船上那嚣张跋扈的样,觉得这人恐怕不会有那么好心,不过想想何国公就在金陵养老,施粥救民一事是霍祁下旨吩咐的,何国公作为霍祁的外祖父,帮衬一下也挺正常的。
只是想起官府施粥的粥棚前寥寥无人的情形,沈应总觉得哪里不对。
“金陵官衙施粥是否多有克扣?”沈应直接问,“为何我见都没人去官府那边领粥?”
说起这茬,暮云登时脸色一变。
他先撩起车帘一角偷偷往外看了一眼,见马车还在行进,路边行人都未曾向车上投来目光,他才小心翼翼地放下车帘,凑近沈应压低声音说道。
“这事说来也奇怪,自从何府开始施粥以后,官衙那边所施的粥就越来越稀,听说现在跟清水几乎没什么区别,筷子放下去也立即能沉底。”
沈应皱起眉头,暮云还在继续说道:“其实大家也知道江南灾民数百万,陛下的三万两就算加上朝廷的赈灾银又能顶什么事?只是金陵官衙这样的做派,怕是再过不久,就连清水也没有了。”
“现在灾民中都在称颂何家少爷是救世活佛,反骂官府和皇帝陛下不仁,拿他们当猴儿戏耍。”
说到这里,暮云没再继续说下去,直瞅着沈应的脸色,生怕他因皇帝被骂伤心。见沈应表情没什么异样,暮云才放心下来。他却不知沈应听到他的消息,仿佛被惊雷劈中脑袋。
他没想到施粥的人竟真是何缙。
现在何缙在灾民中颇得人心,再联想起昨夜霍祁说何缙命人偷了玉玺,这人莫不是真想登高一呼,黄袍加身?
怪不得霍祁要对付金陵世家了。
这人要是在金陵举事,再得世家支持,不是霍祁的心头大患是什么?
“老张停下,”沈应立马出声叫停车夫,“调转车头,我们去城外。”
“城外?!”
车夫和暮云齐齐一惊。
暮云想起昨日城外那群流民如狼一般的眼神,仍后怕不已。他拉着沈应的袖子战战兢兢地问:“少爷去城外做什么?城外那群流民看上去都不是善辈,少爷去城外要是又撞上了他们,怕是要被欺负。”
车夫老张也跟着帮腔:“少爷,小暮云说得对。那群堵在城门口的流民,少爷可别把他们当什么可怜人,真正的可怜人早被他们赶走了。他们领头的是个叫齐旺的,他为了独占官府施粥的份例,在官府施粥前组织了伙人,把那些老弱妇孺都给赶走了。”
说着老张啧了一声:“说起来,那齐旺真不是东西,听说那些老弱中有几个饿得不行,偷偷去领粥被他们连手打了一顿,又饿身上又有伤更无人医治,爬回流民点没多久人就没了。”
老张一直留在金陵,为人又好与人交谈,金陵内外的大小事他都知道一二。
今日他开口这样说了,沈应和暮云都知道,这事只怕是真的。
暮云瞪大双眼:“怎么会有这种事!”
沈应也讶然:“后来他们吃饱了,还时常在城外抢劫来往的百姓。”
沈应吃惊:“如此猖狂!就没人管他们吗?”
“谁会管他们?”老张叹息,“不过是几条流民的命谁会在意,少爷是没看到,陛下没发话让各地救济灾民前的情形。三月时,我清晨从城外探亲回来,看见一路都是尸体,路边有两个小孩啼哭着被生生扔下了一口煮锅,旁边一个女子哭嚎着拉着动手的男子问为什么不先动手给他们一个痛快,那个男子也在哭反问女子要他怎么下得去手。”
“我甚至不敢停留,只怕他们也瞧上我,把我也给煮了。”
这下暮云不再惊讶,他低头啜泣几声:“我也曾看到。”
饿殍遍地,易子而食。这样的情形,竟遍地可见。
沈应骤然愣住,心底里突然阵阵发凉,猛然间霍祁皇位的危机对他已经不再重要。
他忧虑、他恐惧、他害怕就在他们说话的这个瞬间,正有个小孩被投进沸腾的煮锅,或正有无数个灾民在哀嚎着死去。
而沈应本可以救他们。他可以吗?
“去城外!”沈应发话。
老张没想到自己说了那么多,反而换来他态度更加坚决。
“少爷千万不能冲动!”老张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知少爷心善想救他们,但就我们几个空手去能顶什么用?不如回家让老爷捐些钱粮给官衙,请官府派兵去赈济。”
沈应撕咬着自己的嘴唇,眼神空空望着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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