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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朕要做渣攻(小风扶月)


“你最好是。”
霍祁笑:“情真意切,绝无虚言。”

东安府,谢家别院。
阁楼上阳光也照不进的小屋,谢挚坐在紧闭的窗前,隔着窗格看向别院门口站着的守卫。仆从推开房门给他送饭,屋中久违地照进了一点阳光,又被仆从迅速隔绝。
“那些人……可有说何时会走?”
谢挚开口向仆从发问。
因许久不说话,他的嗓音十分干涩沙哑。
仆从抬头,隔着屏风远远地看见窗台前坐着的清瘦的人影。两人即便在屋中说话也是隔着屏风,他虽伺候谢挚,却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谢挚的真容。
仆从斟酌着回答:“怕是还要再等一段时日,那些侍卫大哥才会离去。他们、他们说请少爷不必担心,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他们去做就是了,他们有经验的。”
“我能……有什么……事?”
谢挚自嘲一句,又问道:“那日……皇帝陛下亲临……你可曾看清他的模样?”
“未、未曾!”
仆从忙向屋外望了一眼,见没旁人又低声回道:“管事说不能直视龙颜,但我偷偷看了一眼,皇帝陛下生得……很是高大英俊、俊朗不凡,怕是不少京中闺秀心中的如意郎君。”
“闺秀?”谢挚笑了一声,忽而问起,“你瞧着……皇帝陛下与沈公子相配吗?”
“这……”仆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能尴尬道,“这……小人没留意。”
谢挚扯了扯嘴角,闭眸回忆着那日与皇帝的会面,喃喃道:“我看着倒觉得他们两个很是相配。”
只是那皇帝虽看上去笑盈盈的、没什么脾气,行事作风却不像个好相与的。
谢挚叹息,金陵不知又要起什么风波,不过都与他无关了。
唯挂心好友沈应一人,望他珍重。
屋中又再度归于寂静,满院的生气都被隔绝在外,只留下一具已经死去许久的‘尸体’慢慢腐烂。
沈应自不知千里之外还有位朋友在为他祝祷,不过就算知道,他此时也无暇顾及了。沈府、谢府、何府各项事情在他脑中缠成一团,他隐隐察觉到霍祁此行并不简单,只是有些理不清头绪。
才回金陵几个时辰便出了这么多事,倒显得金陵比京城还不太平一般。
沈应一路心神不宁,送殡时摔盆驾灵也十分不经心。沈家人在背后盯着他的眼睛都要冒出火花了,沈应也没管他们。送沈轶山的棺木往坟地去的路上,沈应似乎在人群中瞧见了潘小钗和周远,再仔细看去却不见了父母的身影。
他收回视线,心中再度升起疑惑。
潘小钗、周远、沈轶山三人之间的恩怨,也是缠绕在沈应心头已久的一个谜团。
沈轶山的名声不好,但外头传潘小钗和周远的话也不好听。
沈应一直想向父母问个究竟。
可奈何每每提到过去的事,不是潘小钗岔开话头,就是周远长吁短叹,说来说去也说不到重点上,沈应知父母不愿提起往事,后来也就渐渐没提。
但沈二叔在灵堂上的话,又激起了沈应的疑惑。从前外头也有人这样传,他心里也曾这样想过,但他知道不可能。
他希望自己可以是周家真正的儿子,但他了解父母的人品性格。
他们不会做那种事,而且若他不是沈家的儿子,潘小钗绝不会让他迈进沈家大门一步。
这样一想沈应心头愈加愤怒,灵堂上沈二叔说得斩钉截铁。沈家怀疑潘小钗在与沈轶山和离前便不贞洁。若他由着这盆脏水泼到父母身上,实在枉为人子。
沈应握紧拳头,向送灵的沈二叔看了一眼,双眸眯了眯。
人群中有个人看到他这神情,在心中好笑地叹了声‘这肥头老鼠看来要遭殃’。
夜间沈家停灵在祖坟旁的寺庙时,沈应指使了个机灵小厮去撺掇沈二叔跟前的人偷偷喝酒赌钱。
沈二叔比沈轶山还不如,酒色财气是样样沾染。他手下的人也知晓他的毛病,没一会儿就把他也请进了酒局。沈二叔与沈轶山的关系也一般,才没那心思为这位兄长斋戒,乐呵呵地便进了这酒局喝起酒来。
沈家小厮早已经趁机溜走。
沈二叔也不知何人组的酒局,喝得全无防备。喝到半途,他尿急跑到外头墙根底下方便。他醉醺醺地倚着墙壁,压根没察觉到身后有个人举着拳头在向他靠近。
‘啪嗒’一声。
空寂的寺中,传来石头被踢动的声音。
“谁?”
沈二叔警惕回头。
月色之下,偌大的院中明晃晃地连个鬼影都没有。
想起沈轶山的灵柩还停在大殿,沈二叔咽了咽口水,后背涌起一阵凉意。
“大哥你还灵也别找我啊!”沈二叔慌张地系着裤腰带,“要找就去找潘氏那个贱人,对不起你的人是她又不是我!还有那个周远,那对奸夫□□现在郎情妾意快活得很,你难道看得过眼?快去索那对奸夫□□的命,快去索那对奸夫□□的命。”
边说着边屁滚尿流地跑了。
沈应在墙角的树后挣扎着,不断用拳头捶着身后捂着他嘴巴的人。
听到沈二叔骂父母是‘奸夫□□’,沈应更是气上心头。
他此刻恨不得冲出去把沈二叔揍得连他亲爹都认不出来,却无奈他根本没法挣脱身后人的禁锢,只能用力捶着身后人。
“唔——”
沈二叔逃走后,那人发出一声闷哼。
沈应捶人的动作顿住,那人顺势放开沈应。沈应回头,看见月色之下俊朗如玉的霍祁捂着胸口向他叹气:“你不是读书人吗?力气怎么这么大。”
沈应停顿了半晌,最后还是一拳捶在霍祁的胸口。
“你来管什么闲事!”
骂完还要冲出去打人,霍祁忙去拉他:“咳咳你做事怎么这么冲动,拳头能解决什么事咳咳。”
沈应那一拳是真捶实了,霍祁捂着胸口咳个不停,还要顾着不被旁人听见。
霍祁当皇帝这么多年,何时这么委屈过?
他都快被自己对沈应的真情感动了。
他一路拉着沈应回了沈应在寺庙中借住的房间,只是仓促间却没发现廊外有人。那夜间出来放水的沈家小仆,满脸吃惊地看着沈应跟个男人拉拉扯扯地进了房间,犹豫片刻还是转身告状去了。
房间中的霍祁和沈应,却不似那小仆想的,正在做什么活色生香的事。
两人正对峙着,沈应双手抱胸气冲冲地站在房间中央。
“你拦着我干什么?”
霍祁捂着胸口又咳嗽了几声,他扶着桌子坐下晃了晃桌上的茶壶,见有凉水先倒了两杯。霍祁饮了一杯,又问沈应喝不喝。
沈应见他神情有异,以为自己真的打伤他,半愧疚半怀疑地坐到他身旁。
“你没事吧?”
沈应伸手去抚霍祁的后背。被霍祁猛地抓住,顺势往怀中一拉,沈应一个踉跄差点跌入霍祁怀中。
霍祁凑上前,笑嘻嘻说道:“刚才还有事,现在温香软玉在怀,再有事也没事了。”
“那你还是继续有事吧。”
沈应推开他,自个儿回到凳子上坐好。霍祁摇头嫌他没情趣,沈应偏头看他:“对不起,我的情趣只对情人有,不知道仁兄算哪根葱哪门蒜。”
他捏着霍祁的脸左右看了看,满脸都是嫌弃。
“这下不藏头露尾了,更认不出是谁了。”
他扔开霍祁。
霍祁摸着自己的脸笑了笑,又看向烛火下映出的沈应的脸。
寿宴上留下的划痕如今只剩下浅浅一道红印。
霍祁失神地看了片刻,抬手轻轻一抚,忍不住倾身在那道红痕上吻了吻。沈应倏地站起身来,捂着脸颊骂道:“登徒子!”
霍祁失去支撑,差点跌到地上。
他撑住身体,暗骂了自己一声,面上却仍旧笑嘻嘻地说着。
“害羞什么?又不是头一回。”
沈应懒得理他,直接啐道。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从前我喜欢你,愿意与你要好,现在……”沈应顿住,改口道,“你也要点脸吧,上回见面还闹得不可开交,现在又来嘻嘻哈哈,你这忘性未免也太大。”
霍祁慵懒地靠在桌边,慢吞吞地笑道。
“原来还是为了我上回对你发火的事。你当着满朝文武给我没脸,我又不是菩萨,心里当然也会有气。伤了你的脸……”
霍祁又伸手想去摸沈应脸上的红印,沈应一把拍开。
霍祁悻悻收回手:“伤了你的脸,我心里也疼。刚才我也被你打了几拳,再多的气你也出了,别生气了。”
他就这样简简单单,将两人间的矛盾说成一时之气。
沈应偏头叹息一声。他心里知道事情说得太清楚,只会让场面更难看。若不想再跟霍祁争吵,沉默不语才是此刻最好的解决方法,却还是忍不住点破。
“霍祁。”
沈应低头望着两人映地面的影子,
两人明明离得不远,那两个影子却一个朝东一个朝西,分作了两边。
“我也希望自己只是一时之气。”
听到这句话,霍祁脸色骤然一变,好半晌再没说话。
沈应说完瞟了霍祁一眼,见他脸色难看,终究不忍他如此难堪,又转而问起。
“你刚才为什么拦着我,不让我动手。”
若不是霍祁拦着,他今日非要沈鸿晖见见血不可。
霍祁偏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没再带嬉笑,他动作懒散地给自己又倒了杯凉水。
“我要是没拦住你,你准备干什么?”霍祁讥诮道,“像你当初打我一样,也打那肥头老鼠几拳?打完你准备怎么收场?等我再去救你。”
沈应抱胸别过头去:“这次不用你。”
选在夜深人静作案,就是不想被人抓住。要不是霍祁阻拦,他早就打完人回来睡觉了。
听他口气这样大,霍祁笑起来:“好,看来你在金陵还有不少靠山。但只让那肥头老鼠伤筋动骨一顿,难道就能出得了你心中的气?”
“总好过什么也不做,放他逍遥。”沈应有些回过神来,“你想做什么?”
“好歹也是个读书人,出气居然只会动拳头,沈探花还真是叫朕对读书人一词刮目相看。”
霍祁讥讽,沈应冷眼回头看他。
霍祁咳嗽一声:“我什么也不想做,要看你想做什么。”
“你不让我动手打人,我还能做什么?毁了他的名声?整个金陵老一辈,名声第一臭的是我那个现在还躺在大殿上的亲爹,名声第二臭的就是我这个亲叔叔,他的名声我想毁都找不到地方去毁。”
全都是破绽,反而无懈可击。
霍祁出主意:“你可以想办法,让沈家那位老太爷把他赶出府去,让他穷困潦倒、流落街头。”
“你憋点好吧。”沈应白他一眼,“沈老太爷就两个儿子,刚死了一个,就剩这一个了。只要沈鸿晖没犯天条,他就不可能把这个唯一还在世的儿子赶出家门。”
“那就……”
霍祁用手指拨了拨茶杯,抬起含笑的眼眸向沈应望去。
“让他犯一犯天条。”
图穷匕见。
沈应悚然:“你想对付沈家。”
霍祁笑着摇头,拉过沈应的手,用茶水在沈应手心写下‘世家’两字。他一放手,沈应急忙收回掌心握住,又向门外窗外看了一眼,像是怕谁偷窥了去一般。
“为何?”沈应不由问。
这才是霍祁登基的头一年,他先动科举,又动世家,仿佛就是看谁不顺眼就要折腾谁,全没个章法,沈应都搞不懂霍祁要干什么了。
若是想要培植自己的势力,他与内阁刚刚斗过一场,现在休养生息才是上策。
结果他又马不停蹄地来折腾金陵的世家。
也不怕世家和内阁联合起来压制他。
霍祁笑起来:“你刚才是不是在为我担心?”
沈应嫌弃:“我只是搞不懂你的心思。”
“很简单,不用猜。”霍祁道,“都是为了你。”
沈应怔住,而后冷笑一声:“你这是又要拿我做筏子?”
“动科举,是因为你觉得科举不公。动金陵世家,是因为你想要我舅舅何荣也受到应有的惩罚,但只要金陵这些世家还沆瀣一气,我就做不到这件事。”霍祁摇头,“不管你信不信。”
“沈应,我从来都不想做你的敌人。”

‘你要做朕的敌人吗?’
撕心裂肺的质问钻进沈应的脑袋,沈应痛得身子晃了几下,抬手撑住桌子才站稳。
“你怎么了?”
霍祁也发现他面色不对,急忙伸手来扶他。沈应反握住他的手,抬头望着那张染上慌乱的脸,眼前却闪过一双猩红的眼眸。
是身穿龙袍的霍祁在质问他。
‘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何荣?他是朕的亲舅舅!’
“你怎么了?可是身体又觉得不适?”霍祁有些着急,“我就知道那民间大夫医术不行,我立即传信回京城,让余松派两个太医来。”
沈应紧紧握住霍祁的手,怔怔问道:“何荣可是你的亲舅舅。”
“你舍得处置他?”
霍祁一怔,微微笑道:“即便他是我舅舅,做错了事也得付出代价。”
霍祁愿意大义灭亲,明明是件好事,沈应却感到心头一阵怅然若失。
他好像在等谁跟自己吵上一架,关于什么秉公持正、骨肉亲情,可是对面那个最有可能跟他吵的人,却说他要大义灭亲。
好像……也就没什么可吵的了。
“哦。”
沈应失望地应了一声,坐回桌边。霍祁想查看他的情况,被他推开。
霍祁不解:“我又犯了你什么忌讳?你现在的身体感觉如何?算了我叫武柳去请大夫。”
霍祁起身欲出门,却被沈应拦下。
沈应:“没什么大事,一路颠簸回了金陵就跑来送葬,没休息好罢了。”
他的头痛缓和了些,脸上也装出没事的神情。霍祁半信半疑地盯着他,沈应拿出他对付自己的手段,转移话题说起。
“嘴上说是为了我,心里恐怕全是自己的谋算。你直接告诉我,何家人究竟哪里惹了你,让你突然想对付他们。”
霍祁双眸盯在他苍白的脸色上,心里还是想拉他去看大夫,嘴上却回道。
“知我者探花郎是也。”他伸手想为沈应倒杯水,但想起是凉水,又停下动作转而向沈应说起,“你知道今早何缙拦谢家的船,是为了找什么东西吗?”
沈应偏头回忆着早些时候,何缙在船上的说辞。
“他说是有件托谢家运送的货物,在谢家船上丢了,他怀疑是谢家监守自盗。”
霍祁笑:“还调动了官船来拦船,真是好大的排场。”
“他运的那件货物是宫里的东西?”沈应有些明白过来。
听他如此,反倒是霍祁有些惊讶。他看向沈应,眼中闪过欣赏的笑意。
“你也知道这件事?”
沈应撇嘴:“我的画作无端出现在国舅府,我心中总会有疑惑。在国舅府上住的那段时间,我曾向府上小仆打听过,挂在观水阁中那幅《瑞鹤图》是从哪里来的?他们都说是何缙从金陵寄来,让他们特意挂在观水阁中供你观赏的。”
霍祁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他没憋什么好心思。”
何缙分明就是想向霍祁示威,他在对霍祁说,就算霍祁知道何缙在偷他的东西,但也不能把怎么样。
一想到自己的东西,被何缙那个兔崽子偷出宫中使用,霍祁就恶心得不行。
那厮居然还敢向他示威。
霍祁若不杀了他,再将他五马分尸,实在难平心中之气。
沈应听得直皱眉头:“倒也不用那么残忍吧,他就是偷你的东西用,最多算犯上不敬,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大罪,何必闹得五马分尸那么严重。”
沈应想起今日在官船上见到,何缙腰间佩戴的一个绘着金云玉花的玉佩,霍祁似乎也一个。
沈应忽然噗嗤笑出声来,上下看看霍祁。
“他别是对你有意思,又因为与你是表兄弟关系,不能将这份感情公之于世,所以才让人偷你的东西送到金陵去,以慰相思之苦。”
霍祁冷漠地看着他,沈应弯腰大笑起来。
“可怜何家表哥一片痴心,陛下你就从了他吧。”
沈应乐不可支,笑到肚子发疼。霍祁无奈摇头:“我本来想放过你的。”
“你说什么?”
沈应偏头想听他说话,却被霍祁一把抱住,整个人腾空而起,被挟持到了床上。沈应吃惊,刚刚在床上坐稳立马抬手挡住霍祁:“佛门清净地,你干什么?”
霍祁低头对他一笑:“我也对你一片痴心,你就从了我吧。”
双眸凝视着沈应的眼睛,眼底放出柔和的光芒。
像是在玩笑,又像是在说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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