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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朕要做渣攻(小风扶月)


宫人不解:“就是这幅没错。小人捧去了书艺局又给原样捧了回来,中间没经过旁人的手。”
听了这话,想起金陵那位的作风,余松也猜到事情是怎么回事。
“我的祖宗,”余松拿着那画直跺脚,“你明知他是混世魔王,又何苦招惹他。”
宫人不解:“公公说谁是混世魔王?”
“不知死活的东西,什么都敢乱打听。”
余松斥责了那宫人一句,合上画轴几步并作一步跑到殿外,扬手唤来心腹悄悄吩咐了几句,让他去宫外何荣府邸传个信。
等吩咐完,余松又提着那画轴赶到膳房,将那画轴扔进火炉中。
亲眼见到那画轴变为灰烬,余松心中才算松了口气,只是想起金陵那位爱挑事的主儿,他不由觉得自己瞬间老了几岁。
这般提心吊胆,才能赚几个银钱?
以后不管谁求他,他都不干这种事了。

第25章 出城
霍祁在太极宫正殿接见永安王,念及他好歹占了个皇叔的名头,估计他也不怎么想跪自己,特意免了李傲的跪拜礼又给赐了座。
坐到御座上,霍祁见李傲穿着全套的蟒袍,面颊微汗,又让人移了个冰鉴到李傲跟前,让凉气发散到李傲身上,免了他的酷暑之热。
一套操作下来,堪称体贴入微。
把烧完画赶来的余松看得眼皮直跳。
不怪老太监多想,实在是李傲与沈应真是同一款的桀骜美人。
他是怕霍祁因着在沈应那边受了挫,转头看见李傲这么个妙人,又起了心思。
陛下,您这可是□□!
老太监心中狂喊,面上却不露声色地向霍祁奉上茶盏,转头还留下一个欲言还休的表情。
霍祁还没对他这表情做出什么反应,底下的李傲却给吓得手上一滑,茶盖直接‘哐当’一声砸回了茶碗上。
见霍祁和余松齐齐向自己望来,李傲直接低头饮了一大口,同时遮掩住自己脸上的嫌弃。
他也没想到自家侄儿真是生冷不忌,什么都敢下口。
李傲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还是别管朱泰来的嘱咐,就让沈应留在霍祁身边算了。
好歹这两人年龄相当,看着也算赏心悦目。
真把沈应弄走了,只怕到时候也达不到朱泰来想要的效果,还可能恶心了李傲的眼睛。
不划算。
这边李傲正踌躇着,御座上的霍祁端起茶盏,疑惑地扫了一眼旁边不断对自己做着怪相的余松。
霍祁边喝茶边说道。
“余大伴要是身体不适,不如就回去休息。”
此言一出,同时在其余两人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余松:这这这,陛下此举不就是想跟永安王独处?我该识趣还是不识趣?陛下,您这可是□□!
李傲:当着我的面也敢这般卿卿我我,背后还不知在干些什么样的勾当,霍泽你真是生得好儿子!
霍祁只是低头喝了一口茶,结果抬头就看见两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也是被吓了一跳。
“大伴是不想去休息?”霍祁猜测。
只是他没明白底下的永安王反应这么大做什么?莫非这二位……
霍祁挑起眉头笑了起来:“余大伴与皇叔也是旧相识,今日难得重逢就不必在我跟前伺候,去照拂皇叔吧。”
余松:……一看这位笑成这样,就知道他没想好事。
不过皇帝发话了,余松不好不应。
他走到李傲身旁接过霍祁又让人斟上的茶水,躬身递给了李傲。
李傲没接。
霍祁疑惑道:“皇叔不喝了吗?这可是国舅献上的蒙顶甘露,鲜醇甘美、味道极佳,皇叔若不尝尝真是可惜了。”
李傲额角跳了跳:“君山银针到雨前龙井,又到蒙顶甘露,这已经是陛下请小王喝的第三杯茶。”
说到第三杯时,李傲的语气不由重了重。
“小王无福,没那么大的肚量,还请陛下先说正事。”
见李傲忽然生气,霍祁暗中叹息,这好人真是不易做,他好心请永安王喝茶,还送余松到他身旁相伴,结果他这皇叔反而怒上了。
这点气度,也只有沈应那个没眼光的,才会夸奖这人有气量。
霍祁嗤笑一声,满脸无辜地说道。
“朕瞧皇叔刚才一直不说话,还以为皇叔进宫就是为讨朕的新茶喝,怎么原来皇叔是有正事要与朕谈?皇叔怎么不早点说,要是误了正事可怎么办?”
说来说去,竟变成了李傲的过错。
李傲额心一跳,闭上眼眸才勉强稳住那份面上的淡然。
“陛下容禀,小王才回京便听闻朱首辅突然辞官,闹得京中人心惶惶,这才匆忙赶来宫中就是想问陛下,眼下京中的乱象你想要怎么解决?只靠禁卫军镇压,恐不是长久之策。”
他一出口便是指点国事,殿中气氛登时紧绷起来。
余松咽了咽口水,看看他又看看御座上的霍祁,心道早知道刚才就顺势去休息了。
我的王爷,您难道不知道,您的身份不适合谈朝政吗?
御座上的霍祁闻言半晌不语。
他就这样看着李傲,良久后朗声笑了起来。
“小王?”霍祁玩味着这个称呼,“皇叔离京时朕年纪尚小,已经不记得皇叔在先帝面前是如何自称,只是皇叔每每在朕面前只称小王不称臣下,难道……朕高坐帝位,仍不配让皇叔向朕俯首称臣?”
“你——”
李傲站起身来,怒视霍祁。
“皇叔不必气恼,朕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朕不会动你的。”霍祁安抚他,“毕竟如你所说,现下京中乱得很。朕要是现在杀了你,只会乱上加乱,恐怕连禁卫军都镇压不住,就只能——”
“杀。”
霍祁平静地说出一个‘杀’字,叫余松和李傲的心同时揪起。
“杀掉所有作乱的人,一个不够就杀一百个,一百个不够就杀一万个。杀到血流成河,让作乱之人的尸体填满涿水,朕猜……到时候就没有人敢再作乱了。”
“……你不敢。”
李傲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三个字,他进宫前大抵没想到霍祁会跟他说这种话。
他进宫前,或许也如国舅一般想着,不过就是逗小猫逗小狗。威逼利诱、骨头棒子齐上,先把霍祁吓得战战兢兢,再献上解决之策,霍祁就会对他们感恩戴德,什么都听他们的。
可惜……可惜……
可惜他们遇见的不是十九岁的霍祁。
“谁知道呢?毕竟我才是皇帝,我想做什么又有谁能干涉?”
霍祁懒散地靠在椅背上,玩着御座上的穗子。
“皇叔,你有心来对着我冷嘲热讽,还不如去求求神佛,求他们保佑朕不是个残暴之君,不会对你赶尽杀绝。”
李傲忍了又忍,才没有直接挥袖而去。
“我是来帮你的。”李傲咬牙。
“帮我?”霍祁眯起眼睛,“让我猜猜你打算怎么帮我?朱泰来辞了首辅,罗屏有意争权,京中人心惶惶,全靠禁卫军镇压。但禁卫军是太后的人,若我不想长久依靠太后,必要寻一位德高望重的新首辅坐镇内阁。”
“只是我从前跟沈应闹得不象话,真有德高望重之人也瞧不上我,我猜你们定是想帮我找到那位德高望重之人。我猜得对不对?”
霍祁的双眸亮了起来。
李傲冷眼看着他,没有接话。
霍祁又笑起来:“皇叔,朕知道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若朕同意此事,条件是什么?”
“没有条件。无论陛下信与不信,小王……”李傲发狠,“臣今日来此全为忠义,绝没有半点不臣之心。”
“没有条件?”霍祁轻笑,“既然皇叔都如此说了,朕当然愿意相信,只是朕恐怕不能同意此事。”
李傲也猜到他会是这样的回答,却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为何?陛下若是对我有疑心,再过几日我便离开京城,绝不叫你烦心。”
“皇叔言重了,这京城才是你的故乡,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还是多住些时日吧。至于那新首辅……”
霍祁叹息一声,脸上挂上一副柔情姿态。
“那新首辅若是德高望重之人,必定如老师一般容不下沈应。沈应是朕一生挚爱,朕早已许诺绝不负他,绝不愿他受人磋磨,首辅之事还是再缓缓吧。”
李傲:“……”
李傲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拱手道了句‘陛下情深’连告辞都没有多说一句直接挥袖而去。
霍祁在他身后大笑出声。
远处,正要出城的沈应忽然感到一阵寒气袭来,不由打了个激灵。旁边扶着车把手的周兴注意到,忙压低声音问道:“大哥,你怎么了?”
“我没事,出城再说。”
沈应瞥了一眼路旁被拦下的沈家马车,将头上斗笠的帽檐压得更低。
两人说话声音虽小,却还是引来城门守卫的注意。一个粗壮的守卫走到两兄弟面前,狐疑地看了他们几眼,扮作农夫的周府管事讨好地向守卫笑了笑。
“官爷,我们是早上进城卖了菜,现下准备出城回家的。”
他藏着手心的银两还没来得及送出,守卫已经用刀把轻佻地挑开沈应的斗笠,露出斗笠下的昳丽容颜。
“卖菜的长这么细皮嫩肉?”守卫不信。
沈应抚额。
换衣服让马车先行,是他心头不安才做的。
他本也以为是多此一举,根本就没有过多乔装,只是换了身农家衣物,推了辆小车跟在马车后
谁知道沈府的马车刚走到城门口就被拦了下来,反倒是乔装后的他们有机会出城,却坏在了没有扮得更像。
“官爷……”沈应斟酌着解释道,“我是生来爱俏,今日进城特意在脸上敷了细粉,才看起来白嫩。”
这话一出口,守卫还没说信不信,周兴先扑哧笑出了声。
沈应:“……”
这小子根本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还当是在玩。
他这一笑,守卫更觉得有问题,非要把他们留下盘查。吵闹声引来拦住沈府马车的禁卫军官兵,其中一位领头的过来就骂那个守卫。
“不过就是卖菜的农户,你为难他们做什么。”
文瑞训斥完守卫,转头就对上沈应清澈明亮且满含期待的眼眸,他立马把头转了回去。

沈应立马凑上前:“大人,我们真是卖菜的。”
文瑞无奈回头瞥他一眼,又看了看小推车里连根菜都没有的菜篓,将双臂交于胸前向沈应挑起眉头。
沈应面不改色:“卖完了。”
文瑞翻了个白眼,对着朱漆已经有些掉落的城门长叹一声,烦躁地甩手道。
“既然卖完了就赶紧走,别在这儿碍眼。”
“是是是,谢这位大人。”
沈应和管事忙招呼着周兴推车出城,动身前那周府管事还是十分有心地将备好的银两塞到了文瑞手中。
文瑞苦笑不得看着手中的散碎银块,心道这沈应也太抠了点,逃生都只备这几两,未免也把他的命看得太不值钱。
侧目瞥到守卫欲言又止的表情,文瑞将管事留下的银块扔了一块给他。
文瑞笑道:“见者有份。”
见那守卫立即笑开了眼,文瑞暗自摇头感慨了一声,待沈应等人走出城门,他也不再管这边的事,转身抚着腰间雁翎刀走到沈府马车前。
“沈大人,陛下请你回府。”
已经走过城门的沈应回头,只见文瑞躬身站在车辕旁,隔着帘子等待着车中人回应。
没过多久,车中传来虚虚一声应答。
文瑞立即示意禁卫军接过沈府车夫的马鞭,牵过缰绳带着马车往城南沈府方向而去。
见马车远去,沈应看得有些失神。他身旁的管事瞟他一眼,清了声嗓子。沈应立即回过神来,转身拉着懒懒散散的周兴快步向前去。
“怎么搞得跟逃命一样,你到底把皇帝怎么了?难不成你对他始乱终弃了?”周兴嘴里嘟囔着,“前两天还缠缠绵绵,眼下又避如蛇蝎,我真是搞不懂你们了,简直是男人心海底针。”
沈应敲了他的脑袋一下:“少多嘴,若你嫌不满意,我们现在就回城去让你继续当大少爷。”
周兴捂着脑袋躲到一旁,嘴里嘀咕着:“只怕现在回去,我就不是去做大少爷,而是要当小舅子了。”
不过这话他不敢让沈应听见,只能自己小声嘀咕。沈应听到他含含糊糊地说了什么,虽没听清内容却也知道不是好话,又抬手敲了他一下,让他赶紧来帮忙推车。
他们之前都没想到马车会被拦下,是以并未在城外安排接应的人马,只能靠着两脚先离开了此地再说。
周兴不情不愿地挪过来。
管事不像周兴懵懂,他知其中利害,也知沈应既然逃了再被抓住只会更糟。
如今只有赶快回家请主母找人斡旋,沈应才有可能逃过一劫。
管事拉着沈应、护着周兴,快步推车离开城门。走出一段距离后,三人便将车扔在城郊的一处密林中。
丢掉负累,管事脚下更是健步如飞,拉着沈应在官道上一连走出十数里,直到远远的甚至都看不见京城的影子,他才略略放慢脚步。
沈应上次风寒后,身体还未完全恢复。
这么老远走过来,直走得他眼前发黑,身子在官道上晃了两下,全靠有管事拉着才勉强站稳。
他脸色惨白如纸,管事却如没看到一般,要拉着他们两兄弟继续前行。
沈应还没说话,娇生惯养的周兴先受不住了。
“不走了不走了。”
周兴嚷着,他挣脱管事的手,一屁股坐到了路边的大石头上。
“把他交给皇帝,让我们回家算了,活该让他去招惹姓霍的,结果现在却要我来受罪。”
周兴指着沈应说道,管事无奈上前:“二少爷别说气话。”
沈应缓了缓想说些什么,只是张开嘴巴便想作呕,抚着胸口咳嗽一声,甚至尝到了喉间的血腥味。
沈应用力咳了几下,脑袋传来一阵一阵的胀痛。周兴和管事也察觉到不对,忙围过来查看他的情况。
沈应一把拉住管事,虚弱地说道:“歇、歇一歇。”
说完便两眼一闭直直砸到了周兴怀中。
周兴与管事面面相觑。
管事看了看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旷野,着急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可怎么办?”
周兴撇嘴,没好气地推了怀里的沈应一把。
“能怎么办?把他送进皇宫当贵妃,我们自己回金陵。”
也就是沈应昏迷了,不然凭着这句‘贵妃’,周兴多少还得再挨一记敲。
沈应迷迷糊糊间,只感觉到有人推了自己一把,然后他便跌入到一个幽密的院落中。
远处有笙歌传来,沈应隐约还能听到堂上客人的欢笑。此处却只剩下寂静冷清,唯有湖边的水榭中隐隐传来说话声。
沈应不解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刚想上前询问,却在水榭靠近湖边的栏杆处看见一张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脸。
只是要更成熟一些,此时这人脸上正刻着索然无味四个大字,凭栏喝酒。
旁边与那个沈应说话的人见他如此,调侃起来。
“今日众人都来贺你生辰,你这个寿星却把满堂宾客都晾在外面,自己跑来了这里喝酒,真是该罚。”
说话的竟是游子平?
沈应心中生出疑惑。
他虽爱交友,但因前年科举游子平压了他一头,他心里总有些别扭,是以两人虽在翰林院共事还是同年的进士,私下却并没有什么交情。
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和游子平关系好到可以一起喝酒。
沈应约莫猜到这是梦境,却不知梦的是哪朝哪地的事
靠坐在栏杆旁的沈应回眸向游子平一笑。
“没了我,外头照旧一派花团锦簇,何必我去添乱?何况他们贺的也不是我,是皇权。”
游子平闻言被噎住,好半晌才开口。
“你可真是,胆大包天。”
“胆大包天?”年长的沈应低低笑起来,言语间有些醉意又有超脱,“我从前连皇帝都敢打,现在只敢在你这里过两句嘴瘾,这算什么胆大?”
“……你醉了。”
游子平劝沈应少喝些,年长的沈应笑着应了他一声,却仍旧把酒往喉咙里灌。
沈应似看到他身上笼罩了许多的愁苦,但转眼又什么也看不见。
他听见游子平劝自己:“陛下昨日虽在朝上斥责了你,但我想他是气急了才会说出那样的话,并不是真心的,否则他今日也不会让外头那些人来为你贺寿。”
“是不是真心也无所谓了。佞幸之流?”年长的沈应抱着酒坛嗤笑,“我本来就是,难道当了大官就可以遮掩过去?”
“沈应……”
游子平还想再劝,年长的沈应却打断他的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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