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吗?”
“嗯。”棠溪追闭了闭眼,最细绵的衣料摩挲而过都觉得难以忍受,又痒又热,“小裴儿,你帮我……”
他恶意笑着,无情开口,“忍着。”
这是不听话的代价。
棠溪追蹙眉,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将他的腿从肩膀放下来。
“抓我的,不如玩你自己的。”再睁眼时,又变成了一贯的阴阳怪气。
裴厌辞眸中带笑,往他耳朵吹气。
“能忍到回去,允你吃药。”
棠溪追脸色微僵,怔愣在原地。
“傻了?”
他笑得一脸狡黠,眸子弯弯,陷灵沼,荡暖波,倒映着万千露花星辰的璀璨。
棠溪追的脑子转不动了。
“嗯,傻了。”
“快去催菜,我饿了,还有新的一出木偶戏,快安排上。”裴厌辞不轻不重地踹了他一脚。
棠溪追脚下飘忽地出了雅间。
酒菜上桌时,房门刚好被敲响。
打开门,曲梁侯站在门口。
“今日要大饱耳福了,二郎娶亲的故事,我还没在戏院听过。”他笑吟吟地走了进来。
雅间内的小台多了几个木偶就位。
裴厌辞将他迎入座,倒了酒,道:“前朝二郎京察时遇见丞相府小姐,二人一见投缘。成亲后二郎便在丞相的提携下步步高升,接替岳丈成为新的丞相。感念相府的提拔之恩,二郎一生一世一双人,对待岳父岳母比自己爹娘都亲,真是一段佳话。”
“二郎能碰见良缘,真是一件幸事,”曲梁侯感慨道,“还不知裴大人可曾遇见自己的良缘。”
“若是遇见了,怎么还会邀请侯爷前来一起看戏?”裴厌辞道,“侯府权势如日中天,武有四品武将的弟弟,文有崔相在扶持骐王殿下。外人只看到侯爷左膀右臂得力的很,全然不知烈火烹油下的暗潮涌动。”
“怎么说?”曲梁侯兴致盎然道。
裴厌辞拿出了一封信,“义父自知时日无多时,写了封信,有一些体己话想与侯爷说。”
曲梁侯接过信打开。
郑清来临死前亲笔给曲梁侯带话,言明皇帝忌惮世家之心,顾家背信弃义,对他们世家动手,继续与顾家人搅和在一块,不管最后输赢,都很可能成为第二个郑家。
而今却有一个更好的选择,虽无从龙之功,同样也能让家族继续繁荣。
曲梁侯放下信,狐疑地看了眼裴厌辞。
“郑相一向看得通透,不过……”最后不还是死了。
曲梁侯将信还给他。
裴厌辞将他的手推回去,“侯爷可以慢慢考虑。在下近日正在帮陛下炼丹,出入皇城方便些,若是有任何想带的话,都可以找我。”
“我一个挂名侯爷,无事一身轻。倒是裴大人,今日让我刮目相看。”曲梁侯收了信,之前都传裴厌辞与郑相不合,如今看来事实也不完全如此。
“太子殿下手握吏部,手眼通天,侯爷因着崔相的缘故,外人自觉将崔氏打上骐王党的标签,这次京察,很多人都要挪位子啊,大人确定能从虎口中夺到最肥的肉之一?”
“你容我考虑两日。”
“除了吏部,还有一人,能绕过所有常规章程办事。”裴厌辞笑道。
而他,现在是天子近臣。
“希望两日后能得到侯爷一个准确的答复。”越是交谈,他越加步步紧逼,不让曲梁侯找借口拖着他,“义父交给在下的遗嘱,不止给侯爷一人。”
曲梁侯扯了扯嘴角,与他喝了两杯酒,拱手告辞。
————
隔壁雅间里,曲梁侯离开后,崔涯也很快找了借口打道回府。霍存正要走时,被顾万崇叫住了。
“裴厌辞是你的人?”
这话把霍存吓了一跳,“怎么可能?他不是顾九倾的人么?”
“棠溪追和裴厌辞曾经有往来,也亲口承认了那是他的人。你是棠溪追的义子,现在成了扼鹭监新督主,他就没找你继续合作?”
霍存下意识露出谄媚惊慌的微笑,思及现在的地位,又硬气了几分,“就是因为他和棠溪追合作,本座将棠溪追供了出去,你觉得他对我还是值得信赖的人?”
顾万崇一想也是。
他上下打量着霍存,就在对方心里发毛时,道:“霍大人如何证明,你们不是一路人了?”
霍存一张被妆粉厚厚铺着的脸僵住了。
被他看出来了?
“你想怎么证明?”他硬着头皮问。
顾万崇此刻满脑子只剩下报复裴厌辞,摧毁裴厌辞。
“你支开他身边那个护卫,独留他一人在隔壁,安排你们扼鹭监最面目丑陋的内侍……”
霍存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这是殿下的私人恩怨,本座不参与。”
“你不干,本王与扼鹭监的合作,也就没必要继续下去了。扼鹭监已经与太子不死不休,现在得罪了我,他日无论谁登基,都是你的死期。”
“本座、我、我去安排安排。”霍存被他浑身煞气震慑到,忙不迭出了门。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顾万崇听到隔壁裴厌辞传来的惊叫声,接着碗碟坠地的声音。
“啊——”
裴厌辞后背贴上了冰凉的桌面,激得他打了个寒颤。
枯白的手毫不犹豫撕掉了脸上的面具,在桌底摸索了下,很快拿出了一个天青色瓷瓶。
“这里怎么有……”
拇指利落地将瓶盖撬开,递到了裴厌辞眼前。
棠溪追的嘴忙里偷闲,喑哑低沉道:“喂我。”
裴厌辞指尖颤抖地攀附在他的颈背,仰起头,舌头被迫卷了瓶里的那粒回春丹,用牙轻咬着,颤颤巍巍地送进棠溪追的嘴里。
收回舌头,勾了勾嘴里的舌尖,残留着一丝丝丹药残留的甜意,吞进了肚子里。
只是舌尖沾到了一点,裴厌辞感觉自己小腹很快隐隐发热起来。
更快的是,他感觉到有个东西在隔着衣裳戳自己。
老脸不禁红了红,突然心底感觉到了害怕。
不同于外物,这代表自己真真切切地,即将与一个人结合。
“我……要不还是下回吧。”他答应得太快了。
“这还能反悔?”棠溪追被他逗笑了,松开他的腰带,没脱长袍外裳和里衣,只是解了裤带。
裴厌辞也晓得这话不厚道,干脆破罐子破摔,只是还来不及嘱咐几句,一根涂了脂膏的手指进去了。
接着,两根,三根……
到准备第四根时, 裴厌辞两条月退已经颤抖起来,“太……不行……够了……”
“不够,你会受伤。”棠溪追吻去他额头上的汗, 自己更是汗如雨下, 衣衫早就湿透,粘在皮肤上, 黏腻得他直接动用内力一掌将自己全身的衣袍震碎。
撬开他的唇, 慢慢地安抚, 手中耐心地等他适应, 再慢慢收手。
上身突然被一只手抱起。
裴厌辞吓得惊叫一声, 下意识环在腰上, 可他哪里还有力气, 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下坠了坠。
还没意识到甚时, 已经陷进去了一部分。
棠溪追愣了下, 接着低低笑了出来,“这么着急。”
“我……”裴厌辞也愣了, 茫然地眨眨眼。
棠溪追就着这般, 慢慢地磨了几圈。
裴厌辞顿时更难受了,外面浅浅地吃到了, 曾被满满喂饱的记忆复苏, 里面更加发痒发虚地难受。
圆润泛粉的指尖抓着肩膀的月几肉, 他忍不住缩紧了下。
这似乎是一个无言的邀约。
“快,不,等等, 我……啊!”
裴厌辞发出一声惨叫,顿时眼前发黑,只觉一阵阵眩晕袭来。
窗影灯深, 小楼外的池中圆月碎裂成晃动的蝶鳞。
隔着一面墙,顾万崇听到凄惨无比的尖叫声,攥紧了拳头,心中只觉一阵畅快。
曾经高高在上、蔑视一切的人,终于,跌落到最肮脏的尘埃。
“混蛋,你出去……”裴厌辞眼里被逼出了泪光,摇摇欲坠,眼眶鼻尖染上了颓艳的海棠红,“太烫了……”
清雪月巴腻的臀肉剧烈地颤抖着,荡开一层层细微的白浪。
那是死物完全不同的滚烫,裴厌辞脚趾忍不住蜷缩。
“缓缓就好了,你信我。”棠溪追也终于有了一股令人窒息的感觉,智努力克服本能,一只手包裹着饱满的tun肉重重揉捏,不容拒绝地将后仰想要逃离的人重新揽了回来。
“信你不如信条狗,嘶——不准动!孤命令你……”
他这么一动,里头也跟着抖了抖。
要是知道这么大,打死他也不会给棠溪追吃药。
“好,我不动。”棠溪追掌锢着他的后脑勺,指腹摩挲着头皮,试图缓解他的紧张。
“我就慢慢的,好不好?”他诱声哄道,细密的吻落到脸颊侧颈。
裴厌辞渐渐放松了些许,正要惊叹,又再次缓慢地动了起来。
而后,越来越快。
“你、你说的……慢……慢的……好烫……混蛋!”
“呃啊棠溪追……臭阉人,你不得好死!”
“……狗东西……啊呜……太胀了呜呜呜……别……”裴厌辞的话被撞得支离破碎,变了声调,最后只剩下隐忍细碎的吟叫,还有委屈的哽咽。
自古男人的话不可信。
被阉了的宦官更不可信。
尤其是此时此刻的阉人。
“嗯,我是狗,我是混蛋,我不得好死。”棠溪追嘴里温柔地哄人,语调一如既往地平静,只是多添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沙哑和隐忍。
汗珠不断从充血绷紧的皮肤滑落,线条流畅的月几肉早就鼓起,这一刻,全身的力量急于破土而出,只为悉数能发泄在裴厌辞身上。
“我只想死在你身上。”平静的语调下,是他要被这种紧/涩感折磨疯了的克制。
“啊,棠溪,别,不能那里……”
裴厌辞摇着头,随着汗水洒落,看向他时,哀求的眼神透露出几分脆弱。
那是他叱咤官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时从未有过的眼神。
睥睨张扬、目中无人的他,眼里终于有了他的影子。
他还要在裴厌辞的最深处留下自己的烙印。
“那里,不能碰……”
一阵强烈的恐慌感袭来,让人头皮发麻。
棠溪追目光镇定,游刃有余地撒娇,“你以前最喜欢这里了,我想亲自亲亲你,好不好?”
在征求对方意见的同时,棠溪追已经撷了他的唇,毫不客气地重重碾磨上去。
“呜呜呜呜……”
挺起绷直的身子被重新镇压下去,钉得更深,所有的啜泣哽咽,都被他吃进了肚子里。
眸子里聚起的泪水终于决堤,从眼角滑落,被一根病态荒白的手指卷走。
棠溪追将指腹的泪水舔进嘴里,粗粝的舌苔从他眼角舔舐而过,将他的泪水和汗水悉数吃了。
他得到了裴厌辞的全部。
“我亲得深不深?”
裴厌辞摇头,泪水和汗水早就打湿了整张熏醉透红的脸,饱满酸月胀而灼热的感觉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双手按着他的肩膀往外推。
“不喜欢重的吻?那我浅一点,轻轻吻好不好?”
空、虚痒意再次回归,裴厌辞还是摇头,“不要……啊——”
他的腿剧烈地颤抖着,脑海里突然一片空白,整个人绷紧之后,又慢慢软了下来。
单薄的月匈月堂剧烈地伏动,颤喘不已。
棠溪追也停下了动作,搂过他紧窄柔韧的月要身,将人抱在怀里,欣赏着他享受这一刻极致云端的美好。
一头濡湿的及腰乌发散乱在肩背月匈前,修长枯白的手指一缕缕挑开,拨到脑后。透着粉意的白玉般身体微微颤抖,毫无保留地展露在他面前,锁骨、圆肩、月匈前、月要月复和月退根处更是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殷红痕迹。
太美了。
他的小裴儿,怎么能这么美。
但他知道,明天过后,没准后天,这些清浅的印记又将消散得无影无踪。
不能留下难以消除的印记,这是裴厌辞给他下的死令。
弄不脏。
永远都弄不脏他。
神秘而冷艳的紫眸闪过爱怜,却又充满觊觎的不甘。
等裴厌辞回过神来,看到对方月要月复一片泥泞。
那是自己的……
一如从前那般。
唯一不同的是,自己覆盖着一层八块薄肌的肚子,突兀地隆起一块,完全没有退出去的打算。
“小裴儿好像怀孕了。”棠溪追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低低地调笑道,还顺便摸了一把,“是我的种呢。”
月几肉痒得瑟缩了一下,牵动着里面跟着缩了一下。
棠溪追发出一声饕足的喟叹。
裴厌辞脸皮洇红得更深,棠溪追的眼珠交织着血红的丝纹,瞳孔的深紫色更加清透,瑰丽靡艳,又仿佛从地狱里爬出的罗刹恶鬼。
“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没……”
棠溪追咬向他的耳廓,最后舔了一口他的耳垂,满意地看到怀里的人难耐地绷紧身子,这才凑近,仿佛要嚼碎一身玉骨:“小裴儿忘了,我比普通男人少了点东西。”
裴厌辞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难道……你不会……不会……”他瞳孔骤缩。
按说,发泄完了就会塌软回去,他如果泄不了的话,不会完全不倒吧?
“不知道这药效何时才能结束。”棠溪追放在他月要间的手渐渐缩紧,把人慢慢往自己怀里拉,在他惊恐的目光中,将两人贴得更加紧密。
裴厌辞更加深刻地感觉到,棠溪追是如何一点点亲到他最深、最碰不得的地方的。
“呜……”嘴里发出猫叫般的轻哼呜咽,马上被堵住。
“小裴儿最好祈祷药效发挥得快一点。”
“不,我不要唔……你放肆!放开孤呜……太深了,出去……”
“那是小裴儿藏得深,贪心地勾着人全部塞进去,真是个贪吃鬼。”
“我没有,棠溪,你放过我……”
“夫君,夫君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给你吃药了呜呜……”
“我不行……呜啊……要坏了,不能那里,不要……”
雅间里, 顾万崇眼里闪过报复般的快意。
裴厌辞害他家破人亡,这种人就应该下地狱,尊严被狠狠地碾压。
被一个肮脏下贱的阉人玩弄, 这滋味很不好受吧。
他都忘了, 这辈子,他可是皇子。而裴厌辞, 只是一个靠玩弄手段上位的贱奴。
他们的身份地位, 已经完全对调了。
只是稍加动动手指, 吩咐几句, 没有人不敢按照他的吩咐办事。
隔壁的尖叫抗拒声撕心裂肺, 慢慢地, 又逐渐减弱。
他想都没想冲出了屋门, 刚到隔壁雅间门口, 听到屋里传来轻软的闷哼。
竟然被一个阉人给弄舒服了?
还真是下贱!
顾万崇为自己的担心自嘲笑了一声, 这结果简直大快人心。
裴厌辞再也不能用那高高在上、轻屑漠然的语气跟他说话了!
他是手握重权的大将军,怎么能用轻蔑得像是在看蝼蚁的眼神施舍给他, 兴致来了逗上几棒子, 不悦时就弃如敝履,凉薄又无情。
现在他倒要看看, 这人跟他谈何高傲!
屋里的人似乎得了滋味, 嘴里的话变成了不成语调的哽咽, 带着湿漉漉的黏腻厚重,偶然间蹦出的谩骂反倒成了一种情/趣。
催得里面的人更加卖力地鞭挞,也让门外顾万崇的呼吸声粗重了不少。
裴厌辞那张嘴, 从来没发出过这种声音。
向来自信从容的人,带着藐视一切的野心,连下跪的时候都气定神闲, 一身矜贵雍容气势完全不输任何上位者,在此之前,他从来不敢想象这人嘴里会哼出这么销魂的声音。
至尊的地位,骇人的气场,他连逾矩肖想一分的念头都不曾有过。
可此刻,他闭上眼,脑海里轻而易举地浮现出了裴厌辞在自己身下衣衫凌乱、意乱情迷的样子。
自己带着滔天恨意,抱着人狠狠地惩罚,裴厌辞眼里满是对他以下犯上的愤恨,却又无力地只能被迫承受他的怒火,哭泣求饶个不停,一边粗喘一边缠着他要得慢点。
就像此刻屋里的样子。
但屋里的另一个人,不是他。
他猛得抖了个激灵,从想象中回神。
我在想甚呢!
面上闪过难言的慌乱,体内破壳而出的感觉让他羞愧无比。
他怎么能想象自己对裴厌辞做出那种事?
不过,他凭何不行?
裴厌辞是臣子,他是皇子,自己凭何不能肖想,凭何不能去放肆地玷污他?
那张凉薄的唇,尝起来应该有点冰。那双好看至极的偃月眸子,如天上的皎皎明月一般,泛着不耐烦的冷色,讥讽地看着他,带着十足的恨意和嘲弄,可脸却连避开都办不到,被迫仰起头,任由呼吸被自己剥夺。身体被摆成各种讨好自己的姿势,瘦削紧窄的腰被自己的手掌轻而易举桎梏,饱满的臀肉,即使再不情愿,也只能被肆意搓扁捏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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