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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皇X猎宦(椰已)


终于,他的唇被放开,在急速的喘/息中,耳畔传来一声低笑,仿佛很遥远,又感觉触手可及,像荒坟葬岗中夜半群鬼的狂欢,影影绰绰,凄厉而魑魅。
晃得他头晕。
“怎么醉了以后连换气都不会了。”
裴厌辞眨眨眼,他早就将那位将军的模样忘得一干二净,眼前只剩下一团模糊的人影,怎么瞧都不清楚。
感觉很熟悉,又忘记是谁了。
他伸出手,想要摸他的脸,指尖被含/进了滚烫的嘴里,被牙齿轻轻地啃啮,犹如蚂蚁酥酥/痒痒地爬。
滚热的舌舔舐着指腹,蜷曲包裹着手指,直到它们变得潮湿,黏腻,全都是他的味道。
棠溪追这回不想帮他了,这小没良心一点不念及自己的好。
裴厌辞茫然地望着他,还未说出口,手指被他的手抓着。
“不会动了,孤的手没了……”
“嗯……呜呜呜……棠溪追……棠溪……”
这人怎么跟棠溪追一样讨厌。
裴厌辞眼里的神思慢慢聚拢,梦里那个所谓的“将军”渐渐显露真容,果真成了棠溪追的妖孽模样。
彼时他尚未反应过来,一只刚往上伸,下意识想要抓住他,堪堪揪住棠溪追的发冠簪子,身子猛地一抖,手无力地垂下。
如瀑的乌发散落下来,纷纷飞扬,夹带着迷离的兰草香木的味道,恍惚了裴厌辞的神。
有些茫然地眨眨眼,经历过一回后,他有点疲懒,神智却清醒不少。
他望望头顶和四周的烛火,又看着棠溪追的脸半掩在乌发间,吐出猩红的舌头,将溢出嘴角的一丝热浊勾去吃了。
他上身没穿衣裳,月几肉刚劲,月匈月堂厚实,月要月复如棋盘纵列,下身却仍完好,连袍摆都未乱,半褪的衣裳悬在腰间,单膝跪地,一手随意地架在支起的腿上,一手将他汗湿的乌发从脸上勾开。
裴厌辞望着那身月几肉,喉结上下滑动了下,月要月复再次一热,对上棠溪追微微眯起的眼,一股危机感从尾椎骨直窜天灵盖。
“自己的手指好吃吗?”
裴厌辞一愣,方才这人抓着自己的右手……
他脸色因羞恼而变得更红,忙将滑出半截的湿漉手指全部拿出来,暗骂一声变态,就要下了长凳离开。
身子一歪,他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放肆,你作甚!”
他恼得往他月匈口手臂胡乱锤了几拳,棠溪追眼皮都没多动一下,直接将人丢进浴桶里。
“咳咳咳……”裴厌辞抹了抹溅到脸上的水花,这回算是彻底酒醒了,“棠溪追,你……”
高大的身影贴了上来,将他困在浴桶边缘,前进后退半分不得。
未及反应过来,棠溪追的脸已经埋进了他的颈窝。
“啊嘶……唔……”
这人属狗的吗一上来就咬!
裴厌辞酉禾软的手没好气地锤他肩月旁,身子却忍不住紧绷地仰起配合。
棠溪追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根白玉柱,外面凹凸刻着祥云与楼阁山水,栩栩如生,中部全部镂空,底部通畅。
整个就像一个镂空细长的精美笔筒。
与他所想象的那种不一样。
裴厌辞正疑惑,只见他笑了一声,又俯下身,低头在他唇边落下一吻。
“唔……”
裴厌辞猛地绷紧月退,可浴桶太小,没办法伸直,只能月却尖蹬着捅壁。
表面突出的纹路一路划过,激起一阵酥痒的战栗后,浴桶里的热水从底部涌进,浸入。
他的后颈枕着挂在桶边缘的白布巾,脑袋逃离地后仰。
烫,实在太烫了……
要被这股滚烫的力量钉住了,撑得酸胀发疼。
他能感觉到水透过镂空的缝隙,随着他轻微挣扎的动作,在体内流动,冲刷,挑动着他最敏锐的神经。
仿佛自己漏了个洞,那些水是从身体里流出去的。
他可耻地缩/紧了下,更显出表面那些突纹的可恶来。
裴厌辞惊叫一声,全身抖得不行,眼泪止不住从眼角滑落,眼尾早就湿红得不像话,歪在他怀里轻口耑,忍不住想蜷缩起来。
“陛下放松,别断在里面了。”棠溪追的唇衔着小意柔情,不住轻啄着,手又是一动,又快又狠。
水面激起一阵晶莹的水花,一只濡湿的手从水里抬起,四指紧扣桶壁,指节用力到发白。
出去的时候,那些水被跟着抽离,仿佛整个灵魂都被剥离。
一阵头晕目眩,与心悸。
似乎已经给足了他回味的时间,棠溪追手下的动作快了起来。
“你这狗阉人!贱奴……”
“早晚杀了你!”

第88章 风寒
上一世裴厌辞嫌弃那个大将军懦弱, 这辈子他哽咽了半个晚上,从破口大骂棠溪追不干人事,到后面假装软眼求饶, 这人一眼识破他的假意低头, 完全不听他之后如何解释。直到彻底哭哑了自己的嗓子,浑身真真切切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 棠溪追这才放过他。
有那么一瞬间, 他质疑自己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 竟然答应了一个阉人。
都说阉人不会人道, 可怎么没人跟他说他们磋磨人的花样也多得很。
等他重新睁眼寻找屋子里的另一人时, 棠溪追已经换上了崭新的干燥的亵裤。
炎炎夏日, 他没穿里衣, 正侧着身子擦干那一头及腰乌发。
裴厌辞一双原本明亮的偃月蒙上了醉人的困顿, 仍努力睁着看他。
棠溪追触及到他的视线, 顺着往下看了去,眸光闪了闪, “怎么, 没让你瞧见我换衣裳,觉得可惜了?”
“谁爱看那玩意儿。”他移开目光, 慵懒地翻了个身, 背对着他。
身子感觉有点累, 又觉得很轻盈,打了个呵欠,想睡又睡不着, 困得眼里涌出泪花。
身后的象牙簟传来轻微的响动,棠溪追躺上了床,将他搂紧怀里。
“热……”他下意识挣扎了下, 又拗不过人,酒后本就让人乏力,又折腾了半晚,他现在眼皮子都懒得多动一下。
等真躺进他怀里,这才发觉他身体冰凉凉的,比抱着竹夫人还舒服。
从前嫌弃这人体温冷,现在可算瞧见了好处。
就是这人今晚有些沉默到怪异了,上次事后还会假装撒个娇,缠着他偷亲两口,这回冷淡着表情,看不出喜怒。
“我今晚醉酒,怎么没睡死过去,到这来了?”他想起了这事。
棠溪追脸色一顿,温柔道:“也睡死了,躺在酒楼门口,把我楼里的掌柜吓得不轻,于是禀报我了。”
裴厌辞回忆了下,他记得自己送走了方清都,站在门口屋檐下等着毋离来。后面再醒来时,就瞧见这人在做以下犯上的事情。
右手手指忍不住曲了曲,藏进身下。
闭上的眼皮晕染开一抹薄红,鸦色的眼睫忍不住颤了颤。
他懊恼地锤了锤脑门,棠溪追立刻明白他的想法,“醉得头疼了?”
“嗯。”
棠溪追将他的脑袋枕在自己腿上,双手按上他的鬓前穴位,慢慢地打着圈,目光慢慢地在他的杰作上流连。
裴厌辞全身雪肤还透着一股动情后残留的盈盈粉意,像露水枝头上刚被催熟的蜜桃一般诱人,后颈胸前和手臂大腿内侧全是一片深深浅浅红色痕迹,有咬痕,有吻痕,层层叠叠,谁都能看出来刚刚饱受零虐,凄惨无比。
棠溪追暗紫色眸光深幽,像一只蠢蠢欲动的野兽在摩拳擦掌,视线片刻不离他的猎物。
“小裴儿,我伺候得好么?”
“嗯,怎么突然问这个?”裴厌辞喉头滚动,舒服地嘤咛了声,温热的眼皮上落下了一个冰凉的吻,又如蜻蜓点水般离开。
他颤动着睫毛,睁开了眼睛。
雌雄莫辨的脸庞正微微低垂,与他近在咫尺,肩头半湿的头发垂落下来,与他的头发纠缠在一起。
再也分不清你我。
裴厌辞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自己,棠溪追也一样。
不知为何,他们看着对方,不由都会心一笑。
“你想要吗?”裴厌辞突然轻声问,从上次到这次,他完全看不出棠溪追有任何的情动,冷静得像个正人君子。
“嗯。”
“现在?”
“一直。”
裴厌辞张张嘴,还想说甚,棠溪追不想让他对这个话题感兴趣,翻身将人压在榻上,下唇蹭了蹭他的上唇。
带着征求试探意味的磨蹭让裴厌辞忍俊不禁,仰起头,主动张开了嘴。
两道身影再次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
胡闹了大半夜的后果就是在这酷夏的日子里,裴厌辞起床时鼻子堵塞了,头还突突地痛着,晕乎乎的。
得风寒了。
他张张嘴,半晌打不出一个完整的喷嚏。
棠溪追服侍他穿上里衣,冰凉的手背贴上他的额头,竟觉得舒服的紧。
“感觉发烧了。”棠溪追皱眉,“昨夜在水中待太久了,我的错。”
“没烧呢,小事一桩。”裴厌辞搓搓鼻子,让他快点帮自己穿外衫。
“今日便在我府上歇着吧,国子监里的那点子破事有甚好让你挂念的。”棠溪追嘴上不虞,他想多抱一会儿人都不行,到底还是帮他穿戴好,跪下来将他的脚套进鞋袜中。
虎背微弓,因着这姿势,肩背肌肉微微隆起出一块块形状,清晨窗子过滤一遍的细碎暖阳洒透进来,在要被阳光融化的虬结下,浅淡的阴影描摹出腰腹一条条纹沟壑。
衣袖下的手攥紧又松开,裴厌辞喉头滚动了下,强迫自己挪开眼,“还别说,那点破事关系全天下寒士以后的路呢。”
“你关心他们做甚。”棠溪追嗤笑,“那群人就是冥顽不灵的石头,烦人的很。”
“石头也能成金。现在咱们目之所及,七八成都是门阀权贵出身的读书人,不是寒士。”裴厌辞道。
“随你。”棠溪追仰起脸,大而狭长的眸子蛊惑般地眨了眨,“可要我帮忙?”
裴厌辞呼吸滞了一滞,面不改色地抬脚往他胸口踹去,“你不背地里算计我就不错了。”
“小裴儿,你说这话可就没良心了。”棠溪追抓住胸口的脚,乖乖让它装进鞋袜里。
裴厌辞眸光浅笑,眼底薄凉,“在这朝廷里,谁有良心?”
————
他从酒楼直接去了国子监,才刚进格物堂,就见方清都板着一张脸,依旧在奋笔疾书着甚。
“忙啊,方司业?”他打了声招呼。
方清都没有抬头,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了几分。
见他不自己,裴厌辞也没所谓,好要递交的文书,去给齐祥过目。
齐祥难得没喝得不省人事,洗了把脸将他的文书看了一遍,问了个不想干的事情:“我何时同意要正式拿出一定的特定名额来纳钱了?”
“上次下官去找你的时候。”裴厌辞道,“方大人今天来找你了?”
“今天?昨晚半夜就杀到我家里去了,把我从床上揪起来,劈头盖脸一顿骂,把我训得跟孙子似的,这官真当不得了。”齐祥摇头叹气,拍了拍脑门,“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酩酊大醉,我哄着你签了字。”
齐祥瞪大了眼睛,“你这人……这人……”
他一拍腿,“太不拘一格了。”
说着他拿了酒葫芦,“我高低给跟你喝两杯。”
裴厌辞也不推辞,做势喝了两小口,顺便将他的见解和构想说给他听。
等说完了,齐祥没开口,表情略带沉思,仰头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世家不可能这么快就转变态度,因为与区区几个看不顺眼的人共读,就放弃入学国子监。咱们自己天天骂,外面的名声还是很好的好么。烂与不烂,只有你我知晓,只有趟不过去这遭,几十年后的史书评说。”
“所以我这两天去郑家活动活动。”裴厌辞道。
齐祥看他早有准备的样子,将他的文书收进袖子里,道:“你执意要统一入学资格?你要知道,这不是你的事情,你帮了方清都解决了国子监的财政问题,他也不会感谢你,反而不解你的此时所作所为。随路会同意这个举措,是因为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艰难,无论是得罪世家,还是因此让国子监名声不再,辉煌消散,都是他乐见其成的,而你,就算是郑家人,到底前头还得加个‘义’字,缘分薄浅。”
“但若统一了入学资格,那些苦读十数载的寒士们不会再连进国子监都难,他们也就有了更多出人头地的机会。”
齐祥被这番铿锵有力的话激得连连大笑,他将油亮的酒葫芦抱在怀里,和蔼而欣慰地看着他。
“你知道,一国之衰亡,从何处可以最先看出端倪?”
他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亡国唱衰之论,与当今陛下所言的繁荣昌盛相背离,这要传出去,够他在扼鹭监大牢走一遭的。
扼鹭监耳目通天,岂是能乱说话的时候。
就凭他的关系,把自己捞出来都够呛。
正想着,齐祥已经给出了答案。
“教育。教育不良,则百官无才,不知高低进退,不知百姓疾苦,辨不清黑白大义,有的只是计较个人利益得失。不能说从前这样的人没有,但当这种人在朝中多了,祸事便起。”他断言道。
这倒是个新奇的观点,裴厌辞想着,从前他对官学与书院同样没那么看重,简直可以说绝大多数时候都忽略了它们的存在。因为官学体制也和如今一样早已定型,且那些读书人不会来事,成日不是教书就是做学问,是在朝中极其容易被忽略的群体。
“而要从教育入手,就必得改革当前制度。”齐祥道,“不是仅仅只靠你我在国子监内部的小打小闹,算学和法学我们照样也有招相应方面天赋极高的布衣监生,但这不够——远远不够!我们要推动整个大宇的教育制度改革,让底层的人,也能有更多出头的机会。”
自从科举这个创举问世,就无不称赞它的好,几百年来,就算改革,也只是无关痛痒的小打小闹。大晤灭亡后,门阀世家林立,行事更加猖獗,朝代变了,情况变了,人也变了几十代,但书院仍是那个书院。
所有人都所应当一般,觉得官学或者书院就是一个供学生读书的地方,教学的好与坏,取决于书院的先生是不是名山大儒,取决于学生的个人悟性。
一朝之兴衰,是天命,是皇帝无德,是奸臣乱朝纲,是起义与谋反的推翻。
从来没有人怪到教育本身,更没有人将其牵扯到一国之兴亡上。
“你是信我的?”齐祥笑看他的震惊与沉思,道,“信这不是酒后醉言?”

第89章 贪心
“大人担任国子监祭酒将近十年, 当今朝中恐怕再没有人比大人更懂教育。”裴厌辞道,“下官怎么不信大人的话。”
齐祥大笑了一声,宽慰地拍拍他的肩膀, “你先将教育衙署这事办好, 这事足够你忙活一阵子的了。倘有需要我去走动的,你跟我说。”
“下官明白。”
裴厌辞递交了文书扎子, 与他道别。
路上他细细琢磨了齐祥的话, 其实科举制度创立的初衷, 便是想让普通平民家的孩子有个出人头地的机会。挺公平的一个初衷, 自大晤末朝开始, 在历史的不断更迭之中, 早已模糊了原本的样子, 又成为权贵名正言顺进入朝廷的渠道, 挤压了大部分普通百姓子弟光宗耀祖的机会。
想着想着, 他回到格物堂,感觉身子因方才那两口酒的辛辣而轻盈了些许, 又觉得困顿。今日没甚事, 去徐度的讲堂里转悠了一圈后,与齐祥告了半日假回家了。
刚进院子, 他就闻见了一股檀香味, 无疏小声告状, “王公子成日念经打坐,还拉着我和娘亲讲佛,大哥, 他甚时候才能回去?”
“我回头跟他说说,今日染了风寒,我先休息一下。”
无疏“诶?”了一声, 担忧地要拉住他,裴厌辞已经进了自己的屋,脱了鞋袜外衫,倒头便睡。
这一觉睡到了晚膳后,隐约听见了有人进屋,警觉地睁开一条眼缝,就瞧见一身素白的棠溪追坐在他床边。
他这才睁开眼睛,“你怎偷摸进我屋子。”
“若是住你隔壁屋,那便能名正言顺进来了。”
“有人住了。”他全身发了通汗,顿觉神清气爽,裹着寝衣坐起来。
“那个书呆子?”棠溪追摇摇头,“也就他住你隔壁我放心。”
这人一看就没情趣,成日不是之乎者也就是阿弥陀佛,无聊得像一潭死水,也不像是会喜欢男子的,他相当放心。
“我若真想做点甚,你可不一定知晓。”裴厌辞冷嗤一声,问,“这是何药?”
“治疗破风伤寒的,你昨夜在浴桶里泡太久,湿寒之气入体,可把我担心了一天。”棠溪追嗔道,“你也不晓得看顾着点自己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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