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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皇X猎宦(椰已)


二十几个美婢进来,将堪堪冷却的菜肴又换上了新的一桌。
随路一肚子酒水,看着眼前的琳琅富贵,心里都有些麻木了。
恍惚间,他觉得帝王的享受也不过如此。
屋里气氛去掉了喧嚣怒火,只剩下些许沉闷。
待人走后,他端到眼前的酒杯在唇边顿了一下,“裴老弟,看在你今日的诚意上,这事你放心,包在哥哥身上,希望你也不会食言。”
“那是自然。”裴厌辞走过去给他倒了杯酒,又碰了一杯,“方大人也是为朝廷好,咱们国子监缺银子,甚事都办不了,他心里也着急,又听说仪制司想将监生的五年出师改为三年,所以才对仪制司和随大人产生了误会,觉得你们甚也不知还爱瞎管。”
“国库财政拿不出钱。”随路嘴角衔着一枚冷笑,还是那句话,“不缩短出师时间,如何继续维持下去。”
“倘若咱们国子监能自己赚钱呢?仪制司和尚书省总不能拦着吧?”
“如何说?”
“国子监何时能自己赚钱了?”方清都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我们之前不是让几个监生是通过使了银子进来的?”裴厌辞道。
“你要卖入学名额不成?”方清都再次跳了起来,“不行,我不同意,监里所有人都不会同意!”
“事情你们已经做下了,流言也有了,”裴厌辞按捺住他的手,道,“与其遮遮掩掩,给别人无尽猜想去说三道四,抹黑名声,不如干脆公开了,每年招录的监生中拿出十个还是二十个固定名额来,纯粹就看谁使的银子多我们招录谁。一年一人怎么着也能收取大几万两,大大削减开支,想必户部也乐见其成。”
“这法子不错。”随路道,对于打压国子监名声这事,他一向赞同。
“到时候我们也能有不少银钱周转,上下打点孝敬。”裴厌辞意有所指道,“随大人到时候是这件事的大功臣,怎么能将你遗忘呢。”
随路想到的是,国子监这群老顽固一向不会来事儿,他日别人定有求到他这里的时候。
“但是吧,有个问题。”裴厌辞道,“人家学问不够,靠使银子进来,那些勋贵子弟依靠家族蒙荫和真正学问进来的,对他们岂不是太不公平了。”
随路沉凝起来,“你有何看法?”
“既然我们率先打破了严格的入学条件和资格,将门槛变得对世家不再公平,为了不引起世家不满,不如一破到底,统一只按照学问成绩收学生,不再以家世为标准。”
如果裴厌辞一开始就说将入学资格改为针对大宇所有人,随路必然不会同意,因为这损害了世家利益,他肯定要为世家说话。
国库没钱,国子监开放一部分名额收钱,这事已经做了,一旦这个口子打开,之后也只会越来越大,不如在还未泛滥前直接明文规定具体多少名额和要求,及时止损。
这事必定惹怒世家门阀,他们出身高贵,就读全天下最好的学府是他们应得的,他们刻苦努力,靠挤掉其他权贵中学问没那么好的子弟才进来,应配得上最好的先生。而现在有人用钱买了这个名额,可能与他们同是权贵,是他们之前的手下败将,也可能是沾满铜臭味的商贾子弟,他们怎么能忍受自己与这种人是同窗。
世家必定心生怨言。
这种时候,世家是站在随路利益对立面的。
“随大人意下如何?”裴厌辞问一脸沉思的人。
“这事你让我再想想。”他犹豫着道。
“只要特定名额举措一出来,世家不会再纠结国子监的入学资格已经变成甚样了。”裴厌辞道,“随大人尽管放心。”
到那时,更改入学资格已经不会惹怒门阀世家了。
因为在他们眼里,国子监已经变得平庸,恶臭,配不上他们的身份了。
随路思绪豁然开朗起来。
是啊,有才学的世家子弟会去其他名山书院就读,国子监连好的苗子都招不到,到那时,它的没落是必然。
一个对他毫无风险的举措,就能将斗了这么多年的政敌给除了。
他看着两人,一个面色铁青,一言不发,一个志在必得,似乎沉浸在自己天真的美梦构想中。
齐祥啊齐祥,你国子监命数,也算到头了。
————
酒过三巡,三人也吃得差不多了,裴厌辞和方清都下楼送客,等马车走远了,方清都问:“你方才按捺下我的手,示意我稍安勿躁,就是为了看你如何将国子监卖了?为了收钱搞特定名额,还对全大宇人开放入学资格,你哪来的权力这样做?”
“这事我已经请示过齐大人了?”裴厌辞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份文书,上面有齐祥的签字,“他同意了的。”
方清都简直不敢相信,板肃的脸上终于泛起了波澜,“你们、你们这是要将国子监几百年的名声毁于一旦!”
在此之前,他以为齐祥和他站一边的,不管今晚裴厌辞如何巧舌如簧,没有齐祥的同意,任何文书都上不了仪制司。
“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我果然与你不能共事。你这般小人行径,早晚迷了心智,与那群堕落的豺狼为伍,早晚得不到好下场!”
裴厌辞静静地看着他,闻言温柔地勾起唇角,“可是,你坚持自己的‘不同’,又与他们不‘和’,换来了甚?他们可赞许过你的举措一个字?”
他不在意地拍拍方清都的肩膀,“不会有事的,剩下的我来办就好了。”
方清都没说话,只是疑惑地看着他。
酒楼门口,街上人声鼎沸,或红或白的灯火交织在裴厌辞的脸上。
这一刻,他发现自己看不透这人。
“此话何意?”
“你坚持你自己的想法就好了,不必改变甚,他们污浊,就让他们污浊去吧。”裴厌辞微笑道。
“我早就不管那些人了,可你年纪还小,不可走弯路……”
“我知道我在做甚。”
“你知道个屁!”
方清都气愤至极,不再多言,上了马车。
这人简直冥顽不灵,已经无可救药。
裴厌辞摸摸鼻子,能将一个文人逼出脏话,看来也是他的本事。
动动酸痛的脖子,他感觉喝下肚子的酒在翻涌,意识还清醒的很,就是眼前的路有点飘忽。
等了小一刻钟,毋离还没来。
街口吹来的风都是热的,和着身上的酒热,感觉黏腻得难受,脑袋被吹得更加昏沉。
明日得去一趟礼部,这事得尽快落实清楚……
后续得跟上……
方清都这人说不通,怎么就说不通呢,茅坑里的臭石头一块,跟他解释不清楚……
还误会人,果然他最讨厌这种愚忠的人,脑子都不会转一下的……
回去后还得自己洗漱沐浴,麻烦的很,也许他该买几个小厮侍女伺候着……
他记得这酒楼有供休憩的屋子来着。
他摇摇晃晃地上了楼,循着记忆到了三楼,推开房门,借着屋里明亮的灯火,他难耐地眯了眯眼,这才看清了里面的人。
“你是何人,怎么在孤屋里?”
棠溪追和霍存面面相觑。
霍存忙收了桌上的账本,道:“儿子先走一步。”
屋里一时间只剩下棠溪追,以及门口一脸狐疑盯着他的裴厌辞。
昨日裴厌辞给他递了消息,让他的酒楼给自己留个雅间。棠溪追当然没由反对,又想着既是宴请别人,少不得要喝酒,若是喝多了昏死过去,总得有人送回家。
他这前脚刚进酒楼,账本才刚对了一半,人直接闯了进来。
棠溪追手背虚挡着滴血的唇,嫣然一笑,“小裴儿,你不认得我是谁了?”
“孤凭甚要认得你,你乱叫甚,小裴儿也是你能叫的?……不许碰孤!”裴厌辞气鼓鼓地避开了对方要扶自己的手,身子又站不稳,趔趄了下,直接摔倒在他怀里。
棠溪追脚跟踢了两下,将屋门关了,把人抱紧屋,放到自己怀里坐着。
早知道上回也不用那宫廷密酒了,用上几杯千金笑,就能把人给醉迷糊了,甚话都给你套出来。
裴厌辞神色看起来和平常差不离,连说话语气都差不多,就是那双眼睛,湿漉漉、水濛濛的,鼻尖和脸颊比寻常更红更热了些,往日狡猾精明的锐刺收了,软得不像话。
“热,你走开。”裴厌辞嫌弃地推了推他的手,“孤要沐浴……你做甚脱孤的衣裳?”
棠溪追和他抢腰带,哭笑不得,“不脱衣裳怎么给你沐浴?”
裴厌辞歪歪脑袋,皱着眉头思索了半天,这才解了这话的意思,点点头,“也是,快给孤脱衣裳……笨手笨脚的,这都做不好,你是不是新来的?”
棠溪追忍着笑意,道:“是,奴婢刚来,还望陛下原谅则个。”
“别紧张,”他缓慢地拍了拍厚实的胸膛,安慰道:“孤杀的都是乱臣贼子,像你这样的……”
他抬头,偃月眼迷茫地瞅了半晌,缓缓露出一个微笑,“好看,孤喜欢。”
棠溪追低头亲了亲他眼角,手快速灵巧地将他的要带解开,剥了外裳,语调低沉地哄着人,“陛下在哪个国家杀的人啊?”
“你连孤的国家叫甚都不晓得?”裴厌辞眼里顿生警惕,指着他,“奸细,刺客,不对,傻子。”
他温柔地揉揉棠溪追的脑袋,“你怎么傻乎乎的。”
“是啊,奴婢傻乎乎的,所以陛下能告诉我么?”
裴厌辞盯着他的脸,视线粘着就忘记了挪开,不禁又看痴了去,“你这样的,孤要纳十个进后宫,让大将军吃醋去唔……孤脸怎么不会动了,有东西夹着孤……”
裴厌辞伸手去掰禁锢脸颊下巴的手,双眼迷茫,耳畔边传来一道细细的磨牙声。
“陛下仔细说说,是哪个大将军?”
“脸不会动了。”裴厌辞含糊地说了一句,脸颊随即被放开。
“孤的脸又回来了?”
他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满足地笑了。
棠溪追搂着人,低头细啄他软热的脸,“陛下,大将军厉害吗?”
“厉害。”
“他长得好看吗?”
“好看……你抱得孤很痛,撒手,孤要大将军抱。”
棠溪追心头的火从胸膛一路蹿到眼底,“他怎么抱你的?”
裴厌辞眼神放空,慢慢变得有些悲伤,“孤抱住他,他不让孤抱,还把孤推到地上……他不停求饶……不停求饶……不停求饶……”
他嘴里的话开始不停地重复,眼尾耷拉下来,眼眶慢慢湿了。
“孤第一次喜欢一个人……”
棠溪追扯扯嘴角,“你还喜欢他吗?”
“不喜欢了,孤再也不要喜欢任何人了。”
“为何?”
“他变丑了。”裴厌辞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压根不知道自己在说甚,带着浓浓鼻音道,“太丑了,还让孤犯病,孤被太医灌了两个月的药,都是他的错。”
“你身上有病?”棠溪追皱眉,他怎么不知道,“既然生病,怎么喝这么多酒?”
“不能喝酒,孤先天体弱,又在寒潭泡了一晚,喝酒会死的……孤都喝习惯了,都是苦苦的,但孤不想再喝药了,也不想再死了。”裴厌辞郑重其事地告诫他,“孤千万不能喝酒。”
棠溪追忙问:“你可有不适?”可他上次喝了一杯后不也好端端的。
裴厌辞摇摇头,“你这内侍,怎么这么关心孤……内侍……棠溪追!”
他终于记起了眼前之人叫甚,张大了双臂,随着嘴里一声欢快的“呼啦”,惊喜地抱住了棠溪追。
“你终于来啦!”

棠溪追因他这一声呼唤温柔了眉眼, 浑身阴气散尽,“见到我,你这么开心吗?”
“刚才碰到一个恶奴, 竟然敢欺主, 你快帮孤教训他。”裴厌辞说着要从他月退上下来,这才发现自己只着一条亵裤, 疑惑地看着自己身子, 半晌没反应过来。
棠溪追摸摸他满是疑惑的脑袋, 恶意地捏了捏他的脸颊, 搂着月要一边凑近, 往他的耳边吹气, “陛下不是要沐浴, 可要奴婢伺候?”
“你不伺候难道还想偷懒不成。”裴厌辞不耐地将他的手从月要上撕开, “你这人甚毛病, 怎么总贴着孤,孤跟你很熟吗?”
刚才还欢喜着呢, 这会儿又不熟了?
“浴池在哪里, 孤要沐浴。”裴厌辞煞有介事地看向四周,眼珠子刚动身子就站不稳, 歪向一边。
棠溪追眼疾手快扶住人, 一把将他抱起, 往屏风后的浴桶里去。
“这么小,孤不要。”裴厌辞在他怀里扭动起来,“孤要浴池, 墨玉砌的浴池,还有三只麒麟兽首喷水的那种。”
“浴池在督主府,你先凑合着在这洗洗。”
“孤不要这么寒酸的东西。”裴厌辞眉头皱得死紧, 手死死抱着他的脖子,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好吧,穿上衣裳。”他抱着人坐在一旁的长条凳上。
“不要,不许用你的脏手碰孤。”裴厌辞一把将靠近的手拍开,因为害怕躲闪紧靠在棠溪追的月匈膛,一下子又被吸引去了。
他拍拍月匈膛,一脸好奇,“诶,怎么会动?”说完耳朵贴上去。
九千岁月匈膛起伏,眼底早就是一片浓郁纯粹的紫,忍得有些辛苦。
裴厌辞疑惑地抬起头,被酒气熏红的右脸被压出了一道浅薄的印子,手开始不老实地扯他的衣襟,“快把衣裳脱了,让孤瞧瞧。”
“……”
棠溪追阴森森地笑了一声,“可不能白瞧,得付利息。”
“利息……”裴厌辞迷糊地眨眨眼,骄傲地仰头,“没事,孤有钱……全天下都是孤的。”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身上胡乱扒拉,衣襟被他从中间撕扯开,肩下的锁骨凹出两弯阴影,再往下,两团饣包满结实的胸肌露了出来。
裴厌辞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胸膛,烦躁地将碍事的衣裳往两边推,衣裳从肩月旁扯到月寸弯,没能露出腰,把人急得撒娇,“走开,让它们都走开。”
棠溪追由着他闹,把人在月退上扶正,撒了手,将手臂从衣袖里拿了出来。
他的上身完全显露在空气中,皮肤是是毫无生气的枯白,月几肉却饱含野/性的力量,在骨架上匀称地覆盖一层,健硕而坚韧,上半身的衣裳堆叠在月要间,全靠月要带才勉强在身上吊着。
他的手臂线条流畅而优雅,轻搂着裴厌辞的月要,看着他在自己怀里迟钝地摸索。
裴厌辞一只手按在一块月匈月几上,对上面两点樱粉异色有些好奇,将脸凑近了仔仔细细地瞧,鼻尖像小兽一般试探着触了触。
在和软温热的唇息中,左边那点肉眼可见地充血,红色加深,挺了起来。
裴厌辞瞧满意了,傻笑了一下,拍拍他的手臂,马上又被吸引了,两只手捏了捏月几肉,紧绷而有劲,乐了,“和大将军的一样。”
棠溪追鼻孔翕张,重重呼出喷出一口气,幽幽道:“你瞧过大将军身子?”
裴厌辞摇摇头,把自己晃得更晕了,“没……呜……”
热切的吻将他剩下的话完完全全堵在了嘴里。
裴厌辞好像做了个梦。
他梦到了上辈子的那一日,在御花园小亭里,他与大将军对坐其间。
午后的暖风让他虚弱的身子难得发了点汗,也可能是有点紧张,向来自律的人头一回喝了点酒,身子果然不堪酒劲,有些飘飘然,开始失了分寸。
他抓了粗粝的手掌,慢慢顺着手臂而上,借势站起,却又支不住身子,往一边软垫靠背小榻摔去。因手拉着人,大将军也一并摔了下来,虚虚压在他身上,投下的阴影将他完全笼罩。
他似乎说了句甚,已经记不清了,之前的那些种种其实都已经记不清了,甚至连对那个傲气自负的人的喜欢,也早就消散了。
至今仍然记得的,只有将军满是惊惧的求饶,以及那一刻自己心底里生出的索然无味。
他明明因病虚弱得连多走几步路都费劲,却让这人肝胆俱寒。
那一刻,他觉得这人变丑了。
没了的权力加持,除却家世身份,刚毅清爽的外表、朗若骄阳的性格,撕开那些浮华的东西,这人真实的懦弱让他厌恶至极。
原来,他的喜欢有条件。
他不能忍受这人有一瑕疵、缺点,他对待这人,其实也就一个玩物。
玩物必须是美的,是符合他的心意的。喜欢了,滔天权势随手便送;不喜欢了,直接借着这场冒犯趁机敲打,将之前的一切荣华显耀尽皆收回,磨尽他的傲骨,从此跪伏在他脚边,任他驱使。
这就是帝王之爱。
但这一次,好像有点不同。
将军的上身慢慢压下来,衔住他的唇,炙热的呼吸不断冲刷着他脸上的毛孔,熏香过残留下的兰麝味道依然浓郁,与体香混合在一起,逼尽他体内的最后一丝呼吸,几乎要溺死在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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