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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来(隰植)

口是心非略有些暴躁攻×前乖仔后小可怜隐忍受
出狱后的霍宗池花六年时间爬到他能爬上的最高位,接着找到那个害他坐牢的玉叶金柯小少爷云颂。
在一个八平米的破小房间门口看见吃着糯米饭包的云颂时,霍宗池觉得自己可以对他说一句报应到了。
他要想尽办法折磨云颂。
一揽子折磨计划没完全实施,霍宗池就得紧咬牙关才能压住自己胸腔中即将喷薄的恨意。
他发现自己不论八年前还是现在都对云颂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服从性。
从云端掉下来的小少爷管霍宗池借五十买早餐只还五块钱。
请他吃草莓却需要他掏钱。
云颂但凡招招手,霍宗池总忍不住要凑上去听听他要说什么。
真正领教到云颂的顺杆爬,霍宗池一度气得咬牙切齿。
也发现他对云颂原来不止有恨。
破镜重圆、HE、年上、小虐

要不是你说你缺钱,我可以让比你经验更丰富的其他老师上。”
云颂辗转三趟公交到别墅区金水湾前,兼职的琴行老板说的话还在他耳边回荡。
今天上午,云颂被临时通知到一个地址做家教试课,少儿钢琴课程一到暑假报名就很火热,云颂听说对方家境优渥,尽管住址远,他还是没多少犹豫就前往了。
望着面前灰白外墙铺开的气派建筑,云颂出奇感到一阵熟悉,他像来过一般很快就找到了入口,敲门,进门,一气呵成。
唯一不顺的,是他本已讲过多遍自我介绍,在报完名字抬头看向家长的那一刻断了下文。
家长霍宗池正一手搭在沙发靠背边上,姿态随意,脸上挂着看不出喜怒的表情。
“你好,”霍宗池对着他说话,唇角似有若无勾起一丝讥诮笑意,“付老师。”
分别将近八年,云颂以为他不会再和霍宗池见面,没想到不仅再见了,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云颂只觉得这一瞬百感交集,但那句付老师,很像一记耳光扇在云颂脸上,使他本就缺氧的脑子里嗡嗡作响。
自从七年前跟付家结束收养关系,云颂已经很久没有听见有人带着这个“付”姓叫他了。
云颂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挪动到那架钢琴边的,当他能听到一点旋律时,他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机械般在琴键上起伏弹奏。
这是一首他弹过数不清次数的曲子,云颂本来闭着眼睛都能弹好,今天却不小心弹错两个音,只因为霍宗池从他背后投来的火热视线,一度烧得他坐立难安。
好在如今这个穿着打扮与从前完全不一样的霍宗池对音乐方面的了解还和从前一样空白,一曲结束,他根本没有听出云颂的错误。
“付老师,表演结束以后是不是该面对观众啊?”
他甚至还给云颂鼓了两声掌,打得云颂心跳也跟着漏了两拍。
多年过去,云颂在处理突发紧张情绪方面没有任何进展,他的手总不自觉握成一个拳,四根指尖向内用力挖着手心,仿佛连呼吸都在暴露他的恐惧。
“你在犹豫什么?”
在霍宗池问他是不是害怕的时候,给自己做足了心里建设的云颂才转过身去。
该来总是会来,这点觉悟他还是有的。
八年前云颂还是付家小少爷的时候曾对这个人颐指气使捉弄他,时移势迁,现在换成霍宗池了。
“我……”
紧张性喉咙不适,云颂停顿一会儿,地接着说:“我是少儿钢琴老师,如果你要学钢琴,我不是很好的选择。”
“付少爷真是多虑了。”
霍宗池像要把他盯穿一样,“我这种没有品味的人的怎么有幸能上你的课,找你来是让你教林景声,八年前你抱过的那个小孩,还记得吗?”
云颂对上他不带一丝温度的目光,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尽管他穿着得体的西装,眉眼间透出远胜从前的自信与从容,云颂还是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被压抑的戾气。
他当然知道霍宗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
林景声是霍宗池的外甥女,八年前云颂抱过她,后来她与她妈妈霍舒玉一同出了车祸,霍舒玉安全气囊弹出抵挡,没出大事,林景声却伤了右腿。
出事车辆洗得干净,完全的意外。
在霍舒玉为了林景声手术筹钱的那个月,霍宗池正好被送进监狱,为的是他打断云颂哥哥付习州的四根肋骨和两颗大牙,以及导致他一只耳朵几乎失聪。
云颂仔细将琴盖放好,双手收回腿边两侧,才说:“记得。”
“真好。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忘记,”霍宗池说,“你会教她的,对吗?”
他用冰冷的语气对云颂说着礼貌的用语。
云颂觉得这完全没有必要。
“你不用这样,霍先生,我早就不姓付了,现在只是轩之音少儿钢琴的兼职老师,你可以叫我云颂。”他试图避开霍宗池的视线,拿了曲谱站起身,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都跟着颤抖,“抱歉,我只是一名兼职教师,水平有限,可能……没办法接你的课。”
当初他不懂事,不管不顾的喜欢,直接或间接做出伤害霍宗池与他家人的事,云颂知道自己是一定会遭报应的,现在报应要来,他愿意领受,但不应该再把林景声牵扯进来才对。
毕竟没有谁会愿意一个差点害得自己丢了命的人去教她学习。
“如果你有别的指示,只要我能做到,我都会去做,这件……不行。”
云颂说完,规规矩矩地立在霍宗池身前,等候他除了这件事之外,如同命运的差遣。
但他不知道这番话会惹怒霍宗池,等反应过来,他已经被霍宗池抵在门后,退无可退。
“是不能做,还是不敢做?”
云颂下意识地反手去压门把手,霍宗池却腾出一只手来将他按住,再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
云颂挣扎了几下,嘴巴说不了话,只能听见霍宗池酿着怒意的声音:“你欠我的不会因为你不姓付就不存在,知道吗?云颂。”
只是稍微过了几秒,云颂就安静下来,他明白是霍宗池曲解了他的意思。
出于对林景声的考虑而提的“不愿意”,在霍宗池看来估计只剩布满伪善的假意,因为害过别人,所以没有人会相信他。
他有什么资格期待霍宗池给予信任呢。
霍宗池忍了很多年,这点发泄根本不算什么。
云颂选择的沉默忍受并没有给气氛带去任何缓和,他不说话,霍宗池的手突然掐到他的脖子上。
“你不愿意,你不愿意?你有什么理由不做,我不付你钱是吗?”
缺氧临近窒息让云颂的脸憋得通红,他并不挣扎,让霍宗池不晓得心软还是什么,将他重重甩出去。
巨大惯性使云颂的脑袋撞上身后那扇防盗门,直叫他眼冒金星。
霍宗池摇摇头,“付少爷这副可怜的样子真有趣,都叫我快忘了,是你让我坐了三年牢。”
这种情况下,云颂喘着粗气,情不自禁摸着自己的脖子,默默将那句想说的“给钱也不愿意”,咽回了肚子里。
“是我害的你,”他看向霍宗池的眼睛,想,让霍宗池坐牢的是他,导致他姐姐霍舒玉一家车祸,林景声小腿受伤残疾的也是他。
细数罪行供认不讳,云颂竟发现自己因祸得福般不再感到恐惧。
“如果你真的想要雇我,那就雇吧。”
哪怕知道霍宗池恨他入骨不会让他好过,如果这样就能得到他的原谅,云颂说,“我可以做。”
霍宗池笑得渗人。
“付少爷怎么会对雇佣关系这么紧张?哦,别担心,被你们付家雇过,我会传授你一些经验。”
“我不是”
“你应该庆幸付家当初对你的栽培,让你在被他们舍弃以后还能有吃饭的本领。”
云颂倔强偏过头去,忍住下巴疼痛,再也无法忍受般夺门而去。
大家好,终于开新文了!
大概会是个栓栓的故事。

回去的路上云颂一直忍着剧烈疼痛,又庆幸自己跑得够快,让身体其他位置免受这煎熬痛苦。
他的下巴一定是脱了臼,否则怎么会这么疼。
他拿出手机划了半天才想起要给琴行老板打电话,汇报今天的试课结果,可嘴巴疼得说不出话,只好打字发短信。
琴行老板邱俊良回复:「忙,明天当面说。」
云颂说行。
晚上在酒吧有个兼职,云颂原本想顺道发个消息请假,犹豫几下,又把字删了,忍着疼痛不得章法地揉了揉自己的下巴,打开搜索引擎,试着在里面输入霍宗池三个字。
网页弹出的消息中有着对他最简介的概括,云颂粗粗几眼领略精髓,裕市白手起家的新贵,做实体把小生意做到挂牌上市,只用了短短四年。
再往下滑,便开始出现不少含糊其辞的负面新闻,关于他曾蓄意殴打伤人获刑三年个月,又因表现良好减刑提前出狱的种种流言。
事件的矛头另一端用了些方法试图将自己隐去,可再怎么藏,云颂还是从字里行间读出笔者对港城付氏的指摘。
众说纷纭,没有真相。
云颂坐在颠簸摇晃的公交车上,从打开窗户边吸进来自郊区独有的泥草香气,盛夏的阳光将每一株植物染得发亮,他低头,看见一只断掉的蝴蝶翅膀卡在车窗缝隙中。
他轻轻将翅膀捻起放在手心,在疼痛中对一场遥自八年前的蝴蝶煽动翅膀后带来的震动感到恍惚。
从诊所出来,云颂伤心不断地摸着自己下巴。
倒不是疼,而是听到正骨师傅断定他并没有脱臼,但他还是因为下巴阖动别扭不小心流了点口水时的狼狈感到不好意思。
一想到霍宗池的怒气和手劲就后怕,怀疑下次自己不会再有这样的好运,对一个恨了这多年的人只是捏疼他的下巴,似乎太便宜自己了。
下一次,会不会就是他的拳头挥上来呢?
云颂晚上在一家叫「弥鹿」的酒吧兼职服务生,有时也弹弹钢琴,工资时而可观时而一般,胜在自由。他现在非常需要这种能给自己增加额外收入又不用坐班工作。
新换的房子房东催交一年的租金,交了这笔钱,留给生活开支的钱就不多了
因为怕自己再流口水,云颂戴了口罩,换衣服时被跟他一起兼职的男生看见,问他为什么戴口罩。
那男生是大三在读生,云颂不知道他姓什么,就跟着大家一起喊他的名字文林。
文林是热心肠,性格很外向,云颂因此和他说得上几句话,他学了一点点调酒,摸鱼的时候会偷偷给云颂喝他调的酒。
“过敏,”云颂说,“嘴巴肿得难看。”
文林套上小马甲,眼珠子转来转去,盯着云颂说:“我看看呢?”
“不用不用,”云颂伸出手掌隔开正要凑过来的他,“医生说不摘口罩好得更快。”
“哦……”
关心不成,文林可惜道:“今天小吃有辣鸭掌诶,你嘴巴这样就不能吃了。”
文林眼睛比较大,身材清瘦,但比云颂高半个脑袋,因为这一点,他偶尔会表现得像他才像是云颂的“哥”,对他颇有些照顾。
“没事,”云颂换好整套衣服,说,“去工作吧。”
“嗯。”
文林跟他在更衣室告了别,云颂紧跟其后,没想到他又折回来问云颂下班后有没有时间,云颂说有,他便让云颂下班后等他。
忙到凌晨两点半,云颂回更衣室又碰见文林。
他今天排班不跟云颂在一起,还以为云颂已经提前出去了。
“你嘴巴好啦?”
文林看着云颂没戴口罩的脸,更仔细观察了他的嘴巴,没发现什么异样后,低头从包里翻出一个保鲜袋塞给云颂。
“辣鸭掌我给你偷了两个,等你嘴巴好了再吃。”
“谢谢,”云颂接过袋子随手装好,边走边问:“你有什么事吗?”
文林跟着他的节奏走在他身旁,递给他五百块钱,说:“我爸给我生活费了,这个月我充裕点,先还你五百行吗?”
“行,”云颂没跟他周旋,接过钱揣兜里。
文林上个月问他借了三千块救急说分三个月还,云颂刚好有,就借给他了。
“哥,就是,”文林还了钱还支支吾吾想说点什么,这时候他们已经走到公交站台,云颂摸出身上的零钱,说车快来了,
“哦,就是想问问,你之前捐助那个人,腿做了手术以后,恢复得好吗?”
云颂一顿,偏过头,说:“挺好的吧。”
“我表姐上个月出车祸腿做了手术,医生说恢复不理想的话右腿很可能就废了,她现在在医院一直哭一直哭,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跟她讲了你说的那个人,鼓励鼓励她。
“嗯……”云颂其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文林知道他曾捐助过别人纯属意外,那时候捐助机构寄给云颂的感谢信掉在更衣室被文林捡到,云颂才跟他随便解释了一下,谁知被他记在了心里。
“手术没问题的话,应该能恢复好的,要对自己有信心。”
文林点点头,说,“唉,不该跟你说这些,剩下的钱我会尽快还你的,公交车来了,我先走了哥。”
云颂挥挥手跟他说再见,自己上了后面一辆不同路线的公交。
到家后已经三点过十分,云颂把家门口的仙人球浇了点水,那是上一个租客留下的,原本看着已经枯萎快死了,云颂尝试浇了一段时间水,没想到它在旧包上生了一朵新的小球,嫩绿嫩绿的,云颂就不舍的扔了。
今天实在不太舒服,下巴和脖子隐约还疼,胃里空空却不想吃东西,身体非常疲倦。
云颂快速洗了个澡后,把鸭掌扔进冰箱里,钱塞枕头底下,躺床上长叹了一口气。
新租的房子是一栋老旧自建楼房,一层楼大概六七间房,全是租户。门外的走廊的脚步声,谈话声,甚至隔壁有人咳得重了些,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加上思绪混乱,云颂直到清晨五点也没睡着。
他想到和霍宗池的重逢,那副恨不得杀了自己又竭力忍耐的表情。
明明做了心理准备答应他可以雇自己,却因为受不了他说的那些话先跑了。
霍宗池会找上门来吧?
云颂心里乱得很,他翻身下床,从衣柜里取出一件不合身的,洗得快烂掉的白体恤睡衣,仔细嗅着上头的衣物香味,摸了两下,再安心枕在脸上。
好像这样就能重新感受衣服主人早已消失的温度。
霍宗池,饭包没惹。

云颂早上在一家便利店做小时工,搬搬货清理货架摆放物品,已经干了快一个多月,今天不用去送货,只帮忙卖卖店里的熟食。穿上工作服卖关东煮前老板给了他一个面包,云颂不肯要,老板说:“临期的,不好卖了,不收你钱。”
云颂收了面包快速啃了几口,照例把钱偷偷放进吧台抽屉里。
因为嘴甜长得漂亮,每次云颂来店里,店里的早餐和关东煮都卖得很快,不到中午就卖光了新鲜存货,老板把钱结给他,又给了他一块鳗鱼饭团。
“看你挺喜欢这个口味的,多吃点吧,再忙也得吃饭啊。”
云颂感激道了谢,要掏钱买下,老板说什么也不肯要,非说他瘦得像猴子,是人看了都想劝他多吃两口饭。
云颂确实挺喜欢鳗鱼饭团,管饱又便宜,可惜今天心情差,吃东西尝不出好赖来,为了身体零件不损坏,他还是推门出去坐在台阶上,撕开包装咬了两口。
嚼着嚼着,他觉得自己眼前好像出幻觉了,怎么在这儿看见霍宗池了?
而且这个幻影还正朝自己走来。
云颂抄起手边一个纸箱套在头上,挪动屁股到台阶的角落,试图当一个不被发现的纸盒人。
几分钟后听到车子启动的声音,云颂觉得仿佛能闻到车尾气渐渐飘散的味道才摘下纸箱,但霍宗池就站在他的面前。
“好玩吗?”
云颂干干巴巴笑了一声,说:“嘿,真巧啊。”
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霍宗池掸了掸烟灰没说话。
云颂的饭包剩了一半没吃完,他握在手里,心虚地将纸箱推远点,问霍宗池:“你吃早饭没有?”
霍宗池终于掀了掀眼帘。
“少爷,要不要看看现在几点了?”
云颂收回饭团咬一口,尴尬笑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霍宗池好像一直盯着他腮帮子看他吃东西,估计看见自己讨厌的人这么狼狈坐地上嚼饭团,连瓶水都没有,心里会畅快一点吧。
虽然云颂并没有想卖惨的意思,他也不愿意霍宗池真把他看得很惨。
被他盯得吃不下东西,云颂索性站起来,拍拍屁股后的灰,对霍宗池说:“还是找个地方坐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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