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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替身老子不当了(林间煮酒)


回祈江市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雪,傅砚观和秦溯要回公司,原本想把沈辞也一起带去,但沈辞却坚持要去车场。
无奈之下,傅砚观只好把人送去。
“这雪越下越大,还能练车吗?”
沈辞嘿嘿一笑,得意的道:“李教练说准备了火锅要我过去吃!”
傅砚观挑眉:“是吗?那他怎么也没说叫我,看来我得打电话问问他,才几天啊,就开始偏心了。”
沈辞也学着傅砚观挑眉,道:“他让我把你带着了,但是我说你没空,而且李教练捡了一只边牧,你不是狗毛过敏吗?我们仨一起吃,就不带你了。”
车里的秦溯开始催促:“傅砚观,赶紧走了,还有二十分钟开会你忘了?回家在腻歪吧。”
傅砚观回了声“知道了”而后替沈辞紧了紧衣服,又不放心的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他。
“不是只有你和李叔吗?怎么是三个?”
沈辞道:“我和李教练,还有边牧啊。”
傅砚观无奈笑笑,又嘱咐了几句后才上车。
沈辞快步走进车场,刚一进去,就有一只黑白花的边牧跑过来,原本沈辞还担心它会仆人,结果只是跑到身边闻了闻,而后竟坐下朝他抬了抬手,像打招呼一样。
李教练披着大衣从屋里走出来,朝那边牧招了招手,下一秒边牧就跑回到李教练身边。
他丢了个球出去,边牧立刻跑去追球,在宽广的车场上撒欢。
李教练招呼着沈辞进屋:“火锅都煮好了,就等着你了。砚观晚上来接你吗?能不能喝点酒。”
沈辞立刻应下:“当然能喝,他不来接我也没事,我打车回去,又不是离了傅砚观活不了。”
二人说说笑笑的进屋,沈辞是个好吃的,看见美食总会走不动路,和李教练一直吃到快天黑才动身准备回家。
有了上次的教训,沈辞没敢喝太多酒,就怕傅砚观再来一次兽性大发,那他可没地方说理去了。
一边朝着车场外面走,一边掏出手机发微信。
沈辞:提醒傅总一下,已经六点半了,如果今晚不想无家可归,您现在应该收拾东西回家了。
消息发出去后没有立刻收到回应,但沈辞也已经习惯了。他见识过傅砚观的工作强度,知道这人不会故意不回,而是真的忙。
走到车场门口,沈辞正准备叫车就看到路边有个人在频繁的朝着车场里面看。
那人坐着轮椅,身上只穿了件单衣,冻的瑟瑟发抖,却还不停的张望,直到看见沈辞。
眼下天已经有些黑了,沈辞见那人朝他过来,心下疑惑,但也上前迎了几步,走到跟前才发现轮椅上的人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看起来也就只有十几岁。
他脸色苍白,嘴唇上干的起了白皮,满脸的病态。这样的人出现在车场外面实在是奇怪。
两人互相打量,在沈辞开口前,那少年先一步道:“你是沈辞吗?”
知道他名字?
沈辞有些警惕,但还是如实的回答道:“对,我是沈辞,你怎么认识我?”
“天气这么冷,怎么一个人在这?你的家人呢?”
少年抖的越来越厉害,脸色也十分难看,沈辞都怕下一秒这人会晕过去。无奈之下,沈辞只好把傅砚观的那件大衣先借给他。
但已经被冻透了的人,此时就算盖个大厚被也于事无补。
没等到少年回答,沈辞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你的家人呢?这种天气一个人跑出来多危险。”
带着训斥的语气让少年微红了双眼,他攥紧沈辞披给他的大衣,闷声道:“我的家人在这。”
“嗯?在这?”沈辞四处看了看,确定没看到人后再次看向少年,只是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对方就先开了口。
苍白到没有血色的唇瓣,一张一合吐出两个字:“哥哥。”

冷风吹过来,让人打了个哆嗦。沈辞睫毛微颤,下意识的握紧拳头。
他盯着面前轮椅上的少年,一时间忘记了怎么说话,如沈长余所说,他确实只在小时候见过沈唯一,对于这个有着一半血缘关系的人,他早已没了印象,并因为家庭的原因,而对沈唯一心存怨恨。
许是天气太冷的原因,沈唯一突然咳了起了,本就苍白的脸色因为咳嗽反而变的红润了几分。
他拼命的捂着嘴,似乎是怕弄脏沈辞的衣服。
生病的人没有力气,又因为剧烈咳嗽而浑身颤抖。沈唯一不停的喘息着,余光见沈辞始终没有上前的意思,心里有些失落。
“哥哥……”沈唯一抬头,有些怯懦的对上沈辞的目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攥着双手,努力忍着身体的不适和见到沈辞的紧张。
而这时,沈辞也终于回过神来,但始终对于沈唯一叫出口的哥哥置之不理。
他没什么心思和不喜欢的人谈论下去,不管医院的那件事有没有发生,他都认为他和沈唯一没什么话可说。
“我没有认弟弟的习惯,请你注意分寸。”沈辞四周看了看,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全然没了想帮眼前少年寻找家长的心,反而有些害怕沈长余出现。
瞥了眼沈唯一身上的大衣,沈辞不悦的道:“衣服留给你了,以后别再到这来了。”
见沈辞要走,沈唯一连忙转动轮椅,试图开口挽留:“哥哥……哥,我有……话想……说……咳咳咳……”
身后的少年又咳了起来,沈辞只觉得烦躁,转身踹停沈唯一的轮椅,怒道:“你是听不懂话吗?我不想看见你,怎么?你爸要肾没要到,就换你来了?要打感情牌吗?”
“沈唯一,你今年多大了?十几岁了吧,那前十几年怎么不见你跑来叫我哥?现在倒是过来叫上了,装可怜吗?你还要不要点脸?!”
沈唯一张着嘴,眼睛瞪的很大,满眼的不可置信。泪珠子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往下掉,他想要解释,可是却不管怎么努力,都未能发出声音。
沈辞紧拧着皱眉,脸上怒容未消,但也没再说出什么苛责的话。他确实不想再看见沈唯一这张脸,连车都不叫了转身就走。
沈唯一在后面哽咽着开口,磕磕绊绊的道:“没……没有,我只是……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想……见见你。”
“哥哥……我没有想……要你的肾……”
身后的人哭的快要背过气去,沈辞依旧没有回头,碰巧这时里边过来一辆出租车,沈辞立刻招手,离开了这里。
手机响了几声,是傅砚观发来的消息。
沈辞面无表情的点开,最先入目的便是一张家里的图片,随后跟着的是一条消息。
傅砚观:准时到家,你呢?
沈辞:马上。
沈辞回了消息后依旧有些心不在焉,他看着窗外,由于车场不在市中心,附近有没有高楼大厦,只有几个路灯在勉强照亮。
每路过一个,沈辞就会数一个,直到没有可以数的了。
最终他还是点开了李教练的微信,发了条消息过去。
回到家时已经快八点,客厅里开着电视,正放着前段时间新出的电视剧,里面的一个演员还曾是沈辞大学的同学。
傅砚观端着草莓从厨房出来,原本神色温柔的人在看见沈辞后,脸色瞬间变的严肃。
“怎么了?和李叔吃火锅不应该开心吗?”
沈辞微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穿着傅砚观提前烘烤过的拖鞋摊到在沙发上:“这么明显吗?”
“嗯。”
大颗的草莓全部去了尾巴,傅砚观味道沈辞嘴里,看着对方无精打采的样子,猜测道:“饭菜吃的不合口味?”
“不是。”沈辞拒绝了傅砚观喂过来的第二颗草莓,换了个姿势靠到对方身上。
“我累了,想睡觉了。”
沈辞以为傅砚观肯定还会继续问下去,他甚至已经烦躁到想要发脾气了,可对方却什么都没说,只是亲了亲他的发顶,陪着他一起回了卧室。
这一夜,沈辞不停的梦到小时候,沈长余的虐打,母亲梁媛的冷漠,以及沈唯一拿着冰淇淋骑在沈长余脖子上的画面。
他在梦境中不停的挣扎,可偏偏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他想,他应该恨极了沈唯一,但最后的梦里驱散那些噩梦的竟然是沈唯一。
他举着冰淇淋,笑着说:“哥哥吃。”
但这画面没持续多久,就又变成了沈唯一坐在轮椅上哭的画面。
“小辞,小辞。”
沈辞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外面的天早已大亮,他睡了一夜,却仿佛被大货车碾压了一遍,浑身乏累。
他看向叫醒他的傅砚观,见墙上挂钟的时间已经显示九点,连忙问道:“你怎么没去上班?”
一向视工作如命的傅砚观竟然旷工了?
“今天公司不忙,我在家陪你。对于昨天的事,我想你应该告诉我。”
沈辞皱眉:“你问了李教练?”
傅砚观点头:“沈唯一去找你了,他跟你说了什么?”
由于沈长余败坏的印象,傅砚观对沈唯一也没有好印象,第一反应就是去找沈辞麻烦的。
但老李却告诉他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
他说那孩子挺可怜的。
对此他不置可否,沈唯一是什么样的人他并不关心,他只想听沈辞说,也只信沈辞的。
“我……”
沈辞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做了半天心里准备才问道:“他如果不换肾很快就会死吗?”
傅砚观道:“就算是换肾也不见得能活。换完肾后首先要确保没有出现排外反应,这过程中但凡出现一点问题,他都可能会死。”
“而就算平安出院,也注定会免疫力降低,恶心、呕吐,还有可以诱发心肌炎,肾功能障碍。”
“这期间所花费的费用就不是沈长余能承担的。”
沈辞许久没有说话,耳边似乎还有沈唯一的哭声,扰的他心烦。
“算了,他的事我懒得管,让沈长余自己去想办法吧。”
沈辞说完就朝着卫生间走,昨天出了一身汗,现在睡衣都粘在身上,不洗个澡是说不过去了。
“小辞。”傅砚观叫住人,晃了晃手里的手机,道,“我能联系到医院的人,要去了解下情况吗?”
“不要。”
沈辞拒绝的干脆,结果没过几秒就又走了回来,连澡都没洗便跟着傅砚观出了门。
错开了早高峰,车流到不算很多,两人在路上堵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到医院。
傅砚观带着沈辞去了医院对面的咖啡店,沈辞正感叹有钱真好,到处都是人脉,结果就看到了赵倩。
“这。”
赵倩抬手,招呼二人过来。桌子上已经放着两本咖啡,一杯是赵倩的,另一杯是赵倩给傅砚观点的。
沈辞看了眼傅砚观,又看了眼那杯咖啡,心里警惕起来。
“我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就没给你点,你自己看看吧,随便点,我付钱。”
沈辞几乎脱口而出:“不用,我和傅砚观有钱。”
叫来服务员,沈辞直接点了两杯拿铁,换掉了傅砚观面前的美式。
赵倩挑眉,道:“他不喜欢喝拿铁。”
沈辞几乎瞬间炸毛,盯着傅砚观,问道:“你喜欢喝什么?”
那架势就好像如果傅砚观回答不对,就会一巴掌抽过去一样。
赵倩也饶有兴趣的看着傅砚观,并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问了句:“是啊,你喜欢喝什么?”
傅砚观实在无奈,看了眼赵倩,又看了眼沈辞,最终拿向那杯拿铁。
“今天喜欢拿铁。”
什么叫今天喜欢?!
沈辞还欲发作,被傅砚观抓住手轻捏了下。
“小辞,先问正事。”
经过傅砚观提醒,沈辞才想起来此行的目的,他向赵倩说明了想要问的事情,说话间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双手已经下意识握紧杯子。
赵倩也正了神色,如实道:“他的病例和检查结果我看过,确实不太理想,最多还能再撑三个月。如果迟迟没有肾源,确实是早晚的事了。”
“但是目前寻找肾源和换肾都不是容易完成的,所需要的费用也很庞大。”赵倩看了眼沈辞,“据我所知他们并不富裕,而你大学毕业后就没工作过,也没有钱吧。”
“咳。”傅砚观轻咳一声,道,“帮忙留意下肾源吧,钱的事好解决。”
赵倩道:“怎么解决?你替他付?傅砚观,你养着他就算了,还要养着那一大家子?”
傅砚观道:“我没有要养着谁的意思,就是想如果可以做件好事,毕竟是条命。”
赵倩和傅砚观说话的时候沈辞并没有插嘴,他全程盯着坐在对面的赵倩,总觉得哪怪怪的。
他敢肯定这人和傅砚观不仅认识,而且关系还很好,说不定……
可傅砚观不是喜欢男人吗?怎么会……
沈辞有很多话想问,也想当着赵倩的面宣示主权,可到底是有求人家,同时也不想让傅砚观难看。
强压着心头的疑惑和火气,沈辞对着赵倩鞠了个躬,道:“麻烦您帮忙留意下,如果有合适的肾源告诉我和傅砚观,事后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一定尽力。”
赵倩淡定的喝了口咖啡,看向沈辞道:“什么都能做吗?如果让你离开他呢?”

第19章 少吃辣,容易疼
沈辞完全没想到这人会说的这么直白,他对上赵倩的目光,试图从对方眼里读出些什么,但结果是什么都没有。
赵倩就这样看着他,甚至坦荡到仿佛刚才那话不是她说的一样。与赵倩的谈话没有持续多久,对方显然也很忙,甚至是没空等沈辞的回答就先离开了。
桌子上的咖啡逐渐凉了。
从咖啡店离开一直到家沈辞都没再提起这件事,可他不说,不代表他不介意。
赵倩到底是谁?和傅砚观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两个人之间会看起来这么熟络。不光是谈话间,就连相处方式都很奇怪。
傅砚观对于旁人一副淡淡的样子,说白了就是冷漠又疏远,有时就连对他都会出现那种上位者的姿态。可唯独对那个女人。
每次面对赵倩,傅砚观都很少说话,有时甚至是由着她训,他能感觉到在赵倩面前傅砚观几乎是低了一等。
可是因为什么呢?
“嘶……”
一个走神间,刀切到了手指,好在指甲挡了一下,才没见血。但声音还是惊动了傅砚观。
刚在书房开完会的傅砚观直奔厨房,抓起沈辞的手左右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破皮才稍稍放心,但还是开口训道:“不是在客厅看电视吗?怎么跑厨房来了?”
傅砚观瞥了砚菜板上切了一半的鸡肉,眉头紧皱:“饿了?”
自从沈辞失忆,有多久没进过厨房了,突然动起刀,还手生到这个地步。
曾经沈辞做饭时傅砚观也在旁边看过几次,每次都要赞叹这人的刀功,结果现在呢,切个菜往自己手上切。
沈辞原本烦的厉害,但在看到傅砚观抓着他仔细检查的样子后,又觉得有些好笑,心里的烦闷也消了不少。
“之前你在医院不是说我没给你做药膳吗,我这不正在尝试。”
傅砚观瞥了眼台面,果然看到沈辞手机支在上面,页面上正是药膳的做法。可这人都学哪去了?
“我让你给我做药膳,可没让你往手上切。”
傅砚观果断收了沈辞手里的刀,把人赶出了厨房。
家里没有雇厨师,也没有找保姆,以前是沈辞打理家里的琐事,像个免费劳动力一样,每天好像不知道累,从早干到晚。
可其实那时的沈辞是不知道应该做点什么,他天天在这栋大别墅里,傅砚观又很少回来,每天都是他一个人。
不找点事做真的会发疯。
沈辞抓了抓头,还想再去拿刀:“我觉得没什么事,要不你去接着开会,让我继续尝试一下?”
沈辞说的真诚,但傅砚观哪里还肯。
“去客厅吧,我做。”
虽说傅砚观从小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但傅家董事长傅颂清也并没有把他养废。对于傅砚观的动手能力,傅董事长几乎是从小就开始培养。
这也是为什么傅砚观之前自己一个人生活的时候也没请保姆。
瞧见傅砚观要动手做饭,沈辞主动帮人把袖子挽上去,然后盯着他线条流畅的手臂咽了口口水。
身材真好啊。
起初来厨房做饭是因为心里烦的厉害,电视看不进去,人也坐不住,现在堵在心里的那口气倒是舒缓了不少。
傅砚观刀功不是特别好但手艺却正经不错,他将沈辞切好的鸡肉改成了辣子鸡丁,知道沈辞爱吃辣,还特意多放了一碗辣椒。
不过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某个爱吃辣的人直接连盘子都舔干净了,最后哭晕在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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