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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替身老子不当了(林间煮酒)


二人一站一坐走在路上,沈辞按照沈唯一说的方向走,而沈唯一则是隔几秒就要回头看一眼沈辞,就好像珍惜这为数不多的时间一样。
沈唯一的家离车场不算太远,就在附近一栋即将要拆迁的居民楼里。
这地方比郊外还偏,估计都订不到外卖,沈辞不相信按照沈长余的性子会住这种地方,估计是给沈唯一治病花光了积蓄。
赵倩说的对,以沈长余现在的状况根本就付不起沈唯一的医药费。
沈辞盯着面前少年的发顶,心里竟萌生出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不是疼这个儿子吗,不是把他当成唯一吗?那他就让沈长余永远也见不到沈唯一。
“哥哥……到了。”
“嗯。”
沈辞随便应了声,打量着面前的小区。这是片老楼,墙皮已经脱落的不剩什么了,如果请人来检查,这估计都能被判为危楼了。
其实说是小区,到不如说这是片荒废的地方,保安亭里已经挂满了蜘蛛网,楼里住的人也不到十家,简直比十几年前的房子还要破旧。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沈辞都无法相信这是祈江市的小区。
既然已经到这了,沈辞也不放心沈唯一一个人回去,秉承着送佛送到西的原则,沈辞跟着沈唯一一起上楼了。
不过除了真的不放心沈唯一外,沈辞还有些私心。上次在医院他因为刚遇到沈长余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又是被骂又是被打的吃了不少亏,那这事他自然得讨回来,不管如何,也得恶心下沈长余才行。
门敲响时,过来开门的是梁兰,她红着眼睛,手里拿着手机,在看见沈唯一的第一秒就痛哭出声。
“儿子!你怎么又不告诉妈妈一声就跑出去?你要吓死妈了!”
梁兰扑上来抱住沈唯一,原以为会看到一出母子互相安慰感人的戏码,但沈辞却清晰的看到沈唯一眼里的抵触。
梁兰哭的十分伤心,抓着沈唯一上下检查着,这时沈长余也从屋子里出来,看见沈唯一时明显松了口气。
“唯一,你又跑去那车场了?爸爸不是说了吗,你现在不能骑车,怎么也要等身体好了。”
这一家人互诉衷肠的戏码沈辞不爱看,正大他准备开口时,却见一直沉默的沈唯一突然抬头。
“我还能好吗。”
沈唯一直视着沈长余,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而眼里的抵触和嘲讽更甚。
“就算我好了,你就会让我去做我想做的事吗?”
梁兰慢慢止住哭声,心疼的握着沈唯一因为不停打针而青了的手:“儿子,爸爸妈妈都是为了你好,等你病好了,你就好好学习,然后给爸爸妈妈考个好大学。”
沈长余也道:“唯一,爸爸妈妈永远不会害你的。”
沈唯一似乎是知道他再怎么说也没有用,直接闭了嘴。他回头看了眼沈辞,唇瓣颤抖,想说些什么,可碍于有外人在,便将所有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而这时沈长余和梁兰也注意到了沈辞,沈长余立刻收起脸上的和颜悦色,拧眉道:“你怎么和唯一碰到一起的?”
沈辞眯了眯眼睛,没有因为沈长余所说的话掀起一丝波澜。
“我好心送你儿子回来,没让他冻死在外面,你难道不应该感恩戴德的道谢吗?怎么还质问起我来了。你不是最重视这个儿子吗,这就是你重视的态度?”
“你!”沈长余抬手要打,结果被沈辞一把抓住,心中怒火更盛,“你就是这么跟你老子说话的?!”
上次被沈长余打的那一巴掌就疼了好几天,这次说什么都不可能了。
真当他那么好欺负吗?
沈辞丝毫不客气,用力攥着沈长余手腕,瞥了眼沈唯一道:“你是谁老子?生而养之是父亲,生了不养也勉强算是个生父,但生了不养,反而虐待家暴,那叫畜生。”
眼看沈长余还想再动手,沈辞又道:“需要我给你儿子讲讲你的那些过去吗?我可最会讲故事了。”
沈唯一面色惨白,想伸手去抓沈长余举着的手,但梁兰却快了他一步。
“小辞啊。”梁兰擦掉脸上的眼泪,挤出抹笑把沈辞迎进屋里,替沈长余道,“你爸他没有那个意思了,就是太担心唯一了,你也看见了,你这个弟弟现在确实让人操心。”
“你也心疼他,是不是?”
沈辞被梁兰拉到沙发上,看了眼偷偷看他的沈唯一,心下觉得好笑:“我连什么时候多了个弟弟都不知道,谈什么心疼。”
最开始沈辞还在想,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一个家暴的人,怎么到另一个地方就当起好丈夫了。现在他倒是有些明白了,这个女人心机太深。
不管是对他表现出来的热情,还是所说的话,每一句都是在为了沈唯一。
这人还惦记着他的肾,但却不像沈长余一样逼迫,而是温水煮青蛙,等着他自己上钩。
沈辞挣开梁兰握着的手,继续说道:“我喜欢漂亮的小孩儿,要是你们俩生个妹妹,我可能还真就心疼了,但现在这个……确实是差点意思,完美的继承了你们俩的缺点。”
“沈辞!你再说一遍?!”
沈长余原本不想搭话,结果越听越来气,又想冲上去指着沈辞鼻子骂。
从回来开始就没怎么说过话的沈唯一突然开口,他说话微微喘着粗气,目光落在沈长余身上:“我需要安静,你们小点声……”
沈唯一说完就自己转着轮椅回了卧室,不知是难过还是怎么,没敢再看沈辞一眼。
而沈长余自然应允,立刻放低了声音,只是面子有些挂不住,还是放了狠话:“我是看在唯一的面子上,不然你这样忤逆父亲的早该打死一千次。”
“哦。”沈辞丝毫未受影响,甚至嘴角上扬几分,笑看着沈长余,“你这么在乎沈唯一,可别哪天分开了啊。”
从这段时间的接触,以及现在来看,沈长余和梁兰几乎把所有心思都花在了沈唯一身上,而这么多年的心血,没什么比分离更疼了。
沈长余还想再说什么,被梁兰瞪了一眼后走到阳台不再管屋里的两人。
沈辞侧头瞥了眼,沈长余也快五十了,上了年纪后腰也跟着弯了,再加上给沈唯一治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导致整个人都显得颓废。
只是对于沈长余,纵有可怜之处,也不值得人心疼。
至少,他还是恨不得让他早点死。
“小辞,今天多谢你送唯一回来,家里现在这样也不好意思留你,但阿姨还是希望你可以常回来,你弟弟经常提起你呢。”
沈辞没理会梁兰,对于这里他多呆一秒都觉得呼吸不畅。
今日算是短暂的占了上风,只要一想到沈长余吃瘪的样子,沈辞便觉得浑身舒畅。就连下楼时脚步都欢快许多。
此时天算是彻底黑了,沈辞看着没有路灯的小区,心里有些发怵,不由得脚步加快了些。他不知道在这个位置能不能打到车,只能祈祷有哪个好心的司机路过这。
小区门口有一道亮光,沈辞连忙加快脚步。他不知道那车停在那做什么,只想借着车灯尽快走出这吓人的小区。
只是当他走进看见车旁边的人时,却是慢慢放慢脚步,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黑色卡宴,正是他熟悉的那辆,除了傅砚观还能是谁。
见沈辞越走越慢,傅砚观开口道:“小辞,过来。”
听见此话,沈辞直接停下,赌气的站在原地。
凭什么每次都是他过去?冷战这么久,傅砚观一条消息都没给他发过,现在招招手就想让他乖乖就范,休想!
他才不要先低头。

第22章 你是不是吃醋了
两人就这样无声的对峙,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叹息传来。沈辞看到傅砚观朝着他走过来,那人步伐迈的极大,三两步就走到了他身边。
几日不见,傅砚观似乎清减了不少,本就棱角分明的脸也更加消瘦,但好像也更好看了。
尤其是那张嘴,唇瓣厚度正好,红润诱人,越发的显得秀色可餐。
沈辞下意识舔了下嘴唇,用力甩开脑子里那些想法,暗骂自己不争气。
想到两人正在冷战,沈辞立刻拉下脸,道:“你来干什么?傅总忙了一天不是应该很累吗,怎么还大半夜的来看我这个作起来没完的人?”
傅砚观从前只知道沈辞乖巧,现在才发现这人阴阳怪气也有一套。
想到已经有好几天没见到人了,傅砚观放软了态度:“那天的事是我不对,我不应该那么大声跟你说话。”
沈辞抬眼,见傅砚观主动道歉,心里刚觉得舒服了一点,结果下一秒就又听到了对方的说教。
“我有错,但你是不是也有不对的地方?有什么事好好解决,动不动就把人赶出去很没有礼貌。我觉得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
“傅砚观。”沈辞突然开口,对上男人疑惑的眼睛,道,“你有毛病吧?”
冷战了几天,过来找他就是为了再训斥他一顿?他没有礼貌?他要是没有礼貌在这人和别人逛街的时候就应该冲上去大闹一顿。
“你是董事长当习惯了,所以见着谁都想说教一顿吗?我不是你那些下属,别把对别人那一套用在我身上。”
沈辞说完便走,心里的小火苗又蹭蹭往上涨。
傅砚观也没想到沈辞说说话就跑,好在身体比脑子先反应过来,直接快走两步把人抓住。
“沈辞,有什么事不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说……”
沈辞甩开傅砚观:“有什么好说的!以前我还认为你是真的很忙,也尽量体谅你工作累经常加班,结果傅总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把戏你自己演起来不累吗?”
“嘴上说着在公司忙,实际上陪着别人逛街,我请问你和我在一起六年,你有陪我逛过街吗?”
沈辞一句接一句的输出让傅砚观越发疑惑。怎么就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了?他和谁逛街了?
拧着眉想了半天,傅砚观才恍然大悟,他最近确实是只陪过一个人逛街,那就是赵倩,只是沈辞怎么会知道?
傅砚观看着又想跑的人,干脆直接把沈辞圈在怀里,不管对方怎么挣扎也没放手。
“吃醋了?”
这几天傅砚观也没休息好,每到晚上都会把那天的事翻出来复盘一边,可不管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沈辞到底怎么了。
那火发的莫名其妙。
但在这一刻,他才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但也怪不得他,毕竟从前的六年他并没有见过沈辞吃醋的样子,也没想到他会撞见他和赵倩逛街。
只是吃赵倩的醋……
“小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倒是我疏忽一直没跟你说这件事,其实赵倩她……”
“儿子!儿子你别吓爸爸,你别睡,你先别睡!!”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两人的对话,沈辞推开傅砚观抓着他的手,顺着声源望去,随后便看到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少年从小区里冲出来。
那人可不就是沈长余和沈唯一。
梁兰跟在后面,已经太过焦急好几次都险些摔了,刚止住泪没多久的人现在又哭的泣不成声,整个小区里都回荡着她的声音。
沈辞定睛一看,见沈长余怀里抱着的人已经面色铁青,他以后是病情复发了,结果在迎上去后才看见沈唯一被血染红的睡衣。
沈唯一,竟然自杀了……
“沈辞……”沈长余看见沈辞后立刻冲过去,也不再板着老子的架子,甚至恳求道,“快送我儿子去医院,沈辞,我求你了,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求你送我儿子去医院,求你了!”
沈辞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但现在好像也不是掰扯其它事的时候。傅砚观已经打开车门,等都上车后直奔医院。
一路上梁兰哭的撕心裂肺,就连沈长余也掉了眼泪,不停的跟沈唯一说着话。
但被沈长余抱着的沈唯一却始终没有任何回应,他已经严重休克。
沈辞回头看了几眼,目光停留在沈唯一缠着厚重纱布的手腕上,心里五味交杂。
祈江市医院。
抢救室外,沈长余夫妇焦急的等在门外,目光死死的盯着上面亮起的手术中三个字。
由于沈唯一情况特殊,病危通知书都下了好几次了,但沈长余根本不敢签字,就好像签了这个字沈唯一就真的活不了了一样。
医生也见过不少这种情况,只能耐心劝说。
“能理解您的心情,但病人本身就重病在身,如今求生意志非常薄弱,还是建议您有个心理准备。”
沈长余崩溃的掩面:“我不准备,我儿子不能有事,医生求求您救救他,我就这一个儿子啊!”
站在一旁的沈辞微怔,盯着痛哭的沈长余心里拧巴着难受。而就在他走神的功夫,肩膀上突然搭上一只手,将他搂进怀里。
傅砚观抱着沈辞的手很用力,他道:“小辞,你已经有家了。”
藏着眼眶里的眼泪到底是掉了下来,但不是因为沈长余,而是因为傅砚观。
是啊,他已经有家了。
病危通知书最后是沈辞签的,人永远无法和一个说不通的人讲道理,沈长余只知道这个东西是危险的,他不能签。
而沈辞则是明白他们在这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耽误里面的治疗。
医生象征性询问:“请问您与患者的关系是?”
沈辞拿着笔的手微顿,随后签下沈辞两个字,道:“我是他哥。”
“好的。”
医生拿着病危通知书回了抢救室,而沈长余在看见沈辞签了后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他冲上来想要质问,却还没等碰到沈辞,就被傅砚观拦住了。
他扫了沈长余一眼,淡声道:“往后退。”
沈长余没动。
傅砚观再次开口:“我再说一遍,往后退。”

沈长余被傅砚观吓住,到也真的没再上前,牵着梁兰的手去了一边。
沈辞轻轻拉了下傅砚观。男人的手崩的很紧,胸口起伏很快,显然是被沈长余气的不轻。
沈辞轻声道:“别管他。”
沈长余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小时候就知道了,跟他置气实在没必要。
抢救室的灯一直亮到了半夜,期间又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都是沈辞签的字。
而每一次签字沈辞都更加看不起沈长余,如果说他疼爱沈唯一,可又在大事上撑不取来,如果说他不在乎沈唯一,却又在各方面视若珍宝。
“小辞。”傅砚观递过来杯奶茶,轻声宽慰道,“喝点东西暖暖胃。”
此时已经是凌晨,沈辞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连傅砚观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温热的奶茶握在手里,沈辞打了个哈欠,和傅砚观谈论起沈唯一。
“我好像就只有小时候见过他一面,那时候沈长余跟他说不用叫我哥哥。他给沈唯一买了冰淇淋,还有很多好吃的,又带他去游乐园,而我……就像是一个偷窥者,一直跟在后面。”
“我因为没有买票进不去游乐园,就只能蹲在外面等,一直等到天黑。后来我甚至忘记那天是去干什么了,好像是要学费吧。”
沈辞歪靠在墙上,喝着傅砚观买给他的奶茶。以前这件事或多或少对沈辞都有几分影响,不然也不会一直记到现在了。可现在和傅砚观说起,心中竟然掀不起一丝波澜。
许是困的有些迷糊,沈辞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恍惚间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傅砚观,你说我为什么只忘掉了咱们之间的事?”
“按理说我更想忘掉的应该是那些不愉快的事啊,小时候的事,在学校的事,有这么多可以忘,可为什么会忘掉你呢?”
沈辞是真的觉得疑惑,但因为困倦并没有注意到傅砚观脸上的不自然。
是啊,有那么多能忘的,可却偏偏把他忘了。傅砚观侧头看着沈辞,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良久才道:“小辞,我……以前确实是把时间都用在了工作上,可能忽略你了,如果你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跟我说,我会改。”
沈辞咽下嘴里嚼着的珍珠,困的眼角有几分湿意:“认真工作是好事,钱给我就行。”
对于傅砚观说的话,沈辞并没有放在心上。他确实忘了他跟傅砚观所有的事,这种选择性遗忘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傅砚观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觉得说什么都太苍白了,他和沈辞的以前太不光彩了。
甚至是有一天沈辞想起来,他们的这段感情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抢救室的灯灭了,经过长达七个小时的抢救,终于把沈唯一的命抢了回来。医生后面的那些嘱咐沈辞都没打算听,毕竟后续的照顾还是沈长余二人。
他能陪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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