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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他又开始飘了(厌旧山)


向薇薇说要去技术部坐坐,两厢辞别。
一对比,技术部的人更实际,参数要求一一列出,能公开的都会告知。
两场拜访结束,谈的时间不过一个小时,中间都是等待,一晃又到中午。
向薇薇带舒雁吃了午饭:“下午见另外的客户,晚上有个饭,跟冯昭。”
舒雁觉得业务确实不太好做,行程时间不固定,而且一天都没闲着。
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吃饭还能开发票,报销。
“我看冯主任好像不太好打交道。”吃了饭,往回走舒雁评价。
“有些话公司里也不太好说。”
是了舒雁想起来晚上的饭。
“你把今天技术部的要求整理出来发给李姐,先确认好供应渠道。”
“好的……薇薇姐,请教个问题,我们还要找人加工,为啥对方不直接给工厂哇。”舒雁觉得再从中间搞一道这还能挣钱?
“业务几百万的订单对于人家工厂就是渣渣。”向薇薇笑:“你在采购干了一个月啥感觉?”
“那些供应商都挺牛,催不动,要货款却积极,我们还不能拖。”舒雁回忆起来也觉得艰涩。
“是啊……都是大爷,我们替人家干了这些委屈,收个委屈费用嘛!”
再加上部分人脉关系,赚点中间差价苟活。
“好像挺难的!”舒雁感慨。
他现在可知道些了,公司没技术,夹在中间做服务,商务公关为主要输出内容。
“邢姐跟了个老男人,那男的带邢姐起来的……”向薇薇笑容微妙。
舒雁呆呆的,惊讶又不赞同,又因身在这样的公司,冷栖寒说邢离离当初就有意向把他送过去……
但是他是独立的个体……
“这种事太多了,你情我愿的,见了面同意就同意,不同意那就另说……当然,谁都不会拿到台面上说。”向薇薇意有所指。
“打工人在外面受尽了苦楚,看多了诱惑,不知不觉就陷进去了……哼。”向薇薇似是自嘲。
舒雁不好评价,冷栖寒邀请他同住,他不也动摇了?
不劳而获让人快乐,人又因为那层道德制约而挣扎。
私欲赢了就成了邢离离之流,输了……输了就是那个一文不值的自已。
“受伤了?”向薇薇觉得有趣。
她好奇以后的舒雁会是什么样,成为马亮一般,还是会有更好的出路?!
“就是……”舒雁不知道怎么形容,看着车窗外一晃而过的花草树木,他好像跟哪儿都格格不入。
他融入不了家庭,跟同学也相处不好,同事之间也疏离……
没人教他面临这样的人事如何应对,父亲只知道按照季节慢条斯理又拖拉地播种。
母亲只知道敦促父亲干活儿,吵架,再骂着他前进。
他长了快二十年的脑袋里全是贫瘠的脑髓,注定开不出让人惊奇的花。
“这会一点都不堵车……”舒雁突兀地回答。
饭后就想睡觉了……大概,跟冷栖寒说的一样,因为营养不良,他容易陷入不可控制的昏沉。
“你还真是……思维跳脱。”向薇薇无奈道,又说:“找时间把驾照学了,以后出来,你可以开车。”
“学费贵吗?”在学校的时候他听张坚提过,好像三四千就能搞定。
“应该要五六千……”向薇薇也不太记得价格了。
舒雁得不吃不喝两个月,他好不容易存起来的钱,还有别人赔偿的一万。
真是讽刺,正儿八经工作不如被人伤害来的多。
“你长这么好,可以试试做视频,直播什么的……”向薇薇随口道。
“就一张脸吗?”舒雁并不自信:“没有内容输出可能不长久。”
“实在不会讲话可以搞cos,变装什么的,会化妆的话,女装大佬也不错嘛。”向薇薇确实觉得可行。
舒雁想了想可能性,笑着敷衍点头。
两人聊着回了宿舍。
“约的三点,咱们两点二十出发。”
舒雁回房间,房间里一片漆黑,舒雁小心翼翼地上床,不过分钟时间,他已经进入梦乡。
下午两点起来,睡懵了的舒雁撑坐起来发晕,马亮已经走了。
其实……多睡半小时也没见得比平时好,一样的萎靡不振嘛。
向薇薇敲门问:“起了没,别忘了时间。”
舒雁有气无力:“马上。”
下午去的地方不远,是向薇薇的老客户,拜访比上午顺利不少。
结束后向薇薇便带他直接去了吃饭的地方等着。
“这么早就过去?”舒雁看才四点呢。
“先去看看位置,把酒醒上。”今天带了红酒。
冷栖寒在微信上问:[今天忙不忙?]
舒雁第一反应是回忆今天都干了哪些事。
好像很忙,好像他又什么事都没干,还觉得有些疲惫。

吃饭的地方看起来挺有调调,古香古色的门庭,小桥流水游廊……
“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舒雁好奇的张望。
“冯昭选的。”向薇薇说。
“都是客户选地方吗?”舒雁天真地问。
“也不一定,都有吧!冯昭这样的喜欢附庸风雅,大概怕我们选得俗了……”
舒雁脑袋里都是冯昭那张故作姿态的脸。
一只鹅:[照片,要在这里吃饭。]
冷:[?跟谁?]
冷栖寒在那头看着快过了两个小时后才给的回复,心里冷笑,一个月千把块的马前卒整得跟日理万机一样。
这会还去那么不正经的地方吃饭去了,这又是要上谁的桌子?
真的不值钱!又想:他那个老板应该没有让一人吃两家饭的胆量。
舒雁自觉这种私密饭局也不能太张扬,就说:[我同事的客户,我轮岗去业务部了,跟着瞎混。]
冷:[跟你没关系,吃完饭赶紧回去,别喝酒。]
舒雁穿过满是荷花锦鲤的游廊,不得不说,这样无关痛痒的文字关心也能让他心里熨帖一二。
一只鹅:[好的~]
包间好大,长桌方凳,前面还有个舞台。
服务员领着他们到包间没一会,就有西装革履的小哥拿着平板进来问点菜。
向薇薇熟练地翻看,问了几句便订了。
冯昭是六点半到的,一起来的还有另外三个男人。
介绍的时候舒雁有些事不关已的飘忽,大概听说一个是冯昭的下属,一个是他领导,还有一个是工程部的。
向薇薇大方得体的握手问好,寒暄。??
舒雁像只小鸡仔亦步亦趋,学了个半分吧,寒暄过后,大家一字排开坐下。
向薇薇挨着冯昭,舒雁被安排跟那个领导坐一起,特别不自在。
好在领导体贴,一直找话题跟他说……又是年龄学历籍贯家乡……
说话间菜酒水陆续摆上,服务员在一旁妥帖照顾,茶水,酒……不需要劳动半分。
花了钱就是好,舒雁有一搭没一搭地应领导呢,一阵似箫似笛的音乐乍然响起。
舒雁吓了一跳,旁边领导乐呵呵道:“怎么这么小胆儿。”
舒雁尴尬一笑:“这是有什么表演?”
“这里古装舞主题的餐厅,这应该叫『寻箫』。”因为音乐起,领导附身贴耳。
舒雁不自在地挪开了些,一抬头,台子右侧陆续轻盈走出若干古装美人。
也不知道谁,啪啪了两声,大家自发性地就跟着鼓掌了。
原来是边吃边看节目的饭庄,舒雁微微点头,那些着五颜六色轻纱的女孩儿倒是挺漂亮。
“我看你要是站在那儿跳一曲到比他们还吸引人。”这一句让舒雁更加别扭。
他想看向薇薇在干什么,一撇头,只能看到对方公司的人。
心里一惊,顿觉的厌恶升起,稳了稳心神,他笑着摇头,在音乐稍低的间隙说:“要是穿成这样跳一曲,我女朋友可能不要我了。”
领导微微一滞,抬手成八字在鼻子下搓了搓说:“没想到你还挺保守。”
一曲毕,已酒过三巡,大家对舞蹈伸头交流几句。
冯昭道:“步总,咱们跟美女帅哥喝一杯,今天谢谢他们宴请呀。”
“也谢谢步总,冯主任,成工,李易赏脸。”向薇薇举杯,显然记住了每个人的姓名。
接下来就热闹了,对方公司的人内部敬酒喝起来。
向薇薇从冯主任开始敬酒,又单独敬了步总。
舒雁不能尴尬坐着,再说步领导拉着他喝,冯主任也来跟他碰杯。
他能有多大面子,除了别人递过来干杯,他也勉强学着向薇薇同众人喝了起来。
到最后他竟然稀里糊涂的快要失去记忆。
“你还好吗?”他听到向薇薇的声音从虚空中来,又回了云里。
坐在马桶盖上掐了自已两把,胃部突然翻涌“哇哇”吐了一气。
恶心得不行的同时心里想:今天吃的那点精致菜全又没了。
缓了几分钟,出了厕所,洗了洗自已,蹒跚出去,刚到一个熟悉的影子。
“哎呦,祖宗,不能喝别喝呀,干嘛这么老实。”
舒雁肠子都悔青了,隐约听到手机在响,有心无力了。
舒雁半夜醒了,脑袋炸得难受,还口干舌燥,胃里空虚……
他翻了身,想踩着梯子往下,发现脚已经在地上了。
这里是哪儿?舒雁吓了一跳。
摸索了一阵,也不知道碰到了啥玩意儿,微弱的灯光亮起,大衣柜,大沙发,大床……
向薇薇呢?昨天他记得是向薇薇带他走的。
脑袋里飘过那个说话奇怪的领导来!
舒雁心砰砰跳,急忙低头看了眼自已,还是昨天的衣服。
起身开了门,诺大的客厅,有些呆愣:“这是哪儿啊,天!”
“酒鬼醒了?”高冷嘲讽,傲慢的声音吓得他一抖。
隔壁房间门口站着一高大雄伟的男人,只穿了条大裤衩,舒雁觉得危险。
口干舌燥地开口:“你你你……”
“我我我……你是傻叉吗?让你别喝酒,吃了饭就回去,你倒好喝得不省人事,别人想做点什么,你还能有力气反抗?”
舒雁也后悔呢,臊得他脸颊发烫。
他又惊诧于冷栖寒怎么出现在这里。
错了,应该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昨天他喝醉了,公司直接把人给冷栖寒送上门了。
“要哭?昨天要不是我过去,你这会该哭死在床上了。”冷栖寒实在没好气。
舒雁从他口里拼凑了点事实:昨天冷栖寒问他回家没有,半天没回复,直接打了电话。
向薇薇接了以后说了情况,冷栖寒就把他整来这儿了。
不应该把他弄回宿舍吗?万一……
舒雁后悔死了,在心里骂自已蠢,这不是给人趁人之危的机会吗?
“杵那儿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洗洗。”
“我口渴……”舒雁抹了把眼睛。
“冰箱有水。”冷栖寒看他低着头傻乎乎的样子。
“喝温水!”说着去厨房帮他倒了温水,又加了点蜂蜜。
舒雁不敢看人,揪着衣摆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傻不傻呀!”冷栖寒无奈道。

舒雁找到了浴室,里面干净亮堂,鼓捣了半天才摸索明白怎么用。
洗好了,又把内裤洗了,穿着冷栖寒丢给他的睡衣。
裤子跟袖子挽起多长一节,裤腰松垮垮的,他还给扎了啾啾。
人是清爽了,嘴里泛恶心,肚子还饿。
叹了口气,又躺下了,觉得床铺都有股子味道。
以前听别人说:喝多了害酒病,得好几天。
舒雁想,他也害酒病了,难受得紧,又想同事怎么这样,谁来接他都行?
可是要不是冷栖寒,说不定比这还惨烈呢。
想了一阵,却睡不着了,拿了手机,还有点电。
看着微信一溜的消息,心里更不是滋味。
有冷栖寒的语音问他什么情况。
还有昨晚那几个人的新加微信,原来步领导叫步行天。
行天:[昨晚喝醉了吧?还好吗?]
行天:[真是个实在的小傻瓜,早知道不让你喝那么多了。]
其他的倒还好,加了以后只报了名字和号码。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舒雁又困得不行,艰难爬起来准备回宿舍。
向薇薇:[上午我帮你写外勤条,不用来公司。]
舒雁看着消息又到了下去。
睡到八点,朦胧间有人推他,那人声音凶巴巴道:“快起来吃早饭……。”
舒雁睁开眼睛,无辜地眨着,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一只腿曲着,一只膝盖微微弯曲侧身,穿的睡衣又大……
“做什么浪荡样儿,赶紧起来,这都几点了。”
舒雁赶紧坐端正了,他也没干嘛呀……
舒雁小时候总是睡不够,她妈喊醒他的方式是从他睡梦中就开始骂。
说他挺尸挺不够,等他醒了又骂他害了懒病磨磨唧唧。х?
开始刷牙了他妈又骂:你是鹞子晕食了要死了吗?牙刷都要被你磨秃了,你都没刷完。
难听的时候还能得一句:人家刷茅斯都比你快。
他不知道他的妈妈为什么一大早就这么戾气,要怪就怪他不是个机灵麻利的好孩子。
舒雁被人冷刀冷枪地指挥着刷了牙,洗了脸,进了厨房才看到两个人……
江荻喜欢的那个好看男孩儿和一位微胖但温和的阿姨。
“发什么呆,吃饭。”冷栖寒五个手指头撑开抓住他的头盖骨把他往餐桌前提。
提当然是提不起来了,舒雁跟着动作乖巧的坐下。
坚果,鸡蛋,红薯,玉米,水果,蔬菜……牛奶。
一盘子颜色丰富的东西。
准备开吃呢,那个好看的男孩子端了一盘子早饭,坐过来也一起吃。
舒雁好奇得很,之前江助理还追着人家跑呢,怎么一早这人就在冷栖寒家了。
胡思乱想着,随便吃了两口,吃不下,怕浪费,干脆把不好带的先塞进胃里。
“吃不完的我带走晚点吃。”舒雁小声说。
“趁热吃完。”冷栖寒头也不抬。
冷栖寒眼睛里有不容置疑的凶狠和威严,舒雁觉得难堪。
低头往嘴巴里塞了一块东西,难看变成自我厌恨:为什么昨晚要喝那么多酒?
酒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它能让人什么都记不起来,确实危险。
他这会又有些反胃,脑子像是被酒精浇了一遍,麻木又昏沉。
“吃不完就算了,再去睡一会。”冷栖寒声音温和了些。
舒雁得了赦令,慢吞吞起身,一句话也没说进房间去了。
房间里竟然换了新被褥……跑去洗手间一看,昨天换下来的衣物也拿走了。
舒雁……
“既然喜欢,干嘛这么凶。”饭桌上的男孩儿哼笑道。
冷栖寒“嗤”了一声,皱眉道:“什么喜欢?看他蠢得伤心,可怜罢了。”
男孩儿觉得好笑,不做辩解,拿了手机回着。
“你跟老白真的在一起十四年?”冷栖寒有些不太信任。
听到老白的称呼,男孩儿笑眯眯抬头,眼睛里都是细碎的光,他说:“我九岁那年遇到他,一起生活到现在,唯一分开的时间就是现在。”
冷栖寒第一次在冷松家见到苗以苏的时候确实不喜欢,除了表面应付那个二妈,没打算请他来做什么营养指导。
没想到他竟然是白丰年的爱人,他在国外那段时间跟白丰年一起训练过三年,在丛林荒漠里的情谊那是出生入死般的兄弟情。
以前老白跟他说过,他有个男朋友,人漂亮,可爱,活泼……每天回家看到老婆就觉得生活特别有劲儿,有奔头。
冷栖寒抱着胳膊瞧着眼前这位……说实在的,他更喜欢舒雁那种略带了忧伤又呆呆的样貌。
“你二妈最近跟一个叫文来源的老头接触呢。”苗以苏吃好后说了这么一句。
“谢了。”冷栖寒说。
舒雁回到床上后躺着,脑袋里还晕乎乎的,床头柜上放着刚刚胖阿姨端来的蜂蜜水。
“多喝些水,总要把酒精代谢掉人才能舒服。”
“谢谢阿姨。”舒雁小声道谢。
舒雁门也没关,懒懒地躺在床上犯酒病。
“怎么没拉窗帘?”冷栖寒走进来看着侧躺着没睡的人。
“谢谢。”舒雁视线移动到来人身上。
冷栖寒看着床铺中隆起来的不大一点,心里莫名其妙熨帖,仿佛房间里多了生气。
这是一种家的感觉,他曾经孤独地以为,他并不太需要这种感情……
又为什么会是第三十号舒雁,冷栖寒也说不太清楚。
也许是舒雁这种天生无害又蠢笨的模样让他放心,冷栖寒感觉到他是能被喂熟的小灰狗。
再说样貌也是好的。
这么想着,冷栖寒带了些温情地走过去,坐在床边。
舒雁有拘谨,坐起来盘腿靠着床头,有些紧张地看着人。
“以后不要喝酒了!”说到这个冷栖寒皱眉,仿佛下一秒就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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