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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很风骚(风羡)


沈雁行目光一凛,迅速结了个手印,赶在剑意将那颗人头削成两半之前,操控秋风隽停下剑阵的攻势,并收回可能会伤害人类的那几道有形剑意。
“果然,卑鄙之人贯爱使些下作手段,我瞧不起你。”看着一脸得逞的珈蓝,沈雁行忍不住鄙夷道。
珈蓝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沈大人此话差矣,怎么能说是下作呢,这分明叫合理化使用身边资源,乃为优良美德是也。”
珈蓝一边说着,一边将整颗人头慢慢拽出来,再用食指勾着拉绳的两端,让锦袋自然垂挂在他的手背下。
在袋口勒紧脖颈之时,那颗人头突然睁开了一只眼睛,目光涣散地看着前方,被鲜血浸染的眼白一片绯红。而另一只眼睛被凝固的血液糊住,看似无法睁开,却又有一股血泪从中涌了出来,冲刷掉脸上的污垢,留下一道像被蛇爬过的痕迹。
珈蓝随意动了两下食指,拉绳受力开始缓慢旋转起来,在人质的头转过来朝向自己时,用力掐住他的两侧颊肉,迫使他的嘴张开成一个“O”的形状。珈蓝很是满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然后维持着捏脸的动作,将人质的头扳过去朝向洛书他们。
见人质本就被虐待得不成人样,还要被如此践踏尊严,洛书想要出声遏制珈蓝的行为,却被沈雁行握住了手,示意他暂时不要说话,先看看这人又想耍些什么花招。
在看到洛书之后,人质目光溃散的眼睛瞬间聚焦,喉咙里发出“呜呜喔喔”的吼声,似乎是在说些什么,但又蹦不出任何一个发音清楚的字来。
珈蓝见状“啧”了一声,对着人质嫌弃道:“果真是个没用的废物,连句求救的话都讲不清楚,好在本座心善,愿意帮你一帮。”
珈蓝脸上虽然写满了嫌弃,但还是腾出来一根食指,伸进人质糊了一层污秽的口腔里,挑起他沾染了呕吐物的舌头,在两坨软肉球上重重地摁了一下,舌系带被锋利的指甲戳出一道裂口。
人质被痛得啊啊大叫,一阵叫唤过后,朝着沈雁行和洛书,字字清晰地大声喊道:“洛先生,沈先生,求求你们救救我,救救大家!”
沈洛二人在听见这句呼救之后,皱起眉对视了一眼,随即飞身来到剑阵之前。
人质虽然伤得很重,但声带是完好的,这个被珈蓝所挟持虐待的人,竟是前不久还奔走在救援现场的贺舟。既然贺舟在珈蓝手里,那市局刑侦队的其他人,以及他们所救助的那些幸存者,大概率也被一起抓过来,作为要挟他们的筹码。
一回想起渝市如人间炼狱般的惨像,那些被自己同类啃咬撕扯成怪物的人类,洛书就不禁攥紧了拳头,骨节因用力过大而咔咔作响。
可与珈蓝这个真正的恶魔比起来,那些药人顶多只是一群没有意识的小鬼,遇到它们还能有一线活命的机会,而落在珈蓝手里,只会被他摧残折磨到生不如死。那些人现在的处境,洛书连想都不敢去想。
“拉无辜的人来为自己挡刀,你可真无耻。”沈雁行冷声说着,眼中的杀意比这寒风还要凛冽。
眼神再骇人也没用,又杀不死人,珈蓝对此不以为然,粗暴地掐起贺舟的下巴,像是在欣赏一件精美的展品一般,仔细端详了起来,“只要他还是个卑贱的人类,身体里还流着肮脏的血,在本座这里就没有无辜一说。”
珈蓝欣赏够了,又捏开贺舟的嘴,猛地掰下他的两颗门牙,连同着牙根一起,鲜血淋漓的。但珈蓝嫌这还不够膈应人,捻着两颗牙在贺舟脸上抹了又抹,直到白皙的牙齿变得污秽不堪,才肯作罢。
他拇指用力一弹,两颗牙就各自飞到了沈洛二人手中,“这是本座的回礼,以此感谢你们,将如此有用的筹码送到我手中。”
“安宁村活人祭一事,是你在自导自演吧,叶梵。”听到这里,洛书瞬间就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从而也证实了他以前的一些猜想。
珈蓝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很难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为什么偏偏是选择拿贺舟开刀,因为在安宁村时,送叶梵返回市区的人是他。至于他们在灾难现场见到的那个贺舟,恐怕早已不是本人,或是已经为珈蓝所控制。
“聪明,叶梵正是本座,看来你的脑子还没有完全锈化,一点就通。你们与叶梵的每一次相处,都是本座的精心安排,想着看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杀掉我。”珈蓝摇着头啧啧了两声,眼神中透着一股嘲讽的戏谑,微笑着继续说道,“只可惜啊,你们始终还是太愚蠢了,有那么多次诛灭魔神的机会摆在你们面前,却都没能发现藏在人皮底下的我,还让我每次都能计谋得逞。”
分明魇行者每一次起的法阵,最后都是以失败告终,又何来的计谋得逞一说?
除非,珈蓝真正的目的,不在于法阵所起的作用,而是使的那暗度陈仓之计,借用法阵在正面拖住他们,暗中进行着真正的计划。可这世间的神明,并不只有他们两个,每个地方都会有神明负责镇守,珈蓝只拖住他们,仅凭一群处处受限的魇行者,又能干得了什么大事?
一想到自己曾经耗费心力救过叶梵,被他踹过砸过,因为他让洛书吃尽了天罚的苦头,沈雁行就觉得整个人都隔应的慌,心底的怒火瞬时燃起。
他咬着牙绷着脸,强压住内心翻腾的怒意,并指夹住一道有形剑意,剑尖对准着珈蓝挟持人质的手,往内蓄足了法力。只要珈蓝体内还有魇气存在,这一击击中,必会让他尝够烈火焚身的痛苦,再待他吃痛之时,趁机将锦袋抢夺过来。
“沈大人,本座奉劝你最好莫要轻举妄动,还是让洛书乖乖陪我玩游戏吧,这样对你对我都好,本座手中的筹码,可不只有贺舟一人。”珈蓝抿嘴笑得一脸挑衅,任谁见了都会想要揍他一顿。
洛书知道沈雁行的打算,也明白珈蓝会如此得瑟的底气。要想出其不意,就要趁其不备,这锦袋肯定是要抢的,但不能让其成为珈蓝的挡箭牌,得先分散掉他的注意力,才能提高有形剑意中标的准头。
洛书轻轻握住沈雁行的手腕,用眼神示意他先不要出手,转头对珈蓝说道:“说吧,想让我陪你玩什么?”
珈蓝闻言一笑,抖了抖袍袖,露出腕间用一根红绳系着的银铃,说:“放心,游戏很简单,只要你们能从我手中抢走这枚银铃,本座就大发善心放了他。”
按照珈蓝一贯的尿性,事情不可能像他说的这般简单,珈蓝必定是设下了什么陷阱,在引他们往里面跳。洛书仔细打量了一下那枚银铃,与锦娘手链上的一模一样,而在安宁村时,沈雁行就因那银铃失去过意识。果然,珈蓝没安什么好心,他是想借此对沈雁行下手。
“珈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为了救一个半死不会的人,而将亿万人推向风口浪尖?”洛书并不觉得珈蓝能在自己眼皮底下伤到沈雁行,也没打算见死不救,他之所以会说这话,只是想看看珈蓝手中究竟有多少底牌。
珈蓝不赞同似地“诶”了一声,回道:“先前明明就说过了,本座手中不止这一张筹码,只要你有能力抢走银铃,本座可以放了所有人。再说了,像你这般护犊子,本座能伤得了沈大人吗?”
“空口无凭,眼见才为实。”沈雁行手中仍旧持着那道有形剑意,剑意因被注入大量法力而变得异常炫目,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出击了。
珈蓝没有说话,松开锦袋口,将贺舟整个人拽了出来,掐着他的脖颈,展示给沈洛二人看。
贺舟浑身都是鞭伤,衣物被抽得破烂不堪,碎布条被凝固的血液裹进了伤口里,他十指的指甲被尽数拔去,插入满是锈斑的铁片,双臂上长满了鼓囊囊的脓包,有许多细小的肉虫从中钻出来,肆无忌惮地啃食他的皮肉,腥腐的臭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见沈洛二人因自己的杰作而变了脸色,珈蓝感到甚是满意,对着锦袋口一挥衣袖,以漫天风雪为幕布,将锦袋之中的景象投影出来。
果真如洛书所想,市局刑侦队的其他人,以及与他们相关的幸存者,皆被珈蓝抓去,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珈蓝打了个响指,将影像放大到周晴雨所在的位置,她的脖颈上戴着一串奇特的项链,项链上包着白边的红色挂件,与破烂的血肉粘黏在一起。他又打了一个响指,将周晴雨的项链放大,那些排成一串的挂件,正是贺舟被拔去的指甲。周晴雨的脸上长着同样的脓包,死死瞪着的双眼里,爬满了细小的虫子。
被珈蓝掳走的每一个人,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虐待。比如,闻钦被拔光了所有头发,插满整个头皮的香烟,嘴里塞着一只五指扭曲的断手,而这只手的主人,正是和他绑在一起的那位不知名幸存者。再比如,陆亦铭被扒光了衣服,伤口上被涂满了蜂蜜和辣椒,架在低温的磷火上慢慢翻烤。
“温馨提示,这里面的每一个人,可都还好好活着,只要你们略施术法,他们就可以恢复如初。”珈蓝将贺舟重新塞回锦袋,拉紧拉绳,揣进怀里,微笑着看向沈洛二人,“这只赚不赔的买卖,你们到底是做还是不做?”

第129章
见洛书仍旧在犹豫,珈蓝只好放出更加重磅的内容,再次取出锦袋,对着袋口一挥衣袖,将投射在雪地里的影像,切换成了另一副画面,放映的是过去的内容。
画面中,是渝市受灾后的第一个夜晚,位置处于一个小型商场。
原本坐在防爆玻璃门后,安静啃着法棍面包的贺舟,突然掐住自己的脖颈,猛地一下往后仰倒,双腿在地上不停地蹬来蹬去,玻璃门被他踢得哐哐作响。巨大的声响,吸引来了几个藏在下水道里的漏网之鱼,它们大张着血肉模糊的嘴,拿头疯狂撞门。
抱腿蜷缩在大厅里的幸存者们,被这一幕吓得不轻,跳起来就开往二楼上跑,只有市局刑侦队的几人,在第一时间跑过来查看贺舟的情况。贺舟有没有被药人咬过,他们都很清楚,自然不会因此而感到害怕。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世间还有比药人更可怕的存在,那就是珈蓝所炼化的人蛊。人蛊的攻击力与生命值,要比药人强上数倍,平时看上去与正常人无异,一旦被炼化之人操控,就会浑身长满带有剧毒的脓包,脓包里全是最喜食活人血的蛊虫。
周晴雨脸上的脓包,就是被贺舟咬过之后长出来的。
鲜血会令蛊虫变得异常活跃,人肉的味道,会对人蛊产生极大的吸引力,藏身在这座小商场里的每一个人,都未能幸免于难,皆成了贺舟口下之食。
“这场面如何,是不是十分精彩?”珈蓝抖了抖袍袖,锦袋投放出来的影像,就好似开了0.5倍速一般,里面所有人的动作都异常缓慢,撕咬皮肉的声响也被放大了几倍,更显其悲怆感。
洛书偏过头垂下眼眸,不忍再继续看下去,痛恨自己的洞察力还是不够强,若是能早些发现叶梵的异样,那些人类就不会遭受如此苦难,他们也不会落得陷入今日这般两难的境地。
洛书迟迟没有回复珈蓝,并非是不想救那些人类,而是不太敢拿沈雁行的安危去赌。沈雁行不仅仅只是自己的爱人,更是这天下苍生的希望,无妄之门若是真有一天被打开,唯有他能与混沌之主抗衡,也只有他能将此门重新封印。
珈蓝如此大费周章地设下此局,只为引诱他们去抢夺一枚银铃,而这枚银铃对沈雁行极为不利,真与珈蓝打起来时,他很难保证自己能百分百顾到沈雁行,珈蓝此人最擅见缝插针。
“友情提示一下,你若是选择舍大爱为小爱,最后死的可不只是眼前这些人哟。”珈蓝一打响指,切换掉雪天幕布上的画面,从动态影像,变成了排列得密密麻麻的人物图像,“本座每去到一个新的地方,就会随机挑选一位幸运儿,炼化成本座的得力助手,它们遍布于世界各地,人类的生死存亡,全在你一念之间。”
被人蛊撕咬过的人,就算用术法救治过,也会留下浑身疮痍,终生病痛缠身,很多人最后都会因为受不了折磨而自寻短见,况且,他们是否真的活着还尚未可知。若只是锦袋里的那些人,洛书还能狠得下心来,以保全更多人的安危。可现下关系着无数人的生死存亡,他不得不做出合适的选择。
洛书轻叹一声,夺过沈雁行手中的有形剑意,绕到他的身后,将他圈锢在自己怀中,对珈蓝说道:“好,我应下这场游戏,但这只能是我与你之间的对弈,雁行不得参与其中。” 他打算先收回雁行对须弥珠的权限,暂时将其封在芥子空间中,待他从珈蓝手中夺得银铃之后,再将人放出来哄好。
“行啊,这原本就是你我之间的较量,牵扯上第三个人确实没意思。不过,它就只是一枚小小的银铃罢了,你弄得这般害怕做甚,又不会要了你那小情夫的命。”珈蓝说罢,将银铃晃得叮当作响,这一次,沈雁行并未因铃声而晕厥。
若是换作平时,洛书提出要独自同珈蓝对决,沈雁行必定会在第一时间开口反对,但这一次他并没有急着说些什么,而是静静地看着珈蓝腕间的银铃。
他很清楚洛书在担忧什么,权衡利弊之下,他确实不宜参与其中。
那枚银铃不仅会令他失去意识,还能吸走他的元神,更甚至于能直接操控他的识海。这银铃真正的主人,恐怕是那混沌之主,若是真到了自己手中,或许会将天下人置于险境,让洛书腹背受敌,往更坏的情况去想,那道令人敬畏的门,或许会被自己亲手打开。
他握住交叠在自己身前的双手,温柔地扳开握起的拳头,取出里面的须弥珠,放到自己的大衣口袋中,转过头同洛书轻声说道:“哥哥,我可以不参与其中,但我不能完全置身事外,只要珈蓝敢动伤害你的念头,我势必会用他的鲜血为秋风隽润色。”
洛书想从沈雁行口袋中拿回须弥珠,却被他出手制止,想来也是,出发点虽好,但沈雁行毕竟是个鲜活独立的人,且足够强大,自己确实不该擅作主张,左右他的自由,“好,我不强求你,但你务必要保护好自己。”
沈雁行浅浅一笑:“放心吧,珈蓝奈何不了我。”
只要珈蓝的指令传达不出去,人蛊就暂时不会被催动,雪地外的那些人类,在这段时间里就是安全的。他双手结印,将剑阵变成一个大型屏障,斩断珈蓝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与此同时,他通过千里传音术,将有关人蛊的事,告知镇守于世界各地的神明,命令他们提前做好防备,并赶紧找出全部潜在危害。有珈蓝提供的人物图像在,想必也不会太困难。
此举虽不能保全所有人,但能将伤亡降低到最小化。
都这种场合了,两个人还能抱在一起卿卿我我,咬着耳朵说小话,珈蓝觉得这十分有伤风化,作势要将锦袋捏碎,“你们整这出恶心本座,是不是不想玩了?本座的耐心有限,若是你们现在反悔不想玩了,我可真就要撕票了啊。”
也就无用之人,贯爱使这威胁的伎俩,实在可笑,沈雁行一脸不屑地看着珈蓝,单手挽圈向前一推,一道辉光就从他掌心射入秋风隽中,秋风隽瞬时变大了数倍。
他哼笑一声,讥讽道:“你也就口头说说罢了,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我不信你敢轻易毁掉自己保命的筹码。我平日里藏拙,是装得弱了些,可这不代表我实力不济,你若真敢杀他们,我便杀你偿命,如何?”
所有神明体内的真气,归根究底来源于天地灵脉,汲取的资源相同,能力强弱取决于自身硬件。
通俗来讲,这天地灵脉所释放出的灵气,就如同于可以提供能量的燃料,每个神明对其的利用率上限不同,利用率上限越高,能力越强,而天地灵气在沈雁行这里的最大利用率,无限接近于百分之百,世间没有人能比他再高。真论起实力来,能与之匹敌的人,唯有那素未蒙面的混沌之主。他会忌惮银铃的存在,也仅仅只是因为混沌之主罢了。
天地灵脉曾经遭受过重创,产出灵气的速度大不如前,能源减少,天下神明的整体实力也就跟着变弱。
沈雁行藏拙掩饰实力是其次,主要是怕到了大战之际,会出现天地灵气供不应求的情况,所以,他平日里基本都是吸收一百,转化五十,剩余的全存在内府里,以备不时之需。而这储存灵气的能力,仅他一人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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