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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很风骚(风羡)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很容易被催生发芽,珈蓝很乐意做这个催化剂,让这颗种子成长为足以摧毁人的心魔。
只是这算盘打得再精,也得看当事人愿不愿意配合。
沈雁行是个理性远大于感性的人,会根据自己的认知,做出合理的判断,不会轻易被情绪牵动。就算洛书真如此对他,他也不会因此而一蹶不振,更别提生出什么心魔来。毕竟,一个已经不复存在的人,不足以对他造成任何威胁。
见沈雁行竟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珈蓝顿时觉得有些没趣,要想让这台毁神的好戏唱起来,还是得多下点猛料才行。
“你方才不是问我都知道些什么吗,我自然是知道关于洛书旧情人的一切。你若是敢听的话,本座倒是可以大发善心告诉你。”珈蓝只是假装客气一下,无论沈雁行敢不敢听听,他都会说出来将其气死。
沈雁行垂下眼思考了片刻,决定听听珈蓝都能鬼扯些什么出来。他左手并指向下一压,剑阵便停下了攻势,只将珈蓝牢牢困在其中,并同时加快了右手释放出真气的速度。他感应到洛书的真气,正在朝着这边逸出,说明魇气屏障已经开始出现裂纹,即将分崩离析。
他眼神凌厉地看着珈蓝,调整剑阵的布局,同时放下狠话:“你若胆敢胡编乱造,诋毁洛书,我必定会绞烂你这张臭嘴。”
收到来自秋风隽的指令,数十道剑气瞬间归为一体,变作一把巨型绞刀,悬于珈蓝面前,刀尖对准珈蓝的唇部,仅有不到半米的距离。无论珈蓝所说是否属实,他都准备绞烂那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
“这刀都架脖子上了,我又岂敢胡诌。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本座保证如实回答。”珈蓝又一次变出冰椅坐了下来,手指还轻快地敲击着把手,看起来好生悠闲。
对于这个已故的情敌,沈雁行还是挺感兴趣的,若是有回溯时空的能力,他倒想看看这个人能同自己有多相像。
“那你告诉我,他的名字为何?”他的名字并非洛书所取,哪怕是一模一样,也同那人毫无干系。
这问题问得不错,珈蓝不吝回答道:“他名为池雁,洛书日常唤他阿雁,与你是同一个雁字。”
被迫成为饼干夹心的魇气屏障,终于承受不住两种强劲真气的滋养,开始成片出现如同钢化玻璃破碎时的裂纹,红莲业火的光辉透过这些缝隙,在茫茫白雪之中,盛开出一大片火红娇艳的凤凰花。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令沈雁行没兴趣再继续问,对珈蓝放下狠话:“我的问题问完了,你可以闭上嘴,安心等死了。”
珈蓝被困在剑阵之中,无法再继续输送魇气维持屏障,只能任由其被沈洛二人合力破坏。不过对次他也不甚在意,毕竟多了洛书的参与,这场好戏会变得更加精彩,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沈洛二人撕破脸的场面了。
不在意归不在意,并不妨碍他嘴贱:“这道屏障可是本座精心为你们准备的,又岂是轻易就能破坏得了的?”
沈雁行没有理会珈蓝的打算,直接操控剑阵发起猛烈的攻击,好让珈蓝没有多余的心思同他废话,他自己则将全部心思放在破障之上。
终于,在沈洛二人的共同努力下,魇气屏障变得破裂不堪,其存在就如同一道半透明的屏风,除了有些碍眼,几乎已无大用。
他们分离的时间,已经长达三千多秒,恍若隔了几个世纪,如今终于得见,心底的喜悦之情都难掩于表。洛书欣喜之余是担忧,沈雁行欣喜之余亦是担忧,只是担忧之事不尽相同罢了。
洛书隔着屏障扶上沈雁行的脸,亦喜亦忧地看着他,柔声问道:“雁行,方才都发生了什么,珈蓝有没有伤到你?”
沈雁行也想向洛书这般,可惜他的双手现下不得空,只好将脸贴近些,弯着眸盈盈一笑,回道:“哥哥你放心,珈蓝根本抢不到我,相反,我会在此将他碎尸万段,以祭奠因他无辜惨死的万千亡灵。”
他说完转头看向珈蓝,眼中的温情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骇人杀意。而珈蓝见他如此看着自己,竟冲他挑衅地笑了笑,还指着洛书无声地说了些什么。虽然听不见,但从嘴型上来看,珈蓝是在说那个人。
根据他所了解到的来看,洛书对那个人的记忆,似乎是有所缺失的,若是被珈蓝补全了那段记忆,他和洛书之间的感情,会不会因此而产生隔阂?
不,不可能会这样。
可怕的想法一经出现,就直接被他否决了。他相信只要自己不胡闹,他们之间的感情,就不会发生任何变化。他真正应该担忧的事,是珈蓝胡编乱造瞎说话,令洛书误以为他对替身一事耿耿于怀,不过这还算好的了,起码冷静下来还能解释清楚,怕就怕,珈蓝直接让洛书相信他就是池雁。
纵使与池雁再相似,他也是一个独立存在的人,不能被冠以他人名号活着,沈雁行只能是沈雁行。替身也好,赝品也罢,终归是不同的存在,不会被视作一物,但若是直接被订上正品标签,他将不再是他自己。
一想到失去自我地活着,沈雁行不禁摇了摇头,暂时停下输送真气的动作,双手快速结了个法印,操控剑阵发起更加猛烈地攻击,想要赶紧了结了这个祸害,让他无法再继续搅弄是非。
沈雁行手背上的符文尚未消失,他仍旧在源源不断地汲取着天地灵气,并将其全部转化为真气输送给秋风隽。秋风隽第一次承受如此大量的真气,开始剧烈震颤起来,发出一阵阵尖锐刺耳的铮鸣声,变得如参天大树,巍然屹立在珈蓝头顶之前,为剑阵提供更加强劲的能量。
见沈雁行真对自己起了杀心,珈蓝不再继续吊儿郎当,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破阵之上。他怎么说也算是洛书的师父,于阵法上的学问,自然也很高深。只是这剑阵太过凶残,每一道剑意都奔着要他命而来,严重影响了他破阵的速度。
为了能够就地诛杀掉珈蓝,沈雁行甚至开始大量燃烧自己的元神之力,将剑阵的杀伤力提升到最大化。因此,他的脖颈间再次出现了那个图腾。
与之前相比起来,这次已经能辨认出形状了,该图腾大抵是一株绿植,整体呈天蓝色,可以看出它的茎和叶,但也仅限于此。

第127章
这一次,图腾出现的时间并不短,还散发着淡淡的蓝光,但由于沈雁行手背上的符文过于耀眼,掩盖住了图腾的光辉,令洛书未能留意到这一变化。
因着元神之力在燃烧,沈雁行整个人都被月白色流光所笼罩。洛书不忍见他这般不要命地消耗自己,便开始将自己的元神之力转化为红莲业火,注入魇气屏障之中。本就已经支离破碎的屏障,直接被这把熊熊烈火烧为了乌有。
沈雁行一门心思,只想着赶紧除掉珈蓝这个后患,全然不知魇气屏障已被瓦解,就连洛书来到自己身后也未曾察觉。随着元神之力被大量消耗,他的双眼变成了天蓝色,流转的辉光混杂着淡淡紫色,如同极度高温下燃烧的焰火。
沈雁行这种要跟珈蓝拼个你死我活的状态,属实有些不大对劲,就像是被心魔怔住了神智。往难听了说,若是没有人来及时加以制止,他极有可能会因此而走火入魔。或许到了那时,他脖颈间的图腾就会全部显现出来了。别人的心魔印记,都是往脑门儿上长,他这个倒好,直接另辟蹊径。
但沈雁行并非孤军奋战,洛书不可能任由事情如此发展下去,那图腾的庐山真面目,肯定是见不到了。
洛书从沈雁行身后环抱住他,见他对此没有什么反应,便维持着胸膛紧贴后背的姿势,轻轻握住他青筋凸起的双手,贴在他耳边温言细语地哄说道:“雁行你先停下,回过头来看一看我,好吗?”
于沈雁行来说,洛书就是最有效的镇定剂,在洛书触碰到他身体的那一刻,他脖颈间的图腾顿时就消失不见了。这心魔印记匆匆来了一趟,结果竟无一人瞧见。
沈雁行没有听话回头,只是看着洛书的手说道:“你别担心,我自有分寸,不会干玉石俱焚的事。”
他其实很想立即转过身回抱洛书,但他不敢过多分心,他怕自己一旦松懈了对剑阵的操控,珈蓝就会趁机跟洛书胡说八道。
他紧抿着双唇,眼睛定定地看着珈蓝,斩灭魔神的使命感,在此刻变得异常强烈。只要成功解决掉这颗坏种,世间不会再有大乱,万物能够生生不息,人类可以安居乐业。
无论如何,此战珈蓝是一定得死的,而他的结局无外乎就两种,活着或是死亡,若是前者,他便可以永远沉溺温柔乡,若是后者,他会替代池雁成为洛书心中缅怀的白月光,只往好处想,怎样都不算亏。
为了拥有更加长远的未来,自然就要舍弃当下的温情,洛书的手握得很松,只要他稍稍用点力,便能轻易挣脱开来。但转念一想,这也可能会是最后一次拥抱,他呼吸一滞,回过身将洛书紧紧抱住,埋首在洛书的脖颈间嗅着他的气息,想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
“书书,哥哥,我好想……好想一直这样抱着你,永远不分开。”沈雁行声音闷闷的,用着一贯委屈撒娇的方式,来掩饰自己不舍的情绪。
沈雁行的演技向来很好,炉火纯青到可以瞒天过海,令洛书以为他是在珈蓝那里受了什么委屈,所以来同自己撒娇。
他温柔地摸着沈雁行的头,轻言软语地安抚着:“你放心,我们再也不会分开这么久了,你在珈蓝那里受的委屈,我会一一帮你讨回来。”
沈雁行面上不显情绪,心里却是愁成了苦瓜,一想到自己可能会战死,所有美好将要定格在今日,就不禁小声呢喃道:“好想再活得久一些,再同你一起去到更多的地方,我们留下的回忆和足迹,还远远不够,我害怕等时间长了,你就不记得我了。”
风声呼啸不停,剑声铮鸣不休,沈雁行的声音很轻,他又刻意加了障音来掩盖,以至于,洛书并没有听清他具体说了些什么,只捕捉到了一个“久”字。
纵使洛书再心如明镜,遇上演技足够高超的人,也会蒙尘。仅凭一个“久”字,洛书猜不到沈雁行竟会想得这般深,只以为他是在倾诉自己的委屈,心中不禁一疼,轻轻地揉了揉沈雁行的耳朵,随即在他额间印下意为安抚的一吻。
在沈雁行同洛书亲昵的这段时间里,剑阵的攻势放慢了些许,杀伤力也相对减弱了一些,珈蓝立即抓住这个喘息的机会,开启了新一轮的作妖。
珈蓝从怀中掏出一个样式精致的布袋,托在掌心之中,挑着眉看向沈洛二人说道:“你们不是自诩救世主,要杀了本座这个祸患,拯救天下苍生吗?”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在等洛书看见锦袋之后,会做出何种反应。
这锦袋上绣着一朵并蒂红莲,同洛书有些渊源,名为天地乾坤袋,是洛书少时沉迷自制法器那阵,费了不少心力与时间,做出来送与珈蓝的,与须弥珠有着相同的功能,但内里的空间远不如须弥珠广阔。没想到,经历过足以毁天灭地的敕邺之战,竟还能如此完整的保存下来,就连锦袋上的绣样,都没断掉一根线。
锦袋的内里面布满了符文,是由红莲业火煅烧而得的朱砂,混合洛书的血液所写,仍旧留存着洛书的气息,剑阵在发起攻击时,会避开珈蓝的手,正好形成了足够的空隙,让剑阵之外的人,能看清他手中之物。
虽已过去好几千年,但毕竟出自自己之手,洛书自然认得这是何物。他没有接珈蓝的话,只是轻轻按住沈雁行的头,让其不便回头,冷冷地看着珈蓝掌中之物,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珈蓝迎上洛书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慢条斯理地解开锦袋上的拉绳,说:“你这般看着本座,莫不成已经猜到了袋中装着何人?”
洛书听到天地乾坤袋中装着人,再想到珈蓝一贯的做派,没必要拿假的来骗自己,不禁皱起了眉头,问道:“你又想做什么?”
珈蓝拉开锦袋的口,金光随即泄出,在空中映出一团模糊的景象,依稀显现出一个人影。他手指对着袋口比划了几下,金光所映射出的画面,便开始逐渐变得清晰起来,能看出一个被五花大绑着的人。
未等洛书看清被绑着的到底是谁,珈蓝就拉紧了拉绳,画面随之消失。他像弹人脑瓜崩儿那样,用力弹了一下锦袋,里面发出一阵痛苦的哀嚎声,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传进洛书的耳朵。哀嚎声此起彼伏,袋中不可能只有一个人。
他看着眉头紧锁的洛书,一脸欠揍地说道:“怎么样,没能够看清楚他的脸,是不是像百爪挠心一般难受?我可以告诉你他是谁,甚至于大发善心放了他,但你得先陪我玩一个有趣的游戏。”
人质在珈蓝手中,洛书不敢轻举妄动,巨大的秋风隽悬在头顶,珈蓝也不敢轻易撕票。剑阵虽是沈雁行所起,由秋风隽操控,但他的元神之力同样对其有效。若是自己应下了这场游戏,珈蓝却没有履行承诺,他会给剑阵提供足够的燃料,将其千刀万剐。珈蓝虽然疯癫成性,但犯不着为了一群不起眼的蝼蚁,将自己置身于更加危险的境地。
洛书思索了片刻,准备出声应下,却被沈雁行用一根手指堵住了嘴,也就是“嘘”的动作。
“哥哥,你莫要信他,珈蓝此人生性狡诈,指不定又在心里憋着什么坏。他方才搞出来的那些阵仗,多半只是用来哄人的噱头。”沈雁行转过身护在洛书身前,一脸警惕地看着珈蓝,并起的指尖上闪着耀眼的光芒,准备随时剌了珈蓝那张喜欢搅弄是非的嘴。
珈蓝用宽大的衣袖掩住口鼻,垂着眼装模作样地说道:“本座向来最讲诚信,却被你们说成狡诈小人,可当真叫人伤心呢。”
沈雁行嗤笑一声:“说你狡诈小人都是在夸奖你,你一个畜牲不如的东西,怎会觉得自己配与‘人’这个字扯上干系?”
“洛书没有教导你要尊老爱幼吗,竟敢同长辈这般讲话?你若是由本座来管教,定会让你好好品尝一下竹笋炒肉的滋味。”珈蓝端起长辈架子,阴阳怪气地说道,直接将两个没大没小的后生一起骂了。
洛书轻轻拍了拍沈雁行的肩膀,踏着空气向前走了一步,看着天地乾坤袋说道:“珈蓝,我可以答应陪你玩这场游戏,但首先,你得证明这袋中确实有人,否则,你将会为你的谎言,以及方才说出的话,付出应有的代价。”
珈蓝摊了摊手,一脸无奈地回道:“我倒是想抓出来给你看看,但这么多把凶神恶煞的剑横在我面前,要是那人一不小心被剑给削死了,你们又得怪罪到我头上来了。这种亏本的买卖,本座可不愿意做。”
沈雁行略微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珈蓝,鄙夷道:“呵,我算是听明白了,你不过就是因为怕死,所以寻了这么个由头,想让我收回剑阵放你一马。你长得丑陋,想得倒挺美。”
珈蓝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叉着腰大笑了几声,说:“有意思,本座念在你是我的晚辈,所以处处让着你,才给了你困住我的机会,可若是我毫不保留的出手,你觉得你还能有几分胜算?”
当然,珈蓝说的完全就是废话,两个人真要拼尽全力打一场,且不受到任何外界干扰,毋庸置疑,最后的胜出者必定是沈雁行。这天生的克星,岂会有落败的道理。
“珈蓝,你若是再继续废话,可别怪我不顾念旧情。”洛书轻轻一挥手,飘过的冰雪就在他面前凝成了一张白纸,他握着通体散发出红光的洛神笔,不紧不慢地写下一道符文。
“行吧,给你看便是了,只不过,那人要是真死了,可就怪不得我了。”珈蓝说完,慢条斯理地打开锦袋,从里边儿抓出来一颗头。

第128章
准确来说,是珈蓝揪着一撮头发,将那颗头提溜出来了一半,就又拉紧了锦袋的拉绳。这样一来,袋里的人只能显露出半张伤口纵横交错,糊满鲜血与污垢的脸,无法通过最直观的长相,来辨认出他的身份。
见沈雁行仍旧没有收敛剑芒的念头,珈蓝打算碰一碰这瓷,遂将那颗头往前递了几分,好让这个一向以救世主身份自居的人,也背一背滥杀无辜的骂名。
按理来说,有形剑意会自动避开人类,但这人被大量魇气侵蚀过,已经完全没了人类的气息,而秋风隽锁定攻击目标,主要就是依靠识别魇气来进行,如此一来,这人质也会成为剑意的攻击对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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