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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总想和我离婚(拯救瑶光星)


“你想让我答什么?”段淬珩问,“满身死气的人不会让我觉得畅快。”
“用程家的兵,不怕他们杀了你。”
“你想得难免有点多,”段淬珩讲,“我要是那么容易死,你不会让我活到现在。”
“你若要和程家谈,怎么也得到逼宫结束。”程钧这么说,“现在,又能有什么结果?”
“只是通知你。”段淬珩回答,“这话也要问你,程钧,斗无可斗,虫群把你盘子掀了,你接下来要做什么?你入宫前,可不是绣花枕头。”
他话尽,程钧坐姿未变,答,资料传给你了。之前的交易,到此结束。
通讯结束。段淬珩走进房间,把会议记录拉出来多看了几遍。主星漩涡焦灼,仍然需要人。周延盛昨日跟周子渊打了三十分钟通讯。通话结束,周子渊的消息是,再让我想想,父亲。
段淬珩无事可做,看着周子渊的睡颜,发了一会儿呆。他的睡姿无可挑剔,平躺,手自然垂放,被子盖得极好,眼睛闭上,便多了些难以靠近之意。
会好的,段淬珩低声默念。
他去百姓的营地巡查了一圈。
脸上一点伪装不带,有不少人认出他,表情各异,有惊喜,有不屑,更多人,是无知觉的麻木。
边境人从不在乎谁当皇帝,他们只希望能过上能喘口气的日子。
他在各色注视里反而自在,只问还好吗,药物是否够。有年轻姑娘凑近他问:“我能上战场吗?”
“什么?”
“他们都说你机甲驾驶得很好,救了很多人、杀了很多量子兽。”她的瞳孔很黑,“而且缺人手,我妈死了,我想报仇。”
段淬珩答:“会征兵的,过两天,先把手上的伤养好。”
“小伤而已,”她满不在乎,“过几天就好了,我没事。”
“我知道了。”他这么讲,“记得到时候去排队。”
见她得到回应,有更多的人凑上来。
更年轻的人问何时上战场,中年人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兽潮什么时候能结束,还要继续往哪里跑。
“兽潮还有一段时间。”段淬珩对着被撕掉一只腿的男人答,“我们在往主星撤退,会想到办法的。”
对面人尚要再问,有人跑了过来,拉住他的肩,问,你为什么不救我的儿子?”他力道很大,“他当时在喊,救救他,你的机甲就这样飞了过去……凭什么?”
在段淬珩做出反应前,已经有人自发把他拉远。
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看,他只好做出最不会错的反应:“没有顾忌到你的儿子,抱歉。”
他蹲下来,直视被拉住的人,知道他此刻或许已经无法听清自己在讲什么:“我会尽力。义军会尽力,我们会努力。实在抱歉。”
在事态更严峻之前,他评估事态,立刻鞠了一躬,走到营地高处,用喇叭发表了场简短的演说。
道歉,感谢,以及鼓励。
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做计划。
他不能停下,不应该仔细回想细节,不应当被复杂情绪主导。
救更多人,做更多事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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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每个人都在发疯的世界里,连段淬珩都显得十分正常!(鼓掌

他已经去见了顾家人一面,还不错。一切都很顺利。只是自段淬珩离开主星,她眉宇间总有不散的薄愁。
“今晚愿意跟我一起出宫探亲吗?”她反问。
“是家里……”
主星宛如一锅沸水,无数的气泡漩涡一般地上升,滚烫得下一刻就要炸开。废太子远走北塞,六皇子公然举证其虎狼之心。承武帝虽未下令彻查,顾家到底身处漩涡战战兢兢。
“家宴,外公嘱咐我带你去,”吟霜答,“别担心,没别的事。”
她看起来仍然平静,只是言语之间少了那么一丝活泼气。
她低头看着肉松小贝:“做毁了。”
李清驰尝了一口,只是烤老了。他笑了笑:“没事,我做些桂花冰酪酥带去吧。”
她又笑起来,眉宇间的愁意未散,这笑便像糖放多了,近似于苦:“好。”
他们拿着包装精美的礼盒往外跑。吟霜在宫内的名声素来好,在御膳房并未遭到阻拦。顾佑衡在侧门接人。
她是个新面孔,李清驰便多问了一句:“如何称呼?”
顾佑衡把肩上的雪抖了抖:“随意。”
吟霜和顾佑衡并不相熟,此时扭头跟她男朋友讲:“我的远房堂姐,到了再跟你介绍。”
这天夜里,风不大,雪下到午夜便停歇。御花园里的梅开得极好,映衬皑皑月色和流动的雪色,透明黄水晶一般的花瓣舒展开。
坤宁宫的灯依次歇下,远远看去,像将谢的睡莲。好荷花不该在冬日绽放,程钧低头凝视段淬瑛的绝笔信,终究只是错开头。
瑞雪兆丰年,早就流入史书堆展示人类彼时臣服于地球四季的句子,此刻分外地不合时宜。
今年的主星是个暖冬,薄雪已像流动的浊水。
皇宫的夜总伴随着机器侍从轻巧的飞行和暗卫行走的声音,这天的凌晨亦不意外。这仍是一个安宁的,平常的,与其他日子都没有区别的夜。
只是远在紫禁城外的世家中,有无数人因光脑弹出的重要消息而惊醒。
那是封更改早朝时间的密函。
让群臣早两个小时在乾清门前等候。
周延盛给周子渊打通讯。他清瘦许多的长子神情平和,只问他,父亲,怎么了。
“今日就要变天了。”周延盛这么说。
太子殿下,此刻只是逃窜到北塞的段淬珩很轻地凝眉,片刻后只答:“岳父可以放心。”
周延盛问:“殿下可有把握?”
段淬珩如此回答:“剩下的人是谁,都已不足为惧。”
儿婿瞧着比儿子更为苍白,却难得让周延盛想到天颜,这人此时此刻的表情,竟然像极了他的父亲。
段淬珩只说:“岳丈在乾清门前等待即可。”
周延盛接:“世家怕是会更乱。”
周子渊略一点头,段淬珩已经说了话:“子渊不日便会回主星。”
承武帝睁开眼时,对上的是一根鞭子。
外面静寂无声,宫内一片漆黑。
他反而笑了:“淬珏,既已喊群臣早些面圣,为何不先去太和殿主持大局?”
他声音刚落,鞭子便在他颈部绕了几圈,像一条冰冷而沉默的蛇。
“把灯打开罢。”
机械辨认出主人的声音,乾清宫光线大亮,承武帝却未因之而闭眼,反而睁大了双目,像是要看清眼前的孩子。
段淬珏此时此刻也仍是一副温柔相。他长得亲人,面无表情时也是一副笑模样。
“父皇。”他这样称呼,“乾清宫已被包围。”
“还有呢?”
“玄武门,乾清门,都是我的人。”
“还有什么?”
“还需要交代什么吗?儿臣以为,剩下的都该是您的时间。”
承武帝仍是一副众臣最恨最猜不透的波澜不惊的样。
他答:“没想到是你逼宫。”
“父皇以为该是段淬珩,还是段淬瑛?”段淬珏露出一个温和的笑,“亦或是,底下蠢蠢欲动,难以为继的百姓们?”
“苏妃呢?”
“这时候还要顾左右而言他吗?”
“我快死了。”承武帝这样答,“总该给我些时间。她可还好?”
“总不会更差。”段淬珏出声,“您不如快些引颈就戮,毕竟我还赶着去上朝。”
承武帝只是沉默地叹了口气。他难得露出无奈神色:“又为何是你?”
“父皇在等谁呢?化为厉鬼的顾皇后,还是此刻恐怕已在奔逃的程皇后,还是您那不知所踪的四子,或是病秧子一个妄图造反的废太子?”
承武帝颈部的鞭子已步步勒紧。
他轻轻地,很努力地呼了一口气。
“朕只是……”
变故在此刻陡发,灯骤然暗下,再亮起时,攻守已转。
段淬珏睁大了眼看着两边的心腹将领。
二位此刻已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他的武器骤然失效,承武帝取下无害的鞭子,问他:“朕只想问一句,你既蛰伏十余年,怎么会如此莽撞?”
“这个局,是想学夺门,还是玄武门,又或是烛影斧声?”
“无论是哪个,都该快速,即刻,让人无从得知。”承武帝叹了口气,“淬珏,你不该如此。”
段淬珏只是拍了拍手。
外边顷刻出现拼杀声。
父子两个,倒没有人往外边看一眼。
他只是笑:“父皇在位这么多年,玩弄权术,勾心斗角,自以为能看透权臣的忠与奸,好与坏,以群臣搏斗取乐,拿捏人心,不事朝政。没想到我也会蜉蝣撼树吗?”
“父皇说我拖泥带水,此刻又为何不杀了我?”
承武帝只是再次疲惫地挥了挥手。
苏妃被人押着出现。
她双目皆是惊惶,已经说不出话。
“一直求朕饶你一命,听得烦了,将她舌头拔了。”
段淬珏目眦尽裂。
承武帝只是叹了一口气,他问,这么爱骂朕,当日苏家人去毒太子,你不也没说话?
段淬珏没再说话。
“这就没有锐气了?你说朕在等淬珩。你错了,他从未考虑过逼宫。至于淬瑛,太子又何故谋反?”承武帝这么讲,“但你却如此莽撞,倒令我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慢悠悠地,似乎是真的陷入沉思。
“淬珏,父子一场,朕便允了你同你母妃共赴黄泉路。”
“你又剩下些什么呢?”段淬珏说了下去,“你能干掉我,却又因何故把段淬珩放出去?莫非你也愧疚世代忠臣顾家只因有嫡女入宫封后,便落得如此下场?不,你根本不会。”
承武帝没回答,他示意锦衣卫把六皇子拖远些。
随后,他拔出了自己的刀。
“放他出宫。”承武帝只是笑了笑,“北边自然有人要去管。既然顾家一脉都忧国忧民,在乎百姓,他替朕管,朕感谢他还来不及。”
“你的死期也不远了。”段淬珏这么说,“你等——”
承武帝挥刀之后,似是有光芒飞过。
刹那间,他甚至辨认不清,那是血,还是谁的魂魄。那光芒如柳絮,又如东风,翩然间无痕。
他只叹一句老了,杀人时,竟也会眼花。
他也累了。
他只是坐直了身:“找到苏妃,杀了。把这两颗人头挂上城门。顺便告诉外头那些看热闹的大臣,今日早朝照常。稍安勿躁。不必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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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图浅抄玄武门之变或者夺门之变,看了一圈实操都实在有点太搞笑了,颇有点互偷公章的荒谬在。

画面里的人仍苍白,眉眼间却极锐利:“这些天来,我们目睹了星际纪年迄今为止都没见过的毁灭式袭击。它是如此巨大,以至于大家都陷入彷徨。与此同时,南方并非我们的堡垒,而仍是我们需要征服的土地。每个人在离别,残缺,和等待里感到恐惧。我们不知要到何处去,也不知道能否保卫自己的领土,同样不知情,主星有什么在等待。也诚如诸位所言,此时的义军仍有许多不足。我们武器不足,资源匮乏,防备虚弱。这是因为我们尚未有足够时间把大家的力量纳入,收编,考量。可人类最深的恐惧只是恐惧本身——这种难以名状、失去理智和毫无道理的恐惧,把人转退为进所需的种种努力化为泡影。
我想首先警惕这种恐惧,并低头看看手上还有些什么……”
他神情自如,平静,*仿佛在战火里淬炼出的一块白玉,煅烧犹冷。
“我完全相信,如果所有人都能善尽职责,如果没有任何疏忽,如果正在作出最好的安排,那么我们将再次证明我们有能力征服前方的灾难,我们将有能力在短暂的孤军奋战后团结背后的同胞们……”
“无论如何,此刻我们脚下的土地,就是人类这样一步一步走出来的。”
真是,完全不像他,也并不动情,却又奇妙地有种独特的力量。
周子渊看了三遍,决心让它出现在星网的各个角落。
段淬珩和苍俊这些天一直在商量晶核和军营的问题,联合提拔了更多可用的人,整合军队资源。他是新手,桩桩件件听苍俊做解释,再提出自己的疑问。本也聪明,管理产业和打理军队的相似之处不小,外加上苍俊不说一句废话的点拨,便也很迅速地成长。
他不驾驶机甲,便愈发地闲。这日苍俊处理暴乱回来,看到桌上放着封策划案。
“如此正式?”他问段淬珩。
“并不正式,也并不具有细节,只是脑子里的框架。我对实操仍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段淬珩看着他,“这些都要倚靠苍兄。”
“不必说虚话。”苍俊这样答,“周子渊似乎也把你推到了台前,你在营地的一番讲话,传得到处都是。苍氏已彻底和你绑到了一起。”
他总归有些不满,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并非虚话。”段淬珩迅速接,“你认为,我们最后要退到什么地方?”
“虫群出现难以预测,现今样本太少。只能先收编新军,做好准备。”
“我的想法是,这样跑来跑去,随着虫群毁灭星球的路径不断迁徙,始终不是办法。”
“你想把哪里当义军大本营?”苍俊接上他的思路。
“邲星。”段淬珩答,“邲星知府已是我们的人。”
本来不是,但隋月想让他是,外加周家的耳目施压,所以便是。
苍俊抬眼看眼前人。
段淬珩仍然病弱,每次开完机甲就要睡几天,他每次都能好巧不巧看到这位废太子昏过去的模样。但同样,他每次都能睁开眼睛,再站在自己面前。上了这艘船,便不能,也不必再下。
短短几秒内,苍俊已点了头:“可行。”苍俊答,“邲星距主星与北塞的距离合适,繁华,建筑群多,也有钱。”
苍氏不爱论政,可一旦择主便尽忠。事态纷乱之下,段淬珩已是唯一的选择。
他难得多问:“主君刚刚说'我们',这句我们,指的又是谁?包含周公子吗?又或,只是一个虚指?”
当日钱茂存拉住周子渊,问他,该叫你周世子,还是太子妃?
这日苍俊问段淬珩,“我们”二字,到底包含谁。苍家不入朝,站在世家之外。当今陛下打压贵族势力,毕生致力于拆开各色文臣,让他们作虎斗,便是忌惮世家联盟。
年轻的二皇子平平静静:“苍将军想如何解,便如何解。若有新世界,便会有新的我们。若此战没有结果,那便不用多想。”
苍俊没再问。
主星暴乱将起,边塞兵力要往中部挪。邹沵和顾佑衡字字句句间,都在喊周子渊回到世家中心去。
他当然该回去,弓如月写信给他,说张承寅家已随程家部署跑路,弓家在考虑部分嫡系子弟暂回番禺。字里行间其实是一句话,是时候来联络未来的掌舵人们。
只是总归想看着段淬珩,以免他没了保险栓把自己烧断。
但周延盛通知早朝变动,段淬珩已经先他开口:“子渊不日便会回主星。”
父亲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准备上朝。
通讯结束,周子渊扭头问:“我怎么不知道我要回去?”
“都在催你。”段淬珩说,“主星本来也需要你。”
“只说这个?”
“知道你留下是担心我不惜命。”
“所以累死累活演了几天给我看?”
“所以总归会多活几天。”段淬珩这样回答,“保证会跟你见面。”
“保证会好好地跟我见面。”周子渊补充,“余生接下来应该会让你接着用晶核,保护好自己。”
“知道了。”
他们额头相抵,呼吸相融,接了个很长的吻。
另一边的主星今日风起。融薄雪仍然冷。
六皇子和苏妃涣散的瞳孔下,大臣们在外头,足足多等了两个小时。
交头接耳间,竟也没有多少人流露意外神色。
如常早朝,皇位上的人亦没有半分变化。
承武帝仍旧没什么表情:“众卿可有本要奏?”
如过去的每一天。
只是朝堂到底空出一个位置,段淬珩的椅子也早被撤下。
能奏的事,仍是主星一摊摊的乱象。说来说去不过那些事,承武帝听乏了,问谁能管。
六皇子的头颅还在城外放着,没人先出头。
他点了几个,逐一安排下去。
下头人面色各自不同,但也勉强都接下来。
他看众人表情,反倒带了些笑意:“最近众卿门前都不清爽,想要先扫自家雪,朕理解。还忙着考量上哪艘船,朕也理解。但既然三个储君一个一个地垮了,朕也只好请各位多加斟酌。多事之秋,正是用人之际,可不要上错船,一脚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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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辙,“性如白玉烧犹冷,文似朱弦叩愈深。”段的名字含义是参考“君子如珩”和此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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