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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总想和我离婚(拯救瑶光星)


段的演讲稿融了丘吉尔和罗斯福。

杜牧当时写“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责骂的自然不是无可奈何的商女们,而是客人,与默许客人存在的统治阶级。
露华楼如隋月所讲,依然爆满,她走不开。今儿来接人的是钟情。他一贯人模人样,此时只着了一身素袍。他喊人跟后头的大量队伍对接,才扭头和面前几位说话。
“老板,”他问段淬珩,“想住哪,还蜜月套房吗?”
段淬珩答:“单人房,子渊一会儿就走。”
段淬珏一死,主星世家们蠢蠢欲动。原本还能作壁上观,现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管民间传开的虫群是不是真的,段淬珩是真的在从北往南打,步步紧逼,不得不直视。随着六皇子薨,世家是时候站队。
再拖下去,便什么都没有。
钟情点了个头:“好。”
至于苍俊,钟情仍然一副笑模样:“*摇光堂早就待破军苍氏入席。”
苍俊没接奉承话,他说,我住兵营便好。
“兵营离摇光堂也近。”钟情讲,“且邲星到底人多口杂,摇光堂比较安全,系统全是老板做的,不至于节外生枝。”
他抬头看段淬珩神色。
“留下来吧,苍将军。”段淬珩顺着话说。
苍俊沉默片刻,终究点了头。
送到邲星,到底要分开。
他们上辈子婚后并未分离过,只是白首如新,好似从未互相陪伴便也谈不上分开的可能性。
“现在走?”宋澄絮转身问周子渊。
她本已经要踏上飞行器,北部星传来了警报。
这下连告别都来不及,刚走进门的众人匆匆转了身。
“周公子怎么走?”这是苍俊。
“别担心。”周子渊答,“先去更着急的地方。”
段淬珩跃上机甲前,他们留了两分钟时间说话。
周子渊问:“有话要我带给主星人吗?”
“你平安回来,就好。”段淬珩答,“你的话,就是我的话。”
“世家这帮人,明明早就没选项,仍要故作清高,演一出犹豫万分的戏码,也不知道给谁看。”段淬珩直言不讳,“这一去给他们台阶下,你辛苦了。换了我,怕会直接一杆枪顶上去,要么站队,要么死。”
周子渊只是笑:“士族顾虑多,一定要体面,动不动喊礼崩乐坏,从古至今,都改不了。”
他们拥抱。双方都抱得很紧,周子渊错觉他们二人的骨骼已经挤压到一起,密不可分。
一路上乱,到最后,是忙到一半来看热闹的隋月送的他。说是送,实则是从露华楼薅了个队人开飞行器当保镖。
隋月不是会多问的人,跟他聊天聊地,八卦了一番老板和周公子的感情,随后聊北方的风土人情。
她字字句句间对边境星熟悉得很,信手拈来,波澜不惊。
“隋老板是北方人?”
“哪儿呀。”她摇头否认,“南方人,流落到北边去了几年。这不,后来段老板捞了我一把,赶紧跑邲星来了。”
“更喜欢邲星吗?”
“邲星钱多一点,白道情报多一点。”隋月讲,“喜不喜欢的,没有那么重要。”
“若一切安定后,隋老板想在哪儿定居?”
隋月思索片刻,说还真没想过,宇宙太大了,但好像又实在很小,人总被一些东西绊住,住哪都是柴米油盐吧。也不能修仙。
周子渊讲也是。
“周公子呢?”
“你们段老板是要当皇帝的人,”周子渊讲,“自然伴他身边。”他说得随意,隋月听得同样平静。
“还以为周公子要说,自己是周家人,家族责任不由自己。”
“都是吧。”周子渊答,“就像隋老板同样也放不下露华楼。”
隋月也笑,说周公子,送你的人到了,今日来不及饯行。早点回邲星,大家一起好好吃顿饭。
她把人送到港口,风将薄风衣和丝巾一并吹起,爽利而留有些风情,面上仍是艳丽的笑容:“回见。”
一路很顺利。走的是邲星商路,并未刷周子渊的脸。是以他在摇光堂的一个仓库边落地,边上有人站在他面前。
顾佑衡穿了一身黑,戴着遮光眼镜对他挥手:“周世子,可算是回来了。”
周顾两家的关系一直谈不上好,顾佑衡临安人,跑路的时候资料是此人已卒。上辈子也没跟他对上面,像是在刻意避开。
他没想到是顾佑衡来接,她却自如四顾一圈,问:“表姐呢?”
“北边有兽潮,她去处理了。”周子渊解释,“所以没有跟我一同回来。”
“也行。”顾佑衡点头,“她爱打仗,让她打,不然白费这么多年琢磨。”
“她还会到主星来吗?”她又问。
“北方若是战事吃紧,恐怕不一定。顾小姐可是找她有何急事?”
顾佑衡淡淡一笑,嘴角弯起,墨镜遮挡眼眸中的神情:“周世子说笑了,不是急事,等很多年了。”
他们一同向顾佑衡的飞行器走。她步履匆匆,但甚至礼貌过度地替周子渊拉开舱门:“请。我开飞行器比较随意,周世子坐稳了。”
顾佑衡没有谦虚,她的驾驶风格不比宋澄絮,爱飙机,快速流畅而不给人喘息机会。
不过一会儿,便熟门熟路地开进贫民窟钻进地下停好了。
她带着周子渊走进邹沵家,后者甚至都没把眼睛从屏幕中抬起:“来了。”
他点了点桌上:“饭。”对周子渊。
“还有酒。”这是对顾佑衡说的,“我看你龙舌兰没了,从小卖部进了点。”
顾佑衡看了眼,说这酒难喝飞了,下次别发癫。
周子渊目光在他们身上一转,并未说什么话,只是平静地坐下。
顾佑衡开酒,调酒,递给面前人一杯。
方块冰切割得漂亮,周子渊没有拒绝。
“此次回来,有何打算?”眼前人问。
周子渊讲如你们所说,笼络世家,最好南方系至少一半都表态,倒逼程家的态度。
“还有呢?”顾佑衡往前凑,“国无二主,你知道我问的不只是这些。”
“你指的是——”
“义军。”顾佑衡干脆利落,“这些天我去玩了玩,主星义军纷杂,暂时成不了大气候。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点一把火。”
“顾小姐想怎么点?喊上星盗部队加入?”
“当然不止我们这些编外人。”顾佑衡讲,“要当正义之军,要有钱,有消息,有势。”
“主星风浪大。”周子渊答,“世家想要站过来,总要表点忠心,见点血。至于到底是谁的血,看顾小姐怎么想了。”
他低眉,啜饮一口酒,又笑了:“顾小姐问宋队长在哪,可是急着让义军见血?”
“不必如此打暗喻,当然是喊她回来报仇。”
“至于如何和世家人联络,周世子可有想法?”
“唱红脸唱白脸都要有。”周子渊答得平静,“回来前,我夫君答若是他,恐怕直接会一杆枪顶在士族掌权人头上。不知你可会用枪?”
顾佑衡嘎啦嘎啦咬碎冰,歪着脑袋,问他:“箭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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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算梗,应该也不小众。摇光,同瑶光。是北斗七星最后一颗,又叫北七。术数中又称其为破军,是将星,苍氏驻扎星叫破军,也是因此。大家熟知的杀破狼命格里的破,指的同样是破军。英文名Alkaid,从阿拉伯语来,意为“送葬者”。总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段淬珩当年取这名,就没安过好心。

“都想见我。”周子渊低头看各个世家或快或慢语气各异的打探消息,“那就让这些人都见见我。”
他索性在白玉京设宴,面上说的自然是商议国事,为国分忧,招待所有急着看他是死是活意欲何为的人。
邀请函一个一个的发,周世子亲自落笔,纸质文书,字迹铁画银钩,难得露出与他温文尔雅样子不同的几分锐气。
弓如月如他要求,早来了三十分钟,见面问他:“学长,这出戏打算怎么演?”
顾佑衡和弓如月见过几面,此时正漫不经心地看周世子排好的位置,听到这,饶有兴致地抬头。
弓如月便触到她的视线,淡淡一笑,算是打过招呼。
周子渊:“不晓得。”
“哦?”弓如月这笑深了些,“还以为你胸有成竹,不动如山呢。”
周子渊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都是虚招,也没有什么好怕。”
“倒也是。”弓如月按着位置落座,正在他对面,“需要我打什么配合?”
“看戏就好。”
戏倒是很好看的。
六皇子死,苏家是个不成气候的小家族,承武帝下的是诛父族令。是以,苏氏女嫁去的邓家便躲过此劫,感激天恩,已无法来。
周家荫蔽的文臣们,各有不同。张家已经回老家避难,曾家和钟家人都各自表了决心。而与程家藕断丝连的世家中,有几个来探风声。中立氏族如弓家,同样派了自己的嫡女嫡子。顾佑衡今日用的则是主星顾家的名号。有意思的是,周子渊费了翻功夫,把钱茂村和孙齐格一并请了过来。
世家最在意的不会最先问,各自寒暄,谈论着主星的气氛,已死的六皇子,诛族的苏家。
直到最后一个位置上的人从门外出现。
“周世子身体可好了?”孙齐格落座便开口。孙部长身上的压力因病历满天飞的前太子,和爱用余生打舆论战的周世子骤升,外加无数眼睛都等着新结果,日子很不好过。他颇有些不平,张口便是一句软钉子。前太子好歹真病,这位前太子妃却有样学样,称病不见客。
周子渊前段时间不在主星是公开的秘密,他便笑:“已大好了,多谢挂念。”
“宫里走一趟不亚于脱层皮,祝贺子渊兄重获自由。”这是打探他和段淬珩关系的语气。
“青云之志不坠,长风破浪会有时。”
酒过三巡,蔡氏子到底憋不住:“周学长此番邀我们一叙,想要如何为国解忧?”
周子渊答:“不为家,何以为天下?如今主星事态繁复,周某是想要问问大家,诸位可否想好,如何掌手下的扁舟。”
“周兄有何见解?”
“只是在想……”他举起了杯,“金杯共汝饮。”
语气温和,手中的黄金杯技艺精湛,一块金子,做出冰裂纹般的效果,看起来千疮百孔。
金杯共汝饮,白刃不相饶。朱元璋彼时给大臣赐酒,吟出此诗,底下人无不变色。无事时便赐酒其乐融融,他日若犯事,该死的仍要死。
苏家的血,至今,不知干了没有。
他日,是否又是今日?
“你说的白刃不相饶,指的是哪位?那位,还是那位?”这是不怕死的孙齐格。
周子渊答非所问:“我身体才好,不敢贪杯。”
他把杯子放下了:“大家见笑了。”
那杯佳酿稳稳放在桌上,并未溢出一滴。
“想躲白刃,”这是秦家人,“难道不会有黑刃,银刃?”
“这便是看诸位如何选了。”周子渊执起一旁的瓷茶杯,“以茶代酒,再敬诸位一杯。”
先皇后顾氏喜茶,顾佑衡同样端起自己的茶杯:“我惯是爱喝茶的。”
一半人跟着放下金杯,端起茶杯。细腻的瓷器声里,仍有人一动不动。
“周世子这又是何意?”这是与程家关系不远不近的盛家女,“金杯碰不得,瓷杯就碰得了?”
周子渊问她:“盛学姐想如何选?”
“周世子大病初愈,可是在病中做了器具研究?”她反问,“还是为了身体,多喝了多少壶茶?”
“劝大家以茶代酒,总要有些凭据。”这是李世子。
“是来找我要说法的?”周子渊问。
“也还想问,”这是刘世女,“周公子是烹茶人,还是捧茶人。”
世家人偏爱暗喻,极爱打哑谜,字字句句,都是要周子渊给出说法,为何选段淬珩,和那位一路打过来的废太子又是什么关系。
天已近黑,阳光好似烧灭的烛,只剩下几点余烬。
周子渊笑了笑,再跟自己添了一杯茶:“还有要问的吗?”
顾佑衡听烦了,此时干脆利落地接话:“我倒是想问问大家,端得起上头那位赐的金杯吗?赐下了,敢端吗?”
她是个生面孔,本是一副端庄典雅高门贵女的仪态,此刻把瓷杯一放,空杯打着旋发出轻微磕碰声,气质陡然变了个样。
“端金杯,结局难言,”李励图接话,“端瓷杯,茶的三六九等,便不好论断了。”
“多早啊,”顾佑衡回,“就算起三六九等来啦?”
李励图“你”了一声,终究坐了回去,“周世子,还请明示。”
周世子只是笑了一声。
他答:“话出口便无法回头,李公子这是想好了要问?”
“问便是问。”蔡韫说道,“既把我们请来,总要给一个明白。”
周子渊呷了口茶。
底下人神态各异。弓如月看着小品,面上已经带了愉悦笑意。
快要凝固的沉默里,有人站起身,已打算告辞。
憋了快一顿饭的顾佑衡对上周子渊的目光,回头就是一箭。
那箭擦着秦公子的锦袍而过,夹着精神力落在门侧的墙上。
“这是何意?”秦琼宇颇有些惊魂未定。
仍然坐着,仿佛动都未动过的顾佑衡答:“我箭射得好的意思。”
“开弓便无回头箭。”周子渊这样解释,“既然诸位想知道,周某自然是要知无不言的。”
“三六九等,还没到定的时候。只是大家是否还有选择,还有多少选择,荣华富贵和风险怎么对比,是大家的事。主星已混乱至此,贫民窟又新出了多少义军,诸位家里的姊妹兄弟多少受怪病影响,各位又还有多少筹码,是否有筹码,你们心里清楚。”
“急的是我,还是想要投诚的诸位,”周子渊终于站起身,“大家也很明白。”
“也别忙着传讯了,既然来了,就没那么容易走。”他随意指指四面,“这地方很安全,无人监听,无人知晓谈话内容。除非各位泄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不明白?”顾佑衡也站了起来,随意拎着自己的武器,“让你们选杯子的意思。”
“自然不会强迫大家。可做出选择,同样也无法回头。绕树三匝,想必各位也累了,还请在座选枝头依。”周子渊仍然在笑,是众人最熟悉表情,温和从容,不疾不徐。
“北边的人可有把握?”刘世女问。
“若无把握,又如何让各位眼巴巴等我消息?”周子渊答,“消息真假,大家心里有数。”
“上头人惯爱拆分我们,新朝堂可会有新气象?”
周子渊便笑:“诸位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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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浅装一发

送走前自然威胁了一番消息不必外漏。被跳脚的继承人们问凭什么,只是笑笑反问:“你们以为自己在和谁说话?”
听得一旁顾佑衡差点没打出个响指。
“入宫一趟,我没忘记自己是谁,在座各位,乱局之中,反倒把自己位置忘了吗?”
下一刻周子渊表情没变,姿态照旧,仿佛话没说过,把人请出去。
这天听各位字字句句机锋,深深浅浅内涵,听得仍然只想冷笑。上辈子怎么没发现,他们面对困境,甚至不如自己一半自如。
最后只剩下顾佑衡认认真真地吃那帮世家人无心多看的饭,末了问面前人:“能打包吗?菜不错,明早继续吃。”
于是两人手上都拎满了大包小包。顾佑衡今日心情好,难得上自己飞行器前多关心一句:“接下来要找已表态的人开会?”
周子渊立在原地,收了刚刚挥斥方遒伶牙俐齿样,说起话来语气很温和:“也麻烦顾小姐和义军们搞好关系,厘清脉络,看哪里是突破口。能借势,世家就借势,不能借势,世家也该开始造势。”
“都好说。”顾佑衡答,“干星盗的别的不行,跟想造反的打交道一等一的熟。该安排下去的人都安排下去了。周公子还请快去看看这团剪不断理还乱的世家吧,别什么都没开始,贵族内部先垮台。”
周子渊点点头:“多谢关心。”
惺惺作态,顾佑衡腹诽一句,转过身:“有消息喊你,我先走了。”
周家人的飞行器来接他。
回去之后,趁着记忆未消,周子渊坐下,干脆开始构想表态各家势力范围。
想得久了,回过神来,关闭十几个层层堆叠的屏幕外,有个消息。
语言研究所的朱主任少见地发了封邮件给他。里头是一封附件。
周子渊打开,竟然是封手写信。
邓纬天托朱老师联系周子渊,递了封信,字字泣血,求邓家旁系善终。
邓纬天文采极佳。若说弓如月写书,长于世界观构建;邓纬天则极善写诗,词语和结构在他手中是千变万化的瑰丽万花筒。比起策论,他更擅文学。这篇书信,却写得极短,字迹有力,幼年练的书法没有背叛他,仍然是一行行华丽的行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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