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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总想和我离婚(拯救瑶光星)


这话没有任何煽情可言,平铺直叙,周子渊差点要红眼眶。
他说,但我克制不住。于是手掌盖住段淬珩的眼,亲了一下。
朝堂没什么新鲜事,该急的仍很急,都在等太子说话。段淬珩仍然坐着,听一些民众和世家纠纷,听一些关于失去精神力的猜测,听一些各自势力的洗牌和错愕,听直接和本朝政治态势挂钩的皇家学院出现的集会和游行。
等到承武帝终于看厌了底下人互相推诿,看向他,段淬珩才站了起来。
他提到自己青春期的那场疾病,提到近日好转的精神力情况,提出自己愿意提供这些年来的医疗报告,也请太医院回溯最早确诊时的记录,一并交给医疗部做研究。
至于他本人,自愿前去留作观察。
没人拒绝。
无数世家指望着从他身上挖出治愈的可能。同样有无数世家自知太子患病的诡秘与不可说。
但这在大面积的病例面前,十几年前的秘辛要展开到什么程度,无人知晓。
至少现今,有人觉得有希望,舆论方面,也有了可宣传的标题。
倒是承武帝,在上头,沉默到一个众人都不自觉地暗暗心悸的时刻,终于说了句,准。
散朝,天子和太子会面。
阴谋诡计之下,唯一一条不会破的定理是,谁得益,便是谁下的手。
承武帝只是问他,是否还记得小时候和淬瑛一起上课,段淬珩帮他罚抄一事。
皇子需要磨练心性,是以会练华而不实的书法。段淬瑛从小坐不住,日常被罚,便去求自己的二哥。
承武帝从太师处听说此事,宣他俩来见。当时段淬珩挡在自己四弟前,甘愿受罚。
段淬珩讲,自然记得。
“可有后悔?”
“儿臣不悔。”
“你还记得当时罚抄的段落吗?”
古地球《六祖坛经》“时有风吹幡动。一僧曰风动,一僧曰幡动。议论不已。惠能进曰:‘非风动,非幡动,仁者心动。'”
“你觉得,如今,是风动,是幡动,还是风幡俱动?”
段淬珩只是看着他,片刻后,答:“自然是看仁者之心,意下如何。”
承武帝说,仁者何尝能管那么多?
是以,圣人不仁焉。段淬珩答。
承武帝听了他的话,倒是笑出声来,说,朕的孩子们,都大了。
话虽如此,眼里倒是没什么欣慰可言。
段淬珩幻视眼前人像一只日益老去却仍牢牢守着自己身下金银珠宝的龙。
他并未接这句话,只是等承武帝收起那个笑,说:“儿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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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点剧情。

主星一切如火如荼,段淬珩的报告出来了,没人敢交给部长审查,也没人敢给主动住进医疗部观察室的太子殿下看。
医疗部人第五次从头开始核实报告真伪时,段淬珩正在和韩凝打通讯。
他对这套医疗系统能讲的实话不报过多期待,等自家太子妃从哪里推一把,让多米诺骨牌倾倒。怎么说,说什么,就看世家各自势力,他们,不过,借力打力而已。
另一边,段淬瑛拨出第五个通讯。没有信号。
没有人。几乎没有人。北塞通讯系统,彻底坏了。
严格来说,从落地开始,段淬瑛就有种奇怪的直觉。但他不是偏信直觉的人,何况,救人要紧。
剩下的量子兽不多,他们没打多久就平息了。实际上,目前的情况看起来,一切都在控制内。比苍家给出的情况,好了太多。
只是段淬瑛从他的机甲下来后不久,通讯器就坏了。
他认真阅读过上次北塞量子兽的军情,并未觉得有何问题,直到叶留香走到他身侧,替他擦了擦下机甲时扬起的风沙。
再来一次,他这次的进步是观察了叶留香修长的手指,确定上面什么都没有。
然后,他再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卧房里。
通讯器在手边,打开,没有信号。
窗户外的景色全然被遮挡。他低头看自己的躯体,没有捆绑痕迹,仍然健康,修长,有力,衣服也未被换过。
但什么都没有。
主帅消失,有人来救吗?他一无所知。
通讯器上写着日期,距他倒下二十四小时后。
五个通讯,了无声息。
他拨给自己的副将,拨给苍将军,拨给父后,拨给父皇,最后一个,拨给段淬珩。
难道是苍家人故意将他引来北塞?但是又为了什么?苍氏一族从来坚守边疆,不理主星纷杂,自高祖后便是如此。历代君主也给面子,允他们的中立,以求这片混乱之地的太平。
如果不是他们,他只能想到叶留香的脸。可这又是为何?他难道和段淬珩达成了协议,看似给段淬瑛提供在北塞修生养息的机会,实则把他按在北塞,等一切尘埃落地,叶留香再把他押送回主星?
但仍是同一个问题,段淬珩何来和苍家的联系,让他们造这样的假消息?
段淬瑛没有想明白,所幸很快他便不用再想这个问题———叶留香进来了。
他这日穿着一身白,镶金边,携细钻,配上他漂亮如黑珍珠般的肤色,美得惊人。
段淬瑛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他的语气到底哪里好笑,叶留香弯着眼睛,忍俊不禁的样子,说,你好可爱。
他和叶留香相处有段日子,知道这人说可爱,约等于在说他脆弱而无知。
他本不是惧怕在确实落入下风示弱的人。武者同样诡也。可看着眼前人的脸,竟然该死的有那么一丝委屈。
咽下没必要的情绪,段淬瑛问:“北塞到底怎么回事?北塞百姓如何了?无线电站是否已经开始维修?”
他问了三个问题。叶留香的表情没有任何改变,他只是等段淬瑛说完,才饶有兴致地皱了皱眉,说:“四皇子怎么不关心关心自己的处境?不知道的听了还以为你是真的心系百姓,不是为了利益才跑来这鬼地方呢。”
段淬瑛说,都有。
叶留香说,那你不要需要关心北塞百姓的处境啦。他无聊地把玩着自己的发尾,讲,反正也不会比之前更差。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全死光了,未尝不是一种获救。”
段淬瑛一时不太确定他听到了什么。
倒是叶留香看着他的神情,笑得更开心了,他说,你怎么老是如此轻信。这就是你比不上段淬珩的地方吗?
段淬瑛骤然听到这个人名,下意识地眯起眼:“你真的和他是一伙的?”
小时候,他和段淬珩也有过一段美好日子。美好如某些黄金时代。
人类史上有人讲,多么希望在离开黄金年代前,就知道自己处在那些回不去的美好日子里。
这是段淬瑛长大之后的想法。
只是此时此刻,他只觉得毛骨悚然。
倒是叶留香这回咯咯咯地笑起来,诡秘至极。
却是一句话没答。
北塞,段淬珩,程家在这边的军队,和眼前人。
段淬瑛接着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很确定自己至少在故作镇定,未流露出设计之外的脆弱。
可叶留香看着他,居然有点悲悯。
他眨着眼睫,今日眼妆美艳,眨动的过程,亮片一闪一闪,他说,段淬瑛,我有时候会想,你怎么这么好骗哦。
叶留香眼里的那点悲哀,让段淬瑛不合时宜地想起许多年前,他问自己的父妃:“二哥怎么了?”
那时的程贵妃,后来的程后,并未回答,只是抱了抱他,给他递了一把剑。
他让他握着,说,不要问。
而眼前的叶留香说,没事,北塞风平浪静,死了活了,很重要吗?重点是,你出不去。
段淬瑛抬起头:“我从未对不起你。”
“那当然是我对你不起。”叶留香仍然在笑。他们对此其实没有很多可说的,看起来一切都很漂亮。所以段淬瑛才会在此刻觉得有些冷。
段淬瑛问他,所以为什么?
他又问了一次,你和他———段淬珩是一伙的吗?
叶留香看着他,坐下了,然后说,你真的想知道?
他语气很平静,这平静让眼前人显得不像他自己,反而像一个陌生的,奇怪的,不知所踪的生物。
还没等段淬瑛再次回想脑海中那把剑,他听见叶留香嗤笑了一声:“就凭他,一个没了晶核就没用的废物吗?”
段淬瑛扭过头。
“晶核,”叶留香说,“不要告诉我,你没听过这东西。你们高祖如有神助的那套东西。”
“它是真实存在的?”
“对啊。”叶留香点点头,“没了它,段淬珩就会死在北塞。”
段淬瑛盯着他看,没说什么。
他打了个响指,“或者,又死在你们那些丑得要死的宫殿里?没什么意思。”
他瞧着段淬瑛此时此刻的表情,半晌后露出一个笑容:“怎么感觉你被我吓坏啦?”
他摸了摸眼前人的脸,像一个雕塑师摸自己从石头里发现的天使:“放宽心。我怎么会和他合作,我是来和你谈合作的。”
“对不起你,自然要补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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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你们可能不信,副CP们其实真的在走我半死不活的剧情。

失重,漆黑,失温,机甲舱内压飙升,该练的,他都练过。他也不是没有看过父后和二哥的神情,然后装作一无所知扮演他的阳光少年。
只是叶留香的话,仍让他觉得不合时宜地冷。
眼前人弯着眼睛,仿佛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那些话有多疯。
也可能是他确实过于镇定,才会显得下意识瑟缩的段淬瑛很像一个笑话。
“合作什么?”段淬瑛听见自己的声音。
叶留香问他:“你想当皇帝吗?”
段淬瑛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叶留香讲,“我在邀请你,和我一起,加入一个新国度。”
段淬瑛盯着他看。叶留香有一双很妩媚的眼睛,因而时常飘忽至极,仿佛没有焦点,又仿佛任何东西都尽收眼底。
“什么叫新国度?”
他想了许久,第一反应是:“你是联邦的间谍?”他问出时的不可置信逗笑了后者。
叶留香站起来开开心心地转了一圈,展示他大而飘逸的裙摆。
他说:“人类真的很愚蠢。能不能猜点新鲜的?”
他继续问,像一个循循善诱的老师:“你猜猜,兽潮,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袭来;你接着猜猜,为什么你来看到的兽潮和你们忠心耿耿的苍家人汇报的不同?你继续猜,为什么你们高祖处理兽潮中,出现了晶核传说?”
段淬瑛坐在原地,他问:“你在控制它们?可是你为什么能———”
“我哪有那么大的能量。”叶留香笑了,“我一介普通凡人,又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能力呢?”
他仿佛又有些不屑:“但凡我有这点能力,哪里会让你二哥和他的太子妃这辈子琴瑟和鸣。”
段淬瑛问他:“晶核,到底是什么?”
叶留香开开心心地重复:“晶核,到底是什么呀?为什么我这么善良,这么温柔,这么解语花,靠近段淬珩,只是为了送这东西给他呢?”
他越逼越近,几似要吻下去,却又很迅速地挪开脚步。
他像是被段淬瑛此时此刻怔怔的表情迷住了。
许久之后,叹了口气,像是哄劝,像是安慰:“你以为晶核是个什么东西,你觉得是什么,你觉得那里头的精神力是从哪来的?为什么他拿到没多久,你们主星世家所有有前途的小姐公子都出事了?”
段淬瑛睁大了眼睛。
“别这样。我吓你的。当然不是来自你们那些世家人。”叶留香摊摊手,“你有点不经吓哎。”
他笑得灿烂,偏偏眼里却冷淡得吓人,“不过我要是说是,你是不是现在就可以扯面大旗正好把他拉下来?”
段淬瑛的无数问题里,最有关紧要的只有一个:“你的目标不只是北塞,你到底想干什么?”
叶留香被这直接的提问方式逗得两眼弯弯,他干脆坐在段淬瑛身侧。
他们面对面,段淬瑛几乎能看到叶留香睫毛上的细粉。
他下意识地想往后躲,战士的本能再次使他绷直背坐在原地。
叶留香讲,我的目标吗?
他似乎有些茫然,却又很迅速地点了点头,我的目标,大概是,全人类一起完蛋?
最要命的是,说这话时难得无比真挚,真挚得像一个天真善良的六岁小孩。
无法联系上余生的第三天,宋澄絮闯进东宫偏殿,前后并非全然的因果关系。
这几日朝堂乱得无法言说。周世子的推动下,论坛里有人暗示若干年前太子的病和如今蔓延的怪病,以及不久前恶魔岛那出悬案的复杂联系。甚至有飞速被删除的帖子,暗示,病因是毒。周子渊素来会拉偏架,拉得邓氏和楚氏两个素来保持中立的世家因着自家嫡子出事,同样倒向周党,强烈要求公布太子病情的真正原因。
这出戏要演到第一个小高潮,第二出事情起,段淬瑛为主帅派出去的那支主星队伍,失联了。
或者说得更明白些,整个北塞,包括破军星派出的前往北塞的队伍,都失联了。
帝国推测自然是无线电站又出意外,派离北塞最近的星球的工程师们先行和破军星后援队伍一起出发。
然后,仍无消息。
本就混乱的罪恶之地,仿佛成为了一个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铁桶。
两件事交替,分别指向储君和无数人心中真正的储君。
风雨飘摇之下,宋澄絮打破了东宫的安宁。
然后,撞上了第四张脸。
邹沵看着冲进来的,一身锦衣卫装,飒沓如流星的人,首先把展开到他面前的四个屏幕都关上。他问段淬珩:“你的屏蔽器犹如虚设?”
他说话怎么样都改不了那股阴阳怪气的味儿,段淬珩说了三个字:“自己人。”
宋澄絮顾不上和眼前人打招呼,直接插进这段对话:“余生也失踪了。北塞情况要如何处理,太子太子妃可有想法?”
“太子在这种火烧眉毛的时候可离不得主星。”邹沵慢悠悠的,“不过北塞暗网也是完蛋状况,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你担心也是理所应当。”
宋澄絮上下扫了他两眼,装作没听到他的话。
“还有另一件事。”她这样说,“临安顾家有人来投太子,明日抵达,托我引荐。”
“恰好是此时此刻?”
宋澄絮讲,她手上,还有摇光堂的牌子。
段淬珩思索了片刻,是对周子渊说的,隋月提起过,当年临安一事,有新消息,让周子渊看看有没有法子一并扔进去,卷出波涛。
邹沵翻了个白眼,说你们皇家血债多也就罢了,怎么还用别人的血债搞事情?
宋澄絮立在原地,听到这话,冷冷笑了一声。
邹沵正在重新展开铺陈的屏幕,此时问:“在笑什么?”
宋澄絮没搭理他,只说,若能沉冤昭雪,临安顾家皆听号令。
太子停了手,转向她。
她仍然没什么变化,神情坚毅,面色从容。
太子站起身,同样平平静静地答:“我本就当尽力。”
“余生失踪,”周子渊接话,“宋队长可需要去北塞一趟?”
宋澄絮沉默了一会儿,说的是:“主星亦不太平,我若离开,你们的安危亦难以保证。”
段淬珩和周子渊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未说什么。
“既然是顾氏,”段淬珩讲,“你去找一下吟霜,问问她可否将来投这位安排到主星的顾家。我先写封信给外公,后续你找她商量。”
宋澄絮点点头,转身要走。
周子渊补上最后一句话:“北塞若有任何新消息,一定第一时间让你知道。我们或许会有些安排,需要你去北塞一趟。”
宋澄絮回过头,道了一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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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跑剧情。

他几乎下意识从轮椅上站起来,然后发现宋澄絮根本没有看见他一般地凝望着远处那个虚假的,又真实记录环主星卫星模样的月亮。
邹沵问:“你在看什么?”
“你又为何要问我?”宋澄絮反问。
“那个医生,对你很重要?”
“关你什么事?”
“我只是觉得很有趣。”邹沵讲,“我们太子殿下身边的人,怎么除了周世子,都要露出一种被命运玩弄的惨样?”
宋澄絮说:“不要以己度人。有事要做,自然显得坚毅。”
邹沵被她不动声色的讥讽逗笑了,片刻后,倒仍不放弃:“有很多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感觉?”邹沵问她,“像你一样,时刻沉重吗?”
宋澄絮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把自己弄到床上,屏蔽周遭声音,直接睡了。
“走到这一步是什么感觉?”周子渊在问相似的问题。
临安顾氏女顾佑衡已经平安到达段家。而段淬珩和周子渊正在看隋月的消息。她讲,蜜月时这二位的遇袭案有了一些新消息,蔡家背后人是谁,做出了一些猜测,但并无关键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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