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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总想和我离婚(拯救瑶光星)


段淬珩承这个情,接着问:“你是邹家人?”
“孤魂野鬼。”他这样答。
“邹家怎么看?”
“我没那么深入的了解。”眼前人伸了个懒腰,“我又不是发言人。”
“多谢,”段淬珩说,“想治腿的时候来找我。”
“以及,多盯着点。”
“摇到我或者你的时候我会立即通知你的。”Zou讲,“我俩做好准备,反正也都不是第一次如遭大难了。”
他话说到这里,身份是什么,有心人已经可以查出来。
段淬珩道了谢,先离开了。
周子渊的那点不安很不幸成了真。
北边出事。兽潮第二次出现,一同出现的,还有星盗船。
原本该来主星的船,出现在北塞。
余生是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他的某个病人给他发送讯息,请求救她的女儿一命。他弹了无数个通讯把东宫二位吵醒,却说不出更多话。
主星离北塞的距离使得余生只能教那位病人急救,然后看着她崩溃地抱着女儿渐冷的尸体恸哭。
再过没多久,破军星的情报传到朝廷。言星盗们也遭到了重创,他们是开来北塞逃命,而非入侵,星盗群中有人同样出现失去精神力的情况。
事出如此突然,一派闹哄哄里,本就因为主星的事人人神经紧绷的朝廷此刻干脆成了一团多米诺骨牌般的鞭炮。北塞那颗火星子一燃,东西南北全都炸开。
主星如此,北塞如此,如若精神力一事继续蔓延下去,帝国安宁岌岌可危,内忧后是否会外乱?
四皇子和太子殿下都在的专案组,迄今为止又调查出了些什么事?
段淬瑛语气急切,却恰到好处地提到此案一直是段淬珩在主理,责任转移后,再次重申自己要去北塞,愿为国保太平。
四皇子刚说完,程党正要跟上,却是段淬珩难得先接话。说当然是儿臣办事不力,责任在我,又道北塞一事确实要派援军去,淬瑛去再合适不过。建议兵部也多派人去支援。
他这阵子被养得稍有些血色,说这话时不疾不徐,倒很是有一番光风霁月的姿态。
承武帝准了段淬瑛的请奏,命他即刻出发,再责令段淬珩赶紧拿出个章程来,后日奏告。
段淬瑛段淬珩谢罪接旨,承武帝点了几个武将跟着去北塞,然后打断了朝廷上的争论:“众卿谁有想法的,后日都上个折子来,朕一并论。”
即刻出发,段淬瑛下了朝,便要赶着收拾和调军。一路匆忙,被自己的兄长拍了肩:“小心为上。山高路远,就不相送了。”
他表情很从容,有那么一刻,段淬瑛以为自己见到了小时候还没出事时的二哥。
但那当然只是幻觉,斗争已经开始,他们都无法回头。
段淬瑛答:“皇兄珍重。”
他跃上飞行器,像一头年轻的猎豹,伸出自己的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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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
我好像没有生存报告可以写,绞尽脑汁,是这样:总的来说我活着,也没打算死。
然后打算找个大家意想不到的时刻开个车。也祝大家过得好啦

叶留香做事几乎没有逻辑,桩桩件件仿似真只是为了在皇家继承人中挑一个到北塞去做他漂亮的人偶娃娃。
可越是没有目标,就越是可疑。
段淬珩索性直接问:“为何一定是皇家人?”
叶留香索性回了条3D影像,里头的美人眉眼弯弯,艳光四射:“太子殿下这么聪明,迟早会知道啦,剧透就没意思了嘛。”
回到东宫的时候,段淬珩毫不意外地看到周子渊正在3D通讯。
余生在周家半死不活:“我说了这不是病!”
他几乎要斩钉截铁:“我什么都看不出来!再说一遍,我看不出来。这不是病。不是感染。不是基因问题。非要说我真的觉得有刽子手无声无息把人器官弄坏了。”
他看到段淬珩走进来,干脆问:“你有办法把我塞到北塞去吗?派了军医过去吗?精神力先不提,北塞的医疗条件我过去,至少能救些人命。”
段淬珩和周子渊对视了一眼。
周子渊开口:“周家找人送你去。你自己小心。”
神医劫后余生般点头,问,什么时候出发?
“你收拾一下,我让他们尽快,”周子渊说,“你到飞行器上好好睡一觉。救人,先救己。”
余生骂骂咧咧,眼角终于带上了点笑:“那行,那这位玻璃人太子大爷也记得照顾照顾自己啊,快不行了call我。”
“盼点好的吧。”周子渊不知道和他掰扯了多久,此话又触他眉头,难得语气里多了点不耐,“你也保重。”
余生难得见好就收一次,干脆利落地关了通讯。
留下两个人对视。
周子渊替段淬珩按了按太阳穴:“乱成了一锅粥。”
“上头那位让我后日出个折子,想个新办法查案子。淬瑛此时应该已经在去北塞的路上。”
“总感觉,虽然你对程党并无好感,对他却有几分特别。”
段淬珩答:“还小的时候,彼此总有几分真心。”
再怎么算,曾经,也只是他的四弟。
“何况,”段淬珩摇摇头,“虽然他走是为了撤离主星,打那一仗养精蓄锐,时机恰好时可以清君侧,但我总觉得……”
他说:“北塞,恐怕确实很复杂。”
“外忧内患。”周子渊答,“叶公子说了些什么吗?”
“只是承认,确实想找一个皇家人去北塞。”
“把其中一个可能的储君弄到北塞去是为了什么?”周子渊问。
段淬珩眯着眼,答:“最常见的当然是拉他去北塞当土皇帝,再杀一个我们一个猝不及防,随后荣登大宝。”
“可叶公子瞧起来可没有我一半想当皇后。”
段淬珩睁了眼,太子殿下一双桃花眼只是盯着他看。
“怎么不接这句话?”周子渊说,“我还以为殿下又要说,若有那日,你我和离,你放我出宫。”
段淬珩只是仍然看着他,片刻后无可奈何地看着自己太子妃的笑:“不若期盼我俩这辈子能死在一处。”
“那也很好。”周子渊答。
“淬瑛离开主星未尝不是件好事。固然扔了个烂摊子给我,可起码如此一来,主动权便在我们了。”段淬珩转开了话题。
“陛下要你出折子,你便出。”周子渊答,“事到如今,是该更乱。当年病情,正好拿出来供太医院和医学部研究。”
“周公子这话听起来是巴不得天下大乱,仿佛一个奸臣。”
“主星世家乱,北塞百姓苦,那股力量本也想要天下大乱,不妨借这个势。”
“何况,你这个活病例出现,想动你的,总得盘算盘算,离了你,自家的公子小姐,是否有治愈的可能。”
“余生要是听到你仍要把这事做病例,恐怕要气到发狂。”
“我谈政治,他论医学。先说是个能治的病,总比是个没人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玩意儿好。如果告诉这些世家真相,乱得太快。得把节奏掌握在我们手上,”周子渊只是笑,“大不了最后釜底抽薪,等确定是个什么,再让民众接受。还好此事没怎么波及到太多平民。”
段淬珩讲,不愧是周世子。
周子渊说,太子妃,总不能吃干饭。
话虽如此,仍然给余生拨了不少医疗用品。
说到这里,周子渊想起另一件事,他去看段淬珩的屏幕,后者已经在记录他记忆中的星际海盗信息。
“按记忆,他们这时候应该来主星才对。”段淬珩这样说,“却为何到了北塞,碰到兽潮?”
他已经迅速渲染出一张图,是记忆中星际海盗的路线:“原本就要从北塞边缘往主星走,但按这张图,本该两个月前就到北塞。”
周子渊盯着段淬珩划出的时间差。
“第一次兽潮,也很突如其来。”
“迟到多半也与此有关。”段淬珩说,“兽潮,又从何而来,和精神力的损毁,有关系吗?”
他把问题打在一边,随后想了想,说,如果赵琨没死,应该可以找到他。
赵琨,星盗头子,周子渊上辈子联络过。
整整一下午,太子和太子妃各自工作。
暮色四合,周子渊活动了一下脖子,偏头去看自己夫君。
段淬珩身边密密麻麻投了六个屏幕,他盯着其中一个看,许久后,才微微笑了一下。
下一刻偏头,看到周子渊。
“给他发了消息。”段淬珩说,“希望他还活着。”
人不该这时候有妄念。
他们的前路刚刚铺开,看起来满地荆棘,到处是刺。
可段淬珩看过来,周子渊便放任自己沉浸了一瞬。
他下意识盯着这张脸,段淬珩嘴边的笑意还未消,转过来时,眼眸里的亮光依次点起。
“在看什么,这么开心?”
“在看你。”周子渊说,“感觉我有点太幸运了。”
好俏的一张脸,明明是柔和妩媚的五官,偏生神情和气质自然地覆上一层冷意。但又露出些笑。周子渊看着那点光,像在*痴数着春星。重来一遍,能仔细端详眼前人,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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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的纳兰性德。
读者真好,有人读真是太好了。谢谢大家。
以及乙寺说是剧情进入高潮了,我才意识到,原来已经走完铺垫,到高潮了,有种莫名其妙恍然隔世的感觉。
我剧情蛮烂的,因为我很多时候写剧情本质上是在寻找和建立一个氛围感,属于上梁不正下梁就容易歪,多多包容❤️

“我确实是个劳碌命。”周子渊讲,“可吊着我让我劳碌的,说到最后,还是我的小情小爱,我的家人,我爱的人。”
段淬珩于是笑,他说,偶尔会想,我是为了什么在做这些。
他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更不是一个热爱世界的人,不能要求一个对自己狠的人,对苍生有多少柔软的情绪。
他过去大部分时间里,靠着恨活着,甚至无法在这样的处境下靠求生欲而活。他仿佛已经没有求生欲,或许有,所以他在凝望周子渊。但也或许无,所以上辈子为眼前人而死,甚至感到解脱。但无论如何,激烈情绪好像已经燃烧殆尽,哪怕现下出了乱象,得了看到天光的机会,有望赢下来,也没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正面情绪。接着做下去,接着下意识地分析情况,做出决策,依靠的是长久以来的惯性。
最真实的情绪,只是厌烦和疲惫,或许,还有些解决技术问题后微薄的成就感。还有此时此刻,那么一点疲惫后看到眼前人的放下心来。
“不为什么。”周子渊说,“先当是沉没成本过高。”
“还以为你会说——”
“还以为我会说就当是为了我?”周子渊问。
“也不完全是。”还以为周子渊会和他说,为了过去那些痛苦的日子,为了韩凝,为了余生打来的那么多个电话,为了无数战死的人。
“不要为了我。”周子渊讲,“不想绑架你,只想,让你开心点。”
“至于百姓,还不至于拿他们来逼你,再不承认,你也总惦记。”
“没多惦记。”段淬珩讲,“只是吸民脂民膏长大,不得不想到。”
段淬珩说话从来这个德性,做十分讲一分,周子渊习惯了。
“反正放不下,就先做。如果开心不了,那就放松点。”太子妃说,“无论如何,都在处理眼前这些复杂事。好歹这辈子,有人在看着你,在陪着你。”
段淬珩点头,然后说,我喜欢你这样看着我。
他第一次表达喜欢周子渊做些什么,后者错觉面前的花径上,突然出现了一扇打开一条缝的门。主人似乎还不曾习惯让旁人窥见那门的存在,但仍打开了一条缝。
而周子渊说,我也喜欢看着你。
Zou的身份不难找。
周子渊得到段淬珩的描述,再拨了几个通讯,几乎是立时找到了邹家旁系的那个庶子。
邹沵,幼时走散,一直没找到,后来寻回,腿已经很难治好。没有别的消息了。
“倒是很干净的履历。”周子渊这样讲。
“同我的一样干净。”段淬珩答,“他动了别人的蛋糕吗?怎么会如此走散?”
“这得问问母亲。”周子渊笑,“找个时间陪我回周家一趟?”
邹女士印象中小辈里没有对黑客技术有了解的,恐怕此中确实有渊源。
其余的,便是和蔡太医商讨最早的检查报告是否还有迹可循,以及,阅读余生留下的鬼画符们,再写一个折子。
游戏里记录人名的东西仍毫无动静。
至少,明晚会是个平安夜。
叶留香出发时穿着一身红,几似古地球古典时代的繁复嫁衣。却难得未施粉黛,露出一张过于锐利却因缺了口红而丧失气色的脸。
段淬瑛见到他的第一眼,问的便是,今日怎么穿成这样?
北塞的事情突如其来,恐怕叶留香接到他的消息来不及完美装点自己,匆匆而来。
叶留香弯着眼笑起来,说你不喜欢吗,还是喜欢我精心打扮啊?
段淬瑛不知道如何回答。
叶留香便自顾自:“你这样我很伤心唉。我早早挑了这套衣服换上,就等你叫我呢。”
段淬瑛最早提取到的关键词是“早早挑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出事了的?”
眼前的美人像一条冷而滑腻的蛇,色彩斑斓,没有分毫隐藏自己危险性的事:“唉呀都说了是昨天下午嘛,我一知道,就告诉你啦。”
“你在北塞的信息网肯定比我的快。”段淬瑛这样说,“我只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好说好说,你还是第一次来北塞吧,我带你到处玩玩。”叶留香笑笑,“毕竟我可以算是地头蛇,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
“死伤情况和苍家的报告相符吗?”
“这我哪有他们了解得多呀。”叶留香叹了口气,“反正出这档子事儿最惨的还不是我们这些老百姓。你又不关心。你只看大数据的话,他们的报告肯定比我的准。”
“我没有不关心。”段淬瑛这样说,“你不要这样揣测我。”
“天啦。”叶留香挥舞着手,“不会吧,难道你优柔寡断,在乎每个人,我一点都看不出来哦。”
段淬瑛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问:“为何看不出来?”
叶留香想了想,说的是,你们皇家互相杀,大家不都知道。
段淬瑛讲,那不一样。
“那不一样吗?”叶留香眯着眼笑,理所当然地坐在这架军舰上离他最近的位置,“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啊?感觉人类社会就没有新鲜事唉。”
段淬瑛看着他因未上粉底而露出的不够均匀的棕色皮肤,左侧脸苹果肌的位置还长了一颗不细看无从发现的痣,他盯得久了,感觉自己在看某种蛇类的鳞片。
他突兀地觉得自己被什么晃到眼睛,有些灼灼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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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蓬门今始为君开

外头只剩白茫茫一片,风声人声雨水声全都隔离在外。眼前一只素手搭在被上。周子渊看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是什么喊醒了他。
段淬珩睡眠不佳,卧房内往往所有声响都控制到最小,昭越在给他发送刺激信号,提示段淬珩的身体数值不对劲。
躺在他身侧的人手在抖。
病发?什么病?最近养得挺好,余生也说晶核大大对他有益,怎么突然地又来一次?
联系上余生,后者看了扫描数据,说可能是普通的旧伤复发,没什么特别值得警惕的东西,先养着。
周子渊答,但他今早要上朝,自己有些放心不下。
余生素来心大,此时仿佛被逗笑,说这他多擅长,那你让他忍着痛上朝去吧。反正你家这位别的不行,忍痛太专业了。我上次开的止痛药有吧,看注射还是口服,看着他吃点东西,然后去上朝,回来躺会儿。
或许是终于逃离主星,余生话语里的颓靡没了踪影,剩下的都是解脱,因而他难得细心叮嘱:“现在的报告也可以打一份给医疗部,或者随便什么,应该会有用。能显示他这事情,明显是人为的。”
周子渊再次确认没有什么大碍,得了对面人有些不耐烦的点头。
然后段淬珩醒了般,手搭在他的手上,点了几下。
他或许早就醒了,或许一直醒着,因痛而睡不着,只是在听他俩说话,没吭声。
早几个月周子渊还要生气,这时倒也习惯,只是语气变了。
余生难得听出来,讲了几句,又说自己快到北塞了,让周子渊看着点病人,先把通讯关了。
“又痛?”周子渊问。
段淬珩说,其实还好,并不很痛苦,比以前好多了。
他说的是真心话,眉宇间甚至有些快乐。可偏偏,周子渊看着,便很难不想到过去他如何熬过若干个漫漫长夜。
“不要这样看我。”段淬珩讲,“我本来觉得还好。但你这样看我,就莫名其妙地,觉得,原来,真的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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