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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总想和我离婚(拯救瑶光星)


周子渊拉住他的手。
“我在想我……”段淬珩叹了口气,“就这样算了吗?十多年前程钧踩着我母亲的尸体上位。十多年后,我拿着他儿子的绝命信跟他谈条件。我们谁更恶心一点?”
周子渊只是看着他。他的太子妃,他的爱人,当然了解他,知道他不得不去,因之甚至没有劝他不要去,甚至没有表现出对此事的惊诧,他的体贴,让段淬珩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子渊只是抱住了他。
那剑于是落在地上。
他们拥抱,然后段淬珩发现,自己原来如此需要一个这样的拥抱。他等得太久,以至于,等到的时候,已经忘了自己如此之渴望。
“我很希望我能陪你去。”周子渊说,“但是,你更希望自己去吧。”
段淬珩没说话。
“没关系,明天或者后天我们就要搬出这个鬼地方去。出去前,不闹个天翻地覆,都对不起我俩上辈子的惨样。”周子渊讲,“这次,换我在东宫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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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长。以及,上一章里余生只看到了一个人,是个暗示。

站在最前头的侍卫是个新人,对这样的二皇子殿下很陌生。倒是恰好有段淬珩看着面熟的人在。他很无所谓,一步一步迈上台阶,站定到这位老牌侍卫前头:“想知道他儿子到底怎么了,就让他赶紧来见我。”
说完,他并不等她的回答,而是拾阶而上,站到匾额前方。
二皇子神态自若,仿佛并不觉得此举有什么问题。
他等了三十分钟,程钧的人终于出来,邀他进坤宁宫一叙。
程钧还是贵妃时,他们见得稍多些。再次面对面,陡然显得陌生。倒也不是没见过,只是不需要在承武帝面前扮演三个人都心知肚明在扮演的角色的会面,实在是久违了。
程钧挥退了下人,只问段淬珩,二皇子携剑进坤宁宫,意在何处?
“程皇后不认得此剑吗?”段淬珩挽了个剑花。
“玩具罢了。”程钧这样说,“精神力装置都未安。”
“这是淬瑛赠我的,他彼时说出自程家,我想,你总该认得出来。”
“我仍是那句话,二皇子意欲何为?”
段淬珩答:“欲合作。”
程皇后这回是真心实意地笑,他讲,这话,谁说出口,我都要掂量三分。唯独你提,我不得不当个笑话看。
段淬珩也笑,他说,程钧,说明白一点,你很清楚,我很恨你。你当笑话看,是因为你清楚我有多恨你。
程钧说,你跟之前很不一样。
“什么样的之前?”
“周子渊嫁你之前。”
段淬珩答,因为你下了一步错棋。
也因为我得了一段奇遇。
“我愿赌服输。”程钧答。
段淬珩举着那把龙泉剑,语气平静,他说,我没有打算跟你赌,但是有些东西不得不赌。不然我们要怎么继续?
程钧同他很不熟,或者很熟。夜里幻想过要以哪种方式杀了眼前人,此时此刻,说出话来,或许因模拟了太多遍,毫无艰涩,只有流畅。
“打开天窗说亮话,”段淬珩讲,“如果可以,我非常希望我能杀了你。我知道你也这么想。你很希望我和母后一起死了。你希望周家站在你这边,但他们不可能。文武之争里,他们只会安安稳稳地等到最后。你想拔走我们这两个钉子,你没料到我和子渊会是现在这样。”
“你来找我,只是为了多此一举,来宣战?”程钧已经有些不耐。
“我是为了淬瑛来的。”
他用的是淬瑛,而非四皇子,手上握着的,是段淬瑛执意要送给自己二哥做礼物的宝剑。
程钧只问他:“淬瑛到底如何了?”
“程家派去的到北塞的军队,什么消息都没打听出来吗?”段淬珩可以讲些更挑衅的话,比如,“所以连段淬瑛的死亡都需要我通知?需要我给他写悼文吗?”
他也可以谈些别的,问程家是要当吕雉等刘盈死了开始扶少年天子上位,还是干脆不如改行当曹操,开始企图挟天子以令诸侯。
但他只讲了这句。
程钧没说话。有时候,他的沉默已是一种回答。
段淬珩没有再纠缠下去:“淬瑛死了。”
他只说了四个字,程钧的脸色千变万化。
但段淬珩没有给他别的机会。他把段淬瑛的文字展开,清晰放置在程钧眼前。
叶留香的视频也一并如此看了。
程钧只是沉默着。
段淬珩等他回神。
坤宁宫,他母亲在时并非如今的样子。幽然景致,全数变为了大气磅礴凤鸣九天的模样。
他带着段淬瑛的绝笔信来,某个瞬间,甚至有些隐蔽的期盼,期望程钧能告诉他,这确实是障眼法,引他入局。或是从眼前并不能把情绪掩藏得足够好的武将之子的表情中,获得些许真相没有那么荒唐的暗示。
但眼前人沉默的时间越长,一切其他可能性出现的概率越小。
程钧讲,如果是真的,你找我,想要干什么?
段淬珩说,程后是聪明人,你怎会不懂?
“淬瑛遗志是让我们做好准备,不死更多人,想出可能打败虫群的方法。”段淬珩讲。
“你的诚意?”程钧问他。
“我的诚意是,我告诉你他已经死了。而不是用不清不楚的他的踪迹当把柄,跟你谈更多条件。”段淬珩语气平静,“程家私下拨了多少兵力去寻人,现今有多人在主星,是否足够造反,程后比我清楚。”
“你想干什么?”程钧亦没什么表情,“段淬珩,你马上也要被逐出主星了。”
“你很清楚,这是逐出主星,还是放虎归山。”前太子殿下同样这样接,“淬瑛已经死了,六皇子现在面上上位,但谁都不信的老不死下一步会做什么?我离开,六皇子势力不够深,你觉得他会放任程家在主星继续蹦跶?当然,他如果又要让六皇子和程家打擂台,我不介意坐收渔翁之利。”
程钧只是冷笑,他讲,程家站到你这边,莫非你还能真既往不咎?
段淬珩也笑,他答,若真是如此,我不嫌晦气,恐怕你们自己都要觉得晦气。
“你想干什么?”
“我有我的方法勘查北塞。”段淬珩答,“我知道你还会去查我今日说的话是否是真的。你更清楚皇帝马上就会知道我来见了你。我需要消息共享,也需要你确认了真假后与我联络。”
程钧没吭声。
段淬珩对此没有同情,他把要说的话说完,余下的,就等程钧考虑完再接着说。
“对我的调查已经结束,我将在几天内离宫。我回广陵前,希望你已经考虑好了,再见我一面。”
程钧出声:“离宫前,我自会叫你再来见一面。”
再也没别的话好说。
只是程钧突兀地伸手,仿佛下意识地要拿那把剑。段淬珩挽了个剑花,仓促之下,避开对方的要害,刮下一片自己的白色锦袍。
程钧的手放了下来。
“这是我的剑。”段淬珩这样说。
段淬珩握着那把剑,回东宫,上头没沾血,只是那片衣料仍突兀地挂在上头。
周子渊在等他,见到他,对着他的剑,照样迎了上去。
他抱住周子渊的时候,那片雪一般的丝绸随着剑落在地上,像一把委顿的盐粒,坠在银色的月光上。
段淬珩讲,不要离开我。
他的声音并不抖,却偏生让周子渊听出了几丝极深的颤抖。
周子渊说,当然不会。
段淬珩低声说,又或者几乎是叹,还好我先见了你。他讲,还好,我见程钧之前,能先见你。
见他之后,也仍能见到你。
见鬼的剑,和见鬼的月,都不如等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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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下章———

倒在床上的时候周子渊甚至还有点时间回想一些事。比如,段淬珩举着那把剑的时候,实在极不像人间客,那一瞬间,他看起来有点像降入凡尘的仙人。
人类寄望所有的一切。人类喘息。人类发疯。东宫的物仿佛没有知觉。天鹅绒质感的铁花窗外薄如天青色瓷器边的竹影。
段淬珩举着剑走过来,面无表情,像过客,眼里只有极淡的悲悯,仿佛什么都无法令他驻足。
太子殿下的身边,像在下一场终年不停的雪,他从雪中举剑如撑伞般走过。平视落下的雪花时并无额外的神色,仍平平淡淡,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是周子渊终于读懂他,因而第一反应,只有心疼。他想讲很多话,到最后,还是最平常不过的,什么都没法做地抱住眼前人。
他们几乎是一路相拥着进的卧房。衣带和发丝全数纠缠在一起,甚至到脸对着脸时,他都没想好下一步该做些什么。
“要不要睡一会儿?”他几乎是在明知故问,却临到头来有那么一丝真切的犹豫。
段淬珩只是看着他,淡淡笑了一下。
然后他们就吻在了一起。一开始这只是一个舒缓而温柔的深吻,然后它开始往外长,变成了些别的。
“我在想。”周子渊话只说了半截。
另外半截由他们无声的唇舌纠缠填满了。段淬珩这次吻得很急,甚至还有点狠,以至于节奏加快,他几乎没能再想下去。
“在想?”段淬珩看着他,浓密的眼睫毛弯翘,从下往上看,像月牙边上嵌出的银色云纹。
周子渊于是笑,他说,我只是在想,东宫这地方好像总是要出事。
上次出事,我们在下棋,这次出事——
他没有讲完那句话。
他们又吻在了一起。
接下来的一切,就不用再多讲。
周子渊其实考虑过姿势的问题,他当然并不在乎上下,这种事在他们之间,想必不用和权力结构相关。于是当然是随段淬珩。他不在乎,无所谓,因之反而是一副万事由君的样子,只是笑着对段淬珩伸手。他给得起,因而倒无所谓。
段淬珩解开他的衣服时他没有动。
许久之后,前太子殿下修长手指点着眼前的几个木盒,让他挑一个的意思。
皇宫有自己专用的脂膏,精雕细琢的小紫檀木盒。
周子渊只觉得这件事放到段淬珩身上,莫名其妙地,不知何处地有些滑稽。他讲:“让我选,怎么不出声?”
段淬珩几乎是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他差点笑出来声,于是他趁对方挪开眼前,极快地拉着段淬珩的手,落在其中一个上。
段淬珩没有吭声,只是刻意一般地,拖长了拧开盒子的动作,修长的指尖上沾着脂膏,像晕开的一块玉。
这次不好意思的便换人了。
扩张的过程拉得很缓慢,御用品的功效不必多说,只是进入的时候,还是有些微的,不刺人的痛觉。
人类做爱已经做了几千年,文明高度发展至今日,好像仍然热衷于在某些地方保留些微的痛觉或不适,以此将爱与痛捆绑在一起。
很缓慢,因而也莫名其妙地煽情起来,他错觉他们好像以一种新的方式连接在一起。快感还没升起,大脑还没有开始分泌能够让一切轻松起来的物质的时刻,这件事几乎变成一种确认。确认彼此愿意和对方度过一段,无甚意义的,略有尴尬的时间。
段淬珩仍然在专注地看着他,像是想从中确认他的情绪,他的内心,他的不适与更深的,无从说起的事情。
周子渊于是发现自己脱口而出:“好像其实比起上辈子,这个时候更能感觉到你爱我。”
你爱的不是死物,不是那个心不在焉同你下棋的,你赋予太多意义的寄托。
而是眼前这个临着选脂膏也要逗逗你,此时此刻还在说些莫名其妙话的真人。
段淬珩讲,其实,刚刚,也在想,或许这两件事还是有区别。
他直接抱住了周子渊。段淬珩体温低,手臂由肩膀搭在他裸露的后背上时,周子渊几乎错觉自己在发颤。
“现在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段淬珩模仿他的语气,片刻后笑了,“现在死了,也不错。”
“想点好的。”他不知道怎么做到的,仍能够在似有似无的酸胀中,说这样的话。
不适的当然不止他一个。他们的节奏几乎要和彼此的呼吸声交错在一起。
偏偏这就是一个正面姿势,他们都要看着对方的脸。仿佛要从中确认出一些什么。
“正在想你。”段淬珩这样回答,像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想点更好的。”
“你想让我怎么更好地想你?”段淬珩只是问他。
周子渊讲,你真的要……现在问我?
他很快问不下去,因为段淬珩的聪慧在床事中显然也没有例外。如果再加上他自己的配合,一切只会极速地蒸腾成快感。
于是他听见自己的呻吟,他倒没有觉得羞涩,只是,很湿,很热,然后他在一片迷蒙中看着段淬珩的眼睛,和脸侧晕出的玫瑰色的雾,他模模糊糊地想,世界上要起多少次雾,才会有这样一双眼睛。
漫长的快感之后,高潮过后,他仍然在想刚刚的那个问题。
他该在这些时间想些别的,想怎么爱下去,怎么抱住眼前人,怎么在发抖,或者什么也不想。
谁要在床上想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然而段淬珩同样在沉默。
他们各自睁眼又闭眼的刹那,周子渊问他,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偶尔,活着,也不是一件那么差的事。段淬珩这样讲,这样很好。
这样当然很好。
周子渊开始笑,他说我没有想到我们事后会聊这个。
“要聊什么?”段淬珩躺在他身边,“我们要互问对方舒服吗,还是我要问你位置对吗,不要问我喜欢今天脂膏的味道吗?”他语气里难得带着点活泼的调笑。
周子渊讲,那我们要不要各自回答一下刚刚的问题?
他亲爱的夫君只是弯起了眼。
“我们什么时候走?”周子渊问。
“你同我走?”段淬珩问出口,便察觉到后者皱起的眉。
“怎么,夫君欠我的蜜月,不打算借此时补回来?”
“*我还以为周公子要说,新婚,在床上颠鸾倒凤,又有何妨。”这个很久没出现的称呼一出口,周子渊就笑了。
他凑上前:“这回可终于不是一对貌合神离的倒霉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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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好看的车,甚至是没细节的意识流。

*赵琨当然听过段淬珩的大名,然而这辈子段淬珩和他交往算不上深,也没有经历一开始从黑客到得知这位人才原来是帝国太子的震惊。
段淬珩发出去的消息很简单,他平铺直述自己是谁,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对面人回消息已经过了许久,他倒也不意外。段淬瑛的绝笔若是真的,恐怕北塞已无几个活人,这个消息不过是信息洪流里的一个漂流瓶而已。
然而对面问段淬珩是否有空商谈。
他查到了对方的位置,在主星。
是谁?段淬珩做好了许多准备,甚至准备好了扫描影像验证对面人影的真假。
但他在3D影像里,看到了一个女人。
她的气质和宋澄絮有相似之处,只是添了些邪气,见到段淬珩,反而笑了一声。
“太子殿下。”她点点头。
段淬珩回:“前太子,不是太子了。”
“你倒是敢说。”这人笑,“我拿着隋月给的东西来投的时候,可没料到这点。”
她自曝家门。
“我也没料到临安顾氏,原来去干星盗了。”段淬珩如此回敬。
“都要生存的。”顾佑衡点头,并不在意,“只有我干星盗,其余人可能是无业游民。还有人混进皇宫呢。不过一个太子要去当黑客,我感觉帝国确实看起来要完蛋了。”
她话尾里甚至带着点调侃,仿佛一切都稀松平常。
“赵琨怎么了?”
“赵琨失踪了,你应该知道,北塞的事。我在查,一无所获。不过我有他的账号,所以接到了你的消息。我想,在你离开主星前,最好跟你见一面。毕竟你看起来不太可能在回广陵前还能回主星顾家一趟。”
“星盗还剩多少人,有飞船吗?我得借艘船。”段淬珩讲,“去北塞看看。”
“可以借,你要自己开船吗?”顾佑衡问,“还是我给你再找个驾驶员?”
她又想了想,问:“或者你真的打算去北塞吗?天下大乱,太子去北塞送死,听起来很像是在给一些人送人头。”
“情况复杂,”段淬珩讲,“但若我不去,恐怕再多人前往,也只是枉死。”
叶留香发出他的影像,段淬瑛把绝笔发在他们的频道里。都是在逼他去北塞。
他没有牺牲癖,他只是惯性地不在意自己会不会死,当然,他也不认为叶留香打算现在杀了他。
顾佑衡皱了皱眉,讲,此举若只是程党的假象,你便是去送死。
“你很清楚。”段淬珩回答,“北塞成了现在这样,怎么看都不像是程党的能量能制造出来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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