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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总想和我离婚(拯救瑶光星)


“我的棋,也是母亲教的。”段淬珩回答,“太久了。”
“现下愿意跟我说话了?不枉我托她当说客。”
“我并未不和你说话。”
一直以来,想要靠近却不得其法的,难道不都是他?周子渊的招,他哪次不是挣扎许久,终究还是接了。
思及此,这时看他笑得灿烂,心里难得多了些不满:“别这样。”
“聊些别的吧。北塞的事,还有叶留香的事,钱大人发了封邮件过来概述了些。我转给你。”
“一清醒就工作啊。”周子渊叹了口气,认命看起来,“还指望你跟我多说几句话。”
段淬珩听到他的话,抬眸看了一眼,动作太快,周子渊没看清,他夫君眼里是否真的转瞬即逝地出现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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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来自《忆江南》,“棋局与人生,哪个更多劫。”
周周日后只会过于羡慕此刻的自己还有勤劳的太子殿下。
日后的陛下:摆了不客气。

钱大人送来的东西很简单。北塞量子兽潮缘由尚在调查中,主星联队死伤不少,休整后将于三天后到达主星。
中间提到,太子妃前来北塞一事,苍俊和他未大张旗鼓,也默契得很,未向陛下禀报。只说太子仍在昏迷中,同大理寺联队一起返航。
“他这是想卖你一个人情?”周子渊笑,“看来夫君果真魅力无穷,一趟便收服了钱大人的心。”他收服二字说得轻佻,心的主人除了钱大人,显然还另有所指。
段淬珩装作没听出其中的含义。他现下太乱,短时间发生许多事情,一会儿觉得自己已经死在了上辈子,一会儿觉得自己仍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未受过求而不得之苦的太子殿下,一会儿以为这些事不过是他死在机甲中的走马灯回溯与假想。对面人的关心和爱,几似幻梦一场。没想透彻,索性不回答。
“瞒不瞒得住,还要另说。他不过是做个姿态。”
“便是姿态,也是人心。”周子渊替他把垂下的一缕发丝拨开,配合他回到朝堂之事上,“叶留香呢,如何处置?”
周子渊似乎也沐浴过,现下两人身上香气相似,呼吸之间,几近融为一体,段淬珩某一瞬间有些愣。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到底是太子,身上每一处都是堆金积玉养出来的,手指修长白皙,虽附着些做机关磨出的薄茧,但仍然养尊处优。可他总错觉这双手像一双极寒夜里的狼爪,用尽全力想要抓住些什么。可除了转瞬即逝的雪花,便只有无尽的细沙和即将凉透的血液。
他摇了摇头:“你提到他同你说话时已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但现下想来,或许我刚到北塞时,他已经有所猜测。”
段淬珩讲了叶留香见他第一面时不同寻常的态度,那条蛇,和几次在房间门口的相遇。
“他送我晶核的时机也很不寻常,恰巧卡在我出发去北边的前一天晚上。再晚些,这东西便送不到我手上。”
周子渊听着听着,竟不合时宜地笑:“夫君魅力不小。”
段淬珩没被人这么调侃过,此时不说话,可周子渊见他眼里的无奈,莫名其妙有些心痒。但又不能说得过了,生怕他又翻脸来一句“不必在意”,便顺着他的话聊:“走一步看一步吧。他会上朝堂吗?”
“报告里提到,他是最早发现南边异常的几个人之一,又有报案抓获嫌疑人之功,既然被带到了主星,总归要赏。”
但这人,刀枪不入,知道的又多,怕是很难提前说服。
实际上,上朝前一天下午,段淬珩和钱茂存确实私下见了他一面。叶留香一见到太子,凑上来嘘寒问暖一番,从他驾驶机甲的帅气姿态到关心他身上因北塞人民而受的伤,到最后,还关心起了太子妃。他这日仍然穿得艳丽,一双妩媚的眼睛眨啊眨,说听闻太子和太子妃是一对怨侣,但那日见了,又觉得他们好生相爱,令人羡艳。“我有机会加入这个家吗?”
旁边钱茂存越听越觉得不对,恨不得自己就地消失。
却见太子忽略叶留香的大部分问题,问他想要些什么赏赐。
“什么都可以吗?”酒馆主人睁大了眼睛。
“你先说,我向父皇私下述职时,可帮你探探口风。”
“太子殿下!你真好!”叶留香说得真心实意,当下便要扑上来抱他。
段淬珩显然早有防备,往边上一躲。
于是正在发愣的钱大人,突然被比他还高了一个头的黑皮美人拥了个满怀。
他被浓郁的香气呛得一咳嗽。
叶留香却完全不觉得尴尬似的:“钱大人对我身上香味过敏吗?”
钱茂存根本不敢说话。
叶留香因他的沉默有些不满,却还是放开了他:“什么啊,主星人都这样吗?都好羞涩哦。”
段淬珩仍然镇定自若:“想好要什么了吗?”
“唔,秘密,我到时候直接向陛下提好啦。”他挥挥手,“不劳烦我们太子殿下。”
随后的问题,也全都被叶留香用他不知道装疯卖傻还是真诚无辜的神色举重若轻地避开。
正如段淬珩所料,一无所获,他仍看不穿这人目的为何。
向承武帝述职时,倒谈了些别的。
许久未见的两人彼此打量,段淬珩仍是一身白,站在桌前。御书房龙椅上头挂着一副巨大的五爪龙,目光炯炯地凝视这对天家父子。
“回来了。”
“托父皇的福。”
“你在北塞倒闹了不少事。”
“确实出了些意外。”
“倒也命大,还引得你那太子妃殚精竭虑前去相救。”他语气淡淡,“先前不是还不愿娶?这次看,太子妃倒是对你一往情深。”
“我和他已经被父皇绑在一起,他若不蠢,当然要在意些。”
“不必讥讽朕。”
“儿臣不敢。”
“还有什么你不敢?”
段淬珩答:“您再清楚不过。”
他话说得平静,却终于让承武帝不动声色的脸上出现一道裂缝。
“北塞一趟,收获不小。你那晶核,又是何来历?”到底是不再提。
“儿臣同钱大人联名递到的折子已经写得很清楚。”
他们便不说话了。两人隔着一张桌椅,已经无话可谈。
“你最好注意些。既然非要去这趟,就要做好回来应对人的准备。”
“谢父皇教诲。”
承武帝挥手,竟然显得有些疲惫:“退下吧。”
第二日,叶留香果然给了所有人一个惊吓。
他跪在殿上,听着皇帝赐的赏,叩谢圣恩时说:“多谢陛下,但留香不在意这些,我另有他求。”
“哦,说来听听。”承武帝面上表情不变。
“我只想入东宫,与太子妃一起伺候太子殿下。”他说得坦然镇定,“我在北塞与太子初见,便对他一见钟情。又在太子受伤,前去探病时见到太子妃,看他温文尔雅,一定是个好主母,还望陛下成全。”
段淬珩仍坐得安稳,承武帝正看着说话的叶留香,而群臣,群臣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可以吗?”叶留香小心翼翼地问,“臣虽一介布衣,但对太子是真心实意的。”
浑然不觉自己当着所有人的面抖出太子妃出现在北塞,是件什么大事。
皇帝说话:“这事,恐怕要听淬珩的意思。”
段淬珩这才起身,跪下:“儿臣惶恐。”
“多谢叶老板厚爱,但儿臣一是无意,二是叶老板并非拘泥于方寸间的人,若困于东宫,实在是儿臣的罪过。”
“哦,既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朕也不想做一桩错媒,便算了。你若喜欢主星,朕倒可以允你自由来去主星与北塞,拨栋宅子给你。”
他像是没听出叶留香话里太子妃自行去北塞之事:“众卿若无其他事,今日便散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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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留香又出场啦。大可以放心,他对太子和太子妃都没什么真情实感。他只爱一件事。
写长篇好难,给自己鼓劲,加油加油加油加油。我可以的。
成婚日子由承武十三年改成了二十三年,小细节,不太重要。

理所当然,叶留香那句话不会被朝臣放过,估计明日就会有十几封弹劾的折子。但现下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
下朝后,这位大功臣仍不觉得尴尬,群臣往外走时,跑到太子身侧:“你真的不愿意吗,我觉得好难堪好伤心哦!还有,你和太子妃到底是什么关系呀?我是不是不该告诉他们他到北塞去了啊?”
他仍扮着楚楚可怜,每一句话尾都带一个感叹词。但怎么看,那句话也像故意的。
段淬珩逐渐搞懂怎么和叶留香交流:不必过度分析他所有语句里潜在的意义,而只需要如实说出自己所想。
“为何要故意告诉大家太子妃去北塞的事?”他语气仍然很平静。
“哇,你好凶。”叶留香却像被痛骂一顿一般缩缩肩,“就太子妃是个宝贝,我是颗野草吗?”
他开始半真不假地放声哭诉:“段郎,你好狠的心!骗身骗心骗宝贝,到头来,却翻脸不认人。呜呜呜呜呜呜。”
他声音不大不小,只是低沉男声变得高昂,引得周围人或直接或用余光看了过来。段淬珩的岳丈就在他边上,这时只是对自己儿婿点点头,上了飞行器离开。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周延盛表情又看不清楚,他索性避开众人,拉过叶留香到自己的御辇边:“既加了联系方式,有空再见一面。”
“约我私会啊?”叶留香配合着用气声说话,“好兴奋好激动哦!”
“我和太子妃二人与你私会,”段淬珩答,“去你的御赐宅子做客。”
“哇,你俩还真是一对啊。我还以为应该很不幸福呢。我真的不能撬墙角了吗?”
太子殿下一点不好玩,根本不搭理他。
但叶留香也习惯了这人的冷漠,没有罢休地越靠越近,耳边银饰几乎要划在段淬珩的脸侧:“就不能是我们俩单独见面吗?”
段淬珩及时地往后退一步,站直:“东宫想要私下对你表达谢意。多谢照顾。”
“哎,对着我就不用打官腔了吧。来呗。不过我在主星的话,想跟我混熟的可不止你们一方哦。”
段淬珩答:“我知道。”
“知道我是个香饽饽还不对我好点?”叶留香讲,“等我被人骗走了,可就晚啦!”
太子殿下不为所动:“你只是冲我来的。”
“对啊对啊对啊!我对你一见钟情啊。”叶留香点点头,笑眯眯地,“你终于愿意直面我的心意啦!不是为了你,谁愿意老老实实来主星啊,我们北塞虽然破了点,但也安稳。”
段淬珩回答:“这里没人,不用装。”
他十足不解风情,让叶留香很是挫败:“不跟你说话了,我们在我家见哦。我随时等你~”
太子没理他这些俏皮话,转身上车。
宋队长等待时间仍在打游戏,正好一局结算完毕,段淬珩看了眼:“已经打进了前一百,怎么还在双排?”
“我乐意。”宋澄絮不轻不重,“上司总管不了下属空闲时间做什么吧?”
段淬珩答:“谈恋爱了跟我说一声,纪念日帮你调班。”
他话音刚落,宋澄絮差点呛到。她偏头去看太子殿下,自北塞一趟后,她总觉得这位有些微妙的不一样。看她的神色里,偶尔,竟然多了些她没看懂的怀念。像是透过她,在看些别的什么。说话语气里,也莫名其妙地多了些温度。
“与其关心我的感情,不如多操心你自己。”或许是他今日提到这个,她便难得调侃他。
段淬珩偏过头看她,眼里居然带了些笑意,让宋澄絮颇有些毛骨悚然。
今日余生本也该作为北塞病例的观察人上朝,可他烦得要死,打定主意不愿露脸。呈给皇帝的折子,还是太子妃同他商讨后替他写的。上头编了些他如何与太子认识的桥段,他自己又添了段,着重强调自己如何懒惰无用,千万不要给他赐任何赏。周子渊写完初稿,他边把太子妃的锦绣文章改成自己风格的破烂表达,边同宋澄絮吐槽,太子身体到底多像个四处漏风的破房子,主星又如何让他窒息。
左右她无事,难得与他有些同感,才同意余生的要求,陪他玩几把。
段淬珩却直接掰到了谈恋爱一事去,现下还是一副看透了些什么的样子。要她说,她只想建议这人不要四处乱入非非。
还不如从前那样冷淡,让她适应些。
进门,或许是前朝叶留香一句话飞速传播,太子妃现下装也不装了,见到段淬珩便迎上来。
宋澄絮眼不见为净,回自己的卧房,接着打游戏。
于是错过了周子渊的笑言:“臣妾听闻夫君魅力无限,引得叶馆主当着所有人的面示爱。”
“他只是——”段淬珩下意识要回答,对上周子渊含笑的眸子,“你怎么也跟着开玩笑。”
两人坐下吃饭,照旧挥退旁人。这日早餐难得吃饺子,一贯嗜甜,不爱酸的太子妃碗边,却多了一碟香醋。
段淬珩目光落下,便很快移开,不再说话。周子渊却蘸着饺子,就这么往嘴里送。
“确实酸。”他道,“拈酸吃醋这词,造得真好。”
他语气温柔,眼角带着笑,却偏要做出一副难过的表情,皱着眉望向段淬珩。
太子殿下替他把那碟醋挪开,给他换了太子妃常用的香酱碟:“如何好?”
“心态和味觉竟能相通,现下嘴里味道,和心头感觉一模一样。”
段淬珩其实并不总能看懂周子渊。大部分时间里这人多智冷静,温文尔雅,如一块上好的暖玉。涉及权谋,尚能用自己的直觉和逻辑去判断。但若他说爱,或许是过于在意才束手束脚,又或是过去的苦难一遍遍磨损段淬珩的希望,让他认清不尽人意的世事,太子的第一反应,永远是退却。但又怕,若真在意呢?
心里还没想出个大概,嘴边却已经溢出一句话:“恰好今日还在和叶留香谈。”
“商谈什么?”周子渊抬了眼。
“商谈父皇宅子拨下来收拾好,我们便择日拜访,你去亲眼看看这情敌,如何?”他说着,替周子渊蘸了他爱吃的酱料,放进他碗里。
“哦,太子殿下这是要让我察看即将入住东宫的妾室吗?”
“太子妃真如此在意?”段淬珩问。
他语气仍然平静,却知道自己其实在等待一个真切的答案。同叶留香这类轻佻放肆嘴里没有一句实话的人聊久了,再见自己心爱之人,难免会想得到一句切实的承诺。
“当然在意。”周子渊敛了他刚刚带着的戏谑神色。
“我知道他大概率只是在把朝堂搅乱,并非真切喜欢你。但我夫君如此讨人喜欢,不是他,也有其他人。总会担心你怎么想。”
“同你说过,周家家训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自然也会盼太子殿下若对我有意,也能这么想。”
段淬珩没答:“吃早餐吧。”
明明是开心的,周子渊瞧着他夫君没怎么变过的神态,笃定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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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一箩筐,我怎么还在写他们谈恋爱。
下章走点剧情。

段淬珩睡眠一直很糟。十五刚得病时,常常整宿整宿看病例。但侍从不少是顾皇后的人。他们具实相报后,他不愿再让她担心,于是平躺,双手交叠,盯着天花板,数着花纹,研究宫殿修筑原理,难以入眠。时常半夜惊醒,满身冷汗,大脑中尖锐的痛楚逼得他咬破嘴唇,在铁锈味里,终于堪堪逼回生理泪水。
十九岁顾皇后辞世,终于不用做样子,东宫卧室窗帘一关,灯便整夜不灭。不睡,就有时间做别的。学机关,讨论邲星的生意,天下如棋,他一个一个地将黑白子摆在棋盘上,反反复复地权衡,猜测,推算下一步往哪里走。也会困,身体又亏空,他不是不想休息,只是到这个地步,没有累到极致,生存的本能便让他不敢安睡。
后来太子妃出现,他以命相搏惯了,许多时候或失血过多,或体力不支,晕厥或昏迷,到底能闭上眼睛。昏迷还是沉睡,都算是休息。哪怕严格讲来,只能算是燃料不够的暂时停摆。
如今天下太平,他的身体像一根拉到极致后终于放松的弓。
登基礼后,陛下昏睡近两日。周子渊把余生绑到宫内时,没好气的男人话一如既往地难听:他祸害遗千年,没那么早死。要我说,弦一直绷那么紧,骤然放松,没断就不错了,现下不是还活着,好好养着吧,还求什么。
说是这么说,还是留了半个月。
神医和段淬珩从来不对付,二人在余生迫不及待飞出主星前,还是深夜私下见了一面。
旧时的东宫主殿,空得只余他二人。
灯影绰绰,映照过太子如昙花般瑰丽的面容。余生盯着他瞧,竟有些担心这人也如花般,一不留神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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