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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总想和我离婚(拯救瑶光星)


但实则无论他是否偏向太子,承了太子这情,就已无法再站在程家这边。可又能说什么,没有太子,这乌纱帽和人头恐怕都要不日落地。
面前的太子虽说着谦词,却目光从容,眼里没有什么惊慌,端得是当年顾家全盛时,一派帝国储君的清贵之态。
钱茂存只好说太子大恩,这算不得什么。
故而第二日朝堂上出的两件大事,都和睽违权力中心多年的太子殿下有关。
其一是段淬瑛和程昱的初步调查报告出来了。他二人带回来的案情在众人意料之内。乡家落魄贵族后代蔡家与顾家素有旧怨,不满皇家在景帝时期给蔡家的待遇,是以蛰伏多年,终于在东宫太子微服出游时找准机会,想要一击毙命。
且不论下头大臣们到底如何想,程昱和段淬瑛确确实实带回了足够的证词和证据,案子也办得算得上漂亮。只是那个丢失的铭牌仍然不知所踪,算是个无伤大雅的小缺陷。
段淬瑛毕业后便在兵部历练。此番算是初次接大案与别部合作,这案子明面上办得有条不紊,值得赞一句少年英才。
圣上龙颜大悦,重重有赏。
俯身的四皇子叩首谢恩,却仍然有礼地指出刑部侍郎慕羽,大理寺少卿程昱在其中的帮助,还提到铭牌一事,说自己到底年轻,此番尚有不足之处,还请父皇责罚。
四皇子有礼有度,少年英才,一双雪亮的眼睛炯炯有神,眉狭长而入鬓。他的容貌比起段淬珩的和柔精致更肖承武帝,端得是英姿勃发的俊美少年郎,举止间飒爽有力。远远看去,像一只初长成的幼虎。
罚是不可能罚的,承武帝宽慰几句,让他安心在兵部,提他生辰将至。至于铭牌一事,圣上让大理寺少卿程昱再多加调查。
生辰将至,可是终于要封王建府?但无论程家还是其余人,都心知这位生性多疑,问了反而不美。因而大家纷纷恭祝,一时倒是无比和谐。
这厢说完,承武帝眉眼间笑意一压,开始处理第二件事。
自然是雪花般飞来的折子里弹劾的太子妃违规出宫这一出。帝王自上而下俯视心思各异的大臣,片刻后,反倒又笑了。只是这笑与先前比,怎么看,都添了丝若有若无的威慑。
还没等周延盛出来请罪说教子不严,陛下已经点了人。
“钱卿,他怕是随你去的,不如说说?”
钱茂存早料到有这一出,此时说的是昨日已经想好的话。
他先请罪,说臣罪该万死,又讲当时情形危机,太子妃深夜独自一人前来。他见太子妃真心,又急忙去前线查看,才一时昏头捎他一程。又拍了一通马屁,讲皇帝赐了一桩良婚,眼见太子妃对太子情谊深重。
承武帝没有评论,又去问这年鹿鸣宴总负责人纪南嫣。
纪大人言太子妃当日说太子与他失联半日,料想北塞出了事,情急之下求她允自己先回主星找钱大人。
段淬珩自然清楚周子渊回主星不可能与纪南嫣说实话,但略略一想纪家和弓家的关系,当下也明白了三分。
承武帝听到这里,又点了几个程党人,听他们引用旧法旧律,言虽太子妃真情感人,但律法不可乱,言语之间,竟点到外戚威胁。
而一直没能插上话的周延盛,已经跪了下来。
偏生事件中心的段淬珩仍好端端地坐在御赐座上,皱眉清咳,不发一言。
这样子,倒愈加像他那已经病逝多年的先后,却又似当年的他。
“淬珩,”承武帝收了笑意,倒也没什么怒气,“如何,当日朕给你赐婚,你还推辞这么久,现下,还觉得朕给你做了一桩错媒吗?”
段淬珩这才施了一礼答话:“父皇自然眼光入炬,儿臣愚钝,这次才知太子妃真心。”
高高在上的陛下叹气:“淬瑛,你觉得朕该怎么办?”
同样一言不发的四皇子此时面上有些意外,却还是俯了身:“嫂嫂不愧周家人,且忠且真。儿臣早有耳闻周家人都用情极深,周大人与邹夫人美满婚姻令众人都羡慕,如今一看,太子妃对皇兄也是如此。如此,倒引得淬瑛也想成家了。”
他这话怎么听都行,既是说周家人此时怕是忠于太子而非皇家,也可以说是单纯替太子解围,把违矩一事都归到爱情一事。
“倒是谁都不得罪。”圣上抚掌大笑,“罢了。这一桩事让淬珩能从失恃之痛中走出来,怜取眼前人,也算是好事。”
他叹口气:“但罚还是要罚,规矩不可乱。太子妃禁足两月,朕瞧着淬珩这病还没好,允你半月假,多陪陪太子妃吧。”
倒是比预想的好些。太子谢恩,又言谢四皇子。
“只盼你们兄友弟恭。”承武帝答。
下朝后,承武帝把两个儿子叫到一起,眉宇间仍是淡淡:“既淬瑛终于回主星,皇后嘴上不说,心里怕是想得紧,今日便恰好家宴,把太子妃也带来,一同吃个便饭。”
两个皇子自然应了,一同出了御书房。
段淬珩与段淬瑛年龄相仿,幼时一同上课,见得多。只是后来段淬瑛入皇家学院,毕业后又直接进了兵部,在宫内住得少,现下笑得温和:“耳闻兄长在北塞英姿,辛苦啦。也还未私下恭祝兄长娶得贤妻。”
段淬珩便也对着他展颜。他本病弱,往往皱眉,此时笑意荡开,便如天上明月:“此番乡星一事,还要多谢淬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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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我不在,又仿佛随处可见。
显然可见:段淬瑛,一个聪明人。太子怎么赢呢?我也不知道。
我又有空啦,评论会回的嘻嘻(暗示大家留评论的意思

无它,这两位笑得太完美,皇家基因,一个英姿勃发,一个清冷从容,自然是好看的,但这虚假得宛如AI生成的和睦场面,到底让武者宋澄絮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段淬珩上御辇时表情也没收,眼里带着些未散的温和,见到她甚至有闲心问:“吃过早餐了?”
宋澄絮莫名其妙:“你心情挺好?很顺利吗?”出门前太子殿下仍然是那副上朝专用的冷漠神态。太子妃叮嘱几声小心,难得眉眼间逸了些担忧。
本以为是一场硬仗,偏生段淬珩这时倒像是去参加了场宴会。
待车门关上,远处的皇子御辇启程,太子殿下才像是卸了个面具一样,上扬的嘴角略略放平:“是还不错。”
终于恢复正常,宋澄絮隐约觉得不对劲,但也只哦一声,不细问。
这日段淬珩进门,发现太子妃仍未出现,问了一旁的侍从,那人说太子妃仍在睡。
段淬珩点点头,径直穿过已经布置好餐点的桌子,往自己卧房去了。
周子渊果然已经坐在桌边,正在摆棋阵。
“如何?”见到他,手也未停。段淬珩随手拿了颗白子,循着记忆,落在棋格间。
“尚可。”素手执白棋,晃得周子渊有些眼晕,“我放了半月假,你被禁足两月。”
“总归是经了明面,现下太子妃要陪我一起困在宫里。”
“也不见得是件坏事。”周子渊笑笑,“臣自幼鲜少放假,此时终于可以安心休息。”
来来去去,这婚结了一个月有余,太子的假便放了快有一半。
“夫君这俸禄倒领得轻松。”他又调笑一句。
“皇家人天生疏懒,比不得鞠躬尽瘁的簪缨世家。”段淬珩答。
还这样,周子渊无可奈何,经过北塞一出,太子嘴皮子磨得比之前还利,总爱冷不丁地刺他一下。疼并不疼,就像是被猫挠了几下似的,似痒似酥。
“现下便是沾了夫君的光,不用苦心经营。宫内可有值得一览的地方,你我都无事,不如正好四处看看?”
“上辈子给你介绍过几处。”段淬珩不轻不重答,“我不爱出门,太子妃自去吧。”
又来了。上辈子太子也就给他介绍过那么一次,他们初见时,但说到这里终究是他理亏,此时便也好脾气:“臣妾那时听得不够清楚,夫君可愿再陪我一看?”
段淬珩没有抬眼看他,手上的白子被细细摩挲许久,始终未落下。
周子渊观棋盘上黑白子,叹了口气:“上辈子就下到这里了。”
话音未尽,段淬珩手上的子坠到地上,不轻不重的一声,却好似起了回响:“还继续吗?”
执黑白子之人和上辈子交换,周子渊叹口气:“下盘新棋如何?”
这局势,任谁看,白子都命数已尽,奄奄一息。倒是不知上辈子段淬珩决意赴死之前,看到这一盘不做挣扎,不放真心的棋,心中感慨几何。
但时过境迁,他只希望自己和段淬珩之间的一切,能有一个新开始。
“不必。”段淬珩想了想,“让我悔五步棋就是。”
他将之前五步黑白子逐一撤走,对周子渊示意。
“朝堂上很累吗?”周子渊单手执子,去看太子。
“段淬瑛立功回来了,”段淬珩答得平静,“晚上有家宴,喊我们一道去。”
周子渊顺着问下去,听他讲了朝堂事,也笑了:“我倒不知道蔡家能耐这么大。”
“十多天证据链做这么足,蔡家或许还真是个小喽啰,被后面人拉出来挡枪。程家人只要脑子清醒,这案子办到这一步,足以证明,幕后操纵者绝不是他们。”段淬珩答,“但若要我说是谁,还真不好猜。”
“想要夫君命的人,真那么多?”周子渊叹气。
段淬珩反而笑了:“多。”
“小时候这帮人好歹收敛些。母后病重之时,连下毒这种愚蠢至极的方式都出来了。”他摇摇头,“那时我还在想,若皇子背后的谋士都傻成这样,这太子位置我不如直接让给段淬瑛坐,程家人和他自己,到底还有点样子。”
他像是陷入回忆,却又很快落下一子:“但现下看,每个人都学聪明了。”
承武帝刚开始打压顾家时,众人便等着段淬珩这太子之位被废,转眼间近十年过,都看出来承武帝的多疑和善变。是以,不多话,病弱,几无可能继承大统的太子成了一个薄薄的挡箭牌,挡住再立新储可能会存在的一切问题。
周子渊什么都没说,只是空置的手握住他的手腕。仍然是冷的,但看太子神情,还是那般无所谓的样。
“学机关,看病例,做生意,均是为了自保吗?”他问。
“那时候?”段淬珩笑笑,“也不全是,睡不着而已。总要找些事做,不然,长夜不好打发。”
“一开始见顾家失势,都揣度圣心想杀我,我母后殡天,反而都停下来,等着看父皇亲自出手。但这帮人都没想到,他谁也不信,谁也不愿立,毫无势力的我反而活了下来。”他明明还挂着些笑,语气却冷得像冰,“倒有意思。”
如此神态,若段淬瑛在场,便能认得,他这位二哥看他,惯常是这副春风化雨的模样。
“既是如此,为何提程后?”
“后宫其余人,哪个坐上去不会被程家人拉下来?不如一步到位。”段淬珩笑一声,“不过具体原因,怕也要问他。许是昭帝外戚文臣乱朝,他差点和他爹被一起迫害致死,自此一个文官也不信。太平惯了,战事少发便以文臣为心腹大患,倒也不想想,昭帝接高祖位时,为何一个武官也不敢提。”
这便是大逆不道之言了,可自古从王莽,到玄武门之变,哪个不是手握军权者更好做事呢?
周子渊没接这句话,只是起身,抱住了段淬珩:“今日朝堂,令你不安了吗?”
他不知具体事,只觉得段淬珩今日自回来起,不知怎么地,在隐隐生气。
每一句话,都无差别地带刺。
“累了。”段淬珩周身气势被他自己收起来,又是那副从容的样子,“且恨且惧。”
“惧何?”
“惧何?”段淬珩似是在深思,终究落下一句叹息,“惧皇权。他初登基时,并不是现在这样。”
段淬珩不知又想到些什么,转过身来:“听到乡星案情,难免觉得心烦,我并非有意对你有情绪。”
其实当然料到承武帝不会追究到底,也总要给段淬瑛些奖赏,但还是会无法自抑地寒心。
这条荆棘路走着走着,身边最熟悉的父亲也会变样,母亲同样要弃他而去。他四顾茫然,突然间身边空无一人。母后死去后,确实有许多时刻,他不想再往前走。
哪怕是如今,抱住他的人,在许久之后,亦不知是否会成为仇敌。
“无事。”而他的太子妃答,“只愿能为君解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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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武帝也当过好父亲啦。

帝王家宴,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承武帝有八个孩子,侍妾生的长子早早封了王,在西方边境驻守;长公主排行第三,迎娶驸马,在富饶的南方星做闲散郡主。余下三子三女,全都留在主星。
此番六人难得全部到齐。段淬瑛面上带着笑,说周子渊和他算是同级校友。见他有意表示好感,被禁足的太子妃只好配合。偏生承武帝也问起皇家学院和他就读时有何不同,一时间终于寻到个众人都能加入的话题,太子妃,四皇子及八公主先说起了话。太子乐得清闲,懒懒地啜自己喝了三个小时都没喝完的药酒。
上辈子后宫势力简单明了得很,段淬珩和段淬瑛争储,后者赢了。这辈子再看,乡星北塞事一出,每个人似乎都不再一样。眯着眼打量一圈,自小喜文的六皇子段淬珏和他倒先对上了眼。八个孩子里,若说段淬珩是不够格上皇家军政,段淬珏则拿自己喜画作原因,去了主星艺术学院,就差把自己对那个位子没意思刻在额头。此刻面上带着些笑:“皇兄身体好些了吗?”
段淬珩不轻不重咳嗽一声:“尚可。”
“北塞风景好吗?”段淬珏同他找着话题,“一直听闻那里鬼斧神工,波澜壮阔,不似别处。若不是囿于皇子身份,早就想过去写生了。”
他二人于是聊沙漠,聊荒原,聊大漠孤烟长河落日。
恰逢另一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爆发出一阵笑声。太子见太子妃面上带着惯常的温和配合,略略觉得有些无趣。
他其实也怨过,不能进皇家学院一事,这辈子的段淬珩没怎么放下。但重生一次,难免看得淡了些。此刻并无不平,只觉得有些累。难道他去,便能结党营私,招募太子党了?只怕同样要做一个中庸样子,以求自保。而这些弟妹,看起来都还是前世的样子,段淬瑛依旧大方得体讨人喜欢,其余人照样做着陪衬。
举着琥珀色酒液细看,承武帝却叫了太子的名字。
原来说的是军事与政经难得联谊,双方都喝多了,争起哪个院对帝国贡献更多,最后周世子说得让双方都哑口无言。军事学院人正要不服,这位直接睡了。留得两边人骂也不是,笑也不是,末了爆发出热烈欢呼。
酒品确实很好,段淬珩想,永远在该睡的时候睡。
但喊他,总是要起来搭句腔。
他应了,面上仍带着笑。段淬瑛帮他接过话茬:“皇兄不爱多言,当时听到父皇赐婚,还替他捏了一把汗,还是被说得还不上嘴可怎么办。”
周子渊也笑:“别拿我取乐了,那时年轻气盛,被激了才一通乱说。”
“况太子,本也不靠这些。”他接过段淬珩的酒杯,重新替他满上。
段淬珩喝了一口,是他喜欢的烈酒,也不知道太子妃如何在各个相似的酒壶中辨认出来。
“现下一看,父皇眼光果然了得。皇兄夫夫和睦,让我都有些羡慕了。”段淬瑛同太子碰杯。
两人相视,平和温馨。
这种场合,余下交给周子渊就好,段淬珩再敬皇帝皇后一杯酒,算是任务完成。
承武帝喝了不少,看起来难得高兴,也没为难他,配合着程后说了几句两人相处得很不错,笑着问段淬瑛既然羡慕,可有心上人。
赐婚封王,从来相距不远。段淬瑛只是笑,并没有给出个回答。
宴席结束,两人散步回宫。
漫天星子倒映在太液池里,隐隐绰绰,随风拢又散。
“其实和四皇子不熟。”许是段淬珩一直没说话,周子渊打破静寂,“此番他屡屡强调我在皇家学院时的志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不熟吗?”段淬珩问。
周子渊盯着他瞧。太子气质总冷淡,似雪似霜,这三个字里,偏偏有些别样的味道。
“真这么在意我和他是同级生?”周子渊打趣,“我们两个学院的,四年来见面次数屈指可数。”
对面人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只是把话说下去:“不用在意,父皇有没有他,都会疑你。就算段淬瑛不明面上说,程后私下点一点,也是一样。”
“看你没吃什么,还是累吗?”周子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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