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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总想和我离婚(拯救瑶光星)


他重生后脾气变得更怪的夫君就又不说话了,只是很轻地叹口气。
周子渊拉他的手:“跟我说说?”
段淬珩没说话,也没挣开,握了许久的手,终于在进东宫时有了些温度。
“刚刚有人跟我提北塞,”段淬珩突然开口,“太子妃之前不是问我去北塞做什么吗?”
“哦,终于愿意说了?”太子妃倒也是好脾气,摸了摸太子沐浴后仍半湿的头发,把人拉进浴室,“吹完再聊。”
“和星际海盗有关。”而太子止住他的手,“那时没记忆,梦到些只言片语。上辈子像是一年多后,才联系上他们的首领。聊天时,偶然提起这个时候,他们在北塞逛过一圈。”
“想去碰碰运气。”
周子渊皱了皱眉。
他心细如发,太子提到星际海盗,他便想起自己是如何巧合地同他们扯上关系。后续虽付出不小代价,但这帮亡命之徒愿意帮忙,确实让他稍微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有些惊喜。
“我的家人……”
“不是想说这个。”段淬珩见他眼中的雾,一时无奈,“那时没讲,同样是怕你多想。”
机甲一事瞒无可瞒,但再说些其他的,显得他想用这些恩情,挟持对面人的感情。
但他确实没想那么多。他按计划本就九死一生,身边人,只要能活,总该活着。后期,他几乎要为自己曾因周子渊入局窃喜而自厌。
有什么意思?
“他们愿意帮忙,是太子授意的?”
“算不上授意。”段淬珩说,“能和他们做交易,自然是你手段了得。”
这人能承认这一分,私下恐怕做了十分。
周子渊想问,你为何什么都不说?
可他为什么不说,他不是一直如此吗?最能忍,最不爱说话,上辈子漏出那么些星星点点痕迹,不知道是煎熬了多少回,才会像疼极了泄出一丝痛吟一样,显出一丝端倪。
此时此刻谈起,第一反应也是掩盖。
“旧事不提。这辈子他们并未在北塞出现,便只能等下个月记忆中他们在主星逗留的日子,看能否一见。”
他话说完,自觉按了吹风机开关。
还是这样。
出生尊贵,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此时此刻,像一个从未得到,便不再去看他最想要的那颗糖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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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淬珩:厌倦。厌倦一切。
下章努力谈谈恋爱

段淬珩点一点头:“上辈子我同他们是邲星认识。这辈子,主星父皇看得太死,他——我——,到底还是年轻,羽翼未丰,还没来得及派人出去。我想,恐怕要借周家的力。”
一句他一个我,前世今生交杂,令段淬珩难得有些无措。他们其实没什么区别,都一样地眼高手低,都一样地郁郁。只是细细想来,还是有些羡慕,至少这位婚后,身边一直有周子渊。
他看向太子妃,下意识地竟然有些不安的样子:“今日在朝堂,我实在是无法为周大人说话,烦他跪了半晌……”
“父亲理解的。你若是真动了,显得我们过分亲厚,恐怕才让他处境更危险。”周子渊说着说着,便又是叹气,“说信你,就是信你,不要多想。”
边劝边觉得头疼,他夫君外人看都是十足的探不出底细。和他共事过的钱大人更是把他看作心狠手辣杀人于无形的阴谋家。但现下反而还要为这细节担忧。
宛如一只猛虎,外人前不动声色地亮爪子威慑旁人,见了自家人便缩进猫壳里,利爪收好,生怕对面人害怕。
像是被肉垫轻轻一拱,太子妃下意识地握住他的手。怕什么呢,储君在群狼环伺中活下来,若真不心狠,才令人意外。
段淬珩不知道太子妃心思,倒也不挣,跟着他往外走,边和他细细讨论了计划,脸色终于转好。
“余生说你这病靠养,左右也被禁足,明日在皇宫里到处逛逛如何?想看看你少年时代是怎么生活的。”
“没什么可看的。”
“我感兴趣。”太子妃笑,“上回游览到一半,就被喊进偏殿,这回难得有空,至少把御花园看完?”
段淬珩不搭腔。
“你十二三岁,十七八岁时,都怎么过?”
“想不起来了。”太子殿下答,“太久了。”
周子渊无可奈何:“怎么总觉得,你回来之后,比之前还不爱说实话?”
太子不知道理解成了什么,面上居然又带了笑。太子妃已经搞懂,这位若是在不该笑的时候含笑,多半是脑回路不知道又跑偏到哪。
“想他?”
“他”?思索片刻,更无奈了。他夫君什么都好,只有梦境的时候觉得自己不会喜欢上他,记忆回归开始吃还没恢复记忆的自己的醋。倒也算是一派相承地难以相信自己被爱。
周世子惯左右逢源,再难堪的局面也举重若轻,此时此刻,倒颇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不都是你?”
段淬珩点点头:“嗯。”
头点得自然,但根本没这么想,周子渊把人拉上榻:“上辈子确实是我的问题。但没有更喜欢谁,是你,就都一样。”
他语气很轻:“若要说,也或许是前世最后一刻,给了我一个想要了解你的契机而已。”
他夫君不知道有没有买账,看他半晌,说:“明日带你去看。”
“看什么?”
“钓鱼台。”段淬珩说,“十一二岁还是十七八岁,我都喜欢在岸边垂钓。”
第二日段淬珩难得醒得比他晚,太子妃低头看锦缎蚕丝堆促的太子,叹了口气,替他抚平了眉。
垂钓,老东宫人显然不陌生,只是施星听了,说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一出。还是备了钓具和鱼篓,一行人陪着太子太子妃钓鱼。
段淬珩见了,说带些鱼饵。周围人有些吃惊,太子妃及时按下一人,问之前没备吗?
那人看了眼太子,才小心翼翼地答:“主子钓鱼,不用鱼饵。”
周子渊听到这,也就笑了,说那我也不用了。
“不用,就钓不上来。”段淬珩接话。
“愿者上钩,太公望和夫君如此,我便也能如此。”
钓鱼台下头的湖,水清澈见底,有小鱼隐在石间,如残影般窸窣掠过,只留下一波波涟漪。
他二人均姿态端正,持竿用直钩垂钓,远远看去,确实是一对般配的璧人。
“十一二岁,真是来钓鱼,还是来偷懒?”
“躲懒。”段淬珩答,“那时候自命不凡,总觉得皇家书院教的东西都无聊至极。看一遍就记下来。偏生太傅要顾虑旁的皇子听不懂,教人时,总要将节奏拖慢,一句话能重复三遍。”
“日子久了,偶尔会逃课出来钓鱼。看看天地。”
此处高,风景不错,俯仰之间,天地在侧。再极目远眺,隐隐能看见远方的太和殿。
“见到父皇下朝,大臣们的车辇出现,就把钓竿收了,再回去上课。免得他哪日突然来了兴致,要去检查我们功课。”
“我伴读时,怎么没见太子逃课?”
“旁边有大臣之子,太子的礼仪总要到位。后来你们走了,我和其他皇子一起上课,自在很多。”
“没被罚过?”
“罚过,那时不服。给父皇还上过书。”
“那时他说了些什么?”
“还能说什么?太子太聪慧又锋芒毕露,自然是面上说我儿虽有些顽劣但聪明,不愧是朕和顾皇后的孩子,小小年纪做得一手好文章,是天下之幸。私下恐怕更觉得要早点把母后和我一网打尽。”
“才十二岁。”
“是啊。”段淬珩一甩杆子,搅浑了一池透亮的水,“太年幼了,旁人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十七八岁时呢?”
“那时,只是想在外头想事情。”段淬珩兀自看着水,“东宫里太闷,母后那里,她总嫌有病气,让我少去。其他皇子,识趣的也不敢多跟我讲话。”
他倒也笑了:“那时候觉得,相看两不厌,唯有钓鱼台。”
“当年,”他虚虚一指,河岸侧是一排排常青树,“还是一片桃树。钓鱼时数过,一共二十三株,春日时如粉雪般堆叠而下,很美。”
“最左边的树长得尤其繁盛,往往花开最多,远远看去,像是一丛丛雪山盛放在翠叶上。”
二十三株,他是多孤寂,才会在十七八岁时,数身边桃花树?
“当时在想什么?”
“想些现在不再想的事。”段淬珩没具体答,“后来测完精神力,母后病得一天比一天重,出来得少了。”
说是钓鱼,偏生没有鱼饵,如此姿态,是年轻人才做得出来的锐气。
顾后去世,段淬珩恐怕恨不得摆出一副对何事都不感兴趣的模样,出不去宫,更不会再在高处垂钓。
“真没钓上过鱼?”周子渊的鱼竿有些动静,拉上来一看,竟真的勾住一尾半个手掌大的小鱼。
段淬珩没答这句话,倒是唤了人来把那条小东西放进鱼篓。
“本来也是愿者上钩。”太子淡淡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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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心不在政治,更有风花雪月的雅致。”段淬珩答,“小桥流水,园林景观,诗文歌赋,都有涉猎。”
他二人往前走,偶尔停下看眼前精致景色,或笑或叹。
“只是我没能遗传到十分之一。”段淬珩叹气,“她见了你,应当很欢喜。”
他盯着眼前一簇花丛,素白的指尖落在嫣红的花瓣上,落在周子渊眼中,仍然是一片人比花娇。
“身在此地,到底还是帝王权术更重要些。殿下这部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顾皇后泉下有知,一定很欣慰。”周子渊嘴上劝说,看着太子那张清冷的脸,又难免有些心猿意马。
“她不是不会。”段淬珩偏了头,放下那片要被他揉成一团的花,“只是不愿。”
说到尾,只是摇了摇头,千言万语,全都说不出口。
她只是以为,只要如此,远离朝政,不表露欲望,不求母族泼天富贵,便能看在过去的情分上,避开鱼死网破的结局。
“有时候会想,如果上头人不在现在这个位置上,是不是反而会过得好些。”太子说到这,反而又自顾自笑了,“总归没有回头路。”
“那便只能往前走。”周子渊说,“不要怕。”
“拉你进局,反倒还要你安慰我。”太子声音平静,“辛苦你,搅进这趟浑水。现下北塞一事结束,周家恐怕在任何人眼里,都被迫进我的阵营了。”
眼前人清瘦姣丽,神情冷淡,背脊却挺得笔直。没有刻意收敛身上的肃杀之气,便愈发像一把冰雪铸成的宝剑,将要威震四方。
“总要进来。”周子渊答,“你总讲只是报恩,又怎么可能。说句实话,我的政治志向到最后,也不过是为了保全家人和重要的人。上辈子独木难支,实在不想再经历一回。重来一次,再难,到底是我们两个人。”
“不要怕。”太子妃言辞真挚,便又如太子偶尔一瞥时见到的,转播里那位运筹帷幄侃侃而谈的年轻人。
曾艳羡,曾心动,站在他身边,却不知怎么的,除了一些欣悦,竟然有些想向后退的冲动。
他不确定自己能否保住眼前人。最差的情况,结局怕是比前世还要惨烈。
“不只是怕。”段淬珩便也难得说下去,“多少还有些厌倦。”
这辈子局势,当然比前世此时此刻好了不少,他提前拿到晶核,周家没出事,周子渊站在他身边。可即便枕边人还是身边人,却有太多事脱离控制。他一贯是强迫自己剥离情绪,强迫自己担着所有没有忘却却无法深思的东西往前走。前路迢迢,没时间顾影自怜。
但有人在侧,情绪虽不至于泄洪,却难免还是融了冰,溅下来几滴水。
他为什么一定要走上这条路?若有选择,不如成为一个闲散王爷,装疯卖傻,平安富贵过一生,
“那就休息。”周子渊冲他笑,“陛下不是正好给你放了一个月的假?我知道你担心前世和此时的不同。可此时也看不出原因,倒不如退一步,静观事变。”
他把被段淬珩搓磨却仍不减艳丽的花摘下来,做了件一直想做的事,戴在了太子发上。
娇花衬美人。
太子任他闹,周子渊端详片刻,笑了起来:“曹植做洛神赋还有借赋抒情,我现下倒是真想写篇花神赋,不弄庙堂,只关风月。”
太子将花摘下来,把它系在周子渊鬓边:“恐怕太子妃对镜写会更好些。”
害羞了?周子渊嘴边的笑意未消,跟上太子的步伐。
这日晚上东宫吃的全鱼宴。周子渊钓上来的鱼和其他小鱼一起裹上面粉和酱,炸成金黄色。
索性无事,干脆邀请了东宫所有活人,一并吃饭。他二人单坐一桌,避也不避,夹菜笑谈,哪位的眼线都可以回去报一句这两人相处融洽。
晚上,段淬珩想了想,索性给叶留香发个拜帖,说太子妃和自己此番都出不去,恐怕暖房人选要换个人。
对面回得很快,说没事,太子太子妃安心在宫内待着吧,我这边也有新客人呢,每天门庭若市,过得再好不过啦。
段淬珩问,有谁?
那边人说,想知道吗,得拿东西来换哦,太子独自来,我就说~~~~
段淬珩习惯了他的语言风格,倒是周子渊见了,笑着回:“恐怕馆主必须得看见我了。”
那边回了一串省略号,说你俩就会欺负我,不搭理你们了。太子冷淡,太子妃又那么精,真是无语。还是太子的兄弟好相处一点。
下头又来一句:不聊天了,跟小帅哥玩了,嘿嘿嘿嘿嘿。
他二人对视,周子渊道:“叶馆主倒是受欢迎。”
“我四弟也比我讨人喜欢得多,太子妃可以放心了?”
难得啊,哑巴居然陪他开起了玩笑。
周子渊答:“殿下实在是高岭之花,非等闲人可采之。”
二人眸光一转,极有默契地抛开此事,拉山窗帘,太子和太子妃睡去。
周子渊把下头的棋盒打开,问段淬珩:“上辈子你也常在此处与自己对弈吗?”
“当时推演的,都是母后留下的残局。”段淬珩答,“往往只是为了心定。”
周子渊也随意下了几子,谈起刚刚的事:“四皇子,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上辈子局势看,我死后,九成是他登上皇位。”
“还有一成呢?”
“便是承武帝没那么早死,他不想立个党羽众多的太子,怕压不住。但走到那一步,恐怕也由不得他。”太子平静,“恐怕四皇子也觉得北塞有蹊跷,去套叶留香的话了。”
“殿下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谈城府,和叶留香比,他恐怕太嫩。若说要担心,我倒是怕,淬瑛会被叶留香套出些什么来。”
“有什么皇家密辛是你怕他被套出来的?”
“我怕叶老板套出来了,不愿同我们说。”段淬珩笑笑,“至于皇家那些我知道的,倒巴不得叶馆主回了北塞,刻在他酒馆里,日夜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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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一下段淬珩的爱,还是引用歌词吧“求不得就偏宠”。
他本人挺无望的,傲娇跟他的这种无望有关。但日久就没事啦嘻嘻嘻
要闭站了,搞个QQ群的话会有人来吗

周部长对承诺,绝大部分时间里言出必行。一生一世一双人,同生共死,掷地有声,说到做到。但偶尔会出现特殊情况。
比如新政的事情太多,他忙了一件又一件。雷厉风行如长平帝也知道此时不是动手的时候,遂只好让他的皇后在前头和各类不同的人周旋。
他不爱学嘉靖帝玩弄帝王之术和底下大臣打哑谜。但大臣都很清楚,本朝的财政部长,除了周子渊,其实还有站在背后的长平帝。
这两人的野心,是打破世家诸侯这些年的垄断,以充国库和百姓。
说来容易,做来难。那么多个集权王朝,没有哪个真正拿出一个万全的解决之法。
故而广陵之旅一拖再拖,到了上元节,大年初二还在拟奏折的周部长,才终于闲下来。
本朝在点灯方面,遵的汉俗,元宵当日主星各城才会亮起绚烂花火。
这年的上元,陛下体恤百姓,并未大肆举办宫宴,只是免了次日早朝,让官员和家中眷侣与亲人欢聚。
天子说这话时,难得面上带着些真心实意的笑,倒让底下百官震了震。但自然是谢圣恩,依序离开。
段淬珩直接坐上了周子渊的辇车:“今天总能松快点了吧,晚上去看花灯?”
“他们要是晓得你难得免个早朝,只是为了自己出去玩,不知道作何感想。”
“能有什么感想,带薪休假,自然要说春风大德。”段淬珩浑然不在意。
“再说了,帝后同心,恩爱甜蜜,不正是他们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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