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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冲喜怀了权宦的崽(三九十八)


薛照吻了吻萧约的眼睛:“可是我宁愿我们有别样的缘分——我不想让你用十几年痛苦折磨换和我相遇,就算你不需要我的香味,我也一定会用别的方式来到你身边,和你相恋——或许就是这张漂亮脸蛋呢。栖梧既喜欢我香,又喜欢我好看吧?”
萧约何尝不是同样的想法,若是薛照没有经受那么多年的苦难该有多好,他们是天作之合,换一种方式结缘也会走到白头。
他含泪回应:“好看,你最好看,天下第一好看。我们天生一对,最最般配。你不是也吃了很多苦才找到了我,谁也不欠谁……万幸我们相爱,不管动心谁先谁后,给出去的爱能有回应,不是单恋,是两厢情愿。”
湿润的眼睛凝望爱人:“薛照,我爱你。”
薛照亦红着眼尾重复了一遍那三个字,想起裴楚蓝临走前叮嘱过,孕期不宜太多情绪起伏更不要哭,于是道:“栖梧不止要这辈子爱我,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都要爱我。我可记得你答应了要让我做童养夫的,下辈子要早早把我领回家。”
萧约破涕为笑:“记得记得。你做赘婿做得上瘾了,当驸马乐,当童养夫也乐,傻极了。”
“傻人有傻福。”薛照给萧约擦去泪水,“谢茳的问题对你我而言不存在,我们和别人不一样,无忧怖已经证明了,即使忘记所有重来,我们也会走到一起。你的爱人永远是我,只能是我,任何人都抢不走去,挤不进来。”
看着萧约又要掉眼泪了,薛照急忙调转话题:“好了好了,英明睿智的殿下不能再想情情爱爱了,说回公事吧。谢茳的话,其实你都相信了是吗?”
“我没事,孕期就是格外容易眼酸……没错,不仅是凭感觉,理性推断,谢茳也不该是杀人凶手。”
萧约道:“谢茳自己也说了,依照他的权势,想要拆散一对平民夫妻是再容易不过的。他和先生是多年的好友,再清楚不过先生的秉性,他自己知道拆散不开先生夫妻二人,若是强求,便连朋友都做不成,得到人也得不了心。先生成婚之初他都没有从中作梗,想必是已经放弃了,又怎会弄到如今地步?而且,若是他真想强占先生,早该把人掳到府里了——即便先生有皇帝撑腰,谢茳也未必不敢和皇帝相抗。光脚不怕穿鞋的,他孤身一人有什么豁不出去的?谢茳愿意为了先生出格叛逆,只是先生不领他的情意,他想给的总是给不出去。”
薛照点头,同时又道:“谢茳如今陷于痴恋无法理智,不过他的话倒是又给我们提供了一些线索。他说魏氏的尸体上藏有豆蔻诗社的专用纸张,脚下泥土也是诗社独有,由此说明魏氏死前到过豆蔻诗社,杀她的凶手大有可能就在诗社之内——如果不是谢茳,还可能是谁?”
萧约接着道:“诗社之中和师母关系最近的就是师姑了。可是师父和师姑是同门兄妹,二者之间除了师门情谊应当没有别的关系了——虽然先生人品贵重又饱学多识,但不至于身边的男男女女都要爱上他吧?师姑实在是没有动机会杀害自己的嫂嫂。那么还有谁呢?”
萧约竭力思索,忽然灵光一闪:“李氏!师母遇害的那一年,正巧是李氏嫁给许尚书时!李氏言行古怪,许家最近还丢了女儿,许多事凑在一起不会是巧合……她们之间会不会有所关联!”
正说着话,马车侧帘被风卷起,萧约余光瞧见街边一座高门府第挂起白幡,他随口道:“这是谁家,也在办丧事——等等!”
马车停下,萧约定睛细看。
“竟然是许尚书家!”
萧约和薛照面面相觑:“谁死了?”

死的是李氏。
这一点出乎两人意料。回来的路上他们分析猜想,许家人口简单,主子就尚书夫妻及小姐,能使得大门挂白的只可能是这三人。或许是失踪数日的许小姐遭遇了不幸,或许是上了年纪的许尚书忧思过甚撒手人寰。但结果却是年轻康健的李氏一命归西。
刚想继续这条线索就又断了,绝不可能是巧合。
因为李氏是外命妇,所以她的死讯会及时上报,许家给出的死因是神志恍惚不慎溺亡。
这其实很说不通,因为李氏作为高门贵妇日常随侍都有若干人,前呼后拥地照应着,怎会不慎落水?而且她会因为什么事情而恍惚失神?不见了踪影的没有血缘关系,名份上的女儿吗?
可是回报萧约的宫人说,许小姐正在灵前为母亲戴孝,哭得昏了过去。
失踪的人回来了,求救的人却死了。
先前李氏慌张忧急进宫寻求帮助的情景似乎还在眼前,萧约发动了禁军里的精锐,几乎是把整个京城翻了一遍,如此都找不到的柔弱少女,正好端端的待在家里,仿佛从来也没有失踪过……虽然李氏之死事出突然,但许家正有条不紊地处理丧事。
萧约脑仁都快炸开了,他想直接到许府去看看,灵前昏过去的是不是真正许小姐,棺材里躺着的是不是真正的许夫人。
“许家这潭水太浑,你不能以身涉险。”薛照将萧约拦下,“还记得李氏端午送的密信吗?当时暗查了许景,并未发现贪腐,于是就放松了对他的注意。如今看来,包括豆蔻诗社在内的千头万绪的症结可能就在许家,或许肉中虫还有别的解释。”
“丧事期间一定有迹可循,若不亲自去看,我心里没底。”萧约道。
“不是还有我?”薛照道,“忘了你老公从前是做什么的了?但凡有点蛛丝马迹,都逃不过我的眼睛。放心,我去看看,许家到底是怎样状况。我既是驸马,又是许景的同僚,我去吊唁名份上也合适。”
话虽如此,萧约还是有些犹豫。
薛照如今顶替的是质子身份,真正的质子原先在京城一直深居简出,除了皇帝召见,极少在人前露面。但因为礼部职权的特殊性,许景和质子的接触比较多,前番萧约择婿,礼部还大力反对质子成为驸马,若被许景发现已经偷龙转凤……
薛照明白萧约的顾虑:“身份这种东西,谁用算谁的。木已成舟,就算许景有再多证据,也翻不过来。薛昭近来一直待在卫国王宫,他也不会来添乱。”
“你一直留意着薛昭的动态?”萧约问。
薛照眸色沉沉地点头:“不得不防。薛昭离开京城前往卫都以来,我一直派人暗中监视。他自从端午贺生就一直留在了卫宫以内,在卫王眼皮子底下……暂时先随他去吧。既然他愿意放弃在陈的身份,自然知道应当承担的后果,一旦被发现同样的脸有两张,赝品只能是他。这是他换取自由的代价。”
萧约:“你的能力我当然知道,但还是心里不安。李氏死得蹊跷,她或许还怀着孩子,就这么死了,一尸两命……虎毒尚不食子……许家无异于龙潭虎穴。”
“龙潭虎穴这词,我从前常听别人用来形容缉事厂。我闯过的险境极多,许家还排不上号。”薛照道,“而且栖梧,别忘了,许多我们摸不清的事皇帝知情,他肯让我父凭子贵,就说明天塌不下来,我们想做、该做的事情大胆去做就是。”
“皇帝也未必真的靠得住,或许他早就手握答案,却以此为考题,隔岸观火……求人不如求己,不用他来撑天,我来。”萧约双手扶着薛照肩膀,在他唇边印下一吻,“去吧,管他什么尚书不尚书,谁敢质疑我的男人半句?我是储君,我说你是驸马你就是驸马,父凭子贵夫凭妻贵,质子身份不过是个跳板,未来皇帝,未来的未来的皇帝都是你的靠山。”
薛照接住这个吻并索取更多:“好像现在不止不用担心,反而有些仗势凌人了呢。”
两人相视而笑,萧约还是叮嘱:“宁可少听少看,也要注意安全。”
礼部尚书府。
尚书夫人才过世,还没到外客登门吊唁的时候,薛照就到了。巧的是第一时间赶来的不止有他,与李氏一样从豆蔻诗社学成的官眷几乎全到了。
虽然李氏还未正式装殓,但薛照作为外男是无法通过正当途径见到遗容的。这倒不妨事,白日里明着不能看,入夜再来一次也就是了。
不过薛照料想从尸体上是瞧不出什么端倪的,毕竟溺水是很好伪造的,直接就能够致人死命,和梁国二公子妾室周氏的情况不一样,很难再找出别的伤痕。
或许是因为李氏在官眷中人缘很好,或许是因为许尚书位高权重,前来吊唁之人很多。
薛照特意让门房免了通报,径自直入,在许景发现驸马到府之前,他就已经和跪在灵前的许小姐说上了话。
“小姐节哀,听闻小姐日还前在外祖家中侍奉汤药,如今又为继母守灵,真是孝心至诚。”
薛照站在了许小姐身后,还离着足足一丈距离,随侍的丫鬟仆妇就警惕了起来,簇拥着小姐,防止对方有什么冒犯之举。
许筱竹闻声转身抬头,她是许尚书唯一的女儿,生母亦出自高门,相貌清雅秀丽,即使额上已经磕出红痕,亦不影响姝色。
同样是清秀丽人,许筱竹和其继母不同,后者虽然气质典雅从容,但因为贫苦出身眉眼间格外多出一份坚毅的忍耐,而前者一看就是没吃过什么苦的——即使是在所谓的“失踪”阶段。
须臾之间,薛照就已经把许筱竹端详分析了一遍,而对方双眼红肿还在疑惑:“阁下是?”
薛照自报了身份。
她不认得也不奇怪,裴楚蓝之前也不知道质子长什么样——虽然薛昭在京为质多年,但一向行为规矩又不爱出风头,和朝中官员都没碰过几次面,何况是养在深闺的高门千金。
许小姐才行过笄礼不久,十五岁的女孩,已经哭昏了几次体力不支,脸上是缺乏血色的白,听见驸马的名头更是无措,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应对,怔怔地看着薛照,讷讷结舌:“是你……你怎么会来……”
薛照微眯双眼,这语气仿佛不止羞怯无措,他便道:“先前殿下受封,有赖夫人襄助成礼。殿下也与夫人一见如故,更想与夫人探讨养育儿女之道,不想夫人竟遭意外,殿下深以为痛。小姐与夫人母女情深,或许可以进宫与殿下讲一些夫人的故事,聊以安慰。”
许筱竹双泪长流:“母亲她,待我真是极好的,亲生母亲也不过如此……可是……”
薛照不是来听人哭的,正待再说话,许尚书应付完其他宾客来到灵前,向薛照见礼:“驸马!老臣有失远迎,请驸马恕罪!”
薛照当即将目光收回,转向许尚书,还礼让其节哀。
许尚书叹息或许是自己命里克妻,发妻也是早逝,如今家里又没了女主人……前两天下雨,青苔湿滑,下人们侍候不周竟弄出这样的无妄之灾……他又说感谢驸马亲来吊唁,言语间两人从灵堂来到书房。
许景的书房里陈设简单,除了藏书典籍,没有什么摆件玩物,画缸里有几幅卷轴,从纸背隐约看得出是画的花鸟。
许景向薛照奉茶,薛照瞧得出里面没做什么手脚便接了饮下。
许景眉眼耷垂,神色哀戚道:“驸马莅临寒舍,本该洒扫庭院好生接待的,然而家中有丧实在不便。殿下有孕在身,也需要驸马陪伴。老臣深谢殿下和驸马的挂念,待处理好家事便即刻回朝。”
这番表述约等于是委婉送客了,薛照装作听不懂,宽慰说不急:“事莫大于养生丧死,若许大人需要宫中相助,只管开口就是,殿下仁厚必会允准——我此来,看见小姐安然无恙,想必夫人九泉之下能够瞑目,也免得殿下悬心。”
“驸马此言……是了,驸马与殿下一体同心,恩泽万民德被群臣。”许景顿了顿又很快恢复了先前语气,垂首再次施礼,“殿下深恩,老臣万死无以报答。只是小女才从外祖处归家就遇母丧,实在憔悴不支,恐怕一时不能进宫拜谢殿下关怀之恩。”
这话可以理解为父亲为了女儿名声,暗示将失踪之事彻底按下不提,也可以视为阻止女儿进宫被公主问话。
薛照将许景神色表情尽收眼底,客套两句之后便没有再继续对话。
从书房出来,许尚书亲自相送,走到府外大门,薛照正要上马回宫,听见身后略显匆忙的脚步声。
转头一看,是一位官眷。
对方或许是与李氏私交甚厚,双眼哭得红肿,与薛照对视了一眼,无比哀婉。
薛照瞧着对方眼生而古怪,鬓间一支彩羽装点的发簪,则眼熟又古怪。
在许尚书的恭送声中,薛照策马而去,但并未进宫,他入夜又潜回许府,验过尸体发现李氏果然怀孕,并从其衣袖中发现夹层,夹层上面写着一份官眷名单。
薛照连夜查过名单上的官眷,发现一处共同点,这是惊人的一点,也是先前一直忽略了的一点。
薛照整理好思绪才告诉萧约:“薛昭当质子期间并没有看上去那么乖顺,他在京城没少惹债。”

第142章 软饭
“死的真是李氏吗?”见薛照回来,萧约急忙迎上去,听清薛照所说,萧约面露疑惑,“这里面还有薛昭的事?”
薛照从袖中拿出一只木盒:“你看。”
萧约接过去,挺轻巧的首饰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的是几支彩色鸟羽点成的发簪,不算太过贵重,但工艺精巧色彩艳丽,样式很好看。
“这是谁的?跟薛昭有什么关系?”
薛照沉声道:“这是留在质子府里的,还没来得及送出去,或许……不想再送,专门留下来的。”
萧约闻言神色亦变得凝重:“听起来,是已经送过不少了,都送给谁了?发簪这种东西,岂是随便能送的?那些收到簪子的人……薛昭到底掺和了多少事?会不会连累你?”
“你别急,听我详细说来。”薛照让萧约看过之后就把发簪连盒子扔到了一边,两人坐下,“薛昭离开之前就让我看到了这些东西,还说是他亲手制作的,当时我问他是否用来送给心上人,他没有否认。”
“心上人?”萧约想了想,问,“他是独自离开京城的?”
“他身边没带女人。”薛照点头,“我当时听他语气,也觉得轻描淡写,并不算情深。觉得大约他只是因为身在异国找个人陪伴缓解孤单罢了,得到自由之后就丢开了。如今发现,这些年他可并不孤单。”
薛照又拿出一份名单:“李氏衣服夹层里写的,我誊抄了一遍,这上面的官眷都收到过薛昭亲手制作的发簪。”
“这么多人。”萧约快速浏览名单,“这些人,并不全是从豆蔻诗社出来的。”
薛照:“但她们的嫂嫂或弟妹也曾是豆蔻诗社的学员。”
萧约闻言沉默良久才道:“原来我们查了这么久,豆蔻诗社真正的核心竟是薛昭。他网罗这些官眷是为了什么?寻求庇护自保?还是筹谋造反?虽说这些妇人都是高官家眷,但通过她们,也太绕远了些吧?”
薛昭看起来斯文守礼,萧约万万也想不到他竟然与这么多有夫之妇私相授受。这些官眷基本上年龄都比他大,平日又不免互相来往,难道不会发现同样的簪子大家都有?能稳稳当当游走于众人之间,薛昭这小白脸当得着实有些本事。
“薛昭与豆蔻诗社有关,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了,说是核心人物也不错,但恐怕他并不是幕后主使。”薛照道,“虽然相处时日不多,但也看得出他是个心思缜密极有城府的人,不动声色消除证据对他而言不是难事,他是故意给我看这些发簪的。若是豆蔻诗社于他而言有重利可图,他不会这么轻易暴露。”
萧约点头:“薛昭并不怕你我知道他与豆蔻诗社的关系,说明他并不需要从中获利,至少今后是不需要的。他和这些官眷暗通款曲有违法度,但法理之外还有人情,他自己卖出破绽算是坦诚,他赌我们不会过于追究。不过这样一来,线索就又到头了。”
薛照说“不是”:“今日到许家吊唁的官眷大多熟识这张脸却要装作陌路,但看许家小姐的神色,她是真的不认识质子,但又对其多有防备。”
“妇人与外男宴会都要分席,那些官眷本不该和质子有太多交际,私下来往之事要严密隐瞒,李氏能知情已是不易,许小姐这样的闺阁少女,没见过质子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她又防备警惕……也就是说,撇开豆蔻诗社这层关系,许家和质子也是有牵扯的。”萧约击掌,顺势站起,“名单是李氏临死前留下的,缝在衣服里——她是溺水而亡的,断气时和停灵时穿的衣裳不会是同一件——不是谋杀是自杀!是她策划了自己的死亡!提前给自己准备好了寿衣!她用自己的死来传递消息,好让我们知道许家和豆蔻诗社有关!这样的牺牲……到底为什么她要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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