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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冲喜怀了权宦的崽(三九十八)

萧约穿越成梁国富商老来得子龙凤胎里的“龙”,长到二十岁,家产丰厚父母慈祥妹妹可爱,人生赢家也不过如此了——
直到当朝权宦薛照性命垂危,高人指点需要城南某年某月某日出生姓萧之人冲喜方可痊愈。
萧约:你干脆报我妹身份证得了( ̄ー ̄)
眼看着父母愁眉不展唉声叹气,萧约把女装一套:我嫁!
提那么多条件,也没说一定要女的!反正也用不着传宗接代,男的怎么就不能嫁了!被发现又怎样?顶多那死太监嫉妒我有他没有,还能给我也剁了怎么的?
萧约坚信科学,冲喜救人不可取,直接冲死的可能更大,于是英勇替妹嫁给权宦冲喜——
当晚成功冲活了新郎。
萧约:……都穿越了还讲什么科学!还是抓点奸宦把柄保命要紧。
新郎官薛照灯下看美人,喜服一撩,欺身上前:“死太监?你有我没有?不能给你剁了?”
萧约:假冒伪劣的太监!把柄!活生生的把柄!
相处日久,萧约费尽心思隐藏男扮女装的秘密,却总觉得薛照看自己神色古怪目光离奇,仿佛看一位故人或是爱侣。
萧约:不行不可不合理,在下直男。
后来梁国生乱,萧约揣着崽远赴他国,再见面时,杀人不皱眉的权宦也红了眼,死死盯他肚子:这是什么?
在下·直·男·萧约拍拍肚皮:把柄!活生生的把柄!
【阅读指南】:
*本文背景和之前的文有关,但没看过《重生》和《摄政王》不影响直接阅读本篇
*文案剧情不在一开始,看似先婚后爱实则先爱后婚
*会生崽崽,能生的原因参考第一条,有仅存于孕期的身体变化但不会详写
*两个纯情小学生,无脑小甜饼~
*文案苦手,详情请见正文!
内容标签: 生子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乔装改扮 穿越时空 傲娇
主角:萧约,薛照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拍拍肚皮:这就是把柄
立意:爱情面前人人平等

入秋九月,卯时天还是昏暗的。
萧约在街边侧身坐了条长凳,右脚踩凳,右肘支在膝上,掌心托着下颌。
他穿着石青色遍云纹直身,额上罩一条玄色懒收网巾。暗色的衣裳宽松罩着像穿了一身乌云,衣领却是熨帖束着的,如云托月般衬出白皙朗润的面容。
路边小店一揭锅盖就滚出浓白的雾气,把油灯撩得恍惚。
店家行走时带起的风将雾和光都扯散了,晨早的冷风和食摊的热气裹在一起让人脸上又润又凉,头脑清醒。
天色未明,油灯跳跃的昏黄的光衬出琢玉一样温柔的眉目,眼睫长直而浓密,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挺拔的鼻梁让晨风吹出鼻尖一点点红,双唇没被吹得干燥,还是红润的。他坐在那,就让人想到天下太平安逸富足。
萧约阖眼闻到刚出锅食物的香味,听着脚步声走近,响起抹桌端碗搁勺子的声音,这才睁开眼。
面前已经放好了一碗嫩嫩的豆花,正袅袅地往上送着热气。
店主把一小碟油辣子往萧约面前推:“萧公子,快趁热尝尝,按你说的方子改了卤水,我瞧着是比从前更嫩了。这又是昨天我去地里收的豆子,家里的不到寅时就起来磨的——”
萧约坐正了身子,抬眼看店主。
店主搓了搓围腰,不说话只是笑。
“这豆子打得细嫩,起码泡了一天一夜,会是你昨天收的?考我是吧。”
萧约说罢慢悠悠摸起勺子,盛一点油辣子均匀洒下,将热乎乎的一口豆花送进嘴里。
店主心服口服,竖起大拇指:“这都闻得出来!萧公子鼻子是真灵!”
细嫩的豆花几乎是入口即化,萧约吃东西很斯文,慢慢品着滋味。他吃豆花时,店家也不忙着顾锅里灶上,坐在对面闲聊。
“萧公子,你给我家里那个配的香水好闻是好闻,但我们天天烟熏火燎的,都串了味了,白白糟践了好东西。像你们这样的富贵闲人才好弄得香喷喷的,我们实在是用不上……老夫老妻过一辈子了,我也闻不出个新鲜来。再说了,你帮了大忙,让我家生意红火,我谢你还来不及,哪好再收你的东西。”
“萧公子,你给多少人家配了香啊?我晓得香料价格都不便宜,你总是白送给人,会不会太亏得慌?别在我们这些大老粗身边打转了,不如多去县里那些富户家里走走,说不定哪家太太喜欢你调的香,看上你做女婿,也挺好,又是门当户对的……”
“富贵人家的日子也不都是好过的,有钱人像你这样和气的更是少极了。我就晓得一家姓刘的,不晓得你知不知道,我老婆子的姨妈是牙婆,跟刘家做了几次生意,说是当家的老爷左一个右一个地娶小老婆,倒把上了年纪又没生育的大老婆成日打骂……”
萧约吃东西时不说话,但不时抬眼和店主对视表示他在听。
一碗豆花一碟辣子,一勺一勺全吃进肚里天还没亮,但满口生香,周身都热乎起来,寒气由内而外地被驱散了。
“用香不是为了取悦他人。你妻子大概也不想一辈子身上都是灶火味,她愿意用我便愿意送。香料的作用也不仅仅是闻着舒服,还能振奋人心,甚至作为活下去的支柱。有钱没钱的人都用得上。至于亏不亏,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萧约拍下几枚铜钱:“——卤水再怎么调,总撇不开那股涩味,豆腥味也还是太重了些,不如卖豆浆。”
“是是是,我家老婆子是喜欢的。”店主不去收钱,反而抻长脖子问,“豆浆……可是萧公子,这豆花都有人嫌太嫩了填不饱肚子,汤汤水水能管什么事?谁大早上会花钱喝汤呢!不上算啊!”
“谁让你卖给下力的人?既然要做出名堂,吃饱倒是其次,卖的就是这个滋味。也不一定别人上门来吃,你未必一辈子守着这个小摊。我给你个配方,将几种豆子打磨在一起,比例一点也不能错。”萧约起身走进薄雾里,“半个时辰后,照旧送热豆花到我家里,别去早了。”
店主下意识应声“好嘞”,心里却犯嘀咕。
街边小摊不卖给做工下力的人,难道还卖给达官贵人不成?
哎,怎么就不成呢!
自从得萧公子指点,客人们都说改良过的豆花又香又嫩,日日都来呢!客量比从前多了三四倍,还有人专程从城西那边来吃。就连城外拂云寺,大师父们都来订豆花当做斋饭招待香客。
路边小吃不起眼,但滋味是实打实的好啊!
人分三六九等,有吃山珍海味的也有啃树皮的,富人吃肉穷人吃糠,但还有爱吃烧饼的皇帝呢!
豆花怎么就入不得有钱人的口了?若是打出名声,说不定真能长期做上富贵人家的生意。过个几年,能攒住家业开一间大酒楼也未必。
店主揪住围裙忍不住地喜形于色,目送萧约进了宜县有名的象姑馆,心想萧公子年纪轻轻怎么也好这个?别耽误了传宗接代。
转念再想操这份闲心做什么,人家是什么家境,又不是玩不起。玩归玩,萧公子头脑好用,定不会在生儿育女继承香火的大事上犯糊涂。
店主去萧家送过几次豆花,知道他们是大约一年前来宜县的。
萧公子家里有对上了年纪的父母,好像还有个妹妹。
老爷夫人都是善人也不拿架子,每次送豆花上门都要多给他赏钱。那位小姐规矩太好了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外人连个影也瞧不见。
萧家有钱有闲,在本地没有亲戚走动,像是做生意的,但一家子的气派又格外高贵,一点瞧不出市井习气,也没听说过具体是做什么买卖的,实在是神秘。
管萧家什么来路呢,反正萧公子是真真的福星财神爷。
最近来吃自家豆花的人可是越来越多了,都说味道好……锅里最中间最嫩的一片得留着,约摸着萧家人醒了,让家里的好送过去……
店主一番心思转动之后便低头准备迎接客人了。
萧约踏进登芳馆,鼻子皱了皱。
龟公睡在大堂里,拼起两张桌子就当是床,听见动静都没起身,摸到油灯点亮了,支起脖子眯缝着眼一瞧又栽了回去:“是萧公子啊……落雪有客人过夜,还没起呢……您先坐?喏,这有灯……要不我上去叫一声?”
“不用了,我在楼下等一会。”萧约仰头看了看二楼,熄了灯,径自往角落坐了。
寻花问柳找乐子的地方要做足色香味,即使是男子接客的象姑馆也要浓妆艳抹多用香料。但小倌做的是皮肉生意挣的是血汗钱,能用得起的香料也大多是粗糙低劣的,各种味道混在一起没有增益反而刺鼻。
萧约家里的生意四通八达,水陆各类几乎都有涉及的。萧约只打理香料一宗,却也不是为了赚钱,就是喜欢。
香分浓淡,也分俗雅。浓的未必就好,俗的不一定就不好。世间诸物各有气味,哪怕只是磨豆成浆,只要能做到极致纯粹,都是上品。
萧约从袖中取出拇指粗细的一节木管和一只铜葫芦,从管筒中抖出一支线香来,插在铜葫芦香座里。
雪中春信的味道慢慢散开,笼出一方安宁。
又过了一刻钟,香燃完了。
萧约隐约听见二楼上有穿衣行走的声音,又过了片刻,有下楼的脚步声响起。
他下意识抬眼看去,只见一片黑暗中一双格外冷的眼睛——
那双眼睛并不算明亮,甚至有些阴沉疲惫,但就是在暗色之中格外显著,目光所及之处令人不寒而栗,让人直观地感受到恐惧,甚至是……死亡。
眼睛的主人敏锐得像毒蛇,下楼时不留意看着脚下阶梯,反而精准盯上了坐在角落里悄然无声的萧约。
雪中春信已经散了,另有一股清冽寒彻的香气在黑暗之中勾缠。
说不清道不明,似有若无。
龟公还在蒙头大睡,那人已经出了登芳馆。
天亮了,二楼上传出落雪惊恐的叫声——
“杀、杀人了!”

第2章 凶案
县衙接到报案很快派人来到登芳阁,为首的是身穿绿色官服的典史,名叫万济宽,带着五六个快班的衙役。
两个衙役将登芳阁大门把住,任何人不得出入,另有一个去堵了后门。还有两个将在店里过夜的客人一个个揪起来归拢了扣在一间房里,小倌们另关一边。
风月场所都是夜里忙白天睡,一大早被揪起来,一个个都睡眼惺忪抱怨着。有那稍微清醒些的,知道是出了官司,皱着眉说晦气。
小倌哭嫖客骂,衙役粗声粗气呵斥,登芳阁清早从没这么热闹过。
闲杂人等都关完了,萧约两类都不属于,万济宽听龟公说他是来找落雪的,上下将人打量一番没急着问话。
凶案现场就是落雪接客过夜的卧房,并没有什么血腥场面。门是开着的——落雪第一个发现客人身亡,惊慌之下忙往外跑,现在还惊魂不定。
一踏进屋里,夙夜的酒气夹杂着其他淫靡的气味扑面而来,实在是不好闻。萧约敏锐地从中分辨出方才闻到那股若有若无的冷香。
床榻上被褥凌乱,旁边是翻倒的烛台,红色的烛泪落在脚踏上像一滴滴凝固的血,床头栏杆上鞭子蛇一般地缠了几圈。
衙役上前用白灰在死者周围画了个圈子,框出尸身,以便稍后仵作赶来现场勘验。又检查了各处,然后对上官摇头——窗台地上都没再发现另外的脚印,也没有更多线索。
万济宽背着手,瞧了一眼仰面躺倒身量肥大的死者,转过头来盯着瑟瑟发抖的落雪:“死者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做何行当?”
已经入秋了,落雪穿得仍然单薄,明明是男子却一身女装,惊慌失措下更顾不得仪态,看起来不伦不类又格外怯弱。
他魂不附体似的反应迟钝,抬起头,面上脂粉早就被眼泪揉花了,眼圈更是红肿得像桃子,目光空洞又惊惶,张着嘴却什么也答不出来。
“锯了嘴的葫芦!赔钱东西!”老鸨在他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用手帕揩泪,“这是刘康刘老爷!刘老爷是店里的常客了,经常照顾落雪的生意,熟人熟事的,怎么就遭了这样的灾祸……刘老爷家里是做陶瓷生意的,家大业大,莫不是被贼人盯上了谋财害命?还是什么仇家寻到这里来了?听说他最近又要办喜事呢,怎么就……”
万济宽扫了一眼落雪露在外面的手腕,腕上有一滴凝固的烛蜡,皮肤上一片青紫不知道延伸到什么地方。
老鸨哭哭啼啼地往他身边靠,手帕掩着红唇低声道:“典史老爷,我这店里算的是寻欢作乐的风流账,可不能背上人命官司,怕是要把客人们都吓跑了……我们这地方向来规矩行事,大老爷你也是知道的……”
律法规定官员不得狎妓,但规矩之下总有空子可钻,小倌接客的象姑馆应运而生。官员之中滋生男风之好,谑玩娈童倒被称为一件雅事。
“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老鸨将媚眼抛了又抛,一张面额不菲的银票被揉成团悄悄塞到万济宽手里。
萧约在旁默默看着,和皱着眉四顾的万济宽对上一眼。
银票被推了回去。
比送钱还糟心的是送不出钱。
老鸨这下顾不上肉疼银子了:“大人您不能……这……”
“这还是今年县内第一桩命案,县尊知道了定要过问。眼看着没几个月就要过年了,查不明这桩案子,我没法给县尊交代,县尊不舒心大家都不好过。”万济宽摇头,“现场证据已经很明白了,就是这男娼杀害客人。这厮听好,若是现在交代,还可算你自首,也免了受拷打之苦。若是拒不认罪,可没什么好果子给你吃!”
落雪闻言扑通跪地,死命摇头道:“不!不是!我没有杀人!不是我杀的!”
老鸨怔了怔,也急声道:“落雪胆子小,怎么敢做杀人的事?他不敢的!再说,他瘦成一把骨架子,怎么杀得了刘老爷这样块头的人。我们这种地方,从来都是低眉顺眼伺候人的,哪里敢杀人啊!”
万济宽二指并拢指向死者颈部,一枚梅花形式的素银簪子穿透了皮肉,簪身完全插进脖子,只剩簪头露在外面。
“很明显这就是凶器了。这难道不是你的东西?”万济宽厉声对落雪道,“刺在脖子上扎穿喉管,并不用费多大力气就能致人死命。你趁他酒醉,近身用簪子将人刺死,证据确凿!还不认罪吗?”
落雪下意识抬手摸头,只摸到被酒水打湿散乱的发髻,又抬眼去看尸首,颓然跪坐:“不……真的不是我,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我不知道是谁……”
万济宽质问:“你和刘康同榻而眠,若不是你,凶手杀人时怎么会留你性命?你又怎会毫无察觉?”
“我……我快天亮的时候出、出去了一趟……”落雪嗫嚅道,“我……我疼得厉害,找了些药……”
“谁能证明?”
“我……我不知道……”
落雪急着自证,想拉开衣襟给众人看涂在伤口上的药膏,万济宽和衙役都嫌恶地皱起眉头。
行动间腕上那滴红蜡脱落,像是将衣裳也扒了个干净似的,落雪心头一窒,脸上又白又红。
一只青釉的小罐从落雪怀中掉出,在地上咕噜咕噜地滚动。
老鸨听见县官说是落雪杀人,叫苦连天着拍掌跌脚,对落雪又踢又骂:“迷了心的东西,下贱胚子!你怎么敢在老娘的地盘上作死,脏了这块地,晦气!真是晦气!你这二两重的骨头,就是敲碎了攒堆儿也赔不起老娘的损失!”
落雪哭都哭不出来了。
萧约俯身捡起滚到脚边的瓷罐:“人不是他杀的。”
万济宽道:“差点忘了还有你。天不亮就登门,若不是同谋,实在说不通。”
萧约被指为同伙并不惊慌,走上前来,揭开瓷罐的盖子给万济宽看了一眼又快速盖上:“我来找落雪拿东西。”
“这是何物?”万济宽瞧见罐子里浸着乌黑的一绺,“和你一大早登门有什么关系。”
“头发。”萧约将落雪扶了起来,众人都可以看见落雪鬓边少了一截头发,“我是制香的,答应了落雪要为他制一款独属的合香,所以需要他身上的东西做原料。将发丝浸在油里能使其味不散,我想早些取到配料早些制作出来以保纯粹,所以一大早就来等着。”
老鸨连忙点头作证:“是了是了,阁里好些伢子都想找萧公子调香,萧公子的手艺整个宜县都有名的。”
万济宽看萧约神色镇定,衣着面貌都可见其养尊处优家境优渥,目光更无半点躲闪,便道:“是否同谋,我自会再细细查证。这男娼手臂之上多有新鲜的烫伤鞭伤,明摆着是他不堪凌辱故而杀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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