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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硝烟(江棠不姓江)


当然,这种性张力全无腌臜之意,而是单纯的性感。
庄星辰自从上次叶书欢袭击原昕之后,他就下定了决心,既然该来的躲不掉,索性坦然接受,刚刚那幅美人出浴图就是他精心准备的。
他穿着白色丝绸睡衣,睡裤松松挂在腰胯上,露出深陷的锁骨和一小截脚踝,光脚湿着踩在地毯上,佯装不见原昕痴痴的目光从他眼前一晃而过。
“好,可以行动,”原昕挪开视线,用力滚动两下喉结,“叫他小心。”
庄星辰拧开矿泉水仰脖喝了一口,见原昕挂了电话,问道:“刚刚在李老太家为什么拦着我?”
原昕目光微微闪动,有点不敢看庄星辰,“我就觉得这玫瑰镇有点奇怪,我们到这儿时不过才刚刚日落,大街小巷就不见了人影,我觉得他们好像在刻意躲藏,李老太就住在小庙的楼上,一个老人独自居住在四层小楼,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庄星辰点点头,屁股靠在小桌旁,双手环抱,他沉思两秒,续道:“刚刚那个人如果是跟踪的话,会不会太不专业了一点,我们是不是想多了?”
“也许吧,”原昕边说着,边试图将另一只袖子脱下来,“明天再去看看那小庙。”
庄星辰伸手帮他脱掉衣服,原昕的眉头微微皱着,伤口剐蹭微微刺痛,他抬手轻按了下,掌心下能感觉到肌肉刺激后的轻微痉挛。
“又疼了?”庄星辰说着坐到原昕旁边,探身过去,双手拨开他的手,透过绷带的边缘看了一眼,“还好没出血。”
原昕第一反应是想躲开,但身子刚后仰一点幅度就停止了,带着一丝莫名的渴望,同时也在庄星辰低垂的眼睫间窥探到了心中那道久违的影子。
他伸手抓住了庄星辰堪堪收回的手,后者在触碰的瞬间似乎颤抖了一下,但并没有挣脱。
庄星辰稍微拉开一点距离,但那双漂亮的眼睛始终注视着原昕,他翘起嘴角,笑容带着几分轻佻:“原副队长这是做什么?”
原昕瞳孔微微闪动,胸前的伤疤随着略显急促的呼吸而起伏,橘色的氛围灯就像催情的迷药,他眼底闪烁着一团火,眼看着就要燃烧起来。
“原副队长可喜欢我?”庄星辰的笑意加深,身子探向原昕,话音就像带着钩子,在对方的心上轻轻地搔了一下。
原昕没有被看穿心思的窘促,他按着庄星辰的肩膀把人推倒在床上,手指从对方柔亮的发丝划过,指尖顺着眼尾一路到颈侧,庄星辰此时有些紧张,他挣扎着起身却被原昕重新按了回去。
原昕伸向庄星辰裤腰的手蓦地停住,他忍俊不禁,像个放荡不羁的浪子:“不是你先勾引我的吗,怎么?动真格的就怕了?”
“我没有……”
原昕食指抵在庄星辰的嘴唇,狡黠地摇摇头,但说出的话却字字玑珠:“我的确有点喜欢庄顾问,不,不是有点,是很喜欢,但我不会在没有承诺,没有互通心意之前做这些,我原昕从来都是发乎情,止乎礼,即使我很想做,那也要庄顾问真情实意地说喜欢我之后,而不是在这月黑风高夜,荷尔蒙暴涨的时候。”说完起身,走进了浴室。
隐约的冲水声传来,庄星辰偏头看向浴室,旋即微微笑起来。
嘴角的笑意渐渐消散,他哼起熟悉的曲调——
“黑黑的夜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大骗子!”
拖沓而空灵的曲调在深林回荡,周遭偶尔传来野兽的嚎叫,沉睡的鸟儿惊醒,竟不想遇见这个傻逼,懊恼地扑腾两下翅膀,泄愤似的嘎嘎惊叫几声飞远。
他把望远镜收进背包,翻身上了越野摩托,转瞬消失在蜿蜒曲折的山路。
晨曦笼罩整个小镇,炊烟缥袅着飘向半空,玫瑰镇悄然苏醒。
“两位昨晚睡得还好吧?我们这的条件不比大城市,不过好吃的倒是很多,那些黑查人有时候会拿一些东西来卖,有一个东西臭的要命喽,但吃起来蛮好吃的,还有一些穿的,用的,也都不错。”
咔哒声锁舌弹跳,老辅警把缠绕的铁链抽出来挂在门把上,回头冲两人笑道:“昨晚太晚了,虽然我们是无神论者,但是都说这里闹鬼闹的凶,所以白天来正好。”
“闹鬼?”原昕从楼后转回来,问。
“是啊,一直就闹着,”老辅警猛吸两口,把烟头踩灭,“一到晚上,我们镇子里的人都不敢靠近,有一次,一个胆大的来这里想看个究竟,结果那个人回家就疯了,你说邪乎不?”
原昕和庄星辰对视一眼,随即原昕问道:“那李老太不怕吗?”
“最邪乎就在这!”老辅警指着小楼,“李老太就不怕,她一个人住在这好几年,大家都说她八字硬,降得住鬼怪,不过我看啊,就是岁数太大,眼花耳聋,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所以无所畏惧。”
“闹鬼的传说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庄星辰问。
“哎呦,这可有年头了。”
大门应声而开,老辅警把门口的电闸推上去,整间一楼瞬间亮起来,典型的南方乡村自建楼房格局。
一楼的空间一分为二,一边放着一堆杂物和不用的瓶瓶罐罐,灶台在最里面位置,另一边是一圈看似红木的沙发,和一张配套的茶几,靠着墙角摆着一台老式的电冰箱,地上还立着一个满是铜锈的仙童铜烛台,所有的摆设物件上都落着一层厚厚的灰尘。
二楼是卧室,一个小型的客厅,卫生间,地上铺着的仿波斯地毯上也落着厚厚一层灰尘。
三楼和四楼都空着,地面和墙面的装修时间似乎要比一楼和二楼较晚,因为长久不开窗空气里泛着沉闷的霉味。原昕从四楼走下来,老辅警紧跟在他身后,笑道:“李老太一直住在二楼,上面这两层一直空闲着没用……”
“李进每次来都在这里待多久?”原昕问。
“待多久……”老辅警寻思着,“这个不太清楚,可能也就一两天吧。”
“那他到这来的时候,还有其他的人来吗?比如李老太的其他亲属什么的?”
“有没有其他人不好说,但是李老太的亲人都不在世了。”
“不在世了?也就是说这么多年,除了李进再没有人来找过她?”原昕有些疑惑。
“是啊,”老辅警的脸色悲戚起来,“李老太都是靠着政府的补助过日子,平时邻里邻居的再帮衬点,也就将就着把日子过下去,这栋小楼也是好心人捐钱资助的呢?我知道纪律,但是李老太一直都很本分,你们说的那个李先生似乎也不像坏人,估计不会是你们要找的人吧。”
庄星辰早已把整个小楼转了一圈,便顺着楼梯下去,原昕和老辅警重新回到一楼,原昕望了一眼客厅,想了想道:“那就这样,我们走吧。”

“拜拜,明儿见。”
几个小酒保带着一身烟酒气消失在小巷的拐角,三分钟后,阿四去而复返,从一处廉租房的屋顶一跃而下,悄声落地后闪身进了叶子ktv的后门。
阿四把事先从小保安那套来的钥匙插进锁眼,耳朵贴近听着里面咔哒轻响,还好配钥匙的爷爷有点本事,这把钥匙轻松开了门。
凌晨两点,叶子ktv恢复平静,阿四沿着狭窄的走廊来到一扇门前,他再次回头确认无人后,用同一把钥匙再次开了门。×ᒐ
阿四不禁钦佩配钥匙的爷爷手法高超,这让他想起了倭国越狱王白鸟由荣。(注释)
这扇门里平时用做堆放杂物,几乎没有人到这儿来,也就成了安全的地带。门吱呀推开,一股沉闷的空气扑鼻而来,阿四打了个喷嚏,赶紧回身将门再次掩好。
六七十平米的空间堆满破旧的茶几和高脚凳等废弃物品,阿四打着手机电筒沿着角落依次照过去,天花板上一根灯管爆裂,他目光四下扫过,踩着高脚凳站上去,用嘴咬着手机,曲起手指逐寸地敲过天花板。
没有异样。
阿四小声地咒骂一声,蹑手蹑脚地跳下来,他这几天已经把叶子ktv从里到外排查了不下五遍,一切看似可以隐藏的角落都没放过,但都一无所获。
只有这间无人问津的旧库房没有翻查,根据他多年做线人的经验,这间库房可能会有发现。他竭力放轻动作,以防值班的小保安听见,不过那个小保安胆小如鼠,夜班工作就是糊弄,这也是他选择在小保安值班时候动手的原因。
五分钟后,阿四把靠墙的废物挪腾出来,蹲下去,十指摩挲着墙壁,从左到右,从上到下,忽然,他停下手,贴近地面,再次确认般地轻敲了两下,兴奋道:“就是这!”
在墙角位置地面的一块方砖下面居然是空的。
阿四跪在地上,指尖用力一扳,地砖吱呀一声翘起,随即露出一块80*80的方口,他拿着手机朝下照了照,一个铁质的梯子直通而下。
阿四笑起来,点开联系人:“找到了。”说完借着光亮,小心翼翼踩着楼梯走下去。
地下室很宽敞,将近两百平,阿四打着电筒四处扫过,这里一尘不染,显然经常有人来。
地下室整体布局类似经理的办公室,整面墙上贴着照片,阿四走过去,连续看了几张,都是同一个人。
有拎着购物袋出入公寓的,也有在饭馆就餐和开门下车的,更有低头走进公安局的,阿四可以肯定这些照片都是偷拍!
阿四举起手机,按下快门,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轻快的声音。
“你好啊。”
阿四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背过手去,“谁?!”
环境黑暗,看不清那个人的面容,阿四只听出是个男人的声音。
“你也好啊,对不起,我走错了……”阿四堆笑着后退,后脚跟碰到梯子,他转身登上去就要逃。
其实没有声音的,男人用的是消音手枪,阿四才刚迈出一步就从梯子栽倒下来。
“讨厌。”男人把枪递给身后的黑衣人,他拍了拍手,吩咐道:“处理干净。”
男人走到照片墙前,顺手开了一盏壁灯,晦暗的灯光映亮他白皙的侧脸,在他浅笑的嘴角留下一道暗淡的光影。
“你也很讨厌!”男人虽然笑着,但从他压抑的呼吸来看,他在生气。
他伸手拽下一张照片,照片上的男人长相与自已何其相似,却永远不是同一个人!
心底嫉妒的火焰开始燃烧,伴随着苦涩的味道充盈在舌尖,男人撕毁了照片,抬手抛洒半空。
庄星辰抬手抓住从半空飘落的纸碎,反复翻看,就是一张普通的药盒里的用药说明,原昕顺着纸碎飘落的方向望上去,宾馆顶层的某扇窗户堪堪关闭。
“干什么呢?!”原昕站在悍马车旁朝楼上大喊,“有没有公德心,高空抛物砸到人怎么办?!”
“什么人啊!坏的冒水,还把我车气给放了,让我抓到,看不把你屁眼堵上!”
“……”庄星辰觉得无语,他把碎纸屑揣进兜里,拉着原昕坐进三轮车,“走吧,一会儿赶不上飞机了。”
远处村落间灯光稀落,夜风掠过深野山林,齐腰高的灌木丛唰拉作响,伴随着不知名的难听鸟叫,有种游戏里荒野山村的惊悚和吊诡。
咔嚓——
树枝折断的脆响。
四层小楼犹如躲在浓雾中的庞然巨物,仿佛下一秒就飞身而起,朝人扑上去。
小楼空地前的灌木丛齐齐摆动,仿佛有什么猛兽隐藏之后,由远及近,下一秒,两道黑影窜了出来,急速奔向楼门口。
赫然是去而复返的原昕和庄星辰。
庄星辰目光警惕地四周逡巡,原昕从裤兜掏出一把钥匙,两人都没说话,只能听见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和彼此鼻端竭力压抑的呼吸。
咔哒,门开了。
两人闪身而入,轻声合拢大门。
原昕掏出手机,两人借着手电光上了二楼。二楼是李老太的卧室,白天的时候他们未多做查看,老辅警说晚上闹鬼,当然要夜里来。
原昕轻轻推开卧室的门,压声道:“那老辅警一看就是个老鸡贼,还晚上闹鬼,保不齐他就是那鬼。”
庄星辰翻看着李老太的衣柜,里面都是一些旧衣服等物,“你怎么看出来的?”
原昕单膝跪地,电光扫过床头和床下,“他袖子里藏着一块劳力土,价值六十万左右,你别告诉我那是他种地买的。”
玫瑰镇经济水平并不高,再加上接壤黑查,这里时常受到非法武装的侵扰,种地能得几个钱,其中的猫腻无非几种渠道:第一,玫瑰镇上下都是邪教组织的成员,非法获利的钱财不是小数目;第二,走私毒品;第三,制毒和贩毒一体化。
庄星辰把一件大衣重新塞回柜子,抬手敲了敲隔板,“镇派出所长借口有事去市里开会,叫个老辅警来打发我们,还有整个镇子的人帮忙打掩护,他们的胆子不小。”
原昕冷冷道:“我看李进也是受背后人的嘱托来看望李老太,只是那个人是谁呢?”
“你不是让孟媛去查李老太的户籍信息了吗?”
“正在查呢,估计快了……”
原昕的话音未落,一楼的大门嘭地推开,紧接着纷繁杂乱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两人相视一眼,同时心叫不好!
原昕脸色阴沉紧绷,一手握着手机,飞快地扫过整个空间不大的二楼,庄星辰一把拉过他,从后腰摸出一把锋利的军刀,刀刃在光线下寒芒一闪而过。
“你先走,”庄星辰把原昕往窗口的位置一推,“二楼不高,跳下去没关系。”
“……”原昕不动,反手把庄星辰揽过自已身后,然后从后腰摸出手枪,抬手瞄向楼梯口,“这是高不高的问题吗,是你没认清自已的位置。”
“面对危险,我在前,你在后,”原昕邪魅一笑,续道:“生活上,我上你下,懂否?”
庄星辰:“……”
“抓住他们!”
“千万别让他们跑了!”
庄星辰抬手把军刀横在胸前,做好搏斗的准备,他冷哼道:“这下好,谁都不用走了。”说话间一大群人已经堵死了楼梯口。
“小崽子,真他妈滑头!”老辅警从一群五大三粗的壮汉里挤出来,手里的甩棍边说话边敲着掌心,他全无往日的憨厚老实,此时就像一只凶狠鬣狗,贪婪地注视着猎物,“要不是我留了个心眼,还真让你们给骗了。”
庄星辰把从李老太衣柜里翻出的一个本子和一个u盘悄悄揣进衣兜。
原昕笑道:“老狐狸,老奸巨猾,就知道你不是好人。”
“你给我闭嘴!”老辅警上前几步,丝毫不惧怕原昕手里的枪,“你不敢开枪,只要你开枪打死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我们都会死咬是你违规使用枪支,当然,子弹有限,我牺牲几个人不重要,之后你们两个同样是寡不敌众,都是死路一条,所以,你不敢开枪。”
庄星辰在身后早已把后路探明,殊死搏斗,英勇就义固然英雄,可但凡有一丝机会,保命至上。
他用脚尖轻踢下原昕的脚跟,原昕心领神会,无声地向后退去,老辅警带着众人步步紧逼,眼看着把两人逼到了窗口。
“放下武器吧,你们逃不了的。”老辅警试图劝说。
庄星辰回头看向窗外,地上空无一物,跳下去没有缓冲,实在难办,他道:“有点疼,你坚持一下。”
“嗯?”原昕没反应过来。
只见庄星辰抬肘一击,玻璃应声碎裂,待老辅警等人未反应过来时,他拉过原昕,从二楼的窗口一跃而下。

扑通——
庄星辰侧身先行着地,手却丝毫未松,两人抱着翻滚出六七米,山风裹夹着土腥味迎面吹来,眼看着酝酿一场大雨。
“嘶——”原昕肩膀受了力,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他坐在地上,半倚在庄星辰怀里,疼得眼前直发黑,“我操……”
“你怎么样?”庄星辰看着原昕紧皱的眉头,催促道:“起来,快走。”
庄星辰把原昕架起,回头看了眼窗口,老辅警一声令下,身后的一群大汉呼啦朝着楼下奔来。
远处一盏昏暗的路灯勾勒出原昕轮廓深刻的侧颜,从陡峭的眉峰到高挺的山根,再到微翘的嘴角以及刀削般的下颌,脖颈上挂着几滴汗珠,这稍显狼狈的剪影一如曾经那个勇闯贩毒窝点的毛头小子。
庄星辰看见他嘴角牵动,似乎是笑了一下,只见他重重地呼了口气,喘息道:“就这场景,我也只在‘我妈’的小说里读过。”
他顿了顿,续道:“原来生死关头,真的能看清一个人的心啊。”
庄星辰的眉头一动,飞快地瞄了一眼身后的大门,他盯着原昕,话里带着讥讽和揶揄:“‘你妈’写没写过,现在说这些没用的,一会儿会死的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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