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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弱小夫郎/小夫郎他又乖又软(三两钱)


汉子听见了,笑道:“我这兄弟是个猎户,家里养的乃上山的猎犬,确实比一般家狗要凶,不过你们也别怕,这狗通人性,不会乱咬人。”他说着,冲里边喊道,“老李头,可是歇下了?”
屋里的人早先就听见了声响,正准备出来,这会再听见他的声音,走得更快:“我道是谁,原是你这稀客。”来人打屋里走出,背着光,模样看不真切,听声似是与汉子差不多年纪。
“是我,拉几个同乡的过来,于你家借宿一晚,可方便?”
“方便方便,先进来再说。”他呵斥院子里的猎犬,“都回自己窝里待着去。”那狗确实通人性,主人一发话便伏低着头嗷呜。
老李头打开院门,热情迎几人进去。

不过猎户一般都比旁人有钱。
几人被老李迎进了客堂,借着微弱的烛光,云小幺才看清他的模样。
肤色黝黑,面容憨厚,看着是个老实本分的。
老李招呼几人坐下,又给倒了水:“都累了吧,喝口水解解渴。”
他这样热情好客,倒把几人的拘谨消了几分。
陈望作为几人中唯一的汉子,自是拿主意的那人:“深夜打扰实属不该,只这一路山长水远才出于无奈,便想在您家借宿一晚,叨扰之处还望见谅。”
老李既是车夫的好友,新乡又挨着清河县,自然清楚那边的情况:“你们也是迫不得已,若是有得选择,谁愿意背井离乡,只管住下,我一会让拙荆给你们准备吃食。”他让车夫也先坐着,“难得过来一趟,今晚必得大醉一回。”
车夫哈哈大笑:“我还怕你不成。”
老李也笑,他一边笑着走出去。
车夫又对他们道:“我这兄弟性子爽朗,是个好相与的人,你们也别拘着。”
何玉莲道:“真是多谢你了。”
车夫叹气:“唉,我也是混口饭吃,眼见着清河县也一日比一日难,指不定哪天我也得像你们一样带着妻儿老小逃难去。”
一时间愁绪弥漫。
在这氛围中,陈望冷不丁说道:“清河县今年会下雨。”
几人猛地看向陈望。
烛火跳动下,陈望神色淡淡:“但清溪村不会。”
车夫追问:“真的?”
陈望面不改色:“我猜的。”他不知道怎么去解释。
他虽有水系异能,可却不是物理专家,没办法查明清溪村为何久旱,他只是凭借着异能感知到,北边的水分子比较活跃,而清河县就在清溪村的北边。
车夫听了,苦笑了声:“借你吉言吧。”显然他并不相信,但他期盼着。
陈望没再说话。
云小幺也在思考这个问题,陈望有通天的本领,他说能下雨那就一定会下,可会是今年的什么时候?是下个月,还是秋天,亦或者是冬季?
清河县的人能等,他们却等不起。
所以无论清河县几时下雨,他们都得离开。
几人沉默地喝完一壶茶水,老李才和他的媳妇端着吃食过来。
一个大盆子里装了热汤,一个篮子里盛了馒头红苕芋头。
“来,这山苦菜是下午我媳妇去外头摘回来的,鲜得很,你们尝尝。”
几人起身帮着摆碗筷。
老李媳妇与方翠珍年纪相仿,但面容要比方翠珍圆润:“你们趁热吃,厨房里我还烧了水,一会你们吃完了洗漱后再睡。”
方翠珍道:“多谢妹子。”
老李媳妇叹口气,语露心疼:“姐姐们受苦了。”
老李招呼着:“先吃先吃。”他又单独对车夫说,“我去拿酒。”
车夫点点头。
何玉莲与方翠珍给几人打了汤,这才坐下来一起吃。
以往寻常能见的吃食,也是他们想了好久的味道。
云小幺喝了一口汤,连带着菜渣一块进了嘴里,他嚼了嚼才发现:“有肉。”
他坐在陈望旁边,声音又小,只有陈望听见。
陈望的空间里其实有肉干,他也拿过几回让何玉莲补充营养,反正米面都能解释来处,肉干也同样道理,虽不知何玉莲是真信这神鬼之说还是不愿去思量,反正他没露出马脚。
但这事云小幺是不清楚的。
“嗯,下个地方是处县城,到了那再给你买肉。”
“我不是想吃。”
“想吃也没什么。”一旦安定下来,确实应该要把营养补回去。
云小幺喊他:“陈望。”
“做什么?”
“你真好。”
陈望也悄声问他:“给你肉吃就算好了?”
云小幺给他剥了个红苕:“是你才说好。”
“所以我给你买肉吃,你就给我剥个红薯?”
借花献佛的云小幺:“那我再给你剥个芋头?”
“”陈望,“吃你的。”
“哦。”
陈望说罢一抬头,就看到对面,他那一脸莫名笑意的便宜娘。
不仅她,连方翠珍也在笑。
车夫更是直接:“你们小两口的感情可真好。”
所以小声说话的意义在哪?
因着这一出误会,老李媳妇分房时,二话不说就把他俩分到了一块。
这事吧,你去解释反而显得刻意。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睡同一间屋,陈望就懒得去说了,还顺带把云小幺扯了回来,坏就坏在,屋里只有一张床。
云小幺看看那张床,再看看陈望:“我要睡床。”
陈望挑眉:“你先前还说我好。”
云小幺觉得错不在他:“是你不让我去说的。”
“要么我睡床,要么一块睡,你选。”
云小幺很纠结,床是很大,能躺下两个人,但也只能躺两个人,他就算现在出门左转去方翠珍那边,也是挤不下去的。
他想来想去,想说睡地上,可又恋恋不舍,纠结地眉头都快打结了。
陈望装看不见他的为难,催促道:“明日还要赶路,别浪费时间。”
“你睡床。”
到底是男男有别,就算外人眼里再怎么误会他们,云小幺也不能踏过那条线。
尽管同睡一屋就已经很出格了。
“你呢?”
“我在桌子上趴一宿。”屋里没有多余的席子,他想睡地上都不行。
陈望啧了声,伸手拉住他的手臂:“你也睡床。”
他不由分说且力气十分大地把云小幺摁在了床上。
“不合”
“我把包袱放床上隔一条界出来,放心,不会对你做什么。”
好像也行?
到底是睡床的诱惑大些,云小幺迟疑着脱了鞋,爬到里侧。
果然陈望把放在桌子上的包袱都拿过来摆在中间,硬是做了条楚河汉界。
云小幺这才躺下。
陈望见他躺好,去吹了烛火,自己也过来躺着。
听着旁边窸窸窣窣的声音,云小幺觉得很稀奇。
他与陈望同一个屋睡了好几天,但那是分床睡,跟现在躺一块感觉不一样,他觉得陈望的呼吸都要清晰些。
“陈望。”
“嗯。”
云小幺却不知道说什么。
他久久没有下文,让等着他说话的陈望一头雾水:“怎么了?”
云小幺摇了摇头,头发摩擦在枕头上发出声响:“没事。”
陈望却以为他不习惯:“认床睡不着?”
“不是。”云小幺在黑夜里翻了个身,面对着陈望这边,“我们以后还回来吗?”
他的乡愁虽然短却不是没有,只是白日事情多没空去想,这会安静下来了,脑子里就涌现很多东西。
清溪村那可能再见不到的好友,以及可能也不会再回去的茅草屋。
到底还是小孩子,陈望想着,声音都不由放轻了:“你想回来就回来。”
“先去找阿姐。”他咕哝着,睡意涌现。
陈望听出他困了:“睡吧。”
“嗯。”
陈望也困,前两日利用异能引水的副作用还没完全过去,又赶了半日的路,他早就是强弩之末,这会听着云小幺呼吸均匀,他也把手搭在额头上,很快也睡着了。
老李家收费确实便宜,四个人只收了五文钱。
几人都清楚他们是遇上了好人,老李是可怜他们遭灾,不愿他们多破费。
一早,老李媳妇给他们煮了吃食,让他们吃饱了再赶路。
好在新乡要比清河县方便许多,有车去往下一个城镇。
这回的车夫是老李找的,一个年轻小伙,看年纪只比陈望大几岁,高大壮实。
几人辞别了老李一家和清河县的车夫,就坐上年轻车夫的牛车,去往下一地。
新乡去此地的距离要比清河县到新乡远一些。
云小幺记得他们不到辰时就出发了,却是申时三刻才到安阳县。
等从牛车下来,云小幺觉得屁股都快被颠成了两瓣:“这回好远。”
陈望解释道:“这一路过去有村落,但为了赶路,李大哥才直接送我们到这。”所以这回车费也贵,不过还在陈望能承担的范围内。
新乡姓李的多,这位就是与老李同姓:“确实如此,你们要去梨县的话,最好是一地一停,避免人生地不熟迷路了。”
陈望也是这么想的,纵使一地一停花费会增多,但考虑到安全因素,这么做的必要性还是比直接找人送他们到梨县会好一些。
“正好也可以打听打听富生姐的消息。”
说起云富生,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李车夫带着他们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为了省钱,四个人还是只要了两间房。
云小幺这回不好再跟陈望处一屋,想要跟方翠珍她们一起睡,结果被何玉莲以窄为由赶去了陈望那边。
陈望是知道他那便宜娘打的什么算盘,估计是还没放弃要云小幺做儿媳的念头,想方设法地让他们增进感情。
“别折腾了,留着劲一会带你下去吃肉。”他还记得答应云小幺的事。
云小幺见他接受良好,不禁呆了:“你就没有意见?”
陈望把包袱都放好,闻言站直了,双手叉腰:“跟我一屋委屈你了?”
云小幺就缩了:“没有,我怕你委屈。”
“谢谢,我还好。”
既然陈望不觉得,云小幺就不替他担忧了:“好吧,我们下去吃肉。”
果然是小孩,变得可真快。

老李媳妇与老李一样,是个十分大方的人。
知晓他们的情况,猜他们是许久没碰过荤腥,今日一早就去屠夫家里切了一斤猪肉并半斤内脏,回来清洗干净放入油盐与红薯粉腌制好,待大米煮开,再下材料,熬了一锅生滚瘦肉粥给他们吃。
熬好的瘦肉粥再依据个人口味加入芫荽与芹菜,那味道叫一个绝。
陈望先不提,但他们三人确实多吃了两碗。
见他们的胃口被逐渐打开,陈望才敢带他们来吃肉。
喊上李车夫一起,陈望一共叫了两个荤菜,一个是酱肘子,一个是烧鸡,然后就是一道拌凉菜,一道白菜肉丸汤。
酱肘子酥烂香醇,色浓味厚,肉软肥而不腻,也适合渐渐让他们接受油腥。
而烧鸡色泽鲜艳、香味浓郁、酥香软烂、咸淡适口、正好让他们尝尝味。
至于白菜肉丸汤,鲜甜爽嫩,饭后来一碗解腻再适合不过。
因着这几日在陈家恢复了正常饮食,所以云小幺与方翠珍的身体并未出现排斥,也就不至于荤菜才下肚两人就上吐下拉。
但就算如此,两人也吃的小心翼翼,因为他们知道这一桌子菜很贵。
云小幺完全清楚自己如今的处境,他不仅蹭吃蹭喝,连车都是沾陈望的光。
而他心里都偷偷记下。
五个人三菜一汤,是被消灭的干干净净,就连酱肘子的酱汁都被李车夫用来拌了半碗饭吃下肚,是丁点都没浪费。
吃了晚饭,几人分别回房休息。
陈望还喊了热水,只不过要一会才送上来。
趁这工夫,他坐到桌子旁,给自己倒杯茶水喝,至于云小幺,一回房就去翻包袱了,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陈望没去问,让云小幺自己在那边折腾。
过了会,把钱袋子扒拉出来的云小幺捧着它走了过来,递到陈望面前:“你拿着吧。”
陈望扫了眼,放下茶杯:“有多少?”
云小幺以为他真的要,天真的掰起手指头算了算:“卖米的加上昨日捡到的,一百文左右。”
陈望啧了声,语露嫌弃:“太少了,你自己收着。”
“”一百文都嫌少,他一个好几年才存三百多文的人,在陈望眼里估计就是个废物,“你有很多?”
“嗯。”
“哪来的?”
“他的。”
云小幺当然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他听后点点头:“那不奇怪,陈望大哥一直很勤快,若不是遇上干旱,他这会都娶妻生子了。”说完他又觉得奇怪,这张脸是陈望大哥的,他却能完完全全将两人分开,明明他与陈望大哥也不熟悉,却能一眼就看出区别。
陈望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的手指抚摸过茶杯边缘,皱着眉想了会,终于想到了:“你现在是没大没小管我叫名字了?”
云小幺的猫儿眼飞快闪过一抹笑意,陈望居然才注意到。
陈望看见了,眉头高高吊起:“有事陈望大哥,无事就陈望?”
“不可以吗?”
陈望收起了手:“你过来。”
云小幺没过去,他反而转身往床榻跑去,然后迅速爬上床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
陈望跟在后头走过去。
云小幺露出个脑袋:“我是弟弟,你不可以打我。”
见他还好意思说,陈望都快让他气笑了:“我不是你哥。”
“那你更不可以打我。”
陈望弯下腰,双手在他两侧撑开,低下头看他:“理由。”
两人视线相对,云小幺有理有据:“我们非亲非故。”
“非亲非故你跟我睡一张床?”
“因为你是好人。”
再次被发好人卡的陈望冷笑了声:“我可以收回。”
谁知云小幺一下愣住,怔怔看着他:“真的?”
陈望收起了笑。
云小幺看着他,似乎是在辨认他话的真假,未了,他把手从被子里抽了出来,小声道:“我不敢了,你打轻一点。”
陈望的视线下滑到露出来的那只手掌。
很瘦,掌心被薄薄的一层皮肉包裹着,五指修长,骨节分明而嶙峋。
他不怀疑,假使他用劲大一些,这只手掌就会被折断。
他的视线又滑回到云小幺那张瘦巴巴的脸上。
尽管有了精神,却还是瘦的。
他忽然意识到了不同,现在的云小幺比起刚认识的云小幺,多了一份鲜明。
他在他的面前,有了少年的模样。
陈望忽然抬起右手,并且突兀地掐住云小幺的脸颊,他实在太瘦了,就算这样也不能掐出一点弧度,他低声问:“云小幺,你是怎么做到让我心软两次的?”
一次是那天在院子外他们第一次遇见,他本可转身直接回屋,却鬼使神差停了下来。
一次是在里正家里,他陪何玉莲等他们时,他脑海一闪而过的那张笑脸。
而现在也是,他应该把这个没大没小的呆瓜拎起来教训一顿,可却因为他一句打轻一点,就丢盔弃甲似的,放下所有原则。
云小幺眼露迷茫,他被陈望掐着脸颊,吐字不清:“神墨?”
陈望没解释,他呼了口气,松了手:“不打你,省得一会哭了。”还要哄。
明明没见过云小幺哭,他却能知道是要哄的。
云小幺不知自己怎就逃过一劫,还很狐疑:“不反悔?”
陈望把他扯了起来:“身上那么脏也往床上躺。”
云小幺虽然没搞懂陈望那句话的意思,但看他的样子好像确实不和他计较了,又嘚瑟起来:“你以后都不能打我。”
陈望瞥了他一眼,不理会他的得意忘形:“这项权力保留。”
云小幺抗议:“不行。”
“不行也得行,是你自己安了辈分,那就要服从管教。”
“可我没叫你哥哥。”
“今晚想睡地上?”
“我不要。”
陈望这回看他的时间更久了一些:“云小幺,你真长脾气了。”
云小幺一下子噤了声。
他也发现了,他什么时候敢这样顶过云来福或云富贵的嘴,但凡他敢多说一句,云来福与云富贵的巴掌都扇了过来。
第一晚同睡一屋时还义正词严的陈望一见他那耷拉下来的眉眼,忽然就鬼迷心窍了:“可以有脾气,但是不能无理取闹。”
云小幺的眼神又亮了起来。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陈望:“”
他在心底骂了声,淦。

第27章
找云富生一事并不是心血来潮,陈望在最开始就做了打算,既然日后都是要找的,不如每到一地就问一遍,如若恰巧碰上那就再好不过,反之将来也不用重走一次。
因此他们便在安阳县多停留了一日,只是结果不如人意,他们把安阳县走了一圈,挨家挨户问了个遍,却并没有云富生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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