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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弱小夫郎/小夫郎他又乖又软(三两钱)


南边太广了,五湖四海的要找一个人并不容易,况且从清溪村搬走的人不少,在安阳县这个地方,别说云富生,任何一个云小幺耳熟的名字都没听见。
没有打听到云富生的下落云小幺也不觉得失落,他本就清楚这是一件任重而道远的事。
隔日,他们坐上前往下一处城镇的牛车,到了地方后,他们如法炮制,四处打听关于清溪村那些搬走的人的下落。
云富生一家目标太小,若是扩大至整个清溪村会好找的多。
也许就有熟悉的人知道云富生与婆家搬去了何地。
就这样,他们一路走一路停,虽然还是没有云富生的消息,但梨县却在他们这一走一停中到了。
而据林小药童口中所说只需要**日脚程的梨县,因着他们顺带寻人,竟还是花了一旬时间才抵达。
抵达梨县这天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
尽管已经步入盛夏,可梨县却要比清河县凉爽许多,不似那边炎热。
而到了梨县郊外,众人才清楚此地为何叫梨县。
他们到的时候已是下午,却在距离梨县还有三里地远的郊外就看见大片的梨树。
如今过了梨的花期,正是枝繁叶茂的时候。
想来梨县就是以种梨出名。
等牛车进了城,已经是申时中了。
陈望付了车费,对他们道:“时间也晚了,先找地方住下,明日再做打算。”
三人点点头。
虽是在回应陈望,可心神都被周边的景物给拉走。
他们这一路上也路过大城小镇,繁华的喧闹的都见过。
梨县与那些城镇是不相上下,主城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都这时间了,还有摊贩摆着生意,耍杂技的也有,顶碗、变戏法、驯兽,花样百出。
何玉莲东张西望一圈,惊叹道:“真是热闹。”
陈望对于他们还有精神看戏而感到无奈:“你们不累?”
云小幺道:“还好,这一路上也坐习惯了。”
“想看就明日再来看,先找客栈。”
要找客栈也不难,大雍朝的客栈与酒楼一样都有明显的标志,酒楼是酒旗,客栈则是一串长方形的灯笼。
梨县繁华,客栈也不少,几人只要将视线远眺就能发现一家。
云小幺先看到,他喊了声陈望,抬手指向街道另外一边:“在那。”
陈望看了眼,嗯了声,四人依旧挎着那几个包袱,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去投宿。
一如既往要了两间房,这一路坐牛车也累了,陈望喊了热水,给大家洗浴去去乏。
云小幺还是跟他一屋,这一路上两人都习惯了这种分配。
吃完晚饭休息一会,小厮先提了一冷一热两桶水上来,陈望让云小幺先洗,他还很正人君子的离开了房间。
这一路上都是如此,凡是洗浴时他都会避开,等云小幺洗好了再进去。
他们住的地方在二楼,比起三楼那些什么天字一号房之类的要普通一些,自然也就听得清一楼客堂那些客人说的话。
陈望趴在栏杆上,在等云小幺洗浴时,也听见下边其中一桌,两个男子的对话。
“我今日从衙门那边路过,看见门口贴了悬赏令,好像有位江洋大盗流窜到这了。”
“真的啊?”
“错不了,告示上写得清清楚楚,若是有消息者,提供给衙门待抓到人后有赏金若干。”
“这江洋大盗哪是咱们这些人能对付的了的。”
“可不是,唉,只希望衙门能早些把这歹人抓到,免得咱们提心吊胆的。”
“不必太过担忧,我听说梨县的衙门厉害得很,就没有他们破不了的案抓不到的人。”
“也是,咱们只管老老实实挣自己的钱,对了,你这次走什么货?”
看来是认识甚至是一块做生意的朋友,陈望听了这几句对话,并没有将最后一句往心里去,倒是他们前边说的什么江洋大盗他更感兴趣一些。
不过也只是感兴趣,他只是个平平无奇的穿越者,可不是什么替天行道的正义之士。
术业有专攻,江洋大盗还是留给梨县衙门愁吧。
他正想着,里边传来云小幺的声音,是洗好了在叫他。
陈望就推门进去。
云小幺已经换了一套衣裳,散落的碎发也湿哒哒黏在一块。
“我洗好了,你让他们上来换水。”
陈望嗯了声,又走出去下了楼,喊小厮换水。
云小幺把脏衣裳收拾好,明日再一块拿下去洗。
客栈是可以洗衣裳的,也有地方晾晒,否则就这几套衣裳,他们颠簸了一旬早就发臭了。
云小幺收拾好,自觉过去隔壁方翠珍与何玉莲屋里待着。
那边何玉莲也洗好了,见他过来,就拉着他坐在床上说话:“你觉得这梨县如何?”
“还行。”
“明日你与小望出去走一走,多看看,想好了再决定。”
云小幺点点头。
何玉莲叹道:“若是真的在此地定居,咱们就要考虑未来的事了。”
将来的住处、以何谋生,这些都是要想的。
“嗯,等安定下来,我看能不能找份事做。”
何玉莲夸他:“咱们小幺聪明伶俐,肯定能行的。”
云小幺不止一次觉得何玉莲对他有误会。
不是别的误会,而是把他想的太好了。
他其实并没有多好,如果真要说,大概就是会种菜。
云小幺在她们屋里待了一炷香才回去,这时陈望已经洗好,而窗外边的天也彻底黑了。
差不多得歇息了。
云小幺爬上床,对陈望说了何玉莲跟他说的那些话。
陈望听后道:“等明日看看再做打算,若是合适就在此地了。”
云小幺坐在里侧,抠着自己的手指:“陈望。”
“怎么了?”
“我其实什么都不会。”
陈望看着他,笑了声:“我有哪个字是嫌弃你的意思?”
云小幺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这一路上其实都是陈望在照顾他,他甚至没能为陈望做任何一件事,就连想帮陈望洗衣裳都被何玉莲拒绝了。
他搞不懂,明明何玉莲都能接受他们两个睡一屋,却从不让他碰陈望的衣物。

小呆瓜在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家庭长大,他想的自然就会比一般人多。
虽然在他面前是有了几分少年心性,可心底仍旧是那个胆小怯弱、害怕被丢下的小可怜。
他在赶路时没有表露出来的害怕,在这可以算得上是尘埃落定的一刻终于爆发。
他希望让人看到他的价值,以达到不被丢下的期许。
陈望面上还是温和的笑,他做出倾听的姿态:“想说什么就说。”
云小幺抿着唇与他对视。
陈望与他是不一样的,就算不看衣装,他这副样子外人也能一眼看出他的贫穷。
所以这一路上所有人都误会了他与陈望的关系,他们以为他是陈望的夫郎,因为他真真切切地依附着对方。
可云小幺觉得自己与陈望的关系很简单,陈望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能为对方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可他势弱,但凡路上惹陈望不高兴了,对方把他和娘亲丢下,他都找不到地方回来。
陈望是好人那是他的品德高尚,但他不能以这个去绑架对方,所以陈望说可以收回的时候,他才会慌乱。
云小幺清楚自己的能力,他没去过学堂、大字不识,家境也不富裕、身无分文,就连现有的一点银钱也是因为陈望才会拥有,他其实是个一穷二白的哥儿。
他好像除了苦力,不能以任何方式来帮助陈望。
陈望是除了娘亲和阿姐之外对他最好的人,他不想弄丢了:“我不想拖累你。”
陈望听了,故意问他:“所以你现在是要与我分道扬镳?”
果然小呆瓜摇了摇头。
陈望点点头:“还算你有点良心。”
“一旦在梨县定居,将来的衣食住行都是要考虑的,你解决和婶子两个人的总比解决四个人的要简单。”
“担心我将来饿肚子?”
云小幺点点头:“你这一路上花了不少,我知道的。”
“你既不是要与我们分开也不是想拖累我,那你想做什么?”
“我我什么都不会,人虽然不笨但也不是很聪明,没念过书,女红也做的不好,没有一技之长,如若我去挣钱可能会很难,你你别嫌我慢。”
“你对自己的认知倒是很清晰。”
“陈望!”
“行,不说。”陈望举手投降,又问他,“在你看来我是蠢货,想不到这些问题?”
“不是”
“云小幺,我清楚地知道你是怎样的一个人,你实在是心软的过分,看云来福两人遭殃只敢偷偷地笑,明明自己过着苦日子却见不得别人受累,不过有一点是好的,你善良却不盲目,胆小却心细,我来这半年她都没发现的秘密让你猜到了,云小幺,你其实没那么糟糕,所以不用妄自菲薄。”
随着他的尾音落下,云小幺的眼眶兀的红了。
云小幺自小听到最多的就是云来福与云富贵的责骂,说他是贱货,是比不上一头猪的赔钱玩意儿,身边的人包括阿娘与阿姐,都没有跟他说过一句你很好,因为他们也习惯了这种日子。
有的时候他甚至自己都接受了这种说法,可今时今日,这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男人,却很肯定地告诉他,你并不糟糕。
“陈望”他一头撞向陈望怀里,双臂像铁箍,紧紧将陈望抱着。
陈望被他抱了个满怀,很是哭笑不得。
少年身条纤细,看着瘦骨嶙峋,撞进来的力道却差点把他撞飞。
陈望调侃道:“怎么?以身相许不成改为投怀送抱了?”
哪怕是云小幺主动,他的两只手都举着,并不触碰云小幺。
“我以前就觉得贱人、杂种、赔钱玩意儿难听,现在看来,它们果然是世上最恶毒的字眼。”
明明风马牛不相及,可陈望却听懂了。
他意识到云小幺是一株在烂泥里长大、却绽放出白色花朵的花。
这正是他难能可贵的地方。
“嗯。”他的手想搭在云小幺肩膀上安慰他,可想了想还是没放,“不会的事情可以学,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谢谢。”他下意识想要在陈望肩膀上蹭一蹭。
察觉到他的动作,陈望连忙出声制止:“你哭归哭,别把眼泪鼻涕往我身上擦。”
云小幺很是艰难地把头抬起,松开陈望,坐回他对面:“我的包袱里有帕子。”
“”陈望无奈嘀咕,“就说得哄。”
云小幺只听到一点声:“你说什么?”
陈望把他的包袱打开,一边翻帕子:“说你就是我祖宗。”
“哦。”
“”居然还真应了。
陈望翻出帕子,走过来丢给他:“不用总是担心钱的事,常言道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你一个小屁孩想这么多做什么?”
云小幺把落在被面上的帕子捡起来,抖开,揩了一角抹眼泪,然后折一折又擦鼻子,他哭过,声音嘶哑,所以显得很乖:“只有你才会说一个十七岁的哥儿是小孩。”
“就算是二十也是小孩,何况你还未满十八。”
云小幺张了张嘴,他不明白陈望为何一直纠结他年纪的事。
陈望站在床边,抱着双臂看他。
见他眼里的迷茫稍纵即逝,可却一副乖相,让人看着心软。
陈望也思考过,为何他会对一个不符合他胃口的少年一而再地破戒。
但思来想去都只有自己是个宽容的人这一个可能。
不然不能去解释他的反常。

他们入城时见到的那百亩梨地只是冰山一角。
翌日,陈望与云小幺早早起了床,在梨县转了一圈,他们向住户了解物价、向摊贩了解当地习俗,以此判定能否适应梨县的生活。
总而言之,梨县的物价确实要比他们沿路过来的城镇低一些,这点在昨晚的住宿上就已经体现。
同样原材料的菜,一道最多的能少个六七文钱。
至于味道,总归是自家有厨房,这点就不讲究了。
梨县挺大,他们这一圈走下来花了大半日的时间,等办完事闲下来已经是下午。
两人转回了客栈所在的主街。
“饿了吧?先吃点东西。”他们也就早上吃了几个包子,之后就一直在走路,没时间去填肚子,正巧这边有卖面的摊贩,陈望便带他去吃口面先。
“客官您吃点什么?”
陈望问店家:“有什么吃的?”
“您要吃拌的还是汤的?”
陈望又问云小幺:“你想吃什么?”
“刀削面吧。”
“那就来两碗刀削面。”
“欸,您稍等。”
等老板走了,云小幺才问陈望:“你决定好了?”
“嗯,一会吃完面我们就去牙行看看,那边应该比较容易找到房子。”
他们现在买不起房子,而且初来乍到就买房子太过冒失,因此陈望打算先租房子住下,等过几个月都习惯了再说。
云小幺点点头,他在这事上是全然听陈望的安排。
也没问钱的事,陈望昨晚说了不让他操心这个。
过了一会面端上来,陈望从竹筒里抽了两双筷子出来,给了云小幺一双。
刀削面入口外滑内筋,软而不粘;配上特制的肉炸酱,简直是回味无穷。
吃完面付了账,在去牙行的路上,两人路过一家典当行,陈望想了想,让云小幺在外边等一会,他去里边一趟。
下午日头盛,尽管梨县要比清溪村凉爽许多,这会直接暴露在太阳底下也不是件好受的事。
云小幺不认得旗帜上面的字,但它下面可以藏阴,他便站到旗帜底下,刚刚好占了那点阴凉的地方。
这家店铺旁边就是不知连通哪里的巷子,云小幺一直看着里面,见陈望在跟里边的掌柜交谈,也不知说了什么,陈望有抬手和收手的动作,大概过了一刻钟他才转身出来。
而这时,身后忽然传来几道急切的声音。
“站住!”
“你个孙子还跑”
云小幺还以为是哪家孩子调皮,大人正在教训,没去理会,他看到陈望从台阶上走了下来,正想说话,身后一道疾风掠过,然后他看见陈望的瞳孔骤缩,眼神也随之一凛,他还没明白发生了何事,就感觉到一抹冰凉靠近脖颈间
同时他的肩背被人从后用力桎梏住,还因为受力脚步踉跄后退。
云小幺整个身子侧向右边,但依旧面对着陈望。
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男人喘着气,声音粗哑:“再过来老子宰了他!”
云小幺背对着看不到身后,陈望却看得清楚。
那相貌粗俗的男子从巷子窜出来并且挟持住云小幺之后,有数位身穿红色圆领差服的衙役跟了上来。
他瞬间就意识到了此人的身份,不顾暴露,当机立断使用了异能。
凭空出现的水分为两股,一股形成一层薄膜黏在贴紧了云小幺脖颈的刀刃上,避免江洋大盗情绪激动下误伤了他,一股化成无形的锁链,锁住江洋大盗持刀的手腕并且用力往前拽
在桎梏被打开的瞬间,陈望动作迅速地把云小幺从他的挟持中拉出,并一个转身将云小幺护在怀里,抬起的腿也踹了出去
江洋大盗被他一脚踹在胸口,整个人倒飞出去,落在一丈外卖鱼的摊位上。
“扑通嘭哒”倒飞的江洋大盗将装鱼的木盆砸碎,水顷刻间流了一地
云小幺被陈望按着脑袋紧紧护在怀里,他只能依稀听见摊主哀嚎:“我的鱼更多的却是陈望如擂鼓般急促的心跳。
云小幺矮陈望一个头,这个姿势让他的耳朵就贴着陈望的心口
扑通一声又一声,连着云小幺的心跳都快了。
明明被刀架在脖子上性命攸关时他不觉得害怕,此时被陈望拥在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反倒紧张了。
“陈望”
陈望好似才回过神似的,松开他,低头看他的脖颈:“没事,没流血。”
云小幺抬起手摸了摸被刀刃抵住的那边,那会他是感觉到了匕首的冰凉的,它就贴着皮肤,只要轻轻一划,他就会血如泉涌命丧于此。
他不傻,他知道是陈望出手了:“会不会被发现?”
陈望喉咙仿佛卡了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你就担心这个?”
对于鬼门关前走一遭这事云小幺的感觉真不大,因为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你太厉害了。”
看来没吓着他,陈望这才吐出那口不知为何卡着的气:“不会。”
云小幺嗯了声:“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陈望还想再说,却看到有人走了过来。
江洋大盗的突然出现并且挟持人质又莫名其妙被踹飞引来了不少的路人观看,本来主街的人就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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