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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我还有救吗?(切尔)


这时他忽然发现,谢泉的左手腕上有几道不是很明显的长疤,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渐渐淡去,但每一道疤的位置都精准地落在脉搏之上。
陆南扬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掌心覆盖在那片疤痕之上,轻轻放回被子里面。手就这样一直握着,没有再松开。

云城的夏天来得快,去的也快。
天气预报说近期会有一阵寒潮南下的时候,气温还直逼40度,第二天晚上下了场雨,清晨直接降到了18度。
夏日正盛的时候,总有种夏天永远也不会结束的感觉。等它结束时才发现,时间过得飞快,一个夏天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就已经临近尾声了。
陆南扬的朋友圈里充斥着各个妹子们的哀嚎:
——说好了今年夏天减肥的,为什么夏天都要过去了我还没开始减!!
——去年秋天办的健身卡想着冬天就去,冬天到了就想着春天去,现在夏天都要过完了,我还是没有去,啊啊啊!
陆南扬也挺想哀嚎的,但不是因为身材管理,而是假期都快结束了,他堆积如山的假期实践报告还一个字都没有动。
他们的专业特殊,几乎每年假期都有社会实践报告的要求——只要是法律相关的社会活动,无论是普法宣传还是民事委托、或是在律师事务所实习都可以。
往年陆南扬的社会实践总是最丰富的那个,实践报告洋洋洒洒,随便写写就能比同班人多好几千字。
然而今年,他不仅报告没有写,连一次活动都没有完整地参加下来。
要问原因,当然是托某位祖宗的福。
谢泉出院以后,重新搬回了陆南扬的公寓。出院时刘医生站在病房门口皱着眉看他俩收拾东西,眼睛里写满了不赞同,再三和陆南扬强调,谢泉目前的状况更适合住院观察。
陆南扬则再三跟医生保证,这次他会跟谢泉住在一起,一定能尽到监护人的职责,这才让人家最终放过他们。
一方面他是觉得在这种地方住院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另一方面是他不觉得谢泉的症状有刘医生描述的那么严重。
他认识谢泉的时间也不短了,谢泉虽然有药物依赖的情况,但他头脑清醒、理智自持,先前还主动减过药量,跟刘医生口中那个“需要有人随时照看”的情况根本不符。
陆南扬乐观地认为,谢泉只是压力太大了,只要让他休息休息,很快就能恢复正常。
可是当时的陆南扬没有意识到,这样想的他,就和那个认为抑郁症只是想太多了的老板娘莹姐没有什么两样。
“谢泉,跟你商量个事。”
“你说。”谢泉头都没回,全神贯注在房间清洁上。好像他走的这不到一周的功夫里,就能从墙缝里长出蟑螂一样。
“你过来,坐在这。”陆南扬不满地拍了拍面前的椅子,一脸的严肃认真,“这是很重要的事,坐下来好好说。”
他这位好室友总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迷之认真。
谢泉把打扫工具放在一边,坐在陆南扬面前的椅子上,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抱着的双臂和眼底深处露出的情绪还是透露出了他此刻的不耐烦。
“说吧。”
陆南扬一脸严肃地问,“谢泉,咱们两个现在是朋友了,对吧?”
谢泉:“……?”
这弱智又犯什么抽呢?
床上那番让他差点萎掉的交友讨论还不算完吗?
陆南扬也没指望谢泉接他的话茬,继续往下说了,“既然咱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我觉得应该好好讨论一下那种小药片对你身体的危害性了。”
“有话直说。”谢泉不想跟他弯弯绕绕。
于是陆南扬朝他伸出一只手,“我觉得,你那些地西泮片,应该由我来保管。”
陆南扬做好了谢泉会用各种理由拒绝的准备。
凭他的了解,谢泉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人,无论什么资源都要牢牢捏在自己手里,人际关系也一定要占主导地位。他连屋子里的床单被褥都要换成自己的,还想让他把长期依赖的药物交出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是陆南扬认为这件事很重要,如果因为过量服药再进一次医院,很可能就没这么好出来了。
哪怕花再多时间尝试,他也要替谢泉解决掉药物依赖的问题。他味觉丧失的毛病,也说不准跟长期过量服药有关。
但是没想到,谢泉的反应很平静,“我以为什么事呢。”
说着,他站起来,走到卧室里打开柜门,拿出了五瓶药片放在陆南扬面前,“都在这里了,四瓶没开封,一瓶吃了一半。确实是你替我保管比较好。”
陆南扬有点懵,抬头看向谢泉,“这……没问题吗?”
“你提出来的,现在问我有没有问题?”谢泉挑起眉毛,“我也是医生,当然清楚这事应该怎么办。”
陆南扬拿过药瓶,“那从今天起,你服药的量不能再超过说明书上的规定用量,一天最多只能吃三片。”
“好。”谢泉的表情依旧平静,“你说了算。”
陆南扬对谢泉的态度有些诧异,但也很高兴。这不仅说明谢泉自己也重视起药物成瘾问题,而且说明谢泉终于开始信任他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经历了这么多起伏波折,谢泉总算能把他当个朋友了。
被人需要的感觉总是好的。
事实证明,谢泉也真的能够说到做到。
陆南扬每天早上给他三片地西泮,谢泉也就拿那三片,一直持续了一周多的时间。
没有发生意外,没有突然暴走,刘医生说的那些减药时可能出现的情况,都没有在谢泉身上发生。
唯一有差别的地方,大概就是在从事某项娱乐活动时,谢泉表现得比平时更暴躁。
这周,陆南扬报名了一个普法宣传活动,快到场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带的材料漏了一页,于是又急匆匆地往回返。
然而刚拿钥匙打开门,他就被谢泉一把按在了墙上,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已经被急躁地封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谢泉的皮肤总是偏冷的,钳住他的手掌温度还没有他的手腕高。但是口腔内部却烫得吓人,唇舌纠缠间几乎像是能擦出火焰。
陆南扬从谢泉的唇齿间尝到了一点苦涩的味道,还没来得及想那是什么,谢泉就按着他直接往沙发上一甩。
“操,你发什么神经?”陆南扬不可思议道,“我只是回来拿东西,拿完还得回去呢!”
“那就别去了。”谢泉言简意赅,长腿跨上沙发,抵在陆南扬的身体一侧,动作娴熟地伸手解他的裤子。
“你有病吧!”陆南扬挣扎起来,“我都跟人约好了的——”
谢泉蛮不讲理地按住陆南扬的双手手腕,压在他的头顶,声音发哑,“你提的方案,你要负责。”
有什么研究文献表明人戒瘾的时候,会杏欲增强吗?
陆南扬盯着谢泉腰下已然肿成一包的部位有些茫然。
他从刘医生那里拿过的小册子上写的明明是,患者容易烦躁不安、萎靡不振、杏欲降低……
都是骗人的。
这一个礼拜里,谢泉跟他互帮互助的次数已经超过五次了。
起初还是规规矩矩的在卧室里,后来战场逐渐转移到了床边、窗前、浴室,现在终于演变成一进门就被扑倒在沙发上了。
“你tm精虫上脑了?”陆南扬奋起挣扎,“今天早上刚做过一回!”
谢泉依旧扣着他的手,但稍稍抬高上半身,眯起眼,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我有没有按量减药?”
“……有。”陆南扬说。
“你说把药交给你保管的时候,我有没有反对?”谢泉又问。
“……没有。”陆南扬只好硬着头皮回答。
谢泉俯下身,灰色的眸子里露出狡黠的神色,笑眯眯地凑近,沙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莫名的蛊惑,“南扬,我不乖么?”
陆南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伸手想把他推开时反倒被往下一压,然后是一片令人发疯的混乱。
当大腿根接触到冰冷的空气时,陆南扬心想,完了,又栽在这逼的手里一次。
可是谢泉给出的理由他无法拒绝,明明他做的是正确的事,却总是在对上谢泉那双眼睛时产生莫名的愧疚和歉意,总觉得欠他点什么。
此时的陆南扬还并没有意识到,谢泉是一条老辣的毒蛇,善于发现别人的弱点并快速转化为能为自己所用的把柄,牢牢握在手中。
比如善良和道德感,既是陆南扬的优点,也是他容易被利用的劣势。
亲昵的快乐疯狂地缠绕,陆南扬放弃了挣扎,专心享受能享受的一切。
谢泉收紧五指,把陆南扬禁锢在快乐的漩涡里,同时用空着的那只手往他后面摸去。
陆南扬顿时清醒了,条件反射地握住他的手腕,喘着粗气,“你想干什么?”
谢泉的指腹摩挲过附近的皮肤,企图让他放松下来,“我轻一点,不会弄疼你的。”
陆南扬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不行。”
谢泉的手被捏的发疼,但还是继续循循劝诱,“你就不好奇是什么感觉么?这个圈子里0比1多,难道他们都是傻子不成?”
但陆南扬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钳住他手腕的力道更重,重复道:“跟那个没有关系。不行就是不行。”
谢泉“啧”了一声,松开手。他是个不吃眼前亏的人,懂得适时放弃,来日方长。
他当然预料过陆南扬会拒绝,但他竟然拒绝得如此干脆利落,连一丝犹豫都没有,还是让谢泉本来就烦躁的胸口窜出一股怒火。
凭什么?
他哪点让他看不上了?不够熟练、不够大、还是不够体贴温柔?
就在这时,陆南扬被甩在一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后者吓了一跳,才想到自己已经迟到十几分钟了。
陆南扬伸手去够手机,想挂断电话,手腕却忽然被谢泉钳住了。
后者居高临下地露出一个冷笑,抬了抬下巴,“接电话吧。接了,我就放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
后天更新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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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你tm吃药了吧!”
“喂,南扬啊,你到了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热情的声音,“我们这地方有点不好找,你快到了的话给我发个定位吧。”
谢泉扣住他想挂断电话的手,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加重力度。
热度在空气里上升、膨胀,蛮横地扩张着,吞噬掉为数不多的理智。
陆南扬的前额渗出汗水,徒劳地去握谢泉的手,却换来一下更暧昧的抚摸,激得他咬紧牙关把差点漏出去的声音吞回去。
“喂,南扬?”
“王姐。”陆南扬艰难地开口,“不好意思,我突然临时有点事,今天——”
箭在弦上的时候,谢泉的食指忽然在头部弹了一下,酥麻的感觉过电似的穿过神经,陆南扬的手差点扯破抱枕套。
谢泉俯身凑在陆南扬耳畔,轻声说:“今天怎么了,说啊。”
是他的错觉吗?谢泉今天简直比平时还要恶劣。
“今天先不去了,可以吗?”陆南扬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实在抱歉。”
对面显然有点惊讶,但也很快表示理解,“没事没事,下次有机会再来!”
陆南扬松了口气,然而就在这时,谢泉忽然用整个手掌把他圈住,毫不吝啬地快速运动起来。
陆南扬只觉得这一刹那爽得万事万物都不存在了,等眼前的白光消失,他才猛地一惊,后知后觉地捞起手机。
电话已经被挂断了,但他无从得知电话对面的人有没有听见他最后发出的声音。
尴尬和羞耻的后劲前赴后继地涌上来,陆南扬整张脸变得通红,连耳根都滚烫。
他抄起抱枕用力砸在谢泉身上,“你他妈吃药了吧!”
谢泉把抱枕扔回去,慢条斯理地从沙发上下来,擦了擦手上沾着的显眼液体,“你不是也很爽么?都听不见我说话了。”
“滚。”陆南扬又踹了他一脚。
谢泉没再说话,整理好衣服后径直回了自己房间,关上了门。
陆南扬裤链大开地躺在沙发上平复了半天,转头看向谢泉消失的方向,莫名其妙。
这人生气了?
不是,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从那之后,谢泉对他的态度就变得很冷淡。
陆南扬问他要不要喝水,他说随便;问他喝热的还是凉的,也说随便。
早上六点钟,陆南扬刚醒,谢泉就已经收拾好东西出了门,晚上十点以后才回来,并第一时间把自己关进房间,除了上厕所之外几乎不出门。
陆南扬几次想跟他搭话,总是被谢泉以各种借口拒绝:“再说吧”“明天的”。
两个人同住一件屋檐下,一天下来说过的话却连三句都凑不齐。
但陆南扬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忍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谢泉这样三番五次地闹,导致他的忍耐线已经快到了极点。
这天晚上谢泉比平常回来得还要晚,走进门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一点。
他在一片黑暗里照常先换了鞋,再拿酒精喷雾,然后才去开灯。
这一开不要紧,陆南扬就坐在正对着玄关的沙发上,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谢泉吓了一跳,手一抖差点把酒精瓶摔在地上。
“你大晚上不开灯坐那装鬼吓人呢?”谢泉瞪着陆南扬。
“等你啊,大忙人。”陆南扬从沙发上站起来。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谢泉重新恢复了冷淡的表情,“今天太晚了。”
说着谢泉就要往屋里走。
陆南扬直接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五指收紧用上了力。
谢泉挣了两下,但陆南扬认真起来的力道完全不是他能挣脱的。
“我说你有什么不满的地方,能不能直接说?”陆南扬看着他。
谢泉清澈的眸子在镜片后鹰一般扫视着他,“我没有。”
“那为什么躲着我?”陆南扬问。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躲着你了?”谢泉冷笑。
“两只都看见了。”陆南扬强调,“一天24小时你20个小时都在外面,要么就是把自己关在屋里。现在我想找你说句话都需要预约了是不是?”
“你以为医院的实习很轻松吗?”谢泉讽刺道,“最近我们医院来了好几个重病患,全科上下都忙得脚不沾地。”
“每天连十分钟的时间都抽不出来?”陆南扬反问,“连我问你句话也要敷衍?”
“都说了我没有——”
陆南扬忽然笑了,黑瞳里转着玩味,“哎,我们院草不会是从来没被人拒绝过吧?这点小事就把你打击成这样了?”
谢泉猛地回过头,显然被他的这句话激怒了。
“我觉得有件事你应该清楚。”谢泉指着他,“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事都是围着你陆南扬转的!我什么时候出门,什么时候回来,是待在屋里还是外面,都是我的自由,都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听明白了吗?”
扔下这句话,谢泉就回了房间。屋门关闭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陆南扬耳朵发麻。
……行。
你清高,你了不起。
全天下就你谢泉最高贵最猛1,绝世狂攻没有皮眼!
陆南扬恼怒地抓起外套回了房间,回敬了谢泉一声更响的关门声。
像是赌气一般,他把民法案例、刑法习题和社会实践报告表一股脑都从书包里拿了出来,准备挑灯夜战一晚上。然而只写了半小时他就写不下去了,满脑子都是谢泉的脸。
他把笔往桌子上一扔,五指烦躁地插进头发,直到情绪在时钟轻微的滴答声里慢慢冷静下来。
他开始复盘两个人之间的问题。
谢泉想上他,这当然不是第一次了,他们最早就是因为这个才认识的。
那时候他的抵触心很强,是因为谢泉故意装0骗他,而且根本毫不在意他的感受。
并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在乎自己在床上的位置。
他不像有些人对性方面的主导权那么执着,也没什么控制欲或占有欲,他之所以是1只是因为他体格比较健壮,看起来更像直男,所以被默认成了1。
1也好0也好,只要能享受到性的快乐,都是一样的。
他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抗拒谢泉的要求,不是为了争个高低,也不是多么讨厌下位。
他就是觉得哪里别扭,不该就这么做下去。
陆南扬烦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其实他早就已经不反感谢泉了,而且现在的谢泉跟当初也不一样,当他再三表达抗拒的时候,谢泉没有坚持,而是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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