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告知皇帝皇后一声。
皇帝知晓小十的事情竟是贤妃所为后,也大为不解,谋害小十到底对贤妃有何好处,但这件事是李道长算出来的,错不了。
随后皇帝又不免想到,他怎还忘了李道长,供奉堂的道士不好知晓此事,可李道长却是不知他身份的,唉,政事繁忙,倒让他忘掉了此事。
也因这事,皇帝彻底冷落了徐采女,不再去她的宫中。
德妃也未想到,贤妃竟会在她还未出手的情况下,便被太后下旨贬为采女,这倒是让她惊讶一番后,免不了猜想,是否先前谋害十皇子和徐采女有关。
徐采女该庆幸,十皇子未死,否则她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德妃还未忘记徐采女所做之事害得她儿子被褫夺封号,还不知陛下会何时给她儿子恢复,心中又暗自记上一笔。
安王得知贤妃被贬为徐采女后,郁结于胸,被气得一口血喷出,他擦掉嘴边的血渍,眼中凶光一闪,徐采女是个蠢笨的,又不知犯了何事竟然惹得太后下旨。
难道是小十的事?那道士算出来了。
他没想到,萧家人那等不信道士的人,动作会如此之快,恐怕萧家也未必会相信,只是事情没有个了解,又算到徐采女头上,这才找了个人发泄怨气。
恨他没有个顶好的外家,若是有,何须他如此苦心钻营,还不得他爹重视。
如今,忠勇侯府不成他助力也就罢了,还要成为他的拖累,惹祸上身,安王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更是能够想到,老三被放出来,会如何似一只疯狗般撕咬他,安王深吸一口气,在事情没有到最坏的情况,趁没有人留意他时,写了纸条,绑在信鸽腿上,将消息传出去。
在没有万全能一击毙命时,也只能蛰伏起来。
至于李乐只,安王免不了多想了又想,若不是萧家做局,真是那位道人算出来的,那他昨日的试探,都被那道士知晓得一清二楚,能在他面前隐藏,可见心机之深,若任由李乐只潜修,日后更难对付,有此人在,定会影响他的大计。
可如今,他也无心去对付那位李乐只了,该如何在这场漩涡里明哲保身方为上策。
忠勇侯府得知贤妃出事被贬为采女后,天都塌了,他们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居然会让太后如此动怒。
忠勇侯不免着急,他找来徐凌,对他道:“你快去找安王问个明白,也好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徐凌不太情愿,安王那人他上次见到,不似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懦弱好欺负,现在去见对方,娘娘被贬,又无法压制他,定会对他爱搭不理的,甚至还会吃个闭门羹。
但看他爹着急的样子,徐凌也没有办法,只好动身前往安王府,等来到安王府后,倒是没有如他所想的那般被拦下,但见到安王后,看着安王带笑的模样,徐凌不免心惊两下。
徐凌道:“表哥,我这次前来,是想来问问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娘娘怎会……”
安王亦笑道:“宫中的事,本王也不清楚,只知是萧宣见过李道长后发生的,早知叫你不要对李乐只出手,你不听,现下给家中惹祸,表弟不如上门去请罪,让李道长原谅你先前所为。”
“……”徐凌哽住,他上门去向李乐只请罪,那和杀了他有什么区别,他因公孙淼然看不惯李乐只才找了他一点小麻烦,现下去请罪,岂不是他向公孙淼然低头了。
他可不干。
似是知晓徐凌心中所想,安王又无奈道:“若是没有李道长,萧家的人可不是好打发的,也不知会不会对忠勇侯府下手,忠勇侯手里也有兵,萧家也有兵,若是……”
安王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转移话道:“萧家是爹的外家,有爹护着,轻易得罪不得的。”
徐凌这才明白,这事还是端看萧家,事情的源头又在李乐只,若此事不能有个了结,他忠勇侯府惹来陛下的厌弃,败落是迟早的事。
徐凌深吸一口气,有史以来郑重对安王一礼道:“多谢表哥告知。”
安王嘴角带着笑意,眼神却是冰冷地看着徐凌离去的背影,在他蛰伏的这段时间,还需有人帮他挡住老三那只疯狗,忠勇侯府虽不似从前那般家大业大,但用来挡住老三,绰绰有余。
安王端起桌上的茶,轻呷一口,也幸好忠勇侯府从前看不上他,他只好另想办法,如今,忠勇侯府没落,便是死了,也影响不到他分毫。
徐凌从安王府离开,知晓这事是和李乐只有关后,也只能压下心中的不爽,前去宣平巷寻李乐只。
第100章 修
只可惜他这次来宣平巷要扑空了,李乐只尚在玄阳宫未回来,徐凌来时,见门是紧闭的,他又上前敲了三下门,里面没有丁点动静,也没有人前来开门。
他站在门口好一会儿后,最终甩袖离开,心里不免想到是李乐只此人故意晾他。
等回了家后,面对忠勇侯的询问,他也不敢将自己在安王那知晓的事情全盘托出,真要他说这事是因他得罪李乐只而且,尽管他爹平日里爱护他,遇到这种事也免不了要上家法。
徐凌便道是因为十皇子的事情,忠勇侯一听,面色白了几分,最后没有说一句话,弯着腰身进入书房,事情真发生了,娘娘所做之事暴露。
忠勇侯从夹层中取出徐采女写给他的那封信,将其点燃,彻底销毁,当作这件事情从未发生过。
等到夜里,徐凌还问他是否要用膳时,忠勇侯才动了动身子,从太师椅上起来,踏过昏黄的夕阳,一步步走到门边,打开门道:“先进来。”
等徐凌走进来后,忠勇侯又问,“你回来时,安王殿下可有说什么?”
“没……”徐凌话头一顿,他回想起他离去时安王说的那话,便将其说了出来,道:“殿下曾言萧家是陛下的外家,有陛下护着,轻易得罪不了。”
忠勇侯瞬间明白了安王的意思,原先他们靠着有贤妃娘娘,靠着有自家血脉的皇子,便对扶持安王上位较为敷衍,可现在他们忠勇侯府得罪了萧家,惹陛下厌弃,迟早要没落下去,到时等太子上位,也未必有他们的容身之地,也唯有扶持安王,扶持安王上位,他们才能继续昌盛下去,犹如现在的萧家。
忠勇侯心跳得很快,不免想到未来安王上位后,他们作为安王的外家,该受到何样的提拔,那时,他便如同现在的镇国公,这让忠勇侯心不免火热几分。
知晓这事后,忠勇侯放下心来,只要安王有想争的野心即可,只是在这之前,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做啊。
在玄阳宫住的第一日,李乐只同玄阳子学习奇门遁甲,这门课程李乐只在原来的世界也是学过的,但是他师父教得并不多,原先李乐只还以为是因为这门课程太难了,师父懒得教,现在看来,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只是这些算起来,比他徒手来要慢上一点,大概还是比他掌握得要厉害不少。
唯有慢,学到的才是最难的,也是最厉害的。
这倒是苦了玄阳子道长,他原以为他拿出奇门,能够考验一番李乐只,让其能够虚心求教,磨一磨对方的性子,让对方知道这世上还有一门高深的。
可真当他拿出奇门去教导李乐只后,却发现是他着相了,他低估了李小友的天赋,也低估了李小友的本事,未曾想对方领悟会如彗星横空而过,这世间哪有像李道长这样的天纵奇才,怕是千年都找不出第二个,即使是天衍子复活,都未必能比得上李小友的悟性。
倒是他,还想留李小友一年,恐怕无需一年,不到三个月李小友就将他的本事学走,融会贯通了。
玄阳子想到这里,身躯一震,他倒是忘记了,这奇门即使是他钻研,他也未必钻研透彻,只是在奇门上,他是当今第一人。
原先拿出奇门也只是充数的,可现在,玄阳子看着李乐只那如鲸吞般吸食奇门内容的模样,对方领悟能力乃真是神仙。
他要是不能在这短短时间内,将奇门研究透彻,恐怕会在李小友面前丢老脸了。
即使知晓往下深入研究的事迫在眉睫,但在李乐只面前,玄阳子脸不红心不跳继续教导着李乐只。
为了在李乐只面前维持自己乃是高人,原本闲散的玄阳子也只好夜里挑灯苦读,将奇门最后一点内容彻彻底底钻研通透。
只是让玄阳子没有想到的事,前面简单的学完了,李小友还花了十天的时间,可到了后面,李小友用的时间还缩短了,这样玄阳子内心犹如山崩地裂,他强忍着才没有爆粗口。
原本以为自己可以休息一天,谁能想到,他还要夜里苦读!
看奇门的书他都要翻烂了,到底是他在学习,还是李乐只在学习,终于到后两天,玄阳子没有忍住,看着如痴如醉研究奇门的李乐只,玄阳子咳嗽两声说道:“李小友,你也随老夫学习了一段时日,这段时间辛苦了,拘着你同我这老道在一起委屈你了,老道思量过后,决定让你休息两天,嗯?”
李乐只抬头,他双眼如同繁星明亮,这段时间的学习,让他真的感觉他像是个天才,多亏玄阳子道长愿意从简单的教起,教的内容又多,这让他宛如遨游在知识的海洋里,这种知识进入脑子的感觉让人真的很上瘾,完全舍不得停下来。
这可比他在他世界学习的效果要好上太多了,虽然将老师和玄阳子对比不太好,但这也许是一对一辅导教学吧,总比大班授课要好,听说玄阳子道长夜里还在挑灯伏案,难道玄阳子道长为了教导他,为了让他能听懂,一直都在写教案。
为了他,玄阳子道长真的是费了太多心思了,李乐只心情很复杂,玄阳子道长太负责了,都让他有几分不好意思。
面对玄阳子道长关切的眼神,李乐只道:“前辈,不必担忧我,我还能学。”
玄阳子:“……”
负在背后的手微微颤抖,要不是知道眼前的不是他徒弟,玄阳子都要让对方知道什么叫尊、师、重、道。
你年纪轻轻你还能学,有没有想过老道一大把年纪,熬夜苦读是真的要熬不住了。
玄阳子咳嗽两声道:“要劳逸结合,前几日与歌和青潼还来找老道,说什么时候将你放出去,弟子有所求,哪有不应的。”
“江道长和青道长找我?”李乐只疑惑,随后点点头道:“也好,近日学到不少,也好同两位道长论道论道。”
玄阳子摸胡子的手一顿,眼神复杂,遥望着天际,心中想到,与歌啊,对不住了。
就凭李乐只近日在他这里学到的东西,同旁人去论道,那真是拿着雷火弹往人堆里扔,没什么不同。
玄阳子也未制止,还有点巴不得将李小友这只猛禽放出,也好让安逸的徒孙见识见识,顶尖天赋者的可怕之处,免得出门在外,鼻孔朝天,看着都忍不住想给他两巴掌的程度。
玄阳子转身走了,嘴里还轻哼着小调,跨出的每一步都是轻松愉悦的。
李乐只见玄阳子道长走了,也收拾好东西,再去找江与歌和青潼,只是在前去找江与歌和青潼的路上,碰巧遇到了两个人。
李乐只看到其中一人面目熟悉,略微回想便认出对方是谁,立马上前打招呼道:“席道长。”
席阳看着朝他而来的李乐只,犹如弓弦紧绷着,他紧抿着唇瓣看向李乐只,看着对方透露出的气息,免不了想到对方是否要来找他的麻烦。
还有此人,几日不见,似是比从前气息又缥缈了几分,一定在师爷那学到不少东西,这次冤家路窄,这道人定是想回报上次的仇怨,拿从师爷那学来的本事,教训他。
想找他的茬,他才不会上当呢。
席阳脸上挂上笑意道:“李道长几日不见,修为又高深了几分,这是要去哪,可要我替李道长带路,也好尽地主之谊。”
只要我话说得足够圆满,你小子就休想找我的不是。
只是,他没想到,对方还会顺杆子往上爬,只听李乐只道:“席道长愿意替某带路,那是再好不过了。”
“席道长,你可知江道友和青道友在何处?前辈方才言两位道长有事找我,特意给我放两天假,同他们见上一见。”
李乐只将话说完,还未等来席阳的回复,就听到站在席阳旁边身穿黑袍的道长冷哼一声,似是夹杂着对他的不满。
李乐只细想后,恍然大悟,他倒是忘了问这位道长的名字了,便问道:“这位道长是?”
眼神看向席阳的方向,向他询问着。
申涯不满道:“在下玉清宫大弟子,申涯。”
申涯怀疑李乐只是故意的,他玉清宫的名声那也是响当当的,天下道观谁不知他申涯,偏偏这位李道长却要装作不知,这是赤裸裸对他的蔑视。
新仇旧恨叠加,让申涯看李乐只更是不顺眼,从头到脚,从他的衣着,他的脸,他的一根头发丝,都充斥着让申涯不喜的气息。
“久仰久仰,”虽说李乐只不知道玉清宫,但能用三清老爷之一的名头称道观,那肯定是非同一般的,再看对方鼻孔朝天的模样,那一定和他这样名不经传的小人物不同,定是赫赫有名的人。
李乐只看向申涯的眼神不一般了,便道:“像申道长这样的天才,贫道神交已久。”
席阳没有憋住,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后,偏过头龇牙咧嘴地笑起来,李道长这张嘴还真是,专挑人心窝里面捅,就申涯的天资,哪里能称得上一句李道长口中的“天才”。
在玄阳宫这块地,谁不知道李道长的天资远超众人,这才被师爷看重。
从李道长嘴里说出“天才”二字,还一副真切的模样,那真是……让人话里话外都感到阴阳怪气,这是在跳脸嘲讽申涯天资不好,还在外头打着天才的名头。
按理说,李道长不是那样的人。
第101章 修
虽说他对李乐只也不是很喜欢,但有过接触,知道这人不会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花花肠子,那眼神里的清澈,还透露出几分愚蠢。
这大概是天才的不足之处。
这位李道长不会真信了外面人恭维申涯说他是天才一事吧,虽说申涯的天资尚可,在玉清宫也是拔尖的,可在玄阳宫,也不过是和他差不多的资质,还没有到鹤立鸡群的地步。
反正申涯听到这话气得不轻,似是将那层遮羞布扯下,让他赤裸裸暴露在阳光之下,申涯虽自认自己是天才,但心底未必不知,他的天资虽是比大多数人要强,可还没有到顶尖的地步,否则玄阳子岂会看不上他。
知道是一回事,但被真正有天赋的人称天才,这让他感觉到了被羞辱,对方简直是将他的脸面狠狠踩在地上,还要唾弃几分。
就凭你这样的人,也敢称天才。
申涯幽恨地瞪了李乐只一眼。
席阳看到此,怕事情闹大,让两人结仇的地步,立马出来打断两人的交谈,对李乐只道:“李道长,江道友和青道友定是等你等着急了,我先带你过去。”
“好,”李乐只又对席阳笑道:“麻烦席道长了。”
申涯见状,也跟随在两人的身后,他倒要看看,李乐只去见江与歌和青潼到底是为了什么。
席阳将李乐只带到江与歌和青潼的住处,便正要转身走的时候,就看到申涯还站在那,靠在圆柱上盯着李乐只的方向。
他走过去道:“不走吗?”
“等等,”申涯眼神幽深,他看着李乐只上前去敲门,随后,江与歌和青潼从房内走出。
又听见李乐只道:“前辈说你们俩找我?”
江与歌和青潼对视一眼,都有些错愕,他们没有啊,知道李道长被玄阳子道长看中,他们哪敢前去打扰,可为何玄阳子道长会如此说。
难道这里面有他们不知晓的事?
两人也没想拆玄阳子道长的台,江与歌便应下道:“是有此事,玄阳子道长愿放人,难道是……李道长你学成了?”
“尚未,只是学了一点皮毛,我想着借此机会和你们论道一二,”李乐只道。
论道分切磋和指点,此时李乐只说的论道,在江与歌和青潼耳中,乃是指点。
就凭他们的本事,还谈不上切磋,江与歌和青潼两人皆呼吸一顿,他们两人没有想到,李道长学到东西后,愿意来指点他们两人,虽说李道长口中只是一点皮毛,可能让玄阳子道长拿出来教李道长,还能让李道长有所学到的东西,岂是皮毛。
江与歌不放心,问道:“这可以吗?”
他们是太清宫和上清宫的道士,非玄阳宫的人,李道长从玄阳子道长那学来的东西来教他们这些外人,恐怕会惹来非议,更是对李道长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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