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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皇子来种田(不鸽)


黄铃花是他从上巧村带过来的,剩的不多,与爹娘各分了一半。
也不常吃,偶尔才拿一些熬汤。
徐风来给周行川舀了一碗黄澄澄还飘着几朵油花的鸡汤:“后日你去不去?”
周行川道:“应该只是内眷之间的小聚,我去不合适。”
徐风来点点头。
周行川用汤勺舀了口汤抿进嘴里,未了说道:“我下午看的那本书挺有趣,晚上念给你听?”
自从徐风来开始念书写字,这种场景就时常上演。
“嗯。”
然后徐风来就后悔了,他就不应该信周行川。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传记之类,结果却是一风情话本,也不知怎么混进三皇子的书房,还被周行川看到。
如今书上那痴情人的手段全被周行川用在了他的身上。
问就是后悔。
徐风来被他欺负的泪眼红红,气的牙痒,一口咬住他结实的胳膊,以此出气。
但他没舍得用力,被周行川轻巧就卸了攻击。
那人捏着他的下巴,又狠狠吻过来。
像足了没吃过肉的饿狼。

而尚书府在城东, 与城南的三皇子府有三刻钟左右的车程。
徐风来得赶在开席前抵达尚书府,因此一到时辰,就接上徐蔓出发。
小姑娘经过这段时日的学习, 一改在上巧村时的面貌, 变得沉静内敛如判若两人。
兄妹两在马车上说了许多的话,快到尚书府时,徐风来叮嘱了她一句:“若遇上合得来的公子小姐,可以试试来往,若是不想, 就只管跟着我。”
徐蔓自是为他是从。
马车在尚书府正门前停下, 重五在外边请他们下车。
徐风来带着徐蔓下了马车, 却见尚书府门前, 不止停着他这一辆, 京中的贵子千金们也在其他的豪华马车里钻出身子,被搀扶着走下马车。
他们衣着华美,穿金戴银,徐风来只打眼瞧过, 就认出他们头上或者手上的一件饰品,都够京中的普通百姓一家几年的花销。
徐风来虽是与周行川成了亲, 身份不同以往, 可他清苦了将近二十年, 还是喜欢简简单单的生活。
因此往日里也不怎么装扮自己, 更不会往身上戴一些饰品。
除了周行川送他的那块玉一直戴着,其余时候, 只有出门办事或者赴宴时, 他才会把圣上与娘娘赏赐的首饰或者周行川送的礼挑两样戴上。
与这些衣香鬓影或者大家闺秀比起来,他依旧算得上寒酸。
那些贵子千金多是熟识, 一下马车就各自联系起来,亲亲切切说着话。
徐风来正想带徐蔓进去,听到旁边马车声响,而后有人喊他:“表哥夫。”
声音倒是耳熟,徐风来转过身,却见是周行川的表弟文清。
他与文清关系说不上好,但毕竟是这里唯一认得的人,他还是停住了脚步。
“你也才到。”
文清也是自己带着小厮过来的,他的几位嫂嫂不曾同行。
“一块进去。”
徐风来可有可无。
重五去递了请帖,门房一见是三王妃,纷纷跪下行礼。
徐风来已经多少习惯这种不是跪人就是人跪他的生活,抬抬手让他们起来,尚书府的家丁识趣地上前来领他们过去。
文清一直跟着他。
走在回廊要去后院时,他说:“尚书府家的秋菊远近闻名,前几日大哥哥就说尚书府上添了不少秋菊的品种,今日正好瞧瞧。”
徐风来猜他是无话找话,因为徐风来对赏花这些事并不是很热衷:“嗯,那你多看两眼。”
“...”所以表哥到底看中了他什么?如此木讷,亏表哥还怕他受欺负特意找自己多关照他。
想起周行川的吩咐,文清又不能一走了之,只能气闷跟着。
不过徐风来也确实看到尚书府家种了许多菊花。
不仅长廊上摆了长长一条过道,甚至花圃里,都灿烂盛放着。
徐风来对菊花了解不多,只是花开烂漫,冷香清淡,不由让人多看两眼。
进了后花园,整个是可见的名贵菊花,一盆盆地摆放在一块,而桌案穿插其中,就像被秋菊环绕了。
想来布置这里也让家丁花了不少心思。
徐风来见到了孟明钰,他今日妆容精致,十分好看。
他是主人公,自然得在此接待客人。
孟明钰看见他,带着人过来行礼:“三王妃。”
今日是他的生辰,徐风来不想喧宾夺主:“今日是你的好日子,大家开开心心玩,不必顾虑我。”
他这么说,就是不想别人再过来打扰。
虽说礼数不可废,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于是孟明钰领了话,便安排他入座,
这些宴席也学着朝堂那一套,都分个尊贵卑贱,什么身份坐哪个位置都有讲究,可今日他上门是客,自然是客随主便。
他们的位置离主座最近,而文清在他旁边。
坐下之后,徐风来让徐蔓也去看看那些花。
身边就留方嬷嬷跟着。
周行川倒是想过给他配大丫鬟,可他不习惯身边有人跟着,平日也不用人伺候,因此除了方嬷嬷,他身边没别的婢女。
出门也只带重五,少数情况带上邓公公。
越来越多的人涌进后花园。
衣香鬓影暗香浮动。
临近开宴,天色也暗了下来,小径通幽之处亮起了一盏又一盏的灯笼,如同置身一片晕黄色的灯笼海中。
公子小姐之间的宴会不似小子那般,有歌舞助兴。
因为弹琴跳舞的人多是他们自己。
一众贵子贵女前后展示自己的才艺,端的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就连文清,都弹了一首乐曲。
唯独徐风来,老神在在坐着,相比起看他们玩乐,眼前的点心小菜更得他目光。
展示完了才艺,又不知谁提出,以菊或月为令,随性起诗。
徐风来还在想又是这些戏码,就不知谁说了句:“不如我们请三王妃先?”
一时间落针可闻,所有的视线都凝在了徐风来身上。
徐风来放下筷子,指了指自己:“我?”
那人道:“您随意就好。”
徐风来看着他,这人嘴上说着随意,其实目光灼灼,用意已不言而喻。
目光环视一圈,在场之人,绝大多数,掩饰的好不曾浮于表面,可眼眸闪烁,明显心里有鬼。
他就清楚了,这就算不是鸿门宴,也是来者不善。
京中的三六九等比任何一个地方都要讲究,这些贵子贵女也有自己的一个圈子,或自诩身份,目下无尘。
就像与户部尚书小公子来往的这几人一样,那地位都是与户部尚书平级或者与太子妃有所关联的。
他当时就想,怎么还轮得到孟明钰亲自上门送请帖,原是在这等着。
徐风来收回视线,看向孟明钰:“你也这么想?”
孟明钰微笑:“还望王妃赏脸。”
徐风来明白了,他点点头,站起了身。
他的个子高,在这一群人里是鹤立鸡群,更别说此时众人还是坐着,他站起来的时候,一瞬间有泰山压顶的凌厉,他看着最先说话的那人:“你现在是在为难我?”
此话一出,众人呆愣。
实在是过于直接了。
徐风来又看向孟明钰:“我的出身想必你们都清楚,此时此举实在不免让我怀疑,你们是故意想让我出丑。”
这话有撕破脸的嫌疑,真让徐风来再说下去,那明日谁都知道他们故意在他的生辰宴上刁难徐风来:“王妃你误会了,我们不是...”
“是不是误会你们自己才清楚,我来赴宴是看在大嫂的面子上,既然你们都不是真心欢迎,日后再有这些宴会不必再往三皇子府递请帖,今日扰了你的兴我很抱歉,就此告辞了。”
他说着迈开步子走出桌案,徐蔓与方嬷嬷前后跟上。
他一走,文清也左右看看,最终还是脚一跺,跟着上去了。
后花园众人神色各异,他们不像孟明钰,与徐风来打过一次交道,是一点都不清楚徐风来的性子,今时今日看见了,被他当面挑破心思,又见他离席,终于后知后觉怕了起来。
也就再没了欢宴下去的心思。
徐风来带着徐蔓与方嬷嬷在前头走,文清和他的小厮在后边追。
“表哥夫,你等等。”
徐风来个高腿长,走得快,文清大家闺秀,不论哪时哪刻都注重礼仪,不敢撒丫子追,就落后他几步。
徐风来见他跟了出来,才停下脚步等他:“你也走?”
文清喘着气追上来:“你都走了我还留着做什么?”
徐风来疑惑:“我走是因为他们要让我难堪,你与他们不是自幼一起长大?”
文清很不雅地抱怨道:“知道我与你是一家人他们还为难你,想来也没念着这情分。”
一家人...徐风来搞不懂他们。
要说文家有多待见他倒不见得,他与周行川成亲一个月了,去文家的次数依旧屈指可数,可如今文清说他们是一家人...
“倒不必为了我与他们生气。”
文清道:“你倒是好脾性。”
徐风来笑了笑,见他喘匀了气,又开始走。
许是怕冲突了贵子贵女们,此时走廊很安静,一个家丁也没见到。
徐风来在中间,文清和徐蔓在他左右,方嬷嬷和文清的小厮跟在身后。
文清侧目打量了眼他,明明才刚经历过别人的刁难,可徐风来的脸上一点都不见愠色,可你要说他不生气,他又甩脸走人。
真不知表哥到底看中了他什么?
徐风来想了想,说:“可能是喜欢我会种地?”
文清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把话说出了口。
“种地有什么好的?又脏又累,那都是下人才干的活。”
徐风来知道他不是贬低自己,而是这些人就是这么想的。
虽说士农工商,可在这些世家眼里,他就是上不得台面。
“那你可曾想过,若是没有这些人,你们吃的用的穿的,都从哪里来?每年孟春之月,圣上都要率领文武百官到郊外鞭春,祈求丰年,舅舅他们,包括尚书大人,与农夫都一样,不过是各司其职。”
据文清所知,这位表哥夫大字不识,可现在来看,他分明不是。
受这样的徐风来而影响,他一时间找不出话来反驳。
徐风来也不是教训他,更不是在替自己又或者是老百姓抱不平,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有更好的,那人自然就不会选择坏的。
一飞冲天也不过是少数人才敢做的梦而已。
文清沉默下来,徐风来也没再说话,沿着长廊一直走,走出了尚书府大门。
家丁见他们离开,又行礼相送。
送主人来做客的马车都在正门两侧停着,徐风来一眼就看到了三皇子府的马车。
倒不是他家的够大够繁华,而是重五就靠在最里侧。
他看了一圈,没看到文府的,估计是被遮挡住了,文清身边的小厮机灵,已经去找了:“可要去府上坐坐?”
文清看了眼天色,宴席本就是傍晚才开始,如今过了一个时辰,天早黑了:“下次吧。”
徐风来也不强求:“那你路上小心。”
文清点点头。
徐风来打算等他上了马车再走,就站在门口与他等了好一会,差不多半刻钟,马蹄声传来,小厮重新出现在眼前。
文清看见自己府上的马车,与徐风来告别后,就先离开了。
徐风来一直等他走远,这才向自己的马车走去。
重五在一旁等,见他过来,搬下凳子让他踩着上去。
徐蔓与方嬷嬷正想跟上,却被重五拦住,请她们坐旁边的那辆。
两人反应过来,是周行川来了。
徐风来也是进了里边才知道,他看着懒懒斜靠在车厢的男人,有些意外:“你怎来了?”
周行川伸出手把他牵到身边坐下:“想你便来了。”
他向来不吝于说情话,徐风来都习惯了,又见他身上穿的是带去刑部的衣裳,知道他是一下值就来了这边:“等很久了?怎不进去找我?”
“还好,今日刑部有事,我也晚回,如何?玩的可尽兴?”
“东西好吃花也好看,各个公子小姐十八般才艺样样精通。”
周行川听出了一丝不对:“受委屈了?”
徐风来朝他眨了眨眼:“他们倒是想,只不过我没上当。”
周行川见他没往心里去,也放松心神,好笑问他:“发生何事了?”
马车里只有一盏油灯,光线昏暗,徐风来看着他,说起了来龙去脉:“其实他们说了什么我也没注意听,只是不知怎的,忽然要行令做诗,还说请我开头,我哪会这些,就拒绝了他们的请求先走了,还有文清表弟也走了。”
周行川听了,没说替他出气也没说怪罪的话:“我的来宝要是像他们一样,十年如一日受老师教导,一定比他们更厉害。”
马车不知何时动了起来,摇摇晃晃中,徐风来一头往他心口扎:“那是,他们种地就比不过我。”
周行川抱着他:“以后他们再叫你,不想去就不去了。”
“估计没人会请我了,我刚刚可是下了狠话,若不是真心邀约,不必再给我下帖子。”
周行川嗯了声,伸手勾住他的下巴抬了起来,亲了下他的额头:“都是他们请你做客,我们也可以请他们。”
徐风来却摇摇头:“还是算了,又花钱又耗神,我懒得折腾。”
周行川接着道:“不请他们来府里,就请他们去庄上,那里好玩得多,多住几日都无妨,省得在家闲得慌。”
徐风来听明白了,这人是要暗戳戳使坏。
那些人拿他们擅长的东西欺负徐风来,这人就要在徐风来的场子里替他出气。
公平公正。
要说今晚这事,多委屈不见得,可被人故意针对,难受是有一点,本来他的性子,也不是什么都往心里去,当场出过气就好了,可这人却要给他撑腰,那就不一样了,他心里暖的厉害。
而且这人还一下值就过来接他,明明连他几时出来都不知道,一直在等...
他想说些好听的话,奈何嘴笨,书读的也少,到头来一句也没想到。
憋了半晌,冒出一句:“周行川,遇上你是我几世的福气。”
周行川笑道:“那你叫声夫君我听听。”
那个称呼让徐风来想到了什么,一瞬间脸红了个透:“没个正经。”
周行川紧紧抱住想要挣脱怀抱的人:“哪里不正经?”
徐风来抿着唇没说话。
偏偏周行川就是要逗他,低头过来,亲了下他的唇:“不过是让你叫声夫君怎就不正经了?还是说你在想其他?”
徐风来被他逗得不耐烦,干脆使出绝招,抬起双手圈住他的脖子,一头撞过去堵他的嘴。
更是着了周行川的道,被周行川捕捉住唇舌,吻的气喘吁吁。
那吻还沿着唇角往脖子一路下...
徐风来被他抵在角落,推了推他的手臂:“不许胡来。”在马车上呢,而且重五还在外边。
周行川抬起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小声在他耳边道:“忍着点,重五听得见。”
那还来...徐风来挣脱不开,吓得是绷紧了身子...
马车快到府街时,赶车的重五听到他家殿下说:“再去附近兜一圈。”
重五虽不解,却还是听令调转了方向。
原以为是他们还想再逛逛夜市,可一直没见殿下喊停车,车厢里也没声响,就不由怀疑两位主子是不是睡着了。
直到他听见咚的一声,好似是谁撞上了车厢。
“殿下...”
“无事,回府吧。”
重五更是疑惑,他家殿下的声音怎听起来还很是愉悦?
像是...重五反应过来,再不敢说话,赶忙赶着马车回三皇子府。

第55章
马车很快抵达三皇子府, 刚一停稳,不等重五出声,一只修长的手便挑开车帘, 徐风来从里头走了出来。
重五低垂着头, 生怕殿下发觉自己知道了不该知道的。
可他也疑惑,看王妃这步伐矫健的模样,似乎没发生什么羞耻的事?
只他不知道,徐风来回去之后就把周行川赶去了旁室,两天没让他进屋。
要说周行川一个皇子, 怎么也轮不到夫郎来下他面子, 偏他是自作孽不可活, 没敢让旁人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好事惹毛了徐风来。
夫夫之间的情趣也不好往外说, 不知缘由的下人多起了嘴, 说徐风来恃宠而骄,一旦殿下动怒,好日子早晚到头。
徐风来却没空去理会,他陷在了自己的羞耻当中, 他没让周行川进屋,自己也没出这屋子, 连学习都是在屋里进行的。
尤其不敢去外边, 一旦去外边就要带上重五, 而只要一见到重五, 他就想起那晚上的事。
就恨不得把周行川给削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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