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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皇子来种田(不鸽)


两人闹别扭,可以说是徐风来单方面跟周行川闹别扭的第三日, 本该申时中就到家的周行川却没回来, 而是每日随他上下值、护他安危的侍从回来报信,说他与孟明理和其他几位同僚去喝酒了, 要晚点才回。
两人成亲已有一段时日,这还是周行川第一次在外喝酒,过时不回。
但徐风来也好奇这孟明理是谁。
邓公公解释道:“是孟尚书家的大公子,明钰少爷的亲哥哥。”
徐风来还疑惑周行川怎和他们喝起了酒,邓公公又解释道:“几位大人与殿下年纪相仿,殿下尚未成亲前,与他们就多有来往。”
那就是好友之间的相聚,徐风来点点头,他能理解,毕竟他在上巧村时,也时常找柳芽他们玩,虽说是在京城,玩的方式不一样,可意义却是一样的。
“也不知几时才回,你让厨房添着柴火,熬些清淡的小粥,再煮点醒酒汤。”
“老奴知晓。”
周行川今日没空检查他的功课,徐风来就自个动手收一收放好,等他明日一块检查。
然后去用晚膳,他中午那顿就是自己吃的,这会周行川不在,他也不至于吃不下,只不过是有点食不知味。
吃了晚饭又去洗漱,本该入睡的时辰,他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没一会就要爬起身来看一眼,好像睡得不是柔软的床榻,而是扎人的刀山火海。
也不知等了多久,徐风来只知道屋里的蜡烛少了一截,才听到院子里传来吵闹的声响。
然后听到周行川的声音:“这时辰来宝该是睡下了,别吵着他,我在旁室歇息。”
邓公公适时道:“王妃让老奴煮了醒酒汤,殿下喝了再睡。”他问过了,周行川在外边是吃了晚膳的。
徐风来明明听见周行川的脚步声就在门外,可他就是没进来。
“端过来吧。”
徐风来听到他的声音,悬了一夜的心总算放下,放松下来后,疲乏袭来,他打了个呵欠,却还是坐起身子,掀开幔帐穿鞋下床。
他出屋那会周行川已经不在门外,婢女与小厮都在旁室,进进出出,手上都抬着东西。
是要伺候周行川洗漱。
见徐风来披衣而出,又忙忙行礼。
徐风来摆摆手,示意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旁室的家具陈放仿着他们屋子,只是比那边要小一点,摆设上略有不同。
小厮动作麻利,没一会就备好了热水,秋季凉爽,周行川又刚喝了酒回来,不宜洗沐,邓公公就吩咐人备了热水给他擦洗。
在上巧村住了好几个月,这些事他不再假手于人。
因此徐风来过来那会,他正在屏风后擦洗。
衣襟敞着,露出白皙、却线条清晰而结实的胸膛。
徐风来绕进屏风后,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
是周行川今日所穿衣物上面的,脏衣裳就搭在屏风上。
别看他刚刚说话条理清晰,实则他喝了许多,脑袋晕乎乎的,就没听出徐风来的脚步声,呵斥道:“滚出去。”
徐风来没搭理他,走过去从背后抢过手巾:“怎这么晚才回来?”
周行川还在想哪个胆大妄为的东西不经他吩咐就过来,猛回头对上他的脸,顿时像哑了的炮仗:“来宝。”
徐风来又去沾湿手巾拧干重新给他擦脸:“喝了多少?”
“很多。”
看样子这回是真醉了。
徐风来没再说话,仔细给他擦脸、脖子和胸膛,整个身体都擦了一遍,又让他换上干净里衣:“好了,上床睡觉。”
周行川醉归醉,还知道顺杆子爬,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陪我。”
这几日两人也没好好说过话,徐风来就算有天大的怒气,在对他的思念下也磨没了。
“嗯。”
他也没带着人回屋,而是就在旁室躺下。
周行川搂着他,还把鼻子贴在他的脖子上。
灼热的呼吸烫着徐风来的身体。
“头疼不疼?”
“不疼。”
这会倒是乖。
徐风来无声笑了笑,抬起手给他脑袋按摩。
周行川却把他的手拿下来握着:“不碍事。”
徐风来没听他的,他爹每次喝醉酒,都嚷着头疼,没道理周行川天赋异禀。
不过他只抽了一只手,另外一只还在他手里塞着。
周行川只要握着他的手,不管是一只还是一双,只要能碰他就开心。
也不说话,闭着眼呼吸清浅,好像是睡了。
两人沉默下来,徐风来给他按摩,他静静享受。
是邓公公打破了一室宁静:“殿下,醒酒汤端来了。”
周行川没开口,徐风来喊道:“送进来。”
邓公公听见他的声音,旋即加快脚步绕过了屏风。
徐风来让周行川起来先把醒酒汤喝了。
刚刚还像睡了的人这会很是听话地照做。
邓公公见他们终于重归于好,欣慰地弯了弯眉眼,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喝了醒酒汤,徐风来扯过被子给两人盖上,打了个呵欠:“睡吧。”
周行川就抱着他睡去。
但很显然,周行川并不是天赋异禀,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一早醒来,头痛欲裂。
偏今日有早朝,他身为皇子又是刑部侍郎,不得不去。
徐风来本想替他告假,可周行川却拦着了:“不行,就算今日我只有一口气,爬都得去。”
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也不知在犟个什么。
可徐风来却有预感,这事同他有关。
只是时间紧迫,等不及他细问。
那边婢女在备水给周行川洗漱,徐风来干脆一块起来,帮他更衣。
周行川见他醒了还跟着起来,想叫他回去接着睡。
徐风来帮他把官袍穿好,理理衣襟、腰带...“今日我陪你去。”
“嗯?真的?还有这好事?”
他一连三问,看来是当真欢喜和讶异。
徐风来给整理的妥妥帖帖后,退开半步:“赶紧洗漱,我也回屋换身衣裳。”
“不急不急,你慢慢来。”
他这会整个人就成了那夜落金钱,像见了阳光般笑容灿烂,一点宿醉的样子都看不着。
徐风来没理会他,回屋去换衣裳,简单梳洗一番,就要出去。
这时周行川已经忙好了,手里还拿了件披风,见他出来,给他披上:“外边寒冷,小心别着凉了。”
京城早已入秋,而随着往深秋递进,一天寒过一天,白日或许还好,可早晚却是阴凉渗人。
马车早已经在外等着,邓公公也备好了吃食在上面。
没办法,上朝时辰早,下朝时间还不一定,总不能让人饿着肚子在大殿上站着,所以每位大人入宫上朝时,下人都会准备些点心让他们垫肚子。
马车都是这时候出发,可以不用着急,因此车夫赶得缓慢,也不晃荡。
徐风来给他斟了杯热茶:“润润嗓子。”
被他冷落两天的周行川这会受宠若惊:“你今日怎了?不仅温柔体贴,还陪我去上朝。”
说的以往的徐风来好似很可恶似的。
徐风来没回答他:“你昨夜与他们喝酒,是为了替我出气?”
周行川没想到原因在这,他一向知道来宝聪明,见他猜到也不再隐瞒:“你是我捧在手心的人,就算是我也不能让你受委屈,本该那日就为你讨回公道,只是孟家那小公子毕竟是哥儿,我不好找他算账,孟明理既身为他大哥,自该替弟弟受一受。”
徐风来看着他没说话。
他本以为那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谁想到这人竟弯弯绕绕地去找不相关的人替他出气。
这人总有办法让他多欢喜他。
徐风来抬起手,搂着他的脖子,抬起头朝他被茶水湿润了的唇吻去。
尽管是一触即分。
他柔声说:“我不生你气了。”
话音甫落便听闷闷一声响,空茶杯掉落在铺了垫子的脚边,徐风来被他整个人困在怀里,激烈地亲吻。
这人也不知犯了什么病,吻的又凶又急,徐风来的唇都被他吸疼了。
好不容易分开,徐风来狠喘了两口气,才感觉缓过了劲。
周行川盯着他,目光又沉又热:“来宝,以后不许不理我。”
徐风来受不住他的视线,扭开了头:“嗯。”
周行川把头伸过来,小声问他:“那今晚我回屋里睡?”
徐风来还是嗯。
周行川高兴了,搂着他,下巴靠他肩膀上:“庄子上我已经派人去准备了,帖子也已写好,明日就请他们过来,你好好招待他们。”
他着重好好两个字。
那些人想以自己的所长刁难来宝,实在不算光明正大,既然他们非要玩,那周行川也不吝奉陪。
他做事一向不出声响,就像柳如春、就像那几个多嘴为难他的人。
谁又能想到,他在这因马车上的事跟他闹脾气,周行川却还是默默把事做了,徐风来此时,一颗心软的一塌糊涂。
“都这么难受了,还要强撑着。”
车内的烛光摇晃,照在他那张有些苍白的脸上,徐风来不由心疼。
周行川却不当回事:“他们也好不到哪去,昨日散场时,他们可是被抬着走的。”
那小模样还有点想要邀功的意思。
徐风来抬手托着他的双颊:“这会谁都知道你是个夫管严了。”
周行川眉一挑:“有什么所谓。”
徐风来没忍住笑了笑。
“你请他们去庄子上,我也得跟着去。”而周行川要上值,是抽不开身一块去的,两人就得分开几日。
周行川抓着他的手:“只能待白日,傍晚前回来。”他可不要独守空闺。
徐风来好笑,却没答应他:“总得他们回我才回。”他怕这人耍赖,就端过一碟点心,亲自夹了喂他,“吃点东西,我顺便入宫给母妃和皇后请安,等你下朝再回去。”
周行川自然乐意。

宫门前聚集了许多马车, 一个个穿红着绿的官员从上边下来。
到了这两人就得分开,去前朝和后宫的路不是同一条。
下车之前,周行川抱着他不放, 像个撒娇的孩子, 非要徐风来亲一亲他才肯罢休。
旁人都认得三皇子府的马车,怕被人不经意看见了笑话,徐风来无奈答应,因此等人一下马车,他就赶紧让车夫从另一边进去。
守门士兵见了三皇子的腰牌, 询问了两句就放行了。
上朝的时辰早, 就算路上花点时间, 进宫时天仍未亮。
没谁会这时辰来请安, 因此兰芝殿的宫人见了徐风来都诧异。
徐风来知晓慧贵妃这时候肯定还在睡, 没让宫人去打扰,自己到偏殿坐着等。
没一会,服侍慧贵妃长大的老人也是她奶娘,钱嬷嬷恭敬走上前来:“王妃, 娘娘才睡回去,恐您要等一等。”
徐风来担心是慧贵妃身体出了问题:“可是身体不适?”
钱嬷嬷头低着:“昨夜陛下留宿兰芝殿。”
徐风来就明白了:“一会母妃醒了你告诉她一声, 我就在这等, 你忙你的吧。”
钱嬷嬷听了, 让宫女送了点心和茶水过来, 真就忙自己的去了。
徐风来刚刚在马车上与周行川分食了点心,这会还不饿, 倒是茶水喝了好几杯。
殿内也不知点了什么香, 熏得人昏昏欲睡。
徐风来本就没睡醒,一连打了几个呵欠, 觉得这样下去不行,等着等着自己得睡着了,就起身出外边走一走。
入了秋,殿内还盛放的花朵不多,品种最丰富的也就是当季的菊花,除此之外还有山茶和木芙蓉。
负责兰芝殿的花匠每日都得伺候这些祖宗,徐风来逛到花园的时候,花匠正在修剪山茶的枝条。
徐风来见一簇山茶红艳艳的开得好,问他:“这能否剪了?”
“王妃是想用来插瓶?”
“放母妃宫里添添颜色正好。”
花匠听了,便拿着剪刀过来,找准角度,咔嚓一声给剪了。
徐风来多要了两枝,打算送到皇后宫里。
然后他回去偏殿,叫宫女拿来花瓶,宫女得知他要插瓶,抱了一尊紫色的花瓶过来。
红色山茶冷艳,紫色花瓶高贵,合在一起典雅,相得映彰。
一枝花插好,天也亮了,徐风来见慧贵妃还要一会才醒,就与宫女说先到皇后宫里走一趟。
宫女答应会禀告慧贵妃,他就抱着山茶花走了。
到皇后宫里,原先以为也要等,结果皇后已经换了窄袖箭装,正在殿外练习箭术。
与雍容华贵的慧贵妃不一样,皇后出身将家,从小学习武术,骑马射箭样样精通,就算进了宫里,也不像其他娘娘,把花园的位置改成了校场。
这是位不拘一格的国母。
“风来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听见声,回过头:“风来来了。”她英气的面容点点浅笑,目光扫到他捧着的山茶花,眉一挑,“从你母妃宫里过来?”
徐风来笑道:“今日风来借花献佛。”
“看来这书没白念,进里边坐吧。”
徐风来把茶花交给宫女,随着她入内。
入了殿内,皇后让他先坐着:“我去换身衣裳。”
徐风来自然不敢置喙,乖乖坐下。
过了一刻钟,皇后才重新出来。
尽管一样是身着宽大华丽的宫装,可还是一眼能看出她与慧贵妃的区别。
皇后的面容较为英气,与娇弱的慧贵妃不一样,她精气神足,一点都不像三个孩子的娘。
宫女端上了热茶,皇后请他品尝,又问他:“今日怎想起来看我了?”
她在孩子面前,不喜自称本宫。
“风来挂念娘娘。”
皇后笑道:“可别拿好话哄我,我不上当。”
徐风来也不介意,又再说了几句。
皇后嘴上说着不信,可仍旧笑眯眯的:“行了,有话你就说,别跟我绕圈子。”
徐风来这才把来意告诉她。
他找皇后确实有事,为的就是请京中贵子贵女去庄子上‘做客’的事。
若真像周行川说的那样做,保不准这些公子小姐回来告状,那他肯定要跟一国之母和慧贵妃通禀一声。
他原本也没想着皇后娘娘能答应,因为这件事做出来显得他气量不够。
可皇后听了,点点头:“想做什么做便是,你父皇母妃还在,护得住你们两个。”
徐风来万万没想到她是说这么一句话,当即错愕地没能出声。
皇后还是笑:“那日的事太子妃已告知过我,确实是他们做得不对,我也训诫过太子妃,若是老三咽不下这口气,那就出了吧,不是什么大事。”
“大嫂她...”
“不用担心太子妃,只是小惩大诫,无伤大雅。”
皇后都这么说了,徐风来肯定不会再矫情。
又与皇后聊了一会,她忽然道:“老三确实护着你,什么都自己担着,我以前可没发现他是个情种。”
“此话何解?”
“你可知,以老三的身份,要娶世家任何一位公子小姐,都不是难事?”
徐风来点头。
她又道:“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哥儿或小姐,能让他后宅安宁,就拿宴会这事来说,起码不用他烦恼人情礼往,他们会打理的妥妥帖帖,你要知道,世家的每一场宴会,都有自己的目的。”
徐风来还是点头。
皇后见他清楚,接着说:“在你推掉的那些宴请中,有一些得要他出面解释,这些他没告诉你吧?”
徐风来摇头。
皇后笑道:“我知晓他选你是为了让我和太子放心,只他大可不必这么做,但他说他心悦你,非你不可,我们就遂了他的愿,其实你未入宫前,我们都以为你是他找回来的靶子,可亲眼见了他为你做的事,我就想,遭了,这孩子陷入情爱中,已不可自拔。”
就算徐风来一直清楚周行川对自己的感情,可在长辈嘴里听到又不一样。
他当即羞得没能说出话来。
皇后看着他,打趣道:“他对你如此情深义重,你抓把劲,早日让文妹妹抱上孙子。”
徐风来整张脸都红了。
他没想到一国之母居然也像普通母亲一样,会说这些话。
皇后笑够了,终于肯放过他:“老三跟我们说,他事事尊重你的意愿,你不想去参加宴会那便不去,其余人再说些闲话,有我和你母妃在,不必担忧,你只管和老三好好过日子。”
徐风来起身,朝她跪拜行礼:“多谢皇后娘娘。”
“起来吧,你母妃也该醒了,我就不留你用膳了。”
徐风来站起来,行礼退下。
与来时不一样,他现在一身轻松,以及很想、很想见到周行川。
回到兰芝殿,慧贵妃果然醒了,已经梳洗好,见他回来,言笑晏晏:“见过薛姐姐了?”
这薛姐姐就是皇后,她们二人还以闺名相称。
徐风来行完礼,回话道:“见过了,儿臣从兰芝殿摘了一枝山茶送给了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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