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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人生模拟器(一群鹅鹅鹅)


楚淞君再次呛咳出声,模样似乎快要神智不清,他更重地朝扶住自己的天冬压去。
就在这时。
谢静和瞳孔一缩:“——”
他的身体正在从画卷之中脱离。
而一直未给他提示的谢氏先祖,却在此刻突然显灵。
谢静和看见了匕首从袖中掏出,朝楚淞君刺去!温良的面容却一如初见!
“小心——”
谢静和蓦然大喊,却已经来不及了!
预知的画面在此刻化作现实!
在他消失的最后。
只看见一直低眉顺眼跟在楚淞君身后的医童天冬……
——摸出匕首朝着楚淞君的后背捅去!
鲜血从口中溢出。
再顺着敞开的领口一点一点落下。
楚淞君的手捂住嘴,呛咳出声。
红衣鬼满脸不可置信,一时间竟说不出任何话来,被震撼到了极致只剩下略微颤抖的身躯。
只见一只厉鬼正盘踞于医童的头顶。
厉鬼的头顶血肉模糊,他的眼眸黑沉如夜,嘴角却是诡异地翘起。
匕首在主人失去脑子的一瞬间,从手中跌落。
“啪——”得一声掉在了地上。
天冬脸上的表情固定在了“温良”之上,脑液从被徒手掏开的头顶滑落,流淌在他尚未反应过来的脸上,显露出几分滑稽。
大郎抓起手中还温热的脑子,高高兴兴地递给楚淞君。
孩童温柔地抹掉了大郎脸上被溅到的血:“我不爱吃这个,你吃吧。”
“你——”
红衣鬼脸色一白,他后知后觉的注意到,他的画中,似乎溜进来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他无措地后退,环顾四周,皮肉抖动…….
阴寒的冷气瞬间横扫整个宴会厅。
铺天盖地的影子正缓缓出现在古画之上!
红衣鬼听见了古怪的咀嚼声,他惊恐地扫视周围,却只见他的宾客们正在被各种厉鬼吞噬!
“怎么……怎么会……”
那些鬼是如何进来的?
两道殷红的身躯突然出现在楚淞君的身后,将他轻柔地抱起。
红衣鬼苍白着脸,缓缓看向楚淞君,此刻他就算再傻,也明白了这些恶鬼都是由楚淞君操控。
“这怎,怎么可能啊……”
火仍然在熊熊燃烧着,此刻却远无法温暖红衣鬼的心。
“我一开始以为,你自愿奉献自我要杀死我们,可后来你的反应说明了并非如此,我后来以为,这一场火,是要你将我们困住的幕后黑手所做,可还是不对劲……我的伙伴与我说,这并非凡火……”
楚淞君慢吞吞地开口道。
由此,他完全确定了,困住他们的人,与放火的人并不是同一个,红衣鬼所说的幕后黑手与放火的幕后黑手完全不同。
一双手从红衣鬼背后猛然蒙住了红衣鬼的眼,决明阴森地扣住了红衣鬼的眼珠。
“这一切,都让我重新开始思索起事情的经过,火有没有可能是有人瞅准了这次机会难得,临时向某些东西祈祷,这才放了一把灭不了的神火呢?”
“咳咳咳——”
楚淞君咳了出来。
红衣鬼眼睁睁看着那些婴孩将他的肚子剖开了,嘻嘻笑着掀开他的肚皮,钻进了里面翻找着什么东西。
“火,这让我想到一个神,一个能够打雷的神,雷带来了火,将画卷点燃。”
母亲漆黑的发丝将死去的天冬吊起,灵活地将他的衣服撕开。
天冬的肚皮正透过些许火光,隐约能瞧见肚皮内的空荡,发丝将他的肚子剖开,只能瞧见内里空荡荡的,器官早已不知所踪。
“可怜……他的内脏估计献给了神明。”
楚淞君的手指滑过天冬皮肉的内里,终于看见了一个纹样繁复的契证,如同神明高高在上的嘲弄。
他顿了顿,楚淞君抬起手,闭上了天冬的死不瞑目的双眸,复杂的心绪上涌,在天冬非要留下来陪他之前,他其实并没有怀疑过天冬,如果可以,他并不希望自己的身边有内鬼,更希望……是某些神一直关注着他,眼见他落难,便随手添上了一项劫难。
可天冬的的确确就是道祖的奴隶。
狡猾的道祖没将其印在表面,而是将其印在了天冬的身体里。
楚淞君沉默半晌,而后不爽地啧了一声。
红衣鬼在恶鬼的怒火之中艰难地求生,竭力地尖叫,试图谋求一条生路:“我们有合作的!我们合作了的!”
他绝望不已地看着鬼婴抓着楚淞君的三根指骨爬出了他的肚皮。
数不胜数的鬼影正朝着他围过来。
杀意正在流淌。
楚淞君接过三根指骨,注视了三秒,指骨似乎已经无法接回,不如就发挥他们最后的效用,楚淞君将三根指骨投进影子之中,影子不断沸腾。
【您的天赋正在发挥作用——】
【为您连线——】
楚承鸿心痛地围在他手边,给他呼呼,他闻红衣鬼“合作”此言,脸上的腮红气得更红了:“你还有脸说!”
楚淞君却肯定了红衣鬼的说法:“没错,我们有过合作。”
红衣鬼大喜过望。
楚淞君被母亲抱着凑近,他垂下眼眸瞧着红衣鬼,仍然带着当时与红衣鬼达成交易,如出一辙的温和,颊侧还出现了一个可爱的酒窝。
他笑着道:“只是,你缺了我一个报酬,是也不是?”
红衣鬼一愣,报酬。
他突然想起,那会儿他心有不甘,非要为难楚淞君,让他自己割下手指交予他。
红衣鬼的脸瞬间苍白如纸。
楚淞君居高临下地垂眸,无数鬼影在他身后一同俯视着红衣鬼,如同对猎物垂涎三尺的猛兽。
报酬他早已想好,这同样是他驭鬼的一项实验,他想起了许久之前,父母曾给予他的一碗心脏面汤。
他没有犹豫,格外笃定。
“心脏……”声音甚至稍显轻快,高高在上的孩童漫不经心道:“我要,你的心脏。”
于是,红衣鬼只能颤抖着身躯,将尖锐的鬼爪探进自己的胸膛,自己剜出了自己的心脏,双手奉上。
而孩童则在万众鬼影之中,缓缓翘起嘴角。
最先出来的人尖锐的哭叫近乎要划破皇宫之中的夜色。
世家子们正在行动。
圆月之下,谢静和猛然睁开双眼,他着急忙慌地拨开围绕在画卷之中的众人,扑了上去,楚淞君身边的医童突兀叛变!楚淞君现在如何了!
挤进人群中心,只见画卷的最侧端正在不断焦黑,几乎要绵延大半画卷,心急如焚的世家子们接连泼了五六杯茶水缺始终无法消弭画卷上无形的火焰。
他们急得团团乱转,却始终没有办法。
“淞君!你的医童要杀你!”谢静和终于补全了未能说不口的那句话。
他注视着第五幕,注视着屏风之中,似乎是楚淞君的小人,悔恨地低下头。
他就不该离开!
“要来了,我看见了,我看见了那些黑影围绕在淞哥的身边!”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谢静和一愣,他不禁低头,只看见一个矮了他不少的头。
是林孝和,他紧张地握住了自己的手,喃喃自语。
“那些影子是什么?”
不知是谁突然惊呼道。
一时间所有人都忍不住屏息凝神,低下头注视着画卷。
只见鬼影重重,这些不知从何而来的恶鬼,在画卷之中一一显现!
天际不知从哪里落下来一道光。
焦黑的灼痕竟在众人眼中逐渐消失!
茶渍渗进画中,画面竟一点一点清晰!
而蒙于画卷之上的鬼影突兀地动了起来,他们如同具有生命一般,簇拥着一个矮小的身影!
画卷上原本饮酒作乐的宾客们此刻也一同动了起来,他们正惊慌失措地胡乱奔逃,与先前大肆捕猎他们的恶鬼大相径庭!可如此狼狈的逃窜,却终究不敌鬼影们!被追扑而上!咬杀殆尽!
围在画卷边的众位世家子呼吸急促,双眼缓缓瞪起。
在此番月色之下。
不知何人妙笔丹青。
宾客的血染红了地面,消失在了画卷之中。
各幕之中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位位青面獠牙,阴森可怖之鬼!
坐于主座的长寿宫宫主,此刻面皮半耷,半开的衣襟处露出了心脏处的创口。
鬼怪们欢欣鼓舞。
听乐,观舞,暂歇,清吹,送别。
五景一应俱全。
或许,比起《长寿宫夜宴图》,此画如今当更名为……
——《长寿宫鬼宴图》!
画卷“啪”得一声合起。
落进了楚淞君的怀中。

知情人全都讳莫如深。
世家遭遇了近几百年最重的创伤,恨不得将整个皇宫翻过来寻找幕后黑手。
大中小型世家嫡长子几乎死了大半,他们家中的嫡次子,美美升级成了少主。
自然,这世上还有一个人因此有了万众瞩目的横空出世。
所有人都认识了一个天生神童。
豫章楚氏,楚淞君。
“啪——”
谢尚书将书摔在桌案上。
“楚氏楚淞君!”
谢静和坐在一旁抱着诗书发愣,闻言轻飘飘地提醒道:“谢氏家训有言,恶语伤人心。”
谢尚书嘴里一转:“当真是少年英杰。”
他狠狠地掀开帘子,温和地对着马夫道:“烦请快些到府。”
而后又狠狠摔回帘子。
谢尚书拐弯抹角,阴阳怪气地试图输出自己的观点。
谢静和坐有仪,背直挺,微侧脸颊,似乎正在仔细倾听谢尚书的话。
但实际上,他眼神闪烁,毫无焦距,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谢尚书说着说着,口干舌燥,车马仍然在走,他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
察觉到儿子的心神不宁,不由奇怪道:“静和?静和?你在想什么?”
谢静和微微抬眸:“儿只是在思索归家之后,该如何向母亲报平安。”
谢尚书对此颇感欣慰:“你对你母亲有这份心就好。”
他眼角的余光似乎看见了谢静和手里攥着点什么。
谢尚书不由奇道:“静和,你手中拿着什么?”
谢静和沉默片刻,将黑色的碎步塞进自己的胸前。
笑着转移了话题:“将画卷放入偏园之中的人,父亲,您有猜测吗?”
查这件事的主力,自然是失去了继承人的世家。
众人都在追根溯源,试图寻出到底是谁,能绕过所有眼线,将此画放于偏园之中。
他们从将画驯服的楚淞君口中,得到了一个线索。
画中鬼提供了一个人,此人乃是一位南州蛊师,据说是被南州小皇帝赶来的西洲,是她将画卷从古墓之中盗出,并与画中鬼交易,让他将世家子们困于画中,只是画中鬼也未曾想到,蛊师会直接选择将画点燃。
“蛊师?南州人?”
是南州对西洲的宣战誓言吗?可是南州不才刚刚和中州结束战乱。
约莫是蛊师个人之举。
可是蛊师又为何要将仇恨对准西洲世家呢?
谢静和对此感到不解。
“也不知是否有南州暗中出手,西洲当如何……”
谢尚书微微叹了口气。
若是战乱四起,近百年得来不易的太平世道逸散,世人又当如何。
“……”
“毋需担忧……”
谢尚书一愣:“静和?你说什么?”
毋需担忧?
这可不像是谢静和平日里会说的话,谢静和平日里不愿轻易下出定论,说得最多的,便是“可能”。
而这句话,则太过笃定,太过冷静。
谢静和回过神来。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没什么。”
谢静和别开脸。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胸口,黑色的碎布条还好好地呆在那里。
“淞儿,你的手……”
郑元瑛和楚老太太满脸心疼地围住楚淞君。
小孩如今灰扑扑的,小小的左手只剩两个手指,剩下三个指头已消失。
原本鲜血淋漓的创口此刻却已经愈合,留下不甚明显的伤疤。
“不是什么大事。”
楚淞君轻描淡写地说道。
郑元瑛和楚老太太对视一眼,都有些愤怒,但更多的是感同身受的痛苦。
楚淞君都那么明确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她们便转换了话头,一言一句地夸楚淞君的勇敢,楚淞君的智慧。
楚承鸿就站在一边鹦鹉学舌般附和。
剩余的后怕和愤怒,都倾泻给了站在一旁的楚秉天。
王太医:“气血又是亏空,但是古怪的是,不多。”
王太医捋了一把自己的胡子,有些古怪。
他整理着药箱,嘀咕道:“楚秉天喂了你什么大补之物吗?我得去问问他,只盼莫与我开的药有冲突。”
楚淞君乖乖巧巧地坐在榻上,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
他歪头想了想,舔了舔嘴,似乎正在回味那个所谓的“大补之物”。
“应该不会吧。”
鬼的心脏和中药怎么会冲突呢。
王太医冷哼一声,心痛地瞄了瞄楚淞君的左手,有些难过。
明日就是楚淞君的四岁生辰。
他年纪如此小,又懂什么,只是想活下来罢了。
王太医看全是楚秉天的错!
王太医别扭地叮嘱楚淞君遵守医嘱后,连夜赶去臭骂楚秉天了去了。
楚淞君当时天赋发挥了作用。
他联系到了自己的前世。
前世救下了快要失血濒死的自己。
熄灭了将画卷点燃的神火。
“天冬是在画卷将我们收录进去之后,才临时决定利用这个机会,献祭内脏,取得雷法。”
“也就是说,想要将世家子收入画卷之中的幕后之人,并非是道祖。”
红衣鬼再将心脏献给他后,彻底成为了受他役使的鬼。
楚淞君也就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拿到了红衣鬼口中的情报。
那是一个南州蛊师。
红衣鬼如此笃定他绝对猜不到的缘由,就是那位南州蛊师,没有任何动机做出这种事情,可她却偏偏做了。
而且她的计划或许已经成功。
没有更多的情报,楚淞君一时间猜不出她到底是要做什么,也无法提前提防。
楚淞君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他的四岁生辰就在明日,希望这次的死劫应在了这次画中。
画卷在墙壁上自己摊开。
“呜呜——”决明从画中冒出头来,他小心地护住自己的脖子,别让自己的头从半空之中掉下来。
画中的鬼怪们决定玩飞行棋,想来问问楚淞君是否要来一起玩。
“那当然!”
紧张的时刻还是需要好好放松一下的。
楚淞君欣然同意。
“呜呜!”
决明高兴地伸出双手要将楚淞君拉进画中。
楚淞君也同样高兴地探出手。
“等等!王太医看我不高兴!给我吃甜糕了!咱们拿上!”
好不容易等到王太医的许可,尽管只有一小碟。
楚淞君必定要带着去和朋友们分享喜悦的!
【4岁:你四岁啦!可喜可贺!可喜可贺!真是一个美好的年纪!
你的家人们正快乐地帮你筹办生辰宴。
而你的朋友们,也为了这次的成功而落泪。
甚至就连地府的工作人员们,都对此与有荣焉,他们的办公场所最近都搬到鬼门关了!
当真是敬业啊!
活到这个年纪真的不容易,小小年纪的你经历了太多。
那么,就在这个值得庆贺的日子,尽情欢呼吧!
你的智慧正在不断增长,你的声望正在大幅度提升,你的体质正在小幅度提升,你的***正在小幅度回升。】
“嗯?这是什么?”
楚淞君颇为茫然地接过。
楚承鸿双手抱胸,哼哼两声。
“弟弟!这是我亲手做的!”
楚淞君沉默。
他手中的东西,是由水与泥土混合而成的雕塑,模样集合了远见的鹰,善战的狼,敏捷的豹,领头的羊于一体,总之他是没看明白这到底塑的是什么。
楚承鸿非常喜欢。
也就在不久前,他在影子里认识了一个厉鬼鬼婴,鬼婴带着他玩起这项活动之后,楚承鸿就喜欢起了这项活动。
陷在了玩泥巴里面。
楚承鸿扬起头:“这是我心目中,你的形象!”
楚淞君:“……谢了,哥,我很喜欢。”
就是这个艺术创作有点太抽象了点。
其余自己们也根据手头有的东西送了楚淞君生辰礼物。
有草编蚂蚱,有草药包,有泥巴人,有风车。
还有不知从哪个倒霉鬼眼眶里抠下来的鬼眼珠。
楚淞君高高兴兴地收下了眼珠,给骄傲挺胸的鬼婴摸摸头,找了个时间瞄了眼鬼宴图之中的红衣鬼,正凄凄惨惨地捂住自己漆黑的眼眶。
楚淞君默默摇了摇头。
将自己的生辰礼物存放进《长寿宫鬼宴图》之中,画布之上便出现了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眼珠就在其中滴溜溜转了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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