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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海鸥叫嘎嘎)


明鸿挑眉,挑剔道:“不用这样大的礼,你行得也不标准。”
沈晏清急着站起来:“你关我!”
明鸿端着茶碗抿了一口,态度散漫:“我没有。”
“他们都不和我说话。”沈晏清说:“这些人都把我当空气似的看,和我说话的人还要挨打。你肯定是吩咐过他们什么的。”
明鸿说起另外一件事:“管事的尚仪说,你今天很不乖。”
“没吃过东西是吗?”他冲沈晏清招了招手:“过来,让我揉揉。”
简直就是把他当做了一只小猫、小狗而已,沈晏清被明鸿的这副态度要气得发抖:“我不过去。你让我明天出去,我才过去。”
听见他这样天真的话,明鸿笑起来,将茶杯放回桌上:“你以为我在和你商量吗?”他笑着加重了语气,“别让我把话说三遍,现在,我叫你过来。”
明鸿虽是笑着说的,沈晏清还是被吓到了,他永远是吃硬不吃软的。
若是软着态度对他,他就要得寸进尺,进一步上房揭瓦。只有强势着,这只羽绒顺滑的漂亮鹦鹉才会安静像鹌鹑似的百依百顺,再怎么欺负,都只会颤着嘴唇嚅嗫着一声不吭。
沈晏清立在原地盯着明鸿,眼眶都要红了,他知道明鸿真的没有和他在开玩笑,才僵硬着顺从的坐进明鸿的怀里。
明鸿亲了亲他的耳朵:“把衣服解了。”
沈晏清松了松腰带,但没有完全的解开,他不肯全脱了。一张白净的面皮涨得通红,手指抖着隔着外袍解开了内衫系着的带子和亵衣的盘扣。
明鸿见到他穿在最里头裹在腰上鸦青的汗巾子,隐隐显出一截窄瘦白细的腰,他再度轻笑起来,故意道:“你的肚兜怎么是这个颜色的,昨天那条靛青的哪儿去了?”
沈晏清当真要被气得发抖:“你还来问我、你还来问我?昨天、后来,不是被你随手抽去擦、擦……那东西了吗?你难道还想让我今天继续穿着那条?”
“我拿去擦什么了?”明鸿接着问。
居然蠢到顺着男人的话接着说,他简直要怀疑沈晏清是故意的。
现在还未到戌时,原本过来时他想着再怎么也得等过了亥时,但现在明鸿有些忍不住了。
他搂着沈晏清的腰,手隔着这条丝绸制成、用玉兰香浸过的汗巾子时轻时重地揉着沈晏清的肚子。沈晏清迟迟不说话,觉得这些话难以启齿,甚至不敢相信这是明鸿问出来的。外头那些总是说明鸿仙君光风霁月、称赞他君子仁义的道士们,都该来看看明鸿现在这副不要脸的无赖模样。
明鸿明知故问:“怎么不说话?”他眼神渐暗,心想鸦青色的也好看,明天再让沈晏清换条白的。
沈晏清浑身发软,手指无力地抵着按在他肚子上的明鸿的手,指尖都泛着粉。这会儿他才琢磨出点不对,要是一个劲的顺着明鸿,自己又要懵懵懂懂、糊里糊涂的被吃干抹净了。可明鸿要是凶他,他又害怕。
明鸿嗅着他的脖子:“在想什么?”
沈晏清执拗的说:“你明天不能再关着我了,我想出玉芙楼去玩玩。”
明鸿哑然失笑:“我没有关着你。”
沈晏清显然是不信的:“那他们为什么欺负我。”
明鸿诱哄道:“这宫里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极守规矩,你听话,他们就不会欺负你。你觉得他们欺负你,就是因为你不听话。”
沈晏清当然是想强调下自己没有不听话的,他每一件事明明都有照着做。
明鸿想了想:“你要是听话,我许你、让你明天自己在太墟天宫里逛逛,怎么样?”
——这大尾巴狼哪会这么好,沈晏清警惕起来了:“那什么样才叫听话?”
戌时的钟声一响,玉芙楼三层的扇门又一扇扇的开了。
早在明鸿天君进玉芙楼前,管膳食的尚食就叫人备好了餐食,因为沈公子一日未曾吃过东西,等到了半夜定会犯饿。尚食拿不准什么时候去送吃的,只等着明鸿的吩咐。
方才她收到飞信,得了吩咐,因此钟声一响,就叫宫女们送进来了。
其中一个送菜的宫女中午时也来过玉芙楼,知道这玉芙楼里住着的是个格外好看的小公子,但她这次进了屋却再没看到中午见过的那位。
圆桌铺了一层厚重官红的拖地桌布,名震四海的明鸿天君坐在桌侧的椅子上。
桌布盖住他的腿,明鸿坐得很直,似出鞘利剑,锋芒毕露,叫人不敢多看。
宫女从前走在太墟天宫各宫的路上,偶尔也碰见过这位尊者。不像神出鬼没的凌霄剑尊、更不是玄都嗜杀血腥的永乐魔尊,他们的天君是很温和内敛的,即使是像她这样修为不过筑基、由弟子转为奴仆的宫女,明鸿天君也会含笑冲她点头。
——不像现在这样,只要多看他一眼,便会觉得眼睛发酸发疼。
所有人战战兢兢,以为明鸿今日不高兴。
几个宫女掀开了食盒,提心吊胆的把菜端上来。
还未靠近桌子,明鸿天君突然低声说了一句:“继续。”
她们差点跪下,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但见天君没有接着说,才颤颤巍巍的继续布菜。靠的太近,宫女隐隐觉得自己像是听到什么湿|漉的水声、紧张的吞咽,和似低泣的喘|声。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思量着白日里见到的那位沈公子去哪儿了,为什么只有明鸿天君一人用餐。
沈晏清紧张得连手心都是汗,他不明白,明鸿为什么能在这种情况下,还泰然自若的叫他继续的。他一停,明鸿就摸他的头发,一副要把他从桌子底下拽出来的架势,他自然是怕得不行,只能继续舔。
将十几道菜一一摆好,从前侍奉天君用餐时,她们都是低着头站到一边去,等着钟响后收拾了食盒回去。但今天天君的心情瞧上去不太好,为首大宫女便引着人要出门去,在扇门后等着钟响了再进来收拾,以免扫了天君的兴致。
明鸿握着玉筷子慢慢的享用着他的晚餐,这位尊者的礼仪总是无可挑剔的。
他叫住大宫女,淡淡道:“今天还没报过菜名,报一遍吧。”
从前只有承明宫的武将军喜欢吃之前听人报菜名,倒没听过翠微宫也需要报,大宫女心中虽有困惑,但还是恪尽职守的照做了。
十几道菜名报过一遍,明鸿又道:“再一遍。”
翻来覆去足有七八回,说得大宫女嘴皮子都要干了。明鸿天君才吩咐道:“下去吧,餐盒不用你们收拾了,等下不要回来。”
等人都退下后,明鸿掀起桌布的一角,沈晏清已经不知道哭过几回了,脸上都是水痕。
明鸿问:“你吞进去了?”
沈晏清张开嘴给他瞧,哭着说:“你又不肯让我吐出来。”

第133章
沈晏清一直睡到次日晌午才醒,他迷迷瞪瞪的坐起身,视线越过屏风,桌上放着一小碗乌漆麻黑的汤药,和一小碟子蜜饯。
明鸿说到做到,催着他吃药的宫女都退下了。
昨天穿过的衣服已是大半不能穿,就算没有丝毫破损,沈晏清也不想穿第二回。
床头的边上放了他今天新要穿的衣物,他随手拿了件外袍披上后,坐到桌前。特地撩起桌布,仔细地检查过一遍,见换过了桌布,才安下心来。
至于这东西是谁换的,为了不让自己徒增烦恼,沈晏清已经不敢再去细想。
捏着鼻子把这药都喝下,他嚼着蜜饯,开始思索明鸿为什么要给他喝这药。
要说昨天喝药,在南陵时他确实曾因明鸿做得太过分而发过一阵高烧,可今天他半点病症都没有,又为什么要给他喝药呢。
再者,这两次的苦药喝上去的苦味都如出一辙——却不是清热的退烧药。
这到底是什么药?
沈晏清一时半会没有想明白,他将药碗放下,坐回床前,将衣服换上。
既然明鸿准他能独自出去转转,他也想好好的利用这个机会。
玉芙楼坐落于翠微宫内,左侧相邻的宫殿是隶属于淑景仙子的太极宫,而出了玉芙楼,右侧,大片环绕琴川的山脉包围着这群山中寂静神秘的太墟天宫。
翠微顾名思义便是青翠巍峨的山。小小的玉芙楼不过是翠微宫的冰山一角,藏于翠微的,才是这翠微宫的真正精髓。
太墟天宫上下阶级分明、守卫森严,若想从正门正大光明的出去,至少要过十道城门关卡。沈晏清要是打算从正门逃离,除非明鸿死了,太墟天宫大乱,否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除了从城门走,还剩下的一个办法,就是从翠微宫的后山出去。
但是翠微临着的山脉乃是中域三绝凶境之一的归墟山,其中凶兽、迷泽数不胜数,就连元婴修士都不敢托大敢在其中任意出入。也唯有太墟天宫的宫主,明鸿天君,才可坐享这片绝境。
若是为逃离太墟天宫,进了归墟山,无疑是自投死路。
可要是再在玉芙楼中久待下去,沈晏清怀疑自己迟早会发疯的。
疯了的下场不比死了能好多少。
今日他能出玉芙楼喘口气,说不准明天又是听着一个时辰响一次的钟声,像个雕得精致完美的玉偶,任由摆弄。
这些全凭明鸿心情,而这位天君却最是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红墙黛瓦的墙似迷宫般,一堵堵的立着。
百年过去,太墟天宫似乎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花费了些时间,近半个时辰,他走到了太极宫的侧门,再往里去些,旁边便是承明宫。
承明宫并不是某位真人仙子单独的住所,而是一处宫殿群,分做内外两宫。外宫分给了太墟天宫一些潜力出众但没有宫主接纳的弟子,对应昆仑剑宗、天清门这等常规门派的内门弟子。
内宫则是划出了地给一些晋升金丹,却因为年纪较大再突破无望的宫内主事们。承明宫的武将军武常瑞,是承明宫的宫主,沈晏清未曾见过他,只听说此人非常骁勇好斗。
太墟天宫是个很特别的宗门,它曾和天清门并为天下第一宗,后来由于种种原因分裂后自立门户。
宫内保存着修仙界最历史悠久的古籍,万年过去,它还是天下之宫、万法之宗。
整个天宫内共设有四十九宫,各代表了历史上曾为主流道法的四十九道真传。
太墟天宫没有特别的宗门心法,但凡入宫修行,一切皆看自身福缘。若是有缘契合某一宫的道法,便会直接吸纳进去,不论修为、根骨、悟性。
它最特别的地方,就在于他们地位的高低并非看修为,而是看天命。
例如昆仑剑宗,弟子们修行剑法,努力突破瓶颈,修为越高、天赋越强,在昆仑剑宗的地位也就越高,是名副其实的谁拳头大谁当老大。但太墟天宫不一样,即使是耄耋之年、毫无修为的老人,只要是“天命”所在,就能立即一跃而上。
沈晏清也是入道后才知道,明鸿他炼气期时,就已经是翠微宫的宫主了。翠微宫非常特殊,宫主之位悬决千年未定,最后落在当年不过炼气期、还是外来的明鸿头上,但怏怏太墟天宫上下几万人,却没有一个人有意见。这在别的地方,是绝不敢想的。
如今明鸿的成就,也恰巧证明了天命是对的。
天命二字,实在虚无缥缈。
沈晏清还是很好奇,这些神神叨叨的道士究竟是怎么算这天命的。但想也知道这关系到太墟天宫真正的根基,是绝不可能透露给外人的机密。
走到承明宫的东三门,承明宫没什么好看的,他正要走过去。
沈晏清被叫住了。
“贵人?你是玉芙楼的贵人。”
沈晏清回过头,见到了爬在承明宫墙上的柳兰陵。柳玉兰的模样不俗,他容貌清秀,兼具了少年人的英挺,今天他没去宫里做事,一身鼠背灰的道袍衬得身长如玉。
沈晏清一笑:“你怎么在墙上?”
过了一晚上,柳兰陵脸上的巴掌印消了大半,尚仪扇他的这一耳光用上了气,如今还留着红痕,令他瞧上去十分的狼狈。
柳兰陵爬下墙,跑着绕过小门,见沈晏清没走在等他,才放下些心。
他心跳得极快,柳兰陵也想装出些豁达从容,可一瞧见沈晏清,脸上还是不免显露出一丝不安的紧张局促,解释道:“承明宫有规矩,宫内不可私自用法术,我这才绕路来的。”
这点沈晏清知道,太墟天宫上下除斗武场、归墟山外,都是一律禁法的。
柳兰陵被尚仪责罚,因此罚他要在每日日头最烈的时候,去墙上擦瓦。出于微妙的小心思,他不愿意讲,于是借口道:“今日阳光好,我就在底下想着爬上来看看。”
沈晏清觉得柳兰陵是个怪人了,就是随便走走,这太阳都晒得他脸热,竟然还会有人爬上去看:“你不怕晒着吗?”
柳兰陵说不怕,这一面墙的砖瓦他擦得差不多了,再连着半月,这顿罚就要结束了。他好奇问沈晏清:“您来承明宫做什么?”
“倒也不用与我说敬称。”难得有人能和自己说上两句,就算是个怪人沈晏清也愿意搭理。不过他其实是想看看自己有没有机会能逃出太墟天宫的,这要是被明鸿知道了,明鸿一定又要生气把他软禁起来,他只说:“许久没回太墟天宫了,转悠转悠,逛逛而已。”
柳兰陵连忙道:“要我陪您逛逛吗?”
沈晏清推测起柳兰陵此人是明鸿派来的概率有多大,但是没有拒绝。
柳兰陵心中涌起一股狂喜,他贴得很近,又不敢太近,隔着四五步的距离,想了想开始为沈晏清介绍起这承明宫的所有:“前几年的时候武将军与素心仙子斗过法,他们从琴川的东南开始打,一直打到西北。一不留神素心仙子的落雷掉到了承明宫,炸毁了一半的楼屋宫墙,后来差了几千的工匠,才修复大半,但是仍是有不少真迹毁了。”
听见素心二字,沈晏清忍不住笑起来:“若是素心,恐怕这就不是不留神了。”
素心便是方岚的道号,他熟知方岚的脾气,她极看不来武常瑞,这应该就是她故意的。
柳兰陵一愣:“您认识素心仙子?”
沈晏清点了点头。
柳兰陵沮丧起来:“那看来这些事情,您都能直接去问这位素心仙子了。”方岚实力强劲,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他绞尽脑汁的想,要怎么才能说些沈晏清不知道的事情,好让他感兴趣。
太墟天宫大得离奇,柳兰陵最熟悉的,也就是这方他日夜出入的承明宫,与他偶尔去被派去做活时的几个宫殿。真要有什么隐秘的往事,多半也是他不能知道的。
柳兰陵想了许久,没有找到能与沈晏清说的东西,愈发垂头丧气了:“我知道的也不多,在您面前说,恐怕要出洋相。”
沈晏清轻轻道:“不如你与我说说你自己,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柳兰陵有些不好意思,他性格腼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嘴上这样推辞着,但他又兴奋着继续往下说:“我是柳氏家族来的,上次大考,排在弟子第三十七名的,便是我二哥。”二哥是主家的二哥,其间离着他差着十万八千里,柳兰陵故意不提这档子事。
“那你呢?”沈晏清问。
柳兰陵不好意思道:“我还未考入百名,那些东西太难背了,我记不住。”
两人沿着青砖铺做的路走了很远,沈晏清注意着天上盘旋着的鹰鸟,走到承明宫的尽头,城墙显露出一角,再往外走,就是重华宫。
到了这里,每一道、每一层的宫门都开始有金丹期为首的侍卫看守,最外层的朱雀青龙玄武白虎门更是由元婴期修士看守的。这又是太墟天宫一部分的特殊之处,凡人宫阙中越是深处便越是设置重重关卡。而太墟天宫则是外严内松,翠微宫、太极宫等内帏十座宫殿更是从不守卫。原因无他,内帏的宫主有这个自信,觉得宫内不会有人作乱。
瞧见穿着红青色外褂的守卫,沈晏清就掉头想走,柳兰陵问他:“前头是重华宫,您不是和重华宫的素心仙子相识吗,要不要去见见她?”
沈晏清谎称:“我没有通关的身份令牌,先前丢了,翠微宫的尚仪还没差人给我送来。”
柳兰陵想了想,他从储物袋中摸索了一阵,掏出块紫色雕花的小牌,道:“我还有一块,本来突破炼气后,承明宫赏下来的探亲令。我本就是琴川人,我爹娘也是太墟天宫的修士,就没用上。这到底是一道探亲令,我总觉得什么时候会有用,所以一直留着,没有拿去卖掉。”

第134章
沈晏清不是太墟天宫的弟子,不懂探亲令要怎么使,但听柳兰陵的意思,这似乎可以让他平安的通过城门侍卫的审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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