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是些小伤,褚君陵还是心疼得不得了,忙让奴才拿了顶好的伤药,硬要亲手涂抹,闹得周祁又羞又气,脸染上些颜色。
整个背部裸。露出来,褚君陵涂着涂着,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脑中隐隐约约浮现些画面,周祁等了许久都没见褚君陵动作,觉着背上有些凉,忍着尴尬喊了声,没应…………
“…………”
“皇上?”
褚君陵这才回神,下意识摸了摸鼻子,快速给他披上衣物,弄得周祁莫名其妙:“可是……太难看了?”
“自然不是!”褚君陵当即否认,不仅不丑,周祁皮肤生得白,添上些愈合的伤口,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让褚君陵有些勒不住马:“朕眼里,你便是最好看的。”
周祁抿抿嘴,虽然犯了大不敬,但他还是觉得,今日的君王有些许猥琐。
“皇上……”
“何事?”
德观身子一抖,看得出褚君陵眼色极不友善,躬身附到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周祁只当是他不该听的,等德观退下就要告退,倒是褚君陵先做了交代:“朕有些要事,你先回府歇着,原本打算替你办个功宴封个官职,徐氏那方出了些岔子,且往后推几日,得先委屈着你。”
“臣不敢。”听闻是徐氏,虽然褚君陵没明说是何事,但看他如今的态度,隐约能猜到几分,又看他神色凝重跟着有些担心,斗胆多了句嘴:“徐氏的事……很严重么?”
“倒也不是大事。”褚君陵摇摇头,见周祁眼中显然的担忧,心头生暖,没忍住将人抱进了怀中:“不是有意瞒你,此事涉及甚多,朕不愿你牵扯进来。”
知道他不回多问,想抱着人吻吻,又怕为时过早把人吓着,只能将早准备好的御令给他:“这个你收着,往后这宫里便当是自家,有不长眼的拦你,便拿给他看,此物如朕亲临,若遇万不得已之事,先斩后奏也是可的,你好生放着,可莫丢了。”
“皇上、”
“给你就收着!”不给拒绝的机会,见周祁不肯要,索性转了话题:“你奔波了一路,早些回府歇息,朕听人说你喜欢鹤喜楼的酒菜,功宴那日的膳食朕便让那儿的厨子来做。”
周祁被忽悠着出了宫,后头才觉出不对,他喜欢鹤喜楼的酒菜不假,可褚君陵是听哪个人说的?
第7章 那吴傛之女要抢朕的皇后
不知褚君陵派了暗卫跟着,拿着那御令看了看,眼中情绪不明:先斩后奏也可?或许这东西哪日真能派上用场。
回府不等收拾,先被周夫人拉着上上下下检查了阵,见没大碍才让回的房,人刚进屋,彭齐舟又来了。
“可算回来了。”两人自幼交好,彭家在朝堂上不偏不倚,始终持中立态度,虽不是周未这一党,却也不影响两人交情:“你走时我还同宗耀说,皇上亲口指你去,怕是路上凶多吉少、欸欸!怎么上趟边境,人都变粗蛮了。”
险些被周祁伤到,堪堪躲过,不满他动粗,也不管周祁欢不欢迎,径自倒了杯茶水:“快换身衣物收拾收拾,我已经同你娘说了,今日晚些回府。”
“去哪?”索性两人相熟,也不避讳着彭齐舟,直接拿过衣衾换上,反是彭齐舟啧啧两声,想调笑两句,被周祁一个眼色唬住,碰碰鼻道:“鹤喜楼,天字一号,给你接风洗尘。”
又是鹤喜楼,不自觉想到褚君陵那话,紧而有些心虚,换衣的速度莫名快了些:“走罢。”
到时逢宗耀已经侯着了,菜也上得差不多,唤奴才备些好酒,周祁刚坐下身,就听门外一声低呼:“周公子!”
吴滢滢身边那丫鬟见饭菜久久未上,正要找小二催催,没想路过隔壁房时遇到了周祁,心道她家小姐日日都来这儿等人,可算把人守着了。
那日吴侍郎也不知怎的,上朝回来就要自家女儿离周祁远些,也不准人去周府寻人,吴滢滢偷着去过两次,也被周未找着理由劝了回去。
无法只能想了这法子,暗暗打听了些周祁喜好,这才将他常去的地方都待了遍,等了这么些时日,总算将人盼到了。
那丫鬟不等周祁开口,转身就同吴小姐说了,当下顾不得矜持,赶到隔壁才见还有二人,想来是周祁好友。
“滢滢见过几位公子,我听小鸾说周公子在,就赶过来了,可是打扰了几位?”
“并未。”逢宗耀心头一悸,继而摇摇头,先周祁一步开了口:“小姐若不介意,可要同我等一道?”
此话正得吴滢滢意,遂点点头:“那滢滢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见周祁彭齐舟齐刷刷看来,逢宗耀心有些虚,轻咳声转了别的话题。又见吴滢滢眼里只有周祁,心口奇怪地有些发酸。
“公子出征前我去过周府几次,可……”咬咬牙,径离周祁近了几分,想到这人的不待见,不由黯然:“可是将军瞧不上滢滢,又或者公子待我无意,不愿于我多有来往。”
“小姐言重。”
念在对方是女子,不好说重话,只能委婉暗示了几句,吴滢滢却不信,只顾自己道:“便是公子待我无意,如今做做朋友也是可的,来日方长…………定有得你青睐那日。”
彭齐舟想帮周祁推脱,怎知话没开口又被逢宗耀抢了:“今日初叙归来,该贺他大胜之喜,你和他的私事,不防往后再说。”
“是我唐突了。”吴滢滢也意识到不妥,有几分脸热:“公子不必客气,叫我滢滢就好。”
逢宗耀颔首,又报了自己的字:“滢滢可唤我云棹。”
“云棹大哥。”吴滢滢喊了声,又看向周祁:“你字初叙,可是尧年舜日,叙叙其华之意?公子不嫌,往后……往后我唤你阿叙可好?”
“区区名讳,随小姐喜欢。”
见周祁还待自己疏离,心头尽是失落,倒是彭齐舟看明白了,一脸的复杂。
这吴滢滢心悦周祁,逢宗耀不知哪根筋发错,大概是对这吴家小姐一见钟情了。
孽缘吶!
“阿叙,尝尝这个。”
周祁原想推脱,奈何吴滢滢筷子已经到了碗里,又不好当着面将菜扔了。
他对吴滢滢并无那种意思,而且看逢宗耀的态度,想来对吴滢滢有几分好感,如此,对方夹来的菜他更吃不得。
再有就是,怎么他爱吃些什么,皇上和吴小姐都晓得么? 。
“主子?”
“接着说!”褚君陵拳头握得生紧,额头隐隐能见青筋,他不过去徐安藏私的地方探了个究竟,哪晓得一回宫就听到这些。
当着外人换衣物也罢,还敢同那吴侍郎之女往来,暗卫怎么同他说的,亲密无间?
与他一处时,碰点边都抗拒得很,同那野女人一起倒放得开,竟到了亲密无间的地步!
如此想着,竟气急生笑,还有那侍郎之女如何叫的周祁?“阿叙?喊得倒是亲热!”
前世周祁在他跟前好些年头,他都没曾这般唤过,岂止是未喊过,他连周祁有这么个表字都不晓得!
“混账!”
那吴侍郎一家活腻歪了,他的人也敢觊觎,好!好的很!
暗卫也不知褚君陵这声混账说的周祁还是吴家小姐,如实将所见禀告上去,见褚君陵脸色越来越黑,紧趁他一声滚求了退。
“德观!”
“皇上!”德观被吼得心突突跳,赶紧安抚下圣上情绪,奈何褚君陵越哄越来气,一拳头下去将桌案砸破个边儿:“传朕旨意,吴傛抗旨不尊,撤去礼部侍郎一职,即日流放!”
“皇上不可呀!”
这……这吴大人是大功臣,哪能说撤就撤,此乃昏君之为,百姓晓得还不知要如何骂呢!
“吴大人助皇上登基有功,这般使不得,民心社稷之本,百姓晓得了该误会皇上,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呀!”
“那吴傛之女要抢朕的皇后,欺负到朕头上了,你告诉朕不可!”
褚君陵可不听他的,当即要拟圣旨,德观也因他的话一惊一乍:皇上……皇上想封周家公子为后?!
可那……那周公子是男子,怎么能做皇后呢?
实在想不通,等回过神褚君陵已经将圣旨拟一半儿了。
德观又惊又急,生怕褚君陵真让奴才传旨下去,心知此事是因周祁而生,当即就道:“皇上三思,礼部吴大人是周将军一党,皇上既然喜欢周家公子,您也知道,如今周公子还不信您,皇上贸然发作下去,恐让公子多疑。”
褚君陵手中笔一顿,这才冷静下来,觉得这老奴才说的是这个理,周祁如今待他还处于观望态度,若趁怒发作吴傛,恐又要误会他借此打压周氏了。
这才将念头打消,气不过撕了圣旨,让奴才将上次出宫的行头拿来,三两下就往鹤喜楼赶:他倒要看看,周祁是领他的情,还是那野女人的意。
德观见皇上离开,也不好在殿中多留,退下时还是没想通,他先前只当皇上对那周家独子的身子感兴趣,没要进宫圈着,大抵是顾忌周未的将军身份,不好当寻常宠儿瞧待。
可如今一看…………
“不好!”德观大骇:“皇上此次…………怕是动真格了。”
这如何了得!
男子相恋本就不是正道,何况是一国之君,褚君陵要真将周祁封作皇后,定要遭尽天下人耻笑!
可皇上喜欢,他这做奴才的也不敢反对,这可难住了德观,一面觉着负了先皇后重托,一面又找不着合适的法子。
“都是些什么事儿哟!”
当日,宫里奴才们见皇上跟前的德公公在回住处的路上自言自语,时而叹气时而跺脚,时而又摇头大慌,不少人猜测,许是德公公年事已高,神智有些问题,该到了回乡养老的时候。
“阿叙,”周祁始终不冷不热,弄得吴滢滢没辙,该找的话题尽找了,奈何对方还是副疏远模样:“我待你、”
“待他如何?”
话被个陌生的声音打断,吴滢滢转头就见又来个男子,身长八尺有余,郎眉俊目,更有些压迫人的气势,就是那神色不大好,像极力隐忍着怒气。
这人吴滢滢不认识,彭齐舟未在朝堂任职,不认识也属正常,周祁和逢宗耀是断不会不识的,两人皆是一惊,欲要行礼,叫褚君陵一个眼色阻止,也想起在宫外,只能冒着不敬朝他点了点头。
“嗯?你待他如何?”
褚君陵不依不饶,状若无意瞧了眼周祁,惹得后者心头一紧,满有几分心虚。
“这位公子是?”
吴滢滢秀眉轻皱,不喜他咄咄逼人的气势,话虽是问的褚君陵,人却往周祁那儿看:“可是阿叙的朋友?”
“他……”周祁语顿,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褚君陵身份透露不得,可要他同帝王以友相称来往娴熟,也是万万不可的。
这下被几人或直白或委婉的看着,如坐针毡:“确是……”
是个甚!
不满周祁这回应,一举坐到他跟前,朝逢宗耀使了个眼色,后者忙不迭的让开位置,又喊小二拿了干净的碗筷,弄得彭齐舟莫名交加,对褚君陵的身份更是好奇。
什么个来历,竟让周祁和逢宗耀皆一副老鼠见了猫的模样,奇怪得很。
褚君陵也不顾忌,径直凑到周祁耳边,亲昵的蹭了下,闹得周祁轻微颤栗,偏偏不敢躲开:“朕分明是小将军的情郎,怎的到那女子口中,就成个普普通通的朋友了?”
转而看向吴滢滢,眼中寒意激的对方一颤:“还不同几位说说,祁儿与我是什么关系?”
“皇、”周祁清清嗓,喊了一半觉出不对,可又不晓得叫什么合适,君王名讳直呼不得,可要喊主子,凭吴滢滢的聪慧,显是会猜出来的,一时犯难。
褚君陵就喜欢他这为难样儿,当作周祁乱同外人相会的惩罚,故意将人晾了会,心头气消些才凑近他道:“唤我阿陵。”
“这!这……使不得。”
周祁不肯喊,只能尽量压低声回绝,褚君陵冷笑,连着声音大了几分:“怎么?阿叙也想唤我表字?”
刻意咬重‘阿叙’二字,就是为提醒周祁,他同吴滢滢的一丝一毫,吃了哪道菜,说了哪些话,就没他不晓得的!
果然见周祁一惊,再连想到褚君陵待自己喜好一清二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皇上派了人监视臣?”
“唤我阿陵。”
“臣不敢。”周祁这番也有些气,一半气的褚君陵让人盯着他,一半气自己功夫不如人,竟被跟了这么久都不晓得:“皇上是何意?”
周祁问的是派人监视之事,褚君陵却以为对方问的为何要这般称呼,如实就道:“就想同你更亲近些,那侍郎之女有的,朕便要更多。”
为同他更亲密?这个答案让周祁怒消了些,又看褚君陵神色不似作假,心头一松:幸好,君王派人跟着他并非待周家怀疑,欲要铲除。
他多多少少是了解褚君陵的,这人不屑言谎,犯不着蒙骗他:“臣不喜被人暗中跟着,皇上还是叫人回去吧。”
“无需多虑,不该看的那几个暗卫不敢看。”
“…………”周祁竟无言以对,良久才道:“可臣不喜……”
“那是朕派来护你周全的,并非监视。”解释完见周祁还不肯,又转回刚才那话题:“快唤我声阿陵听听,你还没叫呢?”
周祁撇了他眼,因着褚君陵这些日子的纵容,心里防备少了许多,惹得极了难免会放肆,也不应褚君陵的声,倒了杯酒要喝,没等送到嘴边,被褚君陵凑过来就着手喝了:“快叫一声我听听。”
“…………”
这句话没贴着耳朵说,在场几人都听到了,各个脸上都是难以形容的表情,周祁更甚,若非褚君陵是君,他定要一掌将人拍出窗去。
褚君陵不以为耻,任由那几人如何脑补,贴着周祁又近了些:“唤我嬴昭也可,阿昭也行,随你高兴。”
周祁不言。
“我更喜欢你唤我阿陵。”
当年宫变的时候,他的小将军就这般偷唤过他,可惜叫他给听见了。
周祁原是不打算回应,奈何褚君陵越靠越近,快贴到了身上,只能急急喊了声,褚君陵这才满意,挑衅看着吴滢滢。
原本想更亲密点儿,和周祁搂着腰什么的,可眼下还有个逢宗耀在,他这般作为,肯定要叫人误会。
何况他和周祁乃是君臣,逢宗耀不会信帝王真心,只会以为他将周祁养做了娈宠,这是折辱周祁,他也不愿人轻视了他的小将军。
但不妨碍他宣誓主权,打消那吴滢滢的心思,既然周祁脸薄,这话他说也是无妨的:“他是我心悦之人,如今我在追他,祁儿已经答应给我个机会,他也同我说过,不喜整日在外抛头露面的女子。”
言外之意,吴滢滢该死了这条心。
此话说完,吴滢滢果真白了脸色,看周祁虽不赞同却也没反对,脸色不觉又白了点,苍白中又感到不可置信:周公子霁月光风,竟是喜欢男子的么?
彭齐舟刚喝下口酒,冷不防听褚君陵这话,全喷了出来,褚君陵甚是嫌弃,怕周祁沾到对方口水,连忙将人挡在身后,心里给周祁这好友狠狠记了一笔。
彭齐舟也有些尴尬,赶紧让小二重新上了菜,心想这事也不怪他,刚才这陌生男子和周祁口耳相贴,他就觉出不对劲儿了,谁知后来还说上了悄悄话,那个厮磨劲儿,啧啧!
要说两个没点关系,他还真不信。
可想的是一回事,真听见又是另一回事了。何况周祁竟然没否认,这……他自幼相识的好友竟是个断袖,彭齐舟心情些许复杂:他和周祁还一起洗过澡呢,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良久才消化掉这个消息,看逢宗耀脸色同样好不到哪儿去,甚至忽黑忽沉的,隐隐还有点担忧,总算好受了不少。
仔细将褚君陵打量一通,略尴尬道:“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褚君陵撇了他一眼:“你不必知道。”
彭齐舟:“…………”看不出来呀,周祁竟喜欢这个调调的。
第9章 皇上会不会诛九族
要说断袖也罢,他虽不好男风,到底是个开明的,何况周祁同他过命的交情,可眼前这人瞧着乖张蛮狠,彭齐舟摸了摸下巴,一派高深:日后真在一起了,怕是周祁拿捏不住这人。
谁上谁下都是个问题。
趁褚君陵针对那吴小姐之迹,偷问周祁:“你是不是被边境民风带偏了喜恶,何时胃口这般重了?”
突然间生了个糟心人的嗜好,彭齐舟百思不得其解。
周祁神情更是古怪,将他脑袋推得远远的,警告看了眼,彭齐舟这才老实,又看了眼褚君陵,正对上对方也看过来,被他眸中冷意吓得一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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