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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后万安(麓柒夭夭)


为的是褚皇室万世基业。
周氏越有祸乱朝纲之嫌,越得众而诛之。
再是德观离开时透露的消息,若为真事,即便是静妃这步棋出错,亦能叫周祁不得翻身。
也凭此验那老奴才诚心。
一番推敲,将与外头人联系的宫牌给渠苏:“让我爹暗中查着便是,未确信前切莫声张。”
沈寰任务回宫,半路偷往周府一趟,到时就见府外头遭禁军围住,连墙头也插有几个。
‘周氏又出事了?’
禁军监视得紧,满腔疑虑来不及捋,光进府就花了沈寰好些功夫。
前院找到后院,总算在处廊房将人找到。
景南扫地扫得好好的,突然有个人到眼前,差点惊叫出声,又没等看清对方样貌,先就被捂了口,拖到个不显眼的角落。
“是我。”
让人莫起动静,见景南点头遂松开手,警惕望着四周,确认没异样回头问他:“可有能说话的地方?”
“我房中能。”景南不料是他,脸上藏不住的惊喜,怕人发现小着声道:“正好就在附近,这会也不容易撞人。”
“你个人住?”
见沈寰狐疑轻点点头:“原本不该是。”
府中下人尽在同个院落,与女婢住处各在一方,景南以仆人身份留在府上,原本也该随其余人宿在西角,却因着他来历特殊,又得君王同意留下,周未恐有算计,为防万一遂将人单独安置到一处,每日安排些不算重的杂活。
“我先带你过去?”
得沈寰同意走到前头,边躲边探到房门口,让人先进屋,自己在外头站有一阵,确认没遭外人察觉,这才回房将门锁住:“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沈寰说罢,就见他脸上喜色又多些,一双眼睛亮晶晶将自个望着,稍有些不自在:“你这几月过得如何?”
“都好。”
床铺被褥尽有他的,也都暖和,便是这几日京中降温,府上还给每个下人备了防寒的衣物,里头棉花可厚实。
肚子也填得饱,主家仁慈,每日饭不仅有三顿,连下人的伙食也不算差:“多亏你为我寻得这般好的去处,我如今能吃饱穿暖,比以前不知要好上多少。”
笑说千万倍也不止,要沈寰莫担心他。
沈寰瞧人似乎是胖了点,知其说的不是假话,稍放下心,又想到他原先遭受的那些,多嘴问道:“与府中人相处得如何,可有哪个刁难于你?”
“并未。”景南照实摇头:“将军好心同下边儿的人都交代过,大伙儿也都和善。”府上人又知他遭遇,大多瞧他可怜,比起刁难照顾更多些:“我一切都好,就是、就是、”
就是有些想沈寰了。
景南扭捏半晌,仍是没好意思说:“你是专程来看我的?”
“我..”
沈寰不防被问住,架不住他满眼期待,“顺路”的话咽回嘴,心虚嗯了声,果然见人笑容越大,开心得不得了。
开心过后又是担心:“你偷着来见我,皇上晓得了可会有事?”
听人否认笑意又回脸上,使得沈寰也无意弯起嘴角,暗想这谎撒得值当。
“对了。”
确认人过得好,继问起周府遭困的事,却看景南一脸懵道:“将军朝会回来府上就被封了,我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只记得好大一场动静,当时将他吓得不轻,他怕惹祸事亦没敢问:“那群人将府邸围住,既没抄家也不伤人,光是不准出入,我们起初是怕,后头见对方并不做别的,也就各管各事,相互不打扰。”
“宫里没来人说?”
景南摇摇头:“我一直在后院打扫,未闻有人喊去接旨。”
口头传令也是没有。
“你在皇上身边当差,竟然也不知嚒?”
沈寰含糊道有要务在身,昨日便离了宫。
片刻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又道:“今日事毕,便想着过来看你。”
倒是让景南觉出意思,乖巧应道:“你记得我便足够了,不重要是不是专程过来。”
沈寰心头一软,几分不自知的悸动。

“你要走了?”远不料是这般答复,景南一时无措。
不明白他那话分明懂事,为何沈寰却要离开,想问是不是哪句话惹人不满,到嘴却是:“你等等,我有东西要给你。”
沈寰疑惑,就看他将被褥掀开,再取下床板放在一旁,从里头捞出个粗布袋子:“这个你拿着。”
“这是?”
“是我这几月的工钱。”
他在府上不缺吃穿,没得需要花钱的地方,倒不如给沈寰:“你常在外奔波,免不得有要应急的时候,这点钱虽然少,也算是我一片心意。”
又怕沈寰不要,严肃让他当是救自己出来的报答:“你若不收便是嫌弃。”
沈寰心头异样更甚。
架不住景南软磨硬泡,钱到底是接了:“我来得急,身上未有相赠之物,下回过来再补给你。”
能使对方再来看望,景南当然乐意,闻沈寰问想要什么,不舍得他破费,想来想去说了几样不算贵的零嘴:“近来我也出不了府,你少带点给我解解馋就是,买多了浪费。”
“好。”应下要走,却看对方欲言又止,表情似有惧意:“怎么了?”
“周府这般……将军和夫人可会有事?”担忧主家是真,也是想沈寰多留些会儿,景南自觉卑鄙,却不要脸装得后怕:“我总心慌..”
“无事。”沈寰想到养心殿那个,倒不觉得君王真会对周氏下手,此事但不便对外说:“皇上如今器重周氏,不会轻易责难。”
遂喊景南莫怕。
“时候不早,我得赶回宫中复命,就不陪你了?”
景南脸颊发烫,闻对方恐晚回去遭君主怪罪,登时什么心眼也不敢耍了,只叫他路上当心:“你快走吧。”
目送沈寰身影消失才不舍的回眸,而后将屋中收拾一番,确认没得哪处异常,拿过门前的笤帚,装没发生什么去了方才没扫完的院落。
褚君陵借有政务离殿,半路又遣退多余奴才,独留德观跟着,到御书房没听得自个想要的消息,略有失望:“仅是这些?”
“..是。”德观杵着头瞧不到君王表情,只觉后背趟趟发寒,莫名打个哆嗦:“奴才照您吩咐的与贵妃说了,贵妃也没说别的,只叫奴才将周、”
察觉背后寒气又重点,了然改口:“将贵君看紧些。”
再是赏了些好处给他。
“哪样好处?”
见君王感兴趣,德观赶紧将卢贵妃给的木盒子呈上:“正是此物。”
褚君陵敲敲桌,示意他将盒子打开。
“赤玉珠?”
这东西是前两年剿倭时从倭国皇室掠回来的,遇光生热,有暖体之效,再是这玉珠子稀缺,拢共没得几枚,他那时对卢蕴贞还算宠爱,对方缠着他要这珠子,索性他对这些俗物也瞧不上眼,便尽赏给她了。
眼下想来倒有些后悔:“御赐之物都舍得送,可见卢氏为拉拢公公下足了血本。”
叫德观莫让卢贵妃失望。
德观让这声‘公公’吓得心惊肉跳,连道折煞:“您才是奴才的主子,奴才岂敢放着皇上不孝敬,傻的去勾结后宫妃嫔。”
“这可说不准。”褚君陵似笑非笑,拿那珠子在手头把玩:“你近来对周祁意见不小,有人肯除掉他,更不必你亲自下手,难保起什么一念之差、”
“奴才不敢!”为奴不忠是极为严重的指控,可不止掉脑袋的事,德观万死也不敢认:“奴才提防周祁不假,却是怕他暗害皇上、”
紧遭木盒子砸到身上:“奴才该死!”
迟迟不闻君王后话,斗胆抬头瞧去,恰对上褚君陵眼中森冷,浑身一激灵:“皇、皇上..”
“接着说,不是怕周祁暗害朕?”
德观被砸老实,也不敢再喊周祁名字,战战兢兢澄清一阵,末了仍怕君王不信,苦着嘴抱屈:“奴才最晓得贵君在您心底的分量,不敢不为想皇上,便是奴才蒙了脑了真想对贵君不利,远有更周全的法子,哪至于涉险与卢氏合谋。”
“哦?”褚君陵抓住重点:“不知公公有什么‘更周全的法子’?”
德观:“…………”
吓也吓了,怕老奴才真拿过去,摆摆手让人起,顺将手中玩腻的玉珠子扔给他,望德观烫手似的不敢要,一语双关:“贵妃亲给的诚意,你这奴才敢不领情?”
德观才颤颤收下。
仰头见君王已然离开,连忙追上,木盒子也顾不得要,褚君陵走到半路似觉忘事,返身又折回去:“传彭澜生之子觐见。”
彭齐舟万万没想到皇帝会召见他。
彭大人更意外,连想到周氏和吴氏接连起祸,还当轮到自己头上,心猛一咯噔。
‘他与周吴二人私下虽是交好,朝中并非一派,圣上此意..是宁肯要错杀?!’
惊骇不过,闻德观催促,让同样心悬着的彭夫人带其余人退下,等剩三人在场,激动拉过德观,死死握住他的手不放。
德观吓了一跳,还以为对方是想塞什么好处给他,摸了摸没摸到,反被彭大人抓得更紧:“大人这是做什么?”
想是自己假拒的话都酝酿好了,结果彭澜生给他来这,一双花白的眉毛皱了又皱:“老奴一把散骨头,可经不住大人这等子热情。”
“公公且慢。”彭大人看他急着要带自家儿子离开,比他还急,脸上挂着个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下官就这一个嫡出,皇上无端召见小儿,可是……到下官了?”
话直白得不能再直白,就差明着问皇帝是不是要对彭家下手,听得德观都愣了一愣,似不料他这般大胆,一时还接不上话。
“公公?”
“……”感受到彭澜生手劲儿又重了点,紧应付道:“公子去了便知,皇上那儿催得紧,再耽搁下去恐是不妥、”
“德公公!”话遭彭大人颇激烈的打断,唯怕此行是单程路,愣是不敢松半点手:“透露透露?”
“老奴哪敢过问这些?”德观试图挣脱:“您这不是要老奴难做嚒?”
“一点也成,下官好有个心理准备。”
“老奴真不知、”且看彭大人越抓越紧,死活都不放,彭齐舟也没插手的打算,痛得直咬牙:“您先放开老奴。”
“就一点。”
“……”
德观再为奴才,好歹也是君王心腹,朝中哪个大臣见他不是客客气气,心哼这彭澜生没眼力就罢,竟还得寸进尺,受这窝囊甚是不虞,故意拿话唬他:“大人非得问个明白,老奴便直说了,公子此去既是事出周氏,也与彭府前路相关,再深的..大人且慢慢儿悟。”
继言君令延误不得,半请半迫领了人进宫。
周祁中途才知彭齐舟要来,闻要见人稍生退意:“皇上要将彭府也牵扯进来?”
“朕哪会做这多余事。”见周祁低头不知又瞎想什么,掰过他的身体正对着自个:“不想见他?”
“……不是。”
“那是怕他见你这般情况。”
周祁避而不谈,转问他到底想做什么。
“朕想趁年前了结此事。”时日不剩几月,万事尽得打紧,泾川之事虽然见好,日日还有朝政要操持,要事杂事凑到一堆,等忙起来只怕没个空闲时候:“朕难得空,你常日在宫中也无聊,找个人进宫给你解闷。”
周祁几个好友中就属彭齐舟最合适。
“他既没在朝中任职,足够清闲,也不必朕提防着他对你起不该的心思,再有一点,朕也怕你个人待着。”
养心殿守卫森严,平日连只苍蝇都难进,周祁倒不知有什么好怕。
“自然不是为这个。”褚君陵瞧他不当回事,装委屈地凑人近点:“难免有忙昏头的时候,朕是怕来日忽略了你,你再胡思乱想觉跟朕不值得,朕岂不是得不偿失。”
有个人陪着总不至于。
周祁不知说什么好:“皇上眼中,臣便是不讲理的人。”
“感情之事哪有什么道不道理。”褚君陵只怕感情破裂,说什么也不容他拒绝:“朕总要防范于未然。”
没商量好彭齐舟便带到,褚君陵喊声进,转头捂住周祁嘴巴:“说什么也没用,此事就照朕的意思。”
彭齐舟进殿便是这场面。
从他的角度看着像是褚君陵在掐周祁脖子,且听皇帝口气还不好,怕他气极了真将周祁掐死,连忙喊声吾皇万岁,才见皇帝收回手,似乎还瞪了周祁两眼。
“平身。”
“谢皇上。”
褚君陵张张口,一时没得后话,拿眼问周祁,周祁不满他专断也不理睬,彭齐舟更是不敢吱声,殿内一时静谧,还是送药的奴才过来,见这场面怵了怵,勾着背在门外请示,这才打破气氛。
“进来。”先让试毒的奴才尝过,见人无异接过手,自个也尝了尝,又等半晌才给周祁:“还有些烫,慢点喝。”
周祁口中一苦,蹙着眉不动作。
三天两头来上一回,褚君陵约莫也习惯了,侧首朝德观使个眼色,让将彭齐舟领出殿,待人回避颇耐心问某个:“你喝还是朕喂?”

“早前没得治时不见臣就死了。”
周祁接过碗,装得手腕没劲儿要摔,药没撒出先被褚君陵稳住:“胡说不够,还跟朕耍心眼?”
也让这话勾起愧意,让送药奴才将放着点心的食盒呈过,取一块喂他,道是自个害周祁如此,周祁要是实在痛恨,他便也日日陪人服这汤药:“再不然朕喝双倍,这下总痛快些?”
“我分明没此意、”
“怪朕怪朕。”褚君陵好脾气的哄人,趁其开口顺势将糕点塞他嘴里:“是朕的错,先把药喝了?”
“…………”
‘倒像是他无理取闹。’
周祁气闷没处发,想把嘴里的点心吐了,余光却扫到彭齐舟伸直脖子往殿内瞧,又偷偷摸摸怕昏君瞧见。
猜想他是担心自己,默了默,瞥褚君陵一眼,咽下糕点将那苦药喝了:“皇上满意了?”
褚君陵满意极了,笑着又喂块点心给他:“朕将人叫进来,你与他单独聊聊?”
“臣的意见何曾重要。”
“又瞎说。”晓得他是不高兴自个做主让彭齐舟进宫的事,任周祁如何说,也不和他吵,好声好气哄上一阵,闻人要到外头走走,想着彭齐舟会些功夫,没另叫人在明处跟着:“你那俩奴才可要带上?”
“不了。”
褚君陵点点头,算着要往议政殿一趟,遂提议与周祁同行一段路,结果对方扭头就走,压根不理他。
“初叙。”彭齐舟左顾右盼,就怕皇帝派人跟踪:“皇上给你喝的是什么药?对你可有害?”
闻其否认,趁人不注意往他腿上看去,神色几经变化,最终手搭上周祁肩膀,什么也没问他:“许多年不见,你在宫中可有想我?”
“没有。”
“你倒是一点也没变。”被周祁疑惑看来,阴阳怪气的啧啧两声:“一样不给人面子。”
周祁扬扬眉,眼中泛起丝笑。
“等等。”走着走着想起个事:“皇上传我进宫又没话吩咐,也不知到底要做什么。”
总不是叫他来陪着周祁闲逛?
再是周祁与皇帝之间..
“你俩现在算怎么回事?”
周祁脚下一顿,只说眼下是最好的结果。
“什么意思?”彭齐舟越听越糊涂:“坊间不少传闻,都说皇帝现在独宠你一个,这事儿是真的?”
说罢见周祁似有些不自在,当是自己打听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惊得合不拢嘴:“你和皇帝、、你们来真的?!”
就看周祁神情更不自在了些。
皇帝竟真是断袖,连同他这好友也是,彭齐舟只觉得世道有些玄幻,又想到周祁连遭皇帝囚禁在宫里好些个年头,欺凌打虐没少受一样,不恨皇帝就罢,竟还喜欢上了,这不是扯嚒。
是以看周祁的表情都有些怪异。
“你莫不是有什么怪癖?”
“…………”若非早年被昏君废了武功,周祁非得给他一脚:“没得聊便不聊。”
“谁叫你有这等可怕的念头,忒邪门了、”话头戛止,突然想到某处地方,压低声问他:“你若是受皇帝威胁,就眨眨眼。”
周祁:“…………”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不若皇帝真宠周祁,又怎会将周府给封了,不止于此,连同与周氏交好的大臣也受了牵连,今日召他来见,怕也是为敲他爹的警钟……
彭齐舟觉得自己真相,瞬间换上副正经神色:“皇帝恐是要对彭府动手,我今日要么有来无回,有得回也是这几日活头,不怕连累我爹。”
周祁正疑惑他说这个做什么,就被彭齐舟双手按住肩头,捏得他紧紧的:“左右是一死,咱俩多年交情,你若信得过我,我今日定设法救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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