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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金求狗(四畔灯郎)


他虽然渴望恢复武功,但目的并不是为了杀人,杀多少人,杀什么人,而是护主,为主子杀人,杀多少人,杀什么人,只要能保护主子,他都心甘情愿。
可是贺兰慈不知道,他只是以为带刀渴望恢复武功,却不理解他为何想要恢复武功。
带刀把头收了回来,“是他刀法太好了。”
听到有人夸江策川的刀法,江临舟就来劲了,果然有个识货的,自己选的这把名刀,将来可是要名震天下的!可惜没几个人识货……
贺兰慈却悠悠说道:“把你扔到藏云阁里,你以一敌百都不是问题。”
不过片刻,江策川带着一身血撩开帘子,江临舟扔过一条手帕,道:“血都溅到脸上了,擦擦。”
江策川擦擦脸上的血迹,又把刀擦了一遍,衣服上的血迹仍然还明显,索性把外袍一脱,只穿着里衣。
“都说了这个世道,不允许笨贼打劫。”江策川挠挠头,对江临舟说:“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刀。”
马车压过满地尸首,又走远了。
等他们来到瓜口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四个人直奔瓜口最大的客栈。
店家小二见贺兰慈和江临舟穿得一身华贵,忙问道:“客官几位?”
“早就定过了。”
小二连忙从里面拿出牌子,问道:“敢问客官是从哪里来的?”
贺兰慈说:“姑苏。”接着拿着牌子就让拿小二带路。
贺兰承开了四间上房,倒是有心了。江策川选了边上的一间,“还是二公子贴心,奴才都能睡上房。”
按照常理来说,死侍跟暗卫算是一种人,主子睡着的时候他们也不能睡,要么站在房梁上或者房顶上,要么守着主子,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江策川这个夯货守不了一点,江临舟都醒了他还撅着屁股呼呼大睡。
江临舟觉得他睡相丑,有时候还打呼噜流口水。分了房两人都自在不少。
带刀却不愿意跟贺兰慈分开。外面危险这么多,虽然自己失去了武功,但是还有一条命可以给主子。
贺兰慈看着带刀眼巴巴的眼神,说了句:“进来捶捶腿吧。”
这是答应了?带刀心里一喜,忙不迭地跟着进去了。
这下子只剩下了江临舟,可是没一会带刀又出来了。
“怎么又出来了?”江临舟问道。
“给主子把东西搬上去。”
带刀又跟苦力一样,把贺兰慈带的大包袱小包袱都搬了上去。
“这个放这里。”
“那个放那边去,对对对。”
还要被贺兰慈指挥着摆放东西。
好不容易规整完了,带刀坐在桌子前大口喝水。贺兰慈让他去给自己拿点话本来看。
带刀不识字,问主子要哪一本。
贺兰慈看着带刀左手一本《叹春色》,右手一本《醉风月》。
这才想到自己平日里解闷看的是什么书,心道还好带刀不识字。
只好自己起身,去翻找自己看了一半的话本来消磨时间。
“带刀,你去跟小二说让他跑个腿买点果子来,回来再给我捶腿。”
等江临舟跟江策川打开门就是这样一副光景,贺兰慈袍子撩开,露出两条又直又白的腿,带刀任劳任怨地给他垂着腿,贺兰慈一手吃着果子,一手看着画本。
江策川走过去探了探头,等看清楚了话本的名字,撇了撇嘴说:“大小姐也太会享受了,这等艳本也能找到。”
江临舟在他头上敲了敲,训斥道:“别跟他不学好!”
江策川揉了揉被敲疼了的脑袋,说:“怎么光说我,我那天还看见你也看了!”
“胡说八道!明明是你放在那里的,我又不知道是什么!”江临舟辩驳道。
“啪”地一声,书砸在他俩的脑袋上。
贺兰慈把吃了一半的果子塞进带刀的嘴里,说:“别吵了,赏你俩的,一块看。”
“谁要看这个!”
“太好了,谢谢长公子!”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江临舟一下子抢过书,“谁让你看这个了?!”江策川的手抓住另一半书不肯放,“这是长公子给我的!”
两个人你抢我夺,谁也不肯放手,大战三百回合后,薄薄的书终于不堪重负,在蛮力的争夺下,“撕拉”一声,变成了两半飞了出去,满天飞舞的书页,正好有几张落在带刀头上。
带刀拿过来一看,是两幅白花花,纠缠着的人体,让他大惊失色,像是被蛇咬了一样,立马扔了,闭上眼平复心情。
虽然他不识字,但是画他是认识的。
贺兰慈见他吓成这样,捡起那张纸一看,脸上一笑,原来是看懂了,难怪这样害怕。起了逗弄人的心思,问道:“怎么,后悔非要跟我住一间了?”
带刀睁开眼,“没有。”
他是主子,爱看点消遣怎么了?
贺兰慈把那张纸团成团,扔到地上,冲着刚才打作一团的两人道:“行了,撕烂了都别看了。”
最后是江临舟用毒针给江策川扎老实了,四个人才能安安稳稳地坐在桌子旁边商量事。
江策川呲牙咧嘴地问道:“你们谁见过那老头长什么样啊?”
顿时鸦雀无声,四个人没有一个见过的。
“我有张画像。”
贺兰慈想起来临走时他弟弟塞过来的画像,他也一并带来了。他左翻翻右翻翻,终于找到了那个卷轴。
放在蜀锦的小盒子里,贺兰慈拿出画,一抖,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就出现在画面上。人倒是长的很有特点,鼻子上一颗明显的痦子,花白的胡须,眼皮下垂耷拉着,几乎看不清眼睛是睁着还是闭着的。
江策川说出来四人的心声“……这人都长成这样了,怎么还找不到?瓜口又不是多大的地方。”
足以可见,汪故是找了一帮多么蠢笨的酒囊饭袋。

第15章 装狗给他看看
贺兰慈哼了一声道:“不过一帮酒囊饭袋罢了,过不了几日,我们就能抓到人。”
江策川问道:“那我们岂不是能痛痛快快地玩几天了!”
江临舟看他兴奋地站起来,说:“本来是带你玩的,但是贺兰慈不让,非让我们城南城北的到处转,行了,你跟带刀出去玩,我跟他有事商量。”
江策川揪着他头发,着急地问道:“什么事我听不了?”
江临舟不理他,把头发从他手里拿回来,径直走到门前,打开门,一脸快滚的死人表情。
江策川只能拉着带刀出来。
这家客栈在瓜口可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就跟在姑苏的花楼一样,只不过这里的只喝酒。
江策川看着他们一杯杯的美酒进肚,也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用手肘捣了捣带刀,撺掇道:“要不,咱俩整点酒喝?”
带刀想起来自己喝醉后被贺兰慈用戒尺教训了一顿,立马一脸严肃地摇了摇头,拒绝了。
“身为暗卫,不能饮酒误事。”
江策川见他是个榆木脑袋,自己上去要了一壶好酒跟两碟糖花生。
“全记在二公子账上,对。”
硬拉着带刀坐下,说:“不喝酒吃点花生米总行了吧!”说着便夹起来一颗。
炒的脆脆的花生,入口全是香气,越嚼越香越嚼越好吃。外面一层用土黄糖炒的糖沙,薄薄的一层,裹着花生米。吃一颗,那是香极了!
再配上这农家的精酿米酒,要多自在有多自在。
给江策川吃的满脸笑容,又开始滔滔不绝起来:“你知道吗,我爹是个赌徒,根本不管我的死活,小时候别说吃花生米了,米都很少吃到。这家给一块干粮,那家给一口糠菜,吃着百家饭也倒是长起来了……”
带刀听着他的经历,也想起自己的身世。好歹江策川还有个家和爹,虽然不管他但是也算个亲人。自己自打有记忆起就没有爹娘,养他的人是个乞丐,抱着孩子给的钱就会多点。
每个乞丐轮流抱一会,一天下来也就喂他一点东西,也算是活下来了。
后来长大了,小乞丐也不少,带着他乞讨也多讨不到几分可怜了,于是放任他自生自灭了。
乞丐都是拉帮结派,一伙一伙的,像带刀这样孤身一人的,就会收到欺负。
那一天他好不容易讨到一块干饼,正放进怀里时,那几个小乞丐过来跟他讨要,带刀当然不肯给,于是就被狠狠揍了一顿。
说起来带刀也是狗脾气,打不过就硬挨着,就是不肯把那块干巴饼给掏出来。
差点被打死的时候,一鞭子落在这些小乞丐身上,在痛呼过后就争前恐后地逃跑了。带刀被揍的肿起来的眼睁不开,只能眯起一条小缝,他看见一个穿着华服的小公子,脸很漂亮,皱眉看着自己。
“你去看看还活着吗。”
“是。”
领命的黑衣人上前探了探带刀的鼻息,确实还活着,便向小公子禀报:“回主子,还活着。”
“那就一块带着吧,反正顺手的事。”
那张脸十分漂亮,让带刀见过后就再也忘不掉,像是玉雕的人一样,后来带刀成为了暗卫一眼就认出了当年的恩人贺兰慈。
那时候圣上要召见贺兰慈,看看他这个漂亮侄子,贺兰慈才从姑苏出发,奉旨入京结果半路被姑苏王栏回去了,回去路过此地看见带刀实在被揍的可怜,正好也想试试新鞭子的威力,阴差阳错救下了人。
结果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带刀曾经两次想提起来……但是贺兰慈已经不记得了……
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真心,只有晚来的忠诚。
他的人跟心,早就已经交给贺兰慈了,只是可惜阴差阳错,武功被废,还被贺兰慈养在后院,跟自己效忠的想法有着天壤之别。
等带刀回过神来,江策川喝酒喝的话都说不利索了,非要跟带刀比比谁更像狗,说着就站起来往前探脖子,准备像狗一样用嘴去吃盘子里的花生米。
带刀拦他拦不住,江策川一把推开他,嚷嚷道:“江临舟总说我是条养不熟的狗,白眼狼,今天我就给他演个狗看看!”
他声音大,动作怪异,很快引得周围的客人都往这里看,那些喝大了的客人甚至还给他鼓掌喝彩的,一时之间闹哄哄的。
带刀很不适应这样多的目光,打算来硬的把他抗走,但是江策川内力还在,使了劲地跟带刀抗争,就是不走,非得跟他比比谁更像狗。
带刀不明白了,这狗有什么好当的?走狗就跟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自己不想当还不行,竟然还有人争着当。
像是受到了周围掌声的鼓舞,江策川张开嘴咬了一颗花生米……
带刀扭过头闭上眼,不敢看他还能多丢人。
“江策川你在干什么?!”
江临舟站在楼上,额头青筋暴起,几乎暴怒,脸黑的像锅底。旁边站着的是一脸看好戏的贺兰慈,嘴角勾的特别奸诈。
气得江临舟一下子用轻功从楼上跳下去,喝的烂醉的江策川六亲不认,甚至准备像狗一样去咬江临舟的手指头。
江临舟抬手就扭上江策川的耳朵,提着走了,但是江策川手还紧紧攥着带刀的手腕,连带刀一块带了上去。
江策川这下子吃痛,攥地更紧了。
贺兰慈闻见一大股酒味,凑到带刀面前闻了闻,看看喝酒没有。带刀见他凑的这样近,薄薄的嘴唇不自觉地抿成了一条线。
贺兰慈看他喉结一上一下,明显紧张,这才抬起眼去看他,健康的蜜色皮肤是常年练武,在外面风吹日晒得来的。
锋利的眉眼就像一把利刃,倒是跟带刀这个名字很相配。如今这么仔细一瞧,他的带刀倒是剑眉星目,长的十分英俊。
能跟自己身边的人哪里有丑的,就连给自己梳头发的小丫头,模样也得标致,梳头用的那双手还要白皙修长,才能碰自己头发。
“主子……我没喝。”
带刀见贺兰慈久久停在自己面前端详,有点受不住这样直白的目光,只好先回答。
贺兰慈这才收回目光,用鼻子轻轻哼道:“量你也不敢,上次的教训可是吃怕了,知道悔改了?”
看着消失的目光,带刀心里如释重负,回答道:“谨记主子教诲。”
贺兰慈这边训狗手拿把掐,江临舟也有他自己的法子,想把人扯进自己屋子里的时候,发现他紧紧抓着带刀的手腕不肯松手,于是在他麻筋上狠扭一下,江策川立马松手,疼的呲牙咧嘴,大吵大闹。
接着江临舟拿着针扎了几个穴位给他醒酒,等人清醒了再慢慢扎。
带刀跟贺兰慈都已经躺在床上睡下了,江策川还在那边哭着向江临舟求饶,声音就像狼嚎,听起来就吓人又可怜。
贺兰慈安慰一般,拍了拍带刀的被子,贴心地跟他说:“要是嫌吵睡不着我可以叫江临舟明天再扎。”
“……主子不用了”
【作者有话说】
江策川:?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第16章 藏云阁的传闻
江策川像驴一样叫唤到半夜,吵的贺兰慈“哐哐”砸门,还是江临舟封了他的哑穴,让他可谓是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就那么硬捱到早上。
江临舟被他像蛆一样的姿势扭了半宿,没睡好,不愿意起来。
贺兰慈是本身就喜欢赖床,带刀见他不起也不敢动。
硬是到了快晌午,江策川才得以解放,摸着自己麻筋和被扎了针的地方,大骂江临舟。
“都说最毒妇人心,谁毒的过你啊?你可就我这么一条走狗,还扎了我半宿,真是狠的下心肠来!”
江临舟白他一眼,道:“你算哪门子走狗,他这样的才算。”
走狗模范带刀被提到,扫了他们俩一眼,又低下头乖乖吃饭,贺兰慈拿起筷子看了又看,一把撇下,说:“我才不用这双筷子,拿我那镶银雕花的来。”
带刀默默放下筷子,去翻贺兰慈带来的那双筷子。
贺兰慈接过自己常用的那双筷子,才肯低头吃饭。
相比于聒噪的另外一对主仆,贺兰慈和带刀算得上是十分和谐了。
饭后四人扔花生米决定东西南北往哪儿走,江策川跟江临舟的花生米落在西边,贺兰慈跟带刀的花生米落在南边。
于是四人两人两队,分别行动,看看那老头儿会在哪里出现。瓜口碗大点儿的地方,不信找不到人!
贺兰慈走在前面,不避眼遮面,瓜口不比姑苏,是个渡口的小市镇,哪里见得到过姑苏玉观音这样的人物,他后面跟着的带刀一身黑衣,五官俊朗,主仆二人走在人群里格外显眼,像是后山的春雨后格外出挑的两根竹笋。
“为什么老看我们?”行至半路,贺兰慈问道。
“属下不知。”一向惯在暗处的暗卫,早就被这样打量的目光看的心里发毛了,面对贺兰慈的疑问,带刀也不知道为什么。
贺兰慈也被看的不舒服,找了家最近的茶铺要了一壶“松下问童子”,同带刀坐了下来。只可惜没带把扇子,不能摇一摇。
茶馆里也有个说书的,是个带帽的小老头,年岁约莫在五十上下,下边坐着十来个人正等着听他说故事。
贺兰慈拦住小二问道:“今日说的什么书?”
小二斟好茶,笑嘻嘻回答道:“咱们这儿只讲故事,不说话本。两位要是好奇,不妨一听,这老王可大有来头,早年云游四海求学,在江湖上听了不少故事,后来科举屡次不中,年纪也大了,就到咱这儿来了。”
店小二分别给贺兰慈跟带刀递了杯茶,又说了句:“好事成双,两位客官慢用。”
脚底抹油一般,又滑向了新进店的客人,热情地招呼着。
那说书的老王把帽子一摘,缓缓开口道:“世间都道这刀剑厉害,诸位可曾听过‘活刀剑’这一说?”
底下有人切了一声,道:“要是知道还听你来讲,别卖关子了,快些说,快些说。”
周围的人也随声附和道:“就是,就是。”
老王不急不恼,“那‘活刀剑’说的就是死侍,虽然有血有肉但是杀人不眨眼,是被人驱使的一把好刀剑,而这‘藏云阁’是江湖上最大的死侍交易地,坐落在蜀地的青坊。蜀地周围人常言道‘蜀中藏云阁,人死还复来。’就是说他的死侍有多厉害。”
底下有人便问了“既然是死侍,被买回去了是听买主的还是卖主的。”
老王头微微一笑:“这就是‘藏云阁’厉害之处,不仅能养出厉害的死侍,还能做好这死侍的大买卖,不得不叫人佩服。”
带刀一下子就想到了半夜驴叫的江策川,贺兰慈估计也想到了,面上一阵嫌弃。
这夯货跟死侍哪一点沾边了?
老王这时候抿了一口茶,说道:“今日我们讲的是藏云阁第三十五任阁主江成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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