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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金求狗(四畔灯郎)


不知道是不是没看到月亮的缘故,火气这么大……
ú庆程--
带刀被踹下床时,脑袋都还是懵懵的。
男妾的生活远不如暗卫过的舒坦。当暗卫的时候只需要受主子一个人的冷眼,如今当了男妾,要受所有人的冷眼。以前主人看不惯他的时候,他还能识趣地往屋顶上跑,如今只能在屋子里,他武功尽废,屋顶是上不去了。
不仅如此,府里连男妾的月银都不给,之前当暗卫的时候还能每月有如数的月银拿。原本对自己好了一点的贺兰慈又变回去,甚至更甚,拿鞭子抽自己的时候全然忘记了曾经说过的话……
“我以后不会再随便打你了。”
带刀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为了让日子过的去,他开始在外面找点活干,打打零工拿点钱用,老板的姑娘是个活泼热心的,时不时给他拿点小点心给他擦擦汗的,她见这男人生的勇猛,长的也可人的紧,越看越喜欢。
结果钱没赚多少倒是被出来游逛的贺兰慈看见他跟别的姑娘有说有笑的。
那日贺兰慈正跟昔日同窗江临舟出游,江临舟家里做的是江湖最大的暗卫生意,身边自然也跟着暗卫。
江临舟说:“你信不信我看人的眼光,只是我打眼那么一看就知道谁身体强健,适合做暗卫。”
接着他环顾了大街,精准的指着杂货铺子前一对相谈甚欢的男女。
“此人个子高挑,骨肉匀亭,无论是身量还是相貌,都适合做暗卫。”
贺兰慈顺着江临舟的眼神看过去。
嘴角抽搐了一下,那不是自己家的暗卫吗?!
既然已经是自己的男妾了还出去跟别的女人拉拉扯扯,贺兰慈心里顿时火冒三丈,也顾不得跟江临舟游玩了,回去就叫来带刀问话。
“最近都干什么了?”
“呆在屋里……”
这是带刀第一次撒谎,但是暗卫的经验让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了出来,即使心里害怕贺兰慈知道后会大发雷霆。
可是带刀后背的汗浸湿了衣服就能看得出来这人到底有多紧张。
“你干什么去了?”声音冷冰冰的,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感情。
“在家……”
彭的一声贺兰慈把前面的桌子踹开,喝道:“拿鞭子来!”
带刀下意识想跑,但是鞭子已经招呼上来了。带刀顿时感觉很委屈,随着鞭子落在身上的声音越来越大,贺兰慈的训诫声也越来越大,等该说的话说完了,只能听见鞭子落在皮肉上的声音和带刀小声的呜咽,细如蚊蝇,可是在宽敞的房间里十分安静显得很明显。
贺兰慈顿时停了手,伸手把那人颤抖的肩膀掰了过来,发现带刀早就已经哭的满脸是泪,下嘴唇咬的血肉模糊。
怎么哭了?他一介文文弱弱的公子把暗卫抽哭了?
贺兰慈还以为他不出声不动是能忍疼呢,原来是哭的时候不出声……
之前每次打他都会哭吗?想到这里贺兰慈似乎被揪了一下,看到带刀一身血的身体,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这时他才问:“你出去干什么?”
“干活。”
“为什么干活?”
“赚钱。”
“为什么赚钱?”接着问道:
“没钱?”
“你不是有月银?”
带刀摇了摇头,他哪里有月银拿。府上自然看不上他这种钻主子床榻的奴才。要是他是个女子还能落的个妾的名头,偏偏是这个男妾,连最下贱的奴才都不如,能克扣他的自然就给他克扣了。
贺兰慈一时间默然,带刀见主子不出声,偷偷抬起眼皮去看他,他害怕看到主子眼里的厌恶。
贺兰慈一看到那双清亮的眼睛,还沾着眼泪,双手抱臂蹲在角落里,小心翼翼地偷瞄自己,浑身上下是自己刚抽出来的血印子。
一帮奴才也能欺负到他头上?!贺兰慈手里的鞭子握的更紧了,猛地起身跑了出去。他一路疾步如风,胸膛里的气上下翻滚。真是反了天了!随随便便克扣自己人的月银,当他这个主子是摆设吗?!这个王府里还有没有规矩?!
众人只见贺兰慈提着鞭子进了门,接下来便是噼里啪啦和砰砰乓乓的声音,过不了一会有人扯着嗓子喊叫。
“那场面叫一个惨烈啊,长公子谁的话也不听,一进门那眼睛都要冒火星子,提着鞭子劈头盖脸就打人,逮着谁就抽谁,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没逃过,场面那叫一个凶,幸亏我中午被支出去送东西去了,没留在那里,回来刚好看到长公子气呼呼地走出门去……”
那丫头捂住胸口,绘声绘色地描述她看到的贺兰慈大闹账房的场景。旁边围着一群小麻雀一样的小丫头,个个绞紧了手帕子,眼睛一个比一个睁得大。
“哎!要吓死人的!”
长公子贺兰慈的恶名她们早就有所耳闻,只是进来的晚并没有见识过贺兰慈的厉害,只是远远地看着他,便觉得这样润玉一样的人不会是外面说的那样可怕。
姑苏玉观音,说的就是长公子贺兰慈,姑苏王喜欢好看的女人,连自己的孩子,都挑最好看的那一个养在身边。
笑倾城?
贺兰慈生母是倾城倾国色,在美人众多的姑苏后宫里也是极为出挑,贺兰慈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姑苏的庙会,年年由他扮观音,后来年纪上来了,觉得那是女人家扮的说什么也不肯再去了,但是姑苏玉观音的名号却是打了出去。
只要是家里有小姐的人家都迫不及待地上门来结亲,把贺府的门槛都要踏破了,当然也有借着结亲的名义来看看这个传说中的姑苏玉观音是不是真如传言那般长得精雕玉琢,无一例外都是被贺兰慈的美貌所折服,但是与美貌相伴的就是贺兰慈那大小姐一样的脾气。
姑苏王却笑呵呵地说:“兰慈性子是烈了些,有些随他的母亲,但是美人不都是用来爱,用来宠的吗。”
人家姑苏王都发话了,就是护犊子,他们这些旁人更不好说些什么了。
姑苏玉观音,贺府小阎王。说的就是贺兰慈。
贺兰慈拿着鞭子把贺府抽得鸡飞狗跳,都惊动了姑苏王,结果贺兰慈一看见他爹,就跟被人拿鞭子抽了一样,眼泪哗哗就往下掉,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说道,“爹,他们克扣我府里人的月银,哪里把孩儿放在眼里。我不过是训斥了他们几句,他们还要顶嘴,我实在是气不过就小示惩戒。”
要不是贺府的管财政的下人哀嚎一片,贺兰慈的说法还能有些令人信服。
姑苏王一看自己儿子哭得梨花带雨,心早就软成一滩水了,连忙拍了拍他的小心肝,安慰道:“打得好!狗仗人势的奴才,爹爹明天就给你换一批新的来。”说完就拉着贺兰慈就要去外面吃楼外楼新出的点心。

“喏,这是楼外楼最有名的厨子做的点心。”
贺兰慈特意打包了一份新的点心早早地回来了,他知道自己误会了带刀,但还是嘴硬地说:
“你别误会啊,这不是特意给你带的,只不过我吃不上又怕浪费才给你带回来了。”
但是好巧不巧,带刀正在给自己的伤口换药,那些不见血的鞭痕还好,顶多就是青紫半个月左右就会自己好了,但是那些见血的伤口可就遭罪了,要是不上药不换药就会发炎溃烂。
带刀自己清理这些确实有些不方便,尤其是后背上的鞭痕居多。他自己拿药擦后背鞭痕的样子就像是一只狗熊上树那样笨拙。
贺兰慈闯进来的时候把带刀都来不及放下东西穿衣服。
“主子。”带刀就要起身给贺兰慈行礼。
“别动!”贺兰慈阻止带刀起身的动作,把点心放在桌子上,打开盒子拿了一块栗子糕,凑到带刀嘴边,说道:
“张嘴。”
像训狗一样,带刀一向很听话,乖乖张嘴咬住栗子糕。
贺兰慈抢过带刀手里的药,说道:“你别乱动,我给你上药。”
带刀简直是毛骨悚然了,上一秒把你打的遍体鳞伤,下一秒就柔情似水的给你上药,他在当暗卫的时候从来没接触过贺兰慈这样喜怒无常的人。总感觉心里不安,又觉得自己一个男妾怎么敢让主子伺候自己,非要扭过身子去。
却被贺兰慈一手拎着后颈,咬牙切齿地威胁道:“再动就把你这样扔出门。”
因为带刀现在衣服没穿好,被这么一威胁,果然听话不动了。
在贺兰慈看来,带刀简直就像是条脑子笨的要命的狗,让他往东他出去溜了半天回来小心翼翼地跟你说他不知道哪里是东边,被人克扣了月银也不会跟自己说,自己跑出去偷偷干活还害怕让自己知道。
贺兰慈越想越气,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重了些,带刀连哼都没哼一声,还是贺兰慈看着血越来越多才发现的,他“呀”了一声,惹的带刀扭头看他,结果就是结实的一巴掌拍在带刀脑袋上。
贺兰慈一出手就后悔了,本来人就不聪明,这么一拍人更傻了。说完就扭向带刀的腰间,带刀被贺兰慈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刺激地颤抖了一下,不自觉地叫出了声音,又被口中咬着的栗子糕堵住,呜呜咽咽地更发可怜了。
贺兰慈骂道:“真是一条傻狗,疼了也不知道说,你的脑袋是木头做的,转不动吗?”
又看见扭过头来的带刀还把完好无损的栗子糕咬在嘴里,直接气笑了,一把掰开露在嘴唇外面的那一块糕点,扔了出去。捏过带刀的下巴,说道:“怎么?嚼东西也不会了?我记得鞭子抽的可不是脑袋。”
带刀听不明白这是贺兰慈的反话,竟然真的当着贺兰慈的面嚼了后吞掉,像是在告诉贺兰慈自己真的会嚼东西一样。
贺兰慈真的无奈了,又把带刀的头扭了回去,幸亏是个当暗卫的,杀人不需要动脑子,不然这人活不过三天。
贺兰慈看着一道道在带刀背后绽开的鞭痕,是那么的狰狞,似乎是在叫嚣着自己的残暴恶行,竟然破天荒地感觉到了愧疚跟心疼。是自己问也不问,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带刀一顿,可是就算是自己欺负了又怎么样,也轮不到外人来欺负,怎么说两人都有了夫妻之实,带刀现在是他的人。
娶男妾怎么了,娶了男妾自己照样是姑苏王的长子,唯一名正言顺的继位者,那些阿猫阿狗配不上跟他争。
带刀虽然脑子不聪明,但总算是听话的,况且还是当过暗卫的,宽肩窄腰,骨肉匀停的身材,是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喜欢的样子,脸也长的合自己心意。要是他老老实实跟着自己,等自己继承了衣钵,就提拔他做侍卫,让他站在明处,再赐他良田美婢,要多逍遥就多逍遥。
但是他要是敢背叛自己,哼,我就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贺兰慈越想越激动,手上动作却仍然很轻柔,生怕再叫带刀流一点血。
带刀没吃过这么甜腻的东西,想喝水,但是贺兰慈正在给他伤口换药,他也不好意思开口,不想这时候惹贺兰慈不快。
贺兰慈出生就是锦衣玉食,又是被姑苏王娇生惯养的,娇纵习惯了,还是头一回伺候别人,虽然不算多好,但是胜在仔细。伤口处理得差不多了,再一圈圈缠上白色的布条就好了。
带刀低着头看着那双修长的双手在自己腰间游走,有些痒痒的,不自觉地扭了扭。贺兰慈皱了皱眉头,说道,“给你上药,发什么浪。”
布条缠得很仔细,就是有些惨不忍睹,不知道的还以为带刀被人砍了几百刀。
贺兰慈难得和颜悦色地说道:“你以后听话些,什么都要跟我说。”
外面的野狗欺负谁我不管,但是欺负我的狗就该死。
包扎好了后贺兰慈也觉得乏了,嘱咐带刀早点休息,就转身要回屋子里睡,带刀愣愣地看人走了,起身想喝口水,结果下一秒贺兰慈又折返回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带刀呆住了,不知道他为什么又回来,贺兰慈误会了,以为带刀要去送自己,竟然有些感动,说:“我改变主意了,今晚睡在你房里。”
冷贺兰慈心想,宫里不受宠的妃子就是因为不受皇帝的宠爱才会被欺负,肯定是因为自己冷落了带刀,旁人以为他就好欺负了,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
这下子带刀就更懵了,这一顿鞭子抽的是自己吧,怎么主子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带刀害怕又是新婚那晚的过程要再来一遍,屁股隐隐作痛,竟然有种想要逃跑的想法,于是很慢很慢地往床边走,像是奔赴什么极刑一样。
贺兰慈扑到带刀的床榻上大呼小叫,嫌弃床铺的褥子太少了硌得他腰疼,又嫌弃枕头太硬像是石头做的一样,还嫌弃被子花色太土了,说是村里老妇也不盖这样的被子。
他这样,带刀更不敢过去了,就这么呆呆站在桌子旁边,看着贺兰慈折腾自己的床铺。
贺兰慈从床榻上探出头看着带刀跟个木头一样杵在桌子边上,没好气地说:“你跟个木头似的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对了,把灯吹了再过来,有光我睡不着。”
带刀得到命令也不敢再拖延,吹了桌上掌着的灯,也跟着上了床榻。
好在贺兰慈并没有想对自己做些什么,而是滚到床榻里面睡去了,完全是自己多想了,可是身边睡个活人实在是让人不能习惯,更何况是脾气阴晴不定的贺兰慈,对带刀来说真是如坐针毡。
所以这一夜两个人谁睡的都不好,带刀是不习惯身边睡个活人,贺兰慈是睡不惯不够柔软的床铺。
天才蒙蒙亮,带刀早早地睁开眼醒了,但是他不敢起身,害怕乱动把贺兰慈给吵起来,那样主子又发脾气。于是带刀就那么盯着贺兰慈睡着的脸。
主子他……长得确实很漂亮……

第4章 又被踹下床
贺兰慈睡着的时候最人畜无害了,难怪姑苏王独宠这个儿子,都宠到娇惯的地步了。就算是盛产美人的姑苏林也难得一见贺兰慈的美貌。更别说从小在暗卫堆里长大的带刀,贺兰慈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了。
因为暗卫的相貌越是普通越好,最好是丢进人群里认不出来的那种,杀人最方便了。因为根本没有记忆点,想要寻仇也很难了。
贺兰慈一睁眼就看到这么一张脸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又是一脚把人踹下了床。
带刀坐在地上不知所措,只好自己穿好衣服去外面叫丫头们来伺候贺兰慈。结果一看院子里的丫头都换了人,都是些面生的了,他不认识,也叫不上名字。
新来的小丫头都不知道贺兰慈起床的时候会闹脾气,进去了都被枕头被子扔了出来,带刀进门的时候只看到枕头被子扔了一地,贺兰慈翻了个身又滚到床里头去了。
“小夫人......”
新来的小丫头都要被吓死了,全都可怜兮兮地看着带刀,她们进来的时候就知道贺兰慈娶了男妾的。
带刀看着丫头们殷切渴望的眼神,瞬间一个头两个大,他也不愿意去惹贺兰慈,只是叫她们都出去,自己在屋里头守着。
反正在贺兰慈那里他就是条蠢狗,现在再当条看门狗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带刀坐在椅子上摆弄着贺兰慈昨晚带来的食盒,每一层都是精致的糕点,每个都不重样。
这些很贵吧,要多少银两呢,可是他实在不爱吃甜,昨晚就想喝水到现在都没有喝上,轻轻地叹了口气,又看着熟睡的贺兰慈留了个后背给自己。
自己出去一会没事吧,结果一连出去了几趟贺兰慈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睡得跟被人打昏过去一样。
贺兰慈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带刀摆弄食盒,打了个哈欠就坐起身子。
“带刀。”
听到塌上的主子叫自己,带刀一点点挪到贺兰慈床边,听他吩咐。
经过大闹贺府跟给带刀上药后,贺兰慈看着带刀没有之前厌恶的感觉,反倒是有了几分喜欢。毕竟人家从小调()出来的小妾也都不一定有带刀这么乖顺的。一醒过来就看人乖乖地坐在桌子前等着自己醒过来,心情十分舒畅。
贺兰慈难得的好心情,脸上带笑意说:“替我穿衣服。”
带刀看看一旁的衣服,又看看张开胳膊站好的贺兰慈,似乎是在确认是不是叫自己。
但是房里除了自己也没有别人了。于是拿着衣服硬着头皮上了。
暗卫的衣服几乎都是玄色,顶多带个暗纹来区分主家是谁。并且都是窄袖,像贺兰慈这种宽袖,繁杂的衣服他确实不会穿。贺兰慈又是一直盯着他,衣服还没穿一半,倒是给带刀急得脑门开始冒汗。
这个往哪里穿过去?这个又是哪里的......还不如叫自己杀人呢……带刀面对实力强悍的劲敌时都没有那么焦灼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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