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氪金后小皇子变成了亡国昏君(洋葱怪)


周元瑢沉默片刻,道:“好吧,我会尽力的。”
两人商量定之后的分工,约定好见面的时间,便准备着就藩队伍出发的杂事了。
虽然理智上知道,分头行动才是最好的选择,周元瑢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义,但是,想到要和魏玄极分开,留下魏玄极一个人在京城里,面对开平帝、杨太师还要朝堂上上下下那么多官员,周元瑢就感到心里非常不安。
魏玄极没有向他提及他的策略,只是向他展示了自己的信心,让他放心去,等着他的好消息就是了。
周元瑢并不怀疑魏玄极的能力,即便是be线,魏玄极也以一人之力扭转局面,从开平帝和大皇子手中夺取皇位,那时候,魏玄极的威望和势力还没有这一次这么高,他都能成功,这一次更不会有差错。
只是,周元瑢害怕自己对他的道德要求,给这件艰巨任务又增加了许多牵绊。
周元瑢不容许他再做出有悖人伦的事情,不容许他毁坏自己的名声,留下后世唾骂的把柄,在这前提下,夺取皇位的难度骤然间提升了许多。
在准备出发的这些日子里,周元瑢也一直在内心斗争,但是他最终也没有松口,没有放弃这个底线。
马车驶出郊外,驶入茫茫大雪覆盖的树林,树林遮蔽了前后的视线,正是魏玄极秘密离开的时机。
没有时间给两人道别,魏玄极掀开马车的帘子,回头看了一眼周元瑢,伸手拉住自己头上遮挡面容的风帽,便下了马车。
马车稍作停顿,继续向前行驶。周元瑢孤身坐在车上,感受到车轮带着他,渐渐远离了京城,和魏玄极背向而驰,他忽然后悔,如果分别时对他说,放手去做,不必管什么人伦什么把柄,就好了。
只要魏玄极能活着回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其他都不重要。
周元瑢闭上眼睛,他的心剧烈地跳动着。
原来,有一个人,比所有原则都重要,是这样的感觉……
一个月后,就藩队伍抵达东阳。
与此同时,京城变天。

第148章 二更
武王离开京城之后,开平帝大大地松了口气,他立刻召来杨太师和礼部尚书,要求他们开始筹备立太子的典礼。
虽然准太子才刚满月,但这不耽误什么,开平帝需要立刻把这件事定下来,才好稳定朝廷上下的心,包括军队,让他们知道要向谁效忠。
“还有一件事,现在璋儿还住在宫外,朕甚是忧心,将他接进宫里来吧,”开平帝道,“就住在端阳宫。”
皇长孙出生之后不久,开平帝便亲自为他赐名为“璋”,足见重视。
杨太师早已知道皇上的安排,实际上,这也是他一手促成的,比起刚愎自用的武王,懦弱无能的魏玄通,还是一个刚出生的小孩容易教导,即便登基,也在杨太师的照料之下,更方便杨太师控制朝政往更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礼部尚书却并不知道有这回事,他先是被大皇子有个儿子刚刚出生惊了一下,又被开平帝要立这么小一个孩子做太子震惊,更荒唐的是,太子还没立下,就要让皇长孙住进端阳宫。
“这……这恐怕于礼不合啊。”礼部尚书迟疑道。
“皇上心意已决,礼仪上的事情,自然是需要乔大人您来处理,怎么样让它合礼。”杨太师慢慢地说道。
礼部尚书闭上了嘴巴。
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下来,在武王走后第三天,就定下了皇长孙封为太子的事,典礼在一个月后举行,皇长孙和大皇子妃择日便迁入端阳宫。
安排好这些事后,就不得不面对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
魏玄通怎么办。
一个刺杀皇帝、勾结反贼的人,就算他曾经是大皇子,也是罪不可恕,可是,现在他的身份变得非常尴尬,他既是罪无可赦之人,又是太子的亲生父亲,为了太子,也不能轻易杀了他,但是留着他,又名不正言不顺……
不过,以杨太师之精明,早已猜到了开平帝打算怎么做。
放着这么大的刺杀案,开平帝都没有在明面上给大皇子定罪,说明他已经打算为皇长孙铺路,大皇子的性命是保下了。
但是作为大皇子的政治生命也算是结束了。
以后大皇子会过上什么样的日子,全看大皇子的表现。
只是……从短期来看是这样的。
从长期来看,又是另一幅局面。
开平帝迟早会归天,未来将会是皇长孙的,作为皇长孙的父亲,就算犯下了天大的罪过,也是可以被赦免的,何况皇长孙现在年纪还这么小,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不会把他生父犯下的过错当一回事。
大晟王朝,说到底还是魏家一家的王朝,有魏家人说了算,魏玄通的政治生命是否结束,由皇长孙说了算。
所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杨太师决定,给魏玄通制造一个卖惨的机会。
武王离开京城后七天,京城的各方势力开始蠢蠢欲动,官员们的眼睛都盯着杨家,想知道杨太师下一步会怎样做。
不管宫中的风向往哪儿吹,跟着杨太师总是没错的,武王殿下得势之时,杨太师就约束着杨文熙不去见武王,已经说明了这一点。
杨太师带着开平帝去天牢探望某神秘人物的消息,不胫而走,区区两天时间,朝堂上下的官员都知道了,魏玄通在开平帝面前痛哭泣血,开平帝一个心软,给了他一个机会。
在半个月后皇长孙登上太子之位的典礼上,魏玄通被获准出席,与自己的亲生儿子见面。
当然,典礼参加完后,魏玄通会去哪里,会不会接着回去蹲大牢,还是被赦免,另外有居住的地方,大晟的官员们就没有那么关心了,他们已经得到了最关键的消息——魏玄通被允许参加皇长孙登上太子之位的典礼。
魏玄通,身上背负着无数罪孽,放在任何一个身上,都是要被凌迟处死的那种大罪,却再次全身而退,还可以在这种正式的典礼上出席。
说明了什么,说明开平帝对他的偏爱,恐怕世上绝无仅有,皇上对一个人的偏心,就是最好的护身符。
官员们都了然了,原来他们要抱的大腿从来没变过,只有魏玄通一人而已。
半个月后,出生不满百日的皇长孙魏璋开平帝立为太子,一切制度跟着太子的规格走。
杨太师和礼部尚书主持了这次典礼,规模比武王受封的典礼更加宏大,只是现场的气氛却不如武王在时那般热烈了,尤其是军队这边的武将,都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武王离京之后,京城附近的军营也不似过去那样热衷于京城里的事务,尤其以大将军为首的武将,参与朝会时也是作壁上观的模样。
典礼后的宴会上,武将们喝过一轮,便纷纷起身退席,只剩下文臣为了摸清新的局势,还在推杯换盏。
列席左侧的一人,身穿白衣,格外显眼,正是被贬为庶民的魏玄通。
他和以前的形象判若两人,以至于很多官员一上来都没有认出他。
天牢毕竟是磋磨人的地方,魏玄通会失去从前雍容贵气的气质,也是在意料之中,只是,众官员都没有想到,那个头发半白、神态畏畏缩缩的人,竟然会是以前的大皇子。
连官员们都对魏玄通现在的状态深感震惊,更何况是开平帝了,半个月前,杨太师引开平帝去天牢见魏玄通时,开平帝便深深震动于魏玄通在这短短几个月中的变化,恻隐之心动,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否则,以开平帝的立场,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把魏玄通给放出来。
酒过三巡,众臣齐贺小太子受封,庆祝大晟的王朝长盛不衰。
天色暗下去,廊庑之间的灯火依然辉煌,二月的倒春寒仍是凛冽,浸透宫女的衣衫,然而天地即将回暖,风里也飘散着初生的青草香气。
开平帝从举办宴会的太液池往含澜殿去,虽然路上有一段距离,但他今天心情不错,决心自己走回去。
变故就出在这里。
从太液池到含澜殿,中间有一段宫道,两边是高高的宫墙,头顶是狭窄的天空,这段宫道比较长,相隔五十步的距离有小门,通往不同的宫殿,每扇小门边都挂着灯,照亮门前的一片区域。
然而今天不知怎么,开平帝走进宫道时,却发现眼前黑黢黢的,一直延伸百步的距离,才有一处灯光,而且还不是常用的金红色宫灯,而是白色的灯笼,看起来幽幽缥缈,分外诡异。
开平帝身边跟着两名带刀侍卫,都是宫里一等一的好手,但是他心里仍然惴惴,忍不住念叨了两句杨太师。
杨太师今日也早早告退,不知弄什么去了,若非如此,有杨太师在左右,开平帝也不至于心慌至此。
不过,他毕竟是开平帝,是大晟的开国皇帝,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不该露怯才是。
何况,这里可是他的皇宫!他的皇宫里,难道还会有什么能威胁到他的事情吗?
一切都按照他的预期在有条不紊地进展着,魏玄极老老实实地去了东阳,今日发回线报,说已经抵达东阳地面,那个追随着魏玄极的周少匠也开始规划建城的事情了。
皇长孙登上太子之位,不必再担心后继无人。
魏玄通如今也安分了,痛哭流涕地向他承认了错误,说自己只是一时被歹人蒙蔽,从来没有想要谋害父皇的意思。
其实,开平帝也不大相信,魏玄通真的会想害他,毕竟,这个世上再没有人比开平帝对魏玄通更好了,开平帝对不起的人很多,唯独没有对不起魏玄通。
他一边向前走,一边这样想着。
直到躲藏在黑暗中的刺客突然杀出,数道暗器划过他的视野。
开平帝大叫一声,身体本能的防御反应还在,他立刻抽身向后躲闪,两名带刀侍卫则向前一步,拔刀往空中的暗器上砍去,一阵金属相击的脆响过后,暗器掉了一地。
但是光线实在太暗,不免还是有漏网之鱼。
开平帝感到自己的左侧大腿一阵酸麻,他伸手去摸,摸到了一个冷冰冰的金属柄,另外一端扎在自己腿上。
可怕的是,他并没有感觉疼,只感到酸麻。
痛觉被麻痹了,暗器上有非常厉害的毒药。
开平帝心里咯噔一声,他想起了年轻时候为了夺取政权参加的那些残酷的斗争,当时他不觉得怎样,但亲眼见过左膀右臂的兄弟中了淬毒暗器之后,不得不请军医截下一条手臂的情形。
如今,这种事,竟然发生在他身上?!
不,不会的,开平帝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他摸索着避开战场,退到墙角下,等待救援,一名侍卫刚喊过有刺客,大批侍卫正从后方的宫道涌来,很快,一切就会过去……
开平帝再次恢复意识时,正躺在熟悉的坐榻上,这坐榻比普通人家的床还要大,正是含澜殿里专为皇帝批阅奏章设置的坐榻。
木公公正在坐榻边焦急地打着转,时不时低声询问太医什么时候来。
开平帝有一瞬间的恍惚,他还以为自己刚才遇刺是做了个梦,接着,他反应过来,那不是梦,因为他的左腿彻底没知觉了。
他低头想看看自己的腿还在不在,这时,门帘一响,他看见魏玄通和一名太医从门中走进来。
魏玄通一看见他,就红了眼睛,扑到榻前,哭道:“父皇!您这是怎么了?您不要吓儿子啊!”
开平帝不明白魏玄通为什么会进到含澜殿里来,宴席结束之后,他不是应该和小太子多团聚一会儿么?毕竟从小太子出生到现在,他也没有见过小太子一面,当初在天牢中,魏玄通便是为了这件事向开平帝恳求的,他的额头上因为磕头都磕出了血。
不过,看着魏玄通这样真情流露的着急,开平帝又想,魏玄通果然还是有孝心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自己这么多年的培养,魏玄通就算是个石头也应该知道感恩。
这会儿真真切切地为他担心,还带了太医来,应该是很把他这个父王放在心上的吧。
这样想着,开平帝又觉得自己的伤势没有那么严重了。
“梁太医,你快来看看我父皇吧。”魏玄通一边红着眼睛,一边声音颤抖地说,“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救活父皇!”
木总管在旁边安慰了一番魏玄通,梁太医上前来,用剪刀剪开开平帝腿上的布料,露出暗器刺入的伤口。
梁太医看过伤口之后,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开平帝心里那点希望,又沉了下去,果然有毒,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毒,他晕过去之后,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这毒已经扩散到了什么地步。
下一刻,梁太医回过身,低声和木总管、魏玄通交代了些什么。
木总管面露不忍之色,又看了一眼开平帝,而后退了出去。
接着,魏玄通压住开平帝的腿,梁太医伸手将暗器拔了出来,黑绿色的血液流出来,浸透了淡金色的亵衣。
开平帝只觉眼前一黑。
他喘了口气,心口仿佛压着一块巨石。
然而梁太医却什么都没做,只是在一边站着,他的表情也变得很奇怪,好像对这样严重的伤势视而不见。
魏玄通倒是表现得十分积极,他双膝跪下来,靠近床榻,仔细地观察着开平帝的伤口。
这两个人的角色好像互相颠倒了。开平帝想。
木总管为什么要出去?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越想越奇怪,一队刺客埋伏在他步行回宫的必经之路上,杨太师不在,魏玄通戴罪之身,却能自由出入含澜殿?
开平帝只觉遍体生寒,这些事联系在一起,指向一个极其可怕的可能。

然而,下一刻,魏玄通的举动,又让开平帝改变了想法。
魏玄通双目通红含泪,颤抖着说:“父皇,太医说,您这是西域奇毒,若是不及时吸出来,恐怕就……后果难料了,父皇,儿臣冒犯,恳请为父皇吸出此毒。”
说罢,魏玄通便低下头,嘴巴凑近开平帝的伤口。
开平帝心中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魏玄通竟然不是想趁人之危,对他不利,而是想冒着性命危险,为他把剧毒吸出来!
开平帝一时间百感杂陈,肺腑间都被魏玄通的孝顺举动感动了,果然,这才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儿子,永远站在他这一边的孝顺儿子,可怜这孩子,孝心动天,他这个做父亲的却没有看出来,还屡屡怀疑他图谋不轨!
“玄通,是父皇错怪你了……”开平帝说到一半,忽然顿住。
他看到魏玄通俯下头,却没有去碰他的伤口,而是在他完好无损的腿上,狠狠地咬了下去。
被毒药麻痹的左腿,竟然传来一丝锐痛,接着,这疼痛扩大到难以忍受的地步。
“嘶——魏玄通,你干什么!”开平帝猛地蹬开爬在他腿上的魏玄通。
虽然开平帝已经一把年纪了,但右腿上的力气还是不容小觑,魏玄通这么长时间都生活在不见天日的地方,身体素质大不如前,被他这一脚“咚”地踹翻在地上。
然而,魏玄通却没有露出任何痛苦之色,他垂着头,肩膀耸动,发出闷闷的笑声。
反倒是仰躺在坐榻上的开平帝,脸色煞白,喉间发出痛苦的吸气声。
开平帝的腿上,暗红的血液流淌出来,沾湿了裤子。
魏玄通抬起头,嘴边全是血,他呲开牙齿,咧着嘴笑。
开平帝心中一震。
“逆子、逆子——来人啊!”
外间有侍卫冲进来的声音,然而那响动只出现了一下,便又归复沉寂。
没有人进来。
梁太医站在门前,像是瞎子一样,对屋内发生的事情无动于衷,魏玄通满脸是血地癫笑着,目光中带着疯狂。
开平帝的神志越来越不清楚了,濒死的恐惧渐渐被愤怒取代。
“魏玄通,你这逆子,朕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谋害朕!”开平帝怒斥道。
魏玄通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脸上带着癫狂的笑意,他头发半白,脸色枯槁,看起来竟和保养良好的开平帝年纪相差不大。
“父皇,儿臣从来没想谋害您,凭空担着这罪名,儿臣也很无奈,只是天牢都蹲过了,不做一点名副其实的谋逆之举,怎么对得起父皇降下的罪名呢?”魏玄通嘴角边带着一丝狞笑,不远不近地站在坐榻边。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魏玄极冤枉了你不成?金满堂不是你的产业?金满堂中窝藏反贼不是你的手笔?”
“儿臣属实冤枉,儿臣身在冷宫,被严防死守着,怎么去指挥金满堂,儿臣若是有这样的本事,还会搞成今天这副样子吗?”
“你是说,这都是魏玄极冤枉你的吗?魏玄通,时至今日,你还想让朕相信你?”开平帝一脸怒意,“朕只后悔,没有把玄极留下来,若是玄极在此,你哪敢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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