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氪金后小皇子变成了亡国昏君(洋葱怪)


“可是——”魏玄极动了动身子,向从床上起来。
周元瑢按住他的肩膀,道:“这半个月都不能下床,谨遵医嘱。”
“什么?”魏玄极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塌下来的消息,让他在床上呆半个月,还不如把他关在牢子里,至少牢子里可以自由地晨练,一听到这个消息,魏玄极挣扎的幅度就更大了,“我这都是演的,我真没事——”
“演你个大头鬼,”周元瑢忍不住骂道,他从床脚取出沾满血的中衣和护甲,“这些血也是你演的?你怎么那么能演呢?”
魏玄极不吭声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小声辩驳:“这其实也不算什么,在战场上,血流一地也是经常的事……”
“周大夫,殿下,药来了。”一名侍从站在门帘后禀报。
魏玄极还没说话,周元瑢便道:“拿进来吧。”
侍从听话地把热气腾腾的药碗按照周元瑢的指示放在床沿上,然后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魏玄极全程盯着那侍从出去,奇道:“元瑢哥哥,我的侍从好像很听你的话啊。”
“啊?是吗?”周元瑢端起药碗,用勺子搅拌两下,放在嘴边吹了吹,试了试温度,不由得皱起眉来。
“这药好像很难喝。”魏玄极直率地指出。
“难喝不难喝的,你都得喝。”周元瑢把药碗放在床沿上,伸手拿过一个软垫,放在床头,扶着魏玄极起来,靠在软垫上,又给他掖了掖被子,把他身上受伤处裹住,只露出脖子和手,“好了,来吧,张嘴。”
魏玄极望着周元瑢,没有再反抗,乖乖地张开嘴巴。
周元瑢将药喂到他嘴边,他便一边盯着周元瑢看,一边把勺子吞进去。
一股辛辣刺激的苦味直冲囟门,魏玄极不由得皱起了脸。
周元瑢看着,笑了起来。
这样一勺一勺喂了半晌的药,魏玄极一直盯着周元瑢看,脸上的表情也没有那么痛苦了。
周元瑢见碗底只剩下些药渣,便将碗放下,勺子放在碗中,发出一声瓷器相击的脆响。
他抬头时,发现魏玄极还在看他。
周元瑢脸上微有些发热:“一直看着我做什么,我又不会走。”
“药太辣了,”魏玄极皱了一下眉头,“看着你,便觉得嘴巴里有些甜味,能缓和些。”
“我看你嘴巴是挺甜的。”周元瑢起身来,扶住他的后背和肩膀,“躺下来,还是再坐一会儿?”
“元瑢哥哥。”魏玄极将脸贴上周元瑢的手臂,“你陪着我,躺在床上也没有那么难忍了,你真的不走吗?”
“我还能走到哪儿去。”周元瑢无奈道,“你不是把我家都弄没了吗。”
“……”魏玄极顿时耷拉下来。
“除了赖在你家里,也没有别处可以去了。”周元瑢把后半句说完。
魏玄极的眼睛又亮了起来,他不敢置信地看向周元瑢,目光在他脸上逡巡:“元瑢哥哥,你……不怪我吗?”
周元瑢叹了口气:“不怪你。”
这件事,本来应该由他来处理的,他都没有办法,何况是魏玄极。
从魏玄极口中听到周元亨的种种作死举动之后,周元瑢只能说,他活该。
他对周元亨一点同情都没有。
“你还记得么,你第一次在梦中见到我的时候。”周元瑢说道。
魏玄极当然记得,那一晚,是他人生之中重要的转折点,他的仙人从天上来到了他身边,从那之后,每一天都陪伴着他。
“那时候你杀了行刑台上的军官,”周元瑢回忆道,“你很害怕,抱着我哭,说你杀了人。”
魏玄极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后来死在他手里的人越来越多,他便没有那样强烈的感觉了。
“我那时候对你说的话,现在也有效,如果对方先对你出手,想杀你,你为了活命反抗,也只是正当防卫。”周元瑢的目光向下移动,落在魏玄极左边腰侧,“是他先威胁你,对你出刀,那么,他被你杀死,也是他咎由自取。”
魏玄极怔住,周元瑢确实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他差点忘记了,周元瑢并不是一味讲求忍让的人。
“而且你和他天然立场对立,他又刺杀皇帝在前,这种情况下,他还要挑衅你,你不对他留手是对的。”周元瑢道。
魏玄极感觉自己心里最忐忑的一角被抚平了。
不管别人怎么看,只要周元瑢理解他,那么其他人怎么说,都无所谓了。
“元瑢哥哥,”魏玄极一手捂着伤处,一手撑在床边,倾身过来,“我好快乐。”
周元瑢扶住他的胳膊,正要问他想要什么,脸上便被魏玄极亲了一下:“你……”
魏玄极凑在周元瑢近前,神采奕奕地说道:“元瑢哥哥,我好快乐,我还想亲亲。”
说完,魏玄极便盯着周元瑢的嘴唇看,还要主动凑过来。
这孩子怎么这么直接,周元瑢简直无奈,早知道他就不用那种方式安慰他了……
可是,看着他哭得那么厉害,又忍不住心疼,想到这些天他的经历,也知道三言两语不可能安抚得住。
没有办法,一冲动就……不过确实有效,就是上瘾。
周元瑢飞快地亲了一下魏玄极的嘴唇,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撤开,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在他茫然的目光中,将靠垫放下:“好了,躺下休息吧。”
“可是……”魏玄极呆呆地望着周元瑢,脸上又是一阵泛红,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没再说什么,乖乖地躺回去了。
周元瑢收拾了碗,交给侍从。
回来时又看见魏玄极坐了起来。
魏玄极一脸紧张地说道:“元瑢哥哥,我差点忘了,我必须现在去宫里一趟。”
“什么?”周元瑢皱眉,“不是说了不能下床吗?”
魏玄极刚才享受着神仙一般的服务,整个人飘飘欲仙,完全把正事忘到了脑后。
直到周元瑢走出他的视线范围,他的理智才恢复。
调查刺客团伙的案子,已经有了结果,现在,必须尽快上报皇上。
他已经拿到金满堂窝藏反贼的实打实的证据,金满堂那边肯定也知道了,金满堂采取的策略是煽动周泰来和他对着干,打他的软肋,他便偷偷暗度陈仓,把周泰和周元琦送走。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上报。
必须在大皇子反应过来之前,将所有证据上报给皇上、杨太师。
魏玄极忍耐了这么多,受了这么多罪,就是为了最后这一刻。
刺杀皇帝,勾结反贼,不管是谁做的,都是弥天大罪。
大皇子如今被贬为庶人,禁足冷宫,没有尊贵的身份为他挡在前面,他若是获罪,必将被处以极刑。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魏玄极向窗外看去。
日头还未西斜,是午后。
他松了口气,道:“入夜时分再去。”
“去宫里做什么?”周元瑢问道。
魏玄极将他准备做的事,他顾虑的事,以及后续的安排都说了一遍。
周元瑢明白了,这件事还必须今天晚上进宫呈递御前。
现在,太早了些,周泰他们还没走远,很容易被抓回来。
明天,元日的活动就要开始准备了,皇上京城各部都忙起来,即便看到魏玄极呈上的调查结果,也会先就近调查金满堂和大皇子,那样一来,等他们查到周家的时候,周泰也走远了。
今天晚上,就是最合适的时机,不早不晚。
可是夜里风冷,张太医叮嘱魏玄极不能下床,更别说去那冷风里吹着。
“只是我身边没有能托付这样重要的奏书的人,要么身份不够,要么信不过,杨太师又不愿沾手。”魏玄极头疼道。
周元瑢略一思忖:“我可以去。”
“什么??”魏玄极想也不想,便急速说道,“不行!”

让周元瑢去送奏书,无异于送羊进虎口。
魏玄极现在只想把周元瑢藏在自己寝殿里,必要的时候,他还会把周元瑢藏到地窖密室里,总之,让周元瑢接近开平帝,那是不可能的。
关键还是送这样一份要命的东西。
“元瑢哥哥,我宁可自己去送,也不可能让你去送。”魏玄极斩钉截铁道,“你知道这奏书上写着什么?”
“虽然没看,不过大概能猜到。”周元瑢道,“写着刺客首领是周元亨,对不对?”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提出这种荒谬的办法!”魏玄极有些生气了。
“就因为刺客首领是周元亨,才要我去送。”周元瑢从容地说道,“我留下来,势必就要面对周氏余孽的身份,洗脱连坐之罪的最好办法,就是大义灭亲。”
魏玄极一愣,他不是没想过这个法子,只是,一想到周元瑢与周家的感情,他便觉得,周元瑢一定不会这么做。
魏玄极可以是一个亲情淡薄的人,他不介意和魏玄通斗个你死我活,但周元瑢不是,周元瑢是神仙降世,他不可能做出有违道义的事情。
所以,魏玄极只是想到了,却没有将这一条出路列入计划。
“可是,元瑢哥哥,若是你去送,将来的名声,也不会好听。”魏玄极说道。
这一点,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被迫效忠新朝是一回事,出卖自己家人效忠新朝又是另一回事。
后者,大约是名声最难听的那一种了。
“人们的议论是最没用的,就像风中的野草,风往哪里吹,草就往哪里倒,这是你曾经对我说过的。”周元瑢道,“关键是我们想做什么,想要达到什么目标,其他的,都不重要,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
魏玄极怔怔地望着周元瑢,他的仙人,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也会为了他染上尘埃。
“元瑢哥哥,我放你去,让弹剑跟着你,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我给弹剑的唯一一个任务就是,把你安然无恙地带出来。”魏玄极说道,他脸上带着罕见的肃然之色,“不管遇到什么情况的意思是,哪怕阻拦你的人是皇上,是杨太师,他也要向他们拔剑,你知道吗?”
这次轮到周元瑢愣住,那岂不是,直接和皇上翻脸……直接进入逼宫环节?
“我不想赶得这么急,但是如果出现意外,也只能这样了,你心里要有准备。”魏玄极拉住周元瑢的手,用力捏了捏,“你去吧,快去快回。”
“……好。”周元瑢的心情也变得凝重,送奏书这件事必须做得稳妥,不能节外生枝,否则,魏玄极就不得不提前对上开平帝。
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绝对是最糟糕的时机。
周元瑢的压力陡然增大。
寒冬腊月的夜晚,瑟瑟寒风之中,周元瑢向宫门侍卫出示了武王的令牌,见此令牌,如见武王本人,众侍卫下拜,让出一条通路,请周元瑢通过。
周元瑢带着弹剑快步走进宫道中,坠在怀中的奏书沉甸甸的,他经过承天殿广场时,看见朦胧夜色中的庞然大物——承天殿高耸于满天星斗之间,显得威严无比。
周元瑢抱紧了奏书,从侧面的小道经过,往耳桥下走去,穿过一列建筑之后,来到含澜殿前。
含澜殿是皇帝寝宫,规模比前面两个议事大殿要小很多,此时含澜殿中灯火通明,显然,皇上还没有就寝。
周元瑢向台阶上走去,按照魏玄极的说法,只要将奏书递进去,说明是武王上的就行了,谅这含澜殿里的小太监小宫女们,没有胆子拦下这么重要的奏书。
“周大夫,是周大夫吗?”忽然,后面传来叫唤声。
周元瑢站住脚,回过头,向台阶下面看去,只见一队人马停在台阶下面,人力轿子中下来一个老者。
“杨太师?”周元瑢意外。
没想到这么晚了,杨太师竟然也来含澜殿,不知是有什么事。
既然已经看见杨太师,按照大晟朝的礼仪,下官是要在一旁等待上官,让上官先走的。
周元瑢虽然心中焦急,但礼仪若废,免不了惹出事端,他便解下武王令牌,和奏书一并交给弹剑,让弹剑先送到含澜殿中去。
弹剑迟疑了一下:“周大夫,这么重要的事,殿下是交托给你做的,不是给属下……”
“已经走到这里了,谁送上去都一样,你认得含澜殿里的大小太监吧?”周元瑢低声道。
“认得。”弹剑在宫里的时间比周元瑢还要长,自然是知道的。
“那就好,去吧,尽量给你面熟的大太监,送进去之后,让他出来回个信。”周元瑢拍了拍弹剑的手臂,让他快走。
杨太师由一名随从扶着,登上台阶,看起来人颤颤巍巍的,显是年纪大了,登台阶有些吃力。
他来到周元瑢面前,周元瑢向他行礼,他笑眯眯地叫周元瑢不必多礼,问他这么晚了来这里是有什么事。
周元瑢思索了一下,觉得奏书这件事是可以告诉杨太师的。
魏玄极叫他来时,也说了,奏书是要交给杨太师和皇上的,但,魏玄极最后指明要交给皇上。
杨太师和他一同查案,他本不该越过杨太师,将结果直接呈递皇上,但杨太师从一开始就表明了态度,这件事他要尽量置身事外,魏玄极呈递结果时,可以直接送到皇上那里。
不过,不管怎么说,两人都是一同办案,还是应该知会一声杨太师,省得待会皇上问起来,杨太师还什么都不知道。
“太师,下官是来送莲花等会刺杀案调查结果的。”周元瑢坦率地说道。
杨太师的笑容似乎凝固了一下。
“刚才已经送到含澜殿去了。”周元瑢道,“太师现在是要去含澜殿吗?若是现在去,皇上可能会问起此事。”
“多谢,多谢周大夫提醒。”杨太师的笑容又缓和过来,“不过,老夫有一事不解,为什么来送奏书的人,会是周大夫呢?”
“下官来送,是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吗?”周元瑢谨慎地问道。
“啊,这个嘛,”杨太师摆了摆手,“那倒没有,那倒没有,既然奏书已经送到皇上那了,老夫今夜还是不要去凑热闹了,这就打道回府。周大夫一道走吗?”
周元瑢有些意外,杨太师都走到含澜殿门口了,又回去,白跑一趟,这也不嫌折腾。
“下官再等一等。”周元瑢道。
“好,好,那老夫先走了。”杨太师连连点头,叫随从搀扶着他,又从原路退回去。
周元瑢目送杨太师坐上轿子,由随从们抬着,往东门方向行去。
弹剑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周元瑢身后,回报道:“奏书已经送到皇上御前,不过皇上正在休息,可能过一会儿才会看,也有可能明天才看,木公公回报的。”
“很好。”周元瑢道,木公公他也知道,是含澜殿里一名负责皇上生活起居的大太监,若是木公公送的,那奏书应是稳妥地交给了皇上。
这般,他的任务便完成了,不要节外生枝,还是早点走吧。
“走,我们回去。”周元瑢道,“越快越好。”
周元瑢带着弹剑返回武王府。
他来到武王寝殿院子里的时候,就看见寝殿的窗户大开着,魏玄极正扒在窗户上往外看,看见他之后,立刻兴奋地挥舞起手臂。
周元瑢走上前,把窗户关上了。
魏玄极:……
他从正门进来,穿过流苏帘幕,来到乌木大床前。
窗户刚刚关上,屋里还存着些凉气未散。
魏玄极身上披着厚厚的雀羽大氅,并不怕冷,屋里的炭火烧得很足,整个地面都是热乎的。
周元瑢看了一眼魏玄极,确认他好好地呆在床上,这才返回外间,将披风卸下,防风帽子解了,穿一身舒服的便服,重新走进里间。
魏玄极自己拿起靠垫,垫在身后,乖巧地坐在床头等周元瑢进来。
这一晚上,他都提心吊胆,无数次后悔,为什么他答应让周元瑢去送奏折。
现在,周元瑢终于回来了,没有什么比这个让他精神更振奋的。
“幸不辱命。”周元瑢在床边坐下,他的手还有些冷,便自己揣在袖子里捂着,没有去碰魏玄极。
“殿下,周大夫护送到了。”弹剑亦向魏玄极做任务汇报。
“好,很好!”魏玄极笑道,“你们两人的任务都完成的极其出色,本王必将大大有赏。”
周元瑢笑而不语,弹剑一向面瘫脸。
魏玄极见反应不甚热烈,便加码道:“弹剑,本王在西域作战时,带回来一把切金断玉的宝剑,叫做‘灵音’,与你十分相配,宝剑赠英雄,这件宝物就送给你了。”
弹剑顿时精神一振,下拜谢赏。
“去刘管事仓库里取吧,就说是本王刚赏的。”魏玄极下一步就是支开弹剑。
“是。”弹剑利索地退下。
寝殿里只剩下周元瑢和魏玄极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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