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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弯圣母龙傲天(海藻牧师)


——出自《无上邪尊》第二百八十九回 《道心非昨日,无孽亦无伤》】
如今细细想来,西陵世家的不传秘法,必定能够看见某人一生罪孽和功德,西陵无心继任家主,也继任此法,她能一眼看出长街上的魔修,是不是也第一眼就看出了谢轻逢的?
他前世今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原主能当藏镜宫主,说不定只一眼就能看出他身上都是黑线,寻常筑基修士哪里会有那么深的血孽?
怪不得西陵无心对他芥蒂甚深。
可如今西陵无心在他身边,时时刻刻都像颗定时炸弹,小师弟还没追到手,他的身份可不能暴露。
反正按照剧情,曲鸣山都是要死的,早死晚死都得死,不如他今晚就先杀了西陵无心,不仅解决了后顾之忧,和师弟亲近也不会被管束。
想到此,他忽觉可行,指腹下意识摩挲着禁锋的剑柄,季则声见他出神,不由道:“师兄怎么了?”
谢轻逢下意识抬头,季则声还是那副傻样,谢轻逢都能想象出在西陵无心眼里,这位小师弟一定是浑身金灿灿,功德线闪瞎眼的笨蛋,可原著里季则声却满手血孽,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随手指了个方向:“无事,去那边看看。”
季则声不疑有他跟了过去,薛逸清瘫在石头上犯懒,才走了几步,季则声忽然凑了上来,悄悄打开随身玉佩:“师兄你看。”
谢轻逢转目看过去,却见偌大的空间里,藏着一只头冠洁白,浑身嫩粉的孔雀,后面还拖着一对长长的粉色尾羽,十分稀奇,他不明所以看着季则声,后者有些心虚:“我也想和师兄在别院里养一只,等抓到了新的再给薛兄。”
要是换做以前,季则声肯定掏心掏肺,别人喜欢他就拱手相让,现在终于有点私心了,谢轻逢很欣慰,小师弟还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要养就养一对,一只孤零零的,多可怜。”
为了养孔雀,三个人把整个山头都翻了过来,最后薛逸清抓了一只粉的一只灰的,谢轻逢和季则声抓了两只粉的,三个人带了四只鸟回来,简直把无所事事演绎得淋漓尽致。
曲新眉也爱不释手,看见那只灰孔雀,不由嫌弃道:“它怎么也是孔雀,灰扑扑的像只鹌鹑,尾巴也不好看,你有没有眼光?”
还是谢师兄和季师兄眼光高,两只粉的才养眼。
薛逸清理直气壮:“可是母孔雀就长这样啊,她们又不用开屏求偶,要好看做什么?我抓一只母的来配对,以后就能有好多小孔雀。”
说完他嘿嘿一笑,幸灾乐祸道:“季兄和谢兄那两只虽然好看,但都是公的,配成一对注定要断子绝孙了。”
曲新眉恍然大悟:“师兄你真聪明!”
季则声:“……”
谢轻逢:“……”
他们抓的时候只顾着好看,完全忘了什么公母,季则声看谢轻逢一眼,颇为可惜,谢轻逢只能安慰道:“公就公吧,断子绝孙也没什么。”
他们这边抓完了孔雀,西陵无心也抓完了药,第二天五人再度启程,谢轻逢心里想着秘术一事,一边试探,一边找机会下手。
直到某日,四人在一处山村落脚,那村落虽孤僻,但地气特殊,树上常结灵芝,只不过这种灵芝只在夜深时开,天亮时就谢了,入夜时分,西陵无心带了他们去采灵芝,季则声和薛、曲二人说着说着话就走远了,谢轻逢眼见西陵无心背着背篓往远处去,心知机会来临,悄悄尾随而去。
直到寂静无人处,西陵无心才在一棵果树下停步,那刚开的灵芝在树上叽叽喳喳怪叫,如同妖物,西陵无心面无表情,一铲子就把灵芝打晕扔进背篓,她站起身时,却似有所觉般微微一顿,回头看了一眼。
二人愈行愈深,谢轻逢尾随着她脱离了灵芝的生长范围,谢轻逢才觉得不对,前面的人突然停住脚步,出声道:“跟了我这么久,还不愿现身么?”
谢轻逢停步,虽未说话,却很快现出身形,从树后走出:“家主机敏。”
西陵无心道:“你一路尾随,应该不是为了来夸我罢,我一向快人快语,不喜欢打哑谜。”
谢轻逢就喜欢这种直来直去的人,客气道:“我来是请家主不要管我和师弟的事,免得召来杀身之祸。”
西陵无心道:“你觉得你能威胁到我?你就不怕我恼羞成怒,捅破你魔修的身份?”
谢轻逢修为好深,伪装成寻常修士就连曲鸣山都看不出异常,若不是那开挂的西陵秘术,怎会惹出这许多事端。
谢轻逢心想西陵无心果然已经看出来了,杀人灭口之心越盛,然而话到嘴边,却道:“若家主真想捅破,就不会现在才说给我听,也不必借着憎恶天下有情人的名义来阻止我接近小师弟,西陵世家一向深居避世,你又何必为了七弦宗自找麻烦,得不偿失?”
西陵无心却冷笑一声:“我只是还田中鹤一个人情,七弦宗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谢轻逢不解道:“我以为家主是为匡扶正道,才如此咄咄逼人。”七弦宗是正道大派,西陵无心却说出这种话,难免让人不解。
“正道邪道,我只信自己的眼睛,不信那些虚名,你们魔修不是好人,他们七弦宗也未必是好鸟,我不揭发你,只是不愿涉江湖事,更同情被你耍的团团转的季则声。”
“你若对他还有半分情谊,就不要纠缠于他,至性者善良单纯,但往往最极端,只要一念之差,就会万劫不复。”
她继承了族中秘术,自然什么都看得清,什么都看得出,而谢轻逢和季则声就是两个极端。
谢轻逢欣赏她心直口快,又不免觉得她多管闲事,只道:“若我一定要纠缠呢?”
西陵无心叹道:“道魔殊途,若你二人再纠缠下去,对谁都不好。”
谢轻逢却不以为意:“事在人为,岂是一句殊途就能阻止?我谢轻逢想要的人,就算是黄泉也要和他同路。”
他一步也不肯退,西陵无心心知无力回天,只能退一步:“那是你的事,你们魔修想干什么我管不着,但只一条,我要为曲鸣山寻药治病,别阻拦我,也不要发生在我眼下。”
她说完就要走,谢轻逢却仍觉隐患良多,捅破了身份倒也没什么,但不让他和小师弟亲近那简直是不可饶恕,他伸剑拦住西陵无心去路,道:“你如今和我倒是这套说辞,要是出去就反悔了怎么办?”
西陵无心转过头:“那你要如何?”
“我们定个约,你别管我和季则声晚上睡不睡一间房。”
说来说去,又回到了最初的话题。
“不行,”西陵无心柳眉一横,都快气笑了,谢轻逢不担心她捅出身份,只担心他不能和小师弟亲近,她严肃道:“谢轻逢,我不做此等不耻之事,更不会与你同流合污,你别得寸进尺。”
语罢,她又怒看他一眼:“你要真喜欢他,就别玩弄他,反正他不能在我带队入雪域时失身饲魔,这是我的规矩。”
她说得振振有词,倒是把他当做了什么强抢良家少男的魔头,谢轻逢怀疑地眯起眼睛:“你怎么就知道他以前没失身过给我?”
西陵无心:“……”
她翻了个白眼,什么都没解释:“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谢轻逢却一定要逼她松口,二人僵持良久,西陵无心一拍腰间的洞箫,藏在箫中的软剑陡然抽出,谢轻逢快退一步,发丝却被斩断半缕,他皱起眉,刚要起剑,却听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呼唤,侧耳一听,脸色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只瞪了一眼西陵无心:“我先放过你。”
西陵无心也收起软剑,不甘示弱:“悉听尊便。”
谢轻逢道:“季则声,来这边。”
不过片刻,手心举着团焰的季则声就匆匆赶到,眼见谢轻逢和西陵无心在无人深林,脸色都不太好,不由道:“你们怎么在这里?为什么不弄个火照明?”
西陵无心道:“忘了。”
谢轻逢道:“迷路了。”
见二人都不愿多说,季则声沉默一瞬,只道:“那我们回去吧。”
三人各怀心事地回了灵芝生长地,薛逸清和曲新眉还挺能干,已摘了满满一背篓灵芝,数量也足够,西陵无心心情不好,只道:“银子我已经给过村里的农户,算是报酬,此地无处落脚,天也快亮了,我们赶路去往灵关城,到了灵关城再休息。”
四个人并一个被打晕的薛逸清,御剑整整半日,夕阳西下时分,几人终于到了灵关城。
和他们先前经过的小城小镇不同,灵关城是正二八经的都城,故而百姓富庶,游人如织,天才擦黑,客栈就已经家家住满,他们奔波了好几家,才找到一家颇为豪华的酒楼。
店小二眼力极好:“几位仙长,本店还有上房两间,其他都客满了,你们要住店,怕是要挤一挤……”
西陵无心皱起眉头。
谢轻逢嘴角却勾起笑。
两间上房,那肯定男的一间女的一间,季则声还不是要和他一起住,这回看西陵无心还有什么办法。
眼看西陵无心又要另寻他处,曲新眉一把拽住她:“家主,灵关城人多,不比他处,现在走了我们未必还住得上两间上房。”
西陵无心看谢轻逢一眼,眼神复杂,最后还是道:“那就住下吧。”
谢轻逢回了她一个礼貌的笑容,殊不知二人目光交锋,却全被一边的季则声看了去。
待一干人等吃完晚饭洗完澡,男男女女各回各房,薛逸清被西陵无心耳提面命过,一定要阻止季则声和谢轻逢睡一张床,所以就拉着季则声打了地铺,谢轻逢屡次试探都被回绝,又开始对着薛逸清起了杀心。
直到灯灭无声,不一会儿地铺上的薛逸清就已经睡得跟猪一样,谢轻逢正打算悄悄下床把季则声给抱上来,耳边却听见一对窸窸窣窣,十分矜持的足音。
谢轻逢一顿,闭眼装睡,却听那人越来越近,似在榻前站定,紧接着就是熟悉的动作。
来人十分不客气地掀开了谢轻逢的被子,偷偷摸摸地钻了进来,怕吵醒薛逸清,只敢轻声和谢轻逢说话。
“师兄你睡了么?”
“我睡不着……”
“师兄……”
谢轻逢被他叫得心痒,一边睁眼一边翻了个身,把季则声整个压在榻上,抓着他两只手,也悄悄和他说话:“季则声,你又爬师兄的床。”
季则声却像是有心事,就像只任由人摊开的豹子,只是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谢轻逢:“师兄,昨天你和西陵家主……在树林里干什么?”
谢轻逢一顿。
他万万没想到季则声问的是这个问题,也有些不乐意:“怎么,你喜欢她?”
季则声道:“孤男寡女,又是天黑,你们还是不要在一起为好……”
谢轻逢更以为他看上了西陵无心:“凭什么不要?要是她看上你师兄我,我就入赘到西陵世家,这辈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也不用天天修炼了。你是天纵奇才,不靠女人也能扬名修真界,难道连入赘也要跟师兄抢么?”
季则声听他胡言乱语,听得心越来越冷,听得那一点隐秘的独占欲从心底翻腾出来,一天的憋屈都炸了出来,还没等谢轻逢继续说,他就气得一翻身,把谢轻逢原样按在身下,竟似要哭一般,红着眼睛道:“我不准你跟她在一起!”

第34章 咬手指
季则声凶巴巴地按着谢轻逢, 大有一副蛮不讲理的态度,全然忘了屋子里还睡着另一个人,谢轻逢微微挑眉,心说这还没到雪域呢, 为了老婆都敢和师兄顶嘴了, 那以后岂不是更要反了天?
他收敛神情, 决定给季则声点教训,淡声道:“你不准?为什么?给我个理由。”
季则声没想到自己都这么说了,谢轻逢仍是不咸不淡, 一心想着入赘, 他心下更委屈,却不肯服软:“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谢轻逢冷笑道:“季则声, 凭什么说不准就不准,你是不是有点太霸道了?”他抬手,把季则声按在自己身上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 “你要给不出个理由, 师兄是不会同意的。”
季则声闻言, 失落地松开手, 垂着脑袋, 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是啊,师兄想干什么是师兄的自由,他这样咄咄逼人, 更显得自己无理取闹。
可他只要看见师兄碰别人, 看见师兄和别人独处就浑身不自在, 他明明只想问问师兄和西陵无心昨晚干了什么, 可师兄却说什么入赘西陵世家,还要阴阳怪气。
要是师兄真去了西陵世家, 那他又算什么?难道要留他一个人孤零零在七弦宗,让他一个人养两只孔雀么?
“你不说话就算了,明天我还要陪西陵家主取药,没事先睡了,”谢轻逢翻了个身侧对着季则声,说完就真闭上了眼,无异于火上浇油。
季则声眼睁睁看着师兄再不理人,待在床上不是,下床也不是,他呆怔半晌,就像一节刚从土里冒出头来,满怀希望的新笋,抬头却看见鼓励他长大的竹子已经死了,所以它又把笋叶重新包上,悄悄钻回土里。
谢轻逢的呼吸很快平稳下来,仿佛真睡着了一般,季则声沉默片刻,还是决定悄悄下去,既然师兄不欢迎他,他呆在床上不是更丢脸么。
然后他刚刚移动,一双手就忽然扣住了他的后腰,铁钳一般,他一低头,就对上了黑暗中一双似笑非笑的眼。
谢轻逢方才装睡,只想看看季则声要怎么办,没想到这个小师弟平常脸皮挺厚,这种时候反而闹别扭了,但爬上他谢轻逢的床容易,下去就不简单了,就算季则声想跑,他也不准。
“师兄……”季则声果然愣住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半晌又板起脸来,“你不是嫌我烦么,现在又拦着我干什么?”
谢轻逢道:“我之前教过你什么,又忘了?”
季则声不明所以:“什么?”
谢轻逢道:“笨师弟,我是不是说过以后想要什么,只要跟师兄说‘求求师兄,我真的很想要’,师兄就会给你了?”
季则声沉默片刻,却没有立刻拒绝,只问:“……什么都可以?”
谢轻逢:“要星星不给月亮。”
季则声望着谢轻逢的眼睛,久久不能言语,谢轻逢也知道这种话难以启齿,就算季则声脸皮厚也肯定招架不住,刚要说“算了先睡觉”,却听身上的人磕磕巴巴张口了,跟念咒一般:“求求师兄……不许入赘……我真的很想要师兄不入赘。”
这回愣住的人换成了谢轻逢,他盯着季则声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只觉得心尖尖的位置被人轻轻戳了下,唇角不由勾起一抹变态的笑容,侧目看了一眼地铺上睡得和猪一样的薛逸清,一抬手,就把人卷到怀里,用被子把两个人牢牢裹住,像只刚出锅的春卷。
“小师弟,你真乖,是不是小时候也这么乖?”
不用问都是,他进过季则声的梦,当然知道他小时候是什么样。
季则声皱了皱眉:“又不是小孩子,不要这么说我。”
谢轻逢道:“那你小时候别人怎么说你,是不是说‘乖小九,过来给我亲一口’,还是说‘乖小九,要不要吃糖’?”
陡然被叫小名,季则声竟不知如何反应,只觉得羞耻,就像有人把他小时候光着屁股到处爬的糗事拿出来讲,可谢轻逢却像是上了瘾似的,左一句“乖小九”,右一句“乖小九”,把他叫得耳根通红,好在两个人躲在被子里,什么都看不见,他才不至于恼羞成怒一头撞死,他再也不管什么兄友弟恭,只一把捂住谢轻逢的嘴巴,不让他说话。
谢轻逢果然不说话了,然而还没等他放心,谢轻逢就抓住他捂嘴的那只手,季则声下意识往后缩,却动弹不得,谢轻逢不怀好意道:“季小九,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师兄动手动脚?”
季则声不觉得有错:“明明是你先动的手。”
“还学会顶嘴了,再过几天是不是就要骑到师兄头上来了?看来不给你点教训是不行了,”说完竟毫无预兆,一口咬住季则声的食指和中指,季则声吓得叫出了声,才张口又想起屋子里还躺着个人,又赶紧噤声,只能眼睁睁看着谢轻逢把他的两个指头咬得湿漉漉的,灵活的舌头偶尔擦过指腹,却带起尾椎的一股颤栗。
谢轻逢虽然只是在折磨他的两根手指,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季则声的眼睛,就像某种难言的暗示,季则声呆呆地看着他折磨自己的手指,大脑却一片空白,下面竟然隐隐有抬头的预兆,直到谢轻逢把他两根手指折磨地惨不忍睹,才终于放过他可怜的手指,他登时如梦初醒,猛地后退两寸,瞳孔紧缩:“你…你…谢轻逢你真变态!”
不,变态的不是谢轻逢,是莫名其妙有反应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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