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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成性(戒糖失败)

林研手上的纹身从虎口到手腕,是锁链的形状,像一根狗的牵引绳。
因为太显眼,总是被问到纹身代表的意义。
林研告诉他们:“纪念死去的前男友。”
“他怎么死的?”
“脑癌。”
与顾成阳重逢后,再一次被人问及这个问题,他低头看着手腕处多出来的那一圈红肿的咬痕,忽然改了说法,告诉那人:“狂犬病死的。”
顾成阳知道后来质问他:“几年不见,听说我死了?”
林研语气淡漠:“嗯,死了。”
“我死了也会化作厉鬼来索命,你休想摆脱我。”
此时的顾成阳就像一只发狠的野狗,那神情仿佛能将他撕咬至粉碎。
林研却丝毫不惧,抓着他的手腕放到自己脆弱的咽喉处,语气轻佻:“我的命就在这儿,想要就拿去。”
那年顾成阳因一档节目爆火,粉丝们寻着蛛丝马迹,发现在四年前,他与当时那个叫Wildfire的制作人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隐秘过往。
彼时因在网络上发表了针对性的言论,林研招来了顾成阳粉丝的轮番谩骂与人身攻击。
于是在床上,林研捏着顾成阳的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你的粉丝一边嗑着你和我过去的cp,一边又在这里追着网暴我。真有意思。”
顾成阳x林研,年上,差两岁
rapper和制作人的故事。
现实part1 狗链与锁

顾成阳推门进来的时候,林研坐在床头,身上盖着一块薄薄的毛毯。他垂着头,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在凌乱的头发遮挡下,变得朦胧又虚幻。
听见顾成阳进来,林研并没有多意外,甚至还慢条斯理地将及肩头发别在耳后,才掀起眼皮看他。看见对方嘴角的血渍,以及额头的淤青,林研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眉,轻飘飘地问他:“又跟谁打架了?”
顾成阳一个箭步走到林研的面前,把人从床上拖起,毛毯无声地落在地板上。那瘦削白皙的身躯上布满了淤青和抓痕。
顾成阳脑海里闪过那个落荒而逃的男人,联想到无数令他不堪的画面,越发觉得林研身上的痕迹无比刺眼。终于克制不住滔天的怒火,他歇斯底里地质问林研:“你跟他都做了什么?”
林研紧闭着眼,额头泛起一阵冷汗。顾成阳粗暴的动作伴随着浑身上下的疼痛,似要将他每一寸骨头都打散了一样。但他却硬生生地忍受着这番痛楚,睁开眼露出一个近乎温柔的笑。
那一瞬间顾成阳几乎怔了神,他与林研在一起四年,林研性格阴郁寡淡,很少会露出这样的笑容。
林研伸出手去抚摸顾成阳的脖颈、下巴,然后将他嘴角的那块血渍轻轻抹去,动作迟缓又温柔:“你不是都看见了吗?显然,我跟他睡过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林研无视了他语气中的愤怒,毫不犹豫打断了他的话:“他能给我钱,能给我想要的生活,而你什么都给不了我。”
说着他一只手往下摸,从枕头下拿出一叠红色的现金,扔在床上。
钞票哗啦啦地散落,在白色床单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刺眼。
林研没去看顾成阳的眼神,目光停留在不远处放在地板上的蓝色塑料盆上。昨夜下过雨,屋顶的积水顺着天花板的裂缝渗进屋内,此时已经汇聚了小半盆水。
这间出租屋是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了四年的地方,二十平米的屋子里有两个房间,一间是他们生活起居的卧室,另一间是一个小小的录音房。
他们曾在这里吃饭睡觉,写歌录歌,每一平米的空气都是林研无比熟稔的味道。
只是事到如今,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他们也曾踌躇满志,怀揣着最浓烈而执着梦想,从千里之外的地方一路颠沛流离,来到这座城市扎根。
只是一年接着一年,他们为自己热爱的音乐付出一切,换来的却是惨淡的收听量,无人问津的音乐现场,以及愈加捉襟见肘的生活条件。
“顾成阳,我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记不记得我们曾经说过,要成为C城最厉害的rapper和制作人,可如今除了一地鸡毛之外,什么都没有留下。在现实面前,理想是一件多么不值一提的东西,你不觉得当初的自己很可笑吗?”
林研笑了起来,笑得歇斯底里,伴随着阵阵咳嗽声,他苍白的脸上终于泛起了红润。
咳嗽平息后,他的声音沙哑又无力,他说:“我累了,我们…就这样吧。”
这话无疑是给这段长达四年的纠缠判了死刑,顾成阳最终还是沉默了,青筋暴起的手臂逐渐放松下来,同时松开了对林研的钳制。
林研因此摔倒在地上,顷刻感受到地板的凉意,他手撑着地面试图站起来,却因为浑身的不适而没有任何力气。
他并不指望顾成阳会来扶他一把,最后只是扯过毛毯,将它虚掩在裸露的肌肤和身上的淤痕上。
顾成阳就站在跟前,双眸低垂着,将他的一举一动全都看在眼里,方才的愤怒一点点转化为克制与冷漠。
林研对于自己欲盖弥彰的行为感到自嘲,天底下最肮脏的事情他都做出来了,此刻居然还在乎这点脸面。看着顾成阳的神情,林研笃定对方一定也在这样想自己。
顾成阳蓦然想到一个小时之前,林研给他打过电话,他说:“等你回家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谈,顺便,下班路上给我带盒止痛药。”
电话里他的声音也是如此疲惫不堪。这样的林研让顾成阳感到惶恐而陌生,似是觉得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他颤抖拿出那盒止痛药,声音也软了下来:“林研,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给你买了……”
只是那盒药还没来得及递出去就被林研一掌拍在了地上,他目光尖锐,语气歇斯底里:“非要我直说吗,因为现在的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看不到任何前途的废物!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不想再过这种有上顿没下顿的穷日子,你明白吗。”
像是一脚被踩中了软肋,顾成阳怔怔地问他:“这就是你说的,要和我谈的事?”
林研仰着头,眼神一如他过去那般冰冷倔强:“没错,我想跟你谈的只有这一件事,就是我不需要你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顾成阳魂不守舍地呆愣了很久,久到林研不耐烦地开始催他:“是要我赶你走,还是你自己滚?”
握紧的拳头骤然松懈,顾成阳闭了闭眼,最终只从齿间挤出一个字。
“……好。”
意料之中的,顾成阳走到房间的角落里,推来一个空的行李箱,一言不发地将这间房子里属于他的东西通通带走。
这是他的作风,在林研的印象之中,顾成阳始终是这样一个沉闷的人。
四年前当林研躺在医院的病房内,手腕处缠着厚厚的纱布,无神地望着白色的天花板时,他也是这样一声不吭地出现,将那个失去所有希望的自己拽出深渊。
林研想起自己曾经问过顾成阳:“如果你发现我出轨了,你会怎么做?”
彼时两人蹲在沙发旁吃外卖,老旧的电视机里放着当地的民生调解节目,当天的节目是一对夫妻,丈夫出轨,妻子在街头暴打小三。
林研捧着晚饭,津津有味地看电视里两个女人互扯头发,看完节目后,顺嘴向顾成阳抛出了这个问题。
顾成阳埋头收拾房间,沉闷了片刻,只讷讷地说不相信林研会做这样的事。林研没有放过他,非要问出个结果。
“你会出轨,那一定因为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
“哪天你不要我了,我会自己离开。”
真是一语成谶。
林研眯着眼,坐在地上低着头把玩着一个打火机,他开了又关,看着跳动的火焰燃起又熄灭,内心毫无波澜。
顾成阳的东西很少,只有一些随身衣物和几副耳机,片刻功夫就打包好了。
听见行李箱轮子的声音由远及近,林研缓缓抬起头,看见顾成阳一手推着行李箱,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件白色衬衫,下一秒就往他身上丢过来。
“我讨厌穿白衬衫。”林研忽然对他说。
“只有这一件是干净的。”
“是吗。”林研摩挲着手里的白色布料,终究是觉得有比没有好。他把白色衬衫在身前展开:“那谢谢了。”
顾成阳走了。
一句话也没有多说,也没有留下任何东西,他走得干干净净,彻底从林研的世界里消失。
直到夜幕降临,黑暗笼罩着整个房间,林研顺手打开了电灯,老旧的灯泡上布满了蜘蛛网,开启时忽闪了几下,发出滋滋声响。
地上到处都是烟蒂和烟灰,将最后一根烟头掐灭时,林研只觉得嗓子犹如刀割一样疼痛,而后他剧烈地咳嗽起来,眼角泛起了生理性泪水,喉咙深处涌上一阵苦水,想吐出来但肚子里空无一物,干呕了片刻后,才逐渐缓解。
过去林研从未有过学会抽烟的想法,因为他对这种令人沉沦上瘾的东西嗤之以鼻,觉得这是懦弱之人逃避痛苦的方式。
可痛苦一旦达到难以忍受的程度,他甚至都不需要刻意去学,自然而然地拿起就会了,像是求生的本能。
他清晰地认识到,无论他接下来面对的是黑暗或死亡,都将与顾成阳再无关联。想到这里,他终于感受到一丝轻松与释然。
【作者有话说】
修文修着修着让旧版的开头重新出土了orz
排雷/高亮提醒:本文受不洁,双洁党看到这里可以叉出去。但不存在所谓的出轨和渣攻贱受,涉及剧透这里我就不说了。
看文见仁见智,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如有不适请立刻及时止损!
这是一个攻受都不张嘴的狗血故事,如果有不满可以骂角色但不要骂我啊啊啊。
还有评论区的亲们也不要互相diss啊啊啊,正常讨论没问题,过分的评论我会删掉。
祝大家阅文愉快。

“风中有朵雨做的云,一朵雨做的云,云的心里全都是你,滴滴全都是你……”
C市地下街的一间酒吧内,传来温柔曼妙的女声。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女孩拿着话筒站在台上,唱着一首上个世纪的老歌。
“每当天空又下起了雨,风中有朵雨做的云……”
林研坐在台下,久久注视着台上的女孩,他把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手指不自觉地跟随律动打着节拍。
或许是常年闭门不出的关系,他长袖卫衣下露出的一截手臂呈现出病态的苍白,以至于手上那个形状特殊的纹身愈加显眼。
这个纹身在手腕处缠绕两圈,后延伸至虎口处,是锁链的形状,远远看去,像极了他手上缠着一根狗的牵引绳。
乐队表演结束,穿着热辣短裙的舞者上台,昏暗的酒吧灯光迷离,林研晃动着手上的酒杯,在一首首劲爆躁动的舞曲下,神情变得索然无味。
他放下酒杯,抬手将垂落的头发别再耳后,用手腕上的皮筋将及肩的头发绑了个松弛的低马尾。
灯光依旧炫目,晃得林研心烦意乱,他不常出门,也很不喜欢这种喧闹的环境。本是受厂牌成员邀请来酒吧喝酒,结果他都听完了乐队的整场表演,邀请他的人却迟迟都没有来。
放在兜里的手机震动个不停,林研拿出来翻开微信,那个名为“新大陆地表最强”的群被顶到了最上面,群里消息早已99+,六七个人的群愣是聊出了百人大群的趋势,点进去一看,全是毫无意义的表情包与闲话。
正当他准备打字骂一骂这些个不守时的人时,身后响起一个年轻爽朗的声音。
“yeah,林老师,那首歌的名字我想好了,就叫《疯人乐园》怎么样?”喧嚣的酒吧里,陈佩琦姗姗来迟,他头顶着一头脏辫,穿着花里胡哨的潮牌,是当下说唱歌手最流行的穿搭。
他在林研旁边坐下,全然不顾这是一张单人沙发,一个劲地往这边挤,迫不及待地把手机备忘录里的歌词递给林研看。
佩奇前段时间参加了时下知名的说唱综艺《嘻哈之城(Hiphop City)》,节目虽然才播出不到一半,热度却居高不下,这节目也为中文说唱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讨论度。
这是一个里程碑式的节目,头一回把说唱音乐带到了大众的视野里。
佩奇在这个节目里虽然只是个一轮游的炮灰,但他在第一轮唱的《小猪佩奇》却是这个节目第一首出圈的歌。而这首歌正是林研为他做的编曲,trap曲风洗脑循环,以病毒式的传播速度席卷了各大短视频平台。
就连农村老大爷拍个吃席的短视频配的音乐都是:“我是小猪佩奇ya,从南极燥到北极ya……”
佩奇也不过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毛孩,体验了爆红的感觉后,马不停蹄地就拉着林研做新歌以维持热度。
林研前几天刚丢给他几个beats,他回去奋笔疾书写了好几首歌词,录了demo发给林研。
然而林研把所有的demo听完后,却发语音把他骂了一通:“你要是再写这种垃圾出来污染我的耳朵,就别想找我给你做歌了。”
林研作为制作人对歌曲质量要求很高,容不下佩奇瞎几把乱写出来的垃圾。佩奇回家又憋了好几天终于写出了一首像样的。
林研接过他的手机,率先入目的便是那条备忘录的标题——《疯人乐园》佩奇feat荒原。
听完了佩奇用手机外放的这首demo,看到第一行歌手栏的名字后,林研连歌词内容都没怎么看,就把手机还给了佩奇,敷衍地点点头:“挺好的,其他的明天进了棚再说。”
佩奇依旧就歌曲的细节对林研穷追不舍,林研却似是对这首歌的热情并不大,始终都是敷衍的态度。
林研是C城本地厂牌新大陆的制作人,他八岁开始学习乐器,十四岁接触说唱音乐,开始研究编曲混音,十五岁第一次在音乐平台上发布帮人制作的歌曲。
如今他二十三岁,虽然做歌已有八年之久,但真正踏入这个圈子却是在一年前,新大陆的成员邀请他进厂牌担任制作人开始。
C城新大陆厂牌建立于十多年前,现有的厂牌成员有主理人Dalu陆天逸,另一个早期成员Panda,以及几年前一同加入厂牌的佩奇和方随景。
新大陆的前身是陆天逸与Panda成立的二人组合Deep,后来两人解体,陆天逸出于热爱,为了集结C城本地力量,一手创建了新大陆厂牌。
只是彼时说唱音乐在国内刚刚兴起,期间不少成员因为人气低迷和赚不到钱接连选择退出。
于是新大陆从一个有十多人组成的厂牌,到如今仍活跃在大众面前的只剩下了四个人。
虽然如今做说唱的条件好了许多,但能靠它赚钱的却是极少数,大多数的地下rapper还在倒贴钱做音乐。
就拿新大陆的成员来讲,主理人陆天逸大学学的是服装设计,如今做着自己的潮牌,坐拥一家规模不小的网店;厂牌年纪最小的佩奇本名叫陈佩琦,是个富二代,父亲是上市公司的老总,母亲是大学副教授,他唱歌赚的钱还抵不上一双鞋的价格;而方随景主职是大学语文老师,副业才是说唱歌手,他的职业使得他写歌跟写论文一样,一首歌下来能引用十来篇中外名著。
至于Panda则是一个非常神秘的人物,除了陆天逸,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和来历,除了厂牌巡演和录歌发歌,他几乎不露面,就连巡演都带着面具或是墨镜口罩。
但这些年来Panda产出稳定,发的歌质量也很高,十几年来积累了一批固定的老听众,算是为数不多能靠音乐挣到钱的rapper。
林研加入新大陆的契机其实是一年前厂牌原制作人跑路,甩下了一众成员和两张做到一半的专辑,另谋高就转行做流行去了。一个月后佩奇和方随景正在为专辑发事情一筹莫展,深夜从酒吧出来后遇到了在便利店打工的林研。
林研的出现为解决了燃眉之急,在为他们做完一整张专辑后,他很顺利就加入了新大陆厂牌。
方随景刚下了课教案还没放下就被叫来了酒吧,一来就看到佩奇在酒吧里孜孜不倦地拉着林研讨论音乐,方随景不由脱口而出:“陈佩琦,高考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努力呢?”
没被搭理,方随景就凑到林研旁边来看手机上的歌词,故意把歌词深情并茂念了出来:“欢迎来到疯人乐园,拿好你的病历本,接下来是狂欢party,嘉宾全部进去等,佩奇荒原in de house,faker全都去自刎……”
陈佩琦立刻跳起来把他推走:“什么鬼别念了别念了,老子玩的是new wave,new wave懂不懂啊?别给我整你那念诗的一套!”
“你这写的什么啊,半吊子假洋鬼子……”念着念着他都忍不住笑了,同情地看向林研,“我真为林老师的耳朵感到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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