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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弯圣母龙傲天(海藻牧师)


谢轻逢实在想听听他还能说出什么理由:“何出此言?”
“我在山上砍了二十年柴,也不似师兄这般……”他盯着谢轻逢的胸肌和手臂陷入遐想,大有上手一摸的意图。
原主毕竟是大乘期的反派boss,逼格不能太低,硬件也不差,谢轻逢如今这具躯体,不仅比季则声高出了半个头,身材也有料多了,不像崔无命那种肌肉猛男那么夸张,但穿上衣服时劲瘦挺拔,脱了衣服什么都有。
男人都是虚荣的,嘴上不在意,心里却最羡慕。
现在季则声还未吃下脱胎换骨的仙草度过化神期,身高比他矮一截,身量稍弱,倒不是不好看,只是在男人审美里未免清瘦了些,不知他这二十年来是不是吃不饱饭。
谢轻逢本来还不自在,但看着他已经被迷住了眼,心道果然直男没有乱七八糟的旖旎心思,季则声既然没想法,他自然也不在意,只嗤笑一声:“喜欢?想不想摸?”
季则声点头如捣蒜:“想。”
谢轻逢转身就走:“那你继续想吧。”
他冷酷无情,扔下人就走,季则声在后面趟水追过来:“师兄——”
待他穿戴完全,季则声才慢悠悠爬上岸,他抱了剑站在一边研究此地布局,转眼见到季则声在往衣服里塞玉佩,想起方才在水中时,对方脱光了也要戴着它,微微留了心:“这就是你爷爷交给你的玉佩?”
季则声闻言一顿,又把玉佩掏出来给他看:“就是它。”
谢轻逢微微走近,接过玉佩打量,却见是和田玉制的圆玉佩,前面纹了双龙戏珠,后面刻了“季则声”三个大字,玉质温润,不似凡俗之物,但再多就看不出来了。
“你说你及冠时才知道这个名字,那你以前姓甚名谁?”
谢轻逢只想看看是不是还和原著一样,季则声贴着心口收了玉佩,似在回忆,沉默片刻才道:“……无名无姓,大家都叫我小九。”听语气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谢轻逢“哦”了声,心道还真叫小九,再不多问,谢轻逢喜白,季则声爱黑,少顷待季则声穿戴完毕,两人黑白无常似地走出洞口。
临到出口处,谢轻逢又一抬眼,却见那被藤蔓遮挡的“桃源真人洞府”大字后似乎还刻着一串小字,凑近撩开藤蔓一看,却是一串警告:
“闯我洞府者,断子绝孙!”
他微微一笑,阖起藤蔓, 假装没看见,闲庭信步出了洞。
许是想起过往,半醉的季则声很快就蔫了下去,一路御剑回别院都没怎么说话,原著对季则声上七弦宗前的过往只是寥寥几笔带过,至于具体发生过什么,谢轻逢也不得而知。
他们在那桃源真人洞府耽搁了不少时间,现下丑时将过,再不歇息天都快亮了,泡完温泉,季则声腿脚已能稳健行走,他抱着衣服回到门口,转回身对谢轻逢道谢:“今夜多谢师兄,待我双腿痊愈,自会遵守约定。”
指的是伺候师兄沐浴一个月,给师兄做早点一个月的约定。
谢轻逢对伺候沐浴没什么兴趣,但季则声六岁就开始做饭的厨艺却深得他心,故而没拒绝也没同意。
他刚要说点什么,季则声门口的驱邪风铃忽然无风自动,诡异非常,很快又归于平静。
季则声抬头道:“它怎会……”
谢轻逢伸手弹了弹风铃,打断他的疑心:“许是夜间风急。”
季则声显然还有疑虑,但谢轻逢已经转身回房:“师弟晚安。”
他早就察觉有两道迅疾人影翻进了自己的房间,自然神色不虞。
季则声眼睁睁看着谢轻逢走进了对面屋子,又看了一眼风铃,抱着衣服回了房。
“砰”,谢轻逢才关起房门,一紫一青两道人影立马跪到了他的脚边,垂首行礼。赫然是崔无命和花见雪二人:“见过宫主。”
谢轻逢将佩剑和银鞭随手扔上桌,坐上主座:“起来吧。”
“季则声的房前有一口驱邪风铃,下次过来记得把魔气收好,本座不想再救你们第二次。”
二人低声应了“是”,慢慢站起来,崔无命转过头,透过门窗去看对面的房门,皱起眉:“他就是季则声?”
谢轻逢道:“嗯,是他。”
花见雪想起什么,恍然道:“就是那个要被宫主千刀万剐的季则声?”
她已读了两月书,日日生不如死,此刻立功心切,登时兴奋起来,两眼放光:“他居然还活着?我替宫主去杀!”
谢轻逢布局多日,岂能被她打断,闻言冷笑道:“花护法,今日你若动了他,本座便罚你抄一百年书。”

第16章 请君入梦来
一听要再抄一百年书,花见雪顿时噤声不语。谢轻逢将目光转回崔无命,对方虽对宫主不曾手刃季则声的行为表示疑虑,但什么都没问。
“你们此时前来,必有要事,说吧,藏镜宫怎么了?”
他座下一群牛鬼蛇神,能安分两月已是难得,崔无命和花见雪来得比他预想中还晚了些。
“回禀宫主,贪殿主人七日前下山游玩,纵火烧毁了二十几座农舍,虽未出人命,但他违反宫主禁令,已被属下关进地牢,请宫主发落。”
和七弦宗的七脉相对,藏镜宫除宫主谢轻逢和左右护法外,座下还有七大殿,分别以“贪”“嗔”“痴”“忧”“恨”“憎”“惧”命名,每殿有一位主人,可谓五毒俱全,恶上加恶。
谢轻逢早知让恶人从善是天方夜谭,如今修真界已是多事之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约束这群属下,别让自己成为众矢之,但他先前已对他们小惩大诫,又送了法宝,贪殿主人既然不领情,那他也不必手下留情。
他从随身法器里取出一瓶丹药和一柄弯刀,轻放在桌上:“你们回去时,把此二物一并带回,就说是我赏的,让他二选一。”
花见雪一听他要赏人就有种不祥的预感,不禁道:“……怎么赏?”
“要么用这弯刀自断一臂,在地牢思过半年;要么选这瓶毒药,自己去见阎王。”
花见雪打了个冷战,心想自宫主出关以后,外表真是越发人模狗样,内里也越发心狠手辣。
“以他为戒,若有人再犯,你们直接处死就行,他们的位置有的是人坐,不必请示我。”
崔无命和花见雪垂头应了句“是”。
处理完不听话的属下,谢轻逢又把目光转到花见雪身上:“花护法,本座先前好像说过,藏镜宫上下事务都交由崔护法主理,你不认真读书学画,来找本座何事?”
花见雪其实只想浑水摸鱼,顺便找个机会求谢轻逢特赦自己不再读书了,但如今一见,知道已无转圜,求情的话在喉咙里绕了两圈,又不甘心地咽进肚里:“属下…属下是来请宫主亲验成果,您请看。”
语罢便从法器里掏出一卷卷书本字画,皆是她两月来所写所画,谢轻逢之前是说过要亲自检验学习成果,于是一一看过,见她字迹潦草,画工稀烂,但态度认真,成果尚可。
“嗯,不错,看来要不了几年,花护法就能如崔护法一般成为本座的智囊了。”
还要几年……花见雪喉头一哽,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但碍于谢轻逢在场,不敢有异议,只能欲哭无泪:“属下定当尽心竭力,为宫主分忧。”
崔无命和花见雪毕竟是魔修,不宜久留,处理完一干事宜,二人自然告退,崔无命虽知晓谢轻逢内丹破裂、卧底七弦宗的内情,但心思缜密又寡言少语,临走前只嘱咐谢轻逢保重身体。
他如此忠心,谢轻逢难免动容,宽慰道:“若本座竭尽所能仍求不得,那也是天意使然,不必强求。”
崔无命微微一怔,似有所感地抬头,却见谢轻逢的目光透过窗外,看向对面紧闭的房门。
这个时间,季则声应该惯例被尸毒折磨,梦魇缠身。
崔无命正要告退,却听谢轻逢道:“我记得崔护法所修炼的功法中,有一门是以神魂入他人之梦,是不是?”
他脚步一顿,低声道:“雕虫小技而已,若宫主想要,即刻便可学成。”
谢轻逢点点头:“将心法传来。”
是夜,梦中人尚未醒,有心人却已入了别人的梦。
入梦之术,对技法要求不高,但对施书者修为和神魂要求极高,好在谢轻逢已是大乘期,很快便掌握要领,趁季则声噩梦缠身时入了他的梦。
一方面尸毒会催生梦魇,而梦魇源于人心最薄弱之处,若他能在梦中找到季则声的弱点,那来日手刃他时,自然多一重保障。
另一方面,原著里季则声变得心狠手辣,是因同门的嘲笑欺压,霸凌加害,他屡次陷入危险,生命垂危,又在获得了金手指和力量之后看清人心本恶,也享受到了力量的快感,于是他慢慢开始玩弄人心,一步步走向修真界顶端。
但初入宗门时,季则声应该还是怀抱良善之心,原著也没仔细提过他的过往,谢轻逢猜不到季则声的梦魇是什么,故而一直存疑。
神魂落入季则声的梦境时,眼前竟是一片山清水秀,鸡犬相闻之地,想来就是季则声住了二十多年的山村。
扎羊角辫的小童在村口跑来跑去,欢声笑语,兴高采烈,谢轻逢上前一步,两个小童就停了下来,歪头看他:“……你是谁?”
谢轻逢道:“我是季则声的师兄,你们可知他在何处?”
“季则声?那是谁?我们村没有这个人,你找错地方了!”
谢轻逢于是想起来:“他小名叫小九,你们见过他吗?”
“小九?你找他干什么?我爹妈说他就是个没爹没娘的野种,和他玩会得癞头疮!你也小心点儿!”
谢轻逢一怔,却未多言,只道:“你们告诉我他在哪里罢。”
“他在河边洗衣服,你顺着田埂过去就能找到了!”
“多谢。”
“真怪,居然有人来找小九,真怪!”两个小童挠着头,说了好几声真怪,很快又嘻嘻哈哈玩闹起来,谢轻逢顺着指路的方向,不久就找到一条小河,却见河边站着好些人影,却是一群半大不大的小孩,围着中间的小孩欺负。
“都怪你都怪你!都是因为你别人才不敢来我们村的,隔壁村大牛本来要娶我姐当媳妇,一听说她是怪胎村的,都不娶了!都怪你!”
怪胎村?什么怪胎村?谢轻逢不明所以。
“他才十岁就敢杀人,再过几年就会把我们全村都杀了!说不定还会杀他爷爷!他就是个野种!怪胎!扫把星!”
“对!扫把星!”
愤怒群童推搡着中间的小孩,把他连人带衣服都推进河里,木盆和衣服顺着河水漂到下游,漂到谢轻逢脚边,他一伸手,把衣服和盆都捞了上来。
那群小童把另一人按在水里,泄愤似地辱骂,谢轻逢皱了皱眉,走上前去,冷声道:“你们在干什么?”
他一出声,孩子们顿时散开来看他,见是一副生面孔,纷纷问谢轻逢是谁。
谢轻逢只道:“我来找小九。”
“你来找这个怪胎?那你也是怪胎!大怪胎找小怪胎,大怪胎找小怪胎!”那些孩童嘻嘻哈哈笑起来,面容稚嫩天真,嘴里的话却难免恶毒。
谢轻逢对小孩没好感,更没有包容的义务,于是抱着衣服和盆上前两步,认真道:“谁再叫一句怪胎,我就砍他一只手,砍完了手,再砍他的脚。”
他气势骇人,掷地有声,都不用发怒,就把几个孩童吓得坐地哇哇大哭。
“坏人!你等着!我要去告诉爹爹!”
几个孩童抹着眼泪跑远了,只剩那个“怪胎”还摔在水里,谢轻逢原地不语,等着他慢慢爬起来,迎面却对上一张稚嫩瘦小的面庞。
谢轻逢把他上下打量一番,试探道:“小九?”
“师兄?”
二人皆是一愣。
季则声现在不过十几岁,怎么知道他是师兄?
但很快他又反应过来,此处是季则声的梦境,不是季则声的回忆,梦里的季则声可以是十来岁,但意识一定和现实相同,能认出他很正常,对方现在一定是误以为自己梦见了师兄。
打死他也想不到面前的人是本尊。
想到这里,谢轻逢放下心来,淡淡地“嗯”了一声:“是我。”
季则声一愣,自言自语道:“奇怪,我怎会梦见师兄……”
他如今是半大不大的少年身形,看上去最多十岁,谢轻逢仗着此处是梦中,想问便问:“你如今几岁了?”
“十四。”
居然十四了?怎么看着营养不良的样子?
谢轻逢又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男主毕竟是男主,就算穿着粗布衣衫,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还发育不良,一双眼仍是亮晶晶的,散发着配角和炮灰们不能拥有的精气神,和方才那群喊打喊杀的孩子一比,更是天壤之别。
从这个层面来说,季则声出淤泥而不染,确实比较像怪胎。
他又凑近一些,发现二十岁的季则声和十四岁长相变化不大,只是二十岁张开了,少年意气,利落俊美;十四岁瘦小些,有些婴儿肥,看着还挺可爱。
他把盆和衣服递给季则声,后者认真接过,就着河水慢慢浣洗起来,谢轻逢注意到他洗的都是些大人衣物,想来就是那位收养他的爷爷,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又冷不防道:“他们为什么叫你怪胎?”
这话来得冒犯,季则声却不在意,埋头洗衣服,仿佛河水一卷就能把他的小身板冲走,他诚实道:“因为我杀了人。”
谢轻逢还以为那群小孩信口胡说,没想到是真的:“杀了人?杀了什么人?”
“五个大人。”
“什么时候杀的?”
“十岁。”
谢轻逢这回真愣住了,十岁的孩子杀五个大人,是该夸龙傲天果然从小就是龙傲天,还是该说《无上邪尊》的作者就是心理变态,让男主角年纪轻轻就拥有邪恶的童年。
所以季则声的梦魇,是因为小小年纪就杀了人所以一辈子有心理阴影吗?
那怎么现在的季则声一点都不像杀过人的样子?
他思绪万千,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问道:“那你为什么杀人?”
季则声洗完了衣服拧干了水,正抱着木盆往回走,闻言眨了眨眼,面无表情。
“因为他们该死。”

第17章 小师弟不知道
季则声抱着洗好的衣服回到家,把衣服在架子上晾好,却不进屋,谢轻逢一路跟随,他还挺想看看男主的住处,但对方只是看了看天色,又拿起柴刀准备出门。
“你要去哪儿?”
季则声眨眨眼:“砍柴。”
于是谢轻逢又跟着季则声上了山,直到太阳快要落山,季则声才背着高高一捆新柴,脚步一深一浅地下了山。
梦魇里的季则声比现实里要冷淡寡言许多,谢轻逢看着他坚毅的背影,那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觉又浮了上来。
季则声背着柴到了村口一户人家门口,片刻后,一个跛子从门里走出来:“小九来了,又来送柴啊?”
季则声点点头:“这个月最后一担。”
“你这个月打了三十担柴,按老规矩,一担半文,我给你十五文。”
季则声点点头,跛子细细数了十五文钱放进他手里,拿了钱,两个人又往回走,谢轻逢正奇怪半文一担柴的物价是否合理,另一个村民也背着柴和他们擦肩而过,进了跛子家。
“刘跛子,俺把今天的柴送过来了!”
那跛子热情道:“好嘞!一担两文,这个月十担,给你二十文,收好喽!”
谢轻逢听着这话,不懂了:“他怎么只给你半文?”
这不欺负人吗?
季则声低着头往前走,似是司空见惯,声音也不卑不亢:“我背了柴去镇上卖,他们说我是怪胎,不要我的柴,只有刘跛子愿意买,我就折价卖给他。”
谢轻逢不理解,季则声杀了人,村里人排挤他也算情理之中,可季则声不卑不亢的态度更令人生疑。
天色已晚,谢轻逢终于又跟着季则声回了家,然而才到家门口,季则声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谢轻逢:“师兄,今天镇上赶夜市,我有钱了,我请你逛夜市怎么样?”
这里人迹罕至,要去镇上市集至少要一个时辰,现在人已经到家门口,季则声又要去逛夜市。
这回就算再迟钝,谢轻逢也看出来了,季则声就是不想回家。
而且天已黑尽,大人们都要叫小孩回家吃饭,可季则声家的房门从未打开过,仔细感受,能察觉这方小院透着一股难言的死寂。
见他不说话,季则声又上前一步,捏着一把铜板:“师兄,你想去吗?”
他似乎有些紧张,既怕谢轻逢进他的家,也怕谢轻逢转身就走。
谢轻逢一顿:“去。”
他倒要看看季则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去归去,不能真靠脚走,谢轻逢跟着他砍了一天的柴,不想再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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