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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养出了敌国战狼(孤星血泪)


崔实一惊:“什么平安符?”
“那日孤在元照寺求了两个平安符,一个给了谢骋,一个留在了孤的手上。”他现在只想把平安符烧了,他日谢骋就算把自己供出来,但没有证据,凭空口白话也难以定自己的罪,还有逃脱的机会。
崔实顿时认识到其严重性:“属下必定会帮您找出来。”
“太子殿下,刘公公求见。”
刘公公,承帝身边的太监。裴歧一阵惊疑,随后强行镇定下来道:“有请。”
刘公公道:“太子殿下,圣上让我传口谕,请您明日上早朝。”
“儿臣遵旨。”裴歧笑道,“麻烦刘公公了,崔实你去送送刘公公。”
崔实把刘公公送出书房,回到里面。看着裴歧凝重的眉眼,面目亦跟着凝重起来。裴歧一般都是间隔三个月才上一次早朝,这次突然招他上早朝,怕是凶多吉少了。
奉天殿。
裴歧穿好黄白色的太子官服,跟随百官上早朝。众百官各司其职,井条有序向承帝奏明各自的事务。皇子之中,除了他,裴衍亦在其中。果然三弟一出事,别的皇子必要是招承帝的怀疑。
承帝了听一会,有些厌烦:“你们所说之事,都已经在折子中表明,无须再重复提。徐鞍,最近朕让你督办构儿被刺的事,进展如何?”
徐鞍抱着笏板从行列中走出来:“回陛下,末将昨日已经查到北越的质子,末将以为这次刺杀事件应该与他有关系。”
“北越的质子?”承帝困惑,似乎对这个人并没有印象。
“是的,就是十年前北越与我朝交战之后,作为质子过来的太子。”
承帝记忆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不禁皱起眉:“如何知道是他?”
徐鞍道:“三殿下醒来之后交于末将一个从那贼人身上扯下来的平安符,那平安符的式样是由元照寺所制,每一个平安符虽看似一模一样,但各个平安符都有标记,那日末将在禁宫外不巧撞见北越的质子,发现了他腰间的平安符跟三殿下给予我的平安符一样,又恰巧是一对,还有他肩膀上有未愈合的箭伤与三殿下所描述的相符。”
裴歧微垂下头,听着徐鞍的话,愣了下来,所以他的平安符是谢骋特地拿走的吗?谢骋这样到底是想干什么,是想自己承担此事,还是想直接把他告发出来。裴歧埋紧头,藏在袖子里的手攥紧,心一时慌乱得厉害,焦虑万分,但是在朝堂之上又不好表露出来,只能微绷紧起脸。
承帝道:“他为何要刺杀构儿?”
“回陛下,末将亲自拷问过他,他不肯开口说话,现在末将只能暂时把他羁押起来,不知道陛下该如何处置。”
承帝道:“把他关押进邢狱司,李司益你作为大理寺卿协同徐鞍办理此事,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微臣遵旨。”
“末将领命。”
“左相,若真是那北越质子向构儿行刺,你认为如何处理?”
左相亦没想到是北越质子所为,思虑了会道:“他国质子到了我朝便是与我朝臣民没有什么区别。何况当初北越跟我朝谈和之时,北越说好不再侵扰我朝边境,如今公然毁约,想来是没把这质子当回事了。若真是他所为,臣以为当按照我朝刑律处理。不过,臣以为此事未必是那质子所为,怕是有内情。”
“左相说得有道理。”承帝道,他望了一眼裴歧,再望一眼他身后的裴衍接而道,“退朝。”
出了奉天殿。裴衍道问:“大哥,你说父皇招我们上早朝,是为了什么?”
裴歧道:“估计是为了三弟被刺之事。”
“那也是,我要去给太后请安,大哥不如一起如何?”
裴歧点头:“好。”
“大哥,这是梁虞小姐让我赠于你的。”裴衍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礼盒给他。
裴歧接过打开,是一个小巧精致的香囊,上边的刺绣精湛,一看便知是用了不少心思和功夫。
裴衍看着,调笑道:“这梁虞小姐真是用心啊。”
裴歧望一眼合上,塞到衣襟里,笑而不语。
到祥慈宫请完安,裴衍被太后留了下来,裴歧跟随众妃嫔皇子公主走出祥慈宫。
“太子哥哥。”五皇子跟着他出来,走到他跟前。
裴歧弯下腰,低笑起来,清俊的眉眼轻柔道:“怎么了?”
“太子哥哥,听说这几天你生病了,好了吗?”
“好了。”裴歧轻拍了拍他的肩。
“好了就好。”五皇子抱住他的腰,“我本来是想去看你的,可是母妃说等你病好才能去看。”
裴歧揉了揉他的头,笑道:“小五,好乖。”
“太子哥哥,我能到你那里玩吗?”
“当然可以。”裴歧说。
“太好了。”五皇子转头看向姬妃,“母妃,我想去太子哥哥殿里玩?”
一边看着他们相处的姬妃点头。
裴歧带五皇子在宫道上走着,前边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末将参见太子殿下。”徐鞍恭敬地行礼。经过那日强闯裴歧的寝殿之后,徐鞍在他面前也不敢太过张扬,虽然心里还是不太把他当回事,但是起码的礼还是行了。
裴歧抬头。徐鞍带领上百个护卫,中间押着一个黑衣少年。裴歧眉目一顿,朝徐鞍颔了颔首。徐鞍带领护卫往前走。裴歧拉着五皇子到一侧,他抬眸望向谢骋。
谢骋穿着一身黑衣,衣衫凌乱,墨发垂落在身前,手脚都被上了锁链,少年俊朗的脸毫无血色,一片惨白。谢骋抬起头也看他。他瞳孔黑沉如墨,周边眼白带着一圈血丝,此时的他很狼狈,望向裴歧的目光却是格外的专注。
裴歧对上那双暗沉的黑眸,一瞬间便偏开。谢骋见他偏开视线,瞥着淡漠无比的脸,也错开了视线,低垂下头,修长的睫毛敛下来,面无表情地从裴歧身侧经过,锁链碰撞的声音清脆,在寂静的宫道回响。

等徐鞍带着谢骋彻底离开宫道。
五皇子小声问:“太子哥哥,刚才那个哥哥干了什么,为什么那些侍卫要抓他。”
“不知。”裴歧敛了敛唇,接而低声道,“小五,这种事我们还是少关注好。”
“好。”五皇子点头。
裴歧带五皇子回到东宫。在书房跟他下棋。五皇子兴致勃勃地跟他说在御书院学习的时候发生的事。御书院是专门让他们这些皇子读书的地方。自从他母后去世后,裴歧就没去过那地方了。
裴歧耐心地听他说,顺便教他如何下棋。陪五皇子玩了一下午,裴歧一时也没有心思想那么多,等到夜里便思量到睡不着了,辗转反侧。第二日,因着半夜都没睡,裴歧精神不济,身体又病倒了,一直待在寝殿未曾出过门。
再躺了两日。承帝派刘公公带了旨意过来,让他明日去上早朝。
大理寺审问的极刑能熬过一日都难,三日过去才招,大概是什么极刑都试过了。裴歧坐在书房,盯着一处,眉目怅然,却又带着极度的不甘。他一直坐在书房,最后在书房趴桌子上睡着了。
第二日,休整好衣冠上朝。裴歧淡然着脸到行列中站好。裴构被侍卫搀扶着,坐在御座的一边,眉眼乖戾。
百官给承帝行完礼。承帝道:“徐鞍,三日已过,那北越质子可是刺杀构儿的元凶?”
徐鞍走上前,望了一眼左相,随后道:“回殿下,正是他。”
承帝眉头紧皱。裴歧身体瞬间绷得格外的紧,握着笏板的手捏出一些汗来。
徐鞍继续道:“末将与大理寺卿一同审问他三日,他才肯招,那质子说,因为前些日子在宫里遇上三殿下,当日被三殿下欺辱了一番,心下气不过,便借着围猎的时候混入守卫中,找机会报复三殿下。他还说,他也不想取三殿下性命,主要是咽不下那一口气。”
裴歧彻底愣下来,敛下的眸子闪过不可置信。
承帝望向一边的裴构:“构儿,可有此事。”
裴构有些怨愤,但当着承帝的面,不好表露出来,闷声道:“回父皇,确有此事,但他一个北越的质子胆敢刺杀我,实在是不把我们南晋放在眼里。”
“你如何欺辱他?让他这般怀恨在心?”承帝表情阴沉下来。
裴构看着他阴沉下来的脸,心底发怵,支吾了会:“父皇,那日儿臣突然见他出现在宫道上,见他相貌陌生,以为他是贸然闯进宫里的,实在是不知道他是北越质子,不然儿臣不会冒犯他的。”
承帝反问:“那就是说,如果他不是北越质子,你觉得冒犯他理所当然是吗?”
裴构不敢说话了。
承帝重哼了一声,裴构是什么样的性子,他是最清楚不过:“看来是朕把你惯坏了,愈发没了规矩。”
“父皇!”裴构立即央求道,“儿臣知错了,求父皇开恩,儿臣的腿可是因为他才伤的,父皇你定要帮儿臣啊,不然要让儿臣如何甘心。”
承帝看一眼他的腿,到底是心软了下来:“行了,这段时间你就在你殿里待着养好伤,别的地方都不允许去。”
“知道了,父皇。”裴构松了一口气,接而不依不挠道,“可是,父皇,儿臣的腿可不能白白受了伤,何况他只是北越的质子,能够这么肆无忌惮的刺杀儿臣,实在是恶劣至极,父皇您不要轻易放过他。”
“闭嘴。”承帝恨铁不成钢地呵斥道。裴构不情不愿地收回话,憋屈着脸低下头。承帝向来很少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
“左相你认为如何处理?”承帝望向左相。
“回陛下,臣以为还是依照我朝刑律处置,无论他苦衷如何,当众谋杀我朝皇子,乃是重罪,若是我朝子民犯下此事,诛九族都不为过,依臣看,应当处死,以儆效尤。”
“好,就依左相说的来。”
裴歧听到承帝的话,敛下眉间的急切,他不动声色偏头望向另一侧,在第二排立着的兵部尚书。兵部尚书曾经与李济有过交情,对边境的事宜也很清楚,注意到他目光,顷刻站了出来。
“臣望陛下三思!”
承帝皱眉:“你有什么事?”
兵部尚书抹了抹额头的汗:“陛下,那北越质子原是北越的太子,臣还听说,在他到我朝作质子之前,北越皇帝是非常宠爱他的,现在北越皇帝已经病危,却还没立太子,想来是希望这个质子回去的。前边战事正紧,但臣收到消息说,北越已经有和谈的意愿,若是现在就把北越质子处死,到时候不好跟北越交差啊。”
承帝不久前收到过李济给他的折子,意思也跟兵部尚书说的相差无几。承帝沉默半刻道:“死罪可逃,活罪难免。他既然让构儿差点没了双腿,那么就让他跟构儿受的罪一样,李司益,杖责五十大板,一直关在牢里,没有朕的命令,不许放人。”
“是,微臣遵旨。”大理寺卿李司益上前领旨道。
承帝想到什么道:“徐鞍,那质子不是被扔到禁宫去了,朕记得他来我南晋时,尚且是一个几岁的孩童,如何能避开守卫混进上林苑,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构儿刺伤。”
徐鞍道:“那质子说他从小就学武功,是在北越的时候练武师父教授于他的。”
“行了,退朝。”承帝不再多想道,“太子,你等下到勤勉殿,朕有话与你说。”
裴歧抬首看承帝一眼,他几乎不跟自己单独说过话,不知道想干什么,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地弯腰行礼道:“是,儿臣遵旨。”
承帝摆了摆手,离开奉天殿。
裴歧迈步到勤勉殿外边,勤勉殿是南晋皇帝日常处理政务的地方。
刘公公恭敬道:“太子殿下,圣上正与三殿下在里面谈话,还请您稍等。”
“好,有劳刘公公了。”裴歧点头,站在殿外。下了早朝,日光变得热烈。他一直站着,背脊挺直。不知道多久,日光越发的炽热,裴歧额头和背部分泌出一层薄汗。他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脸色略微有点不耐烦。
宫里的侍从拿着膳食进勤勉殿,又拿着残羹剩菜出来,陆陆续续的走来走去。裴歧站了整整两个时辰。终于才见裴构坐在椅子上,几个侍卫抬着他走出来。
裴构见到他,抬手示意侍卫停下来,随意摊在椅子上,眉目上挑,居高临下,扬起的唇角带着幸灾乐祸道:“大哥还在这啊?”
裴歧点了点头,没有开口说话。裴构看他淡然着脸,不屑道:“不知道大哥在这里等了多久,我在里面跟父皇可是下了好几盘棋还用了午膳,我看这日头可真够烈的,可别中暑了。”
“孤还好。”裴歧淡道。
裴构看他油盐不进,不知道是不是听不懂他的嘲讽和挑衅,顿时就觉得没劲:“回殿。”
旁边几个侍卫抬着他走了。裴歧瞥他一眼。
刘公公道:“太子殿下,陛下请您进去。”
裴歧转身走进勤勉殿,垂首道:“儿臣参见父皇。”
“免礼。”承帝道。
裴歧道:“父皇找儿臣是有什么事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承帝上下打量他一眼,看着他的脸,他的长相很像他的母亲,承帝向来不怎么想看他那张脸,一看他那张脸就会想起当初那段居于人下,隐忍屈辱的日子。承帝道:“最近听闻你跟右相的女儿走得近,你可是对她有意思。”
裴歧敛眉低眼:“回父皇,右相大人的千金容貌冠绝京都,儿臣不敢奢求。儿臣能有幸跟她相处多是凭借二弟的关系。”
“与衍儿有关?”在这方面向来多疑的承帝立即揪住了他话里的重点。
裴歧如实道:“二弟的表妹曹国公嫡孙女曹阮与右相的千金是交好。围猎那日二弟便把右相的千金介绍于我结识,儿臣肤浅愚昧,见她貌美,且有才情,便被她吸引了,儿臣总是情不自禁想跟她接近。”
承帝冷哼了一声:“衍儿倒是有些能耐。”
现在的皇太后并不是承帝的生母。承帝的母亲身份低微,没有册封为帝后的资格,先帝去时也特意留了旨意尊他的皇后为太后。承帝初登皇位时,受多方势力牵制。二十几年过去,朝中不少势力都被承帝摆平,唯有这太后的势力,承帝动不了,也不敢动。因此打压李济之后,这几年他最忌惮的便是太后的势力,尤其是在与太后有莫大关系的二皇子成年后。
承帝或许政事并不出色甚至接近于昏庸,但对于怎么握紧手中的权利向来擅长,不然也不会登上皇位了。现在一听这裴衍居然能够跟在朝中还没有站队的右相走得近,自是不虞。但当着裴歧的面,也不好胡乱发作。
“听闻你喜欢下棋,恰巧西南府给朕进贡了一套上好的玉棋,便送给你吧。”
“儿臣谢父皇赏赐。”裴歧道。
“回去吧。”承帝挥袖赶他走了。
裴歧捧着承帝赏给他的棋走出勤勉殿。正值晌午,灼眼的日光撞进眸子,他微眯起眼,走下台阶,走到宫道。日光照射得他一阵恍惚,干涸的唇角扯了扯。
不知在刑狱司受了三天拷问之刑的谢骋会如何。是不是比那日在宫道上看到的他要更加的狼狈,更加的痛苦和不堪。
寻常能熬过大理寺三天拷问的,大部分人都是非死则残。裴歧下意识捏紧手中的礼盒,不愿再去想。

第9章 孤是痴情种
回到东宫,裴歧只觉得格外的晕眩。喝了几杯水,休息半刻,用完膳,躺在寝殿才稍微缓和下来。
崔实看他略显苍白的脸道:“殿下,今日去上早朝如何?”
裴歧唇角抿了一下,随后恢复淡然道:“无事。”
崔实本想询问,但见他心情不怎么愉快,便不再说话。裴歧道:“你出去吧。”
说完,闭起目养神。
这事裴歧算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他的日子又趋于安宁。裴歧不好去探看谢骋,也不知道谢骋的情况如何,不过到底是捡回了一条命。这事裴歧也不知道是说巧合,还是谢骋设计的好。经过此事,凭借谢骋的才智,日后与他相处更得好好掂量。
裴歧坐在书房看书。门外的小太监道:“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过来了。”
裴歧放下书:“请他进来。”
裴衍走进来,看他桌案上的棋盘和书道:“大哥过得真是惬意。”
“还好。”裴歧淡道,“不知道二弟找孤有何事?”
“我看大哥整日待在东宫,不如去宫外玩玩,改换一下环境也是极好。正巧我与表妹约好到元照寺祈福,我表妹说那右相的千金也会跟随而去,不知大哥有没有兴致?”
裴歧唇角轻轻一掀,眯眼笑道:“好啊。”
裴衍望着他唇角的笑,心里暗笑。他大哥一不动心看着就像个无欲无求的修道士,整天待在东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成天寡淡着脸。这一动起心来,那就是被迷得全没了心智,跟被勾了魂似的,啧啧,到底是男的,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没点色心。就是看有没有色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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