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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养出了敌国战狼(孤星血泪)


“殿下,你来这里也是求姻缘的吗?”瞿白遗微顿了顿,接着看向裴歧。
“不求。”裴歧道,“你如果想求,可以去,白遗,你年纪也不少了。”
“殿下,属下同你一般大,你都不求姻缘,属下自然不会求姻缘的。”瞿白遗正色道。
裴歧看了他一眼,迈步往前走,准备进寺庙里面。
瞿白遗跟上他笑问:“殿下,您不是求姻缘的话,您要去干什么?”
裴歧答:“求平安。”
“那殿下一定是在为大将军祈福吧。”瞿白遗笑道,“那属下也要给大将军还有我的家人祈福。”
裴歧迈步走进寺庙里面,烧了香,拜了拜佛像。神情看着还算虔诚。按照之前,裴歧是不相信这些的,可是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总得有些什么需要寄托。
烧完香,裴歧踏出寺庙的门槛。瞿白遗拿着一串镶了银边的狼牙到他跟前道:“殿下,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到北越的东西。”
听到北越这两个字。裴歧有一些恍惚,看着那串狼牙。他已经好久没听过北越的消息了,只是听说,北越因为皇帝出征出事,最后朝政交到了太皇太后手里,由太皇太后把持。

裴歧道:“你从哪里找来的?”
“那里,你看那里有个摊位,专门贩售这些小玩意,听他的口音,应该是北越人。”瞿白遗抬起手朝一个角落指去。
北越和南晋虽然关系不好,但民间之间的通商并未有阻止,所以哪怕两年前北越皇帝在他们南晋被刺杀而亡,关系非常僵硬,依旧还是有不少贸易在两国之间进行。而且南晋朝政稳定之后,洛州城地域又偏靠北越,最近是越来越多北越人过来了,尤其是近来几个月。
裴歧朝那个摊位看去。是很平常的北越人打扮,不同于南晋的常服,他们的服饰上带着一些犬牙和宝石之类的配饰。但裴歧眉心微一跳,有些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裴歧迈步走过去。
正在热情给来往人介绍商品的北越商贩看到裴歧过来,毕恭毕敬地招呼道:“这位公子,不知道有什么喜欢的?”
“北越人?”裴歧开口问道。
“是的,小的是北越的商贩。”北越商贩低敛着眉眼,恭恭敬敬地回答。
裴歧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转移到摊位上,拿了一块红黄色的宝石:“这个多少钱?”
“一两银子。”北越商贩喜笑颜开道。
裴歧从腰间拿出一块碎银递给他:“不用找了。”
“谢谢公子,你可真大方。”北越商贩立即伸手接过,生怕他下一刻便反悔。讨好笑道,“不如小的把这块骨牌送与你吧。”
裴歧望一眼那块白色通透的骨牌,接了过来,上面刻有很古老的北越文字。现在北越官方都不怎么使用这些文字了。因为他们南晋和北越曾经统一过,所以官方很多政策方面都是相通的,但民间到底还是留着各个民族不同的风俗传统。
北越的皇室也处处有这些蛮族的痕迹。不过裴歧当时被谢骋看着,来来回回只能在那么几个地方走动。不能深入看到北越民间的风土人情。
这些文字裴歧倒是认识,就是很简单的希望安康的意思。裴歧把玉石和骨牌塞进了腰带,转身离去。
“殿下,原来你喜欢北越的这些玩意啊?”瞿白遗跟随他离去,站在他身边笑问道。
裴歧朝四周看了一眼,道:“你等会去洛州知府那里了解一下,最近有多少北越人来洛州城,那些北越人的聚居点也要多加留意。”
“殿下,你是想说这北越人怕是图谋不轨?”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裴歧抿唇道,“谢骋也死了两年了,北越人这口气咽不了太久的。”
他们两国的矛盾已经激化到这地步,前任北越皇帝被他们杀死,现在安稳了两年已经算得上是奇迹了。早晚还得斗个你死我活
“属下明白。”瞿白遗听命道。
周围都是来来往往的人群,特别是很多年轻的男男女女结伴而行。裴歧再多扫了几眼,便离开了寺庙。
回到居住的府邸,裴歧到书房,拿起笔,蘸上墨水,在信纸上写下字,等写好,晾了一会,装进信封里,封好泥,他开口道:“崔实。”
“殿下。”崔实当即从书房门口进来,毕恭毕敬道。
“把这封信送给我外祖父。”裴歧信递给他。
崔实接过来:“属下遵命。”
说完,崔实也没有过多逗留,不拖泥带水,果断离开了。
望着他身影消失,裴歧抬起手揉了揉眉头。近段时间他总是心神不宁,也不知道为什么。从谢骋死了之后,这两年来他的心境渐渐趋于平静了的。
瞿白遗到洛州城知府那里拿来了资料,他放到裴歧跟前。裴歧翻看起资料,为了方便管理,每一个入境的北越人都是要登记在案,在南晋具体干了什么,行踪是什么,隔一段时间都要跟进一下,如果发现不妥便会驱逐。
洛州城目前大概有两千多北越人,其中一千多人是好几年前就来洛州城定居了,不少都是在洛州城安家立业,两国战乱的时候都安安分分的待着,没有搞出什么事。最近两年来了几百人,看行迹跟前面来的北越人差不多。看了好一会,裴歧眉头皱紧,心中总是有些不安,但是他又不知道这股不安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有些预感是不会错的,南晋的边境在半个月后,被大势侵扰,不过这会不是北越,是位于海境的裴构再次带兵打过来了。
这倒让裴歧始料不及。裴构两年前被打得溃不成军,落荒而逃,手底下不到一万人,如今怎么会有底气再次造反的。
还好,瞿白遗一直都在防守,一得到动静,当即带兵到前线防守。裴歧把这些消息知会给李济,也跟随瞿白遗到前线防守了。他们驻扎在离洛州城十几公里外的驿站。
“裴构他现在有多少人?”裴歧站在瞭望塔,看着远处。
“大概两万多人。”瞿白遗道,“虽然兵力不及我们,但三殿下那些人神出鬼没的,经常在出其不意的地方搞突袭,不少战士因此受了伤。”
裴歧转头道:“那你有什么想法吗?”
他自知自己不是打战的料,这些事情还是交由瞿白遗他们这些擅长打战的人做吧。裴歧来这里就是一个吉祥物的作用,镇一下场,激励一下士气。
“目前还没有彻底摸清三殿下的情况,属下觉得还是先按兵不动,让战士们提高警惕提防,等摸清楚情况,再制定计策。”瞿白遗道。
“那就按你说的办。”裴歧点头。
这会夜幕要降临了,天边横着一道红霞,冷风刮面,远远看去,有一行大雁飞过,透着边境独有的荒漠,孤寂。裴歧再站立了一会,准备转身走下瞭望台,突然远远的看到一匹马,马背上还有一个人,距离间隔太远,裴歧看不太清,他偏头看向瞿白遗:“白遗,你看到那边有人吗?”
听到他的话,瞿白遗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远远近近的看到一人骑着马站在那里,顿时警惕起来:“属下立即派人去查看一下。”
“别去,万一是陷阱就不好。”裴歧道,“且看着他要干什么?”
瞿白遗应承道:“是,殿下。”
裴歧一直在瞭望台待着,待了许久,那道身影依旧没有离去。他眉头愈发皱紧,喝了一杯茶解渴。
“殿下,该用膳了。”崔实走上瞭望台,低头恭敬道。
裴歧微点了点头。
崔实抬头,望着他那张清俊的脸,犹豫了一下:“殿下,听瞿少将军说,前方一直有人在暗中窥探我们,不如让属下去试探一下。”
裴歧看他一眼:“不用了,不必冒这个险。”
“是,殿下。”崔实行礼道。
裴歧转身下了瞭望台,到营帐里面用膳。
崔实跟在他身后,最后他站在营帐外面,没有跟进去。瞿白遗跟手下议完事回来,见崔实抱着剑站在门口,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崔侍卫,怎么站在这儿。”
“殿下在里面用膳。”崔实紧绷着脸看他,面无表情道。
“怎么每天都这个死板的表情。”瞿白遗伸手揪了一下他僵硬的脸。
崔实瞪他一眼,冷道:“拿开你的手。”
“脾气真暴躁,也就殿下能容忍你了。”瞿白遗耸了一下肩膀,无奈地收回手。
崔实没有回答他,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作为一个忠心的侍从,他从被李济安排到裴歧身边的那一刻,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誓死保护裴歧。其他任何人,他都不会管。
真是死脑筋,瞿白遗摇了摇头,没有再逗趣他,撩开了营帐,迈步走了进去。营帐外边又恢复了安静。崔实望了眼周围站岗的守卫,转身离开营帐,走向安置兵马的地方。他骑上一匹马,扯了扯缰绳,朝前方驶去。
裴歧用完膳,洗浴出来。没看到崔实,微皱了一下眉头,他走到瞭望台下,瞿白遗正在观察四周,见到他来,急急忙忙走下来,迈步到他身侧:“殿下。”
“有看到崔实吗?”裴歧道,“他貌似还没有用膳吧。”
“没有。”瞿白遗摇了摇头,随后道,“殿下,不用担心,崔侍卫要是饿了,他自己会去吃的。”
裴歧没有再多说什么:“那个可疑的人离开了吗?”
“离开了殿下。”瞿白遗笑道,“现在看不到任何东西在那里了,就是不知道,三殿下他下一步动作是什么?”
“那就等着吧。”裴歧道,“我已经给外祖父写信了,不日就会派人增援。”
“那便好。”瞿白遗道,“现在夜已经深了,殿下先去休息吧,属下会看管好一切的。”
“嗯。”裴歧点了点头。他转身回到营帐里面,侍从为他铺好了被褥,裴歧迈步进去,在侍从的侍候下,脱下长袍,躺在榻上,半闭着眼睛睡去了。
到了半夜,营帐外面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本来睡眠便不好的裴歧很容易就被惊醒了,他睁开眼,还没来得及反应,只闻到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殿下,我们快走。”崔实站在他面前,脸色苍白。
裴歧不禁有些茫然:“崔实,怎么了?”
崔实道:“裴构他们派人过来了,他和北越的人勾搭在一起,还有属下看到了……”
“崔侍卫,你怎么了,跌跌撞撞的走进殿下的营帐。”瞿白遗迈步走了进来,打断了崔实的话。
崔实望着他,神情严肃道:“瞿少将军,裴构他们派兵过来了,很多人,你先御敌,为了防止发生意外,属下先带殿下离开。”
闻言,瞿白遗脸色瞬间变得沉肃,这会看到了崔实身上的伤,他肩膀上正中着箭,只剩下箭矢,血液浸透着,因为他一身黑色,倒是看不出有多少血,但紧紧那股血腥味,便让人知道,这伤不轻。
“我马上让人防守,我看崔侍卫你受伤很严重,不如先包扎一下伤口。”
“不行,他们很多人。”崔实坚持道,“殿下,你先跟属下走。”
裴歧看着他的肩膀:“先让军医给你包扎。”
“不行的,殿下。”崔实眼眶通红,“你现在就跟属下走,属下这点伤不算什么?”
裴歧道:“方才不见你,你是去探察了吗?”
“是的,殿下。”崔实回答,“他们人很多,耽搁不了的。”
“敌袭!”
崔实刚回答完,鼓声四处响起。周遭一片嘈杂声,营帐之外紧急报急之声传来。瞿白遗脸色也大变:“崔侍卫,你先带殿下走。”
崔实便不再多话,扯住裴歧的胳膊,便拉着他往营帐外走。明白事情的紧急,也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也只会让他们瞻前顾后的。裴歧没有拒绝,跟着崔实上了马。
眼看他们离开,瞿白遗对着旁边的守卫道:“你带一个领队护送殿下离开,切不可让殿下出事!”
“是,少将军。”那人领命。
裴歧被崔实拉上了同一匹马,两人同乘,这对裴歧来说,是非常冒犯的行为,但是情况紧急,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此时正是深夜,前路黑漆漆的一片。凌厉的风扑面而来,鼻息之间都是血腥味。裴歧被崔实紧紧护着,他肩膀的布料都被崔实的血液濡湿了。崔实一心只想保护他,拉着马绳,使劲往洛州城赶。身后是瞿白遗让跟着来护送的护卫。
不知道多久,眼看就要到洛州城了。
突然凌乱的脚步声传来。一群身着黑衣的人拦住了去路。崔实眉目凌厉,扯开腰间的剑:“殿下,有人阻拦!你躲好。”
被护在怀里的裴歧,看着那看清脸的黑衣人,没有乱动。冷刃交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崔实扬起剑,把靠过来的黑衣人都逼退。后面跟着的侍卫都围在他身侧,阻拦着那些黑衣人的靠近。
崔实挡了一会,揪住一个机会,猛地扯住僵绳,带着裴歧冲出了重围。黑衣人见状跟了过去。
鼻息之间的血腥味愈发的浓郁,裴歧呼吸局促:“崔实,你没事吧。”
“我没事的,殿下,很快就到洛州城了,你坚持一下。”崔实道,他想要尽量保持正常的模样,但是声音愈发的虚弱。
裴歧抿紧唇,身下的马蹄急促。突然护在他身上的手微垂,裴歧瞳孔微缩了一下,伸手紧紧扯住那僵绳,把马缓下来。
“崔实,你怎么样!”裴歧转回头,黑漆漆的,天上的悬月不够明亮,让裴歧看不太清崔实的脸。
“殿下……”崔实有气无力地低咳了几声,“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到洛州城了。”
崔实虚弱道:“殿下,谢骋……”
他没有死。
只是他说了半句,后面便戛然而止,没能说出来。
“崔实!”裴歧摸了摸他的鼻息,神情瞬间崩溃,“你醒过来,我不会再因此事怪罪你了,快醒过来!不要睡!”

第71章 死亡
猛摇了几摇崔实的身体,都没有一丝反应。裴歧紧咬着牙关,颤抖着手,紧紧搂住他的身体,拉着马的僵绳,朝洛州城驰疾而去。后面伏击的追兵追赶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歧身体都要麻木了,终于看到了洛州城,他猛扯起马绳,横冲直撞闯了过去。
“什么人?”正在守城门的守卫听到动静,当即醒了过来。
裴歧望向那些守卫,迅速从腰带里面掏出一块玉佩,低喝道:“孤乃太子,你们给孤去叫大夫过来。”
为首的守卫接过他手中的令牌,眉眼瞬间变得恭敬起来:“是,太子殿下。”
裴歧额头不断分泌出汗水,顺着下巴的线条滑落,滴到胸前。他低头看着怀里僵硬的身体,现在城门口打着火光,映照出崔实发紫的脸,他紧咬住牙关,手抵到那冷冰冰的脸上,声音局促:“崔实!”
裴歧再次扯起缰绳,带着崔实回洛州知府处,洛州知府一听到他的到来,连忙从榻上起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整理,匆忙来到知府门口迎接他。
裴歧把崔实放到床榻上面,守卫这会叫来的医师,也跟着到了知府。
大夫检查着崔实的身体,最后望向裴歧,摇了摇头道:“这位大人,请节哀!”
“节哀什么!给孤治好他!”裴歧红着眼眶看他,沉着声音道。
“大人,恕小的无能!”瞧着他失去理智的模样,大夫瞬间惊出一身冷汗,拱手行礼道。
裴歧抬起脚就往他身上侧:“给孤滚!”
大夫被他踹到一边,身体跌跌撞撞的,匆忙稳住身体,行了一个礼,就迅速离开,生怕再待下去就丢了脑袋。
而站在裴歧旁边的洛州知府和守卫噤若寒蝉,都低着头,不敢多言,生怕触了霉头。
裴歧呼吸一阵局促,情绪格外的激动,眉眼通红,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稍稍冷静下来,迈步到崔实旁边,伸出一只手捂住崔实微半开的眼睛,轻轻让他阖上。
瞿白遗在驻扎的地方跟裴构的军队抗战了一天一夜,他们军队大伤,不敌裴构,营地被裴构拿了下来。瞿白遗不得不撤兵,连夜就带着残兵旧部回到洛州城,得知崔实去世了,也是一愣。他望向裴歧,声音低沉:“殿下,节哀。”
他没想到崔实就这样没了。如果没有崔实的话,他和殿下恐怕就会葬身在那里了。瞿白遗紧咬着牙关,脑袋沉沉。
裴歧眼眶通红,眼底一片乌青,显然是没有怎么休息,他没有回他这句话,过了好一会道:“我跟崔实回洛州城的时候,遇到了伏兵。”
“那是什么人?”瞿白遗问道。
“孤让知府带人去探察了,有几具尸体留在那里,是北越人。”裴歧道。
“怎么会?那些北越人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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