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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养出了敌国战狼(孤星血泪)


“林大人吗?”裴岐若有所思,“儿臣在户部这段时日多亏了林大人的帮助,儿臣才能快速的适应户部,为此儿臣还曾宴请他以酬谢。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儿臣以为这林大人,为人心善忠诚,是一个正直之人。”
“你跟林侍郎酒席之时,他可是跟你说过何事?”承帝又问道。
裴岐问道:“父皇想听何事?”
承帝一时不言,目光落在他脸上,打量着他的神色。裴岐一脸坦然,任凭他打量着。
审视了他良久,承帝终是错开目光,正肃着脸道:“林侍郎可跟你说过官银之事。”
“官银……父皇请容许让儿臣想想。”裴岐一脸沉思。
承帝安静地等待他。过了好一会,裴岐开口道:“在一次宴席之中,林侍郎确实说过官银之事,他让儿臣好好注意上交国库的官银,不过那时他已经喝醉了,儿臣便不以为意。”
承帝摆了摆手:“行了,回去吧,以后多注意那个林侍郎,也要多观察户部的官员,别一味只看那账薄。”
”是父皇,儿臣谨遵教诲,儿臣告退。”裴岐拱手行了一个礼便从御书房出来。冷风扑面而来,刮得面庞生疼。裴岐却好像感受不到一丝冷意,唇角微勾了一下。看来林大人已经把这件事禀告给了承帝,成功让承帝起了疑心,还把自己摘了个干净。

第41章 儿臣不敢下定论
第二日,下了早朝,裴岐正欲找林秉,打算给他一同前往户部。刘公公在不远处叫住了林秉,在林秉耳边低声说了两句。林秉便跟刘公公走了。
裴岐瞥了几眼,收回视线,迈步自己就前往户部。在户部待了半个时辰。林秉回来了,不过身边还伴随着承帝。
一听到刘公公喊皇上驾到,户部各个官员急急忙忙到户部的大院子里行礼。
“臣等参见皇上。”
“儿臣参见父皇。”
裴岐也当即站在户部尚书身边,恭敬地恭首。
“免礼。”承帝大手一挥。
众人微低垂着头。户部尚书微抬起头,谨慎小心地看向承帝:“陛下,不知特此来户部为了何事?”
承帝看他:“最近税收的事可是顺利?”
“目前微臣暂时还没发现大问题。”户部尚书笑道。
“如此甚好。”承帝微点头道,“听闻最近各地官银收缴不少上了国库,正好今日朕有空,吕爱卿你便跟随朕一同前往国库吧。”
户部尚书垂头,脸色微微一变,他垂下头:“是,陛下,微臣遵旨。”
“岐儿,你也一起。”承帝随后望向一直恭恭敬敬低着头的裴岐。
裴岐急忙行礼道:“是,父皇。”
户部尚书战战兢兢的跟随在他身后。裴岐亦跟上去,望了一眼林秉。林秉恭敬地看了他一眼。
一行人来到专门收藏官银的国库,禁卫军统领看到承帝过来,急忙行礼。
“属下参加圣上。”
“免礼。”承帝道,“把国库门打开吧。”
“是,陛下。”守国库的禁卫军统领道。
一边的刘公公上前,把放在托盘上的钥匙递给禁卫军统领。
裴岐在后面看着他们的动作,又望向户部尚书,观察他的表情。户部尚书表情略显紧张,脸上隐隐分泌出一些薄汗。
过了好一会。禁卫军把国库的大门打开。承帝迈步进去。
众人也跟随进去。承帝往里面打量了一会,看向一边的禁卫军统领:“前几日,你送进去的银两都在这里吗?”
“是的,陛下,尚书大人清点过后,属下便原封不动的送到这里了。”禁卫军统领低头道。
“打开,让朕看看。”承帝手一挥。
“是,陛下。”禁卫军统领得到命令。身后的禁卫军上前把封好箱的官银给打开。
等那些箱子全部被打开。承帝望了几眼,看向户部尚书,神情肃穆:“吕爱卿,你可是看出了什么不妥?”
户部尚书望一眼他低沉的脸色,额头不断冒出薄汗,手心紧紧握着,望了一眼那些官银,垂首道:“陛下,可是有不妥的地方?”
“你作为户部尚书,朕可是全程把这些交予你处理,你看不出问题来?依朕看,这上边的官印似乎有不妥之处。”
户部尚书捏了一把汗,牵强的笑道:“微臣看看。”
说着,他到那几箱官银面前看了好一会,他抬起袖子擦了擦薄汗,微抬起头:“陛下,可是何处不妥?”
“朕看你真是糊涂了!”承帝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当朕会认不清这官印?”
“是微臣渎职。”户部尚书急忙跪下来道,“是微臣眼拙疏忽,还请陛下责罚。”
“确定是你疏忽?”户部尚书道,“还是你故意而为之。”
“陛下,只是微臣一时眼拙,绝非微臣故意而为之,请陛下明鉴!”户部尚书头猛磕在地面上,急急忙忙道。
“行了。”承帝铁青着脸看他,“你是不是故意而为之,朕自会查明,来人,把吕大人收押到大理寺。”
“微臣绝非故意为之,还请陛下明鉴!”被禁卫军拖住的尚书大人扬起声音,声音尖锐。
承帝面目心烦,看向一边的林秉:“林侍郎,待事情未查清之前,这户部尚书的职务就暂时由你来管理。”
林秉有些心惊,急忙行礼,想要拒绝:“陛下,微臣恐……”
“就你了,别磨磨唧唧的。”承帝不耐道。
“是,陛下。”知道承帝这会正在怒头上。林秉也不好意思再推脱了。
“之前的箱子也给朕打开。”承帝又道,“林侍郎,你去检查,看从哪里开始就不对劲。”
“是,微臣听命。”林秉当即上前检查,在禁卫军的帮助下,一边清点,一边记录。
承帝望向后面跟着的裴岐,询问道:“岐儿,你如何看?”
一直看着热闹的裴岐听到他的话,收回视线,义愤填膺道:“居然有如此胆大妄为之人,居然敢蚕食国库,实在是蠹虫,此等奸佞之人,其心可诛。”
听着他的长篇大论,承帝不免有些厌烦:“你觉得是尚书大人干的吗?”
“儿臣不敢妄下定论。”裴岐忙道。
承帝低哼了一声,不再询问他。裴岐微敛下眉目,掩盖住眼底的情绪。
站在国库门前大概一刻钟,承帝等得很是不耐烦了,看向林秉:“林侍郎,可是找到了什么时候?”
“回陛下,微臣看那晋承二十四年的银子依旧都依旧有些不对劲。”林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低声道。
明明现在已经是冬天,天气格外的寒冷。但是面对此等氛围,很难不紧张起来,这可是一着不慎便要被砍头诛九族的大事。
“竟然如此之久!”承帝禁不住又愠怒起来,甩了甩袖子。现下晋承二十七年冬末,细数都有三年。
听到他的怒斥,国库的禁卫军,侍从和随行官员各个都低垂下头,大气不敢喘一下。
“你继续清点,清点完给朕汇报。”承帝最后阴沉着脸道。
“是,微臣遵旨。”林秉行礼。
承帝挥了挥手,便大步离开国库。裴岐尾随其后。出了国库。
承帝回头看一眼,紧跟在身后的裴岐:“你且跟朕到御书房。”
“是,儿臣听命。”裴岐行礼道。
一路随行到御书房。承帝到书桌旁边,刘公公恭敬地给他上了一杯茶水,一边的侍从给他脱下外套。
裴岐低垂着头,一声不吭。承帝喝了完茶,身上的怒意稍微缓和下来。看着紧低下头的裴岐:“太子,你可是愿意调查此事。”
“父皇,儿臣刚涉猎官场事务,对这些事还不尚熟悉,儿臣怕不能为父皇分忧的同时还可能为父皇添堵。”裴岐推拒道。虽然参与这件事这事可能会使他崭露头角,但是他可不想日后会成为被集火的对象。目前还是明哲保身好。
“果然没出息!”承帝重哼了一声。
裴岐战兢着身体,急忙行礼道:“儿臣有罪,还请父皇责罚。”
“行了。”看着他这副怯懦地模样,承帝不禁心生厌弃,挥了挥手,“朕又没有责罚你,怎么总是这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朕很可怕吗?”
“儿臣知错。”裴岐又道。
看着他依旧这般懦弱的模样,承帝不禁瞪了一眼他。不过低垂着头的裴岐一无所知。
“陛下,三皇子殿下请见。”外边的刘公公走进来汇报道。
承帝原本还想说什么,听到刘公公的话,停了下来:“让他进来。”
刘公公行了一个礼,便走到御书房外。不一会,裴构匆匆忙忙走了进来:“父皇,儿臣听说你关押了吕大人,可是因为什么……”
“这么毛毛躁躁干什么!”承帝见他不行礼就开口询问,本来心中满腔的烦躁无法发泄,忍不住大声呵斥。
被他这劈头盖脸的一番怒骂。裴构顿时收敛下来,不过神色还是有些委屈,有些不甘心地行礼道:“儿臣拜见父皇。”
承帝没有出声,脸色依旧铁青,他喝了几口侍从倒的茶。
裴岐全程低垂着头,知道这会承帝心情不好,裴构也不敢太过放肆了,跟着低垂下头,一时间,御书房里格外的安静,仿佛一根针都能听到。
喝了好一会茶,承帝情绪才稍微镇定下来。看向裴构:“你来找朕什么事?”
“父皇,儿臣方才听说你关押下了吕大人,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裴构顿时开口道。
“你消息倒是挺灵通。”承帝意味不明道。
“儿臣也是听他们谈论才知道此事。”裴构抬起头看向承帝道。
“听谁谈论的?”承帝道。
“儿臣听宫里那些侍从谈论的。”裴构说道。
承帝看一眼他的脸,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多着笔墨,敷衍道:“户部尚书监管不力,办事疏忽。”
“不知道他因何监管不力,儿臣平日里觉得吕大人为人不错的。”裴构又道。
“你问这是来干什么,你又如何知道吕大人为人不错?”承帝脸色愈发不高兴起来。
裴构一时只想知道户部尚书的事,丝毫没有注意到承帝对他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他低垂着头恭敬道:“儿臣只是想为父皇您分担。”
承帝没有回答他:“此事,你无需过问,先下去吧。”
“父皇。”裴构不情不愿道,“儿臣当真只是想为你分担而已,大哥都可以入朝当官为你分担事务,儿臣也可以的。”
砰一声。承帝把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到桌案上:“朕让你下去便下去,朕的话都不听了吗?看来真是把你宠坏了!”
裴构被这一声弄得身体一个激灵,顿时反应过来了:“是儿臣不好,父皇你别生气,儿臣这就退下。”
说完,他行完礼,就急匆匆地走出御书房了。
急气攻心被侍从拍着胸口的承帝,看向全程低垂着头的裴岐:“太子,你也退下去吧。”
“是,父皇,儿臣遵旨。”裴岐行礼,敛了敛眉,走出了御书房。

第42章 无趣有趣
裴构没有离去,看着他出来,瞬间扬起眉眼,重哼了一声道:“此事是你策划的吧,看来我真是小看你了。”
“我不知道三弟你在说什么。”裴岐淡瞥了他一眼。
“你少给我装模做样!”裴构并不吃他这套,“无论你耍什么手段,你都不可能替代我在父皇心中的位置的,何况我还有母后和舅公撑腰,你以为你外祖父能帮到你吗?别痴心妄想了,你外祖父不过是被父皇逐到边疆的弃子而已。”
“是吗?”对于他嚣张的气焰,裴岐丝毫不放在眼里,他唇角勾了一下道,“倘若父皇听你把那些努力抵御外敌的战士比作弃子你说他会高兴吗?”
“你……”裴构一噎,狠狠瞪了他一眼,扬脸道,“少给偷换概念,你就是说的多上得了台面,也改变不了你外祖父,镇远大将军永远不能回京都的事实,跟那被抛弃的二哥一样,你早晚也会跟他一样,别妄想你不该有的东西,现在坐在皇后位置的可是我的母后,我才是父皇唯一的嫡子。”
“是吗?”裴岐唇角依旧勾着,只是眉目有些冷,“那我拭目以待。”
看着他这般不畏惧自己,裴构重重哼一声:“那你就等着吧,不就是担任一个户部的职位吗?有什么好神气的!”
裴岐懒得搭理他那副嚣张的嘴脸。没有打招呼,转身就离开了。
看着他一身红色的官服。裴构越来越不顺眼,他眉目间闪过一抹戾气,转身到后宫。
裴岐从御书房回到户部,他心情不错,丝毫没有受到裴构那些话的影响,裴构这样嚣张跋扈的人,比裴衍不知道好对付多少倍。
一直在户部里面待着。户部里面的官员得知尚书被承帝收押,个个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户部比以前时候要安静许多。
期间有禁卫军进来,把宋兆以及其他几个跟户部尚书来往比较密切的官员都带走了,户部更是人人自危。
到了下午。林秉才回来。他走进大厅,看到一边坐着的裴岐,弯腰行礼:“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不用多礼,如今林大人今时可不同往日。”裴岐笑道,“被父皇寄予这般厚望。”
林秉也笑了笑,擦了擦额头上还残留的汗水:“殿下说笑了,微臣可不想担这么重的担子。”
“不知道进展如何?”裴岐低声问道。
“微臣也不太知。”林秉道,“微臣只是把这官银至少晋承二十二年开始,便掺杂有私银了。”
“五年之久。”裴岐道,“看来这事非得小可啊。”
“是啊,若不是殿下发现了不对劲,这国库不知道被这些蠹虫蚕食到几时。”林秉笑道,“殿下真是英明。”
裴岐勾唇笑了笑:“这都是林大人你的功力,孤可没有什么用处,父皇还要你勘察此事吗?倘若有用到孤的地方,林大人你尽管说。”
“没有。”林秉道,“陛下让右相大人全力清查此事,微臣只是从中协助。”
“这样啊,有右相大人在,相信很快就能把那些害虫之马揪出来。”裴岐笑道。这承帝果然够谨慎,不过可能也多亏裴构的出现,不然把这件事交给左相处理,可能很快就会遮掩下去了。
这右相大人向来跟左相不对付,特别是最近几年看着左相因为皇后的关系受到承帝的重视,而他却是成为了只有虚名无实权的边沿人,他更不是滋味,要不然之前也不会想让他的女儿嫁给裴岐了,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想比右相肯定不会错过,必定会拼尽全力倾查。
至于自己,只要看戏即可。
“是啊。”林秉也微松一口气,幸好这承帝没有交给他彻查,他一个小小的侍郎怎么能对付得了幕后的人,敢让尚书干这种事的,不用想都知道权势滔天,何况这尚书大人是左相那边的人,他可不想因为这事得罪左相,不然以后官场的日子都不好过了。
自户部尚书被收押之后,刚经历陈令材之事不久,这次朝廷之中又弥漫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氛围。裴岐本来是作为挑起这件事的幕后黑手,但现在成为了一个只看戏的局外人。
相比随时胆战心惊,生怕遭殃的其他官员。裴岐过得倒是舒心极了,朝九晚五的到户部,正常处理事务,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右相尽心尽力的查着户部尚书的事。很快就连根带出泥。背后的真相隐隐直指左相。左相也不是吃素的,一直拖了两三个月。
这年都快要过去了。今年是裴岐过得最有趣又是最无趣的一个年。
有趣的是,现在的左相和裴构他们正如同热锅上的蚂蚱,因为官银这件事到处周旋。
无趣的是,今年的东宫空荡荡的,他身边没有了一直待在他身边的崔实,没有了时不时就拜访东宫,时不时就嘲笑他几下的二弟裴衍,也没有伴随在他身边已经有几年之久的谢骋。大概是他母亲去世之后,最冷清的一个年。
想着。裴岐合上书籍,看向一边的蜡烛。外边冷冽的寒风吹得门窗哐哐作响。他从腰间掏出两枚平安符,这两枚是前不久他跟裴衍去元昭寺求的,一枚为了崔实,一枚是为了谢骋。
裴岐看着那枚为谢骋求的平安符,样式跟之前那一对平安符一模一样。看着,裴岐唇角微抿了抿,不禁想起他让谢骋刺杀裴构的事。
望了一会。裴岐若有若无地叹了一口气,望向一边的蜡烛。烛火通明,通红的烛火时不时便晃动着,歪向一侧。
当真是世事无常。不过才过去半年,如今是物是人非,各奔一方,有人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有人统治一方,有人驻守边疆。裴岐手指摸了摸平安符,闭了闭眼。
年过去不久,这京都不再下雪,天气趋向暖和。有些事也随这天气一样,逐渐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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