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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假少爷靠直播鉴宝爆火(枕松风)


这个问题萦绕在余晏心中好久了,只是他怕贸然去查会惹旁人疑心,就一直隐而不发。余晏语气都坠了几分:“是我不孝,连父母葬身之地都不晓得,唔……”
——是席澍很不讲道理地把人嘴巴给闷住。
他明白余晏心中在介怀的东西,但还是很真挚:“不许这么说。”
余晏眼眶乍然泛了红,一个猛子扎到席澍身上,似小时候做过无数次的样子。
“你唱首歌哄我睡吧。”
席澍嗓子眼如痛被胶带糊住一般,半晌白找回自己的声音:“闷来时,到园中寻花儿戴。猛抬头,见茉莉花在两边排……”
这是席澍母亲在小时候唱得最多的一首民谣,后来被他用来哄小余晏睡觉。
他克制不住了,把人整个揉到怀里。
一声,两声的歌钻进耳朵里,说实话,擦腔走调的不是很好听。
但余晏的心却诡异地恢复平静。
如同幼时无数个日日夜夜中一般,他们吝啬享受自己的空间,谁都挤不进来。

第二天余晏醒来的时候, 已经是十点多了。
现代生活打乱了他的作息,在从前他可不是这样的,天擦亮就要起来主持后勤事务,这儿要用钱, 那里又要修缮学校。
压得他喘不过气, 睡都睡不安稳。
尤其是在得知席澍死后, 每日都要喝中医配来的药, 不然就整宿整宿失眠。
在席澍身边,虽然余晏很不想承认,但是睡得格外安心。
余晏揉着还有些发懵的脑壳,洗漱完之后走到客厅,歪到了沙发上,打不起精神。
客厅的茶几上正儿八经贴了个便利贴,席澍就像能猜到他起床之后必经的路, 目标明确地找准地方, 贴上提醒。
余晏嘴角绷得很直,抽到手中看, 字倒没什么长进, 在余晏这种经过正统书法教育的人眼里,就是乱写一气的江湖体。
[我去上班了, 冰箱里放了瘦肉粥和炒鸡蛋,你放微波炉里热下吃, 不许偷懒, 一定要吃早饭,我回家会检查的。]
还真是……余晏都能想象他是摆着怎样一张脸说的。
不会余晏还是有件事耿耿于怀, 之前碍于身份的关系没有说。
他打开手机想给席澍留言,思索片刻后索性拨了个号码过去。
接通后, 声孔里没有声音:“喂——”
席澍略微痞气的声音才传出:“喂,我刚没听到,怎么,两个小时没见就想哥了。”
余晏眼皮不由得抽动一下,福至心灵,总感觉下句没有好话。
“要是你愿意晚上洗完澡,光溜溜在床上等我,那也我也就从此君王不早朝,明天不上班了,专门陪你。”
余晏:“。”
他面无表情地骂道:“你他妈的再乱说,我保证你下班回来之后,家里连影子都看不到!!!”
席澍挥手招呼下属出去,很无辜:“我说什么了……”
现在余晏没功夫跟他计较,心里头惦记着成聿安惨死河中的事,不能因为自己占据了他的身份,就心安理得的不去管了。
“警方有没有查到成聿安的死因,你们……有没有打捞到另一具身体。”
席澍轻松的语气顿时正色:“没有。”
他郑重重复:“没有。那对情侣报警后,警方还没赶到,你就被在渭河边钓鱼的男人救上来了,他年轻的时候是海上救援员,经验很丰富,先给你做了套心肺,直接送到医院去。”
“渭河常年有人跳河坠河,河上打捞队每天都到处捞尸体,可这几个月别说成聿安本人了,连类似样貌的人都没。”
余晏心里头有些不安起来:“那成家父母呢,案件进展的怎么样,那个越南人有没有招供。”
不安就像藤蔓把他包裹起来,说话都带了些急躁。
席澍不动声色地安抚:“主驾驶的越南人招供了,现在警方严格监控成家,证据已经提交检察院,只要检察院逮捕令审查通过,成闵就会被带走。”
“好……”余晏刚松一口气,心又被高高吊起:“人不会跑了吧。”
“不会,还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来。”席澍坐在办公桌前,统一订购的质朴桌面上,正中央放着一份报告。
——DNA检测报告,与第一次送检时的结果截然相反,显示毛发与数据库中的dna不是一人,余晏不是成聿安。
这让不知见过多少凶杀案件的刑侦大队长也不由得心尖一搅。
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离奇到说出去能被人扭进精神病院。
这种不确定性让席澍天灵盖蓦然一凉,他其实不是个豁达的人,千难万险才能再次相逢,要是人凭空消失,单单是想象都让他惶恐不已。
余晏那股不安愈发强了:“你说,我死的时候是在周原,怎么会莫名其妙在渭河被救上来,这说不通。”
说不通的又岂止这一件事,死而复生,灵魂穿越。百年前和现代的记忆在脑中纠缠交织,他又何尝不是假借他人的身份。
就算一出生就是他,父母会不会介意孩子保留有上辈子的经历呢。
这是否是一触即破的泡沫。
席澍不敢也不想去深究:“乖,不想那些,余承大儿子现在在临安市,我的人已经跟他对接上了,你下周要去周馆长博物馆鉴定文物先推了,咱们一起南下。”
余晏嘴唇抿了下,难得压抑不住心中激荡:“真的吗?我走之前一个月,小承这个小兔崽子还跟我炫耀说要结婚了,也不知道他孩子可爱吗?”
席澍:“……”
他一时很难把资料里那张老头子的脸跟可爱这两字结合在一起。
“小承跟他媳妇还挺能生,有三个男娃一个女娃,现在都儿孙绕膝,事业有成,”
余晏轻轻叹了下:“听到他们都好的消息,我也就放心了,长兄担下了家中重担,余承一年都见不了几次父亲,从小是跟我屁股后面长大的,他后来过得好吗?”
人到中年,家中亲人死得七七八八了,举家南迁,席澍不准痕迹地转移话题,含糊道。
“还算好吧,你下午有什么安排,是要去公司吗?还是直播。”
“没安排,出去兜兜风吧,明天再工作。”余晏听出了他话里不对劲,也从容回复。
席澍在撒谎。
余晏故作不知:“也不知道我当年收藏的宝物现下在什么地方,我翻阅了博物馆所藏的文物,没见到踪迹。那些流故宫出来的画,商鼎,甲骨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战乱中遗失了,希望去临安能有线索。”
“会有的,当年小承把余府的东西都迁走了。”
席澍迟疑片刻,决定还是不先把佛寺之中供了三代的牌位告诉他,等到了临安,知道死后余家发生了什么再说吧,不然平添伤感。
余晏适当结束两人之间的对话,他转身去衣帽间里挑出一套针织衫换上,收拾齐整后出了门。
下午时分,收到检察院批准的逮捕令后,警察马不停蹄去成闵公司楼下,在他员工的众目睽睽之下,将人带走。
成闵前一秒还气势汹汹地训人,下一刻就两只腿抖如糠筛被压到警车上。
员工偷偷拍了视频打算传网上,在警察的一个个监督下才乖乖删了视频,可是成家倒台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一般来说警方都会等到凌晨时分,在犯罪嫌疑人家中实施逮捕的,可成家还算小有人脉,万一他们得到消息人跑掉,索性立刻带走。
席澍在接到外勤通知的消息后,紧绷的神色才微微松弛下来,他拨了个电话给余晏。
电话铃声响了将近一分钟,在席澍准备重拨的时候才被人接通。
余晏站在渭河边上,正是席澍上次带他来的坠河地点。风很大,尤其是在河边,狂暴卷起尘沙,呼呼拍在湍急的水流上。
几个月,就算是当时疏漏之下尸体没有被捞到,现在估摸着也被咆哮的巨流冲到黄河里头去,注入渤海,为大自然做贡献了。
余晏就静静望着。
站在此岸,水天相连,模糊到望不清彼岸的模样,浑浊如浆的河水很迟滞得流淌着。
半点头绪都理不清,等到口袋里的手机都快震麻了才回过神。
是席澍,余晏接下电话:“怎么了,席澍。”
“我打你电话就非得有什么事吗?”席澍老大不满意,嘴里碎碎念着。
余晏:“。”
他释然一般闭上眼,是自己找的对象。
又睁开,好脾气回复:“我就是顺口一问,你从前跟我聚少离多的时候不是这样的,说什么都有问必答。”
席澍眉梢一紧,漫不经意回复:“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还会巴巴写信给我叫我多穿衣,现在呢,我多问两句就要不耐烦,哎,果然是色衰爱弛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余晏差点被他带偏方向。
他咬牙恢复情绪:“我在坠河的地方,没有不耐烦,你今天吃了吗,穿了吗,睡了吗?”
就差把敷衍两字贴到席澍脸上了。
席澍侧头看了眼镜子里头倒映出自己的脸,眼角虽然多了一两道细纹,皮肤没怎么保养有些粗糙,可是骨相摆那。
脱个衣服怎么也能在互联网上混个百万博主吧。
唉,男人心海底针,他很幽怨的说:“成聿安的父亲现在在警局的小黑屋里,他说想见你一面,方局同意了,你要不要过来。”
“我去。”余晏涣散的心思顿时归一。“你等我下,我现在打车去你们警局。”
“路上小心些,说真的你得重新考过驾驶证了,要不然我给你配个司机吧,天天打车出行挺麻烦的。”席澍说。
余晏在按断电话之前,吝啬得给了句:“不用!”

成闵是属于被正式刑事拘留的犯罪嫌疑人, 直接被带到了审讯室里头。
警局里头的审讯室通体幽蓝的软包墙,没有窗户,正中央一个不锈钢的审讯椅,椅子背后液晶屏幕显示时间和日期。
很安静, 走进这个审讯室所有人的第一感受。
安静到窒息。
平时在公司叱咤风云的成董事长, 狼狈地坐在审讯椅上, 双手被铐紧, 由于还没有进看守所,尚且保留到额头的头发。
他已经经历过警方三轮的审讯,即将面临杀人未遂和拐卖妇女儿童罪两项指控。
余晏时隔几个月再次见到他,狼狈了许多。
成闵在看到门口走进来的余晏后,眼底迸发光芒:“小安,好久不见,你快救救爸。”
余晏在书记员和席澍的安排下, 坐到了不锈钢椅正对面的办公桌上。
他突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毕竟他不是成聿安,没有亲身经历过那些事。
只是, 儿子换了人, 他却没有任何察觉。
余晏垂着眼,淡淡道:“爸, 他们说是你指使人把我丢到河里去的,对吗?”
他声音不高, 姿态很松垮, 但透出来一股不容置疑的压倒性气势。
成闵面上一凛,皱巴巴地说:“没有!儿子, 爸怎么会把你丢到河里去。你五岁的时候,小小的衣服也破破烂烂, 我和你妈才心软把你买回家,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书记员出声警告:“成闵,我们破例答应你见自己的儿子,不要嘴里再瞎扯了,我们既然会把你抓起来就是有充足的证据,你是挑好了人,收买人贩子把人拐走的。”
成闵被他的气势吓得一抖,瑟瑟说:“同志,我能不能单独跟儿子说话。”
“不能,能破例让你们见一面已经是违反规定了。”席澍抱臂,一锤定音。
这还是成闵再三承诺,见到儿子之后就全部招供换来的待遇。
他手脚都被固定住,无力地挣扎了下,哀声对着余晏:“儿子,看在爸妈养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恩仇相抵,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不要起诉我,帮我照顾好你妈和明知,她们是无辜的。”
余晏温润的面孔很少像现在一样狠厉。
——原身份的尸骨未寒,他说恩仇相抵?
他打断成父的长篇大论:“为什么?我是问,为什么要杀我?”
为什么要杀无辜的成聿安。
余晏毫不掩饰化为利锥的目光,铺天盖地刺向成闵,连最后一丝喘息空间都掠夺走。
沉浸生意场多年的成闵知道没有转圜余地了,他虚伪的笑化为不掩饰的恶意。
“不为什么,我没杀你,是你自己找死,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在成氏的威望都快超过我了。”
然后他就紧闭双嘴,不愿意多透露一个字。
多说多错。
这场会面结束得很快,席澍虚护着余晏的肩膀出去,嘴压在他耳边说话。
“他两项罪名坐实了够判个大几年,毕竟是杀人未遂,不过也能他吃个大教训了。”
余晏双手插到外套口袋里,足足皱了数秒的眉,才叹了口气。
“可惜了,希望上天能保佑成先生也跟我一样,在某个时空里活着吧。”
他转头瞪了席澍一眼,“把你的手从我口袋里拿出去,还有不要凑那么近!”
席澍不知不觉已经把人提溜到休息室里,这里面没有监控,他低头亲了余晏一下,又不知足,一口包裹住还在说话的唇珠。
不想听。
余晏的锁骨还有脖子至今还保留他昨晚上留下的罪状,今天被迫穿了高领针织衫。
他想要躲开,刚有个偏头的动作,后脑勺就被席澍的手包裹住,指缝里夹着黑乌乌的发丝,他动作并不温柔,扯得余晏有点痛。
仿佛整个人都被他掌控住,只能无力的扬起单薄的脖颈,这感觉让余晏脚趾都蜷缩起来。一面是不容反抗的手,一面是蜻蜓点水的吻,仿佛对待什么珍宝。
他舌尖轻巧的钻进去,很柔和地巡梭一圈,就好像细密的网包裹住舌头,他一点都不着急,就跟狮子捕食猎物一样,逗着害羞的舌尖玩。
余晏尝到了漱口水的味道,青柠味的。他大脑皮层每个细胞都炸开,手脚发软,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无底的漩涡卷到远方。
最后一丝理智反应过来,这狗东西是早有预谋的,他特地用了漱口水!
他觉得自己要跌倒在地,但是脑袋被很凶地按住,嘴上又是那么温和,余晏被折腾得神魂颠倒,脸上的冷意消退,从眼尾涨出红。
席澍看着手底下逐渐迷离的眼神,重重喘了两口粗气,不知足地又要压下去。
两个人已经沉在欢愉之中,失去了应有的敏锐度,没有听到这时休息室的门发出一声咔吱。
金林很没心没肺地端着保温杯,偷偷进来躲会儿懒,然后看到了他此生难忘的一幕。
当被席澍磨炼数年后,已经是一名派出所队长的金林对他手下的小喽啰们如是说:那是在我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一天,那天以后我的精神得到了升华,我的前程一眼望不到头。
“咔呲——”保温杯砸到地上,发出刺耳声。
金林眼睁睁看着自家刑侦大队长把受害人压在墙上,亲得昏天暗地。
他恨不得时间倒流,原地消失。
正要夺门就逃的时候,身后传来恶魔的低语:“金林,给我站住,把门锁好。”
然后金林灰溜溜捡起他的战损保温杯,挤到角落里,缩成一团。
三个人面面相觑。
余晏脸上的红还没消下,能轻易感受到耳朵和面上烘来的热,他眼神都不多掀一个,低着头有条不紊地整理蹭乱的衣角。
回家怎么把席澍揍到鼻青脸肿。
他已经开始认真分析计划的可行性了。
席澍自然地冷哼一声,自然到刚刚仿佛什么都没干:“现在是上班时间,你偷偷溜到休息室干什么,下次再被我抓到扣你绩效。”
金林不敢说话,跟小媳妇一样乖乖应是,生怕多说一个字就被席队拖出去嘎了。
“席队您放心,我一个字都不会传出去的,我的嘴比谁都严实!”
席澍很凌厉:“刚刚有发生什么吗?不就是我们俩审讯完来休息室抽两根烟。”
金林根本控住不住自己的目光,在余晏脖子被蹭出来的红印上停留一瞬,脑子顿时划过无数猜测。
他嘴上却说:“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什么都不知道,您放过我吧。”
“嗯——”余晏很敏锐,一下就掩好高领,“小金对吗?我之前跟你见过几面,有点事想拜托你,刚好撞上了,咱们加个微信吧。”
看了眼席澍的脸色,淡淡中带着默认,金林愣着打开微信二维码。
余晏神态自若,垂着眼备注名字,“麻烦你平时帮我盯着你们席队,抽几根烟都报备过来,别嫌弃这小钱,就当请你吃饭。”
金林眼睁睁看着对话框里弹出一个两千块的转账,咽了口唾沫,很不舍地说:“小事小事,成…嫂…哥,这不好收的。”
“让你收就收,还有你这奇奇怪怪的称呼,要叫就好好叫,人家是鉴定的专家,叫老师就行。”席澍从上到下俯视金林。
“嘤——,好。”金林恍惚地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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