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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假少爷靠直播鉴宝爆火(枕松风)


擀面皮也不知道哪家订的,还不错。
席澍跟他自知之明四个字扯不上关系, 说:“怎么样, 席哥特定订的,秦北米脂县产的特级小米, 是不是炖出来米油又多又浓稠。”
余晏掀他一眼, 心想你大概得去看看眼睛,年纪轻轻就瞎了。
门口处传来遥遥门铃声。
“你先吃, 我去看看谁敲门。”席澍天生的敏锐神经被敲动,跟有预感似的打开手机, 目标明确:母上大人。
被他猜个正着, 手机刚刚由于直播调成了静音,没发现冒出来个小红点。
[母上大人:听说你最近案件特别多, 连放假都回不了家,我特地请了个西京的大师, 十点半会到你家给你做做法。]
上方状态栏:10:29。
很好,席澍艰难维持嘴角上扬的弧度,他尊敬的母亲已经学会套路,开始先斩后奏了。
二十分钟后,余晏自己跑到一角,放任席澍在客厅面对“大师。”
客厅正中央。
一个穿着红底配黄纹道袍,手里搭着拂尘的翘胡子老者,在用着怪异脚步在大厅转圈圈。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
“厄运退!退退!”翘胡子嘴里碎碎念,突然整个人爆起跺脚,眼睛瞪得像铜铃。
又猛然挥着拂尘像人形陀螺一样转圈,停下来的时候还飘忽了一下差点跌倒在地上。
席澍:“呦——,老人家您注意,别摔了,这在我家里摔个正着我可赔不起。”
余晏脸色极其不明,如果他没看错的话放在客厅四周的五帝钱还能解释,可是放茶几上面的掉漆金刚杵。
——不是,这难道不是佛教用具吗?
还没来得及问席澍他母亲给请了个什么人才过来,翘胡子拂尘唰两下突然袭击到他身前,在余晏左右用力一挥。
他蹙眉,灵敏几步退后躲避。
“施主别动!这是扫霉运的。”又是唰唰唰用力挥,毛都掉到衣服上了。
翘胡子鼓弄玄虚:“您面相看起来出自大富大贵之家,本应该是早就埋在土里的人,却被意外横插一脚,有了生机。”
席澍制止:“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他眼疾手快地拍了段视频发给母上大人,质问她究竟哪弄来的人。
席母懒得点开视频,语音回复:[儿子,这个大师厉害吧,我跟你说这可是全西京收费最贵的大师,我千辛万苦眼巴巴加价才愿意马上出场驱邪。]
翘胡子开始要点火烧符。
席澍错愕道:“收最贵的费,杀最冤的猪,老妈,还好你没去搞生意。”
席母·周女士怒斥:“小兔崽子你什么意思!老娘我是好心,你还挑起来了了。”
席澍眼神麻木地盯着四散到地上的符灰。
“如果他没有带金刚杵和操着奇怪口音或许我就信了。”
二十分钟后,翘胡子结束了他嘴里的叽里咕噜,将拂尘“咻”往手边一搭,迈着四方步走到席澍跟前。
“你屋内有小鬼作祟,我耗费精血,破血明灯,接下来一月请佩戴这红绳驱邪。”
说完就从道袍内抠搜扒拉出一个一看就是淘宝2.99包邮的红绳,他甚至不愿意买个编织复杂的!
席澍不笑的时候,眼睛是有些威慑的,用快化成实质的眼神让他把红绳放桌上。
被盯得浑身一震,翘胡子腆着脸嘿嘿一笑将红绳小心翼翼归置好后。
“这个亲啊,咱们这边做法结束,承蒙惠顾十万块捏。”
“你说多少钱?!” 席澍不可思议。“大师,我家是开公司的,不是开造币厂的,没有普度众生的乐趣。”
翘胡子陡然一副被压迫者的姿态:“席先生,我可是拥有纯正茅山道士证的,这个收费已经很便宜了。”
余晏从角落里钻出来八风不动:“一千块,包括出行费用,不然就去派出所那儿好好说道说道,茅山道士没有驱邪证只有皈依证。”
翘胡子提心吊胆,颤颤巍巍道;“那那那那......还是不用了,一千块成交。”
鸡爪子一样的手伸到人前,“现金。”
待到人走后,席澍故作崇拜道:“哎呦喂你可真是太厉害了,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解决这歪鼻子诈骗人士。”
余晏懒洋洋道:“别嬉皮笑脸,你上班时间快到了,别因为插曲影响了你每周全勤。”
席澍一脸被负心模样:“我就知道,你就是下天底下最无情的男人,把臣妾用完就扔。”
余晏冷声:“滚。”
“那我真走啦。”席澍戏谑地一笑。
“快去上班!”
席澍出门后迅速把笑容放下,他脑中回荡方才假道士说的话,实在是不太吉利了。
看了眼时间还有两小时上班。他在路口犹豫不到三秒,就一把方向盘往左打,往西京一座千年古刹的方向去。
几百年来寺内一直香火旺盛,祭拜的游客和本地人络绎不绝。席母也曾捐过一大笔香火钱祈求家人平安,还硬压着席澍每年都要过来磕头,给佛祖还愿。
席澍打算给余晏请条正儿八经的红绳。
寺庙附近不允许停车,他一路步行过去。正中午的时候游客大多聚集在主殿附近,鸟鸣声回绝在幽静的后廊,几只小狸花嬉戏打闹。
他跟寺内的和尚有联系,和尚早早就在后门处迎他,“好久没见你来了,是不是又有案子没进展,来试试玄学。我跟你说前天有个男的跪在佛祖面前刮彩票,还真给他中了一千块。”
席澍熟稔地拍了下他:“不是,今天帮人请个红绳,你们方丈亲自开光的红绳串有吗?”
和尚说:“帮人请开光的东西有忌讳的,是亲人爱人还是朋友。”
席澍斟酌片刻,觉得在佛祖面前还是得谨慎说:“现在姑且还是停留在朋友关系,”
“朋友啊。”和尚说,“可以帮朋友请,只是祈福开完光要放回袋子里的,这种东西给亲人请碰到没关系 ,像朋友这种不能碰。”
“嗯。”
不过今天寺庙确实安静得有些诡异了,平时正殿都是簇拥的游客,大老远就能听到叽叽喳喳声。
而今天,狗叫一声都能回荡三里地。
“今天怎么没人,没年没节的也不是什么特殊日子。”席澍意外道。
“这两天我们寺清理老物件,特地停了两天,除了常年布施佛寺的有缘人,游客之类的一概不接待。”和尚身形虽然矮小,但是步子一点都不比席澍慢。
“什么老物件。”席澍顺口问。
“几十上百年前的捐赠香火钱的登记本,甚至前人供奉的祈福莲位还在。当年翻新的时候一股脑都丢到仓库里,现在我们理出来重新供奉到新佛堂去。”和尚慈眉善目说。
席澍也就是那么顺口一问:“哎——那你们翻老物件,有没有找到什么玄之又玄的东西。”
和尚喉咙里被呛住,艰难咳声:“你能不能诚心点,像你母亲周施主,每年都特地从隔壁省飞过来给你祈福,咋就没遗传。”
他谴责的眼神扫了席澍一眼,好像在说不诚心的人来寺庙干嘛!
席澍理直气壮:“我很诚心啊,我巴不得全天下的神佛都保佑我朋友呢。”
要不是出家人的清规戒律,和尚高低要怼他一句,读作朋友写作什么就不知道了。
他看了下后殿的墙,压低声道:“我们连夜整理登记本,还真有些事摸不着头绪。就青鸾街的余府知道吗,几十年前可谓是威名赫赫的大家族。”
席澍下意识回答:“谁不知道余家啊,难不成他们阴魂不散,魂魄还停留在余园景点谋害游客。”
和尚嘶声怒斥:“佛门净地,不敢乱下诳语,是余家人供奉的一个牌位有点奇怪。余督军夫人供了几年,后面换成了余督军,余督军死后余大爷开始出资供奉,后来余大爷战死他儿子接着供奉。”
最后神秘兮兮道:“直到现在还有匿名人士捐香油钱供奉这座牌位。”
席澍身上止不住开始颤栗,莫名其妙的。
他握紧拳控制:“余家后人出资的吧?到底哪位大神死了,上百年了还一直供着。”
和尚说:“是余家二爷,余督军的小儿子,看记录说是去野外剿匪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找了二三十年都没影。余家人也是希望已故亲人减轻业障,往生善道,不要迷失回家的路。”
真的跟见鬼一样,席澍心脏又开始不规律跳动,痛得连呼吸都几乎停滞住一瞬。
他短暂喘了口气:“那人叫什么。”
和尚说:“一看你就是历史不过关,叫余晏,余督军的俩儿子百度百科不都有记载吗,不过二儿子只有个名字。”
“你……”
席澍是硬生生才忍住的,佛家净地不能骂人,要不是对相关历史有研究,谁会去记这个偏门东西,能记住他爹的就不错了。
“余晏……”
席澍站在墙角下,半张侧脸隐没在影子中,眼角眉梢间透着股不自知的悲戚。
“你干嘛了,突然耷拉脸。”和尚哑笑:“不会是吓到了吧,你放心好了没有鬼故事,当年战乱找不到人尸骨正常得很,不过余家也真是财大气粗,百年前就几千大洋的捐,在民国都可以买一辆车了。”
席澍深深叹了口气:“再财大气粗的家族都被历史碾作了尘,现在余家后人还不是得低调迁居到别地。”
两个人一路闲聊,没几分钟就到了游客止步区,里头是和尚们修行打坐生活的地方。
和尚从包里勾出串钥匙开门。
“现在一家人的牌位都供在寺里,也算是团聚了。余家满门忠烈,连牌位供奉到寺里时间也差不过几年,余晏供友人,余夫人供余晏,督军又供余夫人,一个个轮着下来。”
席澍不知为何,瞬间捕捉到那句“余晏供友人。”
他制止和尚要推门进去的动作:“余晏供了谁!!!”
“牌位都没整理清楚,我哪儿知道,那本子上这么多年过去被虫啃成筛子了,也就是余督军有名气我们才推断出来几位。”
和尚使上劲,一把推开席澍搭在肩头的手。
“我给你去拿红绳,等等。”
千年间大大小小修缮过几十回的古刹,墙皮都透着鲜亮。
碧瓦飞甍、金殿巍巍皆换了新模样,透着一堵墙可以听到阵阵诵经声,夹杂着几只野猫低叫,本该是能抚慰人心的。
席澍却觉得心尖绞痛得要波及五脏六腑,像是活被打下地狱用油锅翻了又滚,拳头紧握青筋暴起都难以抑制。
直到和尚的平和声打破僵持。
“红绳给你,还有几颗金转运珠,希望你的友人诸事顺遂。”
席澍强制自己冷静说:“谢谢,钱替我转给方丈。”
“捧着布袋去塔那边绕三圈吧,保佑你的朋友春日载阳,福履齐长。”

第40章 原主父母
绕佛塔是有讲究的, 要顺时针绕圈,自古传说绕塔时嘴上虔诚念着偈语,可以明善恶果报,祈求家人朋友平安。
不管灵不灵, 总归是世人对于美好的追求, 所谓好的就信, 不好就不信, 主打一个随心随性而为。
席澍从前都是走个过场,毕竟他曾在分局大放厥词:我是唯物主义的的科学战士。
虽然结局是被方局暴扣,高斥要是过年放假加班就全怪你这句话!
此刻却双手捧着布袋来到佛塔前,风一吹,连衣服都开始哆嗦起来,他却洋起虔诚而炽热的眼神,脚下步履轻快, 嘴里有节奏的念着和尚刚教的偈语。
青灰的塔砖承载了千百年人间的万缕夙愿, 现在席澍也成了其中之一。
一切的程序走完后,他才来得及补充句:“能让我看看余晏的牌位吗?”
和尚根本不需要思考, 一口回绝:“不行, 佛门重地外人禁止入内,我们还没完全整理好, 等一个月后会重新供到新佛堂的,你到时候再来找找看。”
席澍把布袋揣兜里, 脸上伪装出来变扭的温和瞬间不见, 冲和尚随意一笑:“那再见,我走了。”
和尚:“……”
他承认自己差一秒就要破了出家人的修行, 有时候跟这种富二代打交道挺难的,要不看在人美心善周施主的份上, 席澍会被他直接踹出大门。
席澍说:“多谢大师,就不多留了。”
“赶紧走吧你,少打扰我去干活。”和尚巴不得,赶忙挥手示意他走人。
这时,余晏换了套睡衣,打算中午午休一阵,然后再起来修画。
好死不死,一串铃声打破了他的计划。
余晏目光都不多给两个,直接按掉。
他对有些人午睡时间到处骚扰这件事感到匪夷所思,拍了下新换上的羽绒被,钻进被窝里头。
果然科技改变生活,余晏翻了下身,昏昏沉沉地想,他困得都快失去意识了。
父亲思想在个别方面格外执拗,譬如床一定要睡老式花梨木雕花大床,洋人的垫子太软了,会把腰睡坏。所以他就在硬得一头磕上去能撞死人的木床上睡到了三十岁。
那些乱七八糟的意识逐渐归于沉静,他在即将睡着的时刻,耳边再次猛然炸起铃声。
余晏捂住被生疼的耳膜,脸上冷淡得仿佛世界欠他一条命,紧接着跟X光射线一样的眼神找到了目标:手机。
显示: [成闵]
原主父亲,倒真的出乎他意料,毕竟当时他们跟甩蟑螂一样,迫不及待跟原主撇开关系,现在突然联络有什么目的。
余晏挺好奇,所以他接了,还没等他出声,声控里就传出迫不及待的声音:“小安,现在有空吗,来老宅参加爷爷生日会,现在马上来。”
余晏琢磨出一些味道来,突如其来的宴会邀请,不是有所求,就是不安好心。
——总不可能父爱突然爆发,临时临头通知假儿子回家看看吧。
时间过了老半天,当成父以为是电话被挂了时,才乍然听到传来低笑声,男声温和且非常体贴补充道:“您年纪大了有些痴呆,我能理解的,我现在就过去老宅。”
“痴呆”本人眼角不自觉抽动下,一套劝他的说辞突然被连锅端走,就这么简单答应了?
他清了下嗓子:“好的,全家都在等你。”
余晏不太想搭理他扯淡,直接挂了电话,浑身散发着低气压去衣帽间换衣服。
他来到现代这几个月,刻意不去提原主死之前的事,但不代表他忘了。
正所谓狗急跳墙才能找到破绽,能慌不择路到在他身上套近乎,成家必定是出了事。
打车到上次来的公馆,花了不过二十余分钟。
宴会厅某处早已三三两两围在一起。
“听说你家抱错的那个孩子今天也要来,好笑死了,等到被警察查上门才知道挽救。”
说话的男子面白体肥,活像那发面馒头成了精,还是发酵过度版本。
成闵无奈地将这个蠢弟弟推远点,白眼恨不能翻上天:“就算警察查到,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歪。”
成老二被这句话掰直了片刻腰椎,嘲笑道:“哥,还得你脸皮厚,当初都要买凶杀人了,还不怕影子斜呢。”
“你从哪儿道听途说来的!简直是胡说八道,小安我们养了二十年,也是有感情的。”成闵右眼皮乱跳。
成老二怪里怪气:“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骗别人可以别把自己骗了。放心哥,你被抓了的话,我会每个月给你打生活费的。”
“你!”成闵气急败坏打算给他一巴掌,身后却传来稀碎声。
“来了。”“小安好久不见变化好大。”
余晏信步走到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身前,眼角掠过他阴沉疲惫的眉眼,坦然问好
“爸,几个月没见,您和妈还有弟弟身体还好吗。”
他一句话扔下掀起万丈波澜,大家面面相觑,几十人大厅莫名沉静下来,皆面面相觑,这话说得有艺术,几个月不见。
——明明是养育多年的孩子,就算没有血缘也有感情,这不是暗示成家父母的冷血不负责吗。
余晏像是不知他引起的一片喧波般,转过身对着成老爷子继续话道:“是拍卖行秋拍的明代彩漆嵌金麒麟纹笔,听闻您于书法一道上颇有造诣,给您的生日礼物。”
老人开口:“劳你破费了,小安,有什么事跟爸妈好好谈,毕竟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
“好的,爷爷。”余晏嘴角微微勾起。
成老爷子带着老人家独有的缓慢说道:“既然要回家就要懂规矩,平时尊敬长辈,兄友弟恭,友爱幼辈都要做到。你没成家也不好一个人在外面住,这几天就搬回来吧。”
余晏就保持着不咸不淡的笑,“爷爷,我想跟爸妈单独谈谈可以吗?”
成闵求之不得,连忙道:“好好好,我们去小房间里聊。”
小房间里头
余晏屁股还没有坐热,就听到成父迫不及待说:“哎呀小安,你知不知道最近警察又上我们家门啦,说他们调查到什么越南人,在你坠河之前最后出现的画面就是在那人车副驾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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