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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今天和琴酒在一起了吗(十元安)


谁说一定要有钥匙才能开门
哐当——
下一秒,门被踹开。
审讯室的全部刑具都被剧烈的震感所影响,纷纷晃动,房间没开灯,微蓝的荧光幽幽照出景象。
门咣当咣当地撞击出回响。
黑泽阵缓缓走进来。
他曾试想过很多可能,他讨厌麻烦,按照往常,对组织有威胁的东西他早一枪毙命,但他还从来遇见过上来只对他有念想的人。
这个房间的设施并不先进,地面甚至没铺地板,是光秃秃的水泥地。
身体对危机的预知感远超于意识。
黑泽阵捏了捏指节,强硬地忍住这种感觉。
这是一整面墙。
白色的墙,有幅画画了一整面墙。
画的内容是一个男人。
冷眉、绿眼、非常熟悉的面容,但又不完全是他,因为画中那独特的银色头发长至腰间。
“阿阵,我好想你。”
这是上面唯一一句话。
黑泽阵的心脏突突跳动,全身血液都仿佛从手腕倒流,手脚冰冰冷冷。
这不是害怕,当然更不是因为所谓爱情的心跳悸动。
他只是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一件听起来或许完全不可能的事。
夜晚,等黑泽阵走进研究所时,太宰治似乎在和雪莉激烈的探讨某些问题。
雪莉,他隶属组织非常年轻有为的女科学家,天才一般,组织所需的大多特制药都从她这经手。
要说制药,或许不是太宰治的擅长领域,但他太聪明了,很多东西,点到即可,达到的效果出人意料。
也是位不可多得的天才。
棕发青年少有脱去那副柔和与万事不在意的抽离状态,与茶色的少女贴得很近,一个赛一个的表情激烈。
黑泽阵没出声,靠在墙边,视线在某处检查一番。
但太宰治太敏锐了,他先是顿了一下,示意先暂停争论,抬头一望,看见熟悉人影。
他先是一笑,对雪莉致了歉,接着立刻迈步跟上来。
“阿阵。”
太宰治太懂潜移默化,手先是试探地搭了上来,没察觉反抗,再顺其自然地牵手。
雪莉眼睛瞪得极大。
她震惊的表情都快跃出来。
当然,任谁都无法想象,一个名不经传的男人竟如此自然的牵着组织有着冷血killer称呼的Gin的手。
黑泽阵没理会她的反应,他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太宰治:”我没让你做别的。”
“我一点多余的事情都没做,我只是在和别人打听你。”
太宰治语气轻轻,主动解释:“而且,我知道阿阵想让我做什么了。”
“给boss做长生药对不对。”
他的确聪明,仅仅是来研究所半天,靠他人三言两语就能猜出他的目的。
“你打听我?”黑泽阵没对他这话作出任何反应,转身往外走,“你想了解我?”
太宰治承认:“是。”
“你都会干什么?”黑泽阵又问:“除了制药之外。”
太宰治:“我会的很多呀。”
“射击、心理学、配药我也懂一点点……”太宰治全盘托出,一一细数。
从见面开始,太宰治明显察觉出黑泽阵的不同,总之,心情绝对称不上好。
他正想弯起嘴角哄哄人,却听黑泽阵道:
“审讯你擅长吗?”
太宰治愣了愣。
这并非是卡顿,反而是勾起他在港.黑工作的大多经历,反倒是有些,太熟悉了。
他们已经走出了很远,但也不是停车的方向。
这一丝愣神时间让他错失了最佳的回答时间。
太宰治听见黑泽阵发问。
“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正是夜晚,路灯之下,树叶间洒下光斑,黑泽阵站在光影中,神色不明不暗。
这是太宰治尚未反应,却瞬间得出的回答,但他少见沉默,一声未出。
他没说。
也不能说。
他换了神色,勾了勾唇角:“怎么了,阿阵今天……”
太宰治霎然被黑泽阵揪住脖领。
滚烫的气息在同一时间交融,树下的阴影在一时间碰撞到一起。
这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吻,也是一个毫无章法的吻,像是报复、又像是发泄,总之,一点都不带有任何亲昵的情绪。
直到血腥味流出,直到疼痛传来,他们的距离刹那分开。
太宰治碰了碰下嘴唇,被咬得血流不止。
黑泽阵是一个非常非常具有占有欲的人,不论体现在任何东西上,只要是他标的所有物,就是他的。
任何人都夺不走。
黑泽阵掀了下眼皮,眸色无情绪,轻轻瞥着对方,但揪着太宰治衣领的手并未松开。
“告诉我。”
他冷漠说道。
“你喜欢的是谁?”

“疼……”
太宰治生得一副美人貌,皮肤苍白,垂下眼眸,轻颤浓色的眼睫,嘴唇殷红,丝丝渗出来的血渐渐染红搭在其上的指尖。
那只总是无聊着、要摆弄着各种东西的修长手指被他的主人轻轻咬着。
他一边喃喃倾诉自己的痛意,一边不自觉地伸出舌尖,一下一下,一点一点,舔去了血迹。
半个身体在光影中明明灭灭,在白色里衣的衬托下,锁骨更是分明漂亮。
“阿阵……”
“你把我咬疼了。”
语气低落,渐渐流露出控诉与不满。
所有的伪装如枕在窗上的浓厚雪花片,与温度变化,如此全部撕开。
太宰治的真实状态慢慢露出。
是在□□表面明显、在武侦社隐藏自己,却依然爱玩弄人心到一种程度的太宰先生。
阴恻恻的、病态的、骇人的。
非常复杂阴郁的气质。
嗅到危险东西的黑泽阵身体下意识绷紧,他没什么表情,半天,笑了。
好得很,不装了。
到底谁应该不满啊?
黑泽阵气极反笑。
如果说他的占有欲仅占七分,那么太宰治是二十分都不够。
且不说太宰治是如何打开审讯室的门——除去机关锁和电子锁还有报警器,打开困难重重。
黑泽阵当然知道自己惹来的这个狗东西不一般,危险指数飙升。
而他没立竿见影,直接起毁尸灭迹的念头,原因有两个,一个是胜算不大,二是这男人他恐怕连组织都没听过,明晃晃地冲他来的。
他房间中的每一个监视器又被按上反侦查设备,发现时,是从那个被贝尔摩德留下唇印的衬衫开始的。
太宰治当时坐在床沿,指腹缠过他粘在衣服上的银色发丝,片刻,太宰治吻了上去,同时,将那衬衫扔到了出去。
火焰燃起,映出青年眼中的全部情绪。
完完全全的占有欲。
然后,棕发青年勾了勾嘴唇,对着屋中某一个地方眨眨眼睛。
正对外部的监视器。
黑泽阵当时汗毛都竖起来了。
衬衫算作契机,在那之后,但凡黑泽阵经手的所有东西,太宰治都会买到一模一样的,在不知不觉中替换掉原来的物品。
他的车、他的穿着、哪怕是烟。
全部都有着来自太宰治的气息。
甚至,上面也装有监视器,更加高级,更加隐蔽,如果不是那天偶然与贝尔摩德沟通,黑泽阵都没察觉到。
如果做奸细、做卧底,太宰治简直快成功了。
但他没有,太宰治出奇地了解他,那监视器的巡查范围仅仅在他出门时,做与组织无关的事情开启。
体贴到没变。
和太宰治表现出来得如出一辙。
想要他,仅此而已。
黑泽阵一想起来他在审讯室里看到的男人画像。
与他的面貌基本十比十。
太宰治画的巨作。
他真是想一枪直接打碎对方的脑袋。
纯神经病。
他脸色沉沉,太宰治的纤白脖颈就在他手下,脉搏跳动得一下一下,紧贴在他的肌肤上。
“哑巴了?”
他不悦道:“说话。”
银发的少年有着太宰治熟知的所有外表、性格、做事风格,太宰治甚至都能想象出来黑泽阵的下一句话。
喜欢命令人的傲慢,罕见的银发会随着人的动作向后垂落,嘴唇紧抿,莫名的危机感使他凝视着对面,冰冰冷冷的。
十足的警惕与不信任,如果他没能说出少年的想要答案,他怕是真的会被无情就地正法。
所以,到底是怎么闹到这步的。
是从那个青年无情死去开始,还是从他无意识的逃避开始?
太宰治想。
或许他们都有问题。
都这样轻佻的,想要先从对方口中得到爱的回答。
但是爱。
哪里有输赢呀。
“黑泽阵。”
太宰治平静地回复道:“我喜欢的,一直都是黑泽阵。”
一种被人愚弄的感觉油然而生。
黑泽阵更加不爽,面无表情,扯出枪指着对面人的脑袋。
他彻底沉下脸:“你大可以再说一遍。”
似乎下一秒就要与世界说拜拜,太宰治不见惊慌也不见恐惧,他的目光柔情似水,不再掩饰眼底波涛汹涌的情绪。
但仔细看,那双眸子又分明再说“我说了,可你不信我”。
难掩的失落。
黑泽阵不自觉捏紧了手指,可始终没有按下扳机,到底是年轻,他有太多没经历过的事情,也太任由心意肆意妄为。
他不讨厌太宰治,他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他也承认太宰治的长相不错,他短时间也没起杀意,并且这些的前提是太宰治的确对组织没有威胁,一个非常好的选择对象。
但他不能容许自己像一个人的玩物一样,被人随意挑逗。
太宰治需要向他解释,需要对他好声好气的说。
如此有能力的一个人,黑泽阵才不觉得谁能简简单单的拿捏住。
而且,说白了,人还有点疯。
这不是一朝一夕,或是从小养成的,倒像是什么忽然起来的经历将太宰治改变。
如对峙一般,黑泽阵与太宰治对视久久,他没松手,眼底没有什么温度,他平时就不怎么笑,此时便更显冷漠:“你不用装模作样,也不用装给我看讨好我。”
“我说了,只要你帮我做完事,我就放你离开。”
“你不是说过我是你的犯人。”
太宰治反问:“犯人你也放?”
这当然不是组织最年轻最冷血的top killer该做的事,可黑泽阵问心无愧,青年本来就不是叛徒,这种权限,他有一百万种方法。
“不用你管。”
“然后呢?”太宰治平静道:”我们一拍两散?”
不是质问,但咄咄逼人。
“太宰治。”
黑泽阵不理解这人隐隐酝酿起来的低气压。
他一字一顿:“我们本来就毫无关系。”
已至凌晨,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走到道路旁边,陷入僵持,有车飞驰而过,激起四周的尘气,而后,声音渐渐淡去。
片刻,黑泽阵道:“就这样吧。”
也说不上是什么情绪,从小到大,黑泽阵从来、一次都没有接受过他人的好意,因为他生活的环境是组织,先生对他寄予厚望,予他承诺、予他地位。
他特立独行,他不信任任何人,说他是在鲜血与疼痛中长大的,一点都不为过。
现在他得到的所有一切,本来就是他自己争来的。
因此,黑泽阵才对毫无保留的满腔感情无所适从。
他不知太宰治对他的情感如何而来,他保持怀疑、他保持警惕,但他竟然慢慢适应,成了习惯。
比起太宰治的那种占有感,黑泽阵更加恼怒自己的下意识反应。
这太可笑了。
他绝对不可能任由其继续发展。
可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时,手腕却忽地被人拉住,接着,紧紧攥住。
力道不算轻,生硬地把他往怀里扯,即便黑泽阵有所防备,但他的鼻腔还是一瞬充满男人的全部气息,太宰治第一次在他面前展现如此模样,或者说,这才接近与真正的太宰治。
“我曾经非常憧憬死亡。”
太宰治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他的脸上,第一次不再充着笑,也不能说是冷,只是忽然说了一句毫无关系的话。
“我不觉得活着有什么意义,但也不是另一种极端的选择就能给我带来好处,但是我非常憧憬濒死时的冰冷触感,那让我觉得,那真是独一无二的滋味。”
太宰治眉骨深邃,这也导致他不笑的的时候,看人格外认真。
“但一个人死亡好寂寞啊。”他拖长声音,宛若自嘲,“于是,我尝试去问身边的许多人。”
“如果有机会的话,要一起殉情吗?”
他的声音在无人的路上如此空荡荡:“有人假意答应我,有人彻底拒绝我,但到底,没实现过一次。”
“后来。”太宰治闭了闭眼,不知是想起什么,嘴角慢慢勾起来,是非常难得的、不夹任何情绪的、一个非常温柔的笑。
“我和一个认识很久的人——”他顿了顿:“但我们第一次相伴。”
“他也拒绝了我的殉情。”
“但只有他和我说,不要死,他想让我长命百岁。”
太宰治说着说着,几经停顿,因为他有些难过和懊悔:“我曾经对他说过非常难听的话。”
“很多。”
他的脸色苍白,嘴唇苍白,冰冷冷的手指固执地紧贴在黑泽阵的手腕上。
太宰治的眼神划过一丝哀怨,可声音却轻到不能再轻:“有一天,他真的死了。”
“我不是一个情绪波动很大的人,我也不觉得这能给我的生活带来什么影响。”
“但是,我不能否认,在得知他死讯的时候。”
“我的所有欢愉都被一瞬间带走了。”
“我也陪着他死了一回。”
无人知道。
甚至他连琴酒的影子都没摸到。
太宰治没有气恼,没有埋怨,但他难以接受黑泽阵用着一句冷漠的话明明白白地脱离他们的所有连接。
好似,他做的所有,都是无用功。
“结果。”
“那个人,现在却说和我没关系。”
黑泽阵从刚开始被太宰治拉回去时人就懵了,他也没懂太宰治看着瘦弱瘦弱的,哪来那么大力气,他一直在挣扎,但居然就是没挣扎开。
他们的距离缓缓拉进,缓缓靠近,说话时,太宰治的吐息冷冷清清,似乎在克制什么,但眼眸之下,波光流转,一种温温柔柔的强势。
“阿阵。”
“我是真的有点生气。”
光线作势暗下来,在隐晦的话语间,不属于自己的气息铺天盖地的笼罩周边,再度唇间相碰的时候,太宰治嘴唇上原有的血腥味与喷洒的热气同时贴过来。
冷冷的,冰冰的,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力气。
沉沦、迷失。
现在,谁是猎物,也的确不好说。
可下一刻,脖颈旁忽然传来的痛意让太宰治一顿。
不重,锁骨处被割开一道口子。
喘息之余,他看清眼前。
少年惯用的枪的确被械,可他扬了扬不知从哪来拿出来用作防身的小刀,手心同样也是长长一道血痕。
就为了挣脱束缚。
也不说不上到底是谁的血迹,或是混在一起。
就算黑泽阵不想让太宰治死,但这不是他妥协的原因。
他这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轻易低头。
再说,从刚开始,太宰治说的话他一句听不懂。
又死又活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别扯了。
他锐利且直白,像个胜券在握的选手,输赢本就听他的。
黑泽阵眼睛眯起一道弧度,笑容诡异着,但满肚子坏水。
他冷笑道:“太宰治。”
“你有病。”

第44章 见面第七天
在不知道余光第多少次看见人接水泡咖啡回来再倒掉的行为后,雪莉终于默默发问:
“你身上长草了?”
太宰治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而后又沉重叹气。
苦大仇深的,活像遇上大事。
他们身边的研究员离之甚远,因为没有权限,本以为年纪尚小就展现出优秀能力的雪莉已是鹤立鸡群,没想到半路又杀出个名为太宰治的青年,仅加入研究所半月余,就得到了高级顾问的职位。
太宰治不说话,眼看又要起身接水,雪莉忍不住吐槽:“你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太宰治比她年长不少,本以为又会是像组织那群人一样,但展现出来的才能与风趣丝毫不同,格格不入。
挺不一般的神人。
雪莉由衷欣赏青年才华的同时,又对青年表现的性格秉性难以苟同。
果不其然,还是有代沟。
大人的事,她少懂。
太宰治姿势散漫地躺靠在椅子上,悠悠道:“我前几天,喂了只野猫。”
“可漂亮了,全身白色的,结果刚喂完猫条。”他拖着长长的腔调:“就给我挠了好大一个伤口。”
“啊——”太宰治轻哼道:“我难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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