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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今天和琴酒在一起了吗(十元安)


太宰治表情没有变化,只是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水。
临近午夜,武侦社的成员喝得高高兴兴,大小姐哥俩好的也不知是搭在谁的肩膀,要一掷千秋。
凭心而论,太宰治的心情是愉悦的,来自于故人重逢,无时不刻的新奇感,他还是很想跳河,还是很想上吊,还是很想尝试死去的千奇百怪的方法。
但在这些时间以外,太宰治也想要观察黑泽阵。
观察黑泽阵的变化,观察黑泽阵因何变化,观察黑泽阵为何异常主动靠近他。
每一处,都让他新奇万分。
他知道黑泽阵出现在武侦社应是任务,但不猜,江户川乱步也指出:仅仅作为美春尤里保护者的存在。
他是太宰治非常肯定的人。
一个建立于异能之外的非常强大的人。
与琴酒很像。
那,乱步大人说没问题,就是没问题咯。
太宰治双手插在风衣兜里:“黑泽君居然这么久都没找伴侣嘛~”
“意想不到。”太宰治仔细想,用着夸张的语气:“毕竟在原来的地方,黑泽君相当受欢迎呢。”
非常久远的称呼。
按照原来的黑泽阵,一定是摆着脸,不耐烦地说着要你管。
但现在,琴酒看了他一会,不明不白道:“你不清楚吗。”
太宰治把一只手伸出来,刚要说些什么,却被后面跑的极快的人影打断。
他是能反应过来的,哪怕是许久未曾经历战场,身体也是有着相当匹敌,训练有素的战斗反应。
他下意识抓向身边人。
却,扑了个空。
武侦社纷纷反应过来,随即戒备,后跟着跑过来的警察立刻端枪。
琴酒被这未突如其来的抢劫犯拿刀指着喉咙。
他心情挺微妙的。
他,琴酒,本名黑泽阵,港.黑五大干部之一,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多次参加战争,经历的案件无数。
琴酒只是微微挑眉,抢劫犯的手就开始颤颤巍巍,刀要戳不戳。
有朝一日竟然被一个明显新人的抢劫犯当街劫持。
说出去都会成为和中原中也饭桌上的笑谈。
“别动!”
“你们都别动,不然我杀了他!”
那抢劫犯眼睛通红,装腔作势,但还真就阵住众人。
一看是新手,下手没轻没重,刀口随着颤抖的手已经在琴酒脖颈上留下几道血痕。
“呀。”太宰治嘶一声。
“先生您能不能轻一点,弄疼他了。”他离得最近,好心提议:“你还没等威胁到警察,人就先给你捅死了。”
抢劫犯迅速扫了一眼,但立刻右腕弯曲:“你别过来!离这越远越好!”
“安啦安啦。”太宰治都没管他人,他笑眯眯地,双手举起,示意自己是个普通人,但看起来也的确人畜无害。
他扫视一圈,若有若无道:“您看起来是被生活压弯了腰,有什么不能好好沟通的,而且——”
他指了指附近附近还在亮灯的住宿楼:“您的家人或许还在等您,这一刀要是捅下去,可真成杀人犯了。”
杀人犯与抢劫犯当然罪名不同。
而且这抢劫犯也不过是看见警察一时慌神,他连把刀都拿不稳,更别提杀人。
抢劫犯粗喘着气:“把那袋子里的钱踢给我,我再放人。”
这期间,琴酒连表情都没变一下,武侦社,警察,哪个都比他这个被劫持的本人慌张。
他饶有兴趣地把视线落在太宰治身上。
他看见太宰治在瞄到他脖颈伤口时的皱眉,他看见太宰治在他们之间忽然被隔开距离时眼中情绪的突然变化,他还看见太宰治的视线从未落在任何人身上,而是在他身上。
这真是。
前所未有。
太宰治姿势稍稍侧身,手指微动,琴酒便知道他这是从旁边警察口袋里拽了把枪。
这是和港.黑全然不同的安定社会,没人处理事情的初衷是以死亡为目的。
那么,那把枪的瞄准目标也不会是致命处。
情急之刻,也不知是哪个刚来的小警察慌慌张张,一声乱枪声霎时出现。
众人一愣,抢劫犯顿时一慌。
太宰治手中的枪声瞬间响起。
抢劫犯被打中手臂,手指同时无力。
琴酒反应很快,但那把刀还是狠狠地插进他的肩膀。
温热的血飞溅在空中,在慌乱中,他意料之外地看见太宰治与往常绝非一样的表情。
很难描述。
两人经历过那么多次棘手致命的任务,都从未出现的。
他看见太宰治止不住的抖,宛若被掐住呼吸——
像是那天,一墙之隔。
太宰治听见织田作尸体运会港.黑时一样的表情。
非常,稀奇。

除了大小姐外,琴酒第一次经历被许多人打着转慌张送到医院。
这期间,国木田是下意识想要打通远在外面出差的武侦社的专职医生,但还没等打出去,电话被钻来钻去的太宰治挤掉了。
国木田:“你这个时候能不能不要添乱!”
始终被挤在人群外的太宰治大声道:“我没有捣乱!”
他比国木田还莫名其妙:“你总不会要让那位来吧。”
太宰治难得情绪出现强烈反驳:“那他要多疼啊。”
国木田想起一些不太好的回忆,犹豫之间,医院的救护车便到了。
不管如何,武侦社不可能坐视不管,可当提出一起前去时,那位受伤的青年摇头,拒绝了所有人的建议。
他最后答复道:“有家属会来陪同,不太方便。”
这种理由着实值得避嫌。
琴酒从不怀疑自己身体的回复速度,尤其这种普通的伤口,不出三天,就能和好如初,但那抢劫犯那把刀插得很深,所以到医院包扎时,伤口表面裂着崩血,看起来很是可怖。
他刚缝完针,给他缠绷带的护士“咦”一声:“先生您是做特种工作的吗。”
“不是。”
“这样啊,是我误会了。”护士礼貌地笑了笑。
琴酒知道她的疑问所在,因为他身上的伤痕遍布,密密麻麻,多年前线工作,受伤在所难免,尤其在当上干部后,但凡能出任的任务都相当棘手,由异能带来的伤害无法避免。
这是非常正常的,经历过得到的要比一片空白来得更快更多。
护士刚走没一会,他阖目养神。
陌生的环境当然睡不着,尤其他精神如此紧绷且谨慎,但打着的点滴不禁让人昏昏欲睡。
屋内的白炽灯莹莹闪烁,窗外灯火通明,映得医院的白色墙壁有着别样的颜色。
这里的消毒水味永远那样强烈,可也不知何时,那明显气味中混了一丝别样的味道。
琴酒有所感知,警惕睁眼。
那一瞬间,恍然照进来的光亮模糊视线,不太能让人及时看清。
晦暗间,他先看清了那双干净透彻的鸢色眼眸。
笑眯眯地,身上有着和他相同的沐浴液清香。
周围白茫茫的,咖色风衣最先落入视线。
再仔细看,这不就是他那位不称职的“家属”。
他躺在床上,太宰治缓缓蹲下,和他视线齐平,左手拎着的塑料袋哗啦哗啦。
太宰治眼眉弯弯:“买了些关东煮,要不要赏脸一起吃。”
琴酒:“我不吃关东煮。”
幼稚小孩才吃。
太宰治“奥”一声,跟变魔术似的,右手又掏出一个袋子。
卤菜、炸物、包子、白粥……
各种类型,应有尽有。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短时间内打劫了一道小吃街。
琴酒盯了一会太宰治。
“这些我都不想吃。”琴酒头靠在枕头上,扬了扬眉,好似找事一样。
“我要喝红酒。”
他反问。
“你有吗。”
且不管受伤期间能不能喝酒这件事,这大半夜的,上哪买去。
太宰治为难地把脸皱皱巴巴,嘟囔道:“你怎么知道,我真带了。”
不是从任何一个袋子中,是从太宰治的风衣里怀中,拿出了一瓶红酒。
又牌子,有年代,上等的好酒。
但是太宰治不愿意给:”哪有人受刀伤还要喝酒……”
他侃然正色:“根据医学书第三十八本第二页,酒含有大量酒精,喝酒后会导致全身的血液循环流动加快,会导致伤口渗出……”
琴酒不爱听他唠唠叨叨。
讥笑一声。
“你不想让我喝?”
眉间一冷,下巴微扬,朝这边看过来,目光冷淡阴翳。
太宰治嘶一声。
怎么能这么辣。
当然他说的不是酒。
于是他随心里情绪一样承认:“对啊。”
“那就不喝了吧。”
琴酒答应的云淡风轻,平平淡淡。
这回答得到棕发青年明显一愣的反应,他垂着眼睫,清水洗过一般,漆黑漂亮,勾得人也痒痒的。
琴酒恶意评价道。
他才不管太宰治在各种地下组织的名号,在他这,通通以小狗论。
凌晨,夜宵,太宰治终于心满意足地吃上关东煮。
琴酒不光是没有吃早饭的习惯,晚上超过四点,除了水,他什么都不想吃。
不过虽然是没胃口,但他挑了挑,还是撕开了一碗白粥的外包装,简单喝了两口。
慢条斯理,不急不慢。
半晌,琴酒把快要滑落的衣服重新搭到肩上,他脱下毛衣,穿着病号服,手腕很细,显得袖口空荡荡的。
他外表看起来削瘦的原因与本身对食物的不需求发生很大关系,对于这种仅仅能支撑人生活呼吸的东西,他提不起任何兴趣。
而且,这又丝毫不影响他的工作。
他抿了几口粥,把碗放下,纸巾擦了擦嘴角。
“看够了没?”
琴酒回头,太宰治凝在他肩膀露出肌肤上的眼神还没收回。
两人吃饭能吃多长时间,而且他们吃得都不多,从太宰治进门开始,眼神就时不常地往他肩膀上瞟。
他与太宰治对视,可太宰治没有露出他想象中的玩笑表情,也不像是平时打着讪笑,飘飘忽忽地掠过话题。
“我能看看吗。”
太宰治问道。
琴酒没出声,他看着太宰治走过来,床上忽然一沉——多了另一个人的重量,离得又很近,有几分温热的呼吸不时喷洒在他脖颈上。
肩膀上的外套被缓缓褪下,凉的空气忽然打在身上,让人身体不自觉地动了一下。
还有着琴酒本身难以控制的攻击本能,他还是不习惯有人在他身后,在他脖颈附近有所踪迹,这都是致命处。
在不知多久的沉默中,琴酒感觉到自己的肩膀忽然多了一阵冰凉。
来自另一人的指尖。
非常非常的小心翼翼,轻之又轻。
“下次能不能不要这样了。”太宰治沉沉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我也会心疼。”
琴酒是瞬间把手腕搭在另一个人胳膊上,出其不意,把人拉了过来。
床中间蓦然陷下去一块。
太宰治摊坐在床上,他没怎么意外。
他们面对面。
琴酒:“你觉得我是故意让我受伤的?”
太宰治:“不是吗。”
琴酒新鲜地挑了挑眉,平时犯二的人终于不傻了。
他承认得轻松:“那我就是故意的。”
你看啊。
怎么能有人把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却又无法让人心里生气。
于是,太宰治问:“为什么。”
“以你的身手,不会让一个普通市民伤到。”
别说是刀,这放在港.黑中,哪怕是最最底层的文职人员,让社会上的普通居民轻易近身,这是件天方夜谭的事。
更别说是身为干部的黑泽阵。
琴酒难能唇角勾了勾,宛若有些笑模样,他再简单不过的说出答案。
他慢条斯理道:“我以为,你会开枪。”
身在横滨,人人配枪,这是只有港.黑才能做到的事情,因为港.黑是完完全全的地下组织,且地位占据十足的第一,武侦社不同,他是在明面上的,“正义”的组织。
在港.黑,第一指令永远都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但有抗者,格杀勿论。
当时太宰治的枪拿出瞬间,如果在□□,他瞄准的一定是袭击者的头部,但现在这是在武侦社。
没有任何的原因,他是救人的一方。
审判犯人,那是警察做的事情,他无权夺走任何人的生命。
所以,枪的指向发生偏移,指向的,是袭击者的手部。
一字只差,意外发生。
但此刻,琴酒主动提出,便有着不同的意味。
他延续了两人之前未说完的话题。
“我为什么没躲,为什么会出现在武侦社,为什么在遇见你后,一次又一次地主动偶遇。”
“你觉得世界上真的存在那么多偶然发生。”琴酒静静地看着他,“这些事情,还不够明显吗。”
太宰治神色微动,但却被人强势地按住手腕,不能让他挣扎分毫。
“除了你,我没有给过任何人私人联系器。”说到这,琴酒的语气微微变化,“可给你打的电话,你一次都没接过。”
“那台保时捷是我的车,跟港.黑配备的不是一台,是全新的——”琴酒顿了一下,“连中原中也也没有坐过,只有你一个人。”
“我来这里,是因为你在这里。”他坦然,“我所有的变化都是因为你。”
“现在,你还不懂吗。”
这不是出乎意料,太宰治能隐隐感受到这些细枝末节,但他下意识的,不想要的,全部避开。
却在此刻,被人全部主动提出来。
“你……”太宰治深吸一口气,一时未能吐出一句话,“你不能这么……”
强迫?心甘情愿?
拒绝或同意。
不,这也不是他现在想要的选项。
这些都不是,非常复杂的心情,宛若棋盘的棋局全部崩盘,一瞬间击溃全身。
于是他沉默着,被迫着,却难以挪动身体半分。
“你刚刚在心疼我对不对。”琴酒冷绿的眼睛此时蕴藏着不同的情绪,他靠拢着,靠着头,慢慢贴在太宰治的额头上。
他是一个成熟的猎人,他也是一个成熟的猎手,他如一条冰冷的蟒蛇,丝丝地吐着舌头,冰冷,恶毒,势在必得。
“我不要喜欢。”
不明不白的关系不是琴酒想要的,普通的喜欢对方的恋爱伴侣也非他所想,这是太宰治,名为太宰治的青年,他十足聪明,十分清醒,无人能走进他的内心深处,他冷漠,他冷眼旁观。
一个算是曾经踏足过太宰治心脏的织田作死亡,太宰治的反应就足以出乎意料。
这些年来,再无人踏足过那样的地方。
琴酒就是对这样的太宰治有着十足好奇。
他说了。
太宰治是欠他的。
欠他那么多次的舍命相救,欠他在叛逃那天足足躺在床上养伤半月,欠他刻意放水,到现在都没有一句的道谢。
在他们分开的那天起。
琴酒就不止一次恶劣地想。
有朝一日,他要让太宰治露比尝试死亡失败还要难看的表情。
他要让太宰治求他。
琴酒贴着太宰治的耳朵慢慢向下,耳摩斯鬓,在世界上最亲密但同时也是最致命的位置——
他亲了亲太宰治心脏跳动的位置。
他重复道。
“我不要喜欢。”
“你要爱我。”

“不要……把我想的那样薄情。”
在莫不可闻的叹息后,琴酒听见那个聪明到时常看透人心的青年缓缓轻声说。
任他们二人针锋相对的许多年,青年时而喜欢迎面而上,时而又躲避起来,有时兴致上来要说着厌人的话做着厌人的事。
青年讨厌人心,却又时时探究人心,好奇着,厌恶着与这个糟透的世界打交道。
这何尝不是一种逃离。
所以,琴酒叫他胆小鬼。
可在他们重逢的这年。
太宰治被他紧握着手,却,未曾主动松开。
有些话要到嘴边才发现是如此难以出口。
就如喜欢二字。
又如爱一词。
于是太宰治微微低头,小心翼翼地反握住那个对他说着,要爱他的、可恶的、可又无法拒绝的、那个人的手。
太宰治说:“你是特别的。”
“你不在时,我会想念你,你受伤时,我会担心你,我会因为你与别人产生交流时不舒服,也会在感受你对我偏爱时心动不已。”
他叹息着,轻声说道:“你是那样的好,那样的特别。”
“我想,我的心跳是为你变化的。”
但语至末了,太宰治顿了顿,轻声呢喃:“可你对我太残酷了。”
“你知道吗。”
从每一次见面开始,琴酒哪一次不是步步紧逼,太宰治想,他是知道的,他心里是明白的。
可他纵容着,注视着一切发生。
就像织田作死亡那天,他万分懊悔,为什么要如此相信自己的判断,为什么不做任何意外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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