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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今天和琴酒在一起了吗(十元安)


第二题:您一般使用电子设备观察阿阵多长时间?
0至24小时。
答案:24小时。
如果说上一页黑泽阵还没想出那句代号的意思,在看到疑似自己名字缩写之后,他差点把纸揉成一团,直接点火烧掉。
但他残存的理智告诉自己,想要读懂一个东西的全部,必须从长计议。
于是他压着性子往下读。
第三题:您一般在阿阵在的时候与之有关的回复速度。
立刻回复。(选择答案)
一两小时内回复。
当天回复。
一周内回复。
如果从这页还算能作普通日记的范围,从下一页开始,就不能用任何一句人话来形容。
先是阿阵这个字样在笔记本上写了数十个,数不清个数,密密麻麻的,这是黑字,覆其上的是乱涂乱画的红字,疯了一样。
阿阵今天从我的办公室门口搬走了。
阿阵好喜欢冲冷水澡,每天下班都要,他不喜欢把头发吹干。
阿阵今天加班,和同事一起吃的工作餐,他没吃几口,一直在抽烟。
阿阵今天比起我,和中也小矮子多说了三十六句话。
阿阵……
阿阵……
阿阵……
一本不算厚的小册子,篇篇页页,写满了黑泽阵的名字。
在这荒谬、鬼诞的话中,在最后一页。
先被画了一个哭脸。
我和阿阵说话,他不理我,他不让我进他家门,他无视我……
我走了。
你想我吗。
我好想你。
好想见你。
就现在。
能锁你吗。
扑通一声,有一重物在页面翻开时掉落在地上,藏在最后一页的夹空里。
那是一对手铐和脚铐,银制品,在灯光下熠熠闪烁。
砰砰砰——
几声连续不断的枪声在屋中骤然响起,几个部下误以为是有情况,连忙起身,不见他人。
只见黑泽阵阴恻着脸从卧室里走出来。
“现在把这里所有东西都烧了。”
说得很快,部下差点没听清。
“啊……是的大人,这是我们的分内事情,但介于港口后勤熔炉安置问题,今天恐怕是处理不了……”
“我们说现在。”黑泽阵冷冷重复一遍,一字一顿,“就给他们烧了。”
“啊……啊……是!”
当晚,中原中也与黑泽阵喝酒,时隔数月,他出差归来,却仅听闻两件大事。
一是那条青花鱼,终于不负众望的死了。
死于叛逃。
二是黑泽阵因亲手击杀太宰治,被首领提拔成五大干部之首。
仅仅是一个多月都不到,无论是哪件事,中原中也抱有的情绪都非常复杂,他不知该说什么,就算说又能说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中,不如喝酒痛快到天亮。
但能非常肯定确定的一件事是,他庆祝黑泽阵的晋升,他为这个认定的朋友得到嘉奖由衷感到高兴。
于是他举起酒杯,为黑泽阵祝兴:“晋升了,恭喜啊。”
一杯酒下肚,中原中也却感觉到这位朋友的兴致一般,怎么说呢,表情还是那个表情,喝酒也是一杯接一杯。
但就是和平常不太一样。
中原中也犹豫片刻,心里正捣鼓着话,想着要怎样问候,却听黑泽阵道。
“太宰治没死。”
中原中也瞳孔一缩,险些把杯子掉在地上打碎。
死与不死现在都无所谓,消息传没传出去也没关系,总之表面上干部太宰治死亡已成事实,这是机密,是事实,也必须事实。
如果有一丝差错,尤其经手人,非死不可。
他立刻巡视一周,没见到可疑人员,拉住黑泽阵低声说:“是首领的命令吗。”
“不是。”比起中原中也的一惊一乍,黑泽阵只是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喝下去,指尖敲打着酒杯。
久久道:“我没杀他。”
这是机密啊!!!
中原中也心里波涛汹涌,复杂顿住,又听黑泽泽冷笑一声。
“不过他之后,死不死就不好说了。”
在蒙头转向中,他就不觉得炸裂了,因为接下来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更加匪夷所思,他们喝完酒没多久,中原中也被邀请飙车。
倒也不是不行……
本来在喜好中,中原中也暂且使自己快速忘记刚才听过的每一句话,但很快,他就说不出话了。
因为,他目瞪口呆地看见黑泽阵把车开到悬崖边,一个加速,车飞到悬崖底发生爆炸,炸得粉身碎骨。
然后,中原中也又陪同黑泽阵把他家给烧了。
黑泽阵的住所。
一处远离市区的小别墅。
火焰在夜空中狂舞,浓烟冲天而上,中原中也有些荒谬,还有些麻木,但他始终没问黑泽阵原因,他是近乎纵容地陪着黑泽阵完成每一件事。
他看着在火焰下,发丝不断飞动的青年。
久久,他听到青年缓缓开口,但肯定不是在和他说话。
“有胆子你别死。”
黑泽阵咬牙切齿道。
“别死在别人手里。”

横滨的四月初很美。
早已过了冬天的寒冷,日光照下,轻风吹过花的暗香,暖潮浮动,有着白日里潮湿的水气,夹着青草味道清爽干净,天气晴朗,人的心情自然而然变得极好。
饰品店的女老板笑得真心实意,因为今天来得明显是一个大顾客,她拿出最热情的态度尽情推销,面对这种千金大小姐,她并不怯场,平时训练多的原因。
女老板笑意盈盈,她自告奋勇,刚想主动推荐几款爆款,却在余光望见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时忽然息声。
那是一个很有型的男人,个子很高,肩宽腿长,即便一身黑色大衣包裹,也能隐隐看出身材,因为,俗话说,模特外表穿什么都好看。
但全身气场过于明显,令人难以忽视。
而且,面对他,总是会不自觉的心跳加快——并不是指与爱情有关的任何词语,而是像动物面对天敌的应激反应。
女老板捏了捏出汗的手心,职业假笑立刻上线:“这套饰品是今年爆款,尤其像您这样的漂亮的人,您家先生也一定会喜欢的。”
大小姐斜睨一眼,捂嘴笑道:“他不是我先生。”
美艳绝伦的千金大小姐和不言苟笑的高冷男人,从表面上来看极为登对,但这并不符合他们之间任何一人的身份。
只是容易误会。
大小姐笑了笑,笑过之后,便再无下文,自然,对于一个毫无关系的售货员,她并没什么解释的必要。
别人也一样,爱怎么想怎么想咯。
这看似“大小姐”实则是高贵的高学历科学家很高兴,不止今天,她当然高兴,因为在归国旅行的半月之余,港口外交部的所有人基本让她折腾了个遍。
从男到女,从大到小,能称得上有姿色的人,她不是今天叫人陪她游轮喝酒,就是在夜半三更打电话陪她排解寂寞,仅聊天。
源于她的异能——美及欲望,一个只要有不同美人陪伴,就可以获得窥见未来新科技的鸡肋异能。
当然,这是琴酒的偏见想法。
因为任谁在出差数天后,一分休息都没有,就马不停蹄地叫来陪人逛街,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
尤其在森鸥外的见证下,这位“大小姐”指名道姓的点了自己。
真就跟点菜一样,随随便便。
与其说是陪伴,更是以保护更多,港.黑这年建设发展越来越强,尤其在科技人员上更是下足头脑。
这样的人才,森鸥外不可能任其自由。
保护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当然是在自己庇护圈下行动最好,可大小姐性子外放,闲不住待不住,琴酒提出直接包下她想逛的所有地方的想法被一票否决,并美其曰要体验人间烟火。
就不怕被崩成歪瓜裂枣。
她这样的重要地位,多少人虎视眈眈。
琴酒懒得细究,比起口舌之快,他更注重行动,这条街看似人气不减,热闹非凡,实际早就被港.黑的出勤小队围了个遍,便装而已,到处穿插,排查可疑人员。
再陪这女人逛半天,她就能该回哪去回哪去了。
烟灰缸里的烟头堆了七八个,虽然琴酒难得息事宁人,更多是以漠然视之的态度,但是事情往往都不按计划走。
琴酒冷眼看着那无聊女人把饰品换上在镜子前转了又转,满意地笑笑后,侧身转到他面前。
这是他们今天沟通的第一句话。
大小姐问道:“怎么样,好看吗。”
不答,她也不恼,摘下项链又换了一条。
“这条呢,如何?”
没有回应,那就一条条试下去,一条条问下去,像是和人刚上了一样,琴酒依旧面无表情,女老板是感觉到气压低了下来。
而如果和任何一个港.黑的人在,都能辨别出琴酒的耐性开始逐渐降低,渐渐开始不耐烦,如果再任其发展,那么,将要有人遭殃。
然后,在不厌其烦的换饰品中,自然是突然演戏的性质上来,但在外人看来,那漂亮女人拿起了最后一条,先是咬了咬唇,试探又有些伤心地问道。
“那这个呢,也不好看吗。”
“我真是受不了了!怎么会有人说着这个房梁真不错,就在吃饭的时候突然跑去上吊啊!”
“你知不知道耽误我们多少行程!”
那是一个金发男人,戴着眼睛,算是儒雅模样,但表情却暴躁极了。
完全可以理解,因为他那不正经的搭档在本月第不知道多少次又去尝试自杀了,是的没听错,是自杀。
如果说最开始还会因此惊慌,在类似“狼来了”的游戏中,国木田独步就只剩下了恼羞成怒和怒火烧心。
偏偏这人,还是他的搭档。
比起他,他的搭档表情要自然多了,棕发,咖色风衣,露出的手臂上尽由绷带所缠。
“嗨嗨,莫生气。”
“那我现在不是来啦嘛,有什么关系,真小气。”
太宰治一副不走心的认真版道歉更是让人怒目切齿。
“而且我们不是跟着你的行程表到这里了嘛。”
“啊——”太宰治长吁一口气,“刚刚有些吃多了,如鲠在喉呢”
实际上这人连一口饭都没动,进饭馆第一件事就先拿了一根绳子在房梁上悬吊,后续是国木田为每一个遭受精神攻击的食客和老板道歉。
明明搞出动静的是太宰治,为什么他要来善后啊!
国木田已然水壶烧开:“你那根本就是绳子勒的吧!”
“哼哼。”太宰治敷衍了事,默不作声转移话题,“到目的地了。”
一间平平无奇的饰品店,根据最后一个目击者的描述,“虎”曾经来过这里。
虽然抱怨占了一部分,但是国木田对于工作向来认真,他翻了翻计划页,正起神色。
搭档认真是有好处的,代表着自己要干的工作会大幅度减少,虽然多半他也不会做就是了。
太宰治双手插在风衣兜中,距离他上一个“有力”搭档的印象停留于两年前,实在记忆差,他所留有的印象,只有在春天入水的清凉和苹果带来的芳香。
微风吹过,他不禁感叹,就业真难,工作换了许多个,才在武装侦探社留下名头。
太宰治。
一个熟悉却又豁然陌生的词语,因为已经很久没有人完完整整地叫过他的名字了,大多是太宰或是太宰先生。
人啊,果真是世间并无一物停留,死亡更是什么都带不走。
“有客人光顾,有客人光顾。”
门口的电子猫随着门的打开智能检测到人的存在,玲玲作响,屋内女老板循声抬头,一切是简单又不能再简单的交互动作。
但在一切动作之中,穿插着一句话。
“好看。”
那是一句又冷淡又没有情绪的话。
就像横滨的雨季时节,沉闷沉闷,不自觉地在一瞬间揪得人喉咙发紧。
当然也有可能是脖子刚刚经历过蛮力勒过。
只是如鲠在喉。
水龙头流着哗哗的声响,有几滴水珠在他眉间缓缓停留,但只是一瞬,而后有着痕迹般顺着脸颊流到下巴。
大的平面镜能够完整地折射出太宰治当前的模样。
他已经很久没在脸上缠过绷带了,具体是多久,他记不清,因此能很好照出此刻他的表情。
他瞪着双眼,镜中里的人也同样瞪着他。
他挑眉,镜中的人也跟着挑眉。
如此幼稚反复的动作,太宰治无聊又无聊的重现好几次。
这就是搭档能干的好处,国木田就在不远处外交涉,而他只需要在卫生间静待片刻即刻。
至于为什么要到卫生间里面冲把脸,大概是因为今天还没有尝试入水,肌肉记忆吧。
“嘎吱——”
卫生间门被推开,即便是身形变化,长发变化,声音变化,那双眉眼还是依旧冷淡。
冷冷的,一如往常。
这不是,老熟人吗。
太宰治静静看着来人,身材修长,五官清晰,长久不见,青年——不,现在应该称为男人的长发已长至腰间,完全拖去彼时的稚态,骨骼长成,在黑衣领口下更显面部流畅。
光是那样站着,身材比例就已经凸显,如若出现在T台,一定会迎来许多尖叫声。
是和年轻相比,完全不能相比的气势。
也说不上是哪一刻,好像有什么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太宰治懒懒地举了举双手,类似于投降动作,他勾起唇角,偏头笑着:“这位先生——”
“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殉情啊。”
他还是那样懒散、那样轻松、那样轻快、那样好似什么都不在意。
琴酒连表情都没动一下,他绕过遮挡物一样的人,把水龙头打开,冲了冲手。
因为刚刚那女人为了让他同意,将碰过的项链搭在了他手上。
他当然不乐意,在敷衍过那女人后,快速来卫生间洗个手。
并非是针对哪个人,不过是被胁迫的方式很无趣。
少年时他能瞬间起崩了人的念头,现在更多的是懒得计较,不过不耐烦又是另一码事。
卫生间内流水哗哗,问题犹如石沉大海,有着近乎冷漠的无情。
“唉。”太宰治浓浓叹了一口气,仿佛这辈子都没有如此遗憾地事情,“算了,不理我就算了。”
可比起平淡耍赖一样的话,他的身体却是立刻向外倾,好像卫生间有什么他想避开的东西一样。
可下一秒,他的脚就滞在原地,因为琴酒将门关上,无情绪的目光终于落在他身上。
同时,他的脑袋被一木仓口顶住,慢慢地,缓缓地,向下移动,直到停在他的喉咙处。
平生第一次,太宰治的下巴被人拿木仓拍了拍,留了两道横印。
可他的眼神也没动,身体也没动,任由着一切发生。
他原来似乎没太在乎。
但就在这一刻,宛若一切残存的东西都被彻底撕烂一般。
太宰治直勾勾地看着眼前完全称得上性感的男人,忽而笑了:“你——考虑清楚要和我一起殉情了?”
“可以啊。”琴酒也笑了一声,冷翠色的眼眸在灯光下显示出完全不一样的态度,他就像对待以前他的犯人一样,漫不经心地同意了这句话。
只不过,内容是——
“你死了。”
“我再死。”

第26章 成年那些事
高等服饰店的每一处细节都被做得极好,但这不能更改卫生间空间的狭小,以及背后瓷砖的冰凉。
门外交流的声音清晰可闻,楼上的脚步声一清二楚,而他们靠得很近,在这个狭窄的空间中。
太宰治注视着琴酒,安然悠闲,在喉咙被枪指着的危机时刻,他还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靠在墙上更舒服。
因为,来人一点杀意都没有。
那把枪没有港.黑所持有的任何标签,连专用枪都算不上,太宰治甚至都合理怀疑黑泽阵是随手从手下那里拽出来的备用东西。
黑泽……阵。
黑泽阵……
太宰治在心中默念。
不,现在应该叫琴酒才对。
从他和国木田走进这条街中时,他的潜意识知觉隐隐告诉他哪来不对劲,可不管如何观察,一处异样都没有。
而现在,当黑泽阵出现在他眼前这刻开始,他的大脑才开始运转,从饰品店那位女士再到女老板,太宰治姑且算了算琴酒的带队人马和任务。
如果是保护,绰绰有余。
如果要进攻,天衣无缝。
变化好大啊。
他不禁感叹故人惊人的成长速度,其实,不光是森鸥外,连他也意识到了,没有人会比黑泽阵更加天生适合黑手党。
天生的,天才。
很厉害。
下巴被敲了两下,力道不轻不重,却刚好让他回神。
抬眼瞬间,太宰治没有错过来自那冷绿眼神的一丝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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