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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越救越黑化(湘江悍匪)


简宁最烦的就是太子这个胡搅蛮缠的口吻,别人问地他答天,直接冷哼一声道:“以微臣之躯祭天,给他们燕赤王子赔礼?太子殿下实在高明,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燕赤是您的封地呢,微臣乃大齐护国仙师,再怎么不济,也是为守护大齐安宁而在,让微臣祭天若是为了大齐子民,微臣无话可说,然,若是为了那燕赤王子,微臣哪怕触柱而亡也绝不领旨,我大齐与燕赤征战多年,无数将士死在燕赤军队的弯刀之下,大齐的将士英魂若是知晓,大齐仙师要给燕赤祭天,抚慰燕赤亡灵,岂非是滑天下之大稽?”
皇帝闻言,也深深蹙起了眉头,盯着太子扫了几眼,目光锋利,半响道:“老二,你彻查此事,要什么人自己去调,朕限你三日之内查出实情,给燕赤一个交代,也给仙师一个交代。”
二皇子喜滋滋地行礼领旨,起身时,见太子一脸又气又憋屈的模样,心中畅快万分。
皇帝问话之后,简宁和云澜舟等人退出了乾清宫。
在路上二皇子奇道:“父皇居然能让我彻查,没让太子彻查,真是奇了怪了。”
“哪敢让太子彻查,看太子的样子,巴不得把简公子送去死才好呢。”八皇子叹息道:“我实在不知,太子做成他这样子,于国于民有何好处?”
是啊,连自己的国家都不管了,竟然跑去和燕赤勾连,陷害自家的吉祥物。
简宁在大齐跟吉祥物也差不多了,而太子脑壳发癫一样,要杀简宁又要用如此高调的法子,叫皇帝反而不敢杀了。
“阿宁若是叛国,那父皇还有理由杀,可阿宁就算真的下毒,毒死了燕赤王子,以阿宁的名望,在百姓眼中,只会认为阿宁杀的好,敌国的王子杀了又如何了?反正燕赤也没有打到京城来。”云澜舟道:“若是父皇在此时大张旗鼓地杀了阿宁,或许他的皇位真的坐不稳了。”
“也不至于。”简宁抹了一把冷汗,“流言止于智者,皇上派人镇压,也不会有多大动乱。不过……今日太子与燕赤勾结,皇上应当开始警惕太子了。”
“燕赤王子和太子勾结了?!”八皇子转头问道:“你如何得知?”
简宁坦诚地说:“猜的。”
“猜的?!”八皇子没控制住喊了起来,惊得路过的几个小宫女像小兔子一样蹦着离去了。
“是的八殿下,您先冷静冷静。”简宁笑了笑。
“你就这么乱猜乱说,父皇就相信了?”八皇子他还以为简宁有后手,若是父皇不信,便拿出来一招制敌。
谁知简宁只有一张嘴皮子啊。
“无论是不是猜的,这番说辞,本也是事实,就算没有太子的手笔,阿宁还是不能死,而且必须清白,否则大齐便没有任何威信可言。”云澜舟轻轻拍着简宁肩上的落花,抿唇笑了笑,只是还很牵强。
一直没说,其实看到太子要把简宁祭天时,云澜舟几乎忍不住让太子当场祭天。
他知道简宁有法子护住自己,就算没有了,他也能护住。
可听到旁人对简宁喊打喊杀,他就忍不住心中那股油然而生的暴虐。
简宁偏过头,想去抓一抓云澜舟的手,这回事发突然,大崽也被吓到了吧,得好好安抚一番,却不料瞥见了云澜舟泛红的眼眶,那不知是气的还是担心的,眼角浮现着一丝薄薄的红,若不是皮肤白,又在日光下,简宁或许都看不出来。
“殿下,来。”简宁低声唤了一句,待云澜舟转头回来,简宁伸出手,牵住了云澜舟的手。
云澜舟脚步顿了顿,他下意识想挣脱,可又不自觉地将简宁的那只手握得更紧。
好想一直和阿宁这么走下去。
但走了几步之后简宁蹙着眉道:“殿下,稍微松松,我手要断了。”
云澜舟:“……”
不出三日,宫外接待使臣的侍礼就传来消息,燕赤三王子赫连轩病好了,此前因着初入京城,舟车劳顿,不慎旧伤复发,才吐血晕倒。
近日因太医诊治,无所事事着全然大好了。
简宁毫不意外,这估计就是太子和赫连轩的计划泡了汤,装死无用,才在大齐皇帝的恩泽厚待之下“病”愈。
既然赫连轩没事了,皇帝招待燕赤使臣的夜宴也如期而至。

第71章
皇帝端坐在殿中丹陛之上,身着帝袍,俯视着殿中群臣与外邦使节,他的精神见好,目光深邃威严。
丹陛下方,朝臣与使臣整齐排列,分列左右。
皇帝的声音犹如从天际传来,浑厚悠远,张嘴就说了一堆在简宁听来十分狗屁不通的场面话。
“朕闻四海之内,和为贵。燕赤远来,和谈共议,实乃万邦同心之象。昔者,大齐以仁治天下,修礼明德,四夷宾服。今燕赤使臣不辞艰辛,来我邦交好,朕心甚慰。愿两国协和共荣,永修旧好,以成太平之治。”
言罢,皇帝微一抬手,身边的内官便挥了挥尘拂,大殿正中的乐师们便开始奏响乐曲。
这乐曲声悠远清幽,并不耽误殿中的言语之声
燕赤三王子赫连轩缓缓举起手中的酒杯,身姿笔挺,完全不见此前在龙亭中一杯酒就吐血三千里的柔弱无依,他掸了掸袖子,神色沉稳,“今日能得以与大齐皇上共襄盛宴,实乃燕赤之幸。燕赤与大齐两国皆为巍峨之邦,昔日虽有风波,但本王深信,和平共荣才是长安之道。”
他稍作停顿,口吐人言道:“此杯,敬大齐皇上,愿两国冰释前嫌,结友好之邦,共创太平盛世。”
说罢,赫连轩缓缓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即对身后的几个武士侍从挥了挥手,“我皇父特命我携带薄礼,以表心意。”
负责指挥燕赤武士们献宝的是一位来燕赤的女子——赫连雅。
她从席中走出,身姿如松,外罩一件暗红色的长袍,上绣象征北戎贵族的银色花纹,腰间束着一条宽厚的镶金腰带,发髻只用一只燕赤特有的金顶高高盘起,额前垂下几缕青丝,衬得她的面庞愈发英气美艳。
数名燕赤随从缓步上前,将几口镶嵌着金银纹饰的红木箱抬至大殿中央逐一开启。
箱中陈列的皆是燕赤国的珍稀药材,玉器珠宝,最令人瞠目的是那五箱雪白狼皮,每一张狼皮皆毛色纯白,毫无杂质,远远瞧着,轻盈如雪花,珍美异常。
这是北戎特有的雪狼狼皮,雪狼性情暴烈狡猾,难以捕获。这些雪狼皮即便在北戎中也极为罕见,唯有最勇猛的猎手才有能力在极寒之地的风雪中与之搏斗,而猎得一张雪狼皮,猎手在部族中的地位会得到巨大提升,是无上荣耀的象征。
这世间的珍宝没有皇帝没见过的,饶是如此,也不由多看了几眼那五箱雪狼皮,这是燕赤的诚意。
皇帝继续说场面话时,简宁和云澜舟并未仔细听,因为无甚趣味,他二人坐在皇子位的最末两席,靠近大殿正中。
献礼之后,简宁抿了一口茶,忽见那名女子的抬眼,一一扫过皇子列席。
然后定在了云澜舟身上。
只是略赏了一眼,很是冷漠。
简宁不明就里,大崽的德行在交好之人看来,足够冷若冰霜,若是在外人看来,那简直冰霜得有点可恶了,自幼就因此被欺负过,难不成因着大崽那张视天地为狗屁的神色,得罪了燕赤公主?又或许是方才人家公主说话时大崽没抬头,得心应手地冒犯了人家?
很快,摸不着头脑的简宁就知道原因了。
“燕赤国五公主,拜见大齐天子。”五公主微微低头,双手合于胸前,与赫连轩一样,行的是燕赤国特有的礼,可她的动作优雅矜贵,比赫连轩更像个皇子,或者说,更像个有身份的皇亲国戚。
她起身抬眸,字句清晰道:“燕赤与大齐皇室结为秦晋之好,愿以和亲促两国永世之谊,恳请天子恩准。”
此言一出,殿中陡然安静,只剩下平缓的乐声,随后,朝臣们的窃窃私语声蔓延开来。
皇帝似乎早已料到,好似民间村落的媒婆一样朗声笑道:“不知朕这几位皇儿,有哪位能得公主青眼。”
简宁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果然就见太子微微倾身,举起酒杯,仔细瞧瞧,才发现今日的太子打扮得格外郑重,一副孔雀开屏的死样子。
要是燕赤五公主和太子联姻,那燕赤很可能作为太子登基的一大助力,而太子估计也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如此一来,不必明说,先前赫连轩的中毒也都是太子在后面推波助澜了。
果然,那燕赤五公主的目光最终定在了太子身上,太子也很有礼节地冲她微笑了一下。
简宁闭了闭眼,事情恐怕已成定局。
当务之急还是……
正想着,那五公主忽然高声道:“回大齐皇上,十一皇子俊美非凡,不知如今可有婚配?”
此言一出,赫连轩猛地站了起来,用燕赤话呵斥了几句,简宁听不懂,但是他能猜到应该是让五公主不要信口开河。
太子的脸色变成了天气预报,由晴转阴,冷冷地盯着燕赤五公主,又缓缓瞥向了云澜舟,这一眼,带着唯我独尊的凶神恶煞,好似被什么天杀的蠢货顶头抢了盘中美餐一样勃然震怒,只是这番凶煞完全是自作多情,没有落入云澜舟心里,因为那天杀的云澜舟正埋头在给那个远近闻名的废物仙师剥虾,两只耳朵摆盘似的,根本没听到发生了什么。
殿中一派寂静,只有皇帝忽然近乎得意忘形般的笑出了声,呲着一排大牙道:“朕的十一皇儿确实样貌出众,如今也十六了,未有婚配,与公主十分相称。”
皇帝都已表态,底下的群臣便纷纷起身,逐一恭贺,齐声祝福两国联姻,犬吠鸡鸣般地说起一堆吉祥话。
简宁没察觉自己的脸色比太子还差,也没发现自己的手指紧紧地攥着袖口,已然攥出了一个大洞,他一下子往后坐了坐,像是趔趄,也像是想站起来离开这个大殿。
以前不是没想过云澜舟会成婚,他想的是及冠之后,可他忽略了一个事实,八皇子和二皇子在这里已经是晚婚了,云澜舟十六岁的年纪,正是大齐适合成婚的好年岁。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简宁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
将剥好的虾放在简宁碗中,云澜舟才注意到简宁紧咬的下唇,和难看得出奇的脸色,此时才动了动耳朵,听到一些大臣在恭维他和什么公主成婚乃缔结良缘,有助两国之好。
不必多想,云澜舟就明白发生了什么,立刻起身行礼道:“儿臣不嫁。”
皇帝愣住了。
二皇子和八皇子两人猛地把头甩过来,用口型提醒云澜舟说错话了,但是云澜舟视若无睹,还是笔直地站着,仍由他人打量的目光在身上扫来扫去,简直像是天生习惯了让人用眼睛剥皮一样。
那公主也愣了愣,掩唇笑起来,瞧着云澜舟的神色,觉着十分有趣,还出言调侃道:“十一殿下不必惊慌,本宫自会多多备上彩礼,按照你们大齐的习俗,风风光光地将你迎娶进门。”
皇帝干咳了几声,尴尬地笑着说:“皇儿年幼,爱玩笑,叫公主见笑了,舟儿,还不给公主赔礼?”
其他大臣和皇子们也跟着笑起来,一派其乐融融,只有简宁笑不出来,扯了扯嘴角,浑身僵硬地抿了口茶。
云澜舟果然对公主行了一礼,一板一眼道:“给公主赔礼,但我不成婚。”
公主脸上泛起了一丝薄怒,冷冷道:“为何?你瞧不上本宫?”
云澜舟坦然道:“我要与心仪之人成婚,公主并非我的心仪之人。”
皇帝蹙了蹙眉,不悦道:“舟儿,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你要抗旨不成?”
“父皇。”太子站了起来,笑着举杯敬酒,“父皇连日操劳,今日夜宴应当尽兴才好,这赐婚一事,不如择日再议,瞧把咱们十一弟给羞臊的,都说起胡话了,父皇莫要见怪,等会儿儿臣说他几句,不叫父皇心烦。”
皇帝左右看了看云澜舟和燕赤公主,面上不动声色,思虑片刻后道:“也罢,都坐下吧。”
说完,他给身边的内官递了个眼色,内官便挥了挥尘拂,让退到大殿靠墙两侧的乐师奏乐,又唤来教坊司的舞伎们开始献舞。
燕赤五公主被人引着回到了席位,和赫连轩对上眼神后,默不作声地移开了目光。
赫连轩怒不可遏,碍着情面,无法当场发作,只好闷了几口烈酒,暗自揣摩自己这位五妹妹到底在想什么。
简宁方才好似做了一场梦,脑子有些晕眩,直到云澜舟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肩膀,才回过神来。
“阿宁放心,我不成婚的。”云澜舟低声道。
简宁笑得很勉强,看皇帝的意思,这赐婚的旨意怕是无法更改了。
“殿下总要成婚的。”简宁声音艰涩,自己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这样失落,好似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人。
他勉力劝说自己,大崽成婚了也不是要离开大齐,毕竟哪个皇帝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远嫁”,这事关大齐尊严。
大崽成婚后他还是可以去找大崽谈心,喝酒,未来总有一日会这样,何必难受呢。
也许是来得太突然,他没有做好准备?
一定是的。
简宁深吸了一口气,举杯敬云澜舟,“殿下的姻缘来了,是好事,臣祝殿下鸾凤和鸣,永结同心。”
云澜舟却久久没有举杯,待简宁要喝下自己杯中的酒水时,云澜舟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将杯中烈酒倒在了空碗中,蹙眉道:“我不成婚,阿宁,我永远也不会成婚,你明白吗?”
简宁却听不进去,费力地挤出一个笑来。
这场夜宴,简宁没吃几样东西,浑身凉凉的,心从热闹喧腾的高处一脚踏空,直直跌进了什么无底的冰窟窿里,噗通一声不见了踪影。
无端的,他的心境颇有种“打雷也打不醒装睡的”冷静,以及破罐子破摔的淡然。
好似一切都不足以开心,也不足以不开心,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平静。
夜宴之后,大臣们陆续离开大殿,皇帝也喝多了一些,被内官搀扶着走了,走之前瞧了眼云澜舟,目光充满了欣赏。
简宁和云澜舟也冲皇帝行礼后离开,他们从正殿大门走,八皇子和二皇子跟了上来,一路调侃恭贺着,却没见云澜舟露出个笑脸。
疑惑之际,二皇子瞥见有几人等在殿外的石阶之下。
甫一走近,那几人便道:“不知十一殿下可否有空与我家公主一叙。”
云澜舟几人顿住了脚步,许久后,二皇子道:“仙师大人和二殿下和八殿下和十一殿下一起与你们公主叙一叙,可否?”
那几人笑着点头,比了个请了手势,引着几人往宫中留宿番邦使臣的驿宫而去。

几刻钟后,番驿宫,四海殿中坐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正是那燕赤五公主。
二皇子几人进殿后,方才坐下,公主便挥了挥手,叫服侍的燕赤人下去了,只留下一个年纪稍大的嬷嬷给几人上茶。
简宁已经从大崽要成婚的震惊和失落中缓过劲儿,面色如常道:“不知公主相约所为何事?”
“我已经有了未婚夫。”五公主并不直接回答,而是转了个话茬道:“他乃我燕赤第一武士,这次出使之后,我回去便要与他成婚。”
“可方才在殿上,公主不是要……”八皇子觑着公主的神色,不似在撒谎,她异常的平静淡然。
一时之间,素来奉礼为尊的八皇子实在想不明白这位燕赤五公主要做什么了,总不能一女嫁二夫吧?思及此,八皇子的脸色沉了沉,一副“礼法崩塌,世道混乱”的神情。
“我不喜欢他。”五公主说得如此直接,且面上不见半分羞涩,俨然对儿女情长之事不甚在意。说完眼风带着几分惊异地扫向八皇子,好似第一次见狗吐人言般,颇为新奇又挑衅地笑了笑。
“我知道,公主心悦我十一弟。”二皇子抚掌,保持着他那一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秉性,给他一把瓜子,现在就能蹲在地上扯起闲篇来。
公主轻轻地哼了一声,用提鸡毛蒜皮的语气不屑道:“也不喜欢你十一弟。”
被人轻视的云澜舟毫无反应,只一派淡定地喝着茶。他那副神情比年过半百的老神仙还稳重,无动于衷得仿佛所有的轻视和讽刺都只是风中的细语,连耳朵都懒得掩护一下。
简宁微微侧着头,试探地问:“公主是想借十一殿下来推辞与太子的联姻?”
五公主忽然笑起来,打量着简宁,“满宫就你一个聪明人,不愧是大齐仙师。”
“公主怎能如此糊涂!”清汤大老爷八皇子霍然起身,起身后察觉此处并非只有素日相处的兄弟,还有一位远道而来的燕赤公主,他也不便如平时那般随意呵斥,只能不尴不尬地一拂袖,空无一物道:“这事关女子清誉,你怎能拿自己的名节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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